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字源考

k
kirn
李老天眼开了,就从豆腐花开成了豆腐脑。这篇好,居然联系到进制。我刚刚去搜了搜,又被科普了一下数字的起源,好玩极了

不过再怎么演变,看来数字的最开始的发明目的还是用来计算财富的。老外古人的梦想就是变成百万富翁而已,不管是苏人,埃及人。哈哈哈。

 

来罘
Kirn,early bird,早安。豆腐脑去掉腐,会不会犯人名讳?我们的思想原则是,财富越多越好,笔画越少越好。
陶陶三
来罘兄精彩纷呈。白日依山尽,这个白日,我觉得与黄河入海相对。

王之涣的鹤雀楼,在山西永济,并不在海口。看到黄河奔腾,想到入海,是有时间的流逝的。看到白日,到依山,一样是时间的流逝。

有时候像电影,一分钟,展现一天、一年的光景。

 

p
papyrus
我知道的那些皮毛,能在来罘兄那里起一点抛毛引锦的作用,就是超值之效了 :-)

更要感谢来罘兄持之不懈的每周科普 :-) 。周末愉快

 

来罘
跟你抬一杠,红日对黄河,如何?
来罘
蒋委员长说,战端一开,地不分南北,人无分老幼。口子开了,您得负责。我对古埃及数字的理解可妥?周末愉快。
S
Shubin
来罘兄的文章,一如既往的精美。 看到一个图片,里头有甲骨文的数字100-900,我大概明白了20,30,40 与200,

300,400 之间的逻辑关系。那个网站还有几篇文章,介绍古代数字。

图片链接:

https://i.ssjz8.com/upload/1/img0.baidu.com%2Fit%2Fu%3D3058132723%2C4267310984%26fm%3D253%26fmt%3Dauto%26app%3D138%26f%3DJPEG%3Fw%3D1143%26h%3D500

甲骨文数字,甲骨文1~10数字怎么写

https://www.sgss8.com/tpdq/2526196/

p
papyrus
来罘兄楔形象形触类旁通。上次那个古埃及数字正是 1,333,333 :-)
陶陶三
红日不黄,

白日才黄。

木有文化
不知道为什么60对苏美尔人那么重要
来罘
好资料!看到李宗琨收集的百和千,我心里踏实了。多谢。

另外,看到廿,卅,卌的横写方式,与苏美尔写法更近了。只是,对萬的某些写法仍然存疑。

来罘
啊,窍门在这里。不抬杠了。
来罘
你是问他们发明60进制的底层原因?好问题。我也想知道。让我挖挖看。
来罘
使用这么大的数,古埃及人的理由最充分。踏实了,多谢。
S
Shubin
不客气。希望这次不是雷的感觉。 : )
S
Shubin
刚才想明白了,甲骨文里“百” 字的构造方法。古人想表示出5个20,就把甲骨文的“五”字,叠加到代表20的“U” 形上面,

但可能觉得笔画太多了,就留下了“五”字的下半部分,即一个三角形。上半部分只留下了一个横。

来罘
的确象那么回事,半数以上字例(17 out of 27)支持这一解释。这与楼上的阿拉伯数字的角数好有一比。
S
Shubin
谢谢费心核对。另外,甲骨文的“万”字,很像是从 2个"五千" 转化而来的。蝎子的身体是2个“五” 字重叠旋转而来,两个大

钳子,来自2个五千,尾巴卷成钩子形状,就能明显与“千”级别的数字区别开来。

还有,“千”字尾巴上如果有2个横杠,就代表2千。“万”字也是在尾巴上加横杠,他们都“横刀跨戟”。

另外,横刀跨戟的“万”字,与钩子尾巴的“万”字,可能是不同年代,或者是不同的载体,即龟壳和青铜。这一篇文章里的图,给出了铜器上的上面的“万”字,全都是横刀跨戟的。

http://kaogu.cn/cn/kaoguyuandi/kaogubaike/2015/0126/49067.html

从铸造的工艺来看,钩子形的阴文,如果笔画很长又细,末端就不容易被铜液充满,会形成缺笔或断笔。如果加上一个横,估计就能解决这个问题。

 

来罘
看来Shubin兄是用心了,令人心生敬意。

若论甲骨文的象形,那是真正的横看成岭侧成峰,合理的解释绝不唯一。有时盯住一个字形看久了,甚至会出现恍惚。这时需要连横合纵。考古百科那篇文章干的是合纵,我干的便是连横。你若能综合平衡,我们离真理会更近。

具体到萬字,考古百科与我的解释有重合的部分,即金文的萬字来自甲骨文的萬字,至于那个横屮的来历,我有充分的理由坚信,它是文字规范化的产物。甲骨文的萬字只是纯粹象形,金文的萬字已是形声字。上面的双钳演化为双屮,负责象字,下面的蝎身已是禹或禺的变体,负责象声,那个横屮是篆体的禹的一部分。

当然,beauty is in the eyes of the beholder。这是一个高度主观的领域,允许我们天马驰骋,大胆想象。周末愉快。

S
Shubin
来罘兄过奖了,我是想了解古人造字后面的思路。另外,载体和工具也是一个重要的因素,我以前没怎么重视。看来

苏美尔人用芦苇管和泥板,决定了他们的文字很容易写出来,所以不需要造很复杂的单字,把多个字连接就可以造出新字。

甲骨文是刻在弧形龟甲上的,要刻出弯曲的笔画比较难,要刻出完美的圆圈就很难,恐怕要用管钻。

古陶文和金文就容易形成流畅的笔画。而金文又要考虑到铸造的要求,所以笔画要互相连贯或交叉。

综合平衡我绝对达不到,只是随兴所思。如果不是看到您的文章,我也想不到的。

 

 

来罘
思路对头。不过,你有一个隐含假设,即钟鼎为金文时代的主流载体。

已有不少学者指出,竹帛早就是主流载体,钟鼎不是,甲骨也不是。只是竹帛无法保存下来,凸显钟鼎与甲骨。如果钟鼎不是金文时代的主流载体,那么,仅为方便浇铸少量钟鼎而增减笔画似乎不合乎语言实践。不过,方便浇铸的确是现实问题,这一思路有其合理性,只是需要谨慎限定应用范围。

S
Shubin
好像没有做假设吧,因为我对载体出现的先后完全没头绪。觉得竹帛应该是主流。觉得对甲骨文,陶文和金文应该适当分开研究,

因为载体不同,刻写的工具不同,写字的人也不同。

来罘
有点意思。里面是我在另一篇文章里的观点,互相切磋吧。

甲骨文与金文盛于商周,肇端远在千年以前,名为两种文字,实为同一种文字载于不同介质。甲骨文盛,盛在甲骨不在文,金文盛,盛在钟鼎不在文。总之,盛的是载体,文还是那个文。依此倒推,新石器时代兴盛的载体是陶器,因此,同一种文字载于陶器,完全合乎理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