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量少问优秀科学家“你的研究成果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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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mrencai
楼主 (未名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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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优秀的科学家要做的工作,就是实现从0到1的突破,这也是最难的工作。所以面对他们,尽量少问‘你的研究成果有什么用’,这不是他们的主要工作。”在昨天举行的“复旦-中植科学奖”颁奖典礼上,今年的获奖者之一、中科院院士、南方科技大学校
长薛其坤教授在接受本报记者采访时直言:过于关注科学研究的“现实之用”,会影响基础科学研究的发展,从长远来看是对科学研究的伤害。“绝大多数时候,没人知道该如何实现从0到1的突破,但这就是科学家的工作,也是所有关键技术突破的基础,更是最优秀的科学家之所以优秀的原因。”
让薛其坤最感自豪的,无疑是他自己的研究成果量子反常霍尔效应作为中国科学家的发现被写进了物理教科书。因为在过去很长一段时间,被收入教科书的基础科学领域的突破往往源自其他国家科学家的新发现。
“得益于中国经济快速发展以及科技和高等教育事业的发展,这个奋进的时代为中国科学家提供了展示才华的舞台,也让更多中国科学家的科研成果有机会载入史册。”薛其坤由此论及 “复旦-中植科学奖”,“这个奖项聚焦对人类社会带来重大影响的科学成果,不问科学家的国籍、出身,也是中国科学界越来越开放、越来越国际化的重要标志。”
“技术活”之于现代物理学愈发重要
薛其坤以实验发现量子反常霍尔效应而闻名学界。他的研究成果,简言之,即揭示了量子态的电子运动规律。自1988年邓肯·霍尔丹预言量子反常霍尔效应起,薛其坤在实验上发现这一现象,前后共耗费了25年时间。
从百年前提出霍尔效应,到薛其坤上大学那一年量子霍尔效应被发现,再到薛其坤领衔的团队取得重磅发现——提出量子反常霍尔效应,“科学就是在一点一滴的进步中实现超越”。
论及科研,薛其坤特别提到自己的两位导师,即中科院的陆华教授与日本东北大学的樱井利夫教授。昔日,他在陆华门下做研究生时,学会了如何用各色金属丝制备出理想的针尖。因为掌握了这项“技术活”,他后来到日本留学、师从樱井利夫后,不仅能利用扫描隧道显微镜做出重要发现,也赚来了“一顿免费的午餐”。
彼时,一位韩国学生尝试了一整天,都没制备出一根完美的针尖,而薛其坤仅花20分钟便完成了这个工作。对方不好意思,请他吃了顿午饭。“制备针尖只是一项小小的实验技术,但短时间内如能做出高质量的针尖,不仅意味着实验做得更快,数据也更好。”由这顿免费的午餐谈开去,薛其坤感慨,在科研的道路上,真可谓“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从本质上说,物理学是一项实验科学,大部分科学发现首先源自在实验上取得突破,而后再由理论物理学家从现象上进行论证研究。据不完全统计,诺贝尔物理学奖的四分之一基本是理论主导的发现。
在薛其坤看来,物理学科发展至今,要在理论层取得重大突破已比较困难,而实验层面的突破则越来越依赖于实验仪器设备的发展。“就物理学而言,要继续探索自然的奥秘,必须利用高精尖的仪器设备,把这个世界‘看得更细、听得更远’,才可能有新发现。”薛其坤认为,对现代科学发展来说,精密仪器设备等技术发展正显得越来越重要。每一项科学发现都是团队合作的结果
让人印象深刻的是,薛其坤在今年的获奖感言中列出了长长一串名单,都是他认为在他取得科研成果的过程中必须感谢的人。“这个奖不仅属于我,更属于我背后强大的团队。”他特别提到,只有当团队中的所有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科学目标,且有好的合作机制时,才有可能实现科学上的突破。
“要知道,没有一项科学发现是合作者在合作之初就能谈好成果的分配形式的,比如,到底是四六分成还是五五分成。科学发现的过程就如同种树摘果,有人种树、有人修芽、有人摘果……在此过程中,每一个人都必不可少。”在薛其坤看来,每一位科学家都要站在巨人的肩膀上,且需建立打破个人利益的合作机制,在传承的同时持续向前沿发起冲刺,科学才可能不断进步。
此次接受采访时他还直言,“到我现在这个年龄,会更多地把精力投入到培养年轻人。”其实,这也是身为科研团队负责人的长远考量。
“现在花力气去培养年轻科学家和青年教师,比我自己再亲力亲为地去做每一件事更重要。”薛其坤对学生们的期望是,“到毕业之时,即便暂时无法在科研上有重大成就,也要立志成为一名怀揣家国情怀,有理想抱负、勇于挑战逆境的好人。”
南科大“大学+”新尝试:为教授创新成果落地提供更优条件
此次现身上海领奖,更多人感兴趣的是薛其坤的新身份——南方科技大学校长。此前,薛其坤长期在清华大学任教,曾任清华大学副校长。薛其坤说:“期待在南方科技大学做一些‘大学Pl us’(即‘大学+’)的尝试,让更多教授们专注于0到1的突破,并致
力于通过获得政府和周边地区的支持,推动一些具有从0到1突破意义的科研成果转化、落地。”
谈及未来南科大的发展,薛其坤表示,短期内学校仍将追求“小而精”的发展定位,重点发展理科、工科、医科和部分人文社科。与此同时,南科大也将做一些“大学+”的
尝试。
薛其坤曾在接受媒体采访时提过一个大胆的想法:“如果一所好大学90%以上的教授都
创业,那大概是不可想象的。”但这就是他的想法,且如今仍然坚持这一点。
“大学之所以为大学,就是因为创新的科学发现在大学产生,大学的主业仍然是基础科学研究和人才培养。而在产学研的创新链条上,大学只是链条的一段。”在薛其坤看来,南科大将为实现更理想的科研成果转化模式探路。“将来,我们更希望在大学之外建一些产业转化的平台,借助地方政府的支持以及珠三角地区发达的制造业,为教授的创新成果落地提供条件,尤其是要在高精尖的仪器设备研发和制造方面形成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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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enzuier

同意。科研就是政府撒钱鼓励“古怪”的人去探索未知,第一个版本的创新并不能马上显现其应用价值,没有人(必须承认大部分人认知很有限包括最高首长)一开始就知道这些古怪的发明在将来会有什么用。可是当科学家来强调科研无用的时候,纳税人和行政长官会怀疑其动机是否是为了掩盖自己什么都没做,为了骗取经费和功名?因此一套有效的评价机制既不能过于宽松也不能过于功利。中国需要有自己特色的CNSF, CNIH
和 CDOD,或许应该做的更好。

【 在 wmrencai (未名人才) 的大作中提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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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nsenche

现在很多所谓科学家其实是科幻小说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