认识女性主义后,我的痛苦有了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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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utiao
最新回复:2025年3月8日 19点27分 P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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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困 jiekun


三十多年前,吕侠第一次确切地产生了这种感受:儿子是重要的。当时,她大姐的眼睛不小心被剪刀戳到,母亲从邻居口中得知家里娃受伤了。听到消息的她连忙从地里跑回家,看到是姐姐后,母亲松了一口气。她脸上微妙的表情,吕侠现在还记得。吕侠知道母亲内心的想法——还好不是儿子。

这种隐隐的不适在进入婚姻之后变得更加清晰。孕期时,丈夫和婆婆面对性别为男的体检表有多开心,她就有多愤怒。她觉得自己只是生育工具。当时她还不知道女性主义,她不知道自己的痛苦有名字。

挣扎和冲突中,吕侠又如此生活了十几年。2022年,她在网上搜索女性主义,遇到了一群能够理解她的社群伙伴。一个生长于 70 年代的女性从觉察到自己的不适到真正将其与女性主义联系起来,吕侠花了43年的时间。

吕侠,46 岁,一名小学语文老师。她读马克思恩格斯,读上野千鹤子,读波伏瓦,读最近的新书《性别打结》,她说她自己读得很慢,要读很久很久。

她在学校申请建立生命社团给学生科普性教育,在课堂上告诉学生不一定非得跟爸爸姓,对于教材上性别刻板印象的内容坚持反馈。这样的她,却常常感到孤独,常常觉得自己的力量太小,觉得自己那么微不足道,不能够真正做出什么改变。她想要自由,想要学习更多知识,想要真正地成为自己。

自我找寻的这几十年,受伤和痛苦难以避免,吕侠说“我宁可结节,宁可乳腺增生,也不要糊涂。”

交谈过程中,她多次抽泣,我们也反复哽咽。未来会变成怎样仍未可知,但今天是我们的节日,此刻,我们的泪水将为连接和勇敢而流。祝福朋友们节日快乐。

以下附上吕侠写的诗:

小时候我是谁?

街坊邻居会提了我父亲的名字

说,这是谁家女儿?

结了婚之后我是谁?

街坊邻居会提了我丈夫的名字

说,这是谁媳妇儿

或者提了我公公的名字

说,这是谁家媳妇儿

有了儿子之后我是谁?

他提了我儿子的名字

说,这是谁谁谁的妈妈

我是父亲的女儿

我是丈夫的妻子

我是公公的儿媳妇儿

我是孩子的妈妈

唯独不是我自己

但是我多想是我自己

我不是他们口中的那些身份

我只想做好我自己

g
grde
1 楼
跟潮流做对,要么有流量,要么有痛苦
羽衣甘蓝
2 楼
USAID 资助的文章,故意制造性别对立。
d
dadong
3 楼
你要自立于人之林,就要有能力,有担当,有争取平等的资格…不然,我为什么要让着你?
t
touchlife
4 楼
中国现在开始赶西方feminism的风潮,有点晚了吧
s
say_sth
5 楼
她若比公公,丈夫儿子强,更有名,(如董明珠),人家就不会用她家男人来介绍她了,就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