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 graduated from that school in 1992. It has a huge Ginkgo tree at the courtyard and some very old buildings dated back to the 1900s. The red gate was added on in the 2000s. There wasn't any red gate in the 1990s. The last time I went to Beijing was 2003. I've never been there ever since and probably won't ever visit China anymore.
The school was mediocre at the best but I was the top graduate, #1, haha, so it really didn't matter how well the school worked. I made it to where I was supposed to be. #1 left the streets we used to run circles on PE time and is 7000 miles away from it now. Where are the other students? And where are the cocky pricipal and tedious teachers? All gone, along with the pancake hawker on the sidewalk, like they never existed. Clanking, clicking, the busline maybe still runs around the corner.
以前去协和医院看病是进西门,听在西门口卖报纸的老太太说,外地人不买报纸,北京人不逛王府井。听后我觉得老太太的话有点偏激,王府井一直是北京人购物胜地,怎么会不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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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进协和看病改走东门了,说实话,由西改东的这些年我还真没去过几次王府井。一是超市多了,买东西如此方便,谁还大老远颠颠儿跑趟王府井。二是自拆了东风市场盖了个不伦不类的新东安后,王府井人气大伤,昔日的繁华热闹荡然无存,如同改造后的前门大街一样,也就蒙蒙外地人而已,北京人谁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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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一语成谶,但她只说对了一半,如今有了电脑和微信,买报纸的北京人也少多了。
华侨大厦西边的大街如今叫王府井大街,其实不对,真正的王府井大街往北只到金鱼胡同口,八面槽北边的这条街应该叫王府大街。呵呵,为了沾点儿商气儿加了个井字。
诸位,请看这座大楼,认出来了吗?对,文革前中国文联的办公楼。您再仔细看看这个阳台,虽说安了窗户,但整座楼只有这么一个阳台,好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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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小看这个阳台,当年文联造反派批斗黑帮时,不知有多少文学泰斗、戏剧名家在上面亮过相,不知有多少美术大师、音乐人才在上面挨过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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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十年弹指一挥间,文革早已成为过去,有人已经开始把它遗忘。但我知道,那些打他们斗他们的人中,有不少曾是往日的朋友、同事、战友,甚至还有家人。
在群魔乱舞面前,人类暴露的是卑怯和自私。
文联往南是灯市口。
灯市口的由来要追溯到明代,永乐年间每逢正月初一到十六的晚上,这里的店铺酒楼都要挂出五颜六色的花灯,灯光照得一片通明,其中以上元节这天的彩灯最盛,灯市口因此得名。当年盛况姚雪垠在《李自成》一书中有过描述,见该书第一卷二十六章。
如今灯市口高楼林立,曾经的全国妇联和红旗越剧团早就不知去向,我还记得西口路南曾有座小医院,同学的母亲在里面当过医生,这座医院没准也被开发商吞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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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市口最出名的是两所中学,男二十五中和女十二中,这可是过去六年级小学生最憧憬的学校。
值得略述的是二十五的校舍,一座三开间大门后面是几进几出的大宅院,房屋高大庭院宽阔,曾是严世藩的住宅。
严世藩,明朝嘉靖年间奸相严嵩的儿子,仗着严嵩权势为非作歹、肆意淫乐,世人皆知的“肉唾壶”典故就出在严世藩身上。
据说每天清晨严世藩醒来后,会有数十位赤裸姬妾伏在他床前,仰颈张口充当他的痰盂。
由此可见严世藩的荒淫无耻到了何等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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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中的校舍早已拆除贻尽,只留下一座孤零零的大门。想知道其真面貌,只能通过电影《红旗谱》了。朱老忠率众大闹县政府的镜头就是在二十五中拍摄的,站在屋顶振臂呐喊的各乡农民全由二十五中的学生们扮演。
从灯市西口往南,一直到东安门大街东口,这段路叫八面槽。清乾隆年间在这段路设有八个饮马用的水槽,以后便被称作八面槽。
现在八面槽路东拆的只剩一座天主教堂,常有人在这儿拍婚纱照,偶而有人在里面举行婚礼。一个中国人,连天主教和基督教都分不清楚,举行个洋婚礼不知道能说明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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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堂以前隐藏在王府井小学的围墙里,寻常看不见。如今小学没了,教堂火了。
教堂的北边有过一个饭庄,创建于上世纪四十年代的萃华楼,鲁味菜肴做的精致美观、清香鲜醇,很受食客青睐。
该店开张后特意宴请过笔者的爷爷,因为笔者爷爷当时是商界山东同乡会的会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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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萃华楼已迁离八面槽,落户在东安门大街。
教堂斜对面是利生体育用品商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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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利生当年可是鼎鼎大名,从单杠、双杆、篮球架直到上体育课吹的哨子,凡跟体育有关的东西利生全卖。我的泳裤就是在利生买的,才花了几角钱。
文革前的学生最喜欢逛利生,除了欣赏那些可望不可及的体育用品外,还希冀能碰到某个知名运动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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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里的大楼不出名,但它所在的位置出名,当年“清华园”澡堂就建在这儿。
老年间北京澡堂特别多,仅东城就有一二十个,象米市大街的“宝泉堂”、东四南大街的“怡和园”、北大街的“松竹园”、沙滩的“广澄园”、东单的“恒兴池”等,都是不错的澡堂,其中档次最高的属“清华园”。
“清华园”门脸儿不大,有几节高台阶,由于里面空间小,赶上人多还要在大街上排队。“清华园”的档次高在单间上,它的单间分两种,对外营业的是普通单间,装有高级浴盆和家具的单间不对外,那是给名人大佬准备的。
我插队那几年只要回京就到“清华园”洗个澡,洗去一身污垢和虱子,再美美睡上一觉,恍然又成了北京人。
从澡堂的位置走不了几步就到了十字路口,把角是个报刊服务部,专卖过期的报纸和画报。学校要求给课本包书皮,从这儿买两本画报拿回家,足够几个学生用了。
到了十字路口,就算到了王府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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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十字路口往北是八面槽,往西是东安门,往东是金鱼胡同。四个方向属金鱼胡同变化最大。
金鱼胡同东口路南是红星电影院,一座红色的欧式建筑,曾属基督教女青年会所有。据说解放前当过美国兵的军人俱乐部,解放后改为红星电影院。
这座建筑地下室有个射击场,我在里面打过小口径,三枪打了24环,成绩还算可以。
路口北是清末重臣那桐的府第,一座带花园的几进四合院,在北京堪称上等宅院。
在回忆老北京的文章中,不少人写过那家花园鼎盛繁华时的景象,作者既有那家的后人也有占用那家宅院的工作人员。虽然他们把那府当年的盛况描述得淋漓尽致,却忘记介绍那府的大门。
我认真看过那府大门是源于一次偶然。
一次我路经金鱼胡同东口,发现那府大门口聚集了一群年轻人,团团围住一位中年人。
中年人手拿一根长长的木棍指点大门两侧山墙的墀头和屋檐的瓦当,说着许多我听不懂的名词。中年人讲的很仔细,年轻人听得也认真,不时在本子上写写画画。
通过校徽我知道这是一群中央美院的师生,因为中年人佩戴的校徽是红色的。
那府的大门是座广亮门,大门地面比胡同地面高出几节台阶,磨砖对缝很平整。门簪上面的木板绘有彩色图案,门簪的正面也画着花纹。山墙从墀头往下全是砖雕图案,屋檐瓦当也刻着花纹。
可以说从大门到山墙,从屋檐到屋脊,连大门两旁的抱鼓石都算上,到处是雕刻的动物和花卉。
仅一座大门就能吸引中央美院的学生来观摩学习,其精美程度可见一斑,由此也可想而知那家花园里面的典雅和精致了。
穿过金鱼胡同直走,就到了胡同西口。西口路北有一个高大的天棚,这是一家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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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儿要勘误一句,许多回忆金鱼胡同的文章总把这家酱园叫“天源酱园”,谬也。
“天源酱园”创建于清同治年间,坐落在西单路口,金鱼胡同西口的这家酱园最早叫“天义成”,创建于清咸丰年间,要早于“天源酱园”。“天义成”后来因为经营不善,被“东来顺”饭庄的东家丁子清接收,把“成”改成“顺”,就成了大家广知的“天义顺”酱园。
这座酱园最大的特点是有一个奇特的大屋顶,能把整个天井罩住。由于空间大,空气流通好,顾客进入酱园闻不到其它酱园固有的杂味儿。
提到“顺”字顺便说说对面的东来顺。
东来顺想必大家都知道,北京涮羊肉的翘楚。东来顺自把天义顺接过来,涮肉所用的各种小料均为自产自用,其精细程度可想而知,更为一般涮肉馆难望项背。
能由一个小饭摊发展成一个闻名遐迩的大饭庄,说明老板丁子清具有精明高超的经商之道。好多年前我看过一本小册子,说每年三月份东来顺照例要停业修灶,丁老板为了不让老顾客流失,在停业前一个月就开始往肉饼里增添肉馅,每天放一点儿。停业后吃客到别的饭铺吃肉饼,明显会感到肉馅不如东来顺的多,等东来顺修好灶又继续回东来顺吃。丁老板等回头客都回来了,再逐渐把肉馅减到以前的标准。
丁老板经商有道,绝不做一锤子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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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书接上回。
王府井外文书店是北京最大的外文书店,成立于58年,至今健在。幼年时倘若父亲带我们逛东安市场,总要进去逗留多时。以至于小妹妹每次都强调,不许进书店。
我不懂外语,小时候却喜欢翻看一本俄文版的《恰巴耶夫》,里面的插图太吸引我了。后来苏联电影《夏伯阳》在北京上映,发现影片里夏伯阳的穿戴和插图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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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安市场旧书摊相当有名,不少文人学者都光顾过。别看是旧书,质量和品相却不低,古籍中有不少是善本或珍本,甚至还有孤本。书商除了把这些书和碑文字帖放进屋里书架,其余旧书全都堆放在过道书摊上,随便翻阅。
不要小看胡乱堆放的书,许多是解放前的版本,有不少已经绝版。
往书店南边走一段路,就到了当年显赫一时的北京百货大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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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货大楼旧貌未变新颜,还是老样子,只是感觉楼前的广场小了,小时候觉得特别宽敞。
自百货大楼建成,北京人就把逛百货大楼当作一件盛事。百货大楼也不辱使命,里面的商品样样俱全。
进大门往前走,走个十来步就是糖果柜台,照片上女孩站的地方就是糖果柜台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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柜台前天天排大队,许多人排队不为买糖,只为看张秉贵表演。
我从张秉贵手里买过多次糖,只见他抓一把,然后再往盘里扔个三两块,保证份量正合适。
百货大楼对面往南,过去有条细小的胡同,进去左手是一个福建菜馆,叫“闽江春”,再往里走是王府井商业职工的内部食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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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队回北京我曾有过弹尽粮绝的窘状,一位同学手里有内部食堂的饭票,几次带我去吃饭。那时吃饭便宜,一份素菜五分钱,肉菜最贵两毛五,即便这样还是吃素菜的时候多。
“闽江春”菜馆曾发生过一件令人瞠目结舌的事儿。
一次听见里面传出传出吵架声,只见几个顾客正在大声嚷嚷,说菜的味道不对,要求重炒。
女服务员双手拤腰,声色俱厉地呵斥道,吵什么吵什么,来北京吃饭还挑肥拣瘦,凑合吧。
顾客急了,说你凑合一个给我看看。
女服务员一听满脸绽开笑容,对远处一招手说,嗨,你俩过来,咱们吃。
立马过来两个女的,嬉皮笑脸坐下就吃。别说周围的顾客,连我都惊呆了。
哈哈,一副造反派的嘴脸。
如此明目张胆吃的服务员我是头遭见,偷吃倒经常见,不但经常见还被偷吃过。
还记得吗,东安市场有个湘蜀餐厅,就是卖五毛钱一个大肉包子的餐厅。一次我在里面请一位外地朋友的侄子吃饭,当时他在八一队打篮球。
吃饭间无意中扭头,恰好看见服务员从盘里搛起东西塞进嘴里,记得我俩还对视了一眼,等走近才知道那是我点的一盘葱烧海参。
见服务员脸红红的,知道她发现我看见了,为了给她面子,我没说什么。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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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井离协和医院很近,穿过宽宽的帅府园胡同就到了。上面这张照片过去是军区后勤部礼堂,同学父亲在后勤部当领导,我俩经常去里面看电影。
煤渣胡同的后勤部变成王府饭店,帅府园的俱乐部也变成协和的院史馆。
这座楼一般人不熟悉,它是总参第四招待所,当年某位逝去的军区老大的财产占了半层楼,如今人去楼空残破不堪。能在王府井闲置的楼实不多见,说明它的产权没变,如果隶属总后勤部,我想一准让谷俊山给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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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井曾经有过一排长长的橱窗,里面除了当天报纸外还有宣传图片,橱窗后面就是这座楼,王府井唯一跟商业无关的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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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计年轻人都不知道,这座楼最早是《人民日报》所在地。《人民日报》搬走后变成《经济日报》,等《经济日报》再搬走就变成如今的模样,下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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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楼旁边是王府井小吃一条街,花花绿绿挺热闹,可是我研究了半天,里面的小吃似乎跟北京没半毛钱关系。不信,有照片为证。
唯一沾点边儿的是糖葫芦,但糖葫芦并不是北京的专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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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再看这张照片,柜台旁边写着“老北京开口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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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者北京生,北京长,在北京活了几十年,从没听说老北京城卖过开口栗子。
工美大楼似乎没动地方,建华皮货店的楼上是肯德基了。当年建华皮货店橱窗里摆的老虎皮我还记忆犹新,还有一顶顶海龙皮水獭皮的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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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已到王府井南口,著名的王府井新华书店还在,只是卖身给东方广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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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以为,北京的大拆大建始于东方广场。东城区文化局领导为了仕途在其管辖内一路拆迁,文化与遗产必须给乌纱和金钱让路。
南口对面从东往西数,三座楼群一字排开耸立在长安街旁。第一个是对外贸易部,过了台基厂路口是煤炭工业部,再往西是纺织工业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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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的这几个名字还是上世纪的叫法,现在外贸部历经几次合并改组成商务部。煤炭部因上访人员有碍观瞻,搬走后成了杂楼。纺织部倒是没动,只是成了协会,风光已不再现。
在这里说个小插曲,解放初期三个部同时盖办公楼,政务院拨了同样多的款项,最后外贸部盖成三座三层楼,煤炭部盖成一座五层高的大楼,只有纺织部盖了一座三层小楼。
原来纺织部盖楼的人和营造商合谋,把钱贪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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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过境迁,王府井早已不是旧模样了。对于王府井的变化,有人唏嘘不已有人额手庆幸。北京城如今这般模样我不妄加评论,我只想,等我们这茬还曾接触过文革前北京的人故去,北京还会有历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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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有呀。将来人会回忆现在的王府井的。
在王府井住了20年,太熟悉了!那时每天下班不回家,从王府井南口走到北,天天如此。谢谢照片给我带来美好的回忆。
I graduated from that school in 1992. It has a huge Ginkgo tree at the courtyard and some very old buildings dated back to the 1900s. The red gate was added on in the 2000s. There wasn't any red gate in the 1990s. The last time I went to Beijing was 2003. I've never been there ever since and probably won't ever visit China anymore.
The school was mediocre at the best but I was the top graduate, #1, haha, so it really didn't matter how well the school worked. I made it to where I was supposed to be. #1 left the streets we used to run circles on PE time and is 7000 miles away from it now. Where are the other students? And where are the cocky pricipal and tedious teachers? All gone, along with the pancake hawker on the sidewalk, like they never existed. Clanking, clicking, the busline maybe still runs around the corner.
有个轻人叫杨国庆在那买了一把菜刀, 沿街砍人,后被制服,判处死刑。
八面槽还有有个内部外文书店,二楼专卖影印(不叫盗版)的外文书。那里卖过灵格峰英语教程和唱片,影印的英语九百句,英文版的schiff 的Quantum mechanics,Jackson 的·Classical Electrodynamics。
再往南金鱼胡同西口有个五芳斋,奶油炸糕非常好吃。 对面是四联理发馆。能在那里理个发是十分牛逼的。十字路口斜对面有馄饨侯。王府井大街上有名的商店还有蓝天和雷蒙两家时装店。 能在那里量身定制衣服也牛。一路向南还有大明眼镜,亨得利钟表,盛锡福帽店。 内联升鞋店。有个茶叶店,尼克松访华时改名叫碧春茶叶店,内联升改名叫步瀛鞋店。 再往南有中国照相馆。百货大楼门前有张秉贵的塑像。据说他儿子后来也在那里买糖,子承父业,要是自己的买卖还可以,中国干什么都可以有个X二代。东安市场第一次改造前, 里面是一个个的小摊位,倒是有点向拉斯维加斯巴黎酒店里一个个小商店的样子。 印象深刻的是卖蜜饯或者叫杂拌的摊位,昏暗中有个小电灯泡照着,亮晶晶的。现在是见不着了,改称果脯,都和糖一样用纸一颗一颗的包着卖,看不到蜜了。帅府园协和医院前面的全聚德,文革期间卖过窝头和炒白菜。还有一家有名的敦厚里,里面的古老肉非常好。协和医院当年割个扁桃腺还是要住院三天的。那里面的手术后配给的冰激凌是外面任何一个地方都吃不到的。现在看个病,挂号就别提多难了。
I guess you're out. My cousin and I were both in that school in the 90s. There's no boys/girls only school anymore. Half of my classmates were girl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