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鸡毛信》故事,真枪真子弹真走火,真爆破炸伤大导演zt

头发与财富成反比
楼主 (文学城)

 

 

 

上世纪五十年代初的我国影坛诞生了一大批优秀的电影。这些电影之所以出色,是因为它们正好处在一个转型期的初期,在这个阶段,电影行业的创作思路、拍摄资源以及人才储备都是空前的,而且创作热情和敬业程度也处于最好的阶段。

在解放前,我国的电影行业中心在上海,电影制作已经具备相当高的水准,但主创人员在创作思路上还是以北京、上海等地的市民阶层为主,其电影市场也主要是几个有限的大城市。同时,各大电影公司各铺一摊儿,在资金、人才和资源等方面都经常有力不从心的时候。

解放后,八大民营电影公司并入上海电影制片厂,一切问题迎刃而解,资金、人才、资源甚至包括宣发都不用考虑太多,因此电影人可以对一部电影精雕细琢,这样电影的精品率就极高。

这其中最具代表性的一部电影就是《鸡毛信》,这部电影制作周期长达两年,光拍摄就花了一年多,其成片却只有70分钟左右,但不论从哪方面看,该片即使放在现在也属于上乘之作。

本文就讲讲《鸡毛信》台前幕后的故事。

一、鸡毛信和消息树

《鸡毛信》的故事曾入选小学课本,剧情并不复杂,其主题“鸡毛信”并不是我国抗战时特有的东西,在古代就有类似的军事文书,叫“羽檄”,文书上的羽毛代表着紧急程度。

在抗战时期,鸡毛信也不是抗日根据地特有的,在全国都有出现,但被发扬光大还是在1939年以后的抗日根据地。

对于鸡毛信,各地的说法稍有不同,有说带不正规信封的,也有说不带信封而采用特殊折叠方法的。相同的地方是,鸡毛越多表示内容越急越重要。一根鸡毛是一般,两根鸡毛是特急,三根鸡毛就是十万火急了。也有一种解释是,一根鸡毛代表不得延误,两根鸡毛代表快速送达,三根鸡毛表示火速送达。据老兵回忆,有些极其重要的三根鸡毛的信,甚至要派一个连队的正规军护送。

消息树是山区根据地使用的类似烽火台一样的消息传递工具,每个村在山坡上树立一个,一个村子发现鬼子就放倒自己的消息树,然后其他村就会看到并进行传递。

这种方法比较隐蔽不容易被敌人发现,同时也省了点燃烽火的时间。

二、上影厂立厂之作

在八大电影公司合并之前,文华和昆仑等公司拍摄的一些影片如《关连长》遭到了批评,等到并入上影厂,该厂决心以一部崭新的高质量的电影献礼,《鸡毛信》就被选中了。

为了这部电影,上影厂精英尽出,当时最好的演员和导演石挥亲自上阵,搭配的副导演则是青年才俊谢晋,制片主任也是著名演员顾也鲁。

在《鸡毛信》的拍摄中遇到了很多问题,比如剧组几乎所有人都没到过北方农村更没有在根据地工作过,他们对抗日根据地的情况了解很少。

解决方法就是深入体验生活,导演和演员都在河北农村呆了几个月,和农民吃住在一起,向他们学习种庄稼、收庄稼和放羊。

由于该片拍摄周期比较长,到了冬天山坡全被大雪覆盖,虽然参与拍摄的一个营的解放军战士主动承担了扫雪的任务,但几座山的扫雪工作太过于繁重,关键是你今天扫了明天再下雪还得扫。

为此,谢晋提议到南方拍摄,于是全体剧组人员又转场到湖南拍摄了余下的戏份,最后在上海郊区又补拍了打炮楼。

由于体验生活、转场及各种意外,该片最后的拍摄周期接近一年半,制作周期长达两年,这在当时也是比较罕见的。

除了两位导演大神之外,该片的两位配角也值得一说。

饰演海娃父亲的是舒适,这位大帅哥当时刚从香港回来,从来没见过民兵的他要演一位民兵队长,这实在是太有挑战了。为此,舒适跑到河北农村,在一位当过民兵队长的村民家里住了几个月,终于把自己改造成了一位“土生土长”的民兵队长,从片中他的走路姿势就能看出来。

饰演伪军“歪嘴”的是程之,他之前一直跟着石挥,在演反派方面不仅有自己的理解还有石挥的言传身教,因此他饰演的伪军成了该片中的一个亮点,台词和表情非常到位“老子吃的就是这个嫩劲儿”。

三、一切都是真的

导演石挥对于拍电影非常偏执,他要求凡是镜头中出现的东西必须全都是真的。

于是,剧组真在拍摄地种了一片庄稼,然后再由演员上阵收割。

片中鬼子烧村子时,剧组就真的烧了几座房子。

海娃是放羊娃,那剧组就真养了三十只羊,而且跟着剧组一路从河北跑到湖南。

鬼子要吃海娃的羊,石挥就让剧组真的杀了几只羊。

这还都是小事,关键是石挥要求演员必须用真枪真子弹,这样才能拍摄出真正的打枪效果。

虽然制片主任顾也鲁为了安全考虑坚决反对,但最后还是拗不过石挥,结果我们在片中看到的所有开枪画面全都是真枪真子弹。

尤其是像鬼子用机关枪扫射房屋这种镜头,顾也鲁每次都是提心吊胆担心误伤老乡或者发生跳弹误伤自己人。

千算万算,剧组还是发生了两次意外。

一次是饰演民兵小队长的曹铎(《西游记》里的黄眉妖王),他随手提起一挺机枪想看看,结果刚把机枪提起来就发生了走火,一连串子弹朝着摄影师和摄影助理两个人就飞了过去。

好在,摄影师命不该绝,四发子弹结结实实打在了摄影师脚边的地面上,没有误伤也没有跳弹,但确实把全剧组吓了一跳,从此石挥规定,剧组里任何人都不许玩枪。

这么容易就发生走火,笔者估计曹铎当时玩儿的可能是歪把子。

剧组在上海郊区拍摄爆破炮楼一场戏时,石挥要求炸药务必放足,结果爆炸现场石头瓦片横飞,其中一片正中导演石挥的腿,将他的腿打成了骨折。

三年后石挥蹈海自尽,又过了一年半,石挥的遗体在海边被发现,确认他遗体的证据之一就是尸体的腿骨骨折过。

该片在服化道上也是极其用心,我们看鬼子小队长身上的这些“零碎”,该有东西一样不缺,不该有的东西也没胡乱往上加。

此外,石挥在拍摄时并没有刻意丑化鬼子的现象,相反对鬼子的还原度很高,比如日语的运用和协和语的运用及衔接几乎毫无破绽,鬼子该说日语的时候一定是纯正的日语,该说“大大的好”之类的协和语时也不含糊。

而对于伪军的刻画,石挥相对来说比较拿手,因为他见过汉奸并且熟悉他们的嘴脸。

多说一句,真枪真子弹对于剧组来说也不光是场内有用,场外也有别的用处。

剧组在转场到湖南山区后面临最大的困难居然是老虎,当年湖南山区的华南虎泛滥成灾危害很大,剧组在当地派出所里就看到过被老虎咬死的村民。

派出所派出人力帮助剧组预防老虎袭击,他们主要负责的是保护羊群,演员和工作人员就管不了了,这时候剧组里的那些真枪真子弹就给大家起到了定心丸的作用。

四、主演全换过

《鸡毛信》的主演就一个人,海娃,选择这个角色是重中之重。

一开始,石挥和谢晋看中的是演员蔡松龄的大儿子蔡安安,他当年十一岁左右,之前已经演过电影《表》,关键是这孩子演技不错外貌比较秀气。

蔡安安在农村住了几个月,学会了放羊,也拍摄了一个多月的戏,但突然有一天他接到通知,他由海娃变成了狗娃。

原来,石挥在看完样片之后觉得蔡安安太秀气,并不符合根据地大多数儿童团员的实际情况,他看中了蔡安安的弟弟蔡元元。

和哥哥相比,蔡元元外貌并不是秀气而更像是淘气,这就符合石挥对海娃这个角色的定位,他认为海娃在日常生活中必定是一个聪明鬼点子多的孩子,这样的孩子在外貌和性格上应该偏顽皮一些。

这样,弟弟蔡元元代替了哥哥蔡安安担当了主角。值得一提的是,石挥在片场对蔡元元的指点极其用心,几乎每一个重要镜头都要自己先演一遍然后由蔡元元模仿自己。

于是,我们看到了在《鸡毛信》中,蔡元元就像一个“小石挥”一样,其表情、动作甚至略带点儿京片子味道的台词都特别像石挥。

有意思的是,该片中海娃换了一次,另外一个“主演”头羊居然也换了一次。

在剧组转场到湖南时,来自河北的羊群出现了水土不服的情况,黑脸的头羊生了病不幸死掉了,这给剧组造成了相当大的困难,因为没有头羊,羊群不好管理啊,那些羊只听头羊的,可不听人的。

所以,我们在片中看到了一个滑稽画面,三个伪军明明应该是在表演抓羊,但我们看到的却是他们在使劲轰羊,甚至推着羊屁股让羊跑起来,这个“穿帮”就是因为没有头羊,羊“队伍”不好带,该跑的时候不跑啊。

剧组无奈之下只能使出拍电影擅长的绝招,给羊化妆!他们找到一只健壮的羊,给它化妆成原来头羊的样子,然后“培养”它成为新的头羊。

于是,这只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的羊就成了新头羊,只是它每天多了一个新工作,由于剧组用的黑色染发剂对羊毛不太好使,因此这只羊必须每天和演员一样接受化妆才能出现在镜头里。

参演《鸡毛信》的哥俩蔡安安和蔡元元后来都投身于电影事业,上世纪八十年代末他们在澳门成立了“蔡氏兄弟影业公司”。

至于那些幸存下来的“羊演员”们的结局,笔者就不知道了,你猜呢?

多哥
“据老兵回忆,” 老兵,这种讲法也不知如何流行的。听起来就像台北中央日报口吻。革命军人革命队伍上的,
多哥
“据老兵回忆,” 老兵,这种讲法也不知如何流行的。听起来就像台北中央日报口吻。革命军人革命队伍上的,
多哥
都用 “战士” 一词。比如,“据一位老战士回忆。”
多哥
战士,体现了革命队伍官兵一致同甘共苦的奋斗精神。
大江川
为了邀蒋回归,尽力淡化政治色彩,但是原则问题含有政治逻辑,不可违背,有些共党精英忘记坚持。
多哥
军用武器的枪机都很灵敏,故事中枪走火认为可能就是歪把子机枪,其依据,有些不知所云之嫌了,呵呵。
多哥
米帝市面上出售的民用火器,枪机很硬。要请枪师傅修正但不提倡这么搞,安全第一。真正的亡命之徒要用枪,
多哥
你这话有道理,赞!
加州耍猴人
怀念那个时代的华南虎
多哥
都从黑市搞军品,不用修正。
常态
“精“品,和马桶里的东西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