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365 days between the United States’ panicked retreat from offices and schools and President Biden’s speech on Thursday night," @SangerNYT writes. "May prove to be one of the most consequential years in American history." https://t.co/ccRekxvyAh
“我们不知道这是否会转化为一种力量,鼓励人们从事公共服务,或者至少相信政府能把事情做好,”长期从事外交工作、现任外交关系委员会(Council on Foreign Relations)主席的理查德·N·哈斯(Richard N. Haass)说。“9·11之后,我们肩负起打击全球恐怖主义的重任。新冠病毒之后,我们开始承担另一项任务。”
Trump's attacking on Face Mask can trace back from as early as in Apr to as late as Oct 2, 2020---during the first debate
Apr, he said
He stressed the practice (of wearing facemask) was "voluntary" and that "you do not have to do it."
Later he double down by saying: " I don't wear it anyway.
Oct, he attacked Biden for wearing face mask by saying:
"I don't wear masks like him. Every time you see him, he's got a mask. He could be speaking 200 feet away from it, and he shows up with the biggest mask I've seen,"
从美国惊慌失措地撤离办公室和学校,到拜登总统周四晚上发表讲话庆祝大流行病结束的前景,这365天可能被证明是美国历史上最重要的年份之一。
人们了解到这个国家有多么脆弱,这是大多数人从未考虑过的;人们也了解到自己的复原能力有多强,他们从没想象过和平时代还需要这样的恢复能力。即使是引发了恐惧与20年战争的9·11袭击,也没有像新冠病毒这样,一举改变了美国每个城市和村镇的日常生活。
一位起初否认这场危机严重性的总统之所以下台,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他对这场危机处理不当。他的继任者知道,自己的政绩取决于是否能够迅速结束这场灾难。
停滞的疫情应对展示了美国政府治理中最糟糕的一面,然而,从“曲速行动”(Operation Warp Speed)这10个月的疫苗冲刺,再到近期极快的接种步伐,也显示了美国治理最好的一面。城市和村镇关闭时的经济地震改变了政治,国会本周做出了一年前无法想象的事情。议员们花了5万亿美元将国家从病毒造成的经济困境中解救出来,而且,几乎像是一场政治余震,国会还通过了扩大社会安全保障体系的法案,规模之大是联邦医疗保险创立近60年以来所没有的。
任何一个国家经历这样的创伤,都会被永远改变。其中有一些难忘的时刻。今年春天,明尼阿波利斯一名警察在乔治·弗洛伊德(George Floyd)的脖子上跪压了超过八分钟,弗洛伊德的去世引发了种族反思。1月6日,发生了暴徒袭击国会大厦的事件,令许多人怀疑美国的民主是否还能自我纠正。
但拜登周四释放的讯息集中在这样的思想上:这个国家最终确实在一项共同事业中走到了一起——通过疫苗返回常态之路——从中可能会闪现团结的曙光;这个仍然存在分歧的国家在成百上千万次的疫苗注射中寻求安慰。拜登在演讲中提到了两个充满希望的日子:一个是7月4日,届时美国人的生活可能会变得有点像曾经的样子;另一个是5月1日,届时美国所有成年人都将有资格接种疫苗。
去年3月,一名急救人员在新泽西州帕特森与一名疑似新冠病毒患者的亲属交谈。大流行迫使美国人了解这个国家有多么脆弱,大多数人从未想到过这一点。 CHANG W. LEE/THE NEW YORK TIMES
哈佛大学历史学家吉尔·莱波雷(Jill Lepore)的《真理的史诗》(These Truths)一书追踪了自发现新大陆以来美国的科技与社会动态变化。她想知道,美国人是否会下意识地觉得新的一年是从3月下旬开始的,就像英国及其殖民地在1752年更改历法之前那样。“或者是从你接种疫苗的那一天开始,”她说。"或者是从我们有足够多的人接种疫苗的那一天开始。"
对拜登来说,问题是他何时能够从他所称的大流行“救援”阶段,转向大流行后的“复苏”阶段。总统在周四的演讲中明确表示,救援仍在进行中。
他的幕僚长罗恩·克莱恩(Ron Klain)在接受采访时说,拜登的目标是“安排这次救援的下一步工作,还有,既然我们已经通过了这项法案,还需要安排好未来几个月里该怎样做才能让这个国家重新走向更正常的生活方式”。
拜登的直觉告诉他,过早宣布复苏是有危险的。这意味着各州可能会效仿得克萨斯,取消对戴口罩的要求,过快开放餐馆和酒吧,导致疫情重新抬头的危险——拜登称之为“尼安德特人式的思维”。
他的高级内阁成员强调,即使国内消灭了病毒也是不够的。正如他的国务卿安东尼·J·布林肯(Antony J. Blinken)上个月所说,“除非世界上所有人都接种了疫苗,否则没有人是真正完全安全的,因为如果病毒存在并继续扩散,它还会发生变异。”
“如果它发生变异,”他补充说,“它还会回来,咬遍所有人。”
但助手们表示,拜登周四晚上传达的信息的实质是,人们第一次可以开始想象一个新冠病毒时代之后的世界。他们说,美国人可以开始考虑对病毒的管理,不再由它来决定每个政府决策、每个家庭关于去哪里吃饭,或者何时去看望祖父母。
这一切都提出了一个问题:当这个国家的创伤历史被载入史册的时候,哪些东西将被永久改变,哪些将被证明是可以恢复的。这个国家能够从中学到什么?
过去的经验提供了好坏参半的指南。从1918年的那场大流行中,我们得到的教训太少了。大多数历史书都忽略了那场大流行,过了一个世纪,当它以另一种形式再次折磨这个国家的时候,许多美国人才第一次听到关于它的细节。但在1918年,就像在2020年一样,总统本能地淡化其严重性,他的逻辑非常奇怪:美国人会被真相吓倒,即使他们的家人和朋友在身边死去。
唐纳德·J·特朗普(Donald J. Trump)总统从没好好学过历史(尽管他的祖父弗雷德里克·特朗普[Frederick Trump]在1918年死于流感),他告诉记者鲍勃·伍德沃德(Bob Woodward),“我想一直低调对待这件事。我还是喜欢淡化它”,因为“我不想制造恐慌”。
去年布鲁克林的一个食品银行。议员们颁布了一项扩大社会保障体系的法案,规模之大是联邦医疗保险创立近60年以来所没有的。 TODD HEISLER/THE NEW YORK TIMES
特朗普嘲笑戴口罩的人,在主持政府的最后几天里,当疫苗以创纪录的时间从实验室进入市场的过程中,他几乎没有采取任何行动来推广疫苗,没有人知道这导致了多少万人的死亡。
被拜登特意任命为首席医学顾问的安东尼·S·福奇(Anthony S. Fauci)博士在周四提到了那些不必要的死亡,在NBC节目中,他说,一年前的这个星期,如果知道会有超过50万美国人死于这种疾病,“这绝对会让我震惊。”但他指出,美国为政治分歧付出了可怕的代价。
“即使是简单的常识性健康措施也带上了政治意味,”他说。“这不是纯粹的公共卫生手段。而是在很大程度上受到了国家分歧的影响。”
当特朗普和妻子梅拉尼娅·特朗普(Melania Trump)在1月接种疫苗时,他们没有公开此事。为了鼓励害怕疫苗的美国人而对着电视直播镜头接种的,是拜登和他的政府成员。
第二个重要的教训可能是,如果组织得当,为第二次世界大战而动员起来并将人类送上月球的同一个政府,实际上可以拯救大量的生命。对拜登政府来说,这意味着使用以创纪录的时间研发出的疫苗,设计出一个重要的分发系统。
曲速行动“是非常重要的工作,我并不想贬低它”,克莱恩说。“但我们还没有相关计划,如何让数千万、乃至数亿美国人接种这种疫苗。”
当我们书写这一奇怪时刻的历史时,几乎可以肯定,拜登在上任50天里让四分之一的成年人至少注射了一针疫苗,让10%的人完全接种了疫苗。这些年来,政府一直被诋毁为阻碍国家发展的障碍,而非进步的工具。如今,关于邪恶的“深层政府”阴谋论仍然不绝于耳之际,政府展现了它的能力。
“我们不知道这是否会转化为一种力量,鼓励人们从事公共服务,或者至少相信政府能把事情做好,”长期从事外交工作、现任外交关系委员会(Council on Foreign Relations)主席的理查德·N·哈斯(Richard N. Haass)说。“9·11之后,我们肩负起打击全球恐怖主义的重任。新冠病毒之后,我们开始承担另一项任务。”
“我们现在是否也能利用这一时机减轻国内分裂的影响,这还有待观察,”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