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民们来捐钱捐物的也不少。我们自己没有募捐箱,一般都带他们去纪念碑的高自联财务部,他们有比较完善的募捐流程和记录。六月二号的时候,有一个老外,非想要进到民主女神像的场子里面,我们几个和他沟通,怎么也讲不清楚。那个时候才知道自己的英语有多差,除了会说No,No,No,啥词也嘣不出来。听他一个劲的讲 Are you a police? Are you a police? 也反应不过来。后来想想,我们纠察干的可不就是police的活吗?这老外脾气不错,虽然最后也没让他进去,临走却给了我五百美元。我知道他是要募捐,本来想给他指路,可是我那时的英语词库里还没有donation 和 Financial Department这样的词,一想到还要翻译更难的,诸如人民英雄纪念碑之类的,头就大了。干脆接了钱,自己跑一趟吧。
1989年的天安门广场 - 一个亲历者的回忆
(三)柴玲和刘晓波
当时学生们所得到的支持现在很难想象。北京的老百姓几乎全都站在学生这一边,出钱出力,举力支持。民主女神像是个热点,每天都有好几批来送菜送饭,送汤送水的。他们还带来自家的碗筷,我们几个纠察就帮着给学生们送过去。结果好多同学吃完了一抹嘴,碗都不还,还得我们一个个去收,说良心话我当时是真有些看不惯。
市民们来捐钱捐物的也不少。我们自己没有募捐箱,一般都带他们去纪念碑的高自联财务部,他们有比较完善的募捐流程和记录。六月二号的时候,有一个老外,非想要进到民主女神像的场子里面,我们几个和他沟通,怎么也讲不清楚。那个时候才知道自己的英语有多差,除了会说No,No,No,啥词也嘣不出来。听他一个劲的讲 Are you a police? Are you a police? 也反应不过来。后来想想,我们纠察干的可不就是police的活吗?这老外脾气不错,虽然最后也没让他进去,临走却给了我五百美元。我知道他是要募捐,本来想给他指路,可是我那时的英语词库里还没有donation 和 Financial Department这样的词,一想到还要翻译更难的,诸如人民英雄纪念碑之类的,头就大了。干脆接了钱,自己跑一趟吧。
说实在话,那五百美金是我从出生以来见到的最大的一笔钱,我把钱攥得紧紧的,一路小跑去了高自联财务部。我记得财务部在纪念碑第三层的东南角,小小的一个角落,用脚手架围了起来。我上去的时候里面只有两三个同学,其中有一个长得还挺不错的。把钱交了出去,登了记,正准备回去,那个漂亮的女同学问我愿不愿意帮她们作纠察,说她们的纠察回家了,晚上才会回来。我想做就做吧,反正到哪里不是干活?我回去交代了一下,就去财务部当差了。
我当时想的是,财务部是个重要部门,不能出错,也就多用了点心。但凡有人来办事,我都让他们站外面,不准进去,为此还和人吵了好几次。过了不多时,有一个穿白衣服的瘦瘦小小的女孩子凑过来,她也不说干什么,就是在入口磨磨蹭蹭的。我烦不过,挡着不让她进去。又过了一会儿,那个漂亮的女同学看到她了,出来要拉她进去,又给我挡住了。漂亮女同学这才告诉我,门口这位就是她们财务部的部长,叫柴玲。柴部长后来褒贬不一,不过当时在我看来,也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学生,很不起眼。不过人倒是和善,还说我挺负责的。我那时候狂得很,又是第一次听到她的名字,也不是很在意,只是觉得这个学生部长还算拎得清。
又过了几个小时,到了下午,纪念碑附近的人围得越来越多,人手不够,又把我抽调过去维持秩序。听别的同学讲,好像是什么四君子要绝食,搞得很多人来围观,这其中就有我曾经见过的刘晓波和侯德健。这个事就比较辛苦了,我们几个纠察要合力挡着人群,还要大声叫喊,劝说下面乌泱泱的人群不要冲到纪念碑的上层来。当时来围观的人绝大多数比我岁数大,甚至还有一些老人也夹在其中。冲着这样的人大喊大叫,很不习惯,隐隐又有些骄傲,颇有些指点江山的感觉。这个可能就是所谓权力的腐蚀了。
天安门广场四君子(左起)周舵、刘晓波、侯德健和高新
撑了好一会,人都快虚脱了。偏偏这个时候我又流起了鼻血,止都止不住。旁边的同学见了,赶紧把我送到医务处。医务处就在一辆大客车里面,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医生,很和蔼,帮我处理了一下,上了点药,要我多休息。我在那里等了一会儿,看不流血了,趁她不注意,转头又回了纪念碑,好在那个时候人慢慢少了。天色黑了以后,我实在是累得不行了,就回到了民主女神像,跟哥几个打了个招呼,随便钻了一个帐篷就呼呼大睡了。等到一觉醒来,已经是六月三号的中午了。
1989年的天安门广场(一)民主女神像
1989年的天安门广场(二)广场上的人和事
1989年的天安门广场(三)柴玲和刘晓波
1989年的天安门广场(四)六月三号的枪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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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泽东为何不去留学
沈卫威
1919年3月12日,毛泽东和一群准备赴法国留学的学生一道离开北京,14日到达上海。送走留法学生后,他于4月6日回到湖南长沙。
。他在1920年给好友周世钊的信中说:我觉得求学实在没有“必要在什么地方”的理,“出洋”两字,在好些人只是一种“迷”。中国出洋的总不下几万乃至几十万,好的实在少。多数呢?仍旧是“糊涂”;仍旧是“莫名其妙”,这便是一个具体的证据。我曾以此问过胡适之和黎劭西两位,他们都以为我的意见为然,胡适之并且作过一篇《非留学篇》。
在长沙,毛泽东于1919年7月14日创办《湘江评论》。与此同时,胡适在北京的《每周评论》上发表《多研究些问题,少谈些主义》。于是,胡适和毛泽东都对对方的活动产生了反应。毛泽东是如期把《湘江评论》寄给了胡适。胡适在8月24日的《每周评论》第36号上撰写有《介绍新出版物》(署名“适”),高度评价了《湘江评论》,并表示支持湖南的学生斗争。他说:“《湘江评论》的长处是在议论的一方面。《湘江评论》第二、三、四期的《民众的大联合》一篇大文章,眼光很远大,议论也很痛快,确是现今的重要文字。还有‘湘江大事述评’一栏,记载湖南的新运动,使我们发生无限乐观。武人统治之下,能产生出我们这样的一个好兄弟,真是我们意外的欢喜。”而这篇文章正是毛泽东写的。“民众大联合”的思想是毛泽东思想的一个重要方面,这一思想的确立是在《湘江评论》时期。
9月1日,毛泽东响应胡适“多研究些问题”的号召,在湖南起草了《问题研究会章程》,寄给北京大学的邓中夏,刊发于10月23日的《北京大学日刊》。《问题研究会章程》中所列的大小144项问题(有互为兼容),是对胡适文章中所提出的问题的具体展示,思路和主旨与胡适基本一致。
1919年12月18日,毛泽东第二次到北京。这是他为反对湖南督军张敬尧所领导的学生运动的具体工作。他前往北京,代表“新民学会”上书胡适,是想争取胡适对湖南学生的支持。胡适晚年对助手胡颂平回忆说:“毛泽东在湖南师范毕业后到了北平,他和五个青年上书于我,——这封信,我是交给竹淼生的弟弟竹垚生保管的。在抗战期间,放在上海,竹垚生怕出事,把它烧掉了。”
毛泽东亲自登门拜访胡适之事,胡适的日记中有记录。1920年1月15日的胡适日记中有:“毛泽东来谈湖南事。”1920年4月11日毛泽东离开北京去上海。回湖南后,毛泽东寄给胡适一张名信片,内容如下:
适之先生:
在沪上一信达到了么?
我前天返湘。湘自张去,(新)气象一新,教育界颇有蓬勃之象。
将来湖南有多点须借重先生(之处),俟时机到,当详细奉商,暂不多赘。
此颂
教安
毛泽东寄
寓长沙储英源楚怡小学校
胡适晚年追忆了当年他对青年毛泽东的吸引和影响。在1951年5月16-17日的日记上,胡适回忆说:“毛泽东依据了我在1920年的《一个自修大学》的讲演,拟成《湖南第一自修大学章程》,拿到我家来,要我审定改正。他说,他要回长沙去,用‘船山学社’作为‘自修大学’的地址,过了几天,他来我家取去章程改稿。不久他就回湖南了。”
胡适所说的在毛泽东给朋友的信中可得到印证。1920年2月和3月14日毛泽东在离开北京之前分别给陶毅、周世钊的信中说:
“湘事平了,回长沙,想和同志成一‘自由研究社’(或径名自修大学),预计一年或两年,必将古今中外学术的大纲,弄个清楚。好作出洋考察的工具(不然,不能考察)。”“我想我们在长沙要创造一种新的生活,可以邀合同志,租一所房子,办一所自修大学(这个名字是胡适先生造的),我们在这个大学里实行共产的生活。”“如果自修大学成了,自修有了成绩,可以看情形出一本杂志。”
1921年8月16日毛泽东在湖南《大公报》上发表了《湖南自修大学组织大纲》,同时他又起草了《湖南自修大学创立宣言》。9月,毛泽东利用船山学社的校舍开办的自修大学开学。原船山学社的社长贺民范为校长,毛泽东任教务长。1922年4月,自修大学的校刊《新时代》创刊。11月自修大学和刊物被湖南政府勒令停办。湖南自修大学的学生大部分后来成了共产党的干部。
摘自《胡适周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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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民主效率害人。
莫言,高行健是因为政治而获奖,不是因为文学水平,达赖更是100%政治原因获奖。
莫言的获奖作品“蛙”描写了中国的计划生育血腥地杀了8000多万婴儿。
中国只有涂嗷嗷是真正的诺贝尔奖,还有胰岛素研制者应该获奖。巴金应该获奖。
可以说是在一个封闭扭曲的环境里绝望,但又带有狡猾和投机的反抗,目的也并不明确。这是一场伟大的运动,但局限性很大。
四君子中,候德建在六四之后被遣送回台湾,他的歌在中国官方电台和电视台上遭禁,个人财产被没收。2006年,他被悄悄地允许重返大陆。候德建目前生活在北京,在一家电缆电视网当顾问。他曾接受传媒访问称,不愿再触及政治,有意在内地开拓音乐事业。
有消息说,1989年6月6日,刘晓波谢绝了澳大利亚使馆提供的政治庇护,于当晚即被逮捕。他之后因“煽动颠覆国家政权”而被判刑入狱11年。2017年因病去世。
高新则逃亡至美国,后来成为政治传记作家。
周舵在六四之后被捕,不久被释放,他一直生活在大陆,但是也处在严密监视之下。他的回忆录不久前在香港出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