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主 (北美华人网)
《海奥华预言》2D 我只吃了一半就饱了,这又让我不知是怎么回事——心想,食物本来就那么一点? 我喝完了饮料。虽然不能说我的吃相是否文雅,但我确实体会到了一种幸福、满足,我既不饿、也不渴了。 “你大概想吃法国大餐,对不?米歇。”涛问我,嘴边挂着微笑。 我只微笑了一下,毕阿斯特拉却笑出了声。 就在那时,一个信号使我们的注意力转到了屏幕上。屏幕中央有一个妇女的放大的头像,很像我的这些主人们。她说得很快,我的同伴们都稍微调整了一下坐姿以便更好地听她讲话。 娜欧拉在她的操作台上和屏幕上的人作了回答,就像我们地球上的电视访谈一样。在察觉不到的情况下,屏幕上的近焦镜头转成了广角镜头,显露出十二个妇女,每人面前都有一张桌子。 涛把手放在我的肩上,领我走到娜欧拉那边,让我坐在屏幕前的一张椅子上。她也在旁边坐了下来,和屏幕上的人物打着招呼。她,用那悦耳的嗓音极快地讲着话,还频频地转头朝向我。这一切都表明,我是她们的主要话题。 她讲完后,那个妇女又在屏幕上以放大镜头出现了,作了几句简短的回答。使我震惊的是,她的眼睛盯着我,笑了。“哈罗,米歇,我们希望你能安全到达海奥华(Thiaoouba)。” 她等着我的回答,我控制住了情绪,表达了我衷心的感谢。这引起了不少的赞叹和议论。现在,她们全都在屏幕上。 “她们能听懂吗?”我问涛。 “用心灵感应就可以了,但她们很高兴能听到从其它星球上来的人讲他自己的语言。对她们大多数人来说,这种体验并不多。” 涛对我说了声对不起。她,还有毕阿斯特拉,就又与屏幕上的人交谈了起来。我想,那肯定是些技术性的交谈。最终,屏幕上的人朝我的方向说了一句“回头见。”,图像就消失了。 我说“消失”,但屏幕并没有简单地变黑。相反,屏幕上取而代之的是漂亮、柔和的色彩,一种绿色和靛蓝色的混合色——一种让人觉得安心的色彩。大约一分钟后,那色彩才渐渐淡出了。 “海奥华,是我们给我们星球起的名字,米歇。就像你们称你们的星球为地球一样。我们的宇航基地刚和我们联络过,因为我们再过16小时35分钟就要到海奥华了。”说着她又察看了一下旁边的电脑。 “这些人是你们星球上的技术员吗?” “是的,像我刚说的,她们在我们的宇航基地。这个基地持续地监视着我们的飞船。如果飞船发生技术故障或人身安全问题,他们在81%的情况下,有能力使飞船得以安全返回。” 这倒没有让我多少吃惊。因为,我已经相信是在和一个超级生灵种族一起旅行着,她们在技术方面的能力远远超过我们的能力和想象力。而使我奇怪的反而是——不但在这个飞船上,而且在那个基地上工作的,只有女人而没有男人!像这样一个仅有女人的航班,这在地球上是极其罕见的。 我怀疑海奥华上是否也像在“亚玛逊基地”上那样,只有女人……我对自己的想法发笑了。我向来喜欢女人而不是男人来作伴——让人多么欢喜的想法!…… 我径直问涛,“你们来自于一个只有女人的星球吗?” 她看着我,显然很吃惊,然后脸上露出那种感到挺乐的神情。我有点不自在了,我说了什么蠢话了吗?她又将手放在我的肩上,要我跟她去。 我们离开控制室,进入了一间叫做Haalis的小屋,那是一个很能让人精神放松的地方。她解释说,我们在这里不会被打扰,因为只要有人在里边,她或他就有绝对的权利,独自待在这里。 屋子里有很多座位,她让我挑一处坐下来。这些座位有些像床,有些像有扶手的椅子,另一些像吊床,还有一些像学校中的长椅。如果有位置不适合我们的体形的话,其后背的角度和高低都可以调节,否则,我真会感到不舒服的。 我刚好在涛的对面、一把有扶手的椅子上坐下,就看到她的脸色严肃起来。她开口说:“米歇,这个飞船上没有女人……”。 如果她告诉我说,我现在不是在宇宙飞船上,而是在澳大利亚的沙漠里,我还真会相信她的。她看到我脸上一副不相信的表情,就又加了一句:“也没有任何男人……”。 这时候,我的迷惑达到了极点。 “可是,”我结巴着说,“那……你们是……什么?……是机器人?” “不,你误会了。一句话,米歇,我们是两性人。当然,你知道两性人是什么吗?” 我点了点头,哑然了一会。又问道:“难道你们整个星球上住的都是两性人?” “是呀。” “可是你的脸和行为更偏重于女性特点呀!” “你缺少想象能力,亲爱的,我们就是我们。其它星球上的人类,他们居住的地方和你们的地球不一样。我能理解,你喜欢把我们按性别分类,因为你是以一个地球人和一个法国人的角度来思考问题的。也许,从此以后,你可以用一个英语中的中性词,把我们当成‘它’。” 我笑着接受了她的建议,可仍然觉得如坠云里雾里。仅在一刻钟前,我还相信我是和“亚玛逊” 人在一起呢。 “那你们怎么繁殖后代呢?”我继续问道,“两性人能生育吗?” “当然能。和你们地球上的完全一样;唯一的区别是,我们能完全按我们的意愿控制自己的生育——但这是另一码事了。在适当的时候,你会明白的。但现在我们得回去了。” 我们回到控制室,我发现自己是在用一种新的眼光看这些宇航员了。看着一个个人的下巴,我觉得这比以前更像个男性了。我现在相信,我们看人真的是按照我们自己的心愿,而不是按他们自己本身来看的。 为避免在她们中间造成不安,我给自己立了个规矩——一直把她们当作相对于我的女性。因为,她们与其说是像男人不如说更像女人。这样,我就可以继续将她们想象成女人。看看这样行不行。 从我所在的地方,可以看到屏幕上那些随着我们的飞行而运动着的星星。有时,当我们从它们的身边非常非常近的地方——数百万公里的地方——经过时,会看到它们在屏幕上增大,变得眩目耀眼。 有时,我也能注意到一些色彩奇异的星球。记得有一个星球发着祖母绿色的光,那颜色纯绿得要命,活像一个巨大的绿宝石! 涛走过来了。我抓住机会问她:在飞船底部出现的那些光是怎么回事?而这些光看起来好像是由数百万个小爆炸所形成的光组成的。 “那是我们的,就像你们地球上所称呼的抗质量枪(anti-matter guns)在工作,那实际上就是一系列爆炸。以目前的速度飞行,极微小的宇宙颗粒都会将飞船碰成碎片。因此,我们在特殊的舱间里,在极高的压力下,储存一些特殊形状的灰尘粉末,并将它们输入抗质量枪中。” “我们的飞船也可以被看作是一个粒子发生器(cosmotron),发射多束加速粒子。这些粒子使飞船的极前方及侧方的那些极微小的、分散的尘埃都能崩解,这样我们才能保持现在这样的高速。在飞船四周,我们创造出飞船自己的磁场……” “噢,对不起,你说得太快了。你知道,涛,我没有科学家的背景。如果你说粒子发生器和加速的粒子,我会跟不上的。如果我能理解原理,那当然是很让人感兴趣的,但我不太理解那些技 术术语。这样,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 么在屏幕上,那些星星会有各式各样的色彩?” “有时是由于它们的大气层,有时是由于围绕它们的气体。你看到屏幕右边那带个尾巴的五彩缤纷的点了吗?它正以高速飞行着。你看它越久,你就会越欣赏它。” “它好像在不停地爆炸,改变着自己的形体。它的色彩是那么绚丽多彩。”我看着涛。 “那是彗星。”她说,“它在环绕它自己的太阳运行,绕一圈大约需要55个地球年。” “它离我们有多远?” 她看了一下计算机,“415万公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