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新版主的场子,再写一篇用来收官。 我来到加拿大的时候才十多岁,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一名标准的小留。 刚到的时候举目无亲,住在国际学校宿舍。寒冬里万物萧条,我也没车没钱,就整天泡在宿舍的活动室看免费电视。 那两年刚好是多伦多蓝鸟拿冠军的辉煌时代,而多伦多冰球队衰了几十年,居然那段日子也有个小阳春,连续两年打入东部决赛,我就跟风看了很多场冰球直播。 作为南方人,我是第一次看到这么野蛮的运动。球员间打的满地找牙,血溅当场,裁判多数情况下居然只罚坐5分钟,似乎就是让他们斗殴后休息一下。 而让我最不理解的是解说员几乎每分钟都满口脏话,堂堂加拿大央视解说员,绝没有理由动不动就愤粗口吧。而我留学前选择加拿大优先于美国不就是图它比较文明吗? 但看看周围的同学们又都习以为常。直到后来开始买了报纸看英文体育新闻,这才懂得那块黑不溜秋的圆状物品叫做puck,我自己听力不好,把P听成F了 。每次解说员提及冰球,我就以为在骂大街。要怪也可以怪中文翻译不对,试问球(ball)在哪里? 所以说就算现在英文再好,刚来的时候也多多少少都会闹过笑话。比如drug这个词,我只知道是毒品. 初来乍到的时候我吃了一惊,这个国家居然每条大街都有毒品店 (shoppers drug mart) , 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没敢走进去。后来才知道类似日本的药妆店而已,和毒品无关。 当然没想到的是现在还真的实现了毒品合法化。我们省政府酒管局都开始卖大烟,据说每年还亏了几百万两白银,这生意脑袋连大清政府都不如。加拿大也出不了林则徐,大环境下谁要是政治不正确,肯定被发配黄刀骑白马去了。 至于口语,笑话就更多了。刚来的时候第一反应都是中文,然后再翻译成英文。有一次办公楼里拉火警警报,我自然而然的说是Fake Alarm,假不是Fake吗? 最严重的一次囧事是把蟑螂说成是crotch,在有女同事在场的情况下,大家可以想象那种感觉真的是无地自容。 唯一能安慰的就是在这种尴尬的时候,往往能够看的出谁是真朋友。那些愿意帮助而指出问题所在的,哪怕是笑着说的,都是值得信赖的好心人。 转眼已经30多年过去了。这片土地给了我学位,事业,家庭,教会了我包容,自由,独立。我也奉献出了人生最精华的三十多年。这次决定要离开加拿大的时候,相当的依依不舍,除了老婆还没卖,剩下的都几乎卖空了。 最后再献上一首合唱,女方是小七,和娅娅蜀风都合作过,这些年在我的死缠烂打之下,和我唱过二十几首歌了。每次都是她飙高音唱戏。我捣浆糊。她是标准的摩羯性格,我们自己觉得唱的开心就好。
也以为是毒品店好长时间都不敢进去shoppers drug mart. :D
捧新版主的场子,再写一篇用来收官。
我来到加拿大的时候才十多岁,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一名标准的小留。
刚到的时候举目无亲,住在国际学校宿舍。寒冬里万物萧条,我也没车没钱,就整天泡在宿舍的活动室看免费电视。
那两年刚好是多伦多蓝鸟拿冠军的辉煌时代,而多伦多冰球队衰了几十年,居然那段日子也有个小阳春,连续两年打入东部决赛,我就跟风看了很多场冰球直播。
作为南方人,我是第一次看到这么野蛮的运动。球员间打的满地找牙,血溅当场,裁判多数情况下居然只罚坐5分钟,似乎就是让他们斗殴后休息一下。
而让我最不理解的是解说员几乎每分钟都满口脏话,堂堂加拿大央视解说员,绝没有理由动不动就愤粗口吧。而我留学前选择加拿大优先于美国不就是图它比较文明吗? 但看看周围的同学们又都习以为常。直到后来开始买了报纸看英文体育新闻,这才懂得那块黑不溜秋的圆状物品叫做puck,我自己听力不好,把P听成F了 。每次解说员提及冰球,我就以为在骂大街。要怪也可以怪中文翻译不对,试问球(ball)在哪里?
所以说就算现在英文再好,刚来的时候也多多少少都会闹过笑话。比如drug这个词,我只知道是毒品. 初来乍到的时候我吃了一惊,这个国家居然每条大街都有毒品店 (shoppers drug mart) , 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没敢走进去。后来才知道类似日本的药妆店而已,和毒品无关。 当然没想到的是现在还真的实现了毒品合法化。我们省政府酒管局都开始卖大烟,据说每年还亏了几百万两白银,这生意脑袋连大清政府都不如。加拿大也出不了林则徐,大环境下谁要是政治不正确,肯定被发配黄刀骑白马去了。
至于口语,笑话就更多了。刚来的时候第一反应都是中文,然后再翻译成英文。有一次办公楼里拉火警警报,我自然而然的说是Fake Alarm,假不是Fake吗? 最严重的一次囧事是把蟑螂说成是crotch,在有女同事在场的情况下,大家可以想象那种感觉真的是无地自容。
唯一能安慰的就是在这种尴尬的时候,往往能够看的出谁是真朋友。那些愿意帮助而指出问题所在的,哪怕是笑着说的,都是值得信赖的好心人。
转眼已经30多年过去了。这片土地给了我学位,事业,家庭,教会了我包容,自由,独立。我也奉献出了人生最精华的三十多年。这次决定要离开加拿大的时候,相当的依依不舍,除了老婆还没卖,剩下的都几乎卖空了。
最后再献上一首合唱,女方是小七,和娅娅蜀风都合作过,这些年在我的死缠烂打之下,和我唱过二十几首歌了。每次都是她飙高音唱戏。我捣浆糊。她是标准的摩羯性格,我们自己觉得唱的开心就好。
也以为是毒品店好长时间都不敢进去shoppers drug mart. :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