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岩:性感消亡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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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北美华人网)
一条金色的紧身绷带裙摆在那里,耀眼、性感,但柳岩并不想穿上它。她叹了口气,问经纪人张剑斌:「一定要穿这种吗?」他劝她:「来都来了。」

那是2015年,柳岩收到王家卫监制电影《摆渡人》的邀约。那是她最喜欢的导演,她抱着很大的期待,「能在王家卫电影里露个脸是演员的毕生梦想,我们都知道王家卫的戏你拍了也可能会被剪掉,但是我还是想去拍。」

她还有一个念头——也许在这位擅长文艺片的导演镜头里,自己可以有性感之外的表现。



这个念头始于一个失眠的晚上。那天,因为睡不着,她翻开自己的资料页面,「我发现我演了这么多部戏,但好像就是说不出来,我到底演了什么?」几十部作品里,

她的角色大都类似:性感的女明星、妖娆的万人迷、美艳的都市白领……后面的角色经常换,但前面那个形容词一直相似。她在那些作品里充当着安静的花瓶——不需要演技,只要美丽就好。

她也曾争取过一些角色,为此去见一些导演,但发现对方没看过她的任何一部戏,「他们不知道我是个演员。」

《摆渡人》里,柳岩的角色是一位失恋的都市白领,服装组提供了几套服装,她选中了一款白衬衫,搭配A字裙,拿去给导演组确认,那边商量了半天,还是希望她穿那件性感的金色紧身绷带裙。

「我才发现,我就是一个被消费的演员,我才清醒地意识到很多人叫我来演戏,不是认同我的演技和我演员的身份,而是你是一个被物化和标签化的女演员,是一个可以被宣传和利用的点。」

她说完这一段,旁边坐着的张剑斌赶紧出来打圆场,「这个也不能叫做消费,每个演员都是被消费的,只是消费的点不同,有些是消费你外在的形象,有些人就是演技被消费……」

柳岩扭头反驳:「没有人会说演技被消费。」




在过去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柳岩与「性感」深度绑定,并不反感被宣传和利用。光线传媒项目宣发的人常常跟她说:「今天这个项目没什么点,姐姐,靠你了。」

她明白对方的意思,就是穿得漂亮性感一些,她一般都会配合,然后体面地走在各大活动的红毯上,被安排在各种发布会的第一排,一度被人称作「流量之母」。

但这一次,她被刺痛了。「在宣传的时候,我不介意被消费性感,因为我可以有曝光度,可以为影片做一些宣传,可是如果我在表演的道路上,

一直就是自己往这个牢笼里钻,那我就怪不得别人了,那就是我自己心甘情愿地被框在这样的一个死循环里。」她说,「那一刻,我不想做演员了。」

拍完《摆渡人》,她反省了很久:「我到底是不是在曾经的那些所谓抓住机会的过程中,没有过于长远地考虑过它(性感)的副作用。」

性感,本来是柳岩最不可能走的一条路。张剑斌记得,早先做主持人时,如果穿吊带上衣或裙子上节目,她的肩带一定要超过三指宽,一根细带子是不行的。如果衣服是低胸,「我们自己缝都得给缝上」。

2008年,柳岩第一次拍摄《男人装》的封面,「性感得遮遮掩掩」,她一度很无措,不知道怎么在镜头前表现性感,只好眯着眼,试图做出勾魂夺魄的眼神,摄影师被逗得大笑,「你干吗呢?」

「她内心是巴不得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一个女孩。」主持人大左说。他曾在一次公开活动上开过柳岩的玩笑,说她「很有胸怀」,柳岩笑着岔过去了,

但大左明显感觉到她的不开心,多年之后想起这件事依然觉得抱歉,「她其实是个内心挺保守的人」。



但是,在光线传媒做了6年主持人,路似乎越走越窄,柳岩开始自我怀疑。

那时,她天南海北地赶通告上节目,每月收入和公司三七分,公司拿七她拿三,到手一两万,支付完房租和各种生活费用之后所剩无几,偶尔攒上一笔钱,也会给家里打回去。

「我那时候已经有一些知名度了,可是这种知名度并没有给我带来实质性的改变,我看不到前景,好像也做不了什么超一线的主持人,我看不到希望,也没有钱。」柳岩说。

她陷入了巨大的焦虑,「30岁,没有存款,没有房子,没有车,没有钱,没有男朋友,甚至连健康都不能得以保证,还在拼死拼命地做着一份有一天可能会猝死的工作……」

差不多就是这个时候,她遇到了性感。

2011年,电影《画壁》在香港举行首映礼,柳岩穿了一件黑色紧身低胸礼服出席,坐在前排。丰满的胸部让媒体把镜头和版面几乎全给了她。

在大左的印象里,那一次,柳岩的着装给电影带来了超乎寻常的曝光度,「整版整版的版面全是因为她。你要知道如果是正常的宣传,哪怕是男一女一来,可能都不会有这么大的版面。」

张剑斌意识到,这是个机会。「她这么多年一直在找机会,走到这儿的时候,终于找到了一个突破口。你知道你只要穿得性感一些漂亮一些,你自然能够获得眼球,

获得关注,获得媒体版面,这些东西反推,代表你开始有价值,那自然你会有机会。」

《画壁》之后,柳岩有意识地做过几次实验,一穿性感的礼服,曝光度就高。张剑斌记得,当时只要柳岩的稿子一发,网站一弹窗,「阅读量立刻就爆」。

柳岩决定抓住这个机会。她在心里把「柳岩」和真实的自己做了切割,把「展示性感」变成一份公事,常跟张剑斌说,「我在台上演柳岩。」

她树立了一些原则,「我所有的性感都不会用来赚钱。」例如,在可以收取费用的商业场合和拍广告时,她会极力避免性感。但如果是有宣传需求的场合,

上台前,她会选择性感的礼服,仔细做好所有的防走光措施,在台上吸引镜头和目光,尽职尽责地扮演那个「性感的柳岩」。

丁丁张向《人物》回忆,那个时候的柳岩,「好像上了红毯,就没有别人的什么事儿了」。柳岩承认那会儿过于用力,「我去了必须得保证我自己成为当天的头图。」只是,从台上下来的那一刻,她会第一时间披上外套。



2014年,柳岩第二次登上了《男人装》的封面,她穿着一件灰色透视装,手指做猫爪状。《男人装》主编汪洋后来想起柳岩,总会记得这张照片,相比起6年前,

那时的柳岩已经有自己非常完备的价值体系和一定的攻击性,「她不再是那个不知所措也不知前路的柳岩了。」

但在一个女性依然被传统目光审视,并未拥有穿衣自由的社会,她还是在此后几年里遭遇了强烈的舆论攻击。

汪洋告诉《人物》:「你知道在中国能走性感这条路的人其实很少,它像是一个你跟社会、跟性感这个词搏斗的一个过程。」

无数素不相识的人跑到她的微博,揣测她的私生活,用侮辱性的词汇谩骂她和她的家人。同行们也说柳岩有心计、太聪明、野心勃勃。

经纪人张剑斌手机里有个长长的黑名单,里面有一千多个号码。他的手机号曾被放在柳岩的微博信息里,用于联系工作,

很多人以为那是柳岩自己的手机号,「无数人给我打骚扰电话、发淫秽信息、示爱短信,各种奇怪的男的半夜给你发矫情的语音,或者淫秽照片。」

柳岩的母亲每天会刷微博,经常看到恶意的评论,心里像针扎一般难受。好事的邻居也会拿着柳岩的照片给她看,阴阳怪气地说,你女儿又上新闻了哎!母亲假装若无其事:「这是她的工作,她平时又不这样。」

背过身又忍不住给她打电话:「你千万不要再穿那种性感衣服,又被人骂。」柳岩记得,有一次参加活动,母亲有点担心地翻看她的衣服,确定「不性感」才让她出门。

但柳岩始终坚定,「我会去想我得到了什么,如果你得到的远远大过你失去和被误解的部分,这样都不能平衡你的生活,那你也太玻璃心了。」

她甚至坦然地称自己就是一个机会主义者,「机会主义者就是,机会来了,你不惜一切代价去抓住,而且你准备好了。我很庆幸的是我在人生道路当中,尤其是事业,我抓得牢牢的。」



2002年,柳岩的母亲被确诊为直肠癌,那时,她还是一名护士。医生指着肠镜片子上的几处阴影对她说,「这里、这里、这里,都是肿瘤。」从医生办公室出来之后,她告诉母亲,肠子那里长了肿瘤,要做手术,她表现得很镇定,但在极力避免说出那个「癌」字,因为内心惧怕。

当时,柳岩的父亲在工地开车打零工,母亲一个月领350块的补贴。手术费要三万块,大都是她借的。手术过后,为了省钱,母亲瞒着柳岩没有去做化疗。她知道之后非常难过,「我就觉得我得努力赚点钱了。」

她去参加电视台的选秀节目,因为有一万块钱的奖金。多年之后她在一次采访里感慨:「你现在把一万块钱放到我面前,让我去做什么事情,我会觉得你脑子有问题吧。但你把这一万块钱放到那会儿的我面前,让我去做什么事情,我可能真的就去了。」

通过那场选秀,柳岩签约光线,来到北京工作。心里揣着一个「拼」字,显得急切且富有野心。

张剑斌回忆起当时的柳岩,总是背着个大包,穿着一双人字拖来公司,同事之间八卦闲聊,她一说话就是谈工作,「她上来就像个干活的,只聊工作,没有任何的什么生不生活的事儿。」

她住在离公司10分钟路程的出租房里,手机24小时开机,试镜的主持人如果不行,导播会随机打电话给其他主持人,谁的电话通了,谁就来上节目,她的很多机会都是这样得到的。

光线影业副总裁刘同说,那时的柳岩就像她的名字一样,「一块岩石」,硬邦邦的,散发出一种严峻的气场,「大家都不喜欢她,我真的这样讲。」

但柳岩不在意。光线是节目制作公司,没有自己的播出平台,每次去卫视做节目时,柳岩常常抱着要把对方的女主持PK掉的心理,她也成功了好几次。

张剑斌记得,在一期《明星记者会》录制时,几个主持人要写下自己的愿望,柳岩写了三个字:「我要红。」

因为够拼,柳岩在光线的节目越来越多,公司怕她忙不过来,偶尔跟她提议,要不要把其中几档让给其他人。她拒绝了,哭着请求制片人:「我做得不好,你跟我说,怎么样都愿意改。」

她几乎从不请假,偶尔请一次假还是因为乳腺长了纤维瘤,要去做手术。她没有告诉任何人,只是在进手术室之前,给嫂子王斌打了电话。

医生从她的胸部取出了几粒暗灰色的瘤子,手术结束后,王斌的电话打来,「哎呀痛死老娘了。」柳岩笑着说,过了一会儿,王斌听到电话那头传来哭声。「她很痛吧,她也很怕自己倒下。」

母亲的病情随时可能复发,这就像一柄悬在柳岩头上的剑,「你永远有危机感,永远怕有一天存的钱不够,突然生病没有钱。」

很久之后,刘同才意识到柳岩背后所背负的压力,「我们其他人没有什么负担,但她不一样,她每天思考的就是我该怎么样被人意识到我有价值,我该怎么样才能让别人觉得说柳岩你可以的,我要赚更多的钱,我要养家糊口。」

对于后来柳岩的「走红」,刘同显得很感慨,「她北漂6年,连过年都在工作的一个女主持人,那么辛苦地工作,那么多的节目都没有被人记住,就是因为穿得很性感,被人记住了。」

《画壁》之后的短短几年,柳岩迅速获得声名,身价倍增,出演了20多部影视作品,既有主演也有客串,对于一个刚刚进入影视圈的「新人」来说,那是一张令人骄傲的成绩单。

性感这把曾经无往不利的武器,为柳岩在残酷的娱乐圈劈出一条路,但那条金色的紧身绷带裙,最终告诉她——这把武器终有一天会刀刃向内,伤害她的职业生涯。

她自嘲,「你自己种的因,你就得承受这个果。」

人生的A面B面,大晚上看得挺感慨的,挺不错的一篇文章,在版上分享一下,转自——《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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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gegbw
她的《受益人》蛮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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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yuki
最近看了大赢家,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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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body2
她是在抱怨性感拖了她后腿?那她为什么要去隆胸?
小白在北美
如果性感帮助她成功,那就说明要不就是她这点特别突出,要不就是其他方面的才艺太多一般。想红,咋办呢?
J
Josephlin
她不是得了乳腺疾病才去隆的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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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majwan
变脸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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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haoxiaoxi
如果性感帮助她成功,那就说明要不就是她这点特别突出,要不就是其他方面的才艺太多一般。想红,咋办呢?
小白在北美 发表于 3/26/2020 10:40:42 AM

她确实利用性感做突破口才成名的。
她口才还不错的,也参加了些不错的综艺/电影。可惜一直没能摆脱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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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ccat2024
她是在抱怨性感拖了她后腿?那她为什么要去隆胸?
nobody2 发表于 3/26/2020 3:34:18 AM

一直不知道她隆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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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ainierr
可够了吧,全脸整容又隆了胸,现在又来卖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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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irleybul
有得必有失,早就该想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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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igaeu
对她的印象只有身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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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bibi
她还是挺聪明的,不过做演员,不可能当主角,她靠卖性感也找不到好男人,怎么说,有得有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