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路》 这条已经生出根的路承受着我, 像安稳的手掌。 我的脚步比天上的云朵轻软, 偶尔散开,又被你聚拢。 空中都是你的手臂, 密密麻麻,搂紧我的波浪。 我曾经被伤口关押着, 你用亲吻,熔化了生锈的枷锁。 像迷途的音乐撞进空容器般的心, 让我停下来的,是你的柔情。 我悸动于一种纯洁, 那芬芳来自你灵魂深处。 没有人倾听过你内心的絮语, 你沉默的古瓮里,装满玫瑰的诗歌。 有时我的忧伤散逸出迷雾,而你总是 耐心地将阳光推送进我的眸子。 难道这就是命运:这条虚无的路, 却以爱的神秘将我裹紧。 你把我领到这里,更像是梦境, 用银白的光,给我涂彩色的一生。
《正在发生的事》 正在发生的,它摇撼我们—— 谁给了它力量? 你纯洁的心变成蜜罐,取之不尽, 投向世界的微笑如投向情人。 那些醺醺然的兽性—— 谁把世间最烈的酒酿造在你的深处? 你的探索如犬,你去了哪里, 带回这一身的醉意? 而你昏睡,如死去, 只有它能发出神奇的咒语, 取消你的反抗,取消你的力—— 啊,爱情,这甜蜜的苦役!
《因为你》 闯入我,像根盘踞我的心, 用炙热掠夺我,那些渴水的枝叶! 我清白的,远离人间的果园, 被你的野性充满—— 这里所有的花朵都是你的, 这里所有的果实只接受你的嘴唇。 因为你,我与世界发生关联, 因为你,那被遗忘的我有了清晰的定义: 我是女人,是动物,是恣意的语言, 也是环绕你的空气—— 你迫切地呼唤我一次, 我就甜蜜而快活地,淹没你一次。
《母兽》 她是你不断离开的自己 是被吻过的梦境 是纤细的河流,散发香味 流淌在赫拉克利特的定义之外 可以无穷次踏进去,每一次都是第一次 她像软肋那么软,空白那么白 激起你纯粹野性的渴望 那些为她而生的词语 幻化成饥饿的嘴唇,直入云霄的声音 它们在时间的深处绽放时 多像生命本身—— 你消失了,回到她之中
《这条路》
这条已经生出根的路承受着我,
像安稳的手掌。
我的脚步比天上的云朵轻软,
偶尔散开,又被你聚拢。
空中都是你的手臂,
密密麻麻,搂紧我的波浪。
我曾经被伤口关押着,
你用亲吻,熔化了生锈的枷锁。
像迷途的音乐撞进空容器般的心,
让我停下来的,是你的柔情。
我悸动于一种纯洁,
那芬芳来自你灵魂深处。
没有人倾听过你内心的絮语,
你沉默的古瓮里,装满玫瑰的诗歌。
有时我的忧伤散逸出迷雾,而你总是
耐心地将阳光推送进我的眸子。
难道这就是命运:这条虚无的路,
却以爱的神秘将我裹紧。
你把我领到这里,更像是梦境,
用银白的光,给我涂彩色的一生。
《正在发生的事》
正在发生的,它摇撼我们——
谁给了它力量?
你纯洁的心变成蜜罐,取之不尽,
投向世界的微笑如投向情人。
那些醺醺然的兽性——
谁把世间最烈的酒酿造在你的深处?
你的探索如犬,你去了哪里,
带回这一身的醉意?
而你昏睡,如死去,
只有它能发出神奇的咒语,
取消你的反抗,取消你的力——
啊,爱情,这甜蜜的苦役!
《因为你》
闯入我,像根盘踞我的心,
用炙热掠夺我,那些渴水的枝叶!
我清白的,远离人间的果园,
被你的野性充满——
这里所有的花朵都是你的,
这里所有的果实只接受你的嘴唇。
因为你,我与世界发生关联,
因为你,那被遗忘的我有了清晰的定义:
我是女人,是动物,是恣意的语言,
也是环绕你的空气——
你迫切地呼唤我一次,
我就甜蜜而快活地,淹没你一次。
《母兽》
她是你不断离开的自己
是被吻过的梦境
是纤细的河流,散发香味
流淌在赫拉克利特的定义之外
可以无穷次踏进去,每一次都是第一次
她像软肋那么软,空白那么白
激起你纯粹野性的渴望
那些为她而生的词语
幻化成饥饿的嘴唇,直入云霄的声音
它们在时间的深处绽放时
多像生命本身——
你消失了,回到她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