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集悲歌》——脱北故事 第二十四章

吉明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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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再善良的人也会被这不公的世界逼成坏蛋

果果被留院观察了,这是他的决定,认为还是观察二十四小时才更加稳妥些,王医生也没反对。在临走前,他告诉王医生,万一果果有什么事,立即通知他。

不用去照顾果果,他今天的时间闲下了一半,人也轻松了不少。可只要想起刚才和王医生之间的对话,他便又忧心忡忡起来,嘴中泛苦,不管他愿不愿意,那令人厌恶的一天总会来的。真不想为了这种事去找金南修,但这恰恰又是一箭双雕的事,非常好的借口。

到了仁爱医院,根熙远远就瞧见了锦淑站在导诊台那里,正亲切温和地接待着患者们,引导他们该去哪个科室。于是,他本能地想起跟踪她的那个黑衣黑帽男子,不知道那个人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不过,他现在也没有心思去管金南修的家务事了,果果还躺在医院里。

金南修刚下手术台,手术室的门还没迈出去,就被同事告知朴副总裁在他的办公室里等他有一个多小时了,说有重要的事找他。一听是朴根熙,他除了意外和疑惑,自然是没了什么好心情。朴根熙找他?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要知道这么多年他们两人之间向来没什么交集,说话的次数都少之又少。别看朴贤吉以及香花母女重视他,他又经常性地出入朴家,但那完全是两码事。他脱下手套帽子和口罩扔进垃圾筒,便直接去了自己的办公室,推门进去的瞬间,只见朴根熙坐在他的大班椅里翘着二郎腿,正悠哉地随手翻阅着他正在看的一本医学原版书籍。

看到此情此景,南修心里顿时有些恼火,因为他最讨厌别人碰他东西,尤其还不经允许。他几个箭步上前夺走对方手里的书,冷着声音问:

“请问有何贵干?”

书突然被拿走,朴根熙虽然吓了一跳,但也不气。他浅浅地对南修笑着,挑了挑眉毛,答非所问道:

“怎么又看起了心肺移植方面的书了?”

金南修没吱声,于是他又说道:

“我要喝冰美式。”

金南修还是没应声,从写字台上的湿巾盒里抽出一枚湿巾,细心地擦拭起那本医学书籍的外皮,擦完后又用嘴轻轻地吹了吹,才转身将它塞进书架里。擦拭过书籍的湿巾被他扔掉后,他又按压了一些免洗洗手液开始细心地擦起自己的双手,这一切忙完了,他才开始走到饮水机旁。

根熙坐在班椅里耐着性子看着对方慢悠悠地做着这些事,在他看来很多余的事。如果今天不来这一遭,他还不知道金南修有这么乖张的一面,他实在对这个男人喜欢不起来,妻子当年怎么会和这种男人结婚?

南修抽出一只一次性纸杯去为他接了一杯饮水机里的水,然后放在他面前,声音仍旧冷冷的。

“副总好像有所不知,我们医院别说冰美式,就连自动贩卖机也没有。”说着,他又去为自己接了一杯水,仰头一饮而尽后,像投篮球一样朝不远处的垃圾筒一丢,纸杯不偏不斜直接丢进了垃圾筒。“副总要不要考虑给医院赞助一台,这样你每次光临本院就可以喝到你想要的冰美式了。”

朴根熙并没有去喝纸杯里的水。而是在南修对他说这些话时,便从班椅里站起来走到他面前站定,盯了对方半晌,他终于开口了,点头大方地回应道:

“好,我会考虑,在大厅和饭厅,嗯……也在员工休息室,还有住院处。”

得到答复,南修嘴角一抽,声音不再那么冷了。

“我先谢谢了。不瞒你说,我和郑院长提了几次,可人家不愿意把钱花在这上面,她宁愿将大把大把的钱送给电视台。”

根熙知道他指的是仁爱医院常年在电视台做广告的事,为了大肆宣传器官移植。

仁爱医院原本是朴氏集团的职工医院,只因朴氏是家族企业,整个家族包括远房亲戚在内没有一个人学医,这对于私企来说是个致命伤,加上它无法吸引优秀的医学人才,直接导致各医学科室样样都会样样稀松,医院背后也没有专门培养医学人才的医学院校,使得无法和公立医院抗衡,发展不起来几乎是可以预见的,非常鸡肋的现实。可以撑到现在还没有关闭,反而有日渐壮大的趋势,很大程度上归功于金南修这个有着商业头脑和卓越眼光的医学奇才。他外科手术技术精湛,尤其在泌尿外科及肝胆外科方面,很快赢得了患者们的信任。值得一提的是在多年前的一次医疗改革上,他让默默无名的仁爱医院成为有资质的三级甲等医院,并在此基础上又把器官移植带进了手术室,医院不但实现了多年都没有的盈利,还带来了巨大的利益,本来濒临倒闭的职工医院突然变得炙手可热起来,需要各种器官移植的患者们慕名而来,为的就是可以躺在金南修的手术台上。他变成了名医,也变成了名人,他稳坐仁爱医院大外科的第一把交椅,执掌着器官移植手术的生与死,甚至拉升了朴氏集团的股票地位,他更变成了朴氏集团的重要核心人物。

父亲一直对外宣称自己是非常欣赏并器重金南修的。当年在高尔夫球场与美姬一家打球时犯了心脏病,是正在球场打工的金南修及时发现并现场急救了父亲。那时候,金南修还仅仅是一个刚刚大学毕业,还在教学医院轮转实习的医学生,只不过利用业余时间在那里打小时工。仔细想想,好像美姬与金南修相识也是在那个时候,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但真实情况是父亲并不记得是谁救了自己,事后也没有找过救命恩人给予一定的金钱奖励,他们最终得知彼此当年有过这场缘分得益于继妹香花。是香花将金南修引荐给了父亲,两人在闲聊中得知了此事,父亲深受感动并立马重用了他。可父亲不是一般人,他是一个外交官,也是一个企业家,身份上的转变没有让他失去经验老道的政客在讲话方面的游刃有余,所以对于父亲公开的那些模糊不清半真半假的话,他向来是一句不信的。

“对了,可以帮我一个忙吗?”他拉回思绪,还是说正事吧。

南修本能地一皱眉。

“什么?”

“请教我打针。”

“什么?”

南修的反应让根熙有点不耐烦了,他紧闭一下嘴唇,没好气道:

“你明明听懂了,为什么只回复我说什么什么?”

但南修误会了,以为他在滥用药物,仔细看了看他,又瞄了一眼他的腿,很直白地回答:

“因为你很反常啊。你不是在滥用药物吧?难道口服已经不止痛了,开始用注射了吗?虽然我们之间的关系还没有熟悉到可以说知心话的地步,但我还是劝你尽早别那样干。一开始可能觉得减轻了痛苦和压力,时间一长就会变得生不如死。”

南修不知不觉说了真心话,因为他忽然想起了曾经那个混乱时期的自己。

南修的话让根熙感到好笑,嘴角不由地向上弯了弯。他揉了揉自己的脖子,叹息一声,看来他终于可以借口提下妻子了,于是直接告诉他。

“不是我,是余果,那孩子生病了。”

余果?!不用朴根熙解释太多,南修知道是谁。                                                                                                                             

“哦,对了,你可能不知道她是谁,她是贝拉捡来的一个孩子,在与你离婚之后不久。”根熙故意这样说,不忘看南修的反应。“那孩子已经是胃癌晚期,扩散得到处都是癌细胞,人正在肿瘤医院。但我不会将她留在医院等死,在最后的时光里,我想在家里陪伴她。那里的医生建议我学下注射,说临终关怀时会用得到。”

“唔……”南修哼了一声。

“你不好奇为什么我会对那孩子格外关注吗?”根熙突然这样问他。

“我对探听别人隐私没兴趣。”南修面无表情地回答,声音平静如水。

“因为她是贝拉认作的妹妹。”根熙解释,即使对方已经声明没有兴趣知道,他还是说了,因为他必需要让他知道这些。“既然成为了姐妹,我当然有必要做这件事,何况贝拉生前也刻意对我说过,她很在乎那个孩子。”

南修听着根熙的话,思想却在游离。余果是延喜与南修离婚后,她从韩国回来时遇到的流浪孩子,没怎么费力便知道了对方的身份。那孩子可以轻松叫出自己亲生父母的名字,她的母亲在临死之前还告诉她,希望她有朝一日可以找到失踪的父亲,母亲病死时她也不过才五六岁。尽管他曾经对自己发过誓,拒绝再回忆起那段往事,自然不会再见与延喜有关的任何人。可因具牧师三番五次地请求,他当年实在拒绝不了,于是治疗了余果一段时间,当然这一切延喜并不知情。他去教堂治疗果果时,具牧师会选择延喜不在的时间或是刻意支开她,所以严格来说余果是认识他的。他没有拒绝的原因其实很简单,那就是果果的精神症状和延喜当年很像很像,这使他心软,不忍回绝。可是就在刚刚,当他再次听到这个名字时表情有那么一秒钟是僵住的,他相信根熙也看出来了,眼睛在直勾勾地盯着他。这个孩子怎么了?她那么小,为什么会生这么严重的病?而且还是晚期?已经到了临终关怀的地步?这么说来,余果并没有如愿去往韩国,而是生了重病在等死吗?还有就是,为什么这么严重的事具牧师没有告诉他?也没有向他寻求帮助?而是将这个孩子交给了朴根熙,这不是太奇怪了吗?

朴根熙眼见南修在那愣神儿,脸孔也在逐渐泛白,心里已知七八分。他故意加大音量问:

“喂,你到底要不要教我?”

南修拉回思绪,人还有些呆呆木木的,他轻轻地点头道:

“好,我教你。”

不过,南修也不忘向根熙解释,这里毕竟不是教学医院,没有注射解剖模型,只能直接理论加实践,得认真学才行,不然只会让自己一遍遍挨针。根熙听完对方解释,点点头,表示理解了。

生理盐水、碘棉签、消毒棉、注射器、止血带,被南修一字排开。他低头边整理着这些东西边有意无意地对朴根熙说着话:

“她是什么时候确诊的?在哪家医院看的?直接就是晚期吗?怎么会拖得这么严重呢?之前都没有人发现问题吗?晚期的话应该早就有吐血症状了吧?是不是胃里也没少安装钛夹啊?她有没有好好化疗呢?这么说那孩子真是遭了不少罪,胃口也应该变得很差了吧?尽量让她吃易消化的食物好些。对了,她现在都在用哪些药呢?效果怎么样?副作用大不大?”

根熙听着南修看似轻飘飘的话,实则是想探听余果的一些最新情况。他研究地盯着他的背影,用沉默代替了回答,他并不想回复任何关于余果的信息。这是他第一次在他面前提起余果,可是金南修的表现好像早就认识这个人一样,这让他感到异常恼火。甚至当他提到他们曾经的婚姻关系时,对方也表现得无动于衷,却也没有否认。这说明人家一开始就没有想对这段关系藏着掖着,只是不说而已,或者不屑跟你说。往事已矣,来者犹可追,这想法没什么不对,可是根熙为什么感受到的却是气愤呢?他在别扭什么?

南修没有得到预期的答复,内心有些不快,讨厌朴根熙的理由又多了一条。他心里头憋着气,开始往注射器里抽生理盐水,语气轻慢地对根熙说道:

“我只教一遍,所以你看清楚了。”

根熙立马回过神儿来,开始认真地看着他操作。

“针筒里的空气一定要排干净了,不能有空气。你看,慢慢推,推到针头流出药液为准,这就说明里面没有空气了。”南修虽然带着情绪说话,但是讲得很详细。

“哦,然后呢?”根熙问。

“然后?”南修挑下眉毛,瞄了一眼他的腰间。“解开你的腰带。”

“什么?”

“难道是解开我的吗?”南修没好气地反问道,不由分说伸手就去解根熙的腰带,并命令他道:“你最好配合点,这是最关键的一步,如果你不好好学,接下来的静脉注射我就不教了。”

根熙本来死抓着自己的腰带不松手,听他这样说,只好像听话的小狗狗一样任由南修摆布。

南修认真地在他臀部上重复地画着十字并告诉他说:

“这个十字很重要,对于没有任何经验的你来说这个十字就是指南针。你只能将注射位置圈在这个十字的左上角或是右上角,这取决于你要注射哪一边,记住了吧?”

“好,记住了,然后呢?”根熙又问。

“用碘棉签消毒范围大概是五公分的一个圈,也可以直接用消毒棉,这两个作用是一样的,用哪个都行,这个好理解吧?”南修说。

“哦。”他扭着头看着南修操作着。

南修手持注射器,猛地垂直进针。根熙没有准备,被突然一扎,疼得一皱眉,顿时恼了。

“喂!”

“我刚才是在教你。”南修表情严肃地说:“我拿注射器的方式以及进针的方式和角度都看到了吧,这个时候不要犹豫,要快速垂直进针,而不是慢慢地往里扎,这样只会弄痛患者。针头刚才看到有多长了吗?要扎进三分之二的样子。”

根熙听完,有点沮丧地回答:

“没有,我不知道针头有多长。”

南修有些无语地翻下白眼,只好又拔出针头,一手按着注射位置,一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进入肌肉组织是针头的三分之二。考虑到实际操作,因人而宜,虽说不是绝对,但你先这样记着吧。”

根熙这下记住了,还没等他说话,南修又将针头迅速地扎进肉里。根熙这次疼得“哎哟”一声,这下他不但恼了,还火大地对他吼了起来。

“我说金南修,你是故意的吗?”

金南修并不回复他的话,而是低着头继续表情严肃地说道:

“进针之后先不要忙于推药,即使是注射区域也是有可能刺破血管的,所以你一定要回抽一下注射器。看,就像我现在这样做,慢慢地很轻很浅地这样回抽一下。有血就拔出来重新打,没血就将药水推进去。”

话说完的瞬间,生理盐水已经被南修给推进肌肉里去了,拔针。

“拔针后要用消毒棉压着注射部位,拔针和按压几乎是同时进行的。”

南修完美地对没有任何医学基础知识的朴根熙指导完注射教程 ,然后丢掉了手中的注射器,摘下手套问他。

“会了吗?自己操作一下,这次换你来扎我。”

根熙刚系上腰带,一听金南修这样说,不禁眉头一皱。

“什么?”

“我说你自己现在操作一下。”南修重复着自己的话。

“什么?”

“你明明听懂了,为什么只回复我说什么什么?”南修学着根熙刚才对自己说的话。

“这就不用了吧。”根熙自信地说,认为自己已经完全学会了。

南修突然间生气了,他窝火地对他说道:

“难不成你要直接在余果身上做练习吗?她是你的靶子吗?”

“你说什么?”根熙也生气了。

没想到南修更加生气,他脸色铁青地揪起根熙的衣领,红着眼睛恶狠狠地说:

“要么你从一开始就不要来找我,自己请个医生来家里就好,要么就认认真真地学,把它学会为止。朴根熙,你做任何事都是这样一副漫不经心样吗?幸存者偏差的人真是可恶透顶,厌恶至极啊!因为自己是温室里的花朵,风吹不到雨淋不到,吃穿不愁,一辈子不用去烦恼金钱。因为你没有经历过困苦,甚至一辈子也不会经历,所以就本能地认为别人也和你一样生活无忧是吗?看来你从不会去在乎和考虑别人的感受,或悲或痛,或难或苦是吧!尤其是处在绝望中的那些人!既然如此,那么你干嘛来招惹我!”

朴根熙被他的话给羞辱到了,脸涨得通红。

“你知道什么是绝望吗?你懂什么是绝望吗?”南修突然对他一扯,又拉近了他,让他完全面对自己这张愤怒扭曲的脸。他狠咬了一下牙齿,压低着声音,就如他现在尽量压低着愤怒的情绪一样。“让我告诉你什么是绝望,绝望就是你关在笼子里被大火焚身却跑不出去;绝望就是你在沙漠里被太阳炙烤却没有一滴水救命;绝望就是你孤独地在冰冷的大海里挣扎身边却没有一只船;绝望就是你看到亲人的遗体冻在冰层里却无力去拾起;绝望就是你身体里的癌细胞在疯狂繁殖却对它们束手无策;绝望就是你想活命就必须得拿起手里的尖刀刺向你至爱人的胸口!”

朴根熙彻底被他激怒了,他双手攥住南修的手腕用力一扯,摆脱开他,火大地嚷着说:

“金南修,你在教育谁?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吗?我再怎么不堪也没有抛弃过贝拉,而你呢?你对她又做了些什么?别忘了她是你抛弃掉的女人!是你不要的她!拯救她的那个人是我!你在我面前装什么君子!”

南修实在忍无可忍,对他一拳挥过去,恼羞成怒地冲他狂喊道:

“在延喜生死关头跑掉的人是你这个狗崽子!不是我!”

根熙被打,嘴角顿时流血,他用手背抹了一下嘴角,看到血迹后立马扑向南修,朝对方的脸也是一拳。

南修的嘴角也流血了,但他没有挥拳头再打根熙,而是突然笑了。他的笑声很轻,但是却让根熙头皮发麻,整个人都呆住了,因为他从南修的笑声里读出了别的东西,那里面透着无奈,哀伤、嘲讽和不屑。笑了一会儿,他抬起眼皮轻漫地看向对方,终于开口了,声音如他的笑声一样轻,但却像把刀子一样锋利尖锐地刺穿了根熙那颗脆弱的心脏。

“让我再告诉你一些事实,朴根熙,其实,你知道延喜怎么死的,因为你看到了。”

说完,他弯起嘴角,给了根熙一个微笑,邪恶又阴暗。

根熙听不下去了,他用力地推开南修,踉跄着摔门而去。

锦淑眼睁睁地瞧见根熙步态不稳地离开医院,驾驶车子离去,心忽然犯起了嘀咕,这个男人是什么时候来医院的?是来找香花的吗?可是又觉得不对,香花对她说过根熙从不会来找她,那么就是来找哥哥的了?可是两个男人间谈了什么呢?会让根熙如此激动,连走路都变得跌跌撞撞。想到这里,再一想到他刚才情绪激动的模样,她竟然担心起他来。

(放年假了,我们明年2025见了,祝福大家幸福,新的一年里多多收福气。)

可能成功的P
张力十足的文字,也再次交代了一下往事,让故事的连贯性更好。
可能成功的P
根熙真的看到贝拉怎么死的吗?
吉明日
谢谢可可,新年前最后一发,新年快乐!
吉明日


他看到了,也知道妻子怎么死的,只不过他忘记了,但这里也要留点悬念。

故事嘛,要绕着讲才好玩。我认为的,哈哈……

 

可能成功的P
新年快乐!
可能成功的P
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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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ankTruce1
根熙怎么失忆了呢?南修打针下手教得又专业又冷冰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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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ankTruce1
不知道怎么的,这俩打架让我有看韩剧的感觉:)好像大陆和港台剧都该不会这么戏剧性:)
芊公
哇,他们也打起来了?

看来男人总是要以打架作为发泄内心愤怒的最后手段,不论是现代医生、老板还是过去的警察,,,,,读完自忖:名医教打针效果非凡,连我这个医白读者好像都能从事注射操作了,只是有必要吗?还可以有更好的选择啊:请护士教注射(护士可能教的更好),或者干脆请护士上家去为余果注射(让专业的人干专业的事情嘛),何必去找一个不对付的人勉强对付呢?我还没有追看到前面的情节,这里断章取义,不意外的话,这其中会有前因后果的内涵?——我这样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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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onaRawson
你让(善写断背的)安妹来评评,这个金南修和根熙真有点儿情人的感觉呢,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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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onaRawson
我咋觉得这一段就跟一对又爱又恨的男同怨侣一样(所以直男真凡无法体会啊,哈哈)
吉明日
关于根熙不记得这件事,留点悬念啊,因为这里是一个大瓜,南修他的性格本就如此,脾气不好
吉明日
会不会是因为名字?因为名字基本上都是朝鲜族的名字,所以给了你一个错觉?我猜的。
苏桥西呀
同祝福,新年快乐!
吉明日
BE吗?是不是这个缩写?韩网上好多这样的漫画,但是我这个真不是,没有同性恋情节。
吉明日
新年快乐,高妹。
吉明日
差不多是你猜测的那个样子,这是双男主文,两位男主必须要有对手戏才行,除非一开始就设定了两条故事线,但我这个不是,只有一条
吉明日
谢谢苏桥西,也祝你新年快乐,多多收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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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onaRawson
你这个显然不是同性恋!我只是想说,这俩男人之间并不单纯是敌对和冷漠,反而有一种”那样“的感情,我说不出来。BE也不是同性

恋的意思。BE,bad ending,是他们年轻人的说法,悲剧结尾。

吉明日
因为不看漫画,所以不太懂。

BE的漫画封面会有两个男孩子,我以为就是男性的意思,也没有过多地去想别的。不过你一解释,我就懂了。

南修和根熙确实有点那样的感情,就是那种说不出来的,因为不是陌生人的关系,加上故事走向,也会让他们必须选择并肩前行,一起处理问题。

芊公
深奥了~
黎程程
两个男人打起来了,满屏荷尔蒙的感觉。新年快乐!

提个小建议,最开始的那个“他",改成”根熙“比较好,我读了两段才联系到,”他“指的是根熙。

A
Anthropologi
明日这一节写的好有张力!喜欢:)两个男人是现任和前夫哥的关系吗?还是两人都是前任?
A
Anthropologi
不好意思啊,明日,我被高美这么一带就跑偏了:P

文章不是同

但是照同来读也不是读不通:P

明日勿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