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旅故事原创系列(17)玩的世界

少壮军人
楼主 (文学城)

玩的世界

(1)

  想起孩提时的玩那真是三天三夜也说不完。我的童年有幸大部分时间在部队大院度过,又赶上文革功课不多有大把的课余时间,精力旺盛的我们自然需要各种玩法来消耗时间。有趣的是玩法也有季节性,随着季节变化变换玩法,周而复始乐此不疲。

  部队孩子们的玩法许多带有部队色彩,让我介绍几种。

  首先:冬天我们男孩子会约小伙伴们上有水泥面的篮球场,手里拿着绑有红布条的机枪弹玩具高高地抛向空中,玩具落地的瞬间会冒出一股青烟,接着一声脆响,带有红布条的机枪弹迅速射向空中,高度超过百米。这时孩子们欢呼拍手引颈向上搜寻下落的红布条,有时候还比赛看看谁得高,非常有趣。而其中最大的乐趣就是制作。首先找子弹壳,手枪弹机枪弹因为是铜的成为我们首选,而步枪弹是铁的被我们弃之。先在距弹壳底部10厘米处用钢锯锯断,找一个大铁钉,钉帽的大小稍小于弹壳内径,再将红布条绑在钉子头上,用黑胶布紧紧缠绕在整个钉子上,大小与弹壳内径相同,用细铜丝紧紧地缠绕,以保护胶布不被炸烂达到严丝合缝。最后一道工序将弹壳上部塞进去即完成。玩时将纸炮中的炸药放进弹壳内,将缠绕胶布的铁钉放进去,切记不能旋转,容易爆炸出危险,这样就做成了。从外表看上去像一个完整的子弹壳,然后手拿红布条抛向空中,就会出现刚开始的一幕。值得注意的是装药要适量,太多容易把底火帽炸掉,整个玩具就报废了,再者容易目标消失,而红布条的作用就是便于搜寻。

   其次:我们很喜欢训练军马的鞭炮,响声炸耳威力巨大,远远超过普通子弹响声,而炸耳一词估计就是从它而来。它与普通鞭炮颜色略有不同呈乳白色,外表涂抹了一层防潮的硫磺,大小如同手枪弹壳。里面装的是烈性炸药,危险性极大,所以部队保管很严。父亲的部队当时还有许多军马,师部有军马科,团里有军马所,父亲当时就有一匹枣红马,那时的团首长都骑马,我们家里还有一个马搭子,里面可以放被褥,行军放在马身上。只要部队训马我们就去观看,那些新马和新兵一样,必须要经过响声训练,否则打仗听到枪炮声就容易受惊。我们有意图的和军马科叔叔混熟,目的是缠着叔叔要几个鞭炮。每次叔叔们都千叮咛万嘱咐不能拿在手里放,一定要放在地上,否则会把手炸掉。我们很听话很小心,从来没有出过事,原因就是我们领教了它可怕的威力。怎么玩呢?把鞭炮放在地上点着,立即把搪瓷碗扣上,只听一声巨响,一个大碗迅速升起,在一百多米天空中翻滚着落下,然后去感受搪瓷碗落地嘀哩当啷的声音,当年我们每家都有搪瓷碗掉地的记录,听到这种声音我们就十分开心,搪瓷碗不断地升起落下,直到这个碗彻底地改变了形状颜色,看不出是什么东西,我们的游戏才宣告结束。

  还有:火炮药许多人不知道也没见过,它也成了我们玩的一种方式。我第一次领教火炮药,是看见一个孩子用烧着的树枝去点一个筷子粗细1厘米长的圆柱,圆柱呈赭黄色硬如塑料,中间有十几个小孔,突然圆柱呈现出一团黄色的火焰,发出哧哧的响声,同时产生一种很特殊很好闻的味道,当燃烧结束后会留下一个黑丝网状的圆柱体,手指一碰立刻变成粉末,如果想继续,待燃烧快结束再扔一个即可,有时我们抓鱼打鸟就带上它,生火时扔几颗进去,火立即旺起来。冬天有时候同学们在教室炉边烤火,就有小伙伴把炮药扔进炉子里吓大家。

   玩扑克牌也是一大乐趣,最喜欢的一种四人玩的“升级”,对面为一帮,如果你会认出大王小王或者有记牌的本领,胜利的砝码就向你倾斜,有时候也会作弊对暗号。如抓左耳朵是大王,抓右耳朵是小王,调主是摸鼻子,各种暗号让你防不胜防。有时候玩着玩着就发生矛盾吵起来,过一会又继续。扑克牌游戏还有:“五十k”、“争上游、“说瞎话”。我们尤其喜欢夏天放暑假打牌,几个孩子在房屋前面的走廊上铺上凉席席地而坐,一打一整天,许多小伙伴在旁边观战甚至出谋划策,叽叽喳喳吵吵嚷嚷好不热闹。坐在凉席上,感受阵阵凉风吹来,看着手中一手的好牌,那心情别提多爽了。有时候还玩扑克牌算命的游戏,我还会玩几种扑克牌魔术的游戏,都是父亲一个北京老战友到我们家教的。

   我们不喜欢和大人一起玩牌,记得有一次我和父亲姐姐妹妹一起打扑克,姐姐说父亲赖皮,父要一生气把整个牌像天女散花扔了,父亲有些输不起,呵呵!扑克牌给我们的童年增添了许多欢乐,现在想起好留恋,。如果外面下雨不能出去玩,打牌是非常好的消磨方式。现代科技发展了,有了电视电脑加上电子游戏,人们喜欢了单独行动,相聚一起玩扑克的机会少了,童趣自然就少了。

   棋类也是小伙伴们喜欢的一种游戏,有军棋,海战棋,象棋,跳棋。军棋又分明棋暗棋。我特别喜欢暗棋,锻炼智力性格和谋略。军棋里司令员最大,炸弹最厉害,指挥部最重要,地雷只有工兵才能挖,而且在铁路线上可以拐弯。规则是司令员吃军长以下的所有军官,只有炸弹可以炸死对方所有包括司令。有时候要以下级军官去与炸弹相碰,就是所谓牺牲精神。所有的敌情通过相碰来了解。我特别喜欢和隔壁贾叔叔下暗棋,他当时是团政委,很喜欢孩子特别是我,喜欢到什么程度?差点让我成为他的女婿。他们家孩子两男一女,我们家两女一男。两家大人希望结成亲家,结果一对儿都未成。在他家我跪在椅子上和他下,我是输多胜少。长大后我曾经去他家下围棋,当然总是赢他,有时不忍便故意输掉。围棋是功力,军棋是智慧加运气。小时候不知道有围棋,是当兵以后才学会。海战棋里潜艇最大,可以吃航空母舰以下所有舰只,依次为有巡洋舰、驱逐舰、护卫舰 、炮艇、扫雷舰(可以扫水雷,如同军棋里的工兵),水雷不能移动,鱼雷如同军棋里的炸弹可以移动,海战棋同样可以下明棋暗棋。跳棋是母亲的最爱,因为她总是赢。过春节一家人会围坐在一起下跳棋,母亲赢了会开心地笑,父亲输时眉头会皱成一团,十分地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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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lanet
拜读了你的系列,有趣。突然想起一个问题: 部队建议干部节假日因私外出不要穿军装(士兵要)

按我不全面的观察, 军人子弟的军人、女兵节假日因私外出营房多穿便装, 而师或以上的高干都穿军装, 初级干部特别是从小地方/农村出来的喜欢穿军装, 中层的时穿时不穿。穿--- 是要去的场合找不到更好代表他们身份衣服?

脱掉军装, 如80年代后期的文职干部,他们当时说是'解脱', 但1992重新穿回又是一阵子兴奋.....

少壮军人
拜读不敢。谢谢常常关注!六七十年代军装是最时髦服装,为一件军衣军帽甚至伤人杀人,所以

在那个年代军人外出几乎都穿军装。当时普通军人没有便装,外出都穿军装。尤其军管和支左的军人一律穿军装。65年取消军衔后部队军装穿着比较混乱,有人字呢(其实也是一种布),布军衣,中高级干部的将校呢等。我父亲他们穿将校呢佩戴五星红领章非常帅气。到了八十年代生活条件好了,地方的服装越来越好看,色彩越来越丰富,质量越来越好,比如西装,军装慢慢失去吸引力。而且军人也喜欢走出军营时穿便装更加无拘无束放松自我。

p
puyh
你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干部外出可以不穿军装?战士符合什么条件外出可以不穿军装?
p
planet
我听到这说法是1985-87年, 而我观察的是 80年代的事。
p
puyh
早多了,你是那一年当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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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lanet
我没当过兵.
老生常谈12
1975年招空军,当兵了就不用下乡插队了。

1975年招空军,当兵了就不用下乡插队了。  

问班主任老师怎么没通知我们报名?

老师说:你那么大的个子战斗机能装下你?再说你长得那么丑穿军装也不像解放军啊!

考上大学后和同学LSW到她家报喜。

她当着我们的面训斥她丈夫:看一看人家两位同学1米8以上的大个子像模像样,再看一看你不到1.6米的小个子,像地溜子似的。

她丈夫默默无语。她丈夫是文革前的研究生毕业,工资是62元。她身高1.50米,长得非常丑,生了3个女儿都很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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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risg
五十年代似乎有规定,干部节假日因私外出不得穿军装。

五十年代似乎有规定,干部节假日因私外出不得穿军装。   小时候父亲带我们出去玩有一套深灰的呢制服还有个鸭舌帽。   这有它的道理,因为在军衔取消之前要穿军服就得戴军衔标志还得戴帽子,军风纪也得讲究,太不自在了。
p
puyh
看错了,以为是楼主
p
puyh
70年代专门有过规定

女军人在孕期和哺乳期外出不准穿军装,干部和超期服役的老兵外出可以不穿军装。

p
puyh
不明白你为什么老拿别人的长相说事
老生常谈12
你没看清楚

是老师说我长得丑。再说她丈夫?

一个人要为自己40岁以后的长相负责。

少壮军人
你说得应该是招飞,不是普通的招兵。1980年之前很少在城市招兵,许多城市青年都是在农村

当知青被招。我第二次当兵也是在农村当知青时,1976年底我们知青点有5个被北海舰队招走。他们走后没几天我被确山坦克11师招走,我的部队离我们知青点只有几十公里。那一年我们知青点到部队有8个。

少壮军人
我第一次当兵是1969年特招,不过只在部队穿军装几个月,因为太小了才9岁。我父亲坚决要求

我脱军装。第二次是1976年底,从农村知青点当兵。

老生常谈12
我记忆中只有1975年一次招飞行员
p
puyh
80年之前没少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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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lanet
80年代,相同年龄军人也说:都穿军装上街,纠察的事就多了。 所以我们出去玩她们都穿便服

80s有一天,我们一帮年轻人在领导机关打兵乓球, 谁输了钻乓乓球桌, 其中一个是卫戍的武警: 我穿着军装, 我不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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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iyangren
我连襟13岁当兵一直干到专业。饭都不会做。搞卫生一流。
华府采菊人
俺们家邻居1962(3?)年转制成部队编制时

7级以下工程师全是尉官,开始时常有谁谁走出了不久跑回家,因为忘了武装带;6级以上的时校官, 穿军装带帽徽领章可以不要武装带。

记得有些军纪规定,好比带着帽徽领章时必须系好风纪扣,也不能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戴着肩章不能扛一袋面粉, 更不能挑一担煤球,也许这就是除了刚开始那段时候要求戴肩章, 后来不需要了, 否则雷锋帮助贫下中农老大娘, 就严重违反军纪了, 当然他只是个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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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lanet
现代版, 女兵不能拿LV包包..... haha...
少壮军人
那是当兵每天要打扫室内外卫生,擦玻璃拖地板,没事就整理内务,可以是训练出来了。饭不会

做是因为他不在炊事班。

少壮军人
我当兵时许多战友改军裤,因为裤子太肥大不好看。可是一旦改了,行动就不方便,尤其我们坦克兵

上坦克容易开裆。不过坦克兵有工作服,很少有改工作服的。我们唯一装饰的就是在军领上缝一个白色的护领,在一片绿色中有那么一点白很醒目。

走资派还在走
我记得军棋里没有指挥部,你说的那指挥部是不是军旗?
走资派还在走
海战棋里没有航空母舰,依次是主力舰,巡洋舰,炮舰,驱逐舰,潜水艇,还有鱼雷,水雷,旗舰。旗舰被打掉就算输了
毛囡
说的指挥部应该是放军旗的大本营。
少壮军人
您说得对,是军旗。不过现在已经无法改,过两天在博客里改。谢谢指正!看来都是同龄人。
少壮军人
六十年代海战棋绝对有航空母舰,不过棋上写的是母舰。我记忆深刻,因为它是舰艇

中除了潜艇第二大的

少壮军人
我刚刚找到海战棋的一张照片。

走资派还在走
这不是当时的海战棋,当时没有雷击舰,战斗舰,有炮舰,驱逐舰,向毛主席保证
少壮军人
哈哈!向毛主席保证你是对得。
c
chufang
应该是海陸空战棋,除了兵舰外还有轰炸机,侦察机,另外陸军的总司令、军长师长这些。炮舰可以登陸相当于团长。
清迈
76年兵好多是“后门兵”,后来由罗瑞卿“承担责任”,反正毛已死了,已经没有什么人能抑制这帮老军头了。

76年大规模的后门兵是罗(当时的军委顾问)在三部一份记有外交部高级干部子女“走后门”去国外留学有“外逃风险”的文件上批了几个字,意思是我们的孩子当兵跑不了。下面的部队闻风而动,大批子女送进部队,我知道的最小的兵是12岁(不是文艺体育特招),出早操起不来、尿床的都有。

信笔由墨
每年都有,但每年地区不同。
信笔由墨
大实话,当兵的,除了炊事兵,独立执勤的班级单位外,有几个有机会学做饭炒菜。
信笔由墨
部队一直都有招城市兵,至少到72年。至于其后是否有过中断,就不知了。因为完全脱离了军队。
少壮军人
76年是内招,有的部队还比较规矩,但有部队将自己的子女超过12岁的全送到部队,我们团就有

几个12岁的,底下没毛,去团洗澡堂洗澡让看门老头给撵出来,屁股还挨一巴掌。我专门写过一个帖子,有耐心等我下个月发,特别有意思。我第2次当兵15岁,已经很成熟,毕竟高中毕业下农村当知青。当时我父亲部队规定是两个下农村的内招一个,我们家两个知青,姐姐就到父亲部队一军1师当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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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ogui123
我们小时候在一起吹牛比谁爸官大军衔高,从团长一直比到军长,总司令,最后一个孩子急了,说他爸是军旗,你们爸爸都要保护我爸。
少壮军人
这个“比谁爸官大军衔高”比的聪明,称他爸是军旗的小孩长大怎么样?
L
Laogui123
他和他哥敢拼敢打,中学时成为当地一霸。后来下放插队,还是心狠手毒,但是最后老大酗酒丧命,老二搬出大院,失联了。

哥俩父亲是军官,母亲是科班出身的军医。哥俩长大后,身着将校呢军服,也是一表人才。老二个子不高,但有股拼命三郎的狠劲,一出手就一招制敌,老大从小就打不过老二。俩人骑一辆坤车,打得过就俩人上,打不过上车就跑,一人骑车一人坐后座,从身边路过时捅一刀。那次吹牛,总司令都被认领了,老二急了,就说他爸是军旗,我们的爸爸都要保护他爸。我们下军旗布阵都要保护军旗,弄得我们无话可说了。

少壮军人
谢谢回复!那个年月不爱打架就不是好男孩。我那个时候13、4,学校一放假就强烈要求去侦察连

受训,父亲也乐意让当兵管我,结果去了就是学格斗摔打,不过有许多招式不敢用,都是要命的。我和另外两个部队子弟组成铁三角,经常和其他同学打架,他们有时候十几个一起上,我们也很少吃亏。我屁股曾经挨过一刀,不过伤好之后打架胆子更大,都是荷尔蒙惹得祸。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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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ogui123
你老爸曾经在郑铁局支左,印象中铁路局局机关在三零一,路局干部子弟就读铁一中,职员子弟就读铁二中,工人子弟铁三中。

哥俩先下乡,我第二年下乡。哥俩外号大地主和小地主。小地主比我大岁,和我姐姐是同学。小地主另外一个外号是老二, 他哥哥叫老大。他们的母亲是个医生,很有气质。他们的父亲也很有风度,据说原来是个鱼雷快艇的艇长什么的,我们也不知是真是假。当年我们小孩子没事儿干就爱在一起比谁爹的官大。有一次我们从营长开始比,团长旅长师长军长总司令都说完了,小地主急了,说他爹是军旗,我们的爹都要保护他爹。小地主人很聪明,很灵敏,心狠手辣,胆子很大,也很帅,总是穿着他爹的校官呢子军服。他也会弹吉他,写的字猛一看也还有那么点意思。

小地主人瘦小,但是从小就能打架,他哥哥打不过他,他小时候曾把他哥哥的腿都打得脱臼了。刚上小学时有一次我看见有人把一整块砖拍到他脑门儿上,这家伙连哭都不哭,小小的年纪,给我们大家都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文革时,他们的父母都进了隔离学习班,他们家也从原来的校官楼搬到小平房了,只有他们的姥姥带着他们俩,根本管不了他们。俩人上中学后合骑一辆小昆车。打架哥俩一起上,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一个骑车一个坐后面。从仇人身边经过时用把三角刮刀捅一刀。久而久之在我们附近一带还打成了一霸,大小地主的外号就是这么得来的。小地主和我很好,但我妈妈特别不喜欢我和他们在一起,怕我学坏。他们在他家旁边又盖了一间房子,我和他们一起多次趁夜晚偷了大院很多砖瓦木头。那时侯我打架打不过别人就告诉小地主,他就会帮我收拾人。

有一次,我妈妈叫我到外面街上去卖瓶酱油,我回来得路上碰到这哥俩就跟他们跑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去一个人家里看他们拆卸一辆自行车,一直到夜里12点才回家,回家后当然是挨了一顿爆打。那时我们大院外面很偏僻,家里人一定很担心:怎么出去就不见人影了呢? 小地主多少年后为这事还是栽了进去,我考上大学那年他被劳教一年。这哥俩还认识几个小偷,有两个是专偷从郑州到武昌和武昌到郑州的列车上的旅客的。我还跟他们哥俩去见过小偷,他们还请我们下馆子,我们还到了一个名叫小顺子的小偷的家里。小地主他哥俩肯是他们的保护人,按北京话说就是"佛爷"。他们也肯定给小地主他哥俩保护费。

当年苏联和中国在珍宝岛打了一仗,还在一个叫做吴八老岛的地方有领土争执。有一天,大地主拉着一个我们大院一个姓吴, 头上长疤瘌, 外号叫吴疤瘌的孩子对我们说,同学们,吴八老岛历来就是我国领土,我这里有证据, 说着就把吴疤瘌拽过来把头一按, 说请看。还有一次大地主和女班长吵架,打了班长一耳光。老师闻讯赶来时,大地主不承认他打了班长,叫他的好朋友作证。他的好朋友说:老师我证明他没打她,他就是轻轻地摸了她的脸一下。大地主马上说我不是摸她的,我是打的。

我下乡后和小地主关系很铁,总在一起,刚开始村里农民还以为我是老三。小地主总爱拉着我跑,但是别的知青也拉我去玩,他们又不想让小地主哥俩凑进来,因为他们不喜欢他们哥俩总是惹是生非,我也非常为难。有一次小地主拉我和他一起玩,别人也拉我去玩,我就很深沉的对小地主说我们应该好好看看书,学点知识才对。小地主附和着我说对. 我们两个正儿八经地拿出书来坐在桌前读了起来。读了一会儿我说我出去一下,就和其他知青溜出去了。回来后我对小地主说我刚出去就被他们拉跑了,没来急回来叫他。

我们这一届知青下放前,小地主和大地主他们哥俩曾领着两个老知青大战二十多个外地到我们那里住宿不交钱就走的外地拉车农民。对方人多势众,这哥俩拼死上前混战, 抡着大木棒子打昏了两三个农民才把对方镇住了。我们知青点也因此成名,附近的农民都不惹我们,特别是我们这届知青下乡后又多了几个男生。就连村里的农民,连支书在内,都把我们当成村卫队,有什么事就让我们出面帮助出气。有一天晚上, 我们看见支书在路边生气. 我们上前问支书怎么了, 支书说刚才别的村子的青年人惹了他, 人刚走不久,我们立刻马向前追去, 上去就是一顿拳脚。还有一天我在地里干活儿,支书跑来说你快去那边帮忙吧,你们知青和别人打起来了,你不用上工了,今天你的工分队里会给你记的。等我到了一看,遍地都是农民的架子车,人基本都跑光了,就剩几个被我们知青围着在那里求饶。我们把所有车子上的拉车皮带都收了回到了知青点。后来我才知道是我们两个知青押车送货,邻县一百多农民拉车把路堵了。两个知青让他们让个道,他们是外县人,不知道我们知青点的虎威,仗着人多不但不听还出言不逊。俩知青不服气,人家更不答应了,把他俩围起来要收拾他俩。我们庄的农民一看,这直接关系到自己庄的威信啊,就马上通知支书和我们了。我们的知青大队人马也就10多个男生和几个女士吧,硬是把上百农民给吓跑了。当年小日本也是这么扫荡的吧。

那时候我们外出都是在公路上拦截汽车。有一次我们到公路上拦截汽车,看到有个干部模样的人用公路监理员的红绿旗在拦车,车拦下来我们一看竟然是我们大院到外地办事的车。我们想,你小子竟然拦到我们的头上了, 太拿我们知青不当会事儿了。就硬把那个人拉了下来。不料想那个人口气很大,竟也不依不饶嘴里说个不停。我们担心他是公社干部, 也不愿和他纠缠太多。不料大地主不干了,推搡他几下。他竟然冲到一个小餐馆拿了把菜刀出来。大地主到底不是白当的,像牛二一样把头伸过去说你拿把刀你敢砍吗?那人不敢落刀。大地主抬起头来说你不敢砍我就动手了啊,说着冲上去照着那人就是两拳,那人随手抓起地上的扁担就要抡,小地主眼疾手快,一个箭步上去,照那人太阳穴就是一拳,那个人扑通一下倒地,眼睛上立马肿得有拳头那么大一块儿包。可见小地主手有多快多狠。后来我们得知那个人的亲戚在县里当干部,觉得自己了不起。县里的人武部长原来是我们大院警卫连的排长。我们找到他的单位, 呼悠他们的头儿说我们的来路很硬, 让他知趣些,后来这件事情不了了之。

还有一次,我们在公路边拦截汽车。大地主看到一个过路农民在地里偷红薯吃, 就又多管闲事,打了人家。我们也没想到这人过了一会儿领了一大群农民从大车店里出来把我们包围了。他们是一群山东来这里拉石灰的农民, 仗着人多想找我们算帐。大地主一看心虚了,我们也着急了,因为我们人少打不过人家, 但是跑了就会在当地方圆多少里丢了威信。

走在前面的农民是他们的头。他往前走一步,他身后的农民们就往前跟一步,我们就只能往后退一步。农民们再往前逼一步,我们往后再退一步, 四周农民几乎把我们围住了, 情况十分危急。这时小地主突然出手,一把从他身边的一个本地看热闹的农民手里夺过一把锃亮的铁锨,用双手把铁锨举到头顶,咬牙切齿对着领头的农民恶狠狠的说,你他妈的还想不想活了?你再走一步我劈了你。 那个领头农民马上定住脚步。小地主往前逼一步,农民往后退一步。小地主再往前逼一步,农民再往后退一步。这时我们已经有人出去在公路上拦截了一辆我们城市的汽车,告诉司机我们是州里市下放的知青,请他关照一下,司机也爽快答应,把车停在路边一个好位置等候我们。小地主一边恶狠狠大声说我看你们不要命了,一边把铁锨往地下咣当一掷。趁农民还没反应过来,我们都撤到路边,爬上汽车就让司机开车跑了。这是我们经历最危险的一次。

少壮军人
很了解啊!佩服!1974年郑州铁路子弟下放农村,我姐姐随铁路子弟一起下放到太康。那时我父亲已经回到部队

记得姐姐我他们坐火车回家,一个车厢都是知青,男知青的每个人拿一个大棒子护着女知青,其他旅客一律到其他车厢。那时候知青很凶无人敢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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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ogui123
你可以问问你姐姐,铁路中学作业本统一印刷装订,铁一中作业本纸白的,铁二中作业本纸略黄,铁三中作业本纸更黄。

我们大院距离铁路局不是很远。我们大院孩子从子弟小学毕业后上市里的中学,但是我们毕业那年不知为什么市里的中学不收我们大院的孩子,可能因为我们不属于当地政府管辖,又没和当地政府搞好关系,比如没有从物质上支援当地政府。我们只好到铁路中学读书。那时铁路中学有4所,即铁一中,铁二中,铁三中,西南铁中。铁一中是干部子弟,铁二中是职员子弟,铁三中是工人子弟,西南铁中不详。我们进了铁三中。我们用的练习本是从铁一中和铁二中调来的。铁一中的练习本白白的,铁二中的稍微黄一些,铁三中的就是黄的了。当时铁路学校流行一句话,叫铁一流氓多,铁二野鸡多,铁三流氓野鸡一大窝。铁一干部子弟,男孩子爱惹事;铁二职员子弟,女孩子爱美;铁三工人子弟,男女都凶猛。

我们上课时经常会有人拿着镰刀斧头闯进教室,叫老师站一边儿去,叫某某某出来。我刚上学,同桌同学小声对我说,你信不信我敢打你一下。我想正上课,他不敢。我说你打我,我也打你。他站起来就打我一下,我也站起来打他一下,正好被校纠察队看到,把我俩带走了。后来我发现自己打架根本不和这些铁路子弟在同等水平上。他们动不动就不来上课了,常常第三节课上完,班上就锁门了,没人上课了。他们很多人都带着列检锤或三角刮刀上课,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跑。列检锤,木头把细长,锤子头尖尖的,往头上一招呼就是一个血窟窿。我们学校二年级还是三年级的有两个学生因为杀人还要偷枪上山当土匪被判处死刑枪毙,还有几个被判刑。有一天上课时老师进来了,我们班里乱哄哄的,老师让我们安静。有个学生问道,你是谁?你是不是走错门儿了?老师说我没有走错门儿。那个学生又说,你没走错门儿,那是不是我认错人儿了?全班狂笑。从这学校毕业能考进大学真是万幸。

郑州至武昌的火车,满车都是郑州到驻马店和信阳农场下乡的知青。74年暑假我跟着去玩,火车站广播就是旅客凭票上车,知识青年凭知青证上车,未带知青证的知青凭食堂饭票上车。一路不查票,下车还把座位边的吸烟后放置烟头的翻盖铝盒子拆下来带到宿舍安装到自己床上。

我们那时外出常常自称自己是保安五旅第三团的。

少壮军人
铁路学校打架都喜欢用列检锤,列检锤和普通锤子不一样,一头特别尖。当时都流行打群架。

铁一中靠近陇海院,在陇海铁路旁边。铁二中在陇海路上,铁英街旁边 路局西边。

少壮军人
我估计你不是炮校就是测绘学校的子弟,六七十年代是称校,86年代改成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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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ogui123
路局附近的老海校。过去经常通过炮校总机拨打地方长途,跟炮校总机班很熟悉,两个兵还请我去看了“解放”,其中一个女兵还请我

帮助她打电话给一个中队的学员告诫他不要再写信了。我打通后报上上级机关名称,把这个学员唬得满口是是是,首长。总机班女兵听得偸乐。测院总机班不给转地方长途。我打电话逗总机班,你们军测全名是什么?总机班让我自己猜,我说难道是军方的厕所?

少壮军人
我知道路局旁边有一个13所,现在是713所,研究海军导弹和舰炮。老海校位置在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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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ogui123
郑州人都习惯说海校,13所所址之前是海军干部文化学校,之后又是海军研究所。7是指的第七研究院,院长刘华清。
s
sweetpunch
郑州西南铁中属于铁道部西南铁路工程局七处,既铁二局七处,后回到东北铁路工程局,既铁三局六处。

郑州西南铁中属于西南铁路工程局第七工程处在郑州的子弟学校,是东北铁路工程局支援三线建设的整编队伍,因为单位在建设成昆铁路工地,所以有委托铁道部兄弟单位郑州铁路管理局,有部分郑州铁路管理局子弟在郑州西南铁中就读。

如郑州铁一中历史老师陈国海铁八小小学毕业之后和部分同学就读郑州西南铁中。陈国海在美篇上有回忆录。

中国科学院院士张统一博士是郑州铁路局子弟,读郑州一中之前在郑州西南铁中就读过。

1978年4月26日人民日报关于郑州学生竺稼因为家庭出身被西安外国语学院退回原籍发来信照登和社论澄清国家政策,在河南教委出面下,竺稼被郑州大学录取。竺稼是郑州西南铁中子弟也是郑州西南铁中学生。

郑州西南铁中的校园现在是郑州二七中学生学习报社实验中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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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州西南铁中在路砦的地上有三个铁道部单位

郑州西南铁中最早叫西宁铁路工程局郑州铁中,旁边还有一个西安铁路工程局郑州铁中,还有一个铁道部信号学院。西安铁中整个队伍调走,部分并入西宁铁中就是后来的西南铁中,土地交给了郑州铁路管理局,因为房子太差,郑州局扒掉重建。信号学院也整个调走,教学楼交给了郑州局,郑州局改造成家属楼既劳动路甲院八号楼,文革中被镇压的许多干部被发配到这里住,郑州西南铁中的红卫兵曾经到八号楼里造反。因为郑州文化区早就有个劳动路,西南铁中位于的劳动路改名为勤劳街。

 

郑州西南铁中这个铁路家属院是因为1958年建设青藏铁路,铁路建设单位要去青海,特意给家属安顿在这里。主要是老铁五局和老铁十一局的人,老十一局并入老五局,老五局在郑州和洛阳,老六局在西安和宝鸡。老五局并入老六局,老六局整编为西安局和西宁局,全部开往青海建设青藏铁路,整合为西北铁路工程局,未果下马之后,老五局人马去东北整合东北铁路工程局,老十一局人马去华东整合华东铁路工程局,这时候郑州西南铁中叫做东铁郑中,然后东北局派出支援西南三线建设的队伍编为西南铁路工程局第七工程处,出现郑州西南铁中。

在不断变化中,有个叫徐舒滨的郑州西南铁中学生,带着父母对东北老家哈尔滨的烙印跟着父母建设铁路一直到了云南普洱,老了想念他在郑州的那个家和小伙伴,他打电话问郑州铁路局教育处,没有人知道这个西南铁中,他打电话问郑州市大学路办事处,没有人知道这个西南铁中的劳动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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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州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