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泽东斗垮我的手段是很毒辣的,不仅使我在中共党内不能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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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泽东斗垮我的手段是很毒辣的,不仅使我在中共党内不能抬头,而且利用外力打击,破坏我在中共以外的信誉。他们向外散布谣言,诬指我反对西安事变的和平解决;将过去苏区一切坏事,都说成是张国焘的所为(特别向那些同情中共者散布);甚至七七事变后,为了拖延八路军的开赴前线,还说些张国焘部下不愿抗战、大军无法迅速开拔等鬼话。毛氏用心无非是愚弄别人,替他拔去他自己的眼中钉。后来毛氏又利用我在洛川会议上的发言,向交际科人员说,当心张国焘勾结国民党人危害中共。因此,不少的人前来边区政府求见我,多被交际科托词挡驾了。 https://blog.wenxuecity.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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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挺没有到延安以前即表示我是他在延安的唯一老朋友,他并不认识毛泽东,总希望我能帮他的忙,从中说合。毛泽东、张闻天等也觉得新四军的前途,系于我向叶挺的一言,因此希望我能鼓励叶挺,站在中共一方面来处理一切。
叶挺抵达延安,首先来看我,向我表示了他的真正意向。他原系中共党员,在广州
暴动之后,即已与党脱离了关系;此次献身抗战,援助一臂之力,但他不知道中共是否能再信任他。他这个新四军军长是国民政府所任命的,而他将要指挥的部队,又是属于中共的,因而他特来延安试探。他希望我这个老朋友,能为他考虑一下,究竟这个职务是否可以干下去。
我鼓励叶挺担任这个职务,告以中共不仅不会歧视他,而且会把他当作国共间的一
座好桥梁。我建议他采取诚恳积极的态度,径与负责军事责任的毛泽东商谈解决编组新四军的实际问题。他们的商谈结果是圆满的。叶表示接纳毛的建议,以项英为新四军的政治委员,陈毅为副军长兼第一纵队长。湘鄂赣闽皖粤豫一带游击队,编为六个纵队,概由原来的游击领袖任纵队长。至于军部内的组织应仿照八路军的建制,其各单位首长人选如参谋处、军需处、军医处等概由叶挺选任。对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方面的交涉,亦由叶挺负责。这就是新四军编组的开端,也埋下此后国共两方在大江南北展开军事斗争的祸根。
叶挺在延安的时间虽然很短,但也听见一些诽谤我的言论,他似乎并未理会。毛泽
东也从未邀我参与商讨新四军的改编工作,我也乐得置身事外。叶挺离开延安前,曾将经过的详情告诉我,再一次表示他指挥的是中共的军队,又要挺身向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交涉和领款,将来恐怕会两面不讨好。当时我也不好多说,只得淡淡的表示你已经费了许多力,只得向前走去再说

...

周恩来在洛川会议后,本应速往南京,但他却借口随八路军到山西前线去了。当时毛泽东希望周恩来常驻南京,除了了解情况和办理交涉外,八路军还有一些物资没有领到手,特别是南方各省的中共游击队,毛泽东原来是要求完全由中共人员领导,因周恩来没有去南京交涉,结果南京径派叶挺以新四军名义实行改编。毛泽东曾说周恩来不遵令速往南京,延误了大事,外交人员有点不如意就自由行动?那怎么可以呢?
周恩来这种举动,显然是不满意洛川会议。他似乎相信毛泽东、张闻天虽然表面有
些让步,但实际还是坚持己见,他如果贸然赴南京,处境将很尴尬。他不动声色所先到山西前线去看看,帮八路军总部办点外交,然后从山西直往南京。可是周恩来在山西前线耽搁了三个月,毛泽东虽屡电促其速往南京,周总是借故迟延。直到毛泽东去电召他回延安面谈后,周恩来才遵令返回延安。
作弄我的儿子,派他演反对派张慕陶,扮成奇怪形状的汉奸样子。我事先毫无所知,等我走到文艺会场的时候,一群人正在作弄我的儿子,毛泽东也正在那里凑热闹,奸笑着说张国焘的儿子扮演张慕陶,再适合不过。我恰恰走过去,目击这种情形,就将孩子所戴的假面具撕掉,牵着他离开会场,一面走一面高声申斥说:野蛮、残忍、禽兽不如。
经过以上我所扼要叙述的那些事情,我没有与那些阴谋家公开闹翻,不能不说是忍
耐的奇迹。我此后再不愿同毛泽东、张闻天等会面。。。直等到王明从飞机走出,陈云、康生也跟着下来,我们才急步向前,彼此握手拥抱。当时一堂欢叙,所谈都是高兴的事。我已有八年没有看见王明,陈云大约十二年没见,康生也有六年半了。叙起旧来,材料当然特别多。这种欢欣鼓舞的气氛,似乎以前延安从未有过。
座中,不记得是那一位提到,以后莫斯科与延安间可否通航,以便运输大批武器和军用物资来延安。毛泽东闻言大感兴趣。王明立即解释说:根据中苏谅解,苏联空军飞机在中国境内,只供国民政府调遣;他们这次乘空军飞机来,是秘密的和非法的行动。王明继续说及:他们在兰州等了几天,等到今天天气好才上机,一路由飞机师按照地图,好不容易才摸索到了延安上空,低飞到看见延安城门口的大标语时才降落机场。因此王明指出由苏联飞机输运军火落延安的事恐怕办不到。毛泽东听了感慨再三的说:拿那么多军火给蒋介石,为甚么不可以少少分给我们一点。
由于这些人的到达,即于次日上午举行中共中央政治局会议,而且连续举行了三四
天。首先由王明发表长篇演说,内容是莫斯科首脑部对于实施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策略的一些新见解。他首先指出现在抗战,中共便应主动的与之密切合作。他又说明中国抗战的成败,具有国际的重要意义。如果中国能够充分发挥抗战力量,给日本以长期游离的抵抗,这将使日本无力向苏联进攻,对国际无产阶级的革命前途大大有利。
他着重说明中共在民族严重危机中,与国民党再度合作,不能抄袭第一次国共合作
的经验。这次的国共合作应力求其稳固与久远,彼此互谅互让互助。中共既是主动的与国民党要好,就要抛弃以往国共间的仇恨。如一个国民党黄埔出身的军官,掌握着军队的实权,可是他过去也曾杀过许多共产党人,我们应该将他的那份旧账置之度外,与之真诚合作。因为只有握有军事实力的人,愿意抗战,抗战才能长期继续下去。
王明还从另一个原则来阐明这个问题。他指出中共不应自视为无产阶级的政党,这
个旧公式已不适用于今日。中共应更大胆的将自己当作是代表中国人民的政党;它不仅代表无产阶级的利益,也代表所有人民和中国整个民族的利益。他说明这不是放弃阶级观念,而是进取的精神,也是共产国际在第七次代表大会之后,要求各国共产党,在反法西斯蒂的人民阵线中,所应持的基本态度。
他继续说明国共两党在抗战中,彼此在政治上的距离是缩短了;它们同是代表中国
人民的政党,只是在社会问题上,彼此有急进缓进之分罢了。至于国共之间争夺政权的问题,那是遥远将来的事,中共也应主动的把这个问题,推到抗战胜利以后去。
王明这些话使毛泽东的神情,显得有些尴尬,似是受到当头一棒。他也许想到他以
往所发表过的言论和所做的一切,竟与莫斯科的见解大有出入。现在莫斯科,竟要他与国民党形成长期而巩固的合作。
我当时觉得莫斯科这些见解,至少比毛泽东的那些主意要高明些,但王明没有一句
话说到中国可以走民主化的道路,一切设想仍是站在独裁立场上,来些策略的改变。莫斯科大致不相信中共能够在短时期内,获得抗战的领导,而莫斯科又需要中国的抗战能够拖住日本,因而要中共与国民党竭诚合作。
我们向王明问及国际的真实情况,大致着眼于中国抗战能够得到一些甚么国际支援
,英美等列强与苏联是否能联合起来干涉日本的对华侵略。王明表示并不乐观。他说明日本正与德意拉拢,形成国际间的法西斯蒂阵线。现在法西斯蒂的势力很嚣张,威胁苏联与中国的生存;英美法等民主国家是否能够拔刀相助,还是不可捉摸。这样的国际形势,便是莫斯科要我们进一步巩固抗日统一战线的主要原因。
王明暗示这个策略上的变动很为重要,而且是出自斯大林本人的意见。他曾当面问
过斯大林:中共与能够当遵照你的指示与国民党合作抗张,但你和共产国际过去对中共所做的指示,是否仍然有效?斯大林曾答以那些过去了的话,应束之高阁,不在理会它。(主要是指有关中共独立发展,与国民党争领导和进行斗争等主张。)
据王明表示,斯大林的意见是要中共根据实际情况,自行努力,不必为共产国际关
于中国问题以往的公式所约束。斯大林曾说:“中共现在需要游泳过一个很宽的海,不能有旁的选择,只能凭你们自己的努力,你们是否不会中途溺毙,那是他所耽心的。”
毛泽东听到这里,显得面有得色。也许他想到斯大林的见解,竟与他自己原有的见
解相反,这如何是好?现在有了依靠自己努力的原则,岂不是有了解脱的办法。毛泽东以后批评王明,只知联合国民党,犯了右倾机会主义的错误;而他的正确主张是对国民党一面联合,一面斗争。后来毛泽东与王明间的斗争,从这次讨论起即种下了祸根。毛的武器是强调马列主义中国化,依据中国实际情况行事,反对王明那种国际派邪说。
王明的这项政治报告,毛泽东、张闻天和其他的人一样,都当场表示完全赞成,似
乎他们在洛川会议上所说过的“使蒋介石失败”,“中共独立自主”,“扩充实力与国民党较量”等等言论,都未曾说过似的。王明继续讨论其他问题,其中最重要的一项是拒绝与陈独秀恢复合作的问题。
一九三七年十月间,罗汉来到延安,他以陈独秀代表的身份,与我们商谈合作。罗
汉是我在五四运动时即在一起共事的老同志老朋友。他与毛泽东也有旧谊,后来脱离中共,成为陈独秀托派中一个重要角色。他这次和我会面,说到陈独秀先生过去对中共的贡献,两个儿子为党牺牲了,陈本人又被国民党判了十年徒刑,不久前才获释放,以及陈一直坚持社会主义的立场等等。他并指出托派内部意见不一,派系甚多,但陈独秀先生和其他多数重要人物主张与中共恢复合作。他还说明陈独秀先生等是坚持抗战的,赞成中共现行抗日民族统一阵线的策略,认为国共既能恢复合作,社会主义的老同志们更应重新团结在一起。我表示欢迎陈先生的这种意向,要罗汉径与毛泽东商谈。
毛泽东同情罗汉这种活动,觉得中国的托派不能与苏联的托派相提并论,根据罗汉
的表示,就与托洛斯基的死硬态度有所不同。他似也怀念陈先生的旧谊。他曾向我表示可以与陈独秀先生等形成某种合作关系,以期一致抗战。毛还说到从前我们搞苏维埃运动时期,在肃反工作中,犯有很多错误,现在斯大林老在闹肃反,恐怕错误尤多于我们。现在我们是脱节一切力量抗日,陈独秀托派如果表示改悔,何尝不可一起抗日。
由于毛泽东的这种态度,张闻天也只好遵照实行。张闻天和罗汉多次商谈的结果,
形成了十九个条件;其主要内容是托派坚持抗日,拥护中共与国民党合作抗日的现行政策,在言论上和实行上均将有明朗的表现;托派中愿意恢复中共党籍者,须公开脱离托派并承认已经参加托派的错误;不愿恢复中共党籍者,可以与中共在党外合作,支持中共的抗战政策。中共中央也不再对抗日的托派人物采取敌视态度。
这件案子拖延到这次政治局会议上才提出讨论。王明知道了这件事,不问情由,便
声色俱厉的表示反对。他指出我们和甚么人都可以合作抗日,只有托派是例外。在国际上我们可以和资产阶级的政客军阀甚至反共刽子手合作,但不能与托洛斯基的信徒们合作。在中国我们可以与蒋介石及其属下的反共特务等等人合作,但不能与陈独秀合作。他用字典里最恶劣的名词,如“汉奸”、“托匪”、“杀人犯”等来攻击托派,并诬指陈独秀是每月拿日本三百元津贴的日本间谍。
我们曾自会议上说过一些陈独秀与托洛斯基究竟有所不同等类的话,也有人提到:
说陈独秀是日本间谍,究非事实。但王明却坚持说斯大林正在雷厉风行的反托派,而我们却要联络托派,那还了得;如果斯大林知道了,后果是不堪设想的。他还说反对托派,不能有仁慈观念,陈独秀即使不是日本间谍也应说成是日本间谍。王明这些斩钉截铁的话,使大家为之默然。从此,在中共宣传上,陈独秀就变成了“每月拿三百元津贴的日本间谍”了。
为了这件事,王明还发了一篇大议论。他向我们说明了苏联肃清托派和其他反党分
子的经验教训,指出联共内被整肃的那些知名人物,叛国罪都是证据确凿的。他说根据这个经验,任何党员,不管他对共产主义信仰多深,过去有过多大的功绩,只要有反党倾向,就可能走到叛党叛国。他又说到托派及其他反党分子,曾利用各种机会,阴谋反对苏联和联共;甚至利用清党,故意制造供词,陷害了很多好同志。王明不说斯大林疯狂的清党曾杀害了很多同志,反说是托派及其他反党分子实施陷害,这真令人毛骨悚然。
王明说明在原则上中共决不能与叛徒恢复合作。他指出资产阶级的政客们,蒋介石
及其党徒们,和法西斯蒂党徒们,与共产主义毫无共同之点,他们反攻是理所当然的,但他们不能直接影响共产党内部。为了某种政治需要,我们可以与这些原非同类的人物,暂时的或较长时期的合作。社会民主主义与共产党人较为接近,一直阻碍共产主义的发展,是我们最危险的敌人。至于托派布哈林派以及其他左的右的反党派系和倾向,与共产党更为接近,腐蚀我们的内部,是较社会民主主义者尤为危险的敌人。清算这些叛徒,在使共产党净化这一点上,斯大林发展了列宁主义,也是斯大林理论的精华。
王明还进而主张加强对托派及其他反党分子的斗争。他说明联共内部有大量的托派
和反党分子,难道中共内部就太平无事吗?中共内部此然暗藏着许多托派和其他反党分子,只是我们两条路线的斗争,不够彻底,没有发现出来罢了。因此,现在决不是与陈独秀恢复合作,而是加紧反托派。在抗战时期,必然有些叛党或离开党的分子,企图再行混到党里来,我们绝不能宽容他们。现在党内有过反党行为和思想不纯正的同志们,党对这些人也不应轻轻放过。
王明当时俨然是捧着尚方宝剑的莫斯科的“天使”,说话的态度,仿佛是传达“圣
旨”似的,可是他仍是一个无经验的小伙子,显得志大才疏,爱放言高论,不考察实际情况,也缺乏贯彻其主张的能力与方法。他最初几天的表演就造成了首脑部一些不安的情绪,我当时就料定王明斗不过毛泽东。
在我们讨论组织问题的时候,王明事先没有和任何人商量,就提出一张中央政治局
委员和候补委员共十六人的名单。我在上面已经说过,中共中央的人选,在一九二八年底六次代表大会以后,已迭经变更。不少同志原非中央委员,亦权宜提升为政治局委员。这时,中共中央认为一时还不能举行第七次代表大会,而王明觉得有些人应当参加中央政治局,因而采取了非常手段,提出这个名单。
可是毛泽东对于王明这种单独举动,似感不安。王明所提出的名单,在人选上只增
加了和他同回国的赵云陈云两人,其余多是旧人,不过将席次略加调整而已,所以原则上毛是赞成的。毛所不愉快的似是事先没有征求他的同意。因而毛极力推崇王明为中共中央领袖,并说自己在抗日统一战线政策上和反托派斗争上,都没有把握住这个舵,愿意减轻自己的责任,力主将王明的名字列为第一名。经王明极力表明,他之提出这张名单,决无“夺帅印”的意思。毛知道了王明的真意之后,没有再发言,名单也算通过了。
身为中央书记的张闻天的名次,在王明的名单上被降至第七名了。王明的表现似有
取张闻天而代之的意向。张闻天却在那里一言不发,除了表示过赞成王明从莫斯科带回的政治主张外,从不对实际问题作任何表示,尤其不谈到改选书记的问题。
我当时心灰意懒,已不大愿与这一群人为伍,因而置身事外,没有卷入争论的漩涡
。我在王明的名单中的名次,仍被列为第三名,在毛泽东周恩来之后。王明在解释他安排这个次序的理由时,曾说的我是国内外知名人物,在中共有不可磨灭的地位,但也讥讽我犯过另立中央的重大过失。我觉得王明的主要意思,是在重新责备我,为了不愿重提往事,我只好缄口不答。
陈云和康生两人较之王明似是老练些。他们说话的态度相当谦虚,往往对王明所提出的意见,略家补充,对我们这些在国内奋斗的巨头们,他们则常表示推崇,因而他们在大家欢迎声中,就任政治局委员,并分担组织部长和政治保卫委员会主任委员两个重要职务。后来,毛泽东斗争王明的时候,他们两个也没有被牵涉在内。
王明反托派的矛头,竟是指向着我的。在一次我和王明的单独谈话中,他问我毛儿
盖会议争论的症结究竟何在?我答:“除批评党中央政治路线外可以说是争军事领导权。”他说:“这不尽然,另一个主要原因是托派在暗中作怪。”他告诉我:“李特、黄超就是托派,他们在迪化经邓发审问,已招认是托派,并已枪决了。”
我切齿痛恨的说:“李特、黄超是托派!那任何人都可被指为托派!”王明回答说
:“你不是托派,不过受托派利用。”他接着说明在莫斯科的大清党中,证明我与托派并无联系;可是不能因此说我所信任的左右中没有托派,也不能说我自己不会受托派的利用。他还说到与我接近的俞秀松、周达文、董亦湘等在莫斯科经过几次清党,都没有露出破绽。他一直有些怀疑,这次他在新疆,将他们逮捕审问,果然他们直供不讳,都是托派,自然也只有把它们惩之于法了。
我耐着性子向他指出刑讯逼供,难免冤枉好人;从前项英在江西苏区厉行肃反,采
取审问逼供手段,有些供词竟牵涉到他自己,这才使他觉悟过来,供词是不可尽信的。王明为甚么这样丧失自信,觉得到处都有托派在作怪呢。我们的国家很可能要沦为日本的殖民地,王明一面要团结一切力量来抗日,一面又要大清托派。如果我们把许多同志当作托派来清除,这岂不是帮助敌人吗?王明大概看见我神色愤怒,言辞犀利,因而说:“这件事我们改日再谈吧!”
王明向我宣泄的事实,和他那种要追随斯大林肃清托派的意向,使我受着极大的刺
激。李特、黄超是从一九三一年起和我一道工作的,李任参谋长,黄任秘书长。李原系列宁格勒军政大学的毕业生,黄则在上海做学生运动,系学生会的一个活动分子,他们在到鄂豫皖苏区以前,我原不很熟识,中共中央却举荐他们可以任要职。我们这些年的共事,我深知他们为四方面军工作,出生入死,贡献极大;他们最后在西路军中,经过无数艰险困难,率领数百人逃亡新疆。他们只是在毛儿盖时曾指责过中共中央的领导错误,这大概就是他们致死只由。
至于俞秀松、周达文、董亦湘等是较有学识的留俄学生,也是我的老朋友。俞秀松
是中共创始人之一,为人守正不阿。周达文与瞿秋白同系北京俄文专修学校的毕业生,对俄文和俄国问题的研究都有相当的造诣。董亦湘与沈雁冰同系商务印书馆编辑,研究文学,亦有相当成就。他们曾在莫斯科中山大学,反对过米夫,也与王明等人斗争过。他们在列宁学院毕业后,被派在新疆工作,似系避免与把持中共中央的米夫派直接接触。这次王明路经新疆,手执尚方宝剑,竟陷害泄愤,这真是暗无天日了。
我认为王明效法斯大林那种疯狂的清党作风,将使中共堕落得不成样子。他从莫斯
科带回来的与国民党密切合作的抗日主张,与我素来的见解相接近,但他并不是从中国的民族利益出发。事实上他将斗不过毛泽东,也难收到预期的效果。他反对与陈独秀等重行谅解合作,确是明显的反动。他在新疆杀害李特、黄超、俞秀松、周达文、董亦湘等同志,更是不可宽恕的罪恶。一九三〇年定王明等米夫派曾用残酷的斗争手段,断送了何孟雄一批老同志,现在竟进而杀害对中共当权者持有反对见解的同志。这就证明斯大林的魔影,已变本加厉的随着王明到中国来了。
由于这种重大的刺激,我经过一番考虑,最后决定脱离中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