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ll said. I noticed that too. I had a friend, born in 90s, from a very ordinary background which was even a little less than the average happy, but she carried some sort of subtlety which could neither be found nor expected from even middle age women here in Northern America. That could only come from her culture. Similar observations in the younger generations.
就是當一個民族需要重新整合為一個整體,史詩起這個功能。請記得這句話。
海子一輩子都想寫出史詩,又強調這是一次集體的''詩歌行動''。行動即功能的展開過程。史詩是動詞,不是名詞。他是真正的天才,洞察中國民族心靈的破碎,知道需要整合。
李小龍、貝多芬所為都是史詩。他們的行動都是基於傳統文化而以非凡的創造力使之凝聚、自新、再生長。而作為文學作品的史詩,就算寫的過去(如荷馬史詩)或虚拟的故事(如但丁的神曲、好萊塢的星球大戰系列),其真正面對的都是未來,以更凝聚、更覺醒、更純一、更有力的民族精神。
國民黨所為是史詩,雖然其自身黯然收場。共産黨所為功效巨大,但其極端的反傳統,對民族心靈的撕扯和割裂(在本壇各派就能看得到)是它必須要最終超越的。它必須要最終把自己融滙進華夏千年文明的長河中,才能完成自己的史詩。
在平板上手寫中文太慢太麻煩。打住。下面剪貼些以前寫的文字,有點相關,當時讀了荷爾德林的詩集,想起海子,想起史詩。荷爾德林(Friedrich Holderlin 1770 - 1843)是海子特別喜歡的德國詩人。
如下:
荷尔德林是个非常真实而敞开的诗人,仿佛一会是一匹马,在欧洲的草原和森林奔跑;一会变成鹰飞越阿尔卑斯山;一会变成小巨人趟过莱茵河。打开的心灵如风中的一棵树去感受风那样,发出响声,歌唱感受和理想(自然和社会理想交融)。这个诗人好像就是他的民族和所在大自然的婚姻的产儿。
而近代至当代中国似乎没有这样的诗人。他们更像古老民族闭合了的历史走廊的内部生成物,又或后来的政治意识形态的产物。看过他们的作品,还是对中国的“人和地”最真实直接的质地一无所知。
海子锁定在中国的“麦地”、村庄、“周天子的雪山”等,是不同于上述人等的;但他触及的是很抽象和平面的,如同望远镜里的影像 -- 当然,可以说这是更高的艺术,但我也怀疑,以海子的背景,他也只能如此。
而我觉得,现在的中国需要荷尔德林于欧洲的“人和地”那样的诗人来写中国的“人和地”。而抽象的海子,以他非凡的天赋,却像一棵诗歌的核弹投掷在公海,波及他的祖国大陆,而其他能量就射向虚空的太平洋,白白浪费了。
海子似乎也是较为抽象地从普遍意义上理解荷尔德林(又或梵高)的。他没有足够的时间顿悟五四以来民族虚无的错误,而具体投进民族的人与地,而非仅停留在“望远镜”视觉。
海子对民族诗人的理解似乎也是失误的。他似乎有个抽象的“人类诗人”的观念。其实,民族诗人就是人类诗人。就像一个人就是人类----这应该就是所谓“存在”。
上次中国诗人写这种真实、打开、原原本本,像中国土地的喷泉似的诗歌的,是唐代。他们卷起裤管趟过中国的河流。
宋代起,诗人更像把中国的自然当观赏的盆景写。写小、写同、写假了。
印度的泰戈尔也是印度的“趟河者”。最初让他作品打动,这是一主因。
面前的危险是民族精神的丧失。这发生在一个历史、文化、地域、人口硕大无朋的民族,实在怪异到了极点。
但中国人的民族精神是什么,也許就是東方文化中的无神之神--相对于印度的有神之神-- 而生长出来的一切心灵特质。
中国现在有点像太阳突然不见了的太阳系。涣散中,不明真相的人往往致力于在现存的行星间建立系统的平衡,但这是不可能的。所谓文化,失去了民族精神,不过是些规则和惯性--许多人的努力往往最后不了之,正是因为靠惯性总是会停下来的。
民族精神的燃料下沉到民间,像树木下沉变成煤。它们只沉默地保持,等待在一些非凡的個體上燃燒自己。中国似乎真的转化到了一个”需要史诗“的情状 -- 需要寻回太阳的太阳系 -- 中国人如同集体失忆,说着呆板和含混的言语 -- ”史诗“是一个借代的说法 -- 但落实到具体的形式,最方便最首当其冲面对这个时代课题的正是诗歌巨制 -- 尤其对中国人而言,思想合适以这个美和直观的方式先叩响民族心灵的大门。
而海子,更像个凭杰出的悟性和精力来土制的小当量核弹。然而投掷是需要大尺度的把握的--海子的个人投掷出现了很大的偏差,如前述,投在公海 -- 骆一禾说,海子是中国奉献的世界性(公海是民族重叠的部分)诗人--其实,骆一禾那整代人不懂:公海正是误区。
骆一禾,像绝大多数领略到海子的非凡的当代中国人,其实只是在纯洁性上把握到了海子 ---- 如同一些终于痛彻心肺地认识到传统文化不像五四说的那么坏的中国人,他们其实只是终于了解到了中国文化的圣洁素质,而对它在精神的天空里的位置和领域还是一无所知。
And who will do it?
其中包括所有人的努力。中国人的民族精神从来没有丢失过。即自强不息,厚德载物。当然,应当承认在近代中国人对科学关注不够。
中国人务实,没那么多唯意识形态。认同真理不在外面,而在人内心;所以讲道德。历史上唯意识形态极端的时间很短;文革是个例子。实践中秉承中庸之道,中国的明天一定会很好。这样也避免走史诗的路。所谓史诗,大起大落也。还是少点好。
中国的民族性非常独特,也是个非常早熟的民族,可惜讨论中国的文章几乎都没有涉及,而只是照搬世界上流行的观念构造自己的乌托邦。
中华的民族精神是说不出来的,非要说的话,就是中道。但遵循中道靠的是人,近代极尽衰微,所以打碎了重建也是必要的,只是代价是巨大的 - 这大概就是史诗的过程吧。
古圣先贤对国人的教化是极深厚的,尽管现在的大部分中国人意识不到,其实他们的举手投足中都渗透着教化的影响,即使在本坛持不同意见的人的发言中,也明显能看出很多圣贤教化的痕迹。这样的教化是深入骨髓的,是世界上其他民族所不及的。所以重兴中国文化的大根大本仍然在,民族振兴是一定的。
清算历史不可取,那是架在当代人脖子上的刀,谈不上公平与正义。想想无辜的年轻人。
中道是称性而谈,具体怎么做没有一定的法则。自爱爱人如果只是小爱,出于自己的情执对于自己喜欢的人的爱,那就不是。如果是大爱,自爱爱人就与y兄讲的自强不息和厚德载物完全是一回事,是通向中道的道路。
至于了解世界,最好先了解自己本民族的东西再去了解世界,就像一个人如果不了解自己,又怎么了解别人呢?
两人格局太小,也没有经过真正的学习来改变。
这两个艺术形象的原型是孔子的弟子子路。子路名列孔门七十二贤,是君子。
The recent events in Hong Kong and Tai Wan still tell the fragmentation of the Chinese spirit.
Well said. I noticed that too. I had a friend, born in 90s, from a very ordinary background which was even a little less than the average happy, but she carried some sort of subtlety which could neither be found nor expected from even middle age women here in Northern America. That could only come from her culture. Similar observations in the younger generations.
"中国的民族性非常独特,也是个非常早熟的民族,可惜讨论中国的文章几乎都没有涉及,而只是照搬世界上流行的观念构造自己的乌托邦。"
Some consequence of May 4th movement. "民族劣根性" has been the biggest lie, and murdered such studies of Chinese national characters.
is more of observations. One doesn't need to torment oneself in thinking too hard in order to see them, but one does need to observe wel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