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青往事:当年到东北插队落户,我遭遇过被大嫂们扒裤子的尴尬zt

头发与财富成反比
楼主 (文学城)

 

每个人皆会存有一段印象至深的过往,仿若铭刻于脑海之中,绝不会忘却。我亦这般,历经半个世纪之久,往昔于东北插队时的那段知青历程,我迄今仍历历在目,尤其是第二故乡的秀英嫂,给我留有极为深刻的印记。每念及她为我解困的那一场景,我仍感面红。

1969 年 3 月末,于那春寒料峭之际,我们数十名北京知青搭乘火车抵达吉林省,最终我们七名知青(四男三女)被安排至长岭县新发八队插队安置,王队长让我们居住在队部的那三间土坯屋内,三名女生居于东间,我们四名男生住西屋,中间那间则是生火做饭之所。

为我们做饭的是一位约二十四岁的年轻媳妇,育有两岁女儿,其名为韩秀英,乃是八队的妇女队长。韩秀英身材颇高,性格爽朗,容貌亦佳。起初我们皆称其为韩队长,她言称队长叫法显得生疏,叫她秀英姐或秀英嫂子皆可。我们四名男生认为叫秀英嫂子较为顺口,便如此称呼她。而三名女生觉得叫姐更为亲昵,她们则唤她秀英姐。

秀英嫂每日前来帮我们操持烹饪事宜,不是从她家携来半盆酸菜,便是提来半篮土豆或萝卜,偶尔也会拿来几个咸菜块。在东北,4 月乃是蔬菜最为匮乏之季,大地所种青菜起码要至 5 月中下旬方可上市,秋日所储蔬菜至此际基本已用尽,即便有财,亦无处购置蔬菜。

我们初来插队落户之际,所食蔬菜皆源自秀英嫂子家。她家的土豆萝卜皆被我们知青用尽,她遂挨家挨户为我们讨要,有萝卜则予几个萝卜,有土豆则给些许土豆,若无土豆萝卜,便要两棵酸菜或两个咸菜块。乡亲们甚是慷慨,他们宁可自身不食,也要留给我们北京知青享用。

其后着实无菜可食了,我们也只得与乡亲们相同,每餐皆以咸菜疙瘩为食了。

五一节之际及其前后,天气愈发温暖,田间土壤亦开始解冻而变得松软,一年一度的春耕备耕生产便紧锣密鼓地开启了。

王队长鉴于我们知青既无劳动经验又缺乏力气,便安排秀英嫂子引领我们与妇女一同从事农活。

首日进行农活劳作,我们乃是随秀英嫂前往村外场院南侧的粪场进行刨粪事宜。我们八队场院之南乃是一片荒芜之地,那亦为我们八队的粪场所在,不论是牛棚中的牛粪,亦或是社员家中的土杂肥,均需集中至该粪场,而后再转运至田间地头。粪场边上还有一粪坑,乃是夏季积肥的粪池,王队长每年皆会引领乡亲们大力积造土杂肥,为提升粮食产量营造条件。

粪场的土杂肥堆积如山,历经一个冬季已然极为坚实,需用二齿钩或三齿钩(一种农具)方可将其刨开,且要把结块的土杂肥击碎,方能装入土筐或架子车运往田间以作春耕之备,我们的职责在于刨粪、碎粪、装车、装筐(土篮子),此活看似轻巧,实际操作却并不轻松。

于粪场刨粪的除却我们四位男知青,余下的便是女社员与三位女知青,使我们男子同女社员一道劳作,我们着实感到有些不自在。实则不单是我们男子不自在,女知青与队里未婚的大姑娘亦觉不自在,那些已婚的大嫂聚在一处别无他言,尽讲些未婚者不适宜的浑话,不单女知青和那几个姑娘听闻后脸红,就连我们这四个大小伙,听到她们那些言谈,亦会觉得羞愧难当。

鉴于避免相互干扰,我们自行划分成了三个小组,三名女知青与那几个未嫁姑娘组成一组共同进行刨粪与砸粪工作,我们四名男知青构成一个小组,秀英嫂子和那几个大嫂大婶归为一组,相互之间的距离以无法听清对方讲话为适度标准。如此分组,既规避了不必要的窘迫,也相当于赋予了那几位大嫂言语自由的权力。

于粪场劳作两日之后,秀英嫂子代表生产队为我们知青确定了工分值,我们男知青每日可得六分工,女知青每日可得五分工,我们男知青每日的工分竟比女社员还少一分。

鉴于此,我们男知青认为有失偏颇,便去与王队长理论。然而王队长表示韩秀英乃是妇女队长,一切由她做主。既然是跟着她劳作,就必须听从她的安排。

第三日出工劳作时,我们四位男知青便向秀英嫂子提及工分之事,秀英嫂子面带笑容道:“每日给你们记六分工,已然是对你们的关照了,瞧瞧你们两日所刨粪量,再看看我们所刨粪量。莫看我们整日嘴巴不停,然而我们双手亦未停歇,我们一人即便不能抵你们二人,起码也能抵一个半,若不信大可比试一番。”

听闻秀英嫂子所言,我们顿感颜面灼热,论及劳作量,我们着实不及秀英嫂子,亦不如那几位姑娘。其后我们手上生出了水泡,劳作愈发迟缓。秀英嫂子还宽慰我们道:“待手上水泡化为老茧,你们男知青一日便能获取十分工,女知青亦可同我们一般一日挣得七分工了。”

数日后,我们与女社员逐渐熟络起来,便不再与她们分组劳作了,她们讲些浑话糙话,我们全作未闻。

某一次半晌休憩之际,队中担粪的一位年轻男子同秀英嫂子打趣,秀英嫂子一声呼喊,数位大嫂一拥而上,即刻便将那小伙子摁倒在地,连他的裤子也给扒掉了,致使那几个姑娘和女知青都扭转脸庞不敢去看。

自那之后,那位青年男子但凡见到秀英嫂子便如同老鼠碰到猫一般,远远地就进行躲避,就怕那群大嫂再度扒他的裤子。秀英嫂子与那群大嫂着实稍显粗鲁蛮横,不过对我们知青颇为友善,极少与我们开过分的玩笑,在各个方面皆尽力予以我们帮助和关怀,我们内心对她们甚是感激。

然而,曾有一回我亦经历了一场窘迫,即在众人皆于粪场旁休憩之时,二愣子之妻同尹汝坤打趣,我替尹汝坤发声,未料竟触怒了二愣子媳妇,她一声呼喊,四五位大嫂便围拢过来,迅速地便将我摁倒在地,二愣子媳妇上前就扒我裤子,我唯有高声乞求,却毫无抵御之力,硬是被二愣子媳妇扒去了裤子,羞得我直欲寻个地缝钻入。恰在这最为尴尬之际,秀英嫂子开口了,她们方才住手,我提起裤子便奔回了知青点,次日出工见到众人仍会面红。

秀英嫂子知晓我面皮薄,遂替我向那些喜爱开玩笑的大嫂们恳请,望她们日后勿再戏耍我。自那以后,我着实不敢再与她们有半句玩笑之语,我算是领略到她们的厉害了。实则,那些大嫂亦无什么恶意,也许此乃她们的一种消遣方式罢了。

春耕完毕之后,粪场的土杂肥皆已送至田间,秀英嫂便引领我们与男社员一同劳作,我们的工分值亦同女社员,每日亦是七分。女知青每日的工分仍是五分,不过她们皆无异议,只因她们明晰自身的能力,相较于女社员,着实存在差距。

至秋收之际,,根本挑不起来,遑论女知青了。

秋收之际乃一年中最为繁忙且辛苦之刻,每日完工后,秀英嫂皆会至我们知青点瞧瞧,查看我们是否存在需协助之处。秀英嫂亦时常给我们送些美味之物,其家菜园(自留地)所种之黄瓜西红柿,起码一半多都给我们知青享用了,乃至她家的鸡蛋,我们每个知青亦都没少食。秀英嫂恰似我们的知心大姐,她给予了我们诸多关爱,我们知青皆由衷地感激她。

转眼间已至 1975 年秋,于新发八队插队的北京知青仅余我与尹汝坤这两名男知青,其余知青皆已招工入城,另有一名女知青被选拔至公社广播站担任播音员。我和尹汝坤曾因偷吃大队书记家一只公鸡,此事后被公社知青办主任知晓,其后果自不待言。

彼时我与尹汝坤皆已二十四岁,于新发大队中我俩当属大龄青年。鉴于我们暂且难以进城,秀英嫂担忧我们沦为光棍,遂四处为我们寻觅对象。

我们八队存在一位叫做李淑香的女子,彼时年方二十一,具小学文化程度,容貌亦颇为姣好,秀英嫂子言我与李淑香最为匹配,遂强逼我同李淑香交往。我称不愿交往,秀英嫂子则斥我:“你这憨实弟弟,娶妻乃多佳之事,媳妇可为你浣洗衣物、烹饪餐食,亦能伴你就寝、为你诞育子女,待你娶得媳妇,你一日不见媳妇便会心生难受……”秀英嫂子此一番话令我满面羞红,我吭哧良久,竟未能道出一言。

秀英大嫂见我依旧未动心,她认为我瞧不上李淑香,随后便给尹汝坤提及李淑香,尹汝坤倒是对此有意,然而李淑香却嫌尹汝坤眼睛狭小,没几日她便与邻村的一位民办教师订下婚约。待李淑香订婚之后,我心中竟莫名地难过了好长一段时间。

未能促成我与李淑香的婚约,秀英嫂子便又为我介绍了她娘家的一位叔伯妹妹,此姑娘名为韩秀芝,其容貌既不及秀英嫂子秀丽,亦不如李淑华姣美,不过她乃是小学的民办教师,且为初中毕业。我思索纠结了数日,最终还是婉拒了秀英嫂子的美意。秀英嫂子并未对我生气,反倒笑着言道:“这倒也怪不得你,我妹妹(韩秀芝)着实没有李淑华好看,待我慢慢为你寻觅一个比李淑华更为貌美的姑娘。”

犹记 1976 年夏日的某一天,我与尹汝坤前往公社邮电所投递信件,途经公社革委会大院之际,恰好碰见知青办的李主任,李主任面带微笑对我们二人言道:“你们大队的张书记向我提及,你俩对他家那只公鸡予以了赔偿,且承认了过错,张书记还表示你俩表现甚佳,为村里行了诸多善事,下次若再有招工名额,你俩便能招工入城了。”

实际上,张书记既未收取我二人钱财,亦未向他人提及此事,乃是他人无意间谈及知青偷吃大队书记家鸡,而被公社知青办李主任听闻。那只公鸡并非我二人去张书记处偷得,而是自行跑到我们知青点而被我们擒获。我们亦知晓张书记曾专门前往公社为我二人澄清此事,我与尹汝坤对张书记甚是感激。

那日我与尹汝坤刚自公社返回知青点,秀英嫂子便来了,她面带笑容对我讲:“建华兄弟(我名为杨建华),二里介大队有一姑娘生得恰似仙女,定然能合你意,明日嫂子带你去相看。”“嫂子,感激你为我费心劳神,我打算过两年再思索个人之事。”我满含感激地说道。这下秀英嫂子着实动气了,她将我推得一个踉跄,上前又给了我一拳,恼怒地说道:“咱这周遭的村屯我皆已跑遍,总算寻到了一个大美人,你这不分明是戏耍嫂子吗?况且,我都已跟人家讲定了,你不去相看,我该如何跟人家讲呀。”

尹汝坤见秀英嫂着实动怒了,便笑着言道:“嫂儿,莫要气恼,建华若不去相亲,那我去,我本就早有娶妻之念……”

次日用过早餐后,尹汝坤身着我的那件的确良衬衣,随秀英嫂子前往二里介大队。那位姑娘虽说未相中尹汝坤,但好歹为秀英嫂子摆脱了困境,秀英嫂子也未刁难我。无论如何,我着实从心底感激秀英嫂子,亦感激我的好兄弟尹汝坤。

那年秋日,我搭乘上了推荐上大学的最后一班车,顺遂通过了文化课考试与各类审核,成为了北京钢铁学院的一名工农兵大学生。是年冬季,尹汝坤因病退返回北京,在恢复高考后考入了北京工业学院。在离开学校许久之后,我们二人终于达成了大学之梦。

今年 3 月,我与尹汝坤一同前往阔别许久的第二故乡探望乡亲。当步入秀英嫂子家的庭院时,秀英嫂子即刻便认出了我们二人,她走上前来给了我们每人一个热烈的拥抱。年近八十的秀英嫂子听力视力俱佳,仍旧那般有劲,险些将我抱离地面。她紧握着我和尹汝坤的手微笑着道:“我的两位好兄弟,感激你们时常给我汇款寄物,这么多年依旧记挂着我。”

我们于秀英嫂子家食用了两餐,秀英嫂子不让我们离开,并称要给我们炖鸡包饺子。她言饭店的餐食不作数,亲手为我们做一餐饭才行。碍于情面,我们只得在秀英嫂子家留宿,享用了她炖的鸡肉和包的饺子,而后我们才满怀不舍地离开了那令我们心心念念的第二故乡,返回北京。

分别之际,我们二人与秀英嫂子达成约定,来年春季,我们仍会归来品尝她所包的饺子。

悠悠岁月已过这般多年,往昔的经历我仍历历在目,仿若昨夕之事。每每忆及当年二愣子之妻扯我裤子的那幕场景,我仍觉面赤。幸而当初有秀英嫂为我解困,不然,她们定要将我捉弄至哭方休。秀英嫂子,我永生永世都不会忘却你。

 

冯墟
不值一提,农村常见的娱乐。
方外居士
好文欣赏。知青是村里年轻人羡慕的对象,村里的年轻人都爱与他们一起玩。至于大嫂戏弄男人,脱其裤子,在农村那很正常。
有言
感人!谢谢分享美文!读到最后竟然感觉被秀英嫂子抱起来似的。-:)
老生常谈12
这个农村

富裕的农村美女不少。家父走五七道路下放的农村比较富裕,16,7岁至26,7岁的姑娘漂亮的不少。没有扒男青年裤子的习俗。

我下乡的农村不那么富裕,但是人人吃饱饭,美女很少。也没有扒男青年裤子的习俗,但是有40多岁男女开荤玩笑的,女的更大胆。

空城之主
那是看你实在不行才出此下策,底线是不坐牢。我们村的都要知识青年碰。
d
dong140
玩笑有点大
大阪书生
工农兵学员和77年(实际是78年春)考上的差好多。84年夏坐火车时,隔壁的工农兵学员一直抱怨不受重用。哈哈。
F
Firefox01
好文好故事,引起了对自己知青岁月的回忆和共鸣。
据说据说
中国的农民,不论在哪里,平时说话都是很下流的。
笑薇.
还有这样的事? 难以置信。不过,我相信你,只是不可思议。
胜太郎
新安镇新发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