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还记得电影 "刘三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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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tbeing
楼主 (北美华人网)
突然想看电影 "刘三姐 "了, 她的歌很美,里面的财主和秀才真的并不是那么坏! 于是也扒了下黄晚秋的历史:
 刘三姐今昔
  岁月悠悠,山川秀美。不知何年何月,刘三姐撑着藤筏,划过一江澄绿,把美丽的歌声带到世间,来抚慰苦难的人们。刘三姐的歌至今仍是回音袅袅,与轻纱般的白云一同萦绕于巨峰深壑之间。   骤雨渐歇,桂林榕湖宾馆华灯初上。黄婉秋踏着轻盈的步子来此赴约。她的先生何有才告诉我们说,他们是刚从阳朔赶回来的。四十年光阴一挥而过。现在,坐在我们面前的便是这位留连于青山绿水间,栖息在人们心中的歌仙的化身。   刘三姐的出生地已无可考证,有人说是罗城的兰靛村,也有人说是河池的龙江,还有人说是宜山的流河寨。“只因生来爱唱歌,四方飘流难安身。”她的歌声染得桂山更绿,漓江更清。   一九四四年一月,黄婉秋出生于桂林的一个城市贫民之家,排行老四。她的姑夫是李宗仁的堂兄李德古。父亲就在姑夫开的新三友百货公司当收账员。她五六岁时进进出出,爱跳爱唱,爱美爱俏,天籁无邪。似乎是桂林山水特别的恩宠,将其灵气赋于这位少女身上。不过十二岁的婉秋即被桂剧学校录取,从此学艺。   在广西的一次刘三姐汇演中,她饰演的是周妹的替角。五天五夜的连续汇演,来自全省各地的刘三姐争芳斗艳。惟黄婉秋独被电影导演苏里青睐,遂决定她来主演影片《刘三姐》。为此整个演员班子的年龄相应地降低了十几岁。作曲家雷振邦使桂剧的曲调更加动听。她在电影《刘三姐》中塑造的形象,把虚无缥缈的歌仙请回到了人间。   “多谢了,我家没有好茶饭,只有山歌敬亲人。”“世上千般咱无份,只有山歌属穷人。”刘三姐在漓江之滨和财主莫怀仁的三名秀才斗歌,是全戏最具喜剧气氛的场景。刘三姐的机智诙谐,众秀才的迂腐愚蠢,直教人们看得痛快淋漓。然而,今天我们再看这些反面角色,犹如在温习莎士比亚的喜剧,那财主和秀才和当今人间的鬼魅相比,实在谈不上多么可恶。   十四岁登台不久,婉秋就艺名远播,成为人们的偶像,其服饰发型也即刻流行。然而,那时她生活的社会环境,正如当年的漓江之水,是非常清洁的。在交谈中,她非常庆幸地回忆到,市民的睽睽众目犹如一道道紧箍咒,使她的身心依然冰清玉洁纯净无暇。   在电影中,赛歌以莫怀仁的落水狼狈收场。家丁们把刘三姐劫持到莫家。午夜里,乡亲们从莫家阁楼救出刘三姐。在阳朔的大榕树下,刘三姐把绣球抛给阿牛哥。少女的娇羞和温柔被她诠释得极其准确。黄婉秋送给我们的剧照正是这个场景。她还告诉我当年她才十五岁,从未有过恋爱的经历。何有才说,有些观众们认为一元的票价,这个镜头就值八毛。这回我来阳朔,首次游览大榕树,当然也到骆驼过江、月亮山一游。时值狂风暴雨,我们仿佛置身于气魄奇瑰的泼墨山水画卷之中。影片以刘三姐和阿牛哥驾舟畅游漓江而结束,善良的乡亲们衷心地希望他们一世平安。   这部影片一上映立即红遍全国,家喻户晓,成为近代中国大陆电影中廖廖无几的经典之一。一九六三年《刘三姐》在新加坡放映时,从马来西亚跨过海峡赶去观看的华人就有百万之众。这一文化奇观堪与印度大壶节相媲美。从此,黄婉秋的荣辱兴衰,悲欢离合就和刘三姐紧密相连。   任何古老的文明都孕育了许多神话传说。它们既是空灵的,又是虚无的。在每个人心目中,刘三姐都是美丽的,又不尽相同,或许是妩媚,或许是俏丽,但却多少有些渺茫。而黄婉秋的刘三姐将那个飘渺的影子清晰地带过了漓江,带过了月亮山,带到了人们的心上。她甚至比人们心中期望的歌仙更加美丽。人们经常讲到影片所获得的奖项,其实它对于《刘三姐》而言是无关紧要的。《刘三姐》已经不需要这种外在的肯定,还有什么奖赏比创作的角色长活在观众的心中更为宝贵的呢?   艺术和科学一样,同为文明创造的两朵奇葩。历史的起伏无法阻止科学的进程,她的浪潮或迟或早必然来临,而且总是后浪推前浪,绝不会被时光遗弃。而艺术的进程就大不一样了,许多艺术的高峰是不能超越的,不能再现的,它更具有随机性。历史的起伏可以轻而易举地把艺术的花朵卷入黑暗的深渊,而永不见天日。在这个意义上,黄婉秋是非常幸运的。在同样的意义上,艺术家而非科学家的夭折才是真正值得惋惜的。   一九六八年八月二十日,在一个目睹了游街批斗的夜晚,黄婉秋想,自己虽是名演员,但自小在桂林人眼里长大,历史清白,为人正派,还不至于被揪出吧。随即又想到若是被游街羞辱,对于桂林城里无人不识、众人皆赞的她来说,那该是多么的丢脸。然而,第二天她就被五花大绑押上了卡车在桂林游街。在访谈中,婉秋说,虽然从此她留下了腰肌劳损的病根,但其实真的被游了街也还不如想像中的那么可怕。可是任何一个经过风霜的人都不难想像当时的情景。本来,一个漂亮的女人当众受辱就是不幸的,况且是位有名而无辜的女人。但在这个世界上,命运之神并不眷顾红颜,也不总眷顾无辜或清白,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滩出于岸流必遄之”。当恶念被鼓励,仇恨被煽起,当众的侮辱就愈加残酷。而更无奈和悲哀的是,这些侮辱是来自那些同宗同种同文的人们。   一次,游街的车行过杨桥,路面狭窄,只容两辆对开。突然有人持姆指粗的钢筋往她头上砸下。还好押送她的新学员何有才出于本能用手隔开。为此,有才的手肿了好多天。他回忆道,此刻只是见义勇为,还谈不上怜香惜玉。事后黄婉秋也不知是谁保护过她。   何有才小黄婉秋五岁,出生于江湖医生家庭。一九六六年,当他还是剧团的新学员时,黄婉秋已是众星捧月。若非那场浩劫,我不能说何有才和黄婉秋就没有可能结合,但那机会是相当微小的。她被派去厨房劳动,做卸幕粗工。她经历了挖坟,甚至被陪绑假枪毙。何有才向她伸出关爱的手,那手曾为她挡住击来的钢筋。何有才向她献出了一颗心,那心支撑着她度过了后来的风风雨雨。黄婉秋感慨道,这一枯一荣,世态炎凉也就看尽了。他们的恋爱绝不像电影那么浪漫,只能秘密相好,有时一道走很远很远的路。长期这样也不是事,一旦公开立即受到指责。   他们结婚后十年都没有分配房子,甚至连堆柴禾角落都不给,只租住在郊区农民的杂物间。卸完幕,赶末班汽车到虞山桥,再骑单车四十分钟,还要走十五分钟的田间小道。孩子出世前怀着大肚子挤公共汽车,孩子出世后背着孩子上班。正和千千万万个普通母亲一样辛苦地把一男一女养育成人。演员最宝贵的十五年就这样白白地流逝了。   人们经常在文学作品中使用夸张的方法。其实这种手法在史诗创作上根本用不着。我以为人间的邪恶和不平是任何作家都难以摹绘的,或是不忍去描绘的。我们只要把演员的黄婉秋和歌仙的刘三姐命运相对比,就可以得出这个结论来。当年有人责难《刘三姐》的罪过是用山歌来取代武装斗争。是的,黄婉秋的经历的确表明,她的山歌怎能斗得过人间的邪恶呢?   我们还提起当年和她齐名的严凤英和杨丽坤两位演员。她们以饰演《天仙配》和《阿诗玛》的女主角而广受爱戴,她们的遭遇则更加悲惨。黄婉秋和严凤英从未谋面,只是劫后到她墓园凭吊过。她和杨丽坤却很熟悉,我从她那儿得知,杨丽坤的精神病从未痊愈过。而正是在我们这次访谈之后的次日,杨丽坤在上海病逝。   如今,黄婉秋的尊严和荣誉失而复得。她面临的却已是艺术环境和生态环境的污染。一九九二年起成立了“刘三姐剧团”,她的足迹遍及国内外。虽然群众仰慕刘三姐,但她和普通演员同等待遇。在演出中,她也从不计较报酬,她深知艺术才是无价的。商潮滔滔,当今有此艺德者几稀。她生活之简单使我大吃一惊,这位令无数人崇拜的艺术家住在一所仅一百平米的房子里,一家大小九口怡然自得。好在住处离榕湖不远。   我们听她侃侃而谈,如沐春风,三个小时很快过去。她的风雅气度使人难以想象她曾经历过漫长的炼狱,这也许是刘三姐嫉恶如仇的精神支持着她吧!她既没有被捧杀,也没有被棒杀。相形之下,多少杰出的人士都无法度过这两道劫难。我见她除了礼貌性地点了唇膏,身上毫无珠光宝气。几十年之后,仍然是平民的歌仙。宾馆门外,夜色已深。我在握别时祝她珍重,她显然很感动。   从一九六六年起,这已经是我第三次到桂林了。我曾沉迷于瑰丽多姿的九马画山、黄布倒影,也曾留恋于如诗如画的波光帆影、渔舟唱晚,山山水水给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以往每回离开此地,总是留下一个遗憾,那就是没有见到刘三姐——黄婉秋。她已经成为和美景相得益彰的文化财产,让人们像爱惜山水般地爱护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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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ichey
歌还是很好听的,刘三姐其实党的意识形态很重的,有钱的有学问的都是又丑又坏,穷人都是又漂亮又会唱歌。 即使这样还是被党不满意,居然成了大毒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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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lianyin
我初中看的 印象还挺深刻的 smart 出口成歌 怒对地主老财 勇气十足 之前只是以为她是个唱歌很好听的人
清月随风
记忆犹新,恍如隔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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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uth
前几年看老片子,看了刘三姐和阿诗玛,刘三姐的意识形态太重了,艺术性远不如阿诗玛。
会小二.
莫怀仁 何有才 莫怀才 那个地方的名字,为什么都这么有喜感?
我喜欢帅哥
里面的歌很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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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iyamayayongle
回复 2楼richey的帖子 具体操作的人有别的歪心思呗,参见严凤英的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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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orymoon
莫怀仁
何有才
莫怀才
那个地方的名字,为什么都这么有喜感?
会小二. 发表于 4/29/2020 2:04:26 PM


莫好象在广西是个大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