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代的一次婚礼记忆

古树羽音
楼主 (文学城)

一个误解就让她折腾了小半生

 

一个婚礼而产生的一个误会,给与她极大的影响,对她的人生来说是正还是负?也就是说,面对事和物,积极和消极所带来的不同人生路程。然而,这个误会,使她的人生历程走得很累也很苦;却也歪打正着地为她带来了不可估量的成长的动力,还有迟到的,可遇不可求的机缘。

 

 

话说在那动荡的上世纪七十年代中期,她=正正的闺蜜发小们有一些较为顺风满帆的,已经开始先后步入了人生的谈婚论嫁的时期。正正突然接到了一位从小学到中学一直是亲密无间的闺蜜的通知,告诉说马上就要结婚了。正正还得知闺蜜的未婚夫的妹妹,也同时同地举行婚礼,也就是两对新人的盛大婚礼。恰巧那位妹妹也是正正的中学发小,天安门前的华表之下,历史博物馆门外的松枝前,正正那台路来佛莱相机内留下了她们“上山下乡”前的风华正茂知多少!

 

正正所居住的那一片街区,除了一些重要国家军政机关的宿舍,比如外交副部长韩念龙和外交部礼宾司长翟荫塘两家的套院,铁道部长滕代远的院落,及其他一些部委的小规模宿舍院;此外还有贺敬之和柯岩等居住在人民日报的不太多的楼房宿舍。其他几乎多是文化界的宿舍小院,每个院落从一,两家到三,四家不等。比如附近著名人士包括,吴祖光/新凤霞,庄则栋/包惠侨,大画家詹建俊,装帧家曹辛之/赵友兰等。

 

依稀记得父母们都互相认识,这样正正闺蜜三个不同小院的小姑娘们从小几乎不分你家我家。正正的周围几乎都是美丽漂亮的女孩,闺蜜家的姐妹四千金就不说了,邻院的娟娟和曼曼姐妹,那简直就是天上掉下来的宝姐姐和林妹妹;正正家院里也住着如花似玉的东东和西西,惹得正正哥哥的那些“八旗”子弟的”狐朋狗友“们好奇地常来借故张望。发小们都十分喜欢正正的妈妈,总是跑来正正家玩,她们说喜欢正正家的空气和听正正妈妈的细声慢语;当然正正哥哥的风趣故事,也给小姑娘们平添愉快的气氛,各种算数难题也就在欢笑声中消化了,那真是两小无猜的童年时光。

 

言归正传,这个婚礼有些不一样,因为正正的闺蜜A将嫁给发小B的哥哥,发小B将嫁给其大学的同学。正正和发小B自从去了北大荒,被分配到不同的连队,就再也没有见过面,据说她和未婚夫是学校的“金童玉女”。多么喜庆的事情啊,正正真心为闺蜜和发小祝福。婚礼的当日,同街区的正正准时前往婚礼的场所人艺宿舍:闺蜜A的婆家,也就是发小B的娘家(她妈妈是人艺第一位舞台娜拉)。途中还遇见了不少各个宿舍小院出来的叔叔阿姨们(都是文化艺术界的知名人士,想得出那将不亚于舞台剧场的热闹)。

 

正正加在人群中寻找会场的房间,此时闺蜜出现在正正的面前,哇,好高兴!正正送上祝贺的同时,忙着问那几年未见的发小B在哪里,想叙述久别重逢和祝贺。可是闺蜜说,“人太多了,你还是跟我去看看我的婚房吧”。

 

虽然有些意外,于是她们来到了同一个院子的一个小房间。因她们也难得见面,返城后都在拼命。闺蜜就开始滔滔不绝地告诉正正,她已经搬来住了,还有她和她准丈夫的事情。还没有交朋友经验的正正,听得满脸通红。

 

正正提醒闺蜜,时间不短了,还是去会场吧,你个新娘也不能总躲在这里呀。可是闺蜜表示人多,不去没有关系,接着听她讲TA们的事情。正正不好意思地看着表,此时她突然感到一种奇妙的敏感袭上心头。正正那时没有像周围亲友们那样:或名牌大学的学员,或英姿飒爽的军装,或名人之后,或高门之子的身份。她的妈妈还时常住院,她的爸爸在干校种菜,正正那时对自己的人生前途莫测,一种莫名的自卑感油然而生。

 

正正在只有她和欠席新娘的小小空间里,继续听着让她感到不安的话语。正正不得不思量着,为什么她不希望我去参加婚礼的现场?她家另外三姐妹都嫁给了让人景仰的总参/二炮的世家军人,一定是她不好意思向众人介绍我=即没有光鲜的家世,也没有华丽的外衣。因为正正长得丑,所以并不太重视打扮自己,没用!想到这里,正正感到一种莫名的自卑感油然而生,自尊心的伤害。于是,她再也不能克制,立刻借故,起身告辞,离开(其实是逃离)了那个未能进入的婚礼会场。

 

 

以后的正正就一直处于人生马拉松的“折腾”之中,没有再见到闺蜜A和发小B,当然也就从来没有能够见到她们的如意郎君。十多年前闺蜜A多少次热心地通过正正的的家兄找到了她,终于她们很高兴很激动地久别重逢。小时形同姐妹的她们,仍然话说不完的亲密。老了的正正知道闺蜜A当时肯定是无意的,而是她自己误会了。可又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那次婚礼给正正刻下了难忘的“苦涩”记忆。那种尴尬和苦涩给予她思考问题和判断问题的方式和如何选择的问题上有了极大的影响。那就是一个人,特别是女性,需要自强,不能勉强,否则将会遭遇难以设想的结果。所以正正除了工作以外,对人几乎一直是保持自知之明地“高筑自卫墙”,为了自食其力而破帽遮颜地“广积知识粮”。

 

于是,后来的正正与很多的很棒的人擦肩而过。他们中有到家门口的同学问她,可不可以随他很快出国,她茫然无语;有机关的马列老太太上司的长子,周末每每送来艺术剧票,她谢绝了;她哥哥的同学朋友们,埋怨说你家兄妹咋就那么不一样;正正父母的同事老乡们的好意,她也听不进去。试想想,在那样一种自卑的状况下,正正可能会心安理得地面对得到的幸福吗?心理上的不平衡,辛福难以持久。幸福是什么?是相互的尊敬和信赖!因为那次自认为的“胯下之辱”,正正难以忘怀!她因此而决心一定要“混成”个和别人相同的“人模人样”!她要的是平等!她要上学!她要自尊!她要自强不息!

 

 

人生的成长也就是一个漫长的克服自己的过程,正正就是这样的从里到外,那么坚韧执着的人!但那是一个真正的她!一个在待人接物上,貌似乐观开放,热爱工作,热爱他人。其实是(时态:was? ing?)一个极端地传统谨慎,雷池难越的正正。虽然她后来的道路很艰难,但是,只要你准备好了,不是你的,不要要;是你的,机遇会来,上天是公平的!

 

(写到这里,想起以前工作中的一次聊天,同行指出“中文没有时态”,那时我不太以为然,还使劲地为中文的时态解释,比如可以在动词后使用助词:“了”,“着”等等。长久习惯了母语以外的语言时态表达方式,现在使用汉语写小文,才真的感觉到不同言语中时态表达的相异。确实如此,中文的基础知识实际只有5.5年的我感觉描写和叙述十分困难。唉,我怎么也自卑了!这也是一个克服自我的过程,能超越吗?让我继续练着写!)

 

 

 

A
Amita
女孩子太敏感了
古树羽音
谢谢临读!如果现在来看,正正是太敏感了。但当时在那种状况下,他的自知之明,很难克服心理上的不平衡吧,我想。
B
BeagleDog
羽音姑娘好!怎么连莲又成了正正?管不了那么多了,现在言归正传。
B
BeagleDog
正正太要强了。你们北京姑娘不会都这么要强吧?估计周围的环境竞争比较激烈,而且家里父母也是有头有脸的多,这些名人也是多少努

力再加上那一点天赋才成名成家的,这多少也会遗传给下一代。那我现在不嫉妒你们北京姑娘学富五车才高八斗了。不过我估计还是在于个人。就算我在北京长大,也一样是昏昏碌碌的。

抱抱正正姑娘!好辛苦哦!现在苦尽甘来,不要再那么要强了。

B
BeagleDog
删了。没什么要紧的,本来想开正正一个玩笑的。
信笔由墨
中文时态不在词,在语法:正在干——进行时;快完了——将来时;干完了——过去时。
信笔由墨
人还在,莫追问。
B
BeagleDog
遵旨。
华府采菊人
好像北京的“人”----无论胡同里可能的遗老遗少, 或大院里干部革命时间的长短, 院所大学的专业级别---均十分被看重
B
BeagleDog
皇城根下的北京人自是不同凡响的。
信笔由墨
北京人言谈中给人的官味感较浓。
信笔由墨
你删了,我就晾了啊。

B
BeagleDog
你也删吧。:)
古树羽音
问好大连格格!哈,古树是一个笔者,其他人都是我知道的人啊,怪我叙述不清楚:)
古树羽音
过来人来看都是太任性了。可当时的正正的自卑是真的的。其实,文革前,那一带就如同一个小村庄,安静/平和,人们相互走门串巷的
古树羽音
哎,信夫子博那是没得办法,菇凉啊,我待你那么好,开一个5年半中文水平的玩笑,不看佛面看曾面啊!
古树羽音
谢谢指教,洗耳恭听了!助词的使用真是中文的特征啊,很学习。
古树羽音
你好,谢谢!其实是没有的。只是那时的社会环境,文革还没有结束,正正家及她个人,较之周围被解放要晚很多,失去了自信。
古树羽音
那一带还真没有几纯粹的京人,五湖四海,南腔北调的,一家人都是。
古树羽音
哪里哪里,那是信老夫子接触的多是官吧:-(((
信笔由墨
哇,一时忘了。
B
BeagleDog
所以看在你和信老师的面子就删了。也不知道谁是佛来谁是僧。
古树羽音
哎,正正是嫁不出去的丑姑娘,我为她找理由怨别人。错在我的文字水平,就请饶了她吧。
古树羽音
谢谢你啦呀,我的好心肠的格格!
B
BeagleDog
我是开玩笑的。我都明白。
B
BeagleDog
我得好好研究一下。我也需要找理由呢。正正是敏感又要强。好像都不太适合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