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版的癌症,令我想起当年因肺癌去世的我的小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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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rlotte-sz999
楼主 (北美华人网)
    今天版上很多癌症的贴子,令我想起了我当年因肺癌去世的小姨,很想念她。在这里分享几年前写的有关小姨的博文,有耐心的姐妹可以看看。当年我小姨确诊时,医生就认为治疗没有意义了。可我小姨不甘心,更放不下年仅8岁的女儿,花光所有积蓄,包括当时工作的公司捐助的六十万元,一而再再而三地化疗,一年的痛苦折磨还是走了……

金秋八月,是小姨出生的季节。如果小姨还活着,她应该41岁了。只是,她的生命永远地定格在40岁,永远的40岁。   小姨是在2013年春节前两天去世的。春节时我一一打电话问候家人,父亲说小姨两天前走了,终究没过春节。我的第一反应是欣慰,她终于不用再忍受疼痛的折磨了。和父母哥嫂聊过后,我按计划拔打小姨的电话。电话一直响,连续四五分钟,都没人接听,再拨,仍然无人接听。我这才想起,小姨已经不在这个人世了。我懵了一段时间,才明白我永远没有机会和她说话了,愣了许久,才哭出声来。   这大半年里,我努力淡忘小姨已去世的现实。这似乎不难做到,很多时候我总感觉她仍是在我触手可及的地方,一个电话,一个QQ留言就会找到她,就像以前一样。只是,在我的每一个路口,每一个决定,我想和她谈谈时,都没法得到她的回应。我于是一遍遍地想念她,思考她的死亡的以及她短暂的一生的真实意义。她的死亡犹如一面老镜子,因反复被擦试而在暗淡的时光中愈发出清冽寒冷的光。   小姨是五个兄弟姐妹中的老幺。刚一岁时我外婆就去世,外公酗酒,并未给予小姨多少怜爱,她就如一棵野草般顽强地长大了。我5,6岁,开始有记忆时,小姨在镇上读初中,就住在我们家里,在我看来,小姨一直是我很亲近的家人。初中毕业,外公不同意小姨继续念书,我父亲给未满16岁的小姨办好身份证,把她送上了到广东打工的汽车。接下来几年,小姨打工的收入成了外公家里主要的经济来源,大舅用小姨寄回家的钱结婚了,小舅用她的钱读书到中专毕业并娶了一越南女子为妻。家里的情景稍微好转,命运却稍稍地拉开了小姨艰辛坎坷风雨飘摇的人生的序幕。   在20岁美丽纯真的年纪,小姨患上了胃溃疡及急性肝炎,甜蜜的初恋因为她的自卑及内疚而嘎然而止;因为疾病缠身无法工作而回家乡治病疗养,却被光棍的男医生强暴并霸占长达两年,大病初愈后才终于得到机会逃离医生,再次南下广东;再后来,未婚生子后被不负责任的男友抛弃,唯一的精神寄托年仅两岁聪明懂事的儿子在交通事故中遇难,司机肇事逃逸,小姨告状无门,精神几近崩溃时得到在附近建筑工地打工的一个男人的照料帮助,因为感激,也因为男人是当时绝望的她抓到的救命稻草,小姨嫁给了这个沉默寡言性情暴躁的男人,生下一女儿,我的表妹,玲玲。结婚并没有给小姨带来依靠,她和姨父仍是分别在不同的城市打工,表妹从3岁起由我父母抚养。原想已经跌到过人生的低谷,最大的劫难也已经成为历史,但命运仍是在小姨39岁时给了她最大的厄运也是最后最致命的一击---肺癌晚期......   我一直以为,我们每个人的一生都是起起落落,幸与不幸的交织及轮回,一段时间的凄风苦雨后自然会迎来阳光明媚,某一方面经受折磨,就会在另一方面得到生命的厚爱及补偿。但回顾小姨的一生,狠狠地透着悲凉。上天对她尤其不公,从未停止过对她的折磨,未曾给过她任何安慰或温暖。12年春节去看望小姨时,我心痛命运对她的刻薄,可她却对我说,命运给过她仁慈,给过她珍贵的快乐时光:曾经纯真甜蜜的初恋;在深圳给美国男子steven做保姆时,Steven给过她的平等尊重关怀鼓励;我在广东工作的这几年给她的庇护温暖,我父母无私地帮她抚养她的女儿......小姨知道自己时日无多,留恋不舍,却没有自艾自怜,一直都很平静,无怨无恨,谦和,她说经历越多越明白顺应天命,她的坦然却令我心如刀绞。   小姨努力地和癌症抗争过,一而再再而三地化疗,中药调理,她没有放弃过,直到后来癌细胞扩散到了全身各器官,直到医生放弃了治疗,直到后来全身剧痛无法忍受,她终于放弃了,打电话叫我父母把她女儿玲玲送到她在重庆的家见最后一面。   那是2012年的国庆,正好我哥放假在家,于是我哥带着我表妹坐了两天的班车和火车到重庆云阳探望小姨。据我哥说,小姨形销骨立、面容枯槁,一开始把8岁的表妹吓怕了,渐渐适应后才敢亲近。姨夫每每抱起小姨上厕所,她的骨头会断裂,咯咯响,小姨会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大人听了心如刀割,表妹听了心生恐惧。原想让表妹好好陪小姨最后一段时间,可小姨只留了她女儿三天,第四天就狠下心叫我哥把表妹带走了,怕给她留下太深刻的死亡阴影。临行前小姨和表妹交待后事,告诉她妈妈要死了,以后再也见不到了,要见也只能见到她的坟墓了。表妹哭成泪人,泣不成声。小姨自然心碎了一地,我哥也哭了一路,哽咽着打电话给我通报情况。我挂下电话后,哭着告诉Eric我小姨快死了。Eric也很难过,安慰我说我可以马上买机票回去见小姨最后一面,和她送别,不管公司批准不批准,我回来后还有没有工作,都值得。我却为难了:一方面我不知道小姨愿不愿意让我万里迢迢回去和她死别,不知道她还有没有那个精力等我见我,另一方面我不愿意面对那个残酷的小姨活活被疼痛折磨死的现实。我打电话给小姨,她呻吟着告诉我,不要特意回去见她了,她已经见到了女儿,心愿已了,做好了离开这个世界的准备。如果我回国,就回我父母家,看望我父母,替她看望我表妹。我哭着问她,有没有事情要交代给我?她说她相信我父母会照顾好她的女儿,但拜托我在表妹进入青春期后特别关注她的心理,教她恋爱及选择人生路。我想起15岁我喜欢上班里的团支书时,写信给小姨倾诉朦胧的心事,她回信告诉我情窦初开的美好,并给我寄来一件美丽纯白的连衣裙。以后将由我来守护她的女儿的青春。命运是如此轮回的。她还交待我照顾好自己和ERIC,说ERIC很善良也很爱我,要我好好珍惜。我哭着,一一答应了。   原以为放弃了求生的愿望,我苦命的小姨会很快离开这个人世,结束剧痛的煎熬,可死亡却迟迟没有降临。医生开了最大剂量的吗啡及杜冷丁,都不能有效地止痛,浑身都在痛,每时每刻。小姨求医生,姨夫,我哥以及我父母给她找安眠药,解决她的痛苦。可他们都束手无策。中国对安乐死没有立法,为他人实施安乐死会被判谋杀。绝望的小姨打电话央求我想办法寄足够的安眠药给她。我是真的情愿她早点解脱,可我也没办法买到安眠药。没有医生的处方,一粒安眠药我都无法买到。求生无望,求死无门。这应该是最令人绝望的事情吧?人不能选择自己的出生,也不能选择自己的死亡,只能活活地被疼痛折磨,这样的命运该有多无奈苍凉?我开始还时不时打电话给小姨,只想尽可能地陪她。但很快,小姨说话都很吃力,嘴唇出血,嘴巴一动都揪心地痛。我只能在QQ上给她留言,说些以前的旧时光。再后来,小姨开始神智不清了,莫名其妙地反复问我四表妹(二姨的女儿)我是不是怀孕了。我没法再和小姨联系。我不敢再过问小姨的情况。无论生死,都令我心痛。听说过很多灵异的故事,我想小姨如果去世,会让我见到她的魂魄,再给我一次告别的机会。可我一直没有见到,直到我父母通知了我小姨去世的消息,我都未曾见到她的幻影,甚至未曾梦见过她。小姨就这么走了,什么都没有带走,什么都没留下。记忆里如此鲜活的亲人,找遍整个世界也找不回来了.....   小姨走后很长一段时间,我一直在想,活着的意义是什么?小姨这凄凉苦熬的一生,有什么样的意义?如果生命欢愉甚少劫难重重,我们,该如何面对如何感激?我想不明白,于是我放弃了这种无解的追问。我看着小姨的一生,终于理解了她所说的“顺应天命”:人生中,我们能掌握控制的事情,的确少之又少。对于不能改变不能控制的事情,不质疑,不挣扎,不焦虑,不担心,坦然地接受各种可能差强人意的结局。生命的精彩在于不可预知,不幸及劫难也只是出其不意的惊喜,是我们必经的路口。比恐惧更强大的,是希望。正如余华说的“人是为了活着本身而活着”,而我小姨,我柔弱又坚韧的小姨,哭过笑过爱过恨过痛过,在这红尘中从生到死走过了的一回。   这篇文章,写得很艰难,写写停停。我坚持着写完了,想要完整地记下小姨的一生,证明在这人世间,有一个叫素琴的女子曾经来过,而文字从指尖流淌时,我的心,找到了和小姨继续交谈的方式...   小姨, Rest In Pea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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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ash
2 楼
rest in peace.
走的人以生命的代价让我们明白了健康就好,珍惜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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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igre
3 楼
看的好难过,楼主是个好女孩,ble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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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bDivision2006
4 楼
唉!命运哪!没人能够赢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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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oeholic
5 楼
好痛心,难以想象那种求死不能求死不得的痛苦。希望她在另一边能够健康快乐,永远没有病痛和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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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ijiyao
6 楼
看哭了,妹子你这个是超级催泪弹啊!
绿
绿了芭蕉
7 楼
小姨的一生真是悲催惨。希望下世能投个好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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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nijing
8 楼
唉,看了好难过。我父亲也是癌症去世的,最后也是很痛苦,所幸没有到打止痛针的地步,口服的鸦片类的止痛剂就可以控制。但到最后他心衰昏迷了,不能吃药,出现鸦片类药物戒断症状,因为呼吸抑制,医生不肯注射吗啡,医生说他昏迷了,没有痛苦。但是他偶尔醒来跟我妈说,我不想活着了,太难受了。当时真是恨死自己了,什么都做不了,医生就是不肯用药,安定也有呼吸抑制的作用,也不肯给。病房里有晚期肺癌患者疼的撞墙,中国的医院止痛剂都是给到降低疼痛到能忍受的剂量而已,不肯多给。也有人不堪折磨自杀的。有时候我就想,对于晚期癌症,如果不是一次次的治疗,在癌症全身转移的情况下还尽量维持生命,也许不用到疼到这种程度就死了,也就不用受这些折磨了。
谁敢不服气
9 楼
眼泪止不住,可怜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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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bysunshine
10 楼
看哭了 你小姨这辈子太苦了 下辈子投胎做个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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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ueberryredchilli
11 楼
好痛心,难以想象那种求死不能求死不得的痛苦。希望她在另一边能够健康快乐,永远没有病痛和悲伤。
  shoeholic 发表于 12/17/2015 12:10:10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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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riangel
12 楼
好感动啊。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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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enky
13 楼
看哭了。你小姨这一生太痛苦,希望下辈子会投个好人生。
牛奶白
14 楼

愿她女儿如妈妈所愿健康快乐,这是她生命的意义和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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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svs
15 楼
看了后真的相信有的人生来就命苦的。

希望你小姨在天之灵得到解脱,好好保佑你表妹长大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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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isbb
16 楼
一声长叹。R.I.P........
音随心动
17 楼
LZ,希望你的小姨Rest in Pea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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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ipi888
18 楼
妈妈肺癌和大姨都是肺癌,我至今都在后悔,当初我一门心思的要治,家里大窟窿是其次,病痛把妈妈折磨得形销骨立,每2个小时不打杜冷丁就会疼晕死,她为了不拖累我自己偷偷上吊,可是大家都劝她好好治病,真是最后活的生不如死。如果是现在,我宁愿用那些钱带她好好享受最后的日子。家族的癌症患者很多,五一例外,艰苦的治疗,花尽钱财,受尽病痛,半年-2年都走了。身边还没有癌症被治好的例子。只有一个割了一个乳房的阿姨,不几年又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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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unnybunnybunny
19 楼
R.I.P.
爱的幸福小狗
20 楼
好沉重,看了这么多人生的无奈和无助。想到自己的能力也很渺小,打算以后多捐钱给研究癌症的机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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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velymageri
21 楼
命运,真是个想要把握,却又总捉弄人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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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rite2staceyz
22 楼
回复 21楼lovelymageri的帖子

你的小姨会在天堂安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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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rystallu
23 楼
看哭了,LZ小姨真是命运多舛,令人唏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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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moncube
24 楼
小姨的一生真是悲催惨。希望下世能投个好胎。
淼淼
25 楼

看得都哭了,小姨悲惨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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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yzgw
26 楼
RIP, 太可怕了,癌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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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uekivi
27 楼
R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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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hilchenko
28 楼
看哭,生离死别,轮回,生命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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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wenglandchowder
29 楼
回复 21楼lovelymageri的帖子


你的小姨会在天堂安息的。


  Write2staceyz 发表于 12/17/2015 2:53:27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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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klmy
30 楼
R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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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yngm
31 楼
BLE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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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iaoodan99
32 楼
看的好难过,楼主是个好女孩,ble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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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iaroscuro
33 楼
我以为我泪点太低,原来大家都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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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LMMM
34 楼
Rest in Peace. 希望她好好保佑你表妹长大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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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seel
35 楼
眼泪止不住 我小姨也是癌症过世的 希望她们都RIP in heav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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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aconda
36 楼
rest in peace.
走的人以生命的代价让我们明白了健康就好,珍惜眼前。
  Theash 发表于 12/16/2015 11:57:46 PM
谢谢你这段人生感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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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anbao
37 楼
bless xiaoyi and your family
飘飘
38 楼
人各有命,如果真的到了生命倒计时的时候,我会好好享受剩下的时光,死了不遗憾,遗憾的是活着的时候没有好好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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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aBaby
39 楼
看哭了,妹子你这个是超级催泪弹啊!
  caijiyao 发表于 12/17/2015 12:12:32 AM
RIP!LZ mm的父母家人都很正能量,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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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mbook
40 楼
你小姨这辈子太苦了 R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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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hu06
41 楼
太让人心痛了,你小姨活着的时候,你有尽力善待她,足以了。她在天堂也会保护着你一直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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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owawa
42 楼
看你的贴好难过,我三姨两个月前癌症去世,同是肺癌晚期。我这些日子也在回顾她苦难的一生。她也是个非常非常非常善良,没享过一天福的女人。。。bless你的小姨我的三姨下辈子把这辈子没享的福一起享了!
夜曲
43 楼
lz写的很感人。

我舅舅也是肺癌去世的,走之前非常痛苦。其实比起死亡,更让我难过是癌症给病人带来的肉体上的痛苦。家人目睹这种痛苦的情形会更难过,久久不能忘记。

如果人真的生死有命,大限已到,只求上帝保佑能平静的离去,不要有太多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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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kywell2015
44 楼
回复 1楼charlotte-sz999的帖子

觉得自己很理性了,但是仍然看的快忍不住眼泪了。祝福LZ一家和那个现在应该10岁的小姑娘!
凉粉PP
45 楼
好惨啊, 在这样的人生中也就只有抓住每一点热度和阳光才能心里健康的活着... rest in peace, 下辈子好运
终身代号9527
46 楼
所以说,顺应天命,听起来冷酷,其实是智慧的选择。那些钱真不如拿来吃喝玩乐旅游,享受下最后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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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ixxixi
47 楼
看哭了。祝福小姨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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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ttledogdog
48 楼
bles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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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mmander
49 楼
妹子你这个是超级催泪弹,祝你小姨天堂一切安好,苦难的一生,但是她是个坚强乐观的好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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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ceandrive12
50 楼
好难过,早点走也是种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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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gleface
51 楼
你小姨是个多么善良的人, 希望她在天堂快乐!楼主也是个善良感恩的人。

好好珍惜自己和身边的人吧。也请记住无论怎么忙,距离多么远,请总给小姨的女儿一些关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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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hy0123
52 楼
RIP 愿好人一生平安
叶落知秋
53 楼
看哭了,小姨的一生太曲折了,可怜女儿那么小就没了妈妈,希望小姨在天堂没有病痛,祝福你的表妹幸福健康长大,一切平安
C
Colorful
54 楼
太苦了,愿她在天堂安息。R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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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2w3e4r5
55 楼
小姨真的善良又坚强,祝福她的女儿能够幸福,希望她下辈子平安喜乐

☆ 发自 iPhone 华人一网 1.1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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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nqing2011
56 楼
这看上去太难受了. May she rest in peach in Heav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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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rlotte-sz999
57 楼
你小姨是个多么善良的人, 希望她在天堂快乐!楼主也是个善良感恩的人。

好好珍惜自己和身边的人吧。也请记住无论怎么忙,距离多么远,请总给小姨的女儿一些关爱。
  angleface 发表于 12/17/2015 10:54:37 AM
谢谢美眉的提醒。我们一直想把表妹带到美国我们的身边,但由于表妹还有亲生父亲在世且和我平辈,不符合收养法的规定,目前仍由我父母照顾。她现在11岁,眼看就要进入青春期了,我父母和她有明显的代沟,我目前也很焦虑,怕无法完成小姨的嘱托。计划春节回去看看她,和家人商量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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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achelac01
58 楼
看的我好难受,希望如果有轮回转世,楼主的小姨可以下辈子过的快乐幸福
如意之心
59 楼
看哭了,希望小姨的女儿以后能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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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deng2014
60 楼
小姨的这一生真是太悲苦了,希望她的女儿能有平安幸福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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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wuwan
61 楼
Rip
想起葛优演的《活着》了,人生碰上沟沟坎坎,能活到老就算幸运了

☆ 发自 iPhone 华人一网 1.1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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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eknow
62 楼
R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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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jggxx
63 楼
这一辈子活得真是。。。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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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standfound
64 楼
不知道说什么,没有爹娘疼爱的孩子太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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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lugulu123
65 楼
r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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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dbywqj
66 楼
R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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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rystal1987130
67 楼
看哭了,太悲惨的人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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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uduo
68 楼
哎,悲惨的人生,禁不住看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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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nokeros
69 楼
唏嘘不已愿她安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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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rtgame
70 楼
太可怜了,祝你表妹在你家健康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