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说一生十一、世界归根结底是他们的(图示《文革来了》)

铿锵猪
楼主 (文学峸)
画说一生(连环画)十一、世界归根结底是他们的  (2020-08-28 02:26:22)

十一、世界归根到底是他们的(1966年春天—1966年秋,19岁)

我的《画说一生》讲的是我自己的历史,与此同时发表的《半壁家园》的片段是我家族的历史,两者有时有所交叉,特别是文革阶段。刚刚上传的《我的家——文革来了》与现在这篇画说有很多交集之处,就当文章的图解吧,请多包涵。

1966年的春天,报纸上开始连篇累牍地发表文章批判“三家村”——企图复辟的知识分子小集团。我百分之百地相信党,相信党的报纸,怀着对“反党分子”们的义愤,和全国人民一起投入了大批判斗争。

5月份的一天我和爸爸到文化宫去看表演,快结束时台上忽然冲上来一群穿黄军装的年轻人,宣布封建主义资产阶级的才子佳人、帝王将相占领无产阶级的舞台已经太久了,他们要把封资修的东西打翻在地,让毛泽东思想占领舞台。说着这一队人边唱边舞起来,动作火爆有力,唱的歌也充满火药味。全场人一时有点蒙,不知是该拍手好还是保持沉默。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有煽动性的歌舞,心潮随之起伏澎湃。爸爸气愤地说:“这叫什么节目,简直是胡闹!”站起来离席,我不情愿地和他一起走了。

接着中学生在毛泽东的鼓励下,首先在各个学校发动了对校领导的斗争。1966年6月7日,师院附中反对校领导的红卫兵抢占了广播室,然后与拥护校领导的师生在校园中对峙,师生开始分裂为“造反”和“保皇”两派。我非常地迷惘,不知该站在那一边。我心中赞同红卫兵们的造反精神,但又不觉得校领导是敌人应该被打倒。

下午团中央的胡启立亲自来师院附中处理对峙事件,并派来了工作组。工作组进校后立即表态支持造反派,认为学校领导确有问题。我响应工作组的号召,写大字报质疑校领导教育路线上的一些问题。我切切实实地感到革命的浪潮正在以势不可挡之力把我卷入激流,我要以最饱满的革命热情投身到斗争之中。

我的大字报引起了拥护校领导的老师的不满,不知是人事处还是团总支把我入团时填写出身的事情告诉了学生,挑拨学生批判我。学生的大字报指责我“隐瞒出身,混入革命队伍,投机革命……”除此之外就是骂人的语句(画面上蓝色大字报的内容就是当年大字报的记录,后来我才读懂了字里行间的字——革命?你配吗?)。学生们在大字报上给我起了侮辱性的外号“刘企鹅”,从此我在校园里走路,“刘企鹅”的喊声此起彼伏,让我这个19岁的女孩又羞又愤,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我女儿看了这一段说:“企鹅,多可爱的名字呀!”怎么才能让年轻人理解那个没有人性的时代对人们的伤害呀!)

我们的教师宿舍楼上有红卫兵把守。一天我在楼道里唱起我最喜爱的《长征组歌》之一“过云南”。刚唱了一句,就被守楼的红卫兵断喝:“住嘴,你配唱革命歌曲吗!”

6月学校去农村夏收劳动。学生对我的态度特别恶劣,我不知道错在哪里。回到学校,谩骂和侮辱的大字报和批判会已经在等着我,初中小孩更是对我拳打脚踢,恶言辱骂,弄得我晕头转向。批判会上说我下乡劳动时在厨房捉苍蝇放到学生的饭菜里,把马粪放到粥里毒害革命学生,致使很多人生病拉稀。荒诞之至!我迷惑得很,怎么文化革命搞得像一场闹剧?

七月下旬北大附中的红卫兵彭小蒙到师院附中煽风点火,彭高喊:“我们就是要把火药味搞得浓浓的!爆破筒、手榴弹一起投过去,来一场大搏斗,大厮杀!我们就是要狂妄!我们就是要抡大棒,显神通,施法力,把旧世界打个天翻地覆,打个人仰马翻,打个落花流水,打得乱乱的,越乱越好!”在学生中引起一阵阵狂热的掌声和口号,几乎要掀翻了礼堂的顶棚。从她那里我还听到了“天下者我们的天下,国家者我们的国家,社会者我们的社会,我们不说,谁说?我们不干,谁干?”“马克思主义的道理千条万绪,归根结底就是一句话,造反有理,根据这个道理,于是就反抗,就斗争,就干社会主义”这些话让我感到不安,我闻到了血腥的气味,我知道他们的“我们”并不包括我这样的人在内,而且对我是有威胁的。

在疯狂理论的指导下,殴打校领导和老师的事情普遍发生,继8月5日师大女附中首开打死卞仲耘校长的先河之后,很多学校发生了打死领导和老师的恶性事件。8月18日毛主席在天安门上接见了全国各地来京的红卫兵,戴上了红卫兵的袖章,并鼓励打死人的学校的红卫兵“要武”,更使武斗升温,一时间红卫兵拿起皮带棍棒到处殴打“地富反坏右黑资”被打死者无数。

我所在的师院附中各大军种的子弟云集,打起人来更是凶狠。校长艾友兰被打得背上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肉,全部开了花,血迹斑斑,像一块红白碎花布。还有苍蝇在上面爬来爬去。我看见后倒吸了一口凉气,对“黑帮”的痛恨荡然无存,完全由同情所代替。

一天我看见红卫兵从党总支书记赵幼侠的家里把她抓出来,她家的老人捂住赵老师孩子的眼睛,不让他看到这残酷的一幕。赵幼侠被打得半死,还被剃了阴阳头,被令每天爬行入校。我总以为她一定会被折磨死,她那么瘦,怎么经得住如此毒手。她曾经被折磨得一度精神失常,但是奇迹般地活下来了。

一天红卫兵闯入生物教研室,揪出喻瑞芬老师——一个在1957年曾经被打为右派,而后一直默默无声,夹着尾巴做人的老师。他们倒提着喻老师的双脚,拖出教学楼,喻老师的头在教学楼的台阶上咯噔咯噔地碰撞。

然后红卫兵逼着喻老师在操场上跑圈,跑不动就连踢带打。喻老师很胖,最终实在跑不动了,倒在地上。(注意这个胖,学校还有很多历史问题比她更严重的老师,却专门揪出她来折磨,不能不说红卫兵对胖人的痛恨和戏谑有关。我深信我后来的遭遇也和“胖”有关)

红卫兵叱骂喻老师装死,竟残忍地用开水浇烫她。

接着红卫兵逼“牛鬼蛇神”们用棍棒抽打已经失去知觉的喻老师,开水浇过的皮肉不堪抽打,马上皮开肉烂,喻老师就这样被折磨死了。

之后红卫兵命令老师们去“参观牛鬼蛇神”的下场,只见喻老师的头淹在水里,鞋袜都没有了,身体肿胀,全是紫瘢。

人,死了。账,至今没有清算。

也是在8月18日这天,林彪在天安门上讲话鼓励红卫兵走上街头“大破四旧,大立四新”。四新立了多少不得而知,而大破四旧成了红卫兵的又一狂欢节日。除了在街上剪头发,剪裤管,剪皮鞋,他们最喜欢的是抄家。他们去有名望的和有钱人的家中没收大批金银珠宝古董家具。通常金银珠宝据为己有,古董家具则送到委托商行寄卖。那时委托商行的生意红火,家居极其便宜。

一天保姆阿巧把我拉到东单委托商行指着一架标价80元的德国大钢琴说:“便宜呀,赶紧买下来吧!” 阿巧真不愧是在大户人家做过保姆的,知道什么东西高贵。我喜欢得不得了,但是怎么敢买呢?我连着几天去委托行围着钢琴转,不到一个星期还真有不怕死的把钢琴买走了。

红卫兵发出通告勒令所有房产主必须在三天之内交出私房,房管局的革命派也贴出大字报令房产主立即上交房契。我和妈妈去交房契,房管局门口交房契的人排了大队。之后房管局安排了三家人住进我家的四合院,独门独院变成了大杂院。

按红卫兵的要求,我家的银行存折也交给单位领导冻结。

爸爸预感到我们家免不了抄家的劫难,怕院子里的大缸被红卫兵砸碎(拿不走的他们就毁),就把大缸献给了故宫,请他们赶紧搬走。

要说这大缸还真是有点来历呢。阿巧原来在一家满清贵族家当佣人,后来那家家道中落,付不起阿巧工资,就把大缸给她顶了债。阿巧把大缸带到我家又抵给了我爸,借了一大笔钱,买了三所房子出租。她的算盘打得好,有房有钱,将来养老不愁。阿巧是“自梳女”,自梳女就是这样度过晚年的。文革来了,阿巧的三所房子交了公,大缸献了国家,借给阿巧的钱化为乌有。唯一得到是故宫博物院给的一纸证明——某某捐献明代茶叶末大缸。同时赠送十张故宫参观券,那时参观故宫一毛钱一张票。

按照阿巧的话说:“竹篮打水一场空”。

阿巧在我家终老,去世时还没有落实私房的政策,去世后没人知道她那三处房子在哪儿,只知道房契在公家那儿。

我和妹妹克阳刘元都加入了破自家“四旧”的行列,一方面是受到革命的鼓舞,另一方面内心也生怕灾难上身。我们把北屋大门两边的木楹联摘下来砸碎,贴上我自己书写的大红对联:“金猴奋起千钧棒,玉宇澄清万里埃”。从小就梳小辫的克阳也剪成了短发。

在红卫兵抄我家之前,阿巧竟是第一个带头造反的,她砸唱片,剪湘绣条幅,烧书。我们知道她不是极左,而是为了保护我家人不受伤害,她要做什么爸妈任由她去了。

我家没有什么四旧或值钱的东西,唯一困扰父母的是家谱。父母决定毁掉它们,因为爸爸说这些大家族的家谱在故宫都有记载,将来不怕查不到。妈妈把家谱一页页撕碎,扔到抽水马桶里冲走。与此同时隔壁墙外传来打人的声音和被打人的惨叫,妈妈说打了一夜,第二天没声了。

红卫兵终于来了。附近美院附中来抄家,为首的红卫兵自报家门:“我出身于工人家庭,我倒想看一看资产阶级学术权威是怎样变成资产阶级学术权威的。”随后贪婪地把眼睛贴在书柜上。他们还算平和,没有打砸抢,各自拿走了一批自己喜欢的书而已,说实在的,爱书的人我倒不怎么反感。

接着克阳的学校女十一中红卫兵到我家拉走了几车书。我庆幸海燕此时不在北京,嗜书如命又心直口快的她,见到这场面还不和她们打起来。

家抄过了,本以为应该平安无事了,却不料厄运突然降临。妈妈让我写一张大字报贴在院子里,告诉邻居我们的房屋已经交公,存款也已经交给领导。当我写好了大字报贴出去后,才发现上面有一个致命的错误:“祝毛主席万寿无疆”写成了“祝毛主席无寿无疆”(所有的大字报的共同程式是在开头要有毛主席语录,结尾要三呼祝毛主席万寿无疆)。

当我发现了这个错误,全身的血液都僵住了。在红色恐怖漫天笼罩的时期,写错这么一个关键的字是可以送命的,而大字报一旦贴在墙上,就不允许再撕下来。

居委会知道此事后立即报告了妈妈的单位妇联。妇联领导的处理意见是,让我自己向师院附中的红卫兵报告。听到这个决定真如五雷轰顶,怕就怕师院附中的学生知道,他们刚刚打死了生物老师和一个数学老师的弟弟,现在正抡着大皮带在社会上到处抄家打人,并且已经打死了一个外校学生。

第二天早上我回到学校,心情如同被押赴刑场。万幸的是红卫兵中打人最凶的那一拨人都外出打砸抢去了,红卫兵总部里留了几个不算太激进的学生。那个为首的对其他人说:“走,去看看。”

一帮人来到我家就翻箱倒柜,根本不关心大字报写了什么,他们感兴趣的就是抄家。

红卫兵准备离开了。一个拿了妈妈的莱卡相机(我知道他是哪个大官的儿子),一个拿了妈妈的皮大衣,一个女红卫兵抱着妈妈的“宝贝箱”。“宝贝箱”里是妈妈搜集的小东西,妈妈最喜爱小小玩意儿,并不值钱,三五毛钱买回来的,但非常可爱(我继承了妈妈的爱好,搜集的小玩意儿三个“宝贝箱”都装不下)。正在此时我们的街道主任来了,是阿巧把他们找来的。街道主任说:“我们这一片的抄家不归你们学校管,请回吧。”几个人也老实,放下东西走了。全家人都庆幸躲过了这场灾难。

我怀疑真有“分片抄家”之说吗?我觉得这是街道主任保护我家的托词。看到很多回忆文章说街道积极分子充当带路党,引领红卫兵抄家,可是我们碰上了好人,我们一家都感谢街道主任。当然这也归因于父母一贯平易近人,在街道上很受敬重。

第二天到学校没有发生什么事,我心中暗喜。不料下午回家时被一个打人最凶学生X四野拦住。这个学生文革前就是个无法无天的问题学生。他问:“听说你写了反动标语?”我答:“那是笔误。”他一下子火了起来:“你竟敢狡辩!你什么出身?”我老老实实地答:“职员。”“你爷爷呢?”“地主。”我真蠢,为什么说爷爷是地主,几十年后我才知道爷爷根本不是什么地主,而是一个精忠报国的辛亥革命老军人。

“你这个反动地主的狗崽子,凭什么隐瞒出身,冒充革干?” 他上前猛然给我一个耳光,打得我眼冒金星。又一个耳光,再一个耳光。我的头发披散在脸上,不说话也没吭声。

我的沉默惹起他的火来,他抄起一把铁锹照着我浑身乱打,我背转身避免他打着我的前胸。因为我的一声不吭,他越打越上火,铁锹把竟被打断了,铁锹头哐啷啷飞出去老远。我已经蒙头转向看不清了,但我尽量地保持平衡,我知道一倒下,那帮人蜂拥而上,我的命就没了。

万幸,正当我趔趔趄趄快要招架不住野兽般的扑斗,过来了一个高年级的学生,拉开了X四野。其他人也骂骂咧咧地散了。这个高中学生叫汤二七,高军子弟。我不管他当时和后来是个怎么样的人,我只记得他救了我一命,所以我一辈子都感激他。

我推着自行车走出校门,自行车扶手上立着我制作的毛主席像镜框,那阵时兴每辆车上挂一个毛主席画像,意思是“毛主席指路我前进”。我做得十分精巧,甚至连一些红卫兵都向我订做。我骑上车,眼泪流下来,在泪水迷蒙中由毛主席指引着前进的道路。回到家我的脸已经青肿,妈妈惊奇地问,脸怎么了。我说是从自行车上摔下来栽到路边灌木丛中。妈妈相信了我的谎言。

晚上洗澡时看见背上屁股上腿上全都是青紫色。那些天尽管是盛夏溽暑,我在家里只能穿着长袖衣裤,生怕爸爸妈妈看见伤心。我的想法很奇怪,认为这是我的耻辱,因此我从来不提被打的事。爸爸妈妈(直到他们去世)姐姐妹妹和任何人,没有人知道,直到我近些年写回忆录,才意识到我没错,是他们的恶行应该昭告于天下。

 

在这之前我像傻瓜一样心潮澎湃地高诵和高唱伟人的许愿:“世界是你们的……归根到底是你们的。”我开始明白了,世界不属于我,过去不属于,现在和将来,归根结底都不属于我。世界是他们的。

十四五年后的一天,我家里来了一个年轻人,是老家安徽临涣的亲戚。他说他是为母亲平反的事情而来的。他的母亲叫喻瑞芬,是师院附中的老师。我瞠目结舌,被打死的喻老师竟是我家的亲戚!轮排辈,她是我爸爸大姑的儿媳妇,也就是我的婶婶。

老天!当初红卫兵要知道我和喻老师有这层关系,我还有活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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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risg
你这几章我不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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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risg
你这几章我不敢看。。
雨女
应该找到把你表嫂打死的那些人算账。判他们刑。
一唯
恐怖时期。平时好好的学生,几天就变的认不出来了,凶的厉害。
通州河
也许移民留学到美国了,
桃花源主
首先打人的是高干子弟,比如邓女。那是有目的的。她老子一直在背后关注他女儿的学校风向。
雨女
不会的。那样的人不可能学习好。
雨女
那么小的年纪,那么恶毒。真是人之初,性本恶。
大江川
邓女陈公子林公子。。。X丹老鬼之类大院中人,在文革初期主要是维护李自成与8旗子弟自己的利益。
大江川
毛所谓,打鬼借助钟奎。字库再找,这个错别字。
老生常谈12
钟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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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omaninhome
残忍,真没人性。昨天看过你的文章昨晚一夜睡不好,对毛泽东时代的人产生了负面情绪。
金秋123
要想继续难受,去看家坛4h姐的农村人看病的故事、还有下面一群没人性的跟帖。
烟斗狼
这些画非常写实,冲击力远远大过文字。
欲千北
“要武” 女将文革后来美学习、得学位、工作。
铿锵猪
我恨透了师院附中,1968年我们实习生正式分配学校,我再也没和这个学校的人有任何联系。
铿锵猪
是不是没有经历过文革?我写和画的目的就是想把我亲历的事情留下一笔。
衡山老道
国人内斗了几千年,很多人骨子里留着内斗的血,即使是在西方民主国家呆了几十年,也没有任何改变。
衡山老道
文革的发起者是毛,应负主要责任。政权建立了近20年,还搞这种残酷的阶级斗争,正常人是干不出来的。
大江川
有神马奇怪的,美国天天搞文革,常常武斗。。。
衡山老道
这就是不祥之兆。大嘴为了一己之私,煽动对立,最终受害的是P民。
走资派还在走
居然还有人说,都是活该!要是没了人性还算人吗?
大江川
可能是反抗中帝国独裁的战争的继续?8国联军也没烧过美国牙,倒是日鬼攻击过美国,中国帮助美国打鬼子。
大江川
NO。没有老川,美国的文革也1直搞,武斗愈烈。
大江川
文革是战争,需要立体看,战争必然破坏,走资派们受伤害,也有无辜者。但是,有些阶级敌人先犯罪,也该打。
大江川
大致:站在走资派的立场看文革,毛是反革命,该杀。站在地富反坏右立场,毛是必然的敌人,大魔鬼。
大江川
站在王进喜陈永贵雷锋黄继光邱少云。。。们的阶级立场来看,毛是恩人,革命家。
大江川
站在我自己的中农立场看,文革搞也可不搞也可,只要不翻船,决不让鬼子再进村,何时,我都是劳动模范,其它我都满足。
大江川
所以,走资派要悔改,祥林嫂别整天哭诉了,至于林公子,陈公子,邓公子们应知罪。。。天有神明3尺剑,我们不做李自成。
大江川
毛对文革的定义很专业:是抗战突围的继续,是国共内战的继续。。。文革不过文雅了很多。
多哥
走网友今儿个见了轮 轮真身,终于也跟着缓过劲儿来了,也是个没出息的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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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ileileilei
你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 便宜话全让你说了
大江川
甘心当个好中农,围观文革不敢说话。劝赌不劝嫖,劝嫖两不饶。但是,事情明摆着。
大江川
总体而言,文革中挨整的,大半不冤,少数自找,个别无辜,皆得补偿,不要捡便宜卖乖。
一唯
看来对有些人来讲人性不是普世的,党性更重要。几十年过去了,依然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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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ileileilei
你这个中农当得技术, 两碗水端得偏下中农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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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ileileilei
你这个中农当得技术, 两碗水端得偏下中农呀。:)
中线
现在还有人为文革唱赞歌, 要美好这段黑暗的日子. 他们从学生的课本开始, 篡改文革历史, 变成了所谓的 "十年艰辛探索", 混帐
秋日晴天
人坏起来比野兽更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