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几句上海话

毛囡
楼主 (文学峸)

聊几句上海话

    关于方言,上海话应该也是很有特点的,使用区域较大,江浙一带大多也听得懂上海话,但有些上海话“专属语”即使听得懂上海话也不一定理解意思。下面几张画是以前中学发给我的,里面就有一些上海话的俗语,大部分现在的上海人也不会用了:

图中的“吃进勿响,难板,骂山门,摆点花露水, 翘老三”都是“土话”


该图中“懒料坯”算土话。  

 


这张图中的“神之糊之,脚翘黄天宝,灵魂生进,寻吼势,吃进勿响,难板,骂山门,摆点花露水,翘老三”都属土话。

 
    第一张图中的“翘老三”指一个人死了是典型的上海话,说到人生的终点“死”这件事,以前上海话很少用死来直接表示。有“死”字话大多不是真的死了,如“气死我了”,“你要死啊”等中的死和死无关联。一个人真死了,上海话说得较婉转,一般用“呒沒了(发音:呒墨了),“走忒了”,“去了”“过世了”来表示。

   还有不少表示死了的说法,和“翘老三”相似的有“翘辫子(发音:翘皮子)”“弹老三”,另外“一脚去”,“去铁板新村了”“去西宝兴路了”(后两句相当北京的“去八宝山了”)。 

   另外对一些意外死的,用“睏过去了”,“吃药了”,“出事体了”等表示。
   诅咒别人不得好死说:“出门碰大眼睛”(被车撞死),“吃花生米”“去3号跑道”(被枪毙)等。

   对姓佛的,也用“圆寂”,“见菩萨”表示。

   这些是能想到的,这里老上海不少,有其他的说法请补充。
   

明初
去西宝兴路了—— 西宝兴路,上海某著名火葬场所在之地,就是把人烧完了刮些骨灰让人带回去的地方。这和八宝山不同吧,尽管

西宝兴路,上海某火葬场所在之地,就是把人烧完了刮些骨灰让人带回去的地方。这和八宝山不同吧,尽管八宝山也许也备有烧人的设施?

另,所谓上海话用文字写出来,是没有定规模式的。写出来的所谓上海话,纯属挖空心思根据上海话的“音响”而“发明”出来的拼音字汇组合。对此,北方的同志们请注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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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1.king
上海人不说死:气杀忒我了侬要喜啊?倒是苏北人喜欢说死:

大锅啊,死脚水打好了,死死睡吧

大姐啊,你先死欧,你死过我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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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uyh
“气煞我了”好像更合适。
灵动的双子
“脚翘黄天霸”,取京戏里黄天霸可以把腿抬的很高,比喻双腿抬高搁在桌上不做事的人。
明初
上海苏北人名言:侬迭只小浮尸,腾江浮尸。气杀忒我了侬要喜啊——应该是宁波上海人的寻常句式。
明初
迭句,好像是比较普世的,几乎各类上海人都使用这个句式。
p
puyh
浮尸是上海本地话。
p
puyh
事体搭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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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shen05
廋奈黄板 加德地板 米孔夜板 黄昆赛沃来
明初
格赃事体蛮得僵。
毛囡
对,应该“气煞我了”。
毛囡
你说的对,气死我应该是气煞我。
华府采菊人
此处的“喜”是误用, 实际就是“死”, 说全了叫做“侬要寻死”啊,与北方话的“找死啊“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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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1.king
俺是说,上海宁是不是特怕死?为啥思想不说西厢,四张分不说洗脏粉,偏偏死说喜?哈
空城之主
搭僵是未被接受的外地话,上海宁讲僵特勒。图片和肚皮发音也很不一样。甚至坚和机也不一样,上海宁听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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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1.king
搭僵搭自僵特勒勿是一桩字体伐?
S
Scottsdale風G
否。

搭僵是搞砸了,僵特勒的意思是暂时无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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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1.king
看起来俺上海闲话死平蛮高。哈
空城之主
上海火车站附近的人有这么说的,我在那里还听见警察说你作甚切甚滴啊?其他部分没有。
风秋马白
不是上海宁都能看懂,如果上海大妈来说,我也听不懂
c
chufang
我记得的最后一句是黄伯伯出来。
c
chufang
后面还可以跟一句

“手摸大L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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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kzs
上只角下只角,还有部分是帮会切口。

流行于特定人群街区和时间。

雇农
3号跑道的说法没听说过,哪里出处
毛囡
有段时间(60年前后)龙华机场3号跑道是枪毙犯人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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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uyh
乓乓响:)
p
puyh
侬册那啊呜乱冒充金刚钻
p
puyh
侬呃水平蛮搭僵厄
吾道悠悠
“侬迭只小浮尸,氽江浮尸.......”,依稀记得,

记得是当年上海郊区劳动人民的朴素语言哈。

空城之主
其实就是回答你的那句“事体搭僵了”。上海人说”事体僵特勒“,不会在任何场合说搭僵,那是苏北人说某人难相处。
p
puyh
美国苏北人啊,哈:)
空城之主
现在都无所谓啦。我在洛杉矶听到上海话挺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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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kzs
比如上面那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