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川入魔连得病都不治,原因令人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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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chelle Goldberg在纽约时报的文章提出了一种观点,对特朗普的铁杆支持者来说,
他们的集会与政治无关,仅仅是源于他们孤独的生活。

我并不打算阅读任何关于特朗普的新书籍。他在过去五年里,对整个美国注意力像吸血鬼一样的的控制已经够可怕的了,后特朗普时代的一个小乐趣是,终于可以忽视他好几天了。

但最近我看到了一篇来自书籍《坦率地说,我们确实赢得了这场选举:特朗普如何失败的内幕故事》的报道,是《华尔街日报》的记者迈克尔·本德写的,于是我改变了主意,拿起了这本书。

引起我注意的不是本德对白宫混乱和特朗普可怕冲动的报道,虽然有一些新的细节,但整个故事框架是熟悉的。相反,本德描述的那种群体,,吸引了我的注意,这个群体就像是独裁者的粉圈一样,跟着特朗普从一个集会到另一个集会。

本德描述这些自称为“前排乔”(Front Row Joes)的特朗普超级粉丝时,充满同情但并不感伤。最重要的是,他抓住了他们在特朗普上台之前就在承受的孤独感。

本德写道:“许多人刚退休,手上有大把时间,没有什么东西能把他们拴在家里,少数人从未有过孩子,其他人则与家人很疏远。投入到特朗普的运动中,使他们找到了一个社区和一种使命感。”

在他谈到一位妇女川粉时说道:“桑德拉的生活因特朗普而变得有意义。”

这位密歇根州的妇女,靠在路上打零工来支付她迷恋特朗普产生的费用。

导致当代美国生活如此反乌托邦的原因有很多,但孤独是很重要的一个。甚至在新冠疫情出现之前,美国人就已经变得越来越孤立了。

正如作家达蒙·林克最近在时代周刊中引用汉娜·阿伦特(是美籍犹太裔政治学家,因关于极权主义的研究著称西方思想界)的话指出,孤独的人容易被极权主义意识形态吸引。阿伦特在书中描述了那些把自己交给无所不包的大众运动的人,在《极权主义的起源》中总结道。“那些易受大众传媒影响的人,他们的主要特征不是残暴和落后,而是孤立和缺乏正常的社会关系。”

一个健康的社会可能从一开始就不会选择特朗普。正如保守的美国企业研究所民调和民意高级研究员丹尼尔·考克斯,在2020年大选后不久在538(FiveThirtyEight一个专注于民意调查分析、政治、经济与体育的博客)上写道,“美国社会中,与社会脱节的美国人的比例正在上升,而这些选民极大地支持特朗普。”

美国企业研究所美国生活调查中心的民调数据发现,17%的美国人说他们的“核心社交
网络”中一个人都没有。考克斯写道,这些“与社会脱节的选民,更有可能欣赏特朗普并支持他的连任”。

不仅仅是特朗普主义依靠这些孤独的人。想想QAnon(注,美国一个流行的网络阴谋论
,说一个匿名为Q的人,不断的从政府内部传出特朗普的指示),已经从一个互联网留
言板的骗局和笑话,演变成了一个准宗教。

记者迈克·罗斯柴尔德在他的著作《风暴来袭:QAnon如何成为一场运动、邪教和一切
阴谋论》 一书中表明,网络社区对QAnon的吸引力是多么重要。他写道,“这也是婴儿潮时期的人以如此惊人的程度上加入QAnon的原因之一,许多人是空巢老人,独自一人
,或者退休了。”

这也可能是QAnon与新冠封锁同步扩张的原因,其在Instagram网红、瑜伽练习者(洛杉矶时报报道,加州的瑜伽群体成了QAnon迅速传播的群体)和郊区妈妈中找到了新的生
命力。突然间,全美国人民都失去了社交生活,许多母亲发现自己陷入了贝蒂·弗里丹难以想象的家庭孤立之中(注,贝蒂·弗里丹,美国作家、编辑,在近代女权运动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

许多母亲被困在家里,她们有更多的时间被吸进互联网上荒诞事件中。QAnon与另一个
阴谋集结,新冠真相主义者(Covid-trutherism,即相信特朗普关于新冠的荒谬言论的人)融合在一起,为她们的苦难和社会的邪恶提供了一种解释。

新冠的一个残酷点在于,为了控制新冠疫情而设置的社交距离滋生了一些病态,而这种病态反过来延长了疫情的时间,被孤立的人们转向了反对疫苗的运动。在这里,阿伦特也是有先见之明的。在她的描述中,任何在世界上无所依的人,既是极度自私的,也是对自己的幸福漠不关心的人,“因此,以自我为中心与自我保护本能的削弱是紧密相连的。”

在本德的书中,最生动的人物之一是兰德尔·托姆,一个60岁的海军陆战队老兵,他的妻子和孩子因为他的毒品问题离开了他,他本人在监狱中度过了一段时间。

本德写道,集会成了他生活中的原则,因此,他获得了特朗普的粉丝的喜爱,就像特朗普本人一样,托姆过去所有的错误对他们来说并不重要。当他得了自认为是新冠肺炎的疾病时,他拒绝去医院,以免“增加特朗普的工作量”。后来托姆活了下来,但在10月份的时候,在参加完特朗普的游船游行后,死于回家路上的一场车祸。

在本德书的结尾,桑德拉再次出现。她刚刚在国会大厦目睹了1月6日的起义,正在做准备迎接更多的起义。

“告诉我们该去哪里,我们就放下手头的一切出发。”她说。“没有人关心他们是否工作,没有人关心他们的任何事情。”

如果你赋予人们生命的意义,他们就会赋予你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