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儿晚上参加洛城的上海之夜,平生第一次现场认真地观摩评弹表演。 我们这辈人,年轻的时候对这些东西不以为然。且不说崇尚西方吧,起码觉得传统艺术很是陈腔滥调。但是年纪大起来,慢慢就接受起了舒缓悠扬来了。算是,自己对自己的反动了吧。苏州园林就是这样,小时候拙政园十分钟就出来了,老了出差回国专门坐了高铁去苏州,就是环秀山庄都不放过,恋恋不舍。 评弹也是如此,不然大半辈子了,在洛杉矶才第一次认认真真地看了。其实二十多年前在狮子林,看过单位包的专场。游人散尽,古园幽深,那一段高亢婉转,被我暴殄天物,置若罔闻,心里还在想,大领导真陈腐。 这次来洛城表演的是上海评弹团,算得上国内天团了。四美人开场一曲《江南风光好》,就把人的骨头酥脱了。从报幕那里知道,原来金嗓子周璇脍炙人口的《天涯歌女》,调子就来自于评弹曲调的大九连环。 一曲《白蛇·赏中秋》老一辈人感动于应时令、讨口彩的永不分离,我倒被男声的低音悠扬打动了。放佛Nat King Cole再世,烟熏的嗓子,烘托的不是西湖哀怨的断桥,而是豁达开朗的的圣塔莫妮卡栈桥。
评弹、评弹,居然是两门艺术,我这半文盲也是第一次知道,弹词又能说又能唱,评话是只说不唱。说《武松打狗》的艺人,一副江南市井的腔调,但把这场面表现得淋漓尽致,一人一口鬼哭狼嚎,一口一人千军万马。 江南哦,哪里是只有读书公子、贤惠新妇的呢?不到当地接触不到的地痞无赖,泼妇恶婆,也是江南,更是江南。若不是他们,江南形不成大大小小的码头。江南的富庶,与知书达理有关,也与能说会道有关;与遵诺守信有关,也与装腔作势有关。只是达三江通四海的便利,与思想上的开通,使得达成交易的艺术,比穷山恶水更加均衡,(此处应有大统领的肥脸,以飨读者。)并且,执行交易的习惯,比其他地方来得顺畅流利。这样,才能保有政治兴衰之下不毁的商业传统。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千年前的白居易描绘的琵琶,现在弹的还是那个曲那个调。三弦更是干脆苍劲,配着年纪一定要大一点,人生阅历丰富的男声,把个悲欢离合,说成云淡风轻。武松也好,大郎也罢,历史的灰粒落到个人头上都是大山。事情经过再怎么烽火连篇,神鸦社鼓。事情过后,回到七里山塘,都是琴声绵长,曲调仓惶罢了。这就是江南惯看风云的做派,宠辱不惊,不愠不怒。修为有余,我等还要修炼。 曲终人散,我竟记不得听懂多少苏州话。懂得意思,就跟着会心一笑。不懂之处,琢磨琢磨调子,也是如痴如醉。要问全场最有味道的,还数陆锦花的《声声慢》,你讲我俗气伐?真格俗气额。
身段也很美,没有那种感官刺激,但是很柔软很写意。
当时听不懂,但是也觉得挺好听的,不像北方戏剧那么吵闹,但是该有气势的时候照样气场强大。
不过法国人用烤箱烤牛骨头做高汤的方法不错,可以尝试。
李二嫂改嫁
昆曲也是同样的问题,但越剧,黄梅和京剧都能自学一些,可能这也是这几种戏曲更为大众接受的原因?
北方戏剧我觉得能接受的大概就是京韵大鼓?主要是听了四世同堂里那首,算是听懂了。很欣赏。和评弹算一南一北,有些相似之处?
都是顶尖高音
秦腔最大特点是词文学价值极高,优美无比
看他的东西,我有心理障碍
秦腔我也不爱看,也不明白有人爱看那种歇斯底里的吼叫。陪老人看过一两次,发现戏本本身的词特别美。也听别人这么评论过。
昨儿晚上参加洛城的上海之夜,平生第一次现场认真地观摩评弹表演。

我们这辈人,年轻的时候对这些东西不以为然。且不说崇尚西方吧,起码觉得传统艺术很是陈腔滥调。但是年纪大起来,慢慢就接受起了舒缓悠扬来了。算是,自己对自己的反动了吧。苏州园林就是这样,小时候拙政园十分钟就出来了,老了出差回国专门坐了高铁去苏州,就是环秀山庄都不放过,恋恋不舍。
评弹也是如此,不然大半辈子了,在洛杉矶才第一次认认真真地看了。其实二十多年前在狮子林,看过单位包的专场。游人散尽,古园幽深,那一段高亢婉转,被我暴殄天物,置若罔闻,心里还在想,大领导真陈腐。
这次来洛城表演的是上海评弹团,算得上国内天团了。四美人开场一曲《江南风光好》,就把人的骨头酥脱了。从报幕那里知道,原来金嗓子周璇脍炙人口的《天涯歌女》,调子就来自于评弹曲调的大九连环。
一曲《白蛇·赏中秋》老一辈人感动于应时令、讨口彩的永不分离,我倒被男声的低音悠扬打动了。放佛Nat King Cole再世,烟熏的嗓子,烘托的不是西湖哀怨的断桥,而是豁达开朗的的圣塔莫妮卡栈桥。
评弹、评弹,居然是两门艺术,我这半文盲也是第一次知道,弹词又能说又能唱,评话是只说不唱。说《武松打狗》的艺人,一副江南市井的腔调,但把这场面表现得淋漓尽致,一人一口鬼哭狼嚎,一口一人千军万马。
江南哦,哪里是只有读书公子、贤惠新妇的呢?不到当地接触不到的地痞无赖,泼妇恶婆,也是江南,更是江南。若不是他们,江南形不成大大小小的码头。江南的富庶,与知书达理有关,也与能说会道有关;与遵诺守信有关,也与装腔作势有关。只是达三江通四海的便利,与思想上的开通,使得达成交易的艺术,比穷山恶水更加均衡,(此处应有大统领的肥脸,以飨读者。)并且,执行交易的习惯,比其他地方来得顺畅流利。这样,才能保有政治兴衰之下不毁的商业传统。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千年前的白居易描绘的琵琶,现在弹的还是那个曲那个调。三弦更是干脆苍劲,配着年纪一定要大一点,人生阅历丰富的男声,把个悲欢离合,说成云淡风轻。武松也好,大郎也罢,历史的灰粒落到个人头上都是大山。事情经过再怎么烽火连篇,神鸦社鼓。事情过后,回到七里山塘,都是琴声绵长,曲调仓惶罢了。这就是江南惯看风云的做派,宠辱不惊,不愠不怒。修为有余,我等还要修炼。
曲终人散,我竟记不得听懂多少苏州话。懂得意思,就跟着会心一笑。不懂之处,琢磨琢磨调子,也是如痴如醉。要问全场最有味道的,还数陆锦花的《声声慢》,你讲我俗气伐?真格俗气额。
身段也很美,没有那种感官刺激,但是很柔软很写意。
当时听不懂,但是也觉得挺好听的,不像北方戏剧那么吵闹,但是该有气势的时候照样气场强大。
不过法国人用烤箱烤牛骨头做高汤的方法不错,可以尝试。
李二嫂改嫁
昆曲也是同样的问题,但越剧,黄梅和京剧都能自学一些,可能这也是这几种戏曲更为大众接受的原因?
北方戏剧我觉得能接受的大概就是京韵大鼓?主要是听了四世同堂里那首,算是听懂了。很欣赏。和评弹算一南一北,有些相似之处?
都是顶尖高音
秦腔最大特点是词文学价值极高,优美无比
看他的东西,我有心理障碍
秦腔我也不爱看,也不明白有人爱看那种歇斯底里的吼叫。陪老人看过一两次,发现戏本本身的词特别美。也听别人这么评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