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雍正爷这样的丈夫》第20章 举重若轻

小乐即安
楼主 (文学城)

 

      我握着运动应激试验和心脏彩超的报告,沉默了一会儿。

 

  杜小芊满脸焦急,“怎么样,诺诺?”

 

  她的叔叔婶婶在一旁看着我,神情急切。我挤出一丝笑,尽量平和地说,“可能有点小问题,关系不大。我去找我同事商量一下。叔叔阿姨,你们稍坐片刻。小芊,跟我跑一趟。”

 

  我关上办公室的门。杜美人抓住我的胳膊,连声问,“诺诺,情况是不是很不好?”

 

  “可能要住院。”

 

  “啊?”她一下腿软,我搀住了她。

 

  “别太担心。我去找我们科主任,请她帮忙。”我安慰她。

 

  小芊点头,一个劲说着感谢。转眼到了造影室门外,我让她等在那里,推门进去。护士长冲我笑笑。透过中隔玻璃窗,我看到内间手术室里某人和陈主任一身水蓝色手术服,裹着铅衣,正在无影灯下操作。闭路电视上可以看到患者的心影搏动,一收一缩。正面对着我的人一脸严肃,小心地抽出导丝,助手传递器械,他接过去,娴熟地将导管不断插入,一气呵成。忽然之间,他若有所知一般,抬头望了我一眼,黑眸凝然。

 

  我心中一震,不由自主别开了目光。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逗我玩挺开心。我咬着牙,制止脸上微微升腾的热力。

 

  嗨,我看他干啥呀,我该盯着我们亲爱的陈主任看呀。只可惜此刻我的科主任大人就是不看我一眼。任凭我如何使用意念的力量也不成。

 

  转念一想。没想到才过了这么点儿时间,陈主任已经让应臻这小子全盘操作了。难道他真的是天才?我不信。又或者他祖坟上冒了青烟?哼,还不是仗着他,我都不好说的。我又看了此人一眼。他再次若有所知地看过来。在他的视线抓住我之前,我挪开了目光。

 

  等了好一会儿,我也没跟陈大主任对上眼。我和护士长打了个招呼,推门走了出去。

 

  小芊着急问我,“怎么样?”

 

  “先给叔叔阿姨办住院吧,回头我再来拜托我们科主任。”

 

  走回我办公室。我告诉小芊的叔叔婶婶,她叔叔需要住院治疗。老人家一阵惊惶,我尽力安慰了几句。然后我打电话给住院部交代了有关事宜,让他们去办手续。是的,我知道我这么做有点过分,擅自动用了当天的一个备用紧急床位。但是,小芊叔叔的检查结果确实有问题,我总不能坐视不管吧?

 

  下午。浑浑噩噩。有人砰地一下猛推开我的办公室。

 

  “陈医生,出来一下。”

 

  我愕然抬起头,应臻手持门把,神情微冷。我略有慌乱,跟患者说了抱歉,站起身来。

 

  有人抱着双臂依在墙上,眸色深沉,一副山雨欲来的样子。我承认我应该道歉,“不好意思,是我最好的朋友的家人。应激试验阳性,彩超有左室下壁运动异常。我知道床位紧张,我本来想去找你商量来着,你们一直在忙。”

 

  听话的人静静地看着我不语。说实在的,和这人站得比较近的时候,确实挺有点压力的。虽然我好歹比他大了三岁,但人家这身高体重优势不是盖的。加上他这会儿占了点理,我好像气势上确实输了。

 

  我躲避着他的眼神,“小应,拜托帮个忙~”。

 

  慌乱中我抬头扫了他一眼。黑亮的眼睛里,有一种说不清是什么的东西。不像是喜欢。

 

  他是真的很生气吗?

 

  终于,这人放下手臂插入衣袋,老气横秋地说,“我已经看过你朋友的叔叔了,签了知情同意书,明早冠脉造影。可能要放支架,甚至可能要搭桥。让你朋友做好心理准备。”

 

  我心里猛然一松,“谢谢你,老弟。”

 

  “谁是你老弟?”他挑眉反问。

 

  我尴尬症发作,不知道怎么反驳。

 

  “谢谢你,那个,”我嘟囔着。

 

  “那个什么?”

 

  嘿,还没完没了了。我转身离开。

 

  “喂,你朋友说晚上请我吃饭,你来不来?”

 

  我回过头去,等听清他的话,看着他清亮的眼神,我犹豫了,

 

  “不好意思,真不凑巧,我今晚约了人。”我实话实说。

 

  他没好气地说,“叫你表哥一起来!”

 

  腾地一下我的脸着了,“我,”匆忙中,我找到了一个借口,“艾教授才搬到越城来,他托我帮他的儿子找托儿所。”

 

  “所以呢?”对面的人继续没好气的样子。

 

  “所以,所以我想略尽一下地主之谊。”我顺着他的话。

 

  “是你家里开托儿所呢,还是你当过什么人的妈?地主之谊?”他狠狠道,“要尽也是我来尽啊。”

 

  我一下被应臻的话噎住,想不到什么话好说。轮到他来尽地主之谊?这是不是所谓的“宣示主权”?我的脸更热了。

 

  “今晚六点半,一品居。”见我想要张嘴,他接着说,“你朋友挑的,不是我。”

 

  我还想喊他,这人已经大踏步走开了。这个档口,我好像也不好拒绝。

 

  昨天秋水上尉的话浮现在我的心头。难道我真的打算一脚踏两船,让这小子和艾教授再搞一次针尖对麦芒?!老天爷,你要搞笑也不带这么戏剧化的吧?啊?

 

  叮咚,手机来了消息。

 

  “亲爱的诺诺,今晚我请你和应医生到一品居七饭,一定要来哦。应医生说他是你学弟?你们关系很好?哇,他对我们好热情啊,忙前忙后的,我叔叔婶婶都感动坏了。还有,诺诺,你怎么从来没跟我提到过你这个学弟呀?哇长得太帅了有没有?哇那双星星眼一直在朝我放电耶。。。”这段话的最后,杜美人打了一连串的小星星,在屏幕上熠熠生辉。我数了数,三个哇字。不要紧,一个哇字一百块,今晚宰定了杜小美人了。

 

  不知道如果我再带上小美人的新晋男神艾教授出现,她小人家的小心灵会不会发生八级海啸?

 

  我忽然间来了兴趣,收起字落,

 

  “前方高能,请系好安全带,小心道路颠簸。不见不散。”

 

  该来的总归会来。我在一篇很好看的小说里读到过,荒地无人耕,耕起有人争。说的不就是我这种走了狗S运的女人?哈哈哈哈。

 

  一下班我就全速冲回了家。今天的我,一定不让我老妈帮忙挑衣服了。我小心翼翼地从衣橱最深处捧出那条珠光亮片的套裙。然后,我拿起化妆盒,用力一吹上面的浮灰,差点迷了眼睛。面对镜子里那张泛善可陈堪称寡淡的脸,我一口长气叹不到底。不怪我平时冷落这么美丽的化妆盒,实在是它要耕耘的土地有些贫瘠呀。不过,人么,不做一番垂死挣扎便老实认输,那也是万万不可能滴。

 

  我手起刷落,给自己上了一层妆,自我安慰地觉得,眼睛好象有神了那么一点点。再把头发放下来,拿梳子好好地耙了耙,似乎还算得上油光水滑。我朝镜子里的人歪了歪头,又叹息一声。或许我还是去换个头会比较快?

 

  等套上了那条珠光色的裙子,我稍微恢复了一点自信心。套裙很贴身。至少在某些方面,我与秋水君还是有所不同的,不是么。也算是尺有所短,寸有所长吧。我打开首饰盒,戴上珍珠耳环和项链。想了想,又把项链扯了下来。有杜美人这样明眸善睐的美人在侧,我还是稍微马虎一点,就不要丑人多作怪了,大体上差不太多对得起观众就行。对不起观众对得起满桌佳肴也行。

 

  于是我的脖子就光秃秃地晾在那里。等到我站在楼下的时候,我才意识到应该围条丝巾的。套裙的衣领稍微有点低。猛然间我局促起来,将手挡在了那里。

 

  因为,让我制止不住觉得局促的人,此时正站在我不远的前方,面带微笑地远远望着我。

 

  是的,等他走到我身边的时候,我就这样一副一手拿包,一手捂在衣服领口的模样。

 

  不能不说,看到艾教授的时候,我眼前确实一亮。此刻看他,与应臻好像又不像了。总之,他不像是我见到过的任何一个异性生物。似乎有一种与生俱来异于常人的气质,让我难以形容他给我的感受。遗世而独立?是不是这么说的?银灰色西服外套,微微显露的黑T,好像戴了一根银链,若隐若现。我忽然没敢再看,垂下了双眼。我隐隐后悔起来,哎呀我为什么没戴那条项链呢,下次一定要搭配上!

 

  我朝他走近几步,故作镇定,“我定了车,待会儿就到。你的胳膊还疼么?”

 

  “不疼。我们去哪里吃饭?”他心情很好地说话。

 

  我连忙解释,“我刚才给艾姨家打电话你没接。希望你不会介意,今晚我是想请你陪我去和两个朋友吃饭来着。一个是我发小,她姓杜,叫杜小芊,”我顿了一下,“还有,就是昨天你见过的,我师弟应医生。今天小应帮了杜小芊一个大忙,所以她想请应医生吃饭,让我们也去。”我简单解释了一下杜小芊叔叔的事。

 

  “好啊,谢谢你带我出席。”艾教授眸色柔和。

 

  太棒了,真是从善如流,一点也不摆架子。我雀跃起来。本来初次约见面他放了我鸽子,我还以为他这人很难伺候呢。

 

  “这个周末你有空陪我逛街么?我要买手机,还有”,他环顾了一下出租车的内部设计,“我要买车。”

 

  “你怎么连手机都没有?”我奇到,“那你名片上的号码是什么?”

 

  艾清的眸中闪现笑意,“你想过找我吗?”

 

  我慌忙掩饰,“是啊,周六中午没等到你,我本来想问你到哪儿了。”

 

  “不好意思,那天迟到了。那是我秘书的号码。”

 

  原来他让秘书帮他处理所有来电啊。

 

  “我还没正式上班,这些都是学校安排的。有人接送我,会安排地方给我住。”他继续解释。

 

  “是吗?这么好?越大这次可是下血本了。”我兴高采烈地评论。

 

  “是的,我要学开车。”

 

  “什么?”哎呀,我的嘴太快了。我有点懊恼。

 

  “我是不是很笨?”他很愉悦地看着我。

 

  我不好意思继续看他,“没有没有,我就是觉得好玩。你以前怎么生存的呢?”我忍不住问。

 

  “以前家里有司机、厨师和保姆,工作很忙,没顾上这些。”他神态坦然,“除了去骑马的时候放放风,其余时间都很忙。”

 

  骑马?常规骑马去放风?呃,这是什么样的家庭?前天他也说,因为骑马所以手臂受过伤。好像确实和我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啊。难道真的是他说的,家中富可敌国?可是,他明明说他指的是书中自有黄金屋呀。

 

  “艾教授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啊。”我想了想,略带恭维地说。

 

  “我要改变那样的生活方式,我想要同你一样。”

 

  “和我一样?”我表示不信,“和我一样挤地铁,挤公交,满头是汗?和我一样一天工作八到十个小时?”

 

  “前者我可能做不到,后者么,”他微微思索,“我通常比陈大夫的工作时间要长。”

 

  我略微惭愧了下,“哦,不好意思。你应该比我忙。你是不是经常演讲啊,写论文啊,开会啊什么的?”我问他。

 

  “基本上是这样,也有一些其它的事。”他微笑着。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么,陈诺,你能不能问点有质量的问题?

 

  “你竟然没有近视,很厉害。”我绞尽脑汁,再次抛出一个没什么质量的问题。怎么这么难找话题啊?黔驴技穷了么我这是?

 

  “你呢?你也没有戴眼镜。”他好象对我说什么都很有兴趣的样子。

 

  “我啊,我做过LASIK。”

 

  他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他是等我解释原因么?

 

  “虽然我,”我鼓起勇气,“虽然我长得一般,但爱美之心人皆有知。有句话不是说,男人不跟戴眼镜的女人flirt么。所以,所以我就攒钱去做了LASIK,这样就不用戴眼镜了。”不知道为什么,那个F word出口之后,我的脸就成了水焯虾,后面的话简直是死里逃生,从我的嘴里蹦了出来。

 

  他的微笑不变,“陈大夫过虑了。”

 

  我的心猛然一晃。他的意思是说,即使我戴着眼镜,他也会跟我那什么什么?!打住打住,不能再说下去了。

 

  晃晃悠悠。晃晃悠悠的车,晃晃悠悠的我,还有我晃晃悠悠的一颗剩女心。老天爷,我就知道你今晚是来整我的。

 

  正是黄昏时分,街灯依次亮起,给周围的一切抹上一笔童话般的五颜六色。我们走进餐馆的时候,杜美人眼睛一亮,满脸惊喜地朝我们大力挥手。我忽然想起来,应该给身边的人一个提示。小芊还不知道我要带她的男神教授出现呢。

 

  我抬头对他说,“艾教授,你不介意多一个粉丝吧?”

 

  他微微停顿了片刻。“不介意,我都可以。”是我得到的回答。微笑着的,低醇动人的声音,如此动听。

 

  我的心猛地一沉。是的,小芊今晚特别明艳,秀眉深目,像一朵盛开的山茶。颊边一个可爱的酒窝,更添妩媚。第一次,面对我的这位从小美到大的发小,我突然自惭形秽起来。

 

  “诺诺,这位是你朋友么,看着忒眼熟啊!给我介绍一下?”小芊热情地伸出手来。

 

  艾清径直坐到里面,把外面的位置留给我。他似乎没理睬小芊伸出的手?小芊和我互看一眼,面面相觑。小芊有些讶然,最终缩回了手。

 

  我连忙说,“小芊,这位是,”我本来想说,这位就是你新晋男神呀,怎么到眼前了你反而不认得了?或许她也没有跟艾教授直接打过交道吧。在大礼堂那种环境见过,和面对面还是不同。不过,看着艾清的表情有些冷冷的,我忽然不敢造次起来。

 

  我认真介绍到,“小芊,这位是艾清教授,越大历史学院的。艾教授,这位是我发小,杜小芊。她在越大中文系读研一。”

 

  杜美人的樱桃小嘴可以装得下一个樱桃西红柿。我知道她很想踢我,从她的眼神中可以明确感知。是的,昨晚回家之后我心神不宁,没顾得上跟她得瑟。好吧,其实是,说白了我还是有点儿小心眼,不想在还没明白艾教授对我什么意思的情况下让他见人,尤其是美女。我也没料到今晚就有机会将他示众啊,这都要怪杜美人想要感谢的某人了。

 

  说到曹操,曹操就到。一瞬间杜小芊往里座一让,有人咣当一声在我对面落座,略带嘲讽地朝他斜对面的人说,

 

  “艾教授,咱俩又见面了。这频率赶得上热恋的节奏了。”

 

  艾清温言回道,“应医生的节奏是很快,让人叹为观止,目不暇接。”

 

  杜小芊继续做目瞪口呆状。

 

  我赶紧插嘴,“快点菜吧,我饿死了。”我装模做样翻起了桌上的唯二菜单。

 

  杜小芊瞥了我一眼,“诺诺,我表示现在很生气。”

 

  我一慌,赶紧向她求饶,“你先点,我让你。”她劈手将我手上的菜单夺了过去,递到应臻面前说,“我请客,我说了算。先请我的恩人点,然后轮到艾教授,最后才是你。”

 

  应臻接过菜单,放到他和杜小芊面前,与她商量起菜来。杜美人满眼星光,巧笑倩兮,开心地与应臻商量了一番,选了几个菜。我抬头,正好看见艾清眸色温柔地看着我。我的心一跳,脸发烫,朝他笑笑。

 

  杜小芊开口问我,“诺诺,你想点什么?应医生说这几个是你平常喜欢吃的,我怎么都不知道?”

 

  她把菜单调转了个方向递给我,指了指页面上的两个菜。

 

  艾清温醇的声音在我身旁再一次响起,“点个蚂蚁上树吧,她刚才还问我吃不吃粉丝。”他微笑地看着我,眼中星辰灿烂。

 

~~~~~~~~~~~~~~~~~~~~~~~~~~~~~~~~~~~
 

所有的相逢都是为了离别
所有的离别都是为了再会
大海为了远帆
远帆为了飞鸟
飞鸟为了鱼
鱼为了天边的晚霞
霞为了日出
日出为了点亮清晨的朝露
而朝露是为了,再见那一日
能化作她双眸里的雾
 


 

 

可能成功的P
沙发
小乐即安
谢谢可可!请上座,上香茶:-)
悉采心
爱发!
悉采心
让我制止不住觉得局促的人,此时正站在我不远的前方,面带微笑地远远望着我。 ——连我都

看得来电了,哈哈 

悉采心
也赞诗:

而朝露是为了,再见那一日
能化作她双眸里的雾

小乐即安
采心美眉请上座:-)
小乐即安
谢谢采心,总是让我开心。。
小乐即安
再谢采心。愿人间没有别离。
南瓜苏
啊!乐乐回归了,开心!
小乐即安
握手南瓜!无线充电。。
w
weidi88
心理活动写得真细腻, 对话很幽默! 赞!
小乐即安
谢谢88的鼓励!开心:-)
小乐即安
说明一下:“我在一篇很好看的小说(说的是番桥美眉的大作《锦瑟》)里读到过“,想念番桥美眉。。致敬:-)
可能成功的P
记得这首诗,很美。皇上以前真的挺忙的LOL
小乐即安
谢谢亲爱的可可。我的设想是,艾教授晚上睡着了就回去做他的雍正皇帝了,白天醒来和福晋在现代甜甜蜜蜜,这个设置怎么样?:-)
小乐即安
尽量扯呗,我早承认脑细胞不够了,不然不会拖好几个月。高妹,快来救我。。
A
Anthropologi
哇,我一看这句“诺诺”,我就穿越了
A
Anthropologi
我怎么觉得我的应医生敌不过艾教授呢?好看!
小乐即安
谢谢安安的鼓励!:-) 开心。
小乐即安
对,我的最高目标就是要把男一男二写得不分高下,让人选谁都心痛!哈哈哈哈。理想还是要有的,万一(做梦)不小心实现了呢。
F
FionaRawson
应狼侍卫,快让路吧,真命天子(这可是名副其实的“天子”)在路上了:)
可能成功的P
这穿越的频率太高了,累人啊。要是以后晚上约会可怎么办?
小乐即安
谢谢高妹:-) 应臻放这里吧大家都说他比不上雍正爷,但他在我编的另外一个故事里(没有雍正爷)又是男主,头疼啊
小乐即安
哈哈哈哈,盗梦空间,两人插上电极一起做梦。十分钟等于五十年!要不然你说咋办?我说了我是浅绿
A
Anthropologi
乐乐你两篇文同时开,不会写得分裂了吗?
d
dontworry
这个应同学怎么说话怎么呛了?这段里的我有点陆小妹的感觉,容易受男人欺负被拿捏的那种
F
FionaRawson
我的建议:不解释!就这么写,读者爱怎么理解怎么理解
小乐即安
我真的虱子多了头不痒,没金刚钻还两本一起写,真的头会昏会乱。谢谢亲爱的不愁。
小乐即安
好,就这么愉快滴决定了。谢谢可可和高妹!
小乐即安
就是呀。这不到山洞里躲起来了好几个月么。安安懂我,我下面刚回不愁同样的感慨呢。
G
GoGym
小乐你好久不来,我都跟不上了情节了
浮云驰
感觉诺诺是选了艾教授了,也对,这个毕竟是原装的,我也觉得这集应医生不讨喜,之前还是比较喜欢他的
舒菲儿
哈哈,写得很逗
小乐即安
谢谢亲爱的GG。我慢慢写,希望帮你回忆起来:-)
小乐即安
应臻嫉妒了么,哈哈。这么理解吧,在我另外一个故事里他和陈诺是一对,被我临时拽来穿越到这儿来了,他的处境很尴尬。那个故事里

他是陈诺的救命恩人,陈诺一直恍恍惚惚:-)

小乐即安
谢谢菲儿美眉临贴鼓励!:-)
小乐即安
哎,我自己来得瑟一下艾教授骑马受伤的经过吧,内详。我怀念那个时候的艾教授,和他的阿诺姑娘。。我自己也找不到那种感觉了。。

我小跑着来到雍正爷的马前,讨好地朝他笑,


“万岁爷,您等我?”


他淡淡地瞥了我一眼,


“你好了吗?”


“好了好了,郎侍卫愿意教千语骑马,阿诺没事了。”


他不屑地说了一句,


“看来女人都差不多。”


说完这句,雍正爷跳下马来,一言不发。他走到我身边,一把将我抱起,放到追风的马背上,然后,他跨坐上来拥住我。他提起缰绳,追风向前驰去。那些侍卫们没有跟上来。


我心里一慌。难道我将我的小羊羔,独自一人丢给了那群野狼?我慌忙回头去看,身后的那位爷在我耳侧冷冷说道,


“都有做媒的兴趣。”


我的耳朵红了。这样的指责,我好像难以辩解。


他又说,“朕不许你心不在焉。”


这个句子,和我对千语刚刚说的,“我不许你太过主动”,句式一致,字数一致,这是一种新型的心有灵犀一点通?我低头笑了一下。


他问我笑什么。


我赶紧回答,“万岁爷,阿诺可从来没有心不在焉过。”


我在空中画了一个点,围绕着它,我在外周画了一个圆圈。我微微向后靠在他的胸膛,仰头对着他的侧脸说,


“圆弧行进的轨迹也许会改变。但无论她是朝着什么方向,永远都不会离开她的圆心。所以,圆是这个世界上最完美的图案。万岁爷,您就是阿诺的圆心。”


雍正爷那天好像有点冷酷,他没说话。他在我的身侧,将缰绳猛地提起,追风扬蹄停了下来。然后,他一步下了马,看着远方颖河的那条光亮彩带,默立无声。


他怎么突然生气了?我不安起来。我说的话显得那么不真诚吗?可是,这些是我的真心话啊,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真心话听起来这么的假。是不是这位爷觉得,我油嘴滑舌,各种胡话张口就来,让他不喜欢了?


他看了我一眼,静静地说,


“阿诺说话,越来越让朕刮目相看。”


果然生气了!我有点懊恼的咬住了自己的唇。我侧身看着不远处,郎旭耐心地教千语骑马的身影,和围在他们周围,那些侍卫们起哄叫好的模样。


为了朋友和自己的恋人吵架,我是不是真的太好心了?我好像还没有那么无私,没有那么好心。我再一次感到懊恼起来。我打算从马背上跳下来,向他解释一下。我一边转身,一边朝他喊道,


“万岁爷,您别生气,阿诺说的是真心话啊。”


我一急抬脚,马靴的脚头不小心刺到了追风身上。它一下惊起,仰天嘶叫一声,紧接着就向前方奔腾。我被它猛然一抖,向后仰去,一瞬间身体自我反射,我的手慌乱地划拉着,勉强抓住了舞动的缰绳。


雍正爷在我身后大喊,“阿诺抓稳!”


他瞬间发出了呼哨,应该是叫追风停下来。可是风声太大,一转眼之间,追风已经带着我离开了他几丈的距离。


追风一边跑,一边时不时地将前蹄扬起嘶叫,彷佛一定要将我甩下背去。我三魂去了七魄,东摇西倒,勉强支撑住自己不被它甩下来。我也很想俯身搂住它的脖子,可我发现根本做不到。今天真是亲身主演生死时速,下次我再也不踏进雍正爷的爱车宝马了!


从马背上摔下来,会不会直接摔回二十一世纪?还是只是脑震荡?我还没有跟他告别,没有好好地认真地说上最简单真诚而绝不花里胡哨的那三个字,我突然觉得好后悔。


我会不会被摔得失忆?我一边随着追风奔跑,一边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


我的视野侧面,渐渐出现了另外几匹马奔腾的身影,应该是他们追上来了。果然,到了一定距离之内后,郎旭的声音传了过来,“阿诺姑娘,您别怕,追风是匹熟马,他一定会停下来。”


但是我瞥到,郎旭手里正甩着一个套马索。估计只是为了让我安心,不想我在追风被套住扬蹄的时候惊慌。


追风被人马所迫,轻松地仰起身子加快了速度。转眼间我又与后面的马群离开了几丈。


我很想提起缰绳,象雍正爷轻易做到的那样,让追风减慢速度。可是,我好像把刹车和油门弄反了。我越提缰绳,追风就越加速,像一个离地而起的风火轮。真是要命。


那一刻,我竟然不觉得十分害怕,好象还觉得有一点点好笑。那种感觉,真的很奇怪。


离开了后面的马群,追风的速度渐渐慢了一些。那时我和追风已经非常靠近颖河了。一瞬间,追风大步地踏入了颖河之中。马蹄溅出水花,我来到了那一片波光粼粼当中。


一忽儿功夫,另外几匹马也跟着踏了进来,一阵水花四溅。我扭头看见,有一匹马背上正是雍正爷,我看着他,有点儿泫然欲泣。


他左手持住缰绳,急切地朝我喊道,“阿诺你抓稳,小心被甩下去,河里都是石块。”


我才意识到处境危险。诚然,此处落马,我会更加难看。


雍正爷将执绳之手放入口中,发出了长长的一声呼哨。哨声未落,追风就摆出了一副准备投降的样子。它渐渐停止了马蹄踩踏,低下头,好像开始喝水。然后,这位大哥扬起鬃毛,左右摇摆,甩了我一身一脸的水。


终于,它完全停了下来。我坐在马背上,呆呆地看着雍正爷。


他回身跨下马来。颖河里的水浅,还没有漫过他的马靴。他一步一步走到了我的马前,向我伸出一臂。他的眼中,带着一种沉痛和惊惶的神情。
我心中一痛。他一定也没有料到,他一下马,我就让追风惊了马。


我朝他咧了咧嘴,试图做出个笑模样,“万岁爷,您教的骑术这么难,阿诺以后罢课了。”


他仍然伸手向着我不动。于是,我慢慢侧过身,做好姿势,往他怀中跳去。


正在那时,落马下到河中的几名侍卫里,郎旭的声音响起,“姑娘不可,万岁爷右臂有伤。”


我虽然听到郎旭警示,但是已经来不及了,我直直地撞进了雍正爷的怀里,他闷哼了一声。我惊慌地向后退了一步站住,退出了他的怀抱。我的举动,溅起了一片水花激荡。我看到,雍正爷用左臂扶了扶自己的右肘。


我看向他的眼睛,慌忙问他,“您的胳膊怎么了?”


他朝郎旭大声喝到,“要你多事!”


郎旭与那些侍卫们噗通一声跪入河中。


后来我才知道,郎旭与那几名侍卫赶到的时候,因为追风已经带着我冲出去了很远,雍正爷着急上马去追我,一时不察,右臂与马鞍碰撞,可能扭到了筋脉。

 

我拉住他的左手,眼泪一下子涌上了我的眼眶。

 

~《像雍正爷这样的汉子》第44章 物满则溢(小乐即安 拙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