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教體系與天主教體系不同。 天主教體系是教皇代表正宗教義,可以公開將異端人士逐出教會,或宣稱某說(如墮胎)不符合天主教教義。 佛教的僧團有「默擯」,但是限於出家人,對於在家人沒有約束力。盧勝彥自稱活佛,因為沒有一個代表全體佛教的團體,所以只能以某佛教團體的名義批評盧,而不能將盧逐出佛教。 這是選擇權威或自由的問題。I don't think you can have it both ways. 佛說「依法不依人」,代表了佛教的選擇。 神教必需依神,只剩下神意是否由某人或某團體代表(權威)的問題。
【 在 SeeU (See you) 的大作中提到: 】 佛教體系與天主教體系不同。 天主教體系是教皇代表正宗教義,可以公開將異端人士逐出教會,或宣稱某說(如墮胎 )不符合天主教教義。 佛教的僧團有「默擯」,但是限於出家人,對於在家人沒有約束力。盧勝彥自稱活佛, 因為沒有一個代表全體佛教的團體,所以只能以某佛教團體的名義批評盧,而不能將盧 逐出佛教。 這是選擇權威或自由的問題。I don't think you can have it both ways. 佛說「依法不依人」,代表了佛教的選擇。 神教必需依神,只剩下神意是否由某人或某團體代表(權威)的問題。 從佛教現存三大傳承來說: ...................
谢谢rainbowcc的转帖,我单独列出主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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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少修行忆事
作者:无名氏
我在台湾出生,出生的时候,佛陀已经入灭了近二千五百年。小时候,我有时会带着一种惶恐的心情靠近镜子,望着镜中人,摸摸脸,揑揑身体,问自己:「这是谁?」我甚至于闭起眼睛,注意呼吸几分钟,努力的想自己「生从何来」,然而答案依然没有浮现,我总有懊恼的感觉。那时,我觉得大部份的人,每天活着,活得那么的老神在在,竟然都不会想要出离一再循环的生死牢狱(rodha, Vism.495),实在不可思议。隐隐
约约之中,我似乎已在寻根,寻找一条能够「终结生死」(ni-rodha﹐灭,无牢狱(之灾) )的理路。
在我七岁左右的时候,就由父亲的口中得知,印度曾经有一位释迦牟尼佛,因为体悟了人生有生、老、病、死的苦,于是透过修行而悟道(脱离生死轮回)。佛陀的修行故事,在我内心产生了极大的震撼,可说是记忆犹新,这让我更加的肯定──确实是有个「出脱生死之道」;那时,我生起了想要修行的心意,可是又不敢说出来。家人及身边的人都没有在修行,我没有可学习的对象,也不知道何处可找到正确的方法。在缺乏老师及经书的引导下,我也只能独自摸索。
一、观四大、不净
1962年,在我国小五年级学期快结束的时候,有一节「劳作课」,是要将一块一块胶制的人体五藏六腑,贴在硬纸版上的正确位置,当我看到人体的各种内脏时,有种恶心感。之前我也看过人体解剖图,但总是有回避的心理,所以没有看仔细;而那次,我特别定睛看大约五公分四方大的小肠子图像。虽然肠子跟其它脏腑都制作得很粗糙、不逼真,但是我看了之后,鼻头略有痒痒的感觉,再仔细的看和感觉,似乎有一个口罩罩住我的口鼻。当时,我想着肠子是软软的,于是就取软软的感觉;吸气与呼气,则取不净物中的软相。虽然,那时的心思不能说是达到念念分明,但是整天都是与软相为伍。学期考试结束,放暑假了,我还是一直取软相,结果脸部似乎有点扭曲变形,身体也软趴趴的。这是自己找的,不知道是不是自找麻烦;我自己也知道,如果身体出状况,大概医生也救不了。但因为自己还做得了主,所以敢持续地观软相,不过也不敢全然投入,因为全神贯注时,就会马上加重脸部的扭曲变形及身体的柔弱无力。大约观了半个月左右,感觉似乎没有结果,所以就放弃,不再作意软相了;再经一周左右,我才恢复正常,前后有将近一个月的时间不敢照镜子。
取「软相」兼「不净观」作为禅修的对象──是我四十一年前初次修行的小插曲,不很正点。在多年之后,我才知道有所谓的「不净观」这种修法。现在,我还是会怀疑,在那个年代台湾有人会修「四大差别观」,或曾实修过「不净观」?以修「四大」来说,实际的修法是四大的十二个特相,反复的修软、硬,冷、热…等,直到证得近行定(靠近初禅的定),而可见到自己的五脏六腑,并继续修行色法(物质)的透视等等禅法。至于修「不净观」,则取不净相,并辅助以默念该不净相样貌的名字(如:厌恶的脓烂、厌恶的脓烂…),直到得初禅(安止定﹐完全地全神贯注)(详见:《清净道论》
第十一品、第六品﹐Vism. 347f.、178f.)。
当我开始摸索修行时,未满十一岁,但我却觉得自己已经很老了,因为迟修了几年,少说也有五、六年。再者,以轮回来说,我已经是宇宙老人了,已经错过无数次修行得解脱的机会。以修行来说,实际上,大约六、七岁就可以修行证阿罗汉果,七岁以前不现观涅盘,是因为「心无力、细小、迟钝、不清晰」(见《弥兰王问经》下卷〈第八
品〉第八)。而我迟修了,当时也不知道自己修得对不对。
二、呼吸法
1963年,在我国小毕业后与上初中之前的那个空档期间,我曾经用七天的时间来练习观呼吸。当时的我,对「戒定慧」、「四圣谛」及「八正道」一概不知,只知道静坐时要注意呼吸,于是取「呼吸」作为禅修的对象,日夜注意呼吸,让心能念兹在兹。那段时间,除非有必要,不然不说话,说话只是应付一下,很简短,我不敢完全禁语,怕被家人知道,会故意吵我,我就破功了。好佳哉(好在),家人并不知道我在秘密地进行「观呼吸」。
当时我对「呼吸观」、「数息法」、「入出息念」等,这些名词一无所知,细节则更是无知。我只会注意呼吸,但不懂得「数」呼吸,不过心还是能专注在「呼」、「吸」上,跑掉的机会不多,我可以守住呼吸一直到入睡,一醒来也能马上守住呼吸,那时几乎是全天候的「念住」。至于坐姿,静静地持续坐着的时间并不长(最长也只有二十分钟左右),因为坐久身体会不舒服,也不知道如何克服;而且,那时家里的空间是整个开放的,一举一动都会被看到,所以在静坐时,有时我还得动手动脚,装模作样,好让家人不会觉得我有异样(在静坐)。我常常变换姿势,静坐、动作、来回走动,就是一直守住呼吸。这次没有修不净观时的后遗症,所以可以更专心的修习了。
大约在第六或第七天下午的时候,我骑脚踏车到新学校去看环境。黄昏时,在骑车回家还剩一百公尺左右,我心想着:我守住呼吸那么久了,怎么没有什么结果?那时,我没有懊恼,没有期待。想想,会不会专注还不够?在多踏几下踏板,让车子滑行之后,就只是加强观察呼吸。不到两下,在呼气的时候,看到亮光及心念快速生灭,仅维持几秒钟;而当心念慢下来的时候,还是可以觉知一秒钟有数十、数百下的生灭(实际上,一秒钟有数亿次生灭)。当时,我还骑在车上,没有闭眼,没有跌倒,心念快速生灭,心脏也蹦蹦跳。还有,身体有点麻木,手脚活动不太灵光(见到无常者,不一定有此
现象),我有点吓到。
此刻,我了解到,原来心念是一念灭了,新的一念紧接着快速生起,一秒钟有无数个生灭;我也了解到,造因(造业)亦是一念一念地累积。虽然,那时我对因果的观念,还是无法以追溯前因后果的方式来全盘贯通,但是追溯根源的倾向,已若隐若现的在我心中萌生。
心念快速生灭,前后才持续几秒钟。我的心念变得很清晰,一举一动了了分明;有一段短时间,记忆也变得超强,但是没有测试是否可以过目不忘。我守住呼吸六、七天,事先并不知会发生什么状况,当然也不知道会见到「无常」,我只是有一股傻劲,认为自己再不修行不行的迫切感。观察到「无常」是美事一桩,也是愉快的经验,只是当时我并不知道它在修道上的意义与作用;不过,我知道修行里面还有很多的秘密,正等着我去探索。
能见到「生灭法」(udayabbayam)是非常难得的、佛陀所赞叹的,《法句经》113偈说:「若人寿百岁,不见生灭法,不如生一日,得见生灭法」。「一日」(Ekaham)在此可作「一时」解释(参考《法句经故事集》) 。观察五蕴(物质与精神)的生灭,再
更进一步的话,可进趣涅盘,这是非常重要的一步。可是中国的高僧传中,竟然没有直接的文字记载高僧见到「生灭」或「无常」,不知道是私秘起来,或者已经被「生灭即无生灭」、「常无常不可得」的玄思搅乱了,而以为「无常」是小儿科(微不足道)或小乘法。
三、四念处
少年时期,我读了一些禅宗的书,似懂非懂,对正法的知识增长不多。
1973年,我上了大学,参加佛学社,看到了市面上看不到的佛书,于是就开始拼命
读。那时,我对修行很投入,有道业比课业重要的取向,「大事未了,如丧考妣ㄅㄧˇ」正是我当时的心情写照。
我也去听学社开的「十四讲表」,虽然我对「净土」的观念不以为然,但是当我听到「无常」的道理时,感触很深,才开始正襟危坐的听法。为了能感同身受的了解念佛法门及「念佛三昧」,1974年年初,我去参加一次佛七。「念佛」毕竟是比较感性,在第三天,早斋结斋时,梵唱回向偈,我的心被触动了。之后,连续几天一出声念佛,眼泪就夺眶而出,不能自主,这是我一生中流泪最多的经验。那时,我对「佛」有「如子忆母」的感觉,似乎已睽违佛陀良久。
1974年四月,学校的春假有七天,我留在学校宿舍度过。宿舍只剩我一人,佛学社的社友也都走了,校园冷冷清清的,除了睡觉以外,大部份的时间我都待在佛学社禅修。那时我修习正念的知识还很浅薄,主要是来自《佛陀的启示》第七章「修习:心智的培育」及《原始佛典选译》中的〈大念住(经)〉。那几天,我安排打坐、经行,不看书,不讲话,只观住呼吸;动作、走路时,则兼顾观察「连续」动作、「连续」走路。「连续」的意思是:慢慢做动作,但是也没有特别慢,「慢」只是为了更细腻的念念分明,并兼观动作的生灭。这样的反复练习是生灭观的遍作定(parikammam预备)。虽然,经书上并没有提到,需要这样做来增加正念;但我那时却觉得有这个需要。后来我才知道《清净道论》(Vism. 104、621)有提到,而且有些南传的禅师也这样指导。
关于呼吸的方式,我常常观察呼吸触击鼻端 (parimukkha﹐人中及其附近)的触觉生灭:
呼→触生 呼→触生 呼→触生…
吸→触生 吸→触生 吸→触生…
我保持觉知「触觉」的「生」(呈现)与「灭」(消失)。「生」:就是在呼或吸触击鼻端时的触觉;「灭」:是当呼或吸停顿一下时,没有「触觉」时的觉知之称呼。新触觉的生起(现见法),就是前一个触觉已灭,后一个触觉尚未生。「触觉」的生(
呈现).灭(消失)、生.灭、生.灭…的轮番交替,是我用来现观生灭或无常的方式。当然,每一口气不一定要顿三次,可以顿更多次或只顿一次。「顿」是:极短暂的停顿,即使极轻微也可以。在正常呼吸的节奏中,略略觉知呼或吸的停顿,不一定要出声。实修时,原则上呼与吸都可以顿,但是这样做会比较累;可只选其中的一个,我大部份都集中在呼气时顿,或加强观照。当然,不管什么时候,若感觉累,就恢复自然的呼吸,保持觉知呼吸的触觉就可以了。呼、呼…,吸、吸…的造作,属于呼吸四相「风、喘、气、息」的「喘相」(不管有声或无声﹐但不是急促)。天台大师说:坐时鼻中息出入觉有声是「风相」。坐时息虽无声而出入结滞不通是「喘相」。坐时息虽无声亦不结滞而出入不细是「气相」。不声、不结、不麤,出入绵绵,若存若亡,资神安隐,情抱悦豫是「息相」。(大正藏46.466上) 。依修定来说,风相、喘相、气相被判定为不调相,心
难平定。然而,在我的经验里,修直观无常者不但不用忌讳,而且应常常加以应用,甚至每次静坐都可以使用。若呼吸已调到平顺的「息相」,因为「心一境性」的特相逐渐显著或已稳定,需作意转移至觉知呼吸的「触觉的生灭」,这样做才可以在短时间内品尝到更微细的无常。
我使用风相、喘相、气相来做无常的观察,其中以「喘相」观测「触觉的生灭」(
无常),对我来说,是最直接的(现前的、非想象的)、最真实的(可触的、可觉知的)、现见法的(当下马上可见到的)。观察呼吸的触之生灭,与缅甸韦布西亚多(Webu Sayadaw 1896-1977﹐传说他是阿罗汉)的教法有异曲同工之处,但是我当时并不
知道他的修法。(他的教法,请见〈智能的语言〉、〈见法之道〉《嘉义新雨杂
志》第17期﹐1997.1.;Selected Discourses of Webu Sayadaw﹐Translated by
Roger Bischoff﹐ 1992.)这个方法可以在未完成八种定、十种遍禅或一阶一阶的细修观禅(vipassana毘钵舍那、内观)之前,即能直接观到无常,乃至体证涅盘的快
捷方式,而三藏经典中并没有明文记载由此法(觉知触觉的生灭)趣入,这是千年不传的秘藏。就我所知,韦布并没有指导「喘相」,但是私下的教学,我就不得而知了。1998年,当我到「上缅甸」瓦城之南Kyause(叫些镇)的Webu Monastery(韦布寺)拜山头时,倍感亲切。
我还有一个辅助修行的方法,也是自己的独门工夫,但是比较难表达,就是:在呼吸时,特别是在呼、呼…时,心中加猛力(勉强可说是精进力及培育瞬间的定力),作意要入「甚深法界」,去破无明壳。我的灵感来自「无明壳」这个佛学名词,我想,无明的「壳」是很硬或者是很顽强,众生才被困其中,所以就用这种作意的方式。《清净道论》〈第八品〉说〈安般念〉时,有提到呼吸十六事(十六特胜)中的第16事,有「遍舍舍遣」(pariccaga-patinissaggo完全舍弃之舍离),及「跳入舍遣」(
pakkhandana-patinissaggo) (Vism.290)。但是,我的加猛力的作势,跟两种「舍遣」(舍离)并非完全相同。论文是说:完全舍弃(蕴及诸行的烦恼)→跳入涅盘。而我的作意方式是:加猛力作意要进入法界深处,破「壳」而出(无明壳破了﹐等于完全舍弃世间烦恼)→跳入涅盘。在《律藏》〈经分别〉「波罗夷」,佛陀说:「于此世唯一破‘无明(蛋)壳’(巴avijjanda-kosa﹐梵avidyanda-kowa),证无上正等正觉者。」用「壳」来作比喻无明的状态;而我的作意方式就是取这个「壳」来当作突破的假想对象。
加猛力破「壳」虽然比较抽象,但是经过实际操练之后,应该会是一个有力的助缘;不过这个作法,尚未被公开检视过。有些禅修者,特别是「纯观行者」(sukkha-
vipassako﹐未得禅定的纯粹观行者),虽然能观察到生灭,但仍无法更进一步的突破,不知他们是否正缺少了这个猛力「向上一着」的「波罗蜜」(parami﹐最超越的)?禅修前三、四天,我每天还几次刻意想象「(五)欲境」(色、声、香、味、触中的某一项事
情),然后甩掉;作意「(好、坏)情境」、甩掉,作意「色相(或女人)」、甩掉
;…;现前的情境也是被我作意甩掉。如何甩?就像用一只无形的手,捉住情境,再甩掉。如此持续反复的练习,是可以伏断相续不断的欲望及更深层的潜在欲念。我就是用这个方法,作为禅修的辅助资粮,一天用三.五分钟,将世间的欲望一一舍弃。这是我
「诃(责)五欲」(借用天台大师之语) 的方式,没有人教我这样操作,结果我镇伏了五
欲,六根触境变成无好恶(upekkha﹐舍),更贴切的形容是「枵(ㄒㄧㄠ,空朽)木死灰」的特别觉受。到达这个境界,保持在这个境界时,我就不再这样作意了。经中所说的「一切世间不可乐想」(sabbaloke-anabhirati-sañña)的顶尖成就,应是六根触境变成无好恶的状态。经文对此并无任何解释,只空留名词,是很难让人去实践的。
中国行者偶而有人会达到守护六根成为根境接触无好恶的状态,而且自然运作(
anabhoga﹐无功用行,不加造作的用功),但是无以名之,也不被肯定。禅宗公案有「
婆子烧庵」的故事引为鉴戒(负面的教材),禅宗行者否定修成「枯木」、「寒岩」的状态(「(我好像)枯木(一样地)倚(靠在女子身体,像)寒岩(一般没有感觉),(即使)三冬(=年)(,也)无暖气(=不生欲望)」);但是,那种境界若能成为往后修行的增上缘,又有何不可呢?
禅修四、五天之后,我省察内心,感觉似乎有些微的急切或者说紧绷,但是这个状态是不太容易觉察与下判断来确认。我想到佛说的弹琴譬喻(《增支部》A.6.55.;《杂阿含254经》;《增壹阿含23.3经》;《中阿含123经》…等),琴线不可太紧,亦不可
太松。于是我想,试着稍做放松也无妨。我放松一些些,放松中又能精进、不涣散,慢慢的去拿捏。当时,打坐时的念头还很多,每一分钟内还出现好几个,有点沮丧;后来就随它去,只守住「念」。那时我并不知道,对「纯观」行者而言,只要守住「触」这一个主要目标即可,其它的次要目标,如念头多、身体痛…出现时,不用去在意它或觉得懊恼,就让它自然的生灭,不一定要「打得念头死」。
另外,在禅修第四、五天,内心主动生起对过去所作的过失生起悔意,我至诚恳切的表示忏悔。在当生中,曾诽谤佛陀、圣者、佛法,就会障碍证圣果或更进一步的果证(Vism.425)。只要说的话,不是佛陀(或圣者)的话,却说成佛陀说(或圣者说)的,不是法(=非法),说是法,就是构成诬谤。当时我还不知道诬谤三宝的严重性,以及忏罪的
必要性。
在第六天下午黄昏时(我黄昏打坐,心较容易平定;每个人都有差异),我闭眼打坐的时候,心想,五蕴中没有我,一蕴一蕴的想过,花不到一分钟的省思,然后再注意呼吸,不到两个呼吸,忽然眼前慢慢大亮起来,前两天也有两次亮光闪过。这次眼前亮起来,可以用比太阳光还亮来形容,而且还持续亮着。不仅如此,我见到心念快速生灭,越来越快,像一直掉入万丈深渊,我虽然有点恐惧,但是还是顺其自然,以「准办死」的心理去迎接它。心念快速生灭当中,还进入更细的生灭,其中又分几个阶段。当心念快速生灭停下来之际,进入一种「宁静」(santa),极短暂地停留,心脏又跳动一下,
然后离开「宁静」。心念生灭的整个过程,前后不到十秒钟。
心念快速生灭的最后阶段,我感觉头顶百会穴附近的头壳有裂开三次的感觉,心脏也有「暴动」的感觉(据《人施设论》中说,等首阿罗汉(samasusi)证得阿罗汉之后,
即刻死亡,可能是心脏麻痹的缘故。)。所以当这些情景停下来之后,我第一个动作是
摸摸头壳有没有破裂,还好,没怎样,再摸摸心脏,也没怎样,我就放心了。再感觉那种「宁静」,很奇特,一切存在(的欲望)完全灭绝,已经无法用六根触境无好恶来形容。我无喜、无乐的感受,我原以为是时间极短(比一秒还少很多)的关系,其实那「宁静」是无想(没有办法「想」)──难怪我误以为是晕眩,当然也没有办法觉知感受;当离开那「宁静」时(因为已离开情境),同样是感受不出,即使「宁静」中有喜、乐的心所(cetasika心的因子、心的伴随物),持续七天七夜,同样是感受不到。此中喜、乐及其它的心所,必须有「名色分别智」(nama rupa pariccheda bana),才有能力省察已
发生过的心与心所。那种「宁静」绝对不是完全专注的禅定,因为当时的心是如护油钵(不令油溢出)的一直锁定「生」、「灭」;那也不是短暂昏沈一下,而掉入有分心(
Bhavavga﹐六根不接触六境的无记心状态),在生死交关的时刻,怎么可能打盹?
过后,我没有任何激情,内心有一种未曾有过的「宁静」,说「死寂」更贴切。我有生出「眼」的感觉,以前是有「眼」,但是是瞎着,前后对比,判然有别。我发自内心的深处,归依佛、归依法、归依贤圣僧。「归依、信仰佛陀及贤圣僧」的心意是:肯定他们都是毫无疑问的解脱者,这是将心比心;「归依法」的心意是:不会想要再寻找或构思比佛法「更殊胜」的法,相信这样依法修行,必定能究竟解脱。之后,在白天,我的眼睛每次闭眼,张眼之际,似乎有两道光线,从眼睛中射出,维持两年左右。
「宁静」的后续力很强,我有种「朝闻道,夕死可也」的心境,我已知世间的一切存在都是因缘生灭法、充满苦、无价值的,甚至说世间的存在是荒谬的;换句话说,「生命无意义」(缅甸帕奥禅师(Pha-Auk Sayadaw)也这么说过)。那时肉体的知觉消失很
多,摸起来不太有感觉,而且持续多日。我有视死如归的心态,感觉活片刻,就是累赘,但是没有想要马上去死的念头。佛陀说「所有受皆悉是苦」(‘Yam kibci vedayitam, tam dukkhasmin’ti. S.36.11 / IV. p.216),佛陀是依诸行无常而说的,修观禅者确实可见到微细之「苦」(三法印之一),但我在离开观禅之后,比对「宁静界」(非观
禅)与生存界,我完全明白生存本身就是苦,这并不是沉浸观禅者所能理解的。我的心
情很像舍利弗尊者所说的:「我不乐死,我(也)不庆生。」(“Nabhinandami maranam,nabhinandami jivitam.”)(《长老偈》Theragatha v.1002)。
我能完全理解经典故事所说的,闻佛说法得初果或更高果位的圣者,不用多加考虑,马上可以舍弃一切,跟佛陀出家。因为亲证者已经有「法眼」,而且一较量「世间」与「出世间」(涅盘),立即可舍弃无价值、无意义的世间,这絶不是用概念思索出来的。世间与涅盘明明有差别,后代的论师还是要创造世间与涅盘「无毫厘差别」的惊世之语。
禅修结束后,接下来的十天左右,没有烦恼生起。只感觉心念很清晰,先有念头,再有动作;念头一个,动作一个,两者分开。头两三天,连呼、呼…,吸、吸…,都还会感觉身心分离。念头生灭、生灭,念头、说话、动作如果太快,感觉会乱掉身心「一生一灭」的步调,所以我念头、说话、动作都放慢,有时像在做慢动作。名色(身心)分离的现象,往往会发生在禅修者身上,特别是修持毘钵舍那的行者,近代缅甸马哈希西亚多(Mahasi Sayadaw)在1950年代开始弘扬毘钵舍那法门以来,在缅甸已广为人知,只是我当时一无所悉。
「烦恼是否会再生起?」是我重要的检测指标。大约在禅修结束后十天左右,生起
一个微细的烦恼(瞋念),我才知道烦恼还在。在观力消退之后,正念弱时,贪、瞋、痴就轮番上阵了。
四、结语
回顾自己年少时的修行过程,由于能取得的知识有限,因此,在修行道上一路走来,总是披沙沥金,方得法宝。而现在,文中所夹带的经证及论证都不是我当时的知识。那时,我何尝不愿意依止 (大)师(sattha﹐garu)或明确的道迹(patipada)来走,但是
生在罕有正法的边地,先天上就难遇到正法,明师更是稀罕,所以,自己只好坚强起来当独行客。
我的实修经验三、四十年未曾公开,而近来我如此思惟:是否应该为禅修者留下一些可资参考的道迹?经过考虑后,我决定以报「事」不报「名」(隐名)的方式来陈述。于是,我就慢慢的回忆,清理陈仓旧货,用「偷渡」的方式来发表。然而,像这样的述说,有时我还是会怀疑自己,是不是不甘寂寞而堕落了。
我对存在的生命的焦虑感及无归宿感已消失,我自忖报佛恩,愿意当佛门义工,推动佛法一阵子,一方面也继续学习正法。但是岁月如梭,匆匆又经过三十年,我已经是发白齿摇了,生死还未了。虽然,当我正念相续时,还是可以见到无常,但是威力不强,这跟我近年来密集禅修不多,及修「止禅」(samatha﹐集中专注的禅法)的取向有关。不
过,我还是很有自信,在短期的密集「观禅」中,还是可以再进入更深的「无常观」,毕竟这条路自己亲自走过,已有道迹可寻。
佛陀说,人生三个时期,应该要有一个时期来修行(《法句经》157偈)。我已经错过少
年期、中年期,不应该再蹉跎岁月了!
愿 一切有情﹐循法觅道﹐出生死牢狱 。
(编按:本文未署名,列为无名氏。)
(2005.5.15.订正) (原载《法雨杂志》第2期)
他一开始修那个不净观,觉得好可怕。
只是这个人已经不在世了。我在读他文字以后,就感觉到他可能已经离开了。但是
当时不知道他是谁。
我现在基本确认他是谁了。有个台湾朋友已经告诉了我。
感慨啊。。。。
那他是出家了,还是一直在家呢?他很有名吗?
向他这样子的修行,是会再轮回还是会永远超脱了呢?
我从别人网站里看来的,觉得蛮INSPIRING的,好朴实好真诚的说,不过,无法判断他
的修行方式是对是错。
谢谢啦。
至情至性是不是说明你还有要进一步提高的地方?
还是我的心肠太硬太无明了??
可能是他的文章和经历让你有共鸣/同道/心有戚戚的感觉,所以觉得失去了一个同道知音。
那么这个下一世经历难道不会影响“最多七世轮回”这个结论?那么,“最多七世轮回”是从何而来?又凭什么这么肯定?
而且难道不会投到比人道更差?
修到初果的人也不会造犯五戒的恶业,所以依业力法则不会生恶道。这称为道共戒。
我可能猜错了,我以为你可能是张大卿,美国新雨社的创建人,不过刚看了张大卿的一些观点,应该不是你。
张大卿虽然也受印顺法师影响比较大,但是还是不赞同他的中观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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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與明法法師是相識於他還是張慈田的時代,堅定、老實、擇善固執,懷抱對佛法的熱忱及對人的慈心,在率直中帶著些許拘謹,是個人對他的初步印象。由於個人不習於與人攀交,故彼此僅緣慳數面而實無往返,甚至也不是〈新雨雜誌〉的讀者,唯心懷讚賞與信敬,誠當「其淡如水」之君子交矣。十五年以來,他在高處振法雷、擊法鼓,戮力的開聰振聵,奉獻出寶貴的青春與歲月,不計個人的毀譽得失,而個人則在不引人注目之處埋首耕耘、默默前進,任何名聞利養置之度外。不論在弘法、生活與往來法友上,彼此盡無交集,所共通的只是「對佛、法、僧的淨信」與律戒的堅持,以及在風雨滿佈的道路上,堅定不移的意志與決心。除此以外,明法法師與個人的相通經歷,是屢次受到無情的嫉妒、毀謗、攻訐、破壞與恩義俱斷的傷害,這些毀壞有從教界來,有從誠心對待與幫助過的法友來,也有從真心護顧與教導的近學弟子而來,真可謂是「幾番風雨盡摧折」、「冰心向明月,明月照溝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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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我们是在坐牢呀。呵呵。
整个法雨杂志,基本上是他一个人挑大梁。文章大部分都是他写的。
整个原始佛教,人才稀少,而且人事纷争也很厉害。透过随佛比丘的一些文字,以及台湾新雨的一些纷争,可以很明显的看出来。
明法比丘应该是台湾第一个原始佛法的真正开辟者。
不需要什么再来人的,
一般人越年轻越容易,
年龄越大越不容易。
看那些大师们的自序也差不多,
一般都是年轻的时候谈境界的多,
年龄大了就很少谈论境界之类的东西了,
都是非常普通具体的事情了。
或者纯粹就钻在钻在故纸堆里。
退休后再学佛修行的,很少成就定慧,多数增长善根而已。
30岁之前太年轻,积累不足,除非特别早修行的。
40岁后,体力心力都会下降比较厉害。
当然也有些特殊情况,看不出年龄的区别。
我刚才那一贴其实想说年轻点,
假如走对路,很容易突破的,、
当然会有一些相应的境界出现,
年龄越大越难修行有成。
说实在的,就拿性空法师或者南怀瑾老师来说,甚至Dipama
他们年龄大了也会谈境界,
但是即时他们谈了,不过是很轻描淡写的说,
我们听了以为是普通人说的话,
其实不然,那已经是大境界了,
非修炼不足以致精微的。
有境界的人,多如牛毛,但是不忽悠的,寥若晨星。
一下,然后离开「宁静」。心念生灭的整个过程,前后不到十秒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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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南传<转法轮经>挢陈如比丘证果后说∶「所有生起之法,皆是灭法。」
三法印说的「涅盘寂静」。
很奇特,一切存在(的欲望)完全灭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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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向阿含常说的∶喜贪尽。此时应是初果,还没有断尽后有爱。
「归依、信仰佛陀及贤圣僧」的心意是:肯定他们都是毫无疑问的解脱者,这是将心比心;「归依法」的心意是:不会想要再寻找或构思比佛法「更殊胜」的法,相信这样依法修行,必定能究竟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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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就初果的四不坏净。
世间与涅盘明明有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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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见佛性的经验不同。
这是意识看到。
修四大,或不净观,都是以定力可见到自己的五脏六腑。天台智者大师、帕奥禅师都有说过。
如果一个人能够活72年, 那就是生命中的1/12
若人知自愛,須善自保護。三時中一時,智者應醒覺。
280
當努力時不努力,年雖少壯陷怠惰,意志消沉又懶弱,怠者不以智得道。
282
由瑜伽(禪定)生智,無瑜伽(禪定)慧滅。了知此二道,及其得與失,當自努力行,增長於智慧。
個人覺得法句經是可以當作座右銘, 和經常抄寫, 激勵自己
雖然後期偏離比較嚴重, 但是不能作為對他全盤否定的充分條件
如果只談法義,不是標榜個人修行如何,別人實在沒有必要批評人,談法義就好。
反过来说, 你这样也是批评我们没有自洲以自依, 法洲以法依,
但是上面的话真地是可以用来批评我们吗?我觉得是否定的
上面不是这个意思
用所谓法义来批评别人, 或许真地可以让自己心安吗?
这就和Donald Trump的audio tape 被披露了,
然后说, 我们只谈国家大事, 不谈我个人integrity
似乎当总统只要懂政治就可以了, 本人可以是一个可以很下作的人
如觉一言不合就粗鲁地骂人, 进行人身攻击, 这种行为是不需要被批评的?
这难道不是法义的一部分?
这个问题讨论下去就是流辩了
就要把PC丢到窗外去吗?
不過runsun現在不來了,現在沒有罵人的問題,要談他,談他過去的帖子就好了。
不过大家是因为runsun骂人, 我们才讨论他的吗?
不骂人了就没有讨论的价值了吗?因为他claim他是下凡的仙人,
我们才可以讨论他吗? 当然不是
讨论他的原因是,他这样对我们修习的人是个例子, 从中吸取经验和教训?
初期挺正常的, 到底是什么东西让他变成这样了, 难道没有人好奇吗?
当初互相给credit的坛友们, 对他变成这样有什么样的“贡献”内?
他的问题是体系问题, 还是个人偏差的问题?
天主教體系是教皇代表正宗教義,可以公開將異端人士逐出教會,或宣稱某說(如墮胎)不符合天主教教義。
佛教的僧團有「默擯」,但是限於出家人,對於在家人沒有約束力。盧勝彥自稱活佛,因為沒有一個代表全體佛教的團體,所以只能以某佛教團體的名義批評盧,而不能將盧逐出佛教。
這是選擇權威或自由的問題。I don't think you can have it both ways.
佛說「依法不依人」,代表了佛教的選擇。
神教必需依神,只剩下神意是否由某人或某團體代表(權威)的問題。
從佛教現存三大傳承來說:
藏傳佛教中,達賴是最有權威的,但權威還是有限,還是有不服者自稱藏傳,一樣有佛教的信徒。
南傳佛教在政府支持下,僧官有權威決定什麼是正統。例如帕奧禪師的某些說法就曾因非正統而被禁止。
漢傳佛教應該是最自由也最無約束力的。
我的point 是我們是可以質疑一個滿嘴髒話的人的公信力
而你似乎反對這個point
BTW 你郵箱滿了
滿嘴髒話符合“正語”嗎?當然不符合
但是你可以說正語那是世間正法, 出世間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就像濟公吃肉一樣?
這可以用自由和權威來一刀切 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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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羅門對種姓的自豪感跟這個差不多吧?
這和民主人士拿了諾獎, 民眾覺得臉上鎂光
而小說家得獎就魚油容顏。。。。
挺累的
如果佛陀是中國人, 是否更感到自豪內
這種心向, 個人覺得就是有問題的
大家就事論事
不过从业力角度看,我们从哪里来属于旧业,对此我们毫无掌控。我们“是”什么,从好处讲仅为一团朦胧的概念,从劣处讲若作为非善巧动机的藉口,却是有害的。一个种群的价值仅体现于其中个别成员的善巧之业。即便那些善士属于我们这个种群,他们的善业是他们的,不是我们的。此外,每一个种群自然有不良成员,这意味着种群神话有其脆弱性。紧抓任何脆弱的事物,要求我们注入大量的贪、瞋、痴,在未来不可避免地导致更多非善巧之业。
因此,佛教的业力教导,远非一套古旧遗说,而是对我们文化的一个基本动力——以及基本缺陷——的直接挑战。只有放弃执着地从自己的种群史中寻找与有荣焉的自豪感,而是从当下行为的动机中得到切实的自豪,我们才可以说,karma这个词已恢复了它在
佛教意义上的内涵。如此探索这个词的内涵,会发现它带来了一件礼物: 当我们放下自己是谁的神话,能够诚实地面对每时每刻自己的行为,同时努力行事周正——我们便获得了这件既可自赠、也可赠人的礼物。
http://www.dhammatalks.org/Dhamma/Author/ThanissaroKarma.htm
我只是說一個滿嘴髒話的人說的法未必錯誤。
一個謙恭有禮的人說的法不保證正確。
還是回到依法不依人。
這樣真地不會淪落到 為了宣傳自己所謂的正法,可以無所不用其極,
只要自己有這個power, 現在是罵人,以後可以打人,囚禁,這和中世紀的宗教有什麼區別那?
另一個側面, 你同意“先以欲勾牽, 後令入佛智” 這種漢傳佛教的一個觀點嗎?
如果不同意, 那就對了, 也就是說,我記得佛陀說過, 不在對的時候 和對的人,
即使說的是
正法, 也是沒有用的(不應該說)
從阿含經來看,佛有善巧,但不是毫無底線。
提婆達多叛教之前,律典記載佛對他索眾之舉斥為「汝為噉唾癡人」,當然沒有打人,囚禁。
其實那句話所在的偈子是為了回答這個問題的
爾時,會中有菩薩,名普現色身,問維摩詰言:「居士!父母妻子,親戚眷屬,吏民知識,悉為是誰?奴婢僮僕,象馬車乘,皆何所在?」於是維摩詰以偈答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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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中生蓮華 是可謂希有 在欲而行禪 希有亦如是
或現作婬女 引諸好色者 先以欲鉤牽 後令入佛智
或為邑中主 或作商人導 國師及大臣 以祐利眾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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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教導如何從在家人的角度去看待世間的萬物
而這種狀況是像火中生蓮花一樣地稀有
但是後人解讀成這是一種常態, 個人覺得就不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