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若凌云】续集《慰我旁徨》第29章 不是杨花

小乐即安
楼主 (文学城)

 

我的身边,一个强有力的手掌抓住了我的前臂。将我拽着,迫着我挺起了腰。

院办领导在此时再次发声,“张女士,还有您女儿程女士,我们的医学伦理委员会马上要开会,讨论程力的不幸遭遇。对程力的诊疗经过,我们会委托第三方医疗机构进行全面审核。所有医疗档案已经封存,任何人无权再次调阅或改动。两周之内,院办公室会给你们一个正式的答复。如果之后你们仍有疑问,可以与上级监管部门联系。或者选择诉诸法律。”

程力的母亲和姐姐一言不发,宛如铜塑。

我轻轻挣脱肖然扶住我的手。

领导回头喊秘书,“小王,联系一下车,送两位女士回宾馆休息。”

程母大声呼喊,“不,我不走!不给我一个说法,我死也不走!”

程力的姐姐满眼含泪,她上前扶住程母的手,“妈,咱们先走吧。和家里人一道,再回来接弟弟!弟弟还没有走远,他会回来看您的!”

她们再次拥抱哭泣,看着好凄惨。那时那刻,我不知道自己该想些什么,该做些什么。

院办的两名工作人员进来,左右搀扶着程力母亲和姐姐,往屋外走去。

院办的大门合上。片刻之后,孙副院长朝我猛喝了一声,

“陆致远,你第一天当医生?!胡闹!叫你们家杨一鸣给我打电话!”

他手指着肖然,“兵挫挫一个,将挫挫一窝!轮得着你小子跳出来担责任么?!这是患者自发行为,懂不懂?我们要做的,是RCA,根源分析,隔离病房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管理漏洞!这是管理层的事,跟你们单个医生,有什么狗屁关系?!”他一巴掌拍在桌上,轰隆一响。

我心下不忍,“孙院长,您别这么说。肖医生是好意。”

老孙气急败坏,横眉对着我,“我已经发了消息,叫杨一鸣从昆明撤回来!把这件事处理了再说。”

我点了点头。过了会儿,他好象平静了点。

“小陆,这件事有点儿棘手。你暂时离岗,回家休息两周。”

我看着他眼中如寒霜般的神色,点头说好。

肖然猛然一动,好象想要发言。孙副院长警告了他一眼,抬手为我们俩指了指大门。我们离开的时候,我看到老孙往椅背上一靠,微微闭上了眼。他两鬓的头发都白了,看着十分苍老。

夕阳西下。

肖然说要送我回家,我说想去现场看看。他劝我别去,我坚持要去。

我站在那条孤寂的黄色警戒线之外,呆呆地看了很久。地面经过清洁,不再有任何痕迹。我抬头望着我们科室的楼层。十二楼,从这里望过去仿佛远在云端。

程力,独自站在那里,他该有多么绝望。

我为他做了什么?

我想起他乌黑浓密的额发下,那一对清澈如水般的眼睛。眼泪一瞬间从我的眼里滑落。

我捂住了自己的脸。我知道,眼泪不值钱。伤感或内疚,都换不回那一条鲜活的生命了。

程力,我对不起你。

“陆老师,这件事不是你的错。”肖然在我身边,声音沉沉。

“我应该多花时间和他交流。最近我被私人的事占据了太多精力,对他不公平。”

肖然音调陡高。“没有什么公平不公平!是他自己不想跟你说。”

我一动不动。责怪程力,不是我们现在应该做的事。

我的肩膀突然被推了一下。我揩了揩脸上的泪,抬头看身边人。

“陆老师,你知道程力为什么不想搭理你吗?”肖然斜着眼睛。

我愕然看向此人。苍白的面颊,漆黑的瞳仁。大理石雕刻的人像一般,面色冷冷。

“程力对我说过。他说他一看到你,就会想起他那个姓于的同学,心里就TMD难受!所以,他只愿意和我说话。因为他一眼就知道,我跟他是一样的人。”

我感觉有些混乱,“他的那个于同学是女的吗?不是说是个小伙子,因为对方找了女朋友才跟他疏远的么?”怎么回事?我连这样的基本情况都搞错了?

肖然猛叹一口气,神情萎靡。

“陆老师,你累了。我送你回家吧。”

我告诉他,我还想去病房看看。他静了静,好象只能听命。于是我们回到十二楼病房。护士站里,大家看到我们俩出现,默然无语。两个值班护士红了眼睛,我朝她们点头强笑。夜班医生也出来和我们打招呼,表情沉重。我对他们说我要离职两周,医院会派人代管我这一组。人们嗡嗡地发言,这是意外啊陆医生,不是你的错,你不要多想。我说好。放心。我不会多想。

回去的路上,迎着漫天的晚霞,周围的一切镀上了一层橙色的光,薄而透明。仿佛穿行在一个陌生的星球,不知今夕何夕。

我怔怔的望着前方的路。

肖然转着方向盘,静静地发声,“陆老师,孙院长说得对,这件事完全是意外,你别多想了。等杨院长回来,你和他好好商量一下,整理好思路再对外发言。”

一语惊醒梦中人。我慌张起来,在口袋里摸索起我的手机。自从进了医院我就关机了。我将手机打开,滴滴声响起,电源重启。过了会儿,弹出好几条信息。是陆陆发来的,问我怎么回事。

我匆匆回复,医院有患者出现了紧急情况。很快他回电话过来,他把杨帆带回他家去了,明天他送杨帆回学校。奶奶那边也照管好了,让我好好休息。我嗯了几声,挂了电话。

我给杨一鸣拨了过去。响了很久,他还是没接。我垂下手,盯着手机屏幕发愣。

忽然之间,一种难言的委屈升腾起来。他这一整天跑哪去了?就算航班被取消,也该发个消息跟我说一下后续吧?我手机关机了这么久,他都不觉得奇怪么?孙副院长也应该打电话找过他吧?是不是也找不到人?

剧烈的挫败感从我心头滚过,重重地压在我身上,让我喘不上气。是不是他杨一鸣真的觉得,我是他口里心里的“陆爷”,跟个男人没区别,手机关机肯定就是没电了,而不会是有什么特别的事,不会是需要他这个丈夫的时刻?如果有一天我真出现危险怎么办,是不是也象现在这样,死活也找不到他这个死人?!

一层难忍的泪意涌了上来,眼前一片模糊。

看着窗外倒流的景物,我突然意识到,肖然是往杨帆曾祖母的住处开。我立即开口,

“肖然,我不回城外了。你能不能送我去桃园小区,我住那边。”

肖然说好。我报给他地址。他说不用,我记得。

我问他,徐展她们几个回家了吗?今天真抱歉。

肖然语气淡淡地,“陆老师,您最抱歉的应该是对您儿子吧。”

我一震,杨帆的生日!我浑浑噩噩,忘得一干二净。

“最抱歉的,还是对程力。”我轻声接到。

我们沉默着,不再说话。

“杨院长今天回来吗?”肖然又问。

“不知道。”我有些木然。

“如果这件事最后真有麻烦,”他转头看我,“陆老师愿不愿意到西宁区某家私立小医院屈就?”

“啊?你说什么?”我没有反应过来。

“我是说,我爸要我去接管的那家医院。如果陆老师想换个环境的话。”

我沉默片刻。“谢谢你肖然,这种时刻还想着你陆老师会不会失业。谢谢你。不过,我不能逃避这件事。该我承担的责任,我一定会承担。”我咬着牙。

他没再说话。

车子滑行到桃园小区的门前,慢慢停下。我坐了好一会儿。终于积攒起浑身的力气,推开车门。

我回头对那个目视前方的人说,

“肖然,今天真的谢谢你。还有,你也要记得孙副院长的话,不要大包大揽。回头我把明天交接班的事儿发邮件给你,你和新的上级医生好好合作。”

他嗯了一声。我关上车门,勉强朝他摆了摆手,转身朝小区铁栅栏走去。

抬脚走上那片路沿的时候,我一步踏空。那一刻,真能用一团烂泥来形容我的身体,我完全主宰不了它。我委顿在地上,心在胸腔里左右晃动,豆大的汗从额头沁出,眼前一片黑,星星点点的光。应该是低血糖。我才意识到,从早晨到现在,我没吃任何东西。

身后远远地,似乎砰的一声响,有人快步奔过来。来人用力地架起我的两只胳膊,扶我坐了起来。膝盖破了皮,手腕也是,火辣辣的疼。

我吸着气,颤抖着,“谢谢你,肖然,我没事。”

我低着头,深深呼吸。想要聚集全身的力气站起而不能。

忽然,我的身体被什么一下子勒住,像是瞬间被收紧到一张网里,无法挣脱。我呼吸一窒,还未开口,温热的如雨点一般的、不由分说地落到我的脸上和耳边,仿佛要夺走我的呼吸。

我左右躲避着此人,用力吼道,

“杨一鸣,你发什么神经!放开我!”

抱着我的人倏忽停止了动作。我无力地倒在这人的怀里,依着他的肩膀努力喘息。

一瞬间,束缚我的手臂骤然松弛,好象抱着我的人被强力拽开了。我头晕眼花,勉强支撑着自己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一个高大的黑影从侧面出手,一拳揍到了我对面那人的脸上。

肖然的嘴唇挂了彩。他龇牙吸着气,用手掌狠狠擦了一把嘴角鲜红的血迹。

一声怒吼在我耳边炸响,

“姓肖的,你离我老婆远点!”

我伸手拽住那个因为挥拳而摇晃的愤怒的人。颤抖着说,

“杨一鸣,你干什么?”

某人展臂搂住我的肩膀,让我靠着他站立。他手指着我们面前那个龇牙咧嘴的年轻人,

“臭小子,你胆敢再纠缠我老婆,我要你好看!”

对面的人恨恨地回复,“叫我臭小子,她找了你一整天,你在哪?她哭的时候,你在哪?!你当不好人家老公,趁早把位子让出来!”

杨一鸣炮弹般朝肖然直冲了过去。我拼命上前,拉住了他举起的胳膊。

“老杨,你想叫我们全都在医院里混不下去,是不是?”

我又冲肖然喝道,“肖然,我跟你再说一遍!我不管你怎么想,我对你没感觉,没感觉,没感觉!你听到没有?!我就当刚才被狗咬了!你给我立马消失!”

对面的人扯起嘴角,似乎在笑,又似乎不在。

他不断点着头,

“好,我走。程力说的没错,你就跟他那个姓于的同学一样!面若桃李,冷若冰霜,真是一字不差。”他凝视着我,眼神像是要杀人,“任何人都进不了你的眼里心里,无论别人对你怎么样!”

他决然地后退几步,目光里一片冰冷的死寂。我着急喊道,

“喂,你不会学程力吧?!你给我回来!”

肖然充耳未闻,大步向他的车走去。片刻之间,如离弦之箭,那辆黑车弹了出去。

这一个个的都是要干什么?我摇摇晃晃。杨一鸣用力搂着我的肩膀。

眼泪从我的脸上挂下来。我的头被某人按在他的胸前,我终于支撑不住,放声大哭。他紧紧地搂住我,一动不动。我听见他的心跳,一下一下,急速在他的胸膛里震动。

我们站了很久。低血糖的眩晕逐渐消退,我渐渐感觉有了一点力气。

杨一鸣松开了我,让我站好。他一言不发,转身往我们的公寓楼走去。我沉默地跟在他的身后,一步一挪,拖着沉重的双腿往前挪去。

我看着杨一鸣的背影。肃穆,冷静。他没有回头看我,一刻不停地往前走。

他生气了吗?

因为,因为肖然刚才对我突如其来的袭击?这个臭小子,怎么兜兜转转,他还是对我夹杂不清?他到底懂不懂什么叫做拒绝?!是不是因为他自己的脑袋是花岗岩做的,就觉得自己可以无法无天?有时候我真想把这小子的脑袋敲开来看看里面到底是装了什么稻草。

走进我们家公寓楼的大厅,我开口对前面那个决然的人喊道,

“喂,杨一鸣,等等我!我走不动了。”

前面的人终于停下脚步,回头看我。我弯下腰,叉着手喘息,

“我没吃饭,刚才低血糖,”我说不下去。

我话音刚落,他几步过来。一伸手,我已经在此人的怀里,脚离开了地面。我一慌张,伸手攀住他的脖子,

“你干嘛?有人看见!”

他抱着我大步往前,老鹰拖小鸡一样。一转眼我们进了电梯,他胳膊肘按住电梯按钮。我死命拍他的肩,

“放我下来,杨一鸣!你多大了?”

他一下把我放到了地上,沉默地看着我,眼神复杂。我立即开始解释,

“我跟肖然真没什么,你刚才也看到了,他有毛病,他有艾斯伯格,他听不懂人话!”

沉默的人还是沉默。电梯到了,他一步跨了出去,大步流星往我们的公寓走去。

我跟在此人身后,走进家门,无力地靠在门背上。过了片刻,我面前出现一杯橙汁。我抖着手,慢慢地握着玻璃杯,一口一口。一阵冰凉流过我的身体,我打了个冷颤。

杨一鸣腰间的手机响起,他接起来,和电话里的人说起话来。我听见他称呼对方院长。应该是老方,我们的大头儿。他一边说,一边往阁楼走去,蹬蹬几步上了阁楼。

我在沙发上坐了很久。那种心慌脱力的感觉终于彻底地离开了我,人舒服了不少。

阁楼上的交谈持续着。听着杨一鸣嗡嗡的声音,我有一种莫名的心安。我并不需要他帮我遮掩任何工作上的失误,只是,这种有所依靠的感觉,是现在的我极为需要的。它让我浮在半空没有着落的心,渐渐寻到了可以落脚歇息的所在。

我长长地吁了一口气,站起来去洗漱。

从洗手间出来,我猛然一惊,杨一鸣不在卧室。我开门走出去,他也不在客厅。

他还在阁楼上吗?并没有声音。我跑上阁楼,一把拉开客卧的门,

“杨一鸣,”

客卧里空无一人。

我在门口停了一会,又匆忙冲下阁楼,我大声喊道,

“杨一鸣,你在哪?”

回答我的,只有满室的寂静。我冲到杨帆的房间,也没有人。又去看了厨房,洗手间。没有。

我终于相信,他离开了公寓。

他丢下了我,一个人走了。

他还是生气了。因为我的工作失职,给他带来了麻烦。因为我和男同事夹杂不清,让他大男人的自尊心受到了伤害。

我呆呆地坐下来。这一天多么漫长,多么难熬啊。我本来还以为,它会是个好日子呢。我捂住了双眼,任泪从我的指缝之间涌出。

我和杨一鸣,我们现在,真的再也回不到过去了吗?无论我们俩多么努力地想要向彼此重新靠近,多么徒劳地想要从彼此身上取暖?

我抽噎起来。

如泻闸的洪水,飞流直下。那酸涩堵得我喘不过气来。我边哭边咳,不能自已。

到底在哭什么,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最近我哭得太多了。这多么不像从前的我啊。

为什么?为什么我会这么难过?心被掏空了一样。

身边的位置蓦然一陷,一个火热的东西架到了我的肩上,我浑身一沉。我在惊慌中猛地抬头。未及反应,某人已经带着我,往沙发一侧倒去。他沉重的身体,一下压得我不能呼吸。

“陆爷刚才到处找人的样子,看着确实像是二十年前。还是一模一样的笨。你怎么不去阳台上张望一眼呢?”

我气结,这个死人!我用力举起手,挥舞着想把他凑近我的大脸推开。他轻易将我的胳膊锁住,用力地箍紧。我咬牙切齿,

“每次都这样!把我吓出心脏病,对你到底有什么好处?!”

此人毫无反应,埋首在我颈间,啃咬我的脖子。我对着他的肚子,努力曲起腿,用力踢过去。他敏捷地让开了。我刚想挣扎着站起,又被他压回到沙发上。

“还像二十年前不懂事是吧?什么地儿都敢瞎踢么?”

我软弱了片刻,不再挣扎。过了一会儿,抱着我的人也安静了下来。

他柔声轻语,“今天吓坏了吧?”

我再也支撑不住,闭上眼睛,微微点了点头。

他温柔地搂住了我。任我在他胸前,再一次痛哭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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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因为什么原因——

有一天

那扇厚重的门

它渐渐地合拢

渐渐地,将那个美丽的世界关在了它的身后

仓促中容我最后一瞥

未及端详

 

会因为什么原因,那扇门渐渐地合拢吗有一天

碧蓝的天空,雪白的云

苍翠的巨木

青草上的露珠

它们藏在那扇门的身后

不再出现

 

会因为什么原因,那个美丽的世界不再出现吗有一天

门外不再传来任何声音

风,不再扶起洁白的窗纱

不再从窗口送来花香

天光一寸一寸地暗下去

稠厚的夜涌进来,涌进来

墨蓝的海水,汹涌整个房间

我沉重地呼吸

一条没有腮的鱼

 

会因为什么原因,海水涌进我的房间吗有一天

墨蓝的世界

无边无际的,冰冷的海水

没有灯或者发出荧光的水母

海鸟在空中盘旋,如秃鹫般地执着

但却无声

夜里感到冷

一个人,无声地浮浮沉沉

 

会因为什么原因,你离开我的世界吗有一天

我亲爱的朋友

当阳光消失在海面

当黑夜取代了白天

当我的世界消失了声音、光和语言

未及出口

未及挽留

 

可能成功的P
沙发
小乐即安
谢谢可可:-)
废话多多
好久不见,问好。
小乐即安
谢谢多多版主!人到中年:-) 很开心能偶尔回到这里见到旧友。
悉采心
两个男人为她掐架那段真好看。肖被打了,会以退为进吗?

赞:

那扇厚重的门

它渐渐地合拢

渐渐地,将那个美丽的世界关在了它的身后

仓促中容我最后一瞥

未及端详

F
FionaRawson
不是医疗系统的哈,我也不明白,“这是患者自发行为”啊,我觉得医生一点儿错也没有啊
F
FionaRawson
女主目前最喜欢的男人到底是谁呢?
悉采心
好像都

舍不得:)小女生很难分清爱和同情:)

小乐即安
谢谢采心美眉的鼓励!开心。肖然这个人确实很死脑筋:-)
小乐即安
谢谢高妹。程力的妈妈失去独子,真的蛮可怜的吧。本文是虚构,介于中美之间结合在一起不存在的一种医疗环境:-)
F
FionaRawson
我正常情况下很喜欢“霸总”(比如很久不见的雍正爷呜呜),但这一篇里面我却是非常不喜欢杨一鸣这位霸总。
小乐即安
谢谢高妹。陆姐姐从来没动摇过吧。有吗?:-)
小乐即安
哈哈哈谢谢采心。陆姐姐三十好几快四十了,还分不清吗:-)
小乐即安
完了完了。高妹前面不喜欢陆致成,他已经垮台了。这又不喜欢杨一鸣,小乐你该怎么办??:-)
悉采心
三十多也不算大,以百岁看,

30 还是年轻的丫蛋儿:))

小乐即安
哈哈哈哈,说得对。人生四十才开始。
可能成功的P
很悲伤的一集啊。最后的诗很凄美。
可能成功的P
程力是同性恋吗?还是谁搞错了?
小乐即安
谢谢可可的鼓励!:-)
小乐即安
或许不完全这么理解。或许只是朋友,被疏远对某些人来说也可能接受不了?可能是唯一的朋友。
可能成功的P
明白了
小乐即安
谢谢可可:-)
d
dontworry
小乐潜伏了这么久写了好多诗啊,都是高水平。记得陆姐和杨还没离婚对吧?两个男人打起来,肖完全不占理啊
小乐即安
谢谢不愁妹妹的鼓励!开心。对,陆和杨没有离婚。肖然这个角色有点类型化:-) 我写的东西都很幼稚哈哈
A
Anthropologi
一如既往的细腻好看。就爱看小乐的言情戏,滋味入骨。
小乐即安
谢谢安安的鼓励!开心。。
浮云驰
这集我也觉得杨一鸣不讨喜,老婆的病人自杀了,那是条人命,陆肯定精神上受到了打击,这种时候还来霸王硬上弓就过分了
小乐即安
云妹妹说得对。这么说吧,杨一鸣只是开个玩笑,会不会感觉好点?不行的话我去警告他。
小乐即安
实话实说,这件事对杨一鸣的冲击比较小,可能他最先想到的是怎么保护陆姐姐。而不是同情心。没办法,他很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