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西化论之中国与西方的互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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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未名空间)

现在回顾近现代史上中国与西方之间互动
让我想起以前看过的一部叫《闪光少女》的电影
这是一部青春片,里面的主线是中国民乐和西洋音乐的对抗
但用来类比中国文明和西方文明的碰撞却是挺合适的

影片一上来描述了一所音乐学院里西洋音乐专业对民乐专业的鄙视
可以认为它比喻了大航海时代以来西方文明接触其他文明时的强势和优越感

从中国的例子来讲,中国对西方的开放是被迫的
在开放中,对自身文明的优越感被一再打脸
从而产生的屈辱怨恨的感觉是很自然的

就像电影里这种情绪发展到高潮,就是中西斗琴场面
民乐方一上来就是广陵散,强烈地表达了愤恨的感觉
有多愤恨,可以搜索故事背景聂政刺韩,和作者嵇康最后一次演奏的背景
而西洋方对的是一段舒缓的音乐,潜台词就是有什么好悲愤的

接下来是演奏野蜂飞舞的斗琴,展示中西互动的过程
首先斗琴的曲目是西洋音乐的野蜂飞舞
说明中国在和西方的对抗中的跟随状态
即西方做什么,中国就做什么,西方有什么,中国就也要有什么
想想我们小时候的口号四个现代化,潜台词是
西方实现了那四个方面的现代化,所以我们也要

而斗琴的形式,也是西乐演一段,民乐跟一段
则反应了到目前中国对西方的学习还是亦步亦趋的形式
西方有先进机器,中国也努力去购买或制造
西方有民主自由,中国也去试图建立这样的政治制度
甚至西方有了共产主义,中国也有
但这是必要的,因为这是中国一步一步西化的过程
不论是要加入西方还是战胜西方,自身的西化都是必要的

斗琴的结果是唢呐作为大杀器出场,让西乐众人无法接招,从而让民乐取胜
那么从中西互动来看,我认为这一天还没有到来
对中国来说,有了对西方文明的充分了解
再结合本身固有的元素,才能在新的context下有自己独特的优势
但这一切的前提是要先充分的西化,才能师夷文明以制夷

我相信中国的大方向是西化,近代史太多方面证明这点了
比如天津教案的时候,中方领头的是天津当地的士绅
但等到民初在天津争国权的运动中,中方领头的是当地教会的领导和教会学校毕业的精英
说明一代一代的西化不会导致对中国利益和中国认同的丧失

影片的最后结果是双方和解,从影片角度来讲需要一个乐观的大结局
现实中就不一定那么美好了,虽然我认为只有双方和解才能达到相对稳态
但这个过程肯定是反复的,曲折的,充满冲突的,甚至可能是血腥的
我之前大概说过
如果中国胜,则相当于所谓的入关学,那必须像清承明制一样中承西制
即放弃自身过时的意识形态主动西化,否则会丧失胜利果实
如果西方胜,则中国再次被动深入西化,但如果没有受到尊重
中国会产生自身的普京甚至希特勒,让所有人都不好过
我希望双方能有足够智慧,用最小的代价达到新的稳态
但能不能,只能走着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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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承明制的结果,就是清朝向明朝看齐。如果西方衰落而中国崛起,最不能干的就是清承明制,因为其结果必然比清承明制更坏。

  明朝是大一统帝国,这种体制就像一个人那样,有兴衰轮回的周期。清朝趁着明朝的衰亡期入关,自然不便太否定明朝的制度。清承明制,不过是把自己也纳入到汉族文明中来。至于东方文明的整体衰落,那本来也不是满族人能扭转得了的。

  西方文明向来没有中国文明这样的兴衰轮回,今后如果衰落,例如,黑墨绿化,则是不可逆的。如以西方衰落为前提,则中国必然要改弦更张。
  还是那个类比,中国之西化,一如当年日本之中化。一旦中国文明衰落,日本之中化就应该停止。这并不意味着日本可以完全摆脱此前中化的影响,可以摆脱一部分,但中国文化早已深入日本传统之中,不可能,也没必要剔除。对日本而言,保留中化成果,和(一旦中国衰落即)停止中化,两者并无矛盾。

  而如以西方复兴而中国衰落为前提,则中国自当继续西化。只是我们应该注意,这次不要再把支流当主流,再上左派的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