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undera: the heaviest of burdens crushes us, we sink beneath it, it pins us to the ground. But … the heavier the burden, the closer our lives come to the earth, the more real and truthful they become. Conversely, the absolute absence of a burden causes a man to be lighter than air, to soar into the heights, take leave of the earth and his earthly being, and become only half real, his movements as free as they are insignificant.
米兰·昆德拉最近离开了。
他的成名作,是生命不能承受如此之轻。
说的是在捷克布拉格之春被苏联镇压之后,几个年轻人的生活。
责任,爱,甚至是祖国,当你逃离之后,就成为生命不能承受如此之轻。
虽然捷克已经重获自由,米兰·昆德拉终其一生再也没有回去。
我觉得,他知道回去看看,并没有什么意义,当年的离开,就是精神上永远的离开。
就好像一颗树,砍下来拿走,几十年后再插回原来的那块土地,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生命作为时间,已经随着爱,一起逝去了。
一想起昆德拉,我不由得另外一部类似的小说,日瓦格医生,讲的是从沙皇帝国到苏联这个变化中,
同样几个年轻人的命运。
准确的说,是不逃离的下场。
和生命不能承受如此之轻完全不同,年轻人的命运,就好像被时代的巨浪抛来抛去,粉身碎骨。
如果选择的不是生命如此之轻,那就是这种深入骨髓的无奈,悲哀,和悲剧的下场。
这两部小说,就好像一个轮回。
米兰·昆德拉离开的时候,也是当年苏俄帝国的余晖,在鹅乌战争中快要耗尽的时候,
也意味着一个时代,终于要彻底的结束了。
宗教的或道德的需要。“
“读《米兰·昆德拉:一种作家人生》,我们可以看到,出于种种原因,他先后两次被开除出党,本来已经是捷克斯洛伐克作家协会主席团成员的他,因立场问题,受到了普遍的谴责;后来他又在精神的层面主动出走,离开捷克,移居法国,按照捷克的传统,一个文人放弃了他的祖国,那就是背叛。昆德拉的作品早期用捷克语写成,有诗歌,有剧作,有小说,还有随笔,到了法国之后,昆德拉又放弃了母语,用法语写作,可以说在某种意义上,他主动割断了与祖国的文化之根和精神血脉的联系。在特殊的历史时期,出于政治的原因,他的捷克语作品在捷克斯洛伐克遭禁,这可以理解。可是在“天鹅绒革命”之后,为什么他用捷克语写的那些重要作品,比如《生活在别处》《告别圆舞曲》《笑忘录》和《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在捷克还是没有出版呢?
如果仅仅从政治和意识形态的角度去追究原因,恐怕很难做出令人信服的解释。《米兰·昆德拉:一种作家人生》的作者,以昆德拉的精神诉求与身份认同为出发点,分析了其中深刻的原因。1989 年“天鹅绒革命”之后,昆德拉没有迎合政治与制度的变化,也不顾捷克境内出版商和读者的要求,一直犹豫不决,不同意他那些用捷克语写的作品在捷克出版。捷克有著名导演想把他用捷克语创作的重要剧作《愚蠢》(Ptákovina)搬上舞台,也同样遭到了他的拒绝。至于那些用法语创作的作品,虽然捷克有越来越强烈的需求,希望能在捷克出版捷克语的翻译版,但昆德拉坚持他的作品唯有他自己有能力译成捷克语,不同意其他译者翻译他的作品。
对昆德拉的这种立场与做法,捷克文学界的同行也罢,普通读者也罢,不仅仅不理解,更表现出了误解、反感,甚至敌意。如布里埃所言,昆德拉的做法“在捷克共和国常常被看作任性,或者某种傲慢的表示,有损于他的形象。众人被辜负的仰慕往往会被一种强烈的怨恨所取代”。
有的人认为昆德拉的所作所为是一种报复,更是一种背叛。昆德拉对这样的反应没有在意,因为他知道,对于一个作家来说,应该对历史的发展有着清醒的认识,应该有自己的精神追求。他清醒地看到,1989 年之后的布拉格,政治让位给了市场,意识形态的控制让位给了大众传媒的无孔不入。昆德拉说过:
清醒的认识,坚定了他的立场与选择:他不想让他的作品成为政治的注脚,也不想让他的作品成为他个人经历的附录。在根本的意义上,他不愿“七星文库”收录他的全部作品,坚持“剔除了应时之作或他认为没有完成的作品。其中看不到一点诗歌创作(早于其小说创作阶段)的痕迹,找不到有关万楚拉的随笔集,看不到他创作的三部剧作中的另两部:《愚蠢》和《钥匙的主人们》(Propriétaires desclefs,该剧用法语出版,且在法国已经排演),也找不到 20 世纪 80 年代他在《辩论》杂志(Le Débat)发表的那些文章”,也是基于自己的这一立场。他不愿自己作品的阐释过于政治化,过于意识形态化,因为这样的阐释完全背离了他写作的初衷与身份认同:他是作家,作品的生命高于一切。”
https://www.huxiu.com/article/1792816.html
《历史各阶段中“人民”的行为能力以及行为方式》,这是一个很现代的思考命题,只有你我两个人知道。
围绕奥运体育界,大家都已经认可了“不要把政治和体育挂钩,不要玷污体育”,结果美国打篮球的就不能聊华夏以及匪徒党了……而后又出了个谷爱玲,以后会更多……
以前,都说“政治经济学”,如今,伦敦政治经济学院终身副教授赵家后代金刻羽在访谈节目时明确一个观点:中国人民对政府充满信心;我们不谈政治只谈经济……
文学界,“超越/超脱”这些词,呵呵……想起隔壁坛的那个“镜子”,被很多文学城博主赞为“已经活出自我,活出精彩,超脱人生的明白人”……
请别把文学/文字太当一回事儿,不管城里城外……
以上纯属个人观点,请别说出去啊。
https://bbs.wenxuecity.com/teatime/729219.html
按照现在比较常见的用词,政治是指当下的,这个时代的政治:正邪善恶,左右好坏,侵略反抗什么的。
human condition, 刻画的也是这一个时代片刻中的人,但描绘的应该是 transcend 这一片刻的东西
https://blog.wenxuecity.com/myblog/73066/202306/10299.html
Kundera: the heaviest of burdens crushes us, we sink beneath it, it pins us to the ground. But … the heavier the burden, the closer our lives come to the earth, the more real and truthful they become. Conversely, the absolute absence of a burden causes a man to be lighter than air, to soar into the heights, take leave of the earth and his earthly being, and become only half real, his movements as free as they are insignificant.
昆德拉: 重负摧毁我们,我们因它沉降、它把我们钉在地上。但是……负担越重,我们的生命就越贴近大地、就越真实。相反,完全没有负担使人变得轻浮入空气、缥缈入高空,离开大地和尘世、变得虚假,自由得微不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