诫子书
诸葛亮 〔两汉〕
夫君子之行，静以修身，俭以养德。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夫学须静也，才须学也，非学无以广才，非志无以成学。淫慢则不能励精，险躁则不能治性。年与时驰，意与日去，遂成枯落，多不接世，悲守穷庐，将复何及！
偶过茶坛，见兄丰采如昔，弟心甚慰。夫乱世熙攘，时疫未止，吾辈各自飘零，惟战兢听天命也。弟近读西洋托尔金氏三卷，略观护戒之奇旅，以娱抗疫之乏事；求看精灵之长生，暂忘人世之须臾。而琴者、画者、诗者，皆雷雨中孤亭，波浪中独舟，得一时庇而不见万世险，岂非悲哉。虽然，悲喜均在一念，而无悲无喜时，又该何等造化。弟愚钝，亦当以此为念也。
兄孜孜读书，殊可敬矣。诚愿善自珍重，弟再拜谨颂夏安。嫂夫人与小公子同此问候。
前贤云“生如白驹过隙”，诚然！然佛言“一沙一花，三千世界”。秒虽短，可分千毫；尺寸之间，能容亿万毫厘。
昨夜梦，今宵梦，明朝亦梦。梦梦不断，梦梦各异，此何似人之三世循环？悟梦者即悟人生。言人生苦短者，亦对亦错。一世如一梦，诚短！梦梦相继，世世相传，则无穷矣。悲喜异名实一，佛云不二。
絮叨几言，不知所云。谨呈前贤金言赠兄，来日方长，容叙！
勿以善小而不为，
勿以恶小而为之。
弟若受教，则岂非自承有不为之小善乎？则岂非自承有已为之小恶乎？弟若自度有不为之善、有已为之恶，何能为之哉？弟若自度无此二者，又岂愿自承乎？
兄既言“悲喜异名实一”，则善恶又界在何处？佛若有无上慈悲，当容不佛之人、不佛之世；佛若以善恶教人，则与迂儒何异。
弟愚见，善恶之度，可以自量，亦可以量人也；可以自教，不可以教人也。
兄有慧根，善恶或是无异，于此吾愚钝尚未领悟，恕不乱语。
祝夏安。
兄不以弟唐突为忤，则弟之幸也。惶恐再拜。
容我想想。
辱赐盛誉，言复旦一职，弟所不能也。囊中无付单之财，胁下无孵蛋之力，何以复旦乎？至于腹啖事，近却略有小成也。
前者蒙兄赐良方，得销芝士。而货铺近又出大幺蛾，弟与购纯可可粉，彼以蔗糖巧克力三袋错付，巨袋列于厨下，触目惊心，无人愿食，弃之可惜，弟愁眉多时，得一计，以入黄油、鸡子、麦粉、蔗糖，为巧克力糕也。欲将死马做活马医，不意味竟佳美，一家妇孺老小皆欢呼争食。岂非意外之喜乎？山穷水尽方嫌负担，柳暗花明又见复旦。壮蛮夫胆而得美味麸蛋。信哉斯言。
弟已戒网七日，周末放风；冀明日复戒，周末复放风。如此数番，话痨当可遏也。或可根治，亦未可知。
连日暑热不能禁，今夕忽有大雷雨，甚快意。谨再拜，即颂夏安。
诫子书
诸葛亮 〔两汉〕
夫君子之行，静以修身，俭以养德。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夫学须静也，才须学也，非学无以广才，非志无以成学。淫慢则不能励精，险躁则不能治性。年与时驰，意与日去，遂成枯落，多不接世，悲守穷庐，将复何及！
偶过茶坛，见兄丰采如昔，弟心甚慰。夫乱世熙攘，时疫未止，吾辈各自飘零，惟战兢听天命也。弟近读西洋托尔金氏三卷，略观护戒之奇旅，以娱抗疫之乏事；求看精灵之长生，暂忘人世之须臾。而琴者、画者、诗者，皆雷雨中孤亭，波浪中独舟，得一时庇而不见万世险，岂非悲哉。虽然，悲喜均在一念，而无悲无喜时，又该何等造化。弟愚钝，亦当以此为念也。
兄孜孜读书，殊可敬矣。诚愿善自珍重，弟再拜谨颂夏安。嫂夫人与小公子同此问候。
前贤云“生如白驹过隙”，诚然！然佛言“一沙一花，三千世界”。秒虽短，可分千毫；尺寸之间，能容亿万毫厘。
昨夜梦，今宵梦，明朝亦梦。梦梦不断，梦梦各异，此何似人之三世循环？悟梦者即悟人生。言人生苦短者，亦对亦错。一世如一梦，诚短！梦梦相继，世世相传，则无穷矣。悲喜异名实一，佛云不二。
絮叨几言，不知所云。谨呈前贤金言赠兄，来日方长，容叙！
勿以善小而不为，
勿以恶小而为之。
弟若受教，则岂非自承有不为之小善乎？则岂非自承有已为之小恶乎？弟若自度有不为之善、有已为之恶，何能为之哉？弟若自度无此二者，又岂愿自承乎？
兄既言“悲喜异名实一”，则善恶又界在何处？佛若有无上慈悲，当容不佛之人、不佛之世；佛若以善恶教人，则与迂儒何异。
弟愚见，善恶之度，可以自量，亦可以量人也；可以自教，不可以教人也。
兄有慧根，善恶或是无异，于此吾愚钝尚未领悟，恕不乱语。
祝夏安。
兄不以弟唐突为忤，则弟之幸也。惶恐再拜。
容我想想。
辱赐盛誉，言复旦一职，弟所不能也。囊中无付单之财，胁下无孵蛋之力，何以复旦乎？至于腹啖事，近却略有小成也。
前者蒙兄赐良方，得销芝士。而货铺近又出大幺蛾，弟与购纯可可粉，彼以蔗糖巧克力三袋错付，巨袋列于厨下，触目惊心，无人愿食，弃之可惜，弟愁眉多时，得一计，以入黄油、鸡子、麦粉、蔗糖，为巧克力糕也。欲将死马做活马医，不意味竟佳美，一家妇孺老小皆欢呼争食。岂非意外之喜乎？山穷水尽方嫌负担，柳暗花明又见复旦。壮蛮夫胆而得美味麸蛋。信哉斯言。
弟已戒网七日，周末放风；冀明日复戒，周末复放风。如此数番，话痨当可遏也。或可根治，亦未可知。
连日暑热不能禁，今夕忽有大雷雨，甚快意。谨再拜，即颂夏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