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集悲歌》——脱北故事 第二十二章

吉明日
楼主 (文学城)

22撒旦的血液蠢蠢欲动

果果的反应让孙先生很不是滋味。女孩瞧着年龄不大,看模样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对方还是个孩子呢。

“那个……我去看时老板已经把它……呃……就是正准备那个什么……但我阻止了一下,让他等一等再……”

孙先生前言不搭后语,吞吞吐吐地解释着,指向不远处的那家狗肉馆对她说道:

“我跟老板解释了,告诉他这好像是别人家走丢的狗,让他先把它放在路边等主人来确认。”

果果木着表情呆在原地,一动也不动一下,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机械性地朝狗肉馆那边跑过去。孙先生见状,也跟着跑了过去。她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看到了躺在地上的松子,它眼睛半眯着,嘴巴也微张着,舌头耷拉出来,上面还黏着沙土。老天啊,它死得该有多痛苦啊!一定相当害怕吧!这个想法一成立,她的心脏突然一紧,难过得想放声大哭。

孙先生以为她看到狗后会哭会闹会去找店老板吵架,但没有。她只是很安静地站在那里,没有哭,也没有流眼泪,像个局外人一样盯着狗的尸体看而已。然后,她缓缓抬头移目向上望去,视线停留在了狗肉馆牌匾上面。

“松子死了,它真的死了。”她用只有自己才听得见的声音嘟囔着。

这个结果令她极度悲伤,忽然一个眩晕,她险些栽倒。孙先生吓了一跳,眼疾手快地从后面伸手扶住了她,关切地问她有没有事?需不需要打120之类的。果果摇了摇头想说没事,奈何胸腔里有一口气在那憋着喘不上来,话也就硬生生地给堵了回去。她轻轻地推开了他,身子依然有些摇晃。

“这是你的狗对吧?”孙先生问。

“嗯。”她终于可以开口了,却也只能简单地哼一声。

“太迟了。”孙先生惋惜地说:“老板和我沟通过了,他说是通过正规渠道购买来的,也不知道会发生这种情况,挺对不住你的,还说愿意照价赔偿。”

果果有些麻木地听着,过了半晌,她转过头问:

“它一直被关在这里吗?”

“是啊,我当时以为是普通肉狗。今天我碰巧刷微博,发现长得好像,这才怀疑可能是你的狗。”孙先生说,又告诉她道:“对了,你姐夫一会儿就到了。”

“我姐夫?”她本能地皱了一下眉毛。

“嗯,他刚才用你的手机给我打过电话,我告诉他你来了这里。”

她一听朴根熙要来,内心忽然剧烈地翻腾起来。如果不是他,姐姐就不会被残忍虐杀;如果不是他,松子就不会被活活勒死;为什么只要和朴根熙沾边的都没有好下场?姐姐死了!松子死了!就连她也快死了!她越想越气!越想越伤心!越想越绝望!忽然,她整个人蹲了下去,伸手将身体还软软的松子吃力地抱进了怀里,悲戚的话语低而衰弱地从喉咙里吐了出来。

“松子啊,我的世界只剩下你了,连你都走了,那我该怎么办呢?除了你,我什么也没有了,真的是什么也没有了呀……”

她话说得悲凉哀伤,语气又那么软弱和可怜兮兮,令一旁的孙先生眼眶发热,鼻子阵阵泛酸,心也跟着痛痛的,却又不知道如何去安慰这个小姑娘才好。

就在这时,根熙来了,他跳下车就向她这边快速奔来,心痛地喊了一声果果。她听到这个声音像听到一个焦雷!一个炸弹!愤恨直冲脑门!她放下松子,满脸泪水地站起来对他叫嚣着说:

“你来干什么!你这个伪君子!”

她的声音大得惊人,把一旁的孙先生都吓了一跳。恰巧,狗肉馆老板也闻声出来,听到这一声怒吼也跟着吓了一跳,杵在那里硬是没敢吱声。

根熙瞄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松子,心“咕咚”一沉,瞬间明白了一切。他呆愣片刻,勉强打起精神看向她,充满自责地说:

“对不起,我早该想到的。”

“早该想到什么?”她问,话里有很浓的火药味儿。

“早该想到松子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他低低地说,心里愧疚极了。

伤心与怒火一起涌来,她的情绪再也忍不住了,突然悲愤地朝他声讨起来:

“我从一开始就特别讨厌你!特别特别讨厌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你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混蛋!混蛋最该死!朴根熙,你……才是那个该死的人!你这个懦夫!伪君子!你还我姐姐!还我松子!老天瞎了眼吗?为什么要让你这种人渣好端端地活着?为什么死的那个人不是你?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却还活着?”

她的话让他无言以对,心越发内疚自责起来,他所能做的仅仅是上前拥住她,试图去安慰她而已。

“对不起,果果,拜托你别激动,这对身体不好。是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对不起你姐,对不起你,对不起松子,是我最该死,真的很抱歉让你们所有人失望了。”

果果忽然张开嘴巴号啕大哭起来,泪水也奔泻而出。她在他怀里拼命挣扎着,捶打着他,撕咬着他,用变调的声音继续对他大喊大叫地讨伐着:

“你这个混蛋!人渣!伪君子!懦夫!你让我失去了一切,变得一无所有!你还我姐姐!还我松子!把这一切通通还给我!”

他痛定思痛,想起了妻子,想起了那个混乱的故事,也跟着哭了,泪流了一脸。眼见自己哄也不好,她还是哭得那么伤心和绝望,他内心忽然一悲,无力地喊了一声:

“那么,你到底让我怎么办呢!”

“你滚开!”她凄厉地大叫着,试图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但他并不松手。

“果果!”他眼里含泪,又低喊了一声,声音里透着凄凉和无奈。“我求你,不要再哭了好不好?你明知道自己的身体不好,我怕你再这样下去会出事,求你听听话吧!”

他的话没有任何作用,她的情绪依然很激动,又哭又喊又叫,夹杂着对他的大声咒骂。果果伤心欲绝,哭个不停,模样狼狈极了,只一会儿工夫,她的嗓子就哭得沙哑了。看着这样的她,他突然没了任何力量,泄气地说:

“你要怎样才能不哭呢?果果,请你告诉我,你要怎样才能原谅我呢?只要你说出来,我一定照你的话去做。”

果果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了,她渐渐不再挣扎,虚弱地倒在他的怀里喘着粗气。但她仍在哭着、喊着、骂着……听他这样说,她立即反对地摇了摇头,气结地,无力地嘶吼一声:

“永……不……原谅!永不!”

她的话让他的精神几乎崩溃,他绝望地看向她,痛苦地问:

“那么……你是让我死吗?果果,你是让我去死吗?”

他的话有了效果,果果突然不哭了。她睁着布满惊讶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他,那么意外和震撼,大概她没想到他会说这样决绝的话吧!过了好半天,她才哑着声音问:

“你说真的吗?可以去死?”

碎掉的心是拾不起来的,根熙闭了下眼睛,有一滴泪水从浓密的睫毛中慢慢滑出。他轻轻地点了点头,哦了一声,给了她肯定的答案。

“我不是上帝,无法让松子复活。如果我真有那个本事,我会第一时间让你姐姐活过来,因为我有很多事要亲自问她,想要知道她为什么这样做?为什么不告诉我事情原委?到底是因为什么?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要选择对我隐瞒,让我直到现在都被蒙在鼓里,让我一直在怀疑,困惑和自责。”

听他如此说,果果反倒蔫了,她有些茫然困惑地转了转眼珠儿,牙齿咬着干燥的嘴唇似乎有话想说,但她什么也没说。出乎意料地,她伸出了纤细瘦弱的手臂,轻轻地拭去了他眼角的泪水。这个贴心的举动让他知道她妥协了,他几乎立即就抓住了她的手,将她再次拥进了怀里。

“我也很痛苦,即使我在活着,我也并不开心啊,你就真的一点也看不到我的心吗?”他对她喃喃低语着。

果果不再挣扎,无动于衷地被他拥着,眼神变得越发空洞冷漠,思想似乎游离到了别处。

狗肉馆老板站在旁边看半天了,只是两个人在那里激烈地争执着,使他始终不敢上前打扰。孙先生也一直没有离开,眼见他们两人终于是不闹了,这才走上前客气地插话道:

“埋了它吧,应该好好安葬才是。”

这提醒了根熙,他真心诚意地对孙先生说:

“谢谢你。”

“不客气,应该的。”

狗肉馆老板此时也是一脸歉意,充满愧疚地鞠躬并向他们道着歉:

“实在是对不起,提供我肉狗的老板和我是长期合作关系,真没想到会出这样的岔子。除了抱歉,我原意多出原价一倍赔偿,一千块怎么样?”

见根熙一脸沉默,没有说话。狗肉馆老板非常尴尬,但也自知理亏,只好又解释说:

“这狗我是十块钱一斤收的,也只花了五百块。我承认自己没有掐好源头,是我不对,误把你们心爱的宠物当作肉狗。可我也是受害者,被蒙在鼓里,所以赔偿一千也在情理之中,请体谅一下我的难处。说实话,我现在也是气愤得要命呢,被认识很久的熟人坑了,连委屈都没处申诉。”

根熙听懂了他的言下之意,狗死不能复生,这事总归该有个了结的。当狗肉馆老板将钱很有诚意地递过来时,他没有去接,而是让老板把钱交给孙先生,感谢他提供线索并帮忙。事情处理完后,他转头看向果果,用询问的眼光征求她的意见。

“我们将松子送去松鹤陵园吧。”

果果没有说话,只低垂着眼睑,大概也默认了这个决定。于是,他先抱她上了车,然后对她说道:

“你在车里呆着,我把松子抱上车。”

“不。”她摇头说,声音很轻。

“听话。”

她不听,还是下了车,走过去吃力地抱起了松子。让他意外地是,这次她表现出奇的冷静,还回头声调平板地问他可不可以放在后座,因为不想将它丢进后备箱。他同意了,启动了车子,载着果果与松子去了松鹤陵园。

一路上,他们谁都没有说话,根熙安静地开车,果果安静地望向车窗外。很快,他们到了那里,他先将松子弄下车。果果自己推开车门,也跟着下了车,本能地看了一眼贝拉的墓碑,然后回头问他有没有毛毯和手帕。

“要做什么呢?”

“松子喜欢干净,我不能让它走得这么凄惨。还有,松子的眼睛睁着呢,我得用手帕将它的眼睛蒙上。”

他懂了,将随身用的手帕递给她,她接了过来,将松子的眼睛蒙上,在头的后面打了一个死结。他又从后备箱里取出毛毯,用它将松子小心地盖起来。

埋葬完松子后,果果不肯离去,她始终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地呆坐着,微扬起下巴望着灰朦朦的天空。

天不知何时下起了雨,因为下雨,温度又降了好几度。根熙将车里的备用雨伞拿出来撑开,移到果果那边为她遮雨。这是北方典型的夏季阵雨,它预示着春天已经彻底结束,迎来了一个崭新的季节。雨始终下下停停,天际边隐隐约约传来几声沉闷的雷声,果果穿得太单薄了,加上病着,所以她很快就开始浑身打颤了。

“去车里吧。”他看得挺心疼,禁不住说道。

她摇了摇头,只吐出一个字:

“不。”

看着冷得发抖的她,他放下雨伞,没有丝毫犹豫地脱下薄西装外套给她披上。她转头望了他一眼,没有拒绝这份照顾,老实讲,这很难得。因为通常情况下,无论他为她做什么,她都是不领情且拒绝的。

“你冷吗?”她突然这样问他,声音很轻。

他有些意外地看向她,要知道果果从没对他说过这么关心的话。

“你暖和了,我就不会冷。”他动容地说。

他的回答竟然也让她的心震动了一下,眼里飘过一抹淡淡的疑惑。她垂下睫毛,低低地告诉他道:

“你知道吗?我是一个在这个世界上并不存在的人,一个没有记录在册的人。人从出生那一刻开始就会有记录,这证明你曾是这个世界的一员,但我没有能力去拥有这个看似很轻松很容易就得到的权利。因为这一点,我对这个世界也是充满了怨言,可是松子让我知道并不是有记录才算在这个世界存在过。它和我一样没有被这个世界记录,但它也确实真真实实地存在着,它让我知道即使不被世界承认存在过也没关系,因为是活着的,那便可以了。它,让我觉得我是活着的,和每个人一样也是一个生命体。老实讲,我从没想过松子有一天会先离开我,我以为我会死在它前头,所以有时候我就会去本能地考虑……要怎么对你说万一我死了希望你可以继续照顾它的话,要怎么开口对你说才合适,毕竟一直以来我对你的态度都不是很好。”

说到这里,她扬起睫毛看向他,晶莹的泪水又充满了她那双眼睛,与雨滴一起滑落下来。她的语气也变得软弱起来,还透着些许凄凉。

“我始终庆幸松子可以陪着我的,直到我死去。我总是对自己说还好,还好,比起那些孤孤单单的人,你的身边至少还有松子陪伴,即使生了很严重的病,过不了多久就会死去,因为松子,你还是很幸福的。”

他已经快听不下去了,也让他越发惭愧自责起来,他快恨死自己没有照顾好松子这件事了。

“对不起,我是真的没有想到松子在你心里这么重要,是我低估了这件事,这都是我的错。”

他们就这样在雨中坐着,彼此谁也不再说话,又过了大概一刻钟的工夫,果果终于站了起来,对他疲惫已极地说:

“我想回家,我累了。”

“好,咱们现在就走。”他立即说道,收起了雨伞。巴不得现在就走,这个鬼天气会把果果的身体搞坏的。

 回到家里,果果已经饿了。这一天折腾的,他和她一样也饿了累了。不但如此,右腿还疼上了,可他不能休息,得先照顾果果。他先吃了一把止痛药,然后去卫生间给浴缸放了热水,简单地给她用吹风机吹干头发,又换掉了身上的湿衣服,才开始去热牛奶,烤面包片。

果果看起来没什么食欲,只勉强喝了半杯牛奶,吃了一口面包片,便对他说想睡觉。

“那要不要泡个澡?”他问:“热水在做饭之前已经放好了,我还放了一颗精油球。”

“我只想睡觉。”她疲困地说。

“好,我去给你铺床。”

她躺下后,他正准备走人,忽然听到她在黑暗中幽幽地说:

“今晚可以留下来吗?”

他有点意外,但也有点犹豫,毕竟孤男寡女,这样共处一室会惹来闲话。可是,她接下来的话让他再没理由反对。

“松子没了,我会害怕,自它失踪那天开始,我每晚都在做恶梦。我梦见自己回到了当初,被四叔控制虐待的时候,一个又一个小伙伴在我面前凄惨地死去。我哭着求饶,但没用,他还是往死里打我,强暴我,每次都是哭着醒来的。”

她说这话时没有任何情绪,腔调平板,他却听得心如刀割,鼻子一阵阵地泛酸。这是根熙的软肋。他在黑暗中对着她深深地叹息一声,伸手打开了灯,发现灯光下的她面容显得十分憔悴和疲惫。不知道为什么,他竟在她的眼里看到了孤独!没错,果果是个孤独的孩子,从小没爸没妈,是奶奶养育的她。可奶奶重男轻女,又知道她是遗腹子,所以对她也不好,每天非打即骂,她这才离家出走去流浪,结果又被坏人控制,被迫到处乞讨。

自从见到果果,他就发现她眼里的世界是灰色的。坦白讲,她比他更需要贝拉,因为贝拉是她的精神支柱。想到这里,他没再犹豫,直接和衣躺在了她身边。关上灯后,他对她轻轻地道了一句晚安。

很快,疲惫就对他席卷而来,他睡着了。他实在太累了,人又大病了一场,病好后他几乎没怎么休息。可是,果果却没睡,她像个幽灵般坐在他的旁边,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看。她好恨这个熟睡的男人啊!如果不是他,她就不会失去亲爱的姐姐;如果不是他,她就不会失去可爱的松子;都是因为这个该死的男人,她才会变得没有依靠,孤孤单单,这么凄惨兮兮和不幸。她越想越悲愤,越想越怒火中烧,拳头也越攥越紧,恨不得用刀捅了这个男人才解恨。

捅了他?

黎程程
太惨了,看了心里难受,唉。
F
FrankTruce1
没看明白,果果怎么会归因到根熙呢?一路看下来,根熙也还行啊,深情家境好,人也有情有义,搁现在该很多人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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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ankTruce1
伴侣犬的死对很多人都是大打击,为了安抚她

根熙再给她买条狗如何?

可能成功的P
两个人的对话很有张力,笔力不俗,赞!
可能成功的P
看到最后,让人不寒而栗,果果不会真的干傻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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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onaRawson
怎么说呢?失去忠信的宠物狗跟失去家人一样,但在国内,早些年真的是经常有狗被陌生人抓上车,卖去饭馆,唉。

人都卖,动物更不用说了。

F
FionaRawson
应该不会杀死根熙(男主?)。但我也不希望这俩人好上啊,我比较无法接受丈夫跟小姨子好。
吉明日
这才哪到哪呀,后面会更难受的

这个文也不是欢乐的文啊,尤其是后面南修与延喜的那段,所以请程程莫难受。

谢谢你第一个来留言支持,再次感谢。

吉明日
这里有根熙不知道的事

果果知道一些内幕,就是延喜的死亡,还有自然是因为一些误会引发的。

 

吉明日
这都需要缘份,也不是不可以有,得用另外一种方式吧
吉明日
谢谢可可。
吉明日
这个还真有可能哦,她都那么想了嘛,不做点什么对不起读者。
吉明日
现在也有,而且德牧,金毛,拉布拉多,哈士奇通通都有,我们阻止不了什么的,只希望快点出台政策吧,像韩国那样禁止吃狗肉。
吉明日
我这个是双男主文,根熙是男主之一,另外一个男主是南修,我不会写那么狗血的故事的

根熙只是必需要照顾果果,这是他认为的责任

还有根熙的婚姻,他自己做不了主,他想娶谁朴贤吉说了算。

吉明日
关于《烟集悲歌》第二章出现的有家人坟墓情节,这里有必要做些声明,详情见内。

亲爱的读者们,大家好,我是吉明日。

最近出现了卡文,有个需要爆发的点(也可以说是冲突),因为卡得时间太久了,爱人知道后想帮帮我,于是她开始看我这个文,但她刚开始看就发现了错误,来指正我:朝鲜族死后没有坟墓,墓碑,你却写有坟墓,这不是误导读者吗?

我相信大家都或多或少地看过一些韩国影视剧,里面某人去世后其实是有坟墓和墓碑的,也有可以去的地方悼念,例如灵骨塔,但很遗憾,这个自古以来就有的传统在来到中国后消失了。

它消失的原因听老人们讲,一开始是因为当地政府不允许他们有坟墓,人死了不允许埋葬,只能火化处理,然后将骨灰扔掉。我不知道这只是针对朝鲜族才有的,还是那个时期全国都一样,我不是历史学家,所以并不清楚,但从那以后,朝鲜族的亲人们去世后确实只到火化那一步,没有像汉族人那样可以有坟墓有墓碑,还可以去坟墓前悼念亲人,这些都没有了。我们拿回骨灰后,会将亲人的骨灰撒入河中,寓意是“回家了,回到故国了”,就是灵魂回到韩国的意思,后来这个本来很无奈很不合理的传统就这样保留下来,直到今天。想要悼念亲人,祭祖之类的只能去十字路口,或是在家里完成。

文开始写最初,我就想过这里要怎样处理才合适,但我觉得为了让大家更丝滑融入地看文,还是写大家常见的人死后会有坟墓一说比较好,如果不是爱人指正出这个错误,我也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有多么大。想着万一我的读者里面有朝鲜族,那么他或她就一定能看出错误,所以就有了今天这个不太正式的声明,希望大家能谅解这个错误,毕竟事实比文里更无奈和残酷。

最后我要说的是,虽然文中故事发生的地点在延边,但我并没有去过延边,那里没有亲人和朋友,所以不清楚那里的朝鲜族是不是也和我们一样,亲人死后只能将骨灰散入河里。

吉明日
不单根熙,南修也是好男人,只是所有的好男人都需要历练,好男人从来不是天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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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ankTruce1
对不了解这些背景的普通读者如我来说,还好啦。不过

我也好奇这个传统是民国开始就有的还是更晚?早期可能朝鲜族有侨居的心态的话是可能选择骨灰撒河来实现叶落归根?

佩服贤内助呀,还帮你看文章挑错:),有爱的一对儿,呵呵。

F
FrankTruce1
根熙和南修的共通之处都是有些强势主导,可能和温柔的女人正好互补?按现在大女主的设定的话会张力十足:)
吉明日
真凡看得真仔细,他们确实这点互通。

不过,也有不同之处,根熙性格好,有修养,南修性格不好的,他的脾气算是他的硬伤吧。

如果有大女主设定,这不是会掐架吗?我认为的,哈哈……

 

吉明日
听老人讲是无奈之举

政府下令不允许埋葬,火化后只能扔掉,于是老一辈人想到了河葬。找那种可以汇入江河,最终可以汇入大海的支流,将亲人的骨灰撒在那里,然后会说一声:回家了。这个回家的意思就是指回到韩国的意思,没有其它。

看到汉族可以入土自己的亲人,一开始是羡慕的,但后来也习惯了,因为根不是这里的,终归是要落叶归根的,然后也就默认了这个不成文的习俗。

是的,她帮我挑错,所以第一章和第二章里有错别字,昨天也一并修改了,哈哈,谢谢你,真凡兄弟。

可能成功的P
太太真好,希望能帮你渡过瓶颈。我觉得提倡火葬是全国性的吧?不过现在就是火葬之后也可以搞个墓地。

朝鲜族是否都有一种希望回归祖国的愿望呢?年轻的第二代估计没什么感觉了吧?融入感应该很强。

吉明日
这个我不太清楚,我只知道哪怕是火葬变成骨灰也不允许我们埋掉,和汉族是有区别的,所以老一辈人就想到了这个方式
可能成功的P
玉林狗肉节是不是还没有被取缔?
吉明日
没有啊,一直都有的,而且反对的声音也一直有。
可能成功的P
我女儿小时候曾经写过一个短篇小说痛斥玉林狗肉节。没想到现在还在。
吉明日
你的孩子很棒,那么小就知道写文痛斥社会不良现象,好样的,未来可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