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宇文泰和少量亲卫守住中军大纛,几乎所有西魏军将领全部投入了战斗,西魏英豪们顶着如狂风暴雨一般呼啸而至的漫天箭矢,大呼陷阵,拼死冲杀。他们如同是长堤上的一块块突出的巨石,不断将当面如浪潮般一波波席卷而来的敌军攻势粉碎,为岌岌可危的西魏军阵线提供了有力的支撑。 将领们的英勇,极大地激励了苦战中的西魏军士卒。已疲惫不堪的西魏士卒们似乎重新迸发出斗志,咬牙继续与铺天盖地般涌来的东魏军进行殊死血战。
接连的重赏让西魏军的士气更加高涨,众军士齐声高呼
那甲骑浑身重甲转动不便,战马又受伤不听驾驭,仓促下才将手中长槊刺向裴果,裴果却已经闪过槊尖,扑到近前。只听第三声砰响传来,刀槊相击,接着裴果已重重地撞在那甲骑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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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杰,豪三人在此战中血战成名,黄骢年少力擒贺娄乌兰,都是著名的精彩历史片段。
除了宇文泰和少量亲卫守住中军大纛,几乎所有西魏军将领全部投入了战斗,西魏英豪们顶着如狂风暴雨一般呼啸而至的漫天箭矢,大呼陷阵,拼死冲杀。他们如同是长堤上的一块块突出的巨石,不断将当面如浪潮般一波波席卷而来的敌军攻势粉碎,为岌岌可危的西魏军阵线提供了有力的支撑。
将领们的英勇,极大地激励了苦战中的西魏军士卒。已疲惫不堪的西魏士卒们似乎重新迸发出斗志,咬牙继续与铺天盖地般涌来的东魏军进行殊死血战。
东魏军似乎被王文达威猛所慑,他们围聚在一起,齐齐挺矛向他刺来。只见无数柄长矛同时高举,如同是密集繁茂的荆棘丛林一般向王文达覆盖过来,数不清的锋刃在阳光下闪耀着点点寒光,分外耀目。 王文达毫无惧色,只是催马直前,将长槊舞得如同风车一般,不住挥槊左右横扫。只听刺耳兵器的撞击声不绝于耳,当前的东魏军纷纷胸颈处鲜血狂飙,如翦草一般不断仆到在地。而王文达的亲卫部属们各挥长槊,紧紧护住他的两翼侧背,与他并肩而战。 王文达正与东魏军步卒酣战,却突觉面前一阵寒光袭来。他忙猛振双臂,举槊在面前一阵急舞,同时将头一低。只听乒乓一阵乱响,一阵箭雨从他头顶飞过。护卫在王文达左右身后的几名亲卫发出一阵惨叫,纷纷坠马。 王文达抬头看时,却是一队东魏军甲骑冲上前来,在奔驰中对他挽弓攒射。王文达一时大怒,他一槊便将面前一名东魏军步卒自前胸捅穿,然后他双手用力将尸体挑起,狠狠地砸向当面密集的东魏军步卒。 乘当面敌人惊惶后退的当口,王文达在马上按槊抽弓,然后搭箭便向冲来的敌军甲骑射去。整个动作如行云流水一般,毫无阻滞。转瞬之间,他已连发二矢,将对面两名东魏军甲骑射下马来。 王文达刚刚将第三枝箭射出,东魏军的步卒已经重新扑了上来,一柄长矛如毒蛇一般直扑王文达的腹部。王文达来不及挺槊隔挡,当下在马上将身体用力一拧,身披重甲显得有些臃肿的身躯竟然闪过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堪堪避过凶狠刺来的长矛。王文达在闪避的同时,右手的弓随手便向这名东魏军面上劈下。 只听一声“啪”的一声脆响,弓折弦飞。王文达手中的弯弓已经狠狠地抽在持矛的东魏军的脸上,那名东魏军步卒面上顿时一片血肉模糊。他一时痛极,已不由自主地弃了长矛,双手捂面,发出渗人的惨叫。 王文达一弓抽下,顺势却已弃弓抽刀,然后快如闪电一般在那还在惨叫的东魏军步卒颈下只一抹。只见一股鲜血如箭一般飚出,凄厉的惨叫声戛然而止。 而那边王文达射出的第三箭已正中一名东魏军甲骑的胸口,那甲骑正惨叫着从战马上一头坠下。 王文达方斩了当面的东魏军步卒,却已又有两柄长矛已从左右一起刺来。王文达冷哼一声,双脚马镫猛磕战马的马腹。他坐下战马猛地向前一窜,已从两柄长矛中间的空隙穿过。王文达在马上挥刀左右乱斫,立时一阵血雨纷飞,两名持矛的东魏军已身首异处…… 王文达在万军之中贾勇力战,所向无不披靡,战线在他这里形成了一个明显的反凸。 宇文泰在中军远远望见,不觉叹道, “王文达万人敌也,但恐勇决太过耳!”
出战的西魏军将士上下一心,皆在这场极为不利的战斗中拼死力战,唯王胡仁、王文达、耿令贵三人最为英勇,杀敌最多。在西魏军的顽强抵抗下,东魏军的凶猛的进攻势头被遏制,战斗一度胶着。 东魏军见前方进展不利,则不停地调整战术。只听东魏军阵中一声号响,在前方鏖战的东魏军步卒开始缓步后撤。苦战中的西魏军当面压力顿时一轻,不由精神大振,纷纷开始反冲敌阵。 却不想东魏军步卒在后撤中逐步收缩,已经在阵中让出了几条通道。在后阵驰射支援的东魏军甲骑,突然冲进这些通道,再次高速向西魏军阵列发起冲击。 刚还在和东魏军步卒缠斗的西魏军锋线不及重新列阵,就被如钢铁怪兽一般呼啸而来的甲骑猛然撞上,顿时死伤惨重。而后撤的东魏军步卒则乘机反扑过来。 东魏军步骑结合的战术运用得十分娴熟。他们先利用甲骑高速冲击,用重装骑兵的速度和动能来破开对方的阵列。一旦甲骑接敌,失去速度优势,则迅速后撤,换以步卒以密集阵列上前近战,利用人数上的优势撕开对方阵线。而一旦步卒近战不能取胜,则再次用甲骑发起冲击。步骑交替反复攻击,直到敌军崩溃。 西魏军今日仓促而战,全然处于下风,完全被东魏军掌握了战场主动。东魏军步骑结合,娴熟地控制着进攻节奏。而西魏军则不断陷入被动,伤亡急增,战线再次被东魏军反推。而包括王胡仁、王文达、耿令贵等在内的西魏军将士虽竭力死战,然而今日疲渴在先,又力战时久,此刻多少都有些乏力,气势也弱了下去。 眼见局面再度被动,宇文泰当即使人至阵前高呼传令, “卫大将军(王)胡仁、扬烈将军(王)文达、镇北将军(耿)令贵,勇锐陷阵,杀敌甚多,功在殊论。即赏绢帛两千匹,可自分之!” 正陷入苦战的西魏军将士闻听,不由人人精神一振。 西魏立国草创,地狭民稀,国力一直比较贫弱。一次拿出两千匹绢帛,已是极高的赏格。李辰当年在河阴大战中阵斩高敖曹,虽得过绢帛万匹的奖赏,但实际上西魏朝廷国库空虚,根本拿不出来这么多绢帛来。最后只能和李辰商量逐年少量分批颁发,可能要到几十年后才能偿清。如今形势危殆,为激励军心士气,除整箱金宝外,宇文泰咬牙再祭重手,一次便给出绢帛两千匹的奖赏。 西魏军此时已战至几乎力竭,突然闻听颁下如此重赏,立时士气大振。然而也有不少人私下心中思忖,两千匹绢帛由王胡仁、王文达、耿令贵等三人来分,显然是无法平分。既然三人无法平分,自然会有人多寡,这三人皆气血豪勇的猛将,恐怕无人甘于人后。 果然,只见王胡仁、王文达、耿令贵三人如同打了鸡血一般突地重新爆发了起来。只见三人狂呼着冲入敌阵,不要命似的疯狂砍杀了起来。此刻三人心中皆是一般心思,既是三人无法平分两千匹绢帛,那自然是功劳首级多者多得了。 重赏的激励在关键的时刻发挥了作用,对胜利和功赏的渴望压倒了疲惫饥渴。西魏军振作精神,继续与东魏军展开拼死搏杀。原本步步后退的阵线,重新又稳定了下来。
接连的重赏让西魏军的士气更加高涨,众军士齐声高呼
东魏军甲骑这次的攻击,已经完全没有了开战之初那种雷霆万钧,所向无前的气势。就如同平静的浪花拍击着坚固的堤岸,除了造成前列一些士卒的伤亡,已无法对整个西魏军阵列造成冲击。 立马步卒后的裴果眼看着东魏军甲骑如飞蝗一般扑向本方密集如林步兵阵列,双手紧握长槊,准备随时上前厮杀。 只听一连串金属猛烈撞击和长矛折断的脆响声,一名东魏军甲骑就在裴果面前直撞进来。前后两名西魏军步卒顿时被撞得直向后倒去,几乎就摔在裴果马前。那甲骑的战马也受了重伤,大股的鲜血从脖颈部刺穿的铠甲下面涌出。战马悲哀嘶鸣,摇首踊立,怎么也不肯再前进半步。 裴果见状立刻冲了上去,挥槊直刺这名甲骑的前胸。那甲骑铁面后双目寒光毕射,闷然低吼一声,挺槊迎了过来。只听砰一声闷响,两槊相交,裴果只觉双手一阵发麻。 裴果心中一凛,对方非是等闲之辈!心中顿时打起十二分精神。裴果劲力暗吐,双臂一振,手中长槊的槊尖寒星闪动,一口咬上对方长槊。裴果后臂略抬,双手顺势向下一压,长槊如同一条出水的苍龙一般锁住对方的兵器,然后沿着空门直扑对方胸前。这几招都发生在火石光电的瞬间,招式看似平常,裴果却已用尽平生本领。 对面的甲骑武艺也是不凡,但坐下战马受伤,已完全不受控制,一身武艺大打折扣。他与裴果举槊相交,便觉手下沉重,而更让他吃惊的是对手反应极快,甫一交手便抢先发力,后续招式源源而来。 那人见裴果来槊迅即凶狠,自己已落后手,只得抽槊护住近身,举槊格挡。但暗中却已蓄集劲力,准备以力制快,磕开裴果的长槊,然后顺势反击。 只听又一声砰响,两槊再度相交。双方各是手中巨震。却不想裴果借力双脚在马镫上用力一蹬,如同一只大鸟一般从马上腾空而起,直向那甲骑扑来。
那甲骑浑身重甲转动不便,战马又受伤不听驾驭,仓促下才将手中长槊刺向裴果,裴果却已经闪过槊尖,扑到近前。只听第三声砰响传来,刀槊相击,接着裴果已重重地撞在那甲骑的身上。
那甲骑的战马本已受重创,被裴果从天而降重重一压,再也支持不住,在哀鸣中颓然仆地,将身上两人直摔到地上。 裴果和那甲骑一落地,两人便紧紧地扭打在一起。那甲骑弃了长槊,一边左手抓住裴果持刀的右手手腕,一边右手便去拔腰间的佩刀。裴果眼疾手快,死死抓住他的右手。两人互相撕扯,滚做一团。 双方的部属一拥而上,齐齐来相助抢夺各自的将领。地上裴果和那名东魏军甲骑翻滚扭打,上边双方士卒一场混战。 最后到底还是步卒多的西魏军占了上风,西魏军步卒乘乱抓住两人的四只脚,拼命地将他们拽到了阵后。但那东魏甲骑仍负隅顽抗,死活不肯放手。两人紧紧纠缠在一起,西魏军士卒一时到不好下手将两个人分开。 裴果奋力挣脱被捉住的右手,翻转手中的環刀,用刀柄尾部的環首在对方的铁胄上狠很砸了几下。那甲骑头颅如置鸣钟,一时头晕目眩,不由自主松开了双手。西魏军士卒乘机七手八脚将他按住,剥了衣甲捆绑起来。 裴果见终于擒下那名东魏甲骑,顿时觉得全身如同虚脱了一般,他坐在地上喘息良久,方才起身。附图两件文物,银鎏金壶出土于北周柱国大将军李贤墓。东罗马帝国金币出土于北周柱国大将军田弘墓。两墓均位于现在的宁夏固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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