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Ludwig Wittgenstein(1889-1951)的观点,dass viele „Problems der Philosophie“ durch einen ungenügend Praezisen Umgang mit der Sprache hervogerufen(许多哲学问题是由于语言使用不够精确造成的)。这个观点,见于Ludwig Wittgenstein晚年的作品,Philosophische Untersuchung。这是他的第二本重要著作(1953),而他的另外一本可以与之比肩的叫Logisch-philosophische Abhandlung(简称Tractatus,很薄,只有80页,包含7个小题目,完全的语录体),完成于他32岁的时候,1921年。
(Ludwig Wittgenstein)
Wittgenstein是生于奥地利的犹太人,所以这两本书都是用德语写的,在2017年被列入UNESCO的Memory of the World Programme名单。上次说到John Locke的Two Treatises of Government也被这个目录收入。
Wittgenstein算是世家子,爸爸是当时有名望的钢铁大王,最重要的艺术家赞助商之一,妈妈是优秀的钢琴家,Clara Schumann, Gustav Mahler, Johanes Brahms, 和 Richard Strauss是家里的常客。
Ludwig Wittgenstein位列20世纪最杰出的语言哲学家。他的Tractatus logico-philosophicus被认为是从古典哲学向语言哲学Linguistic Turn。Wittgenstein认为,语言决定了我们感知整个世界和认识自己的方式。因此,哲学的首要任务也是最重要的任务,是最终将语言本身理解为认知的基本工具。只有可以从逻辑上准确地表述的事物和可以用重复实验来证明的结论,才可以算作可靠的论述。
所以,Wittgenstein是logical empiricism(逻辑实证主义)派。哦对了,John Locke,Francis Bacon和 David Hume都属于Empiricism(实证主义)。
江湖,也不是只有武当少林井冈山的。
Wittgenstein发明了著名的Sprachespiele(语言游戏)理论,认为只有具体的语言的使用,比如儿童,建筑工人,神学家,科学家或者足球运动员之间的日常对话,才能赋予词语意义,并影响我们对世界的感知。所有对世界上的观点,理论,或者事物的系统性的描述,都离不开语言的使用——对语言本身的作用的研究,在Wittgenstein之前是被哲学家们忽略的。所以他说,Die grenzen meiner Sprache bedeuten die Grenzen meiner Welt(我的语言的边缘是我的世界的边缘)。
试想一下,随便想?没有语言的“想”?没有词汇,语法,逻辑,一句话,没有语言——怎么想?
所以他接着说,Wenn ich in der Sprache denke, so schweben mir nicht neben dem sprachlichen Ausdruck noch ‚Bedeutungen’vor; sondern die Sprache selbst ist das Vehikel des Denkens(当我想到“语言”的时候,我既不会沉浸在语言的表述本身,也不会停留在其要表达的“意思”上,而是直接想到,语言本身也不过是思想的工具)。
是的,Wittgenstein是上第一个直接把语言从它的内容里剥离出来,提出语言是人们理解世界的工具的哲学家,Alle Philosophie ist ‚Sprachkritik‘(一切哲学都是一种语言审视)。或者,Die meisten Fragen und Sätze der Philosophen beruhen darauf, dass wir unsere Sprachlogik nicht verstehen(大部分哲学方面的问题或者论断,也不过是由于我们不能很好地理解我们的语言逻辑产生的)。
好玩的是,在Tractatus里的第一句话就是一句典型的哲学家的废话,Die Welt ist alles, was der Fall ist(世界就是这样)!
但是呢,第二句里,人画风一转,Die Welt ist die Gesamtheit der Tatsachen, nicht der Dinger(世界是事实的总和,而不是事物的总和)。
Wir machen uns Bilder der Tatsachen……Um zu erkennen, ob das Bild wahr oder falsch ist, müssen wir es mit der Wirklichkeit vergleichen(我们对事实进行描绘。是否这种描绘准确,必须用现实比较)——这句看着简单吧,其实是现代科学研究最基本的指导原则——你想说自己对,请拿和事实的比较结果出来。你有这个实验结果?好的,我来重复一下你的实验看看是不是这样。
另外一个Wittgenstein重要的观点是,Sätze ueber Tatsachen muessen sinnvoll sein…… Die meisten Saetze und Fragen, welche ueber philosophische Dinge geschrieben worden sind, sind nicht falsch, sondern unsinnig(描述事实的句子必须是有道理的……大部分在哲学发面提出的问题和论述,不是错误,而是毫无意义)。这个不多解释。
而Tractatus的第七节里最重要也是最经常被引用也是最后一句话是,Wovon man nicht sprechen kann, darüber muss man schweigen(对于说不出来的东西,就保持沉默吧!)
讲个关于Wittgenstein小故事。
Karl Popper是20世纪另外一个最著名的科学哲学家,他访问剑桥的时候,Wittgenstein在那里做教授,参加讨论班,当时的题目是“到底有没有哲学方面的问题”。在座一众哲学精英,当然包括Wittgenstein和他的学生。Wittgenstein当时可能有点紧张,手里拿着shoes hook一直没放下来。他当时提出的论点是,哪有什么哲学问题,只有逻辑错误描述问题,数学问题……这个(偏激的)提法激怒了Popper,Popper打断了Wittgenstein的讲话,说,如果没有哲学方面的问题,那我们也不想做哲学家了。我们当然在定义道德和伦理方面有哲学问题,哲学需要对道德和伦理的准则给出定义……
Wittgenstein情急之下,用手里的shoes hook点着Popper说,Geben Sie ein Beispiel für eine moralische Regel!(请给我一个道德准则的例子)。Wittgenstein是不认为有这样的准则的,因为按照Wittgenstein的理论,这样的准则的存在不可以从逻辑上来定义。
Popper很平静地说,当然有了,比如,对客人不应该拿着shoes hook指指点点,做出威胁……
(Karl Popper)
哲学家嘛,一般容易比较矛盾(我猜原因之一是想太多)。比如Wittgenstein还有一个观点是,Wir fuehlen, dass selbst wenn alle moeglichen wissenschaftlichen Fragen beantwortet sind, unsere Lebensproblems noch gar nicht beruehrt sind(我们也能感觉到,即使所有的科学问题都得到了解决,也不会触及我们生活里的问题))这句我想一般人都能理解,就算弄明白黑洞暗物质是怎么回事,照样解决不了下班要去买菜的问题!
Sprachspiele sind die Sprachformen, mit denen ein Kind anfaengt, Gebrauch von Woertern zu machen(语言游戏是儿童开始学习语言的形式)。 只有使用同一种语言(规则)的两个人之间才可以交流。这也很好理解,除了人们之间的日常用语(英语对英语,中文对中文),连游戏规则,甚至计算机语言都可以作为例证。 …das Sprechen der Sprache (ist) ein Teil einer Taetigkeit, oder einer Lebensform(语言是一种行为,是一种生活方式)——不解释。......
我最近几年时不时去追LORI GOTTLIEB 在The Atlantic上面的专栏。 有个挺大的收获是,意识到we need to “the language” name a situation, 很多时候我们甚至没有这个proper language to name a situation. 举个例子,“ambiguous grief". 有了这个“proper language to name a situation”, 其实给了患者new framework for thinking about a problem
大家在网上聊天,又何尝不是语言游戏的一种方式 -- 我觉得"网上聊天"is about the healing power of hearing and being heard. 要是说得再尖锐一点,是相互的心理治疗。
我们三儿昨天跟姐姐去看Avatar,中午去晚上回。进门我问,Wie war es?她回,妈妈,“搅支劲(剪指甲)”——她是中文文盲,即不知道这是三个字,当然更不会写——但是她知道,在有什么需要的时候应该这样说。而且很明白,这个比妈妈的问题重要。
她小手指甲长得飞快,又爱乱抓乱摸,这俩星期放假,我稍微没看着,立马无名指的指甲断掉一小截。
我拖过来按到凳子上坐好,十个手指轮番修理一遍,顺便扒下袜子也检查了脚趾。
所以,语言的第一要义,是要清楚准确地表达你自己(这里可以给土豆做参考,我们金句派,是因为觉得那样说可以很好地表达自己)。
按照Ludwig Wittgenstein(1889-1951)的观点,dass viele „Problems der Philosophie“ durch einen ungenügend Praezisen Umgang mit der Sprache hervogerufen(许多哲学问题是由于语言使用不够精确造成的)。这个观点,见于Ludwig Wittgenstein晚年的作品,Philosophische Untersuchung。这是他的第二本重要著作(1953),而他的另外一本可以与之比肩的叫Logisch-philosophische Abhandlung(简称Tractatus,很薄,只有80页,包含7个小题目,完全的语录体),完成于他32岁的时候,1921年。
(Ludwig Wittgenstein)
Wittgenstein是生于奥地利的犹太人,所以这两本书都是用德语写的,在2017年被列入UNESCO的Memory of the World Programme名单。上次说到John Locke的Two Treatises of Government也被这个目录收入。
Wittgenstein算是世家子,爸爸是当时有名望的钢铁大王,最重要的艺术家赞助商之一,妈妈是优秀的钢琴家,Clara Schumann, Gustav Mahler, Johanes Brahms, 和 Richard Strauss是家里的常客。
往来无白丁。
哦,Wittgenstein还有一个远亲,叫Friedrich August Hayek。
在家完成私教之后,Wittgenstein最初的计划是投身于维也纳大学在Ludwig Boltzmann(就是搞原子物理,玻尔兹曼常数的那个家伙)名下学物理,不过由于提供的中学成绩太糟糕被拒——写到这里,真是有出一口恶气的感觉。
Ludwig Wittgenstein位列20世纪最杰出的语言哲学家。他的Tractatus logico-philosophicus被认为是从古典哲学向语言哲学Linguistic Turn。Wittgenstein认为,语言决定了我们感知整个世界和认识自己的方式。因此,哲学的首要任务也是最重要的任务,是最终将语言本身理解为认知的基本工具。只有可以从逻辑上准确地表述的事物和可以用重复实验来证明的结论,才可以算作可靠的论述。
所以,Wittgenstein是logical empiricism(逻辑实证主义)派。哦对了,John Locke,Francis Bacon和 David Hume都属于Empiricism(实证主义)。
江湖,也不是只有武当少林井冈山的。
Wittgenstein发明了著名的Sprachespiele(语言游戏)理论,认为只有具体的语言的使用,比如儿童,建筑工人,神学家,科学家或者足球运动员之间的日常对话,才能赋予词语意义,并影响我们对世界的感知。所有对世界上的观点,理论,或者事物的系统性的描述,都离不开语言的使用——对语言本身的作用的研究,在Wittgenstein之前是被哲学家们忽略的。所以他说,Die grenzen meiner Sprache bedeuten die Grenzen meiner Welt(我的语言的边缘是我的世界的边缘)。
试想一下,随便想?没有语言的“想”?没有词汇,语法,逻辑,一句话,没有语言——怎么想?
所以他接着说,Wenn ich in der Sprache denke, so schweben mir nicht neben dem sprachlichen Ausdruck noch ‚Bedeutungen’vor; sondern die Sprache selbst ist das Vehikel des Denkens(当我想到“语言”的时候,我既不会沉浸在语言的表述本身,也不会停留在其要表达的“意思”上,而是直接想到,语言本身也不过是思想的工具)。
是的,Wittgenstein是上第一个直接把语言从它的内容里剥离出来,提出语言是人们理解世界的工具的哲学家,Alle Philosophie ist ‚Sprachkritik‘(一切哲学都是一种语言审视)。或者,Die meisten Fragen und Sätze der Philosophen beruhen darauf, dass wir unsere Sprachlogik nicht verstehen(大部分哲学方面的问题或者论断,也不过是由于我们不能很好地理解我们的语言逻辑产生的)。
好玩的是,在Tractatus里的第一句话就是一句典型的哲学家的废话,Die Welt ist alles, was der Fall ist(世界就是这样)!
但是呢,第二句里,人画风一转,Die Welt ist die Gesamtheit der Tatsachen, nicht der Dinger(世界是事实的总和,而不是事物的总和)。
理解起来呢,就是:什么是事物?你看见的汽车,房子,树木,毛,狗,红绿灯etc.。什么是事实?你起床刷牙吃饭上班做梦和偷懒(这句貌似高深了一点点)。
接着看,
Wir machen uns Bilder der Tatsachen……Um zu erkennen, ob das Bild wahr oder falsch ist, müssen wir es mit der Wirklichkeit vergleichen(我们对事实进行描绘。是否这种描绘准确,必须用现实比较)——这句看着简单吧,其实是现代科学研究最基本的指导原则——你想说自己对,请拿和事实的比较结果出来。你有这个实验结果?好的,我来重复一下你的实验看看是不是这样。
前面提到Wittgenstein是Empiricism派,就是这个原因。
想起来10多年前我还在学术界混饭吃的时候,比较关注这方面的新闻,经常就读到中国的研究人员,发表了很好的实验结果但是被质疑的情况,因为别人按照他们的实验步骤用同样的实验条件,得不出同样的结果。
所以说,哲学其实是一种思路,是思维工具,我想,跟Wittgenstein提到的跟语言在世界上的作用是一样的,它是一种看不见的工具,但是它的存在,确实影响到每一个人。
另外一个Wittgenstein重要的观点是,Sätze ueber Tatsachen muessen sinnvoll sein…… Die meisten Saetze und Fragen, welche ueber philosophische Dinge geschrieben worden sind, sind nicht falsch, sondern unsinnig(描述事实的句子必须是有道理的……大部分在哲学发面提出的问题和论述,不是错误,而是毫无意义)。这个不多解释。
而Tractatus的第七节里最重要也是最经常被引用也是最后一句话是,Wovon man nicht sprechen kann, darüber muss man schweigen(对于说不出来的东西,就保持沉默吧!)
讲个关于Wittgenstein小故事。
Karl Popper是20世纪另外一个最著名的科学哲学家,他访问剑桥的时候,Wittgenstein在那里做教授,参加讨论班,当时的题目是“到底有没有哲学方面的问题”。在座一众哲学精英,当然包括Wittgenstein和他的学生。Wittgenstein当时可能有点紧张,手里拿着shoes hook一直没放下来。他当时提出的论点是,哪有什么哲学问题,只有逻辑错误描述问题,数学问题……这个(偏激的)提法激怒了Popper,Popper打断了Wittgenstein的讲话,说,如果没有哲学方面的问题,那我们也不想做哲学家了。我们当然在定义道德和伦理方面有哲学问题,哲学需要对道德和伦理的准则给出定义……
Wittgenstein情急之下,用手里的shoes hook点着Popper说,Geben Sie ein Beispiel für eine moralische Regel!(请给我一个道德准则的例子)。Wittgenstein是不认为有这样的准则的,因为按照Wittgenstein的理论,这样的准则的存在不可以从逻辑上来定义。
Popper很平静地说,当然有了,比如,对客人不应该拿着shoes hook指指点点,做出威胁……
(Karl Popper)
哲学家嘛,一般容易比较矛盾(我猜原因之一是想太多)。比如Wittgenstein还有一个观点是,Wir fuehlen, dass selbst wenn alle moeglichen wissenschaftlichen Fragen beantwortet sind, unsere Lebensproblems noch gar nicht beruehrt sind(我们也能感觉到,即使所有的科学问题都得到了解决,也不会触及我们生活里的问题))这句我想一般人都能理解,就算弄明白黑洞暗物质是怎么回事,照样解决不了下班要去买菜的问题!
在后期的著作Philosophische Untersuchung中,Wittgenstein的研究重点是关于Sprachspiele(语言游戏,文字游戏)。他说,
Sprachspiele sind die Sprachformen, mit denen ein Kind anfaengt, Gebrauch von Woertern zu machen(语言游戏是儿童开始学习语言的形式)。 只有使用同一种语言(规则)的两个人之间才可以交流。这也很好理解,除了人们之间的日常用语(英语对英语,中文对中文),连游戏规则,甚至计算机语言都可以作为例证。 …das Sprechen der Sprache (ist) ein Teil einer Taetigkeit, oder einer Lebensform(语言是一种行为,是一种生活方式)——不解释。......其实今天,大家在网上聊天,又何尝不是语言游戏的一种方式。
最后8卦一个。
Hitler和 Wittgenstein是中学同学,在奥地利的Linz,Hitler尽管年纪大,但是Wittgenstein高一级。那个学校的的墙上,挂了一块这样的牌子。
更多我的博客文章>>> 8卦时间(43)——Ludwig Wittgenstein和他的逻辑,语言,认知哲学 8卦时间(42)——说说Property(3) 8卦时间(41)——说说Property(2) 8卦时间(40)——说说Property(1) 圣诞节的一本书
想起在茶摊玩的时候,跟一个罗里吧嗦的人也聊过老维。。。
认知哲学,离不开认知的主体,当然有扭曲和偏见了。
嗯,我其实觉得有点儿降维打击的意思有点儿怀疑文科生能不能理顺
聊几点读完你这篇后,我的引申。 对了,我没怎么看过哲学书,只是读过不少心理学方面的杂书和专栏, 所以从这个角度聊。
我最近几年时不时去追LORI GOTTLIEB 在The Atlantic上面的专栏。 有个挺大的收获是,意识到we need to “the language” name a situation, 很多时候我们甚至没有这个proper language to name a situation. 举个例子,“ambiguous grief". 有了这个“proper language to name a situation”, 其实给了患者new framework for thinking about a problem
大家在网上聊天,又何尝不是语言游戏的一种方式 -- 我觉得"网上聊天"is about the healing power of hearing and being heard. 要是说得再尖锐一点,是相互的心理治疗。
你说的有一点非常有道理,我也看过类似的观点,就是关于交谈是healing的一种方式,特别是跟熟悉的人在比较放松的环境。
都是黑白子,内涵和复杂的程度还真还不一样。
但是就娱乐来说,效果又还是一样的。
被码字侠们天天喊的、造作的“金句”,比如鸡蛋高墙……另外,你如果键入“黑暗中 光明”搜索,你会看到一大堆句子范本。
真想买一本那一类的金句全集,给三儿包剪下来的脚趾甲用,然后扔了。
猫咪是用什么语言思考?
这个问题折磨我很久了。
据说医生很怕一些无法清楚表述病情的病人。
由此想到,也许网上也好,生活里也罢,很多时候的误会都是语言表达和理解之间的误差造成的。
我发现在一个很严厉家庭长大的人,对严厉词汇的敏感度很低;而在温和家庭里长大的人,听到很严厉家庭长大的人说话会被伤害。
我扯得有点远了。我也有点逻辑控。。。跟着你学习了很多。谢谢你介绍德国哲学家们!
土豆偷着乐呢--好几个心理治疗师在给他帮助呢
来源于自己可以选择, 比如选择是不是被伤害,而不让成长的家庭来定义自己?
最近好一阵子没见你,希望你的国内家人都好。 我家我妈我弟弟媳妇侄女在2周前一起阳过一遍,好在都是轻症,现在都缓过来了。
祝福大伙儿的国内家人们!
Die Welt ist die Gesamtheit der Tatsachen, nicht der Dinger
世界是事实的总和,而不是事物的总和。英文:The world is the totality of facts, not thing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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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可以修正自己的语言。
大陆出来的读书人,语言风格跟其它地区说华语的人很不同。如斯谈到过这个问题,她说她花费时间和精力修正自己的语言。
也祝福你母亲和家人身体健康~~~
国内的情形太让人揪心了。
他们也有很严密的交流信号和逻辑。不然如何让自己家里那么多工蚁知道被发现食物的地点?
所以我感觉人类很渺小,只是自以为是而已。
背景的人们说话时不时就像吵架,都不会正常说话了,更别说正常的表示关心表示爱了。
像你,像如斯这样的可以反思到这个问题的就很厉害了
互相吹捧,LOL。
一直被你如微风细雨般的语言风格所吸引。尤其是看到你对你孩子的态度,感觉你才是很会反思和自省的人。
都是真心话!
说到动物们, 这里有个5分钟的视频,大小动物们过桥,真的很好看!我看过好多次
老维说要用思维的表达(其实就是语言)为思维划界限,如果思维划一条界限,思及这个界限的两边(也就是说,我们必须能思不可思者),因此只能在语言中划界限,讨论界限那一边的东西是无意义的。。
而康德则不同,他以经验为知识划定界限。
认为理性只有能力认识经验界限之内的事物,对经验之外的没戏。现象是可知的,本体是不可知的。
最后还搞出来了很牛的先验论,先验12范畴啥啥的,认为人的知识都是从先验12范畴开始。。
英文书倒不是特意去找英文, 而是因为生活在讲英语的国家,好奇和有兴趣的话题就都是英文的啊。 另外读英文书更轻松,他们那个non-fiction思路总是特别清楚,用词也accessible。 而中文non-fiction写的偏艰涩,也不够witty
“隐秘的事是属耶和华-我们 神的;惟有明显的事是永远属我们和我们子孙的,好叫我们遵行这律法上的一切话。”
回头看,哲学家,确实是无法自己找到出路,所以马克思才说,“哲学家试图解释世界,但最好还是改变世界”(不好理解,所以也就不求理解了),所以后来如Ken Wilber等,都开始投入佛教。
我现在相信,世界上真的没有新鲜事儿,佛做为“人、天导师”,看来不是吹的。
要突破语言限制、认识真实的世界,必须有佛法的指引,否则,就是面对禅宗所说的“无门关”,找不到入门的方法。
还不到程度。
于我(耶稣),那就是已知;于你们(信徒),那就要信。
这跟佛教也类似,佛是已知;我们不知,但是可知,所以佛才来教人,如何知。
约翰福音3:12: "我对你们说地上的事,你们尚且不信,若说天上的事,如何能信呢?"
在1946-1947学年初,我接到剑桥道德科学俱乐部干事的邀请书,我被邀请宣读一篇关于“哲学困惑”的论文。当然很清楚,这是维特根斯坦的提法,在这种提法后面是维特根斯坦的哲学论点:哲学中没有真正的问题,只有语言上的困惑。因为这个论点是我最讨厌的,我决定谈谈“有哲学问题吗?”。我在论文(1946年10月26日在国王学院R·B·布雷恩怀特的房间里宣读)开头,对干事邀请我宣读一篇“谈谈某个哲学困惑”的论文表示惊讶;我指出不管是谁写的邀请书,他通过暗中否认哲学问题的存在,不知不觉地在一个真正的哲学问题引起的争端上站到了一边去。
我毋需说,这不过是我的论题的一个挑战性的、并且有点轻松愉快的开场白。但是正是由于这一点,维特根斯坦跳起来大声地并且我认为是愤怒地说:“干事所做的正是我告诉他要做的。他按照我的指示办事。”我毫不理睬,继续说下去;但是至少听众中某些维特根斯坦的敬慕者终于注意到了这一点,结果也把我的评论(一句笑话)当作是对干事的严重抱怨。可怜的干事本人也这样,正如会议记录本表明的那样,他在其中记录了事情经过,并加上一条脚注:“这是俱乐部的邀请方式。”
然而我继续往下说,如果我认为没有真正的哲学问题,我就肯定不是一个哲学家;而事实是,许多人,或许是所有的人,不假思索地对许多或许所有哲学问题采取了靠不住的解决办法,而这些问题为成为一个哲学家提供了惟一的证明。维特根斯坦又跳起来打断我,大谈困惑和不存在哲学问题。在一个我认为合适的时刻,我打断了他,提出了一份我已准备好的哲学问题清单,例如:我们通过我们的感觉认识事物吗?我们通过归纳获得我们的知识吗?维特根斯坦把这些问题作为逻辑问题而不是哲学问题加以排除。于是我提到是否存在潜在的甚或实际的无限的问题,他把它作为数学问题排除了。(这个排除已写进会议记录。)于是我提到道德问题以及道德准则的有效性问题。这时维特根斯坦正坐在火炉旁,神经质地摆弄着火钳,有时用火钳作教鞭强调他的主张,这时他向我挑战说:“举一个道德准则的例子!”我回答说:“不要用火钳威胁应邀访问的讲演人。”维特根斯坦顿时在盛怒之下扔掉火钳,冲出房间,呼地一声把门关上。
我实在十分遗憾。我承认我去剑桥希望激起维特根斯坦来捍卫没有真正哲学问题这个观点,并在这个争论问题上同他辩论。但是我决没有想要使他生气,并且发现他不能忍受一句笑话使我很诧异。只是后来我才认识到他大概的确认为我在开玩笑,正是这一点冒犯了他。但是虽然我想轻松地处理我的问题,可我是认真的——也许比维特根斯坦本人更认真,因为毕竟他不相信有真正的哲学问题。
在维特根斯坦离开后,我们进行了十分愉快的讨论,讨论中伯特兰·罗素是主要发言人。而后来布雷思怀特夸奖(也许是可疑的夸奖)我说,我是惟一能够用维特根斯坦打断别人的方式打断他的人。
......
道德科学俱乐部的会议几乎马上成为妄加猜测的传说的题材。在短得令人惊讶的时间内,我收到了从新西兰寄来的一封信,问我维特根斯坦和我用火钳打了起来是否是真的。离家越近,传说的夸张程度就越小,不那么夸张。
起码这个Wittgenstein,就要追求语义的精确。语义越精确,cover 的面就越窄。描述越准确的推论,遇到‘错误’的机会就越大。
但西方不怕错误。遇到错误,才能暴露出缺陷在哪里,才能进步发展。
反观中国的,动不动来点儿“玄之又玄,众妙之门“之类的。你似乎也知道他在说什么,似乎也不知道。不清楚就不会出错,是放之四海皆准的”大智慧“。大智慧害人啊。
(陶陶三不要打我)
这些在世界上发生的事情,含义要广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