硅谷故事的核心是房子 lacedress 发表于 2020-08-23 03:38
回复 1楼Svnztj的帖子 吐了。从Irvine 搬过来的会觉得 Cupertino 是dream House? 别逗了。我从南加搬过来看到北加五六十岁老房子吐了整整好几年才习惯。尔湾谁住十年以上老房子？ 懒人一个 发表于 2020-08-23 04:30
看着想笑又觉得心酸，一一的遭遇其实挺现实的。湾区到了一定年龄后还在market上的男女，很容易互相看不上，各自的期待都不一样。而自身工作条件好点的大龄男，很多自我感觉特别良好。 shiningfree 发表于 2020-08-24 15:57
现重开一贴，前七章请移步老帖：https://forums.huaren.us/showtopic.html?topicid=2464164&fid=398&page=1
此帖继续更新，请多指正。
（八）
一转眼，北加面试已过去大半个月了。这段时间，发生了不少事：Sunnyvale的药厂面试后不久就给了大铭offer：税前年薪10万，还有些许期权。公司希望大铭尽快去上班，承诺报销5000美金搬家费用。到底去不去，两人讨论了多次，大铭觉得未知数太多，胜寒则信心满满，认为机遇不可放过。最后，几乎是在胜寒的软磨硬泡下，大铭下定决心去药厂工作。胜寒觉得她们家向着心中的目标，迈出了正确的第一步，纵然之后还有万水千山要跋涉，有了改变就有盼头。
为了快些settle down，胜寒以最快速度整理打包了行李，并将房子委托给Irvine的中介出租。北加那边，因为晓丁腰伤未愈，不忍再麻烦她，大铭与胜寒一合计，先托师兄帮忙推荐区域位置，再上网找合适的具体寓所，实在不行再请晓丁介绍同事来运作。
两边租房之事倒是比想象中顺利，Irvine生活便捷，亚洲商场食肆林立，是华人登陆美国的新热门，又有UCI加持，没等他们搬去比北加，房子已经租掉了。租户是个爽利的天津人，房租原本谈到每月2100，胜寒硬是又要了100刀，天津人倒也答应了。合同签完，租金付一压二。 北加湾区那边，师兄推荐自己住的城市Fremont，这是位于旧金山东湾的一座华人居民占较高比例的城市，生活便捷，消费不高，房租也不算贵2500美金能租到一套宽敞的两房两卫公寓。
胜寒查了地图，问了晓丁。晓丁说Fremont性价比不错，华人餐馆很多，且价廉物美，能让骤然搬离Irvine的他俩减少对美食的思念之情。可胜寒心中对Fremont不满意：首先这个城市离大铭上班的地方太远；其次她也上网做了功课，Fremont虽然有个好高中，但算不上好区。花同样的钱，胜寒希望能住到南湾去，即使房子小一点旧一点，大铭上班方便，说出去也体面。过几年再一点点努力，在南湾的好学区买个房子，将来孩子的起跑线也不输给别人。
秉着这个想法，胜寒拼命在网上查房源，南湾的商业公寓都是一房一价，明码实价掌握在楼盘Leasing Office那里，别说网上，晓丁也难找到所有明细。但功夫不负有心人，胜寒还是在某华人论坛上找到了一些出租信息，大多都是私人的sfh分租。胜寒本想租Sunnyvale的一栋sfh的底楼suite，一室带个卫生间，厨房与业主合用。大铭坚决不同意，认为完全没有生活质量，且父母探亲无处可住。最后两人妥协的结果，是租Santa Clara的一处两室公寓，租金每月2700刀，面积比在Irvine买房前租的房大不了多少。
刚搬过去时，胜寒真有些失落，觉得越活越回去了。倒是大铭安慰她，既然已经决定了的事，就不自找不快活了。以后他努力赚钱，尽早换个大点的房子租，让胜寒舒舒服服地住。
将家安顿规制完，胜寒的生意也重新开张了。除了每两周去一次大蒜村outlets，胜寒又有了新的掘宝之地，这还得谢谢晓丁。这丫头自己老买贵货，可对硅谷湾区哪儿捡deal淘便宜货也是门清。晓丁告诉她，Nordstrom Rack时常有清仓好货，像Burberry风衣、SW靴子、Vince丝绸衬衫之类的，断了码打成80%-90% off 也是可能的，他们家还隔三差五搞个叠加七五折（extra 25 %）的活动，绝对买到就是赚到。但问题是，这样的好货，实在难找。胜寒跑遍了家周围的几家NR，只淘到几双TB的2折单鞋，其他传说中的好货完全没看到。
胜寒心里清楚，这些清仓折扣的紧俏货，就是变相的美金啊！谁拿到都是转手就赚钱。她拿出侦察员的劲头，每周一家店，天天7点就拿着馒头守在店门口，记录大货车来送货的规律。当然，不管货车来不来，店面店面一开，她总是第一个冲进去，一头插进折扣清仓区找猎物。几周下来，胜寒的收获丰富了不少。可也有滑铁卢，让她吃了教训：有一次，胜寒在鞋区看到三双SW黑色的5050过膝靴，还是黄金码数36.5和38。胜寒激动地马上抱起靴子们就去收银台结账，没想到收银的黑人大姐扫描了一下标签，说不能将三双鞋全卖给她。胜寒一听就急了，这不是欺负人么？这黑人大姐肯定是眼红自己找到价钱那么好的deal。胜寒语言不通，就紧紧的抱着鞋不让黑人大姐拿走，黑人大姐比划了一会儿，发现完全没法沟通，只能找来一位中年台湾店员。台湾店员问胜寒：你这鞋是都给自己买的吗？胜寒心里虚了一秒，赶紧说：当然是啊!我穿38的，另外两双给我朋友带的。台湾店员和黑人大姐去边上讨论了几句，回来说：小姐，你可以把这双38码的买走，但剩下两双不能卖给你。胜寒气急：凭什么不能卖给我？是你们看着便宜，想自己分了吧？台湾店员正色道：小姐，如果你的朋友想买，我可以帮你hold住两小时，请你的两位朋友来店里亲自付款。但我们的规定就是这样，你不能一次将三双都买走。虽然同样是出售货品，但我们必须考虑其他客人的感受和权益。胜寒像是被看穿了什么，感觉不自在到极点。匆匆结帐后，她在车里缓了整整十分钟，觉得委屈，也觉得有点丢份儿。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她都不再踏足这间NR，去别的NR也开始注意行为，避免一次将所有好东西都扫空。虽然少赚一点钱，但胜寒潜意识里觉得这样干帮她挽了尊，结帐时面对店员，也不会有名不正言不顺的心虚感。
说起来，胜寒和晓丁也是好久没见了。上一次见面，还是晓丁搬家。之前他们面试完回南加后不久，晓丁就将Cupertino的大房子卖了，一个月内又在Palo Alto最好的94301地区买了个三房三卫的sfh。胜寒他们搬到硅谷没几天，就陪着晓丁搬了家。新买的房子虽然不是全新建的，但在前户主的精心维护下房况很好。说心里话，Cupertino那栋房，在胜寒看来实在是太完美了，就算让她在那儿住到老，她都心甘情愿。所以胜寒心里挺为晓丁可惜的：晓丁新买的房子也很好，可房间和院子都比原来的小上了一号，价格还比Cupertino贵了10万！胜寒知道价格后，都惊呆了，这换了她绝对下不了这个决心，倒贴钱以大换小，以新换旧！但晓丁很满意：一来足够住了，房子小点聚气。二来能腾出钱来，做点事。
晓丁要做的事，是翻修翻盖房子转卖。买Cupertino房子的钱，晓丁首付三成72万买了Palo Alto的房子。剩下的钱，留了部分做为日常、贷款和应急，其他全部投入炒房。她和一个北京女同事合伙，专找Cupertino 占地面积大但房况老旧的sfh买。买入后马上让合作的华人工程队进场施工，这短短两个月，已经装修改造了一套外观还可以的sfh，上市开售了，预计卖掉后两人各自能赚十万。这类装修一下再上市的房子，只算是小打小闹，晓丁还和拍档在94025那边，以60万美金买了一套年久失修租不出好价钱的sfh，推倒重建。虽然建房成本要四十多万，整个运作周期也需要一年以上的时间，但之后完工后的新房至少能卖160-170万。胜寒没问晓丁出资占项目的多少比例，就算是一半，这一年单这一个项目，30万投资拿到至少30万收益，100%的回报率啊！胜寒想着都觉得像天方夜谭：晓丁实在是太会赚钱了！
这姑娘听见晓丁开玩笑地嗔怪，忙解释：诶，真是对不起，我出了健身房正准备飞奔来找你们，结果在车里手滑接了产品经理的电话，一大堆鸡遭扑面而来，把我打了个措手不及。唉，我就不该接那通电话，有什么事让他留言，星期一到公司再纠缠就好了。
晓丁笑着听她说完，道：我来介绍，胜寒，这是一一，我UCLA的校友，但比我厉害太多了，EE博士，现在是Facebook的软件工程师。胜寒，我大学时候就认识的好朋友。一一，胜寒的老公想转码工，我这种low-tech的人是给不了有建树性的建议了，等会儿你给出出主意吧。
一一大大咧咧的一挥手，我也是小白，就尽我所能说我知道的吧。不过我得先点菜，我那点早餐能量，早在健身房就消耗殆尽了。
对对对，我们先点菜，不然上菜要等到猴年马月去！晓丁赶紧把菜单拿起来钻研，一一也埋头琢磨温饱问题，胜寒看不太懂菜单，不过她想等下叫个和一一一样的，既省事又拉进距离。少顷，晓丁扬手请服务员过来点菜，晓丁要了一份烤鸡胸套餐，一一要了一份特色色拉，晓丁问胜寒要什么，胜寒忙说：我和一一要一份一样的就行。一一大惊小怪地问：你确定吗？这儿色拉可不太可口，我是为了减肥才挑卡路里最低的点，我怕你吃不饱啊。胜寒的肚子的确咕咕叫了，想了想只得说：那我还是要一份和晓丁一样的吧。
吐了。从Irvine 搬过来的会觉得 Cupertino 是dream House? 别逗了。我从南加搬过来看到北加五六十岁老房子吐了整整好几年才习惯。尔湾谁住十年以上老房子？
没错啊。除了房子就是钱股票，还不够闷的啊，需要写小说吗。
Cupertino 已经不少都是推倒重建的三千尺房子，中间偶尔夹杂着小黑，求小黑房主的心中阴影面积。
点完菜，胜寒问一一：你身材那么好，为什么还要减肥呀？刚才听你说饿，结果还只吃草。太亏待自己啦。
一一道：我是苹果身材，肚子和大腿上的肥肉你看不到啊。人家说“四月不努力，六月徒伤悲。”这都已经六月了，我要再不管住嘴，相亲都不敢穿裙子。
胜寒瞪大眼睛：相亲？你还需要相亲？你那么优秀，追你的男人数不过来吧？
一一哈哈大笑：怎么可能？真要那样的话，我一定马上选出一个男人来，今年就结婚，30岁之前就把娃生了！
胜寒觉得眼前的姑娘完全颠覆自己脑海里对高级知识分子女博士的想象，第一次见面就和人说这些，直率地可爱，让人好想亲近。
一一手舞足蹈：你不知道！我忍了三天，六点半以后不吃东西，昨晚去相亲，碰上个极品，把我气死了！回家路上我太不爽了，就决定放纵一下，去买了炸鸡和啤酒。现在嘴上爽了一次，屁股上的肉恐怕要多肥一年了。所以今天赶紧去Gym亡羊补牢啊。这几天一定要控嘴，不然下周五相亲没法见人了。
晓丁显然听到了重点，关切地把头凑过去：怎么又碰上个极品？上周那个觉得自己堪配李嘉欣的已经把我雷翻了。这次这个又作什么妖？
一一一锤桌子：上次那个，只是自我感觉太好，觉得自己名校博士，除了相貌没别的遗憾，一定要娶大美女。这次这个是真猥琐，见面就上上下下扫描我，颔首点评说：嗯，你真人和照片相差不大，没有惊喜也没有惊吓。
晓丁刚喝一口水，差点喷出来，赶紧拿纸巾挡住嘴。
一一接着说：我当时心里想，我靠，你老人家着是在yelp上点评一盆菜吗？还没有惊喜，会不会说话！我这边还没消化这一弹，他的下一弹雷又来了——他模出手机，上面好像还列了个单子。一一拿起手机，一根手指指着屏幕，眯着眼睛模仿相亲男的样子：我们加快节奏，彼此进一步了解一下吧。哎，你爸妈就你一个孩子吧？
我说：我还有个哥哥。他抬起头惊讶万分：你这个年纪，也应该是独生子女呀！怎么会有哥哥呢？
他的声音充满遗憾，我实在不知道怎么回他。不料他在手机上自说自话的记录：不是独生女。然后接着问：那，你有贷款吗？学生贷款？
我听到他问贷款，真是没忍住，一个大白眼翻上天去。OK，我理解你找老婆要问清楚这些问题。但即使普通人刚认识也要先熟悉熟悉，寒暄几句吧？我下班饿着肚子来见你，人还没坐下，你招呼都没打一声，就把这种问题扔在我脸上。那对不起，就算你是玄彬我也忍不了！
胜寒在旁边听着，算是了解了大概：葛一一是个恨嫁女，几乎每周都相亲。可叹她名校博士，又有金饭碗在手，还为婚姻大事犯愁，若非亲眼所见，真是令人不敢置信。这么看自己还算幸运：嫁给大铭，安家美国，夫妻和睦，现在大铭工作也稳定了，真要惜福知足。
一一叹了口气：我们单位男生是多，但除了已经结婚的和确定有主的，要不就是还不想安定下来，要不就眼高于顶，还有嘛就是有硬伤，比如离过婚的，带孩子的，脾气古怪的，太胖太矮的。
眼高于顶的有啥要求？胜寒很好奇，忍不住八卦。
有要娶超级大美女改善基因、享受幸福的，比如上周末见的那位就是。有要找富二代或者至少家是两都还有几套房的，能强强联手少奋斗几年。还有嘛，要找综合package强的，比如工作好、自己有房、大城市户口、家庭条件中上、父母年轻、不拖后腿、家中独生女儿......
一一一口气说了一长串，胜寒听得瞠目结舌：这些男人都是在美国念了多年书的高知分子，怎么比大铭妈还现实还精明呀？真吃不消！
人在异乡，总归要多想一些。自己奋斗的果实，不想别人坐享其成，也是可以理解的。晓丁拍拍胜寒的手，像是宽慰，然后接着说道：所以呀，像我这种情况，都已经不打算再婚了。以后有缘分就谈谈恋爱，结婚这种那么复杂的资产重组，我想着都觉得累。
一一那么可爱，可爱的女孩一定有人爱的
一一伸手搂住晓丁，晓丁，我告诉你啊，以我沉浮婚姻市场这段时间的经验，你绝对是最畅销的款式之一！你看，我刚才说的那些条件，你全部符合，不对不对，是远远超过！在美国离个婚算什么呀？湿湿碎啦！一一夸张地抖动手指，配合自己故意洋腔洋调的广东话。
正说着，服务员把三人的菜端上来。一一伸头看了眼晓丁的烤鸡胸肉，咽了口口水，无奈地摇摇头，阿Q地说：好了，为了我的结婚大志，我就好好enjoy这美味的草吧！
胜寒平时很少吃西餐，一来吃不惯，二来也费钱。今天有求于晓丁帮忙牵线一一，自然要选一一和晓丁方便的地方。她尝了一口鸡肉，甜嫩的口感，和大铭做的上海酱骨鸡有点像，但更嫩滑，十分可口。胜寒吃了两口，看看一一，遂切了半块鸡，不由分说地递到一一盘子前：来，美女，我分你一半。
事出突然，一一愣了一秒才反应过来，赶紧双手遮住自己的盘子：不用啦，不用啦！谢谢你，不过我真的不用啦！
胜寒的手还伸着，晓丁笑着拉她：我们要支持她管住嘴，她那么大人了，真吃不饱还能让自己饿着？来，别心疼她，我们自己吃。
胜寒把鸡肉放回自己盘子，感觉有点囧。又一想，人家要减肥，自己这贸然地给人家那么大块肉，是不太妥当，也就释然了。她捡起刚才的话题，又问道：一一，你们单位适婚的老外也挺多吧？你就没想过找个金头发的？
一一边喝西柚汁边摆手，放下杯子就说：不能不能，我要找老外，我爸妈来了怎么沟通呀？
胜寒心想：一一不是有哥哥吗？难道爸妈还要来养老不成？可这话不方便问，就顺坡而下道：也是，文化、习惯都不同，是不方便。
一一说：是啊！本来我爸妈就喜欢黏着我哥，万一我找个老外，不懂中文，不会哄老人拍马屁，他们更是不愿来我这儿玩了！到时候生小孩坐月子都不理我，我可真完蛋了！
三人一顿饭吃了两个多小时，一一说好回去把刷题转码的资料资源整理一下，争取这周末就发给胜寒。
下午一一本就约了晓丁逛街，为相亲战服出谋划策，胜寒难得一个周末不去outlets，想着去看看硅谷中产阶级都喜欢些啥东西，三人就分别开三辆车，向Stanford Shopping Center而去。
三人约好在Stanford Shopping Center 里Neiman Marcus百货前的停车场碰面。周六的停车场十分火爆，胜寒转了好久才找到一个窄小的位置，估计能被剩下是因为停车场好车居多，大家都不愿意冒险停这么个左右两侧车开门随时有可能被擦蹭到尴尬位置。胜寒刚停了车，就收到晓丁电话，她也找到了停车位。两人碰面，给一一留言说在Neiman Marcus一楼护肤品区等，就开始逛起来。胜寒知道Neiman是纽约奢侈百货Bergdorf Goodman的姐妹店，专营高档名牌精品，目标客户群比Macy‘s，Bloomingdale’s和Nordstrom 都高端。Stanford Shopping Center的这家店她从没来过，一进门就感觉SA都时髦地吓人，虽然彬彬有礼，却让她很有距离感。
路过La Mer的柜台，胜寒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买赠广告吸引住了。这个牌子算是护肤品中的奢侈品了，在国内很受推崇，找她代购的人也很多，客人买得最多的，是她们家的经典保湿面霜。胜寒想赶紧过去把促销活动的照片拍下来，回去好好研究一下，到淘宝店里去做广告。她拉拉晓丁：咱去海蓝之谜看看吧。
到了柜台前，一位棕发红唇的中年SA灿烂亲切地笑着从另一个柜台走过来，胜寒想：完了，那么热情！拍了照得赶快想办法脱身。不了SA热情地和她们俩打招呼，继而和晓丁聊了起来，看上去像是相识已久。胜寒看SA边说边不时地指着最大号的身体乳，估计晓丁是她的老客人了。顾不得多想，趁这个机会，赶紧掏出手机佯装查电话，实则按了拍照快捷键，将广告信息记录了下来。说来也巧，这时一一的电话打了过来，想必是打给晓丁没有接，就打到了胜寒这里。胜寒接起，告诉一一她们所在的位置。晓丁听闻一一已在门口，便和SA说朋友来了，改天过来买东西。告别SA，两人往店门口迎去。
胜寒问晓丁：刚才那个sales你认识呀？晓丁说：是啊，她是La Prairie的sales，她们店的sales能跨品牌帮相熟客人买各种东西，上次我换了La Mer的润肤乳用，所以她今天问我感觉怎样。
胜寒又问：La Prairie比La Mer更贵吧？上次搬家看到你洗手间里好多这个牌子的瓶瓶罐罐，你觉得这俩牌子哪个更好用？
晓丁说：亲爱的，La Mer只在保湿、抗敏、修护上出色，其他抗老祛皱、提拉紧致、美白怯斑统统不灵光。所以她们家值得买的只有各种保湿霜和修护精华。去年新出的抗老精华，也算有一丢丢用，但和La Prairie相比，还是不够力度。
胜寒觉得晓丁说的这些太适合自己给客人们宣传了，待要再多问些，却见一一在前方挥着手走来。近前，一一拢了拢头发，一声哀叹：诶呦喂，找个停车位怎么那么难！我最后停到了广场最那头Bloomingdale‘s门口，不过多走走路能减肥，也没什么坏处。
三人接着往前走，Stanford Shopping Center的露天休闲街几步便是一处花艺或是喷泉，设计得很漂亮。快到Bloomingdale‘s时，三人看到一个衣着光鲜的华人女孩，在休闲街一处大花艺前摆造型，对面一个男生，挎着单反猫着腰很卖力地给她拍照。女孩时而改换各种姿势，十分熟稔老练。胜寒感觉似乎在哪里见过那个女孩，可又实在想不起来。这时，女孩戴上了墨镜，胜寒一下子了然了：这姑娘时常在华人论坛上发照片，吸引大家去自己的博客。由于胜寒看到的都是戴墨镜的照，所以一开始只觉斯人熟悉，却想不起究竟。
胜寒兴奋地拉住晓丁和一一，把自己的发现告诉两人，并添上自己由衷的感想：这姑娘现在有不少粉丝，没想到不戴墨镜还没你俩漂亮呢！看来只要敢想敢做，没什么事儿是不可能的啊！
三人又忍不住往姑娘那边瞧了几眼，突然，晓丁眼前一亮，一一，我有个主意：你不是说那些相亲网站效率低、骗子多靠不住吗?你也去弄个博客，不show时装，专门展示你作为一个年轻软件设计师生活，你感兴趣的事儿，运动呀，high-tech呀都可以。照片拍得美美的，酷酷的，一定能吸引到同道中人来看。我有种直觉，这绝对能提高你相亲的竞争力，有可能在那个平台接触到的人比在相亲网站盲配的更靠谱呢！
湾区“奇遇记”是不是在相亲网站上碰到某个富豪啊？ 目前倒房子逛SSC不是正常生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