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状病毒疫苗的共同发明人、费城儿童医院疫苗教育中心主任保罗·奥菲特(Dr. Paul Offit)则质疑中国迟迟没有给出有效性和安全性的具体数据,他说:“辉瑞和 Moderna都提供了数据,中国没有理由给不出数据,他们本来走在我们前面。之前别人 问我首个商业疫苗会是哪个,我说应该是中国的灭活疫苗。但是我们到现在还没看到三期试验的数据。”
战略与国际研究中心全球卫生政策中心主任斯蒂芬·莫里森(Dr. Stephen Morrison)告诉美国之音,中国选择传统的灭活疫苗有其合理的考量。他说:“中国的灭活疫苗是用死亡的病毒注入人体,这是最标准和传统的疫苗类型,有很多的研究和历史可以证明其有效性。所以中国会说,也许我们的疫苗是疫苗中的老古董,但是我们了解和相信它,也对它有信心,而且也能预料到可能的风险和问题。中国的选择是合理而保险的。”
在2018到2019年度,美国给予世卫组织的捐助站到了该组织总预算的20%,远超其 他国家。从2001年到2019年,美国向最重要的国际医药卫生援助机构——抗艾滋病、结核和疟疾全球基金(The Global Fund to Fight AIDS, TB and Malaria,简称全球基金) - 捐赠总额达到150亿美元,占该机构获得的捐赠总额的30%。
华盛顿 —
英国医学杂志《柳叶刀》本周二刊登了中国科兴公司研制的新冠灭活疫苗的数据,在一期和二期试验中,该疫苗在人体血管内产生的抗体水平要低于新冠病毒康复者。
此外,743名参与者中的一部分出现了不良反应,这个比例在有的试验组高达38%。相比之下,美国制药公司Moderna和辉瑞的疫苗产生的抗体水平,与新冠病毒康复者的
抗体水平相当,甚至是更高。该报告并没有提供科兴疫苗有效性方面的具体数据,而
Moderna和辉瑞的疫苗有效性都达到了95%左右。
牛津大学学者傅立门告诉美国之音,尽管中国的研究者在报告中强调疫苗安全有效,但是数据却不尽人意。他说:“ 中国科兴公司的疫苗刚刚发布了二期试验的数据,看着
并不好,在人体内产生的抗体水平低于Moderna和辉瑞的疫苗,而且毒性更大,这意味
着人们更有可能经历副作用,比如疼痛、恶心等严重的反应。从这些初期数据来看,如果你能够选择的话,就会更倾向于这两种能得到发达国家监管机构批准的西方疫苗。”
轮状病毒疫苗的共同发明人、费城儿童医院疫苗教育中心主任保罗·奥菲特(Dr.
Paul Offit)则质疑中国迟迟没有给出有效性和安全性的具体数据,他说:“辉瑞和
Moderna都提供了数据,中国没有理由给不出数据,他们本来走在我们前面。之前别人
问我首个商业疫苗会是哪个,我说应该是中国的灭活疫苗。但是我们到现在还没看到三期试验的数据。”
目前中国已有4种疫苗进入临床三期,其中3种疫苗都属于传统的灭活疫苗,包括上述的科兴公司的疫苗,而Moderna和辉瑞的疫苗都是“信使核糖核酸”即mRNA疫苗。传
统疫苗是在体外生成病毒的有效成分,再把有效成分提炼做成疫苗注射到人体内。mRNA疫苗则使用一种新的技术, 是把核酸物质注射到人体内,让疫苗的成分在人体内产生
,然后不断刺激人体的免疫系统形成抵抗力。
相对于灭活疫苗,mRNA疫苗的生产过程中不需要新冠病毒,因此成本较低,能够实现迅速和大量的生产;在有效性方面,mRNA疫苗还能够在一定程度上应对病毒变异,并且注射之后的免疫期更长。
但是灭活疫苗也有自身的优势,比如对储藏和运输的温度要求不高,2-8摄氏度可
保存1-3年。在风险方面,灭活疫苗已经存在了数十年,技术成熟。mRNA疫苗则是人类
历史上的第一次,可能存在一些未知的风险。
战略与国际研究中心全球卫生政策中心主任斯蒂芬·莫里森(Dr. Stephen
Morrison)告诉美国之音,中国选择传统的灭活疫苗有其合理的考量。他说:“中国的灭活疫苗是用死亡的病毒注入人体,这是最标准和传统的疫苗类型,有很多的研究和历史可以证明其有效性。所以中国会说,也许我们的疫苗是疫苗中的老古董,但是我们了解和相信它,也对它有信心,而且也能预料到可能的风险和问题。中国的选择是合理而保险的。”
莫里森指出,中国疫苗的问题不在于类型,而在于缺乏数据的透明度和中国政府抄近道的做法。中国目前有两款新冠灭活疫苗已经展开了大规模接种,中国医药集团在9
月份表示,其研制的两款疫苗已经在国内接种了数十万人次。
值得注意的是,这两款疫苗都还没有完成临床三期试验,也还没有证明试验中的有效性和安全性。从来没有其他国家在常规药物试验程序之外,以如此之大的规模给人们注射未经检验的疫苗。
国药集团董事长刘敬桢11月初表示,在数十万已经接种该集团两款疫苗的人中,没有一例严重不良反应,而且注射疫苗后的离境人员有5.6万人,目前无一例感染。
然而,中国在2004年到2018年间,陆续有过将近10起疫苗丑闻,包括著名的长春长生生物公司案件,导致数十万儿童接种了问题疫苗,中国医药行业的乱象可见一斑。而这次进入疫苗三期试验的制药公司中,武汉生物制品研究所,以及上文提及的科兴公司,也都曾涉及过疫苗丑闻。
武汉生物在2018年生产了40多万剂有缺陷的疫苗,在接受了轻微的处罚后,很快获准恢复生产。2016年,科兴公司总经理尹卫东为了令其疫苗产品获批而贿赂疫苗监管官员的行为遭媒体揭露。
莫里森指出,国际社会依然对这些疫苗丑闻心有余悸,而且此前中国疫苗生产商康希诺在几个国家寻求获得紧急批准,试图在未完成第三期试验之前,在这些国家使用其生产的实验性疫苗。他说:“中国现在有几种可能成功的疫苗,并且已经开始对普通民众进行接种。他们号称这些疫苗的有效性和安全性得到了证实,但是还没有完成三期试验,没有达到标准和要求,还不能获得世卫组织的批准,也很难让很多国家接受他们的疫苗。在这方面,中国面临的压力很大。他们正在手忙脚乱地想要拿出合法可信的疫苗,具体就是试验数据。但是中国在抄近道,改变法规,很多国家认为这是一个问题。”
与此同时,中国正在进行一场“疫苗外交”,不仅在将近二十个国家展开疫苗试验,并且向那些具有战略价值的国家承诺优先提供疫苗,这些国家包括南中国海主权声索国菲律宾、印度(专题)尼西亚,以及中国在拉美最重要的政治经济伙伴巴西。墨西哥外交部6月份表示,中国计划提供10亿美元贷款,让拉美和加勒比地区的国家可以获得中
国的新冠疫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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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里森说:“我们会看到很多低收入国家使用中国的疫苗,所以在外交、声望、疫情恢复、还有影响力的竞争上,中国走在我们前面,但是这场竞赛还没结束。我们不知道中国的疫苗是不是安全有效的,如果不是安全有效的,而且他们已经给大量本国公民和其他国家民众接种,那就会变成很大的麻烦,对中国的声誉有影响,我希望这不会发生。”
中国10月份正式加入世卫组织领导的“新冠肺炎疫苗实施计划”,该计划的目标是2021年为全球提供20亿剂疫苗,主要是帮助发展中国家。与此同时,美国和世卫组织的关系依然不乐观,并且还没有表态加入这一计划。
不过,傅立门告诉美国之音,美国每年在国际公共卫生事业上的支出超过任何其他的国家,长期来看依然拥有相当大的国际影响力。他说:“在很多方面,美国依然是全球公共卫生事业的领导者, 这就是为什么很多国家将美国视为国际秩序中的模范和领
导,甚至是先进富裕的民主国家中的道德楷模,美国在这一领域向中国让步的话,会是一个巨大的错误。但是这场竞争还远远没有结束,中国通过各种投资暂时增加了软实力,但是美国依然有很大的赢面。”
美国医疗非营利机构凯撒家庭基金会2019年的报告指出,美国是全球卫生事业最大的捐赠国,资金投入在过去的15年内稳步增长,2019财年达到110亿美元。
在2018到2019年度,美国给予世卫组织的捐助站到了该组织总预算的20%,远超其
他国家。从2001年到2019年,美国向最重要的国际医药卫生援助机构——抗艾滋病、结核和疟疾全球基金(The Global Fund to Fight AIDS, TB and Malaria,简称全球基金) - 捐赠总额达到150亿美元,占该机构获得的捐赠总额的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