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3年2、3月份,纳粹德国刚刚在斯大林格勒战役中惨败,损兵折将几十万。此时在柏林闹起了玫瑰街抗议活动:几千名与犹太人结婚的日耳曼妇女示威,要求释放她们的犹太丈夫和孩子。这是战争时期,而且德国刚刚吃了大败仗,战局吃紧,社会上气氛萧杀。如果按照共产党的逻辑来看,挑在这种时候“闹事”,公然对抗“消灭犹太人的国策”,毫无疑问“这是国内外敌对势力在如何如何”,共产党对这样的事、人什么时候手软过?纳粹政权在与这些妇女对峙了一段时间后,选择了息事宁人,释放了她们的犹太丈夫和孩子们。对这段历史有兴趣者可 google "WWII, Rose Street protest, Berlin"。
从今天起,每日将刊登介绍一位被“作风优良、能打胜仗”的解放军杀害的学生(学生优先)及市民以作为纪念。
被杀者不能默默无闻地白死。
同样,作为“作风优良、能打胜仗”的解放军也不能几十年如一日地默默无闻当”无名英雄“。
#八九民运 #六四屠杀 周德平,24岁,清华大学无线电电子学系(现电子工程系)硕士研究生。1989年6月3日晚,骑车在长安街遭遇戒严部队扫射,头部中弹,被送到同仁医院时已经死亡。其遗体一个多月后才被找到;骨灰埋在湖北老家的田地里fourth… 周德平 | “六四” | JUNE FOURTH (hrichina.org) 周德平
男,24岁,清华大学无线电电子学系(现电子工程系)硕士研究生。家庭所在地:湖北天门市多祥镇。
1989年5月下旬,回家探望母亲;因惦记天安门广场上同学们的情况,只在家中呆了一个星期,就又返回学校。他每天都去天安门广场。6月3日晚,他骑车在长安街遭遇戒严部队扫射,头部中弹,子弹从下巴穿到后脑,被送到同仁医院时已经死亡。其遗体一个多月后才被找到,骨灰埋在老家的田地里。
周德平是农家子弟,父母辛苦劳作供他上学。他从小聪明懂事,学习优秀,每年寒暑假回家,都帮助父母种田,并用所学专业知识帮邻里修理各种电器。他的导师对其死亡感到惋惜。
周德平的父亲周治刚、母亲曹长仙、大姐周运姣、二姐周小姣均为“天安门母亲”群体成员;周治刚现已去世。
周德平 学生周德平
周德平和他的同学站在田地里
周德平的家
周德平的墓碑
周德平的母亲(中)和两个姐姐(2013年11月)
周德平的母亲(2013年11月)
当天晚上我也在返校的路上,不过比较幸运没有碰到法西斯。可能开枪的时候我已经到了学院路了
6-3 夜里在复兴门外大街 + 三里河东路十字路口的北面,燕京饭店(现在好像改为“唐拉秀雅酒店”了?)东侧的马路上,一位约20岁上下、身高约 167 ~ 8、偏瘦、头上裹着白色头巾(写了什么标语,天黑我看不清)、身穿白衬衫、戴着眼镜大学生模样的小伙子,就在我正前方约一米半的地方。共产党党卫军的枪声再次响起时,他猛然向后倒下了。我脑子里一片空白,完全是懵的,条件反射伸手想去扶住他,哪里扶得住啊?至多也就在他倒地时起了一些缓冲作用,他就这样倒在了我面前,腹部两片血,肩部一片血。
周围我们几个人围过来扶起他,他闭着眼睛,我们叫他,没有反应。有人大喊:“谁有车?快送医院”!不远处有人马上高声回答“我有”!
很快,一男子开着一台那时候很时髦的幸福大摩托过来了,骑手坐在前面开车,我们七手八脚把中枪的小伙子扶上车,一个小伙子硬挤上去,把伤员夹在中间扶住。众人迅速让出一条道来,摩托车载着3人向北开走了,我猜可能去了离那里最近的儿童医院。
几天后我才醒悟过来:当时如果不是他正好在我前面,那几乎可以肯定那几枪就打在我身上了。
这么多年过去,也不知那位中枪的小伙子被抢救过来没有。
6-3夜里在现场我和众人一起高喊“打倒法西斯”,但后来想想,把共产党与法西斯混为一谈,可能还真高抬它了:大家仔细想想:德意日三大法西斯国家中,你听说过哪一个法西斯政权用机枪和坦克来对付过自己本国的老百姓?可能我读书少,但据我所知希特勒、墨索里尼、东条英机等哪个法西斯政权都没干过。
1943年2、3月份,纳粹德国刚刚在斯大林格勒战役中惨败,损兵折将几十万。此时在柏林闹起了玫瑰街抗议活动:几千名与犹太人结婚的日耳曼妇女示威,要求释放她们的犹太丈夫和孩子。这是战争时期,而且德国刚刚吃了大败仗,战局吃紧,社会上气氛萧杀。如果按照共产党的逻辑来看,挑在这种时候“闹事”,公然对抗“消灭犹太人的国策”,毫无疑问“这是国内外敌对势力在如何如何”,共产党对这样的事、人什么时候手软过?纳粹政权在与这些妇女对峙了一段时间后,选择了息事宁人,释放了她们的犹太丈夫和孩子们。对这段历史有兴趣者可 google "WWII, Rose Street protest, Berlin"。
所以还真不能骂“共产党是法西斯”。它tm还不如法西斯呢。
He had no common sense. So sorry for the family's loss.
共产党多年前就是靠造反夺的权。它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别人造它的反。要说在中国还得是心够狠手够黑。
我也有一位好友,原在河南讲师团讲课,刚好6月三日晚回京,经过长安街被军车挡住了去路。他下车后加入了市民和学生的队伍。对面一阵乱枪,他中弹倒地,子弹穿透了他胸膛,不过他意识还清醒。他看到有军人朝他走来,举枪还要射击,他用微弱的声音说:别,别, 我是路过。后来他被市民送到医院,总算活了下来。他原来并不热心学运, 对体制也无反感,经此一劫,他才下决心运出中国。
18、9岁,北京外贸学院大一学生。六三夜里在木樨地中枪。在铁道医院抢救了一个星期,没救过来。直到他死,医生也说不清他到底中了几颗子弹:他的腹部全被炸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