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心安处】之十五:小月山

孔雀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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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回  小月山

 

北衙六军,守护皇城。南衙十六卫,拱卫京师。

小月山,小月大营,长安城南十里。北风呼啸,视苍生如无物。但中军大帐外默然而立的数百军士,如标枪一样挺拔,眼睛都不眨一下。 中军大帐内,鸦雀无声,静得仿佛没有一个人,连一根针掉到地上都能听见。

郑仁泰坐在主帅的虎皮椅子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对面那些铠甲鲜明精神抖擞的将领们。他一个一个地看过去,仔仔细细地看过去。当年,他也是那么的年轻,也和他们一样这样肃然而立,听候秦王的调遣。雨中过,血中趟,一晃几十年过去了。那些当年站在自己身边的人呢?一个都没有了。

郑仁泰低头看着腰间,缓缓地抽出秦王剑。剑仍在,人,已经不在了。

这天下,到底是谁的?谁的也不是。赤条条来,赤条条走,无所得,无所失。人拼命追求的,其实不过是一时。那什么才是永恒?这世上有永恒吗?一丝淡淡的悲伤,渐渐涌上郑仁泰的心房。他的眼睛,有些湿润。对面的这些人,这次能都活着回来吗?

雪亮的剑刃,如同镜子一般。

镜中的人,头发花白,脸上沟壑纵横,就连眼睛也开始浑浊了。可是,只要活着,这仗就得打下去,不死不休。

 

剑入鞘,郑仁泰站了起来,“此次朝廷东征,事关重大,只许胜,不许败。故把诸位将军召来商议出兵一事。蒙圣上恩准,云麾将军薛仁贵将是此次出征的行军总管。薛总管,你来说说这仗该如何打。”

银盔,银甲,白袍,腰悬长剑,催风剑。

站在最前排的一个白面将军上前一步,双手抱拳,低头行礼,“大将军放心。必为皇上开疆拓土,不负大将军重托。” 白面将军转过身来,面对众将,“诸位都是统兵一方的将领,饱读兵书,有些久经战阵,有些初历沙场。兵法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此战,我们的对手有四个,红叶城的络流苏,其父为前朝末刘武周之残部,被先皇击溃后潜逃至白山黑水,有兵马一万。高句丽,兵马五万,新罗与百济,分别各有兵马三万战船百艘。从步骑看,对方共有兵马十二万众,从水师看,战船数百。现在各部说说我方的实力。”

“禀总管大人,安西都护府有铁骑五万,所辖西域各部亦有五万人马。”

“安北都护府有铁骑五万,所辖各部落人马三万。”

“单于都护府有铁骑五万。”

“秦州都护府有人马五万。”

“关内道人马十万。”

“河东道人马五万。”

“河北道人马八万。”

“潭州水师楼船一百二十艘,另有艨艟,斗舰,走舸,游艇,海鹘一百。”

“福州水师楼船一百二十艘,其他二百。”

“广州水师楼船一百二十,其他二百四十。”

“洪州水师接获朝廷旨意后加紧建造,现有楼船一百六十艘,各类其他船舰三百。”

薛仁贵赞许地点点头,“南宫刺史身兼洪州水师都督,积极备战扩充水师,难能可贵。南宫世家名震江湖,又是戴大人的亲家,这次定能扬威东海,立万世之功。”

身后的郑仁泰讪讪一笑,“呵呵呵,好。老夫与戴大人同朝为官数十载,合作无间。这次老夫奏请皇上,命南宫冲为行军副总管,统领水师。望你二人也合作无间,为朝廷效力。”

“吾皇万岁!为朝廷效力,万死不辞。” 南宫冲朗声回答。

在一群健硕的武将中,南宫冲显得有些文弱有些书生气,可是谁又能小瞧了他。论武功,虽然无人见过他出手,但南宫家的子弟,必是高手。论人脉,宰相府的亲戚,前途不可限量。论能力,这些年来治理洪州,民望颇高。但是,他心中非常清楚,这次郑仁泰的推荐,是预防宰相府的掣肘。胜,他举荐有功。败,自己就要背黑锅了。皇上的任命,也是担心将相不和。否则,他这样毫无军功的人,是不可能成为行军副总管的。

 帅案的右侧,挂着一幅巨型地图,旁边,是一个细长的木杆。

薛仁贵走到地图前,抓起细长的木杆,手一挥,指向东北,“半岛地形狭长,高句丽在前,与更北的红叶城互为犄角。络流苏的儿子络清明娶了高句丽的小公主金如姬,二者早已是互为盟友。从高句丽顺半岛往南,是新罗和百济。三国时而结盟时而互斗。高句丽和红叶城强在步军与马军,新罗和百济强在海战。诸位有何看法?”

一位中年将军上前一步,长须,银甲,锦袍,浓眉大眼,虎背熊腰,“我河北道饶乐军常年与高句丽和红叶城对峙,特别是营州卫和辽城卫,时常会与之发生冲突。互有胜负。辽东一带,是开阔的平原,适合马战,高句丽则腹地则崇山峻岭,只能步战攻城。”

薛仁贵脸上露出一丝笑意,“饶乐都督府身处最前线,西门独步将军身经百战。以将军对敌之洞察,此战应如何打?“

“大将军,总管大人,辽东民风彪悍,是故前朝和我朝太宗皇帝之东征,皆久拖不决未能获胜。高句丽与新罗百济虽常有龌龊,但大敌当前,极有可能联手。依末将看,当水路并进,使之首位难顾。同时确保我军粮草充足,步步为营,稳步推进。“

呼延镇西咧了咧嘴,不以为然地道:“照西门将军的打法,这仗猴年马月才能打完啊?当年郑大人和薛大人带着我们安西军和安北军,一战定乾坤,收复西北大片江山。“

一位脸色黝黑的将军冷笑一声,“此一时彼一时,呼延将军不可轻敌。如果安西军和安北军能一战定辽东,也不用我们在这了。“

呼延镇北脸上露出一丝不屑,“河东道身处内腹,关都督这些年来日子应该过得不错。“

关正阳有些恼怒,大声道:“镇北将军莫非是瞧不上我们太原军。”

郑仁泰面露愠色,喝道:“谁敢瞧不起太原军!那是高祖皇帝起兵的地方。太原军随高祖皇帝太宗皇帝东征西讨,打遍天下。老夫当年在秦王府中,亦是太原军中一员。诸位都是镇守一方的要员,难道不知道上下齐心的道理吗?”

众将骇然,莫敢出声。

“继续议,军国大事,议得越细,胜算越大。” 郑仁泰冷然道。

薛仁贵附和道:“不管是哪里的兵马,都是朝廷的兵马。仁贵也是河东道绛州人。” 他来回走了几步,停下来,看着南宫冲,“南宫副总管,你怎么看?这仗要如何打?”

南宫冲出列,上前拱手,“属下可否借总管大人的木棍一用。”

“嗯。” 薛仁贵递了过来。

南宫冲接过木棍,走到地图前,指向西方,“如何打,要看双方实力对比。对方兵马十二万,战船两百艘以上。大唐地域辽阔兵强马壮毋庸置疑。但正因为地域辽阔,必须要分兵驻守。实际上能抽调出来的有多少人马呢?安西都护府本部有五万铁骑,外加各部番兵五万。但向西要防范吐火罗的铁勒残部,西南要看着波斯大食,南有吐蕃,东南有土谷浑。镇西将军,除了整个西域之防御,安西都护府能抽调多少人马?”

“本部两万,各部两万,共四万铁骑。”

“安北都护府北有薛延陀敕勒部及回鹘各部之骚乱,并不太平。镇北将军有本部兵五万,番兵三万,能抽出多少人马。”

“薛延陀和回鹘何足道哉!我可调本部两万番兵两万,共四万兵马。” 呼延镇北一脸的桀骜不驯。

“秦州都护府有拱卫京畿以西之重责,正对着土谷浑。你有本部兵马五万,可以调多少?”

“一万。” 呼延镇南闷声答道。

南宫冲手中的木棍指向中原,“关内道是京畿所在地,虽拥兵十万,但东西南北皆抽调人马东征,这十万兵马不宜动用。关内道地处中原,任何一处出现异况,皆可火速驰援。”

木棍指向东方,“河北道地处最前端,此次东征,可出动多少人马?”

西门独步面色凝重,“留下两万人马以应不时之需,可动六万。”

“河东道呢?”

关正阳大声呛道,“太原军身处内腹,这些年日子过得太平了些。该拉出来看看还能不能打仗了。河东道本部五万,可调四万。”

南宫冲指向东北,“单于都护府与河北道互为犄角,面对红叶城和高句丽。你部有铁骑五万,可调多少?”

“四万!” 呼延镇东高声道。

“如此说来,从江北各都护府和都督府,我部可调马军十三万,步军十万。从江南四大水师,应该可以调动楼船四百其他各类船只六百,作战兵力五万以上。无论是马军,步军,水师,我军都在敌两倍左右。兵法云,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战之,敌则能战之,少则能逃之,不若则能避之。故小敌之坚,大敌之擒也。”

南宫冲把木棍奉还给薛仁贵,抱拳行礼,“回总管大人,我军两倍于敌,但劳师远征且不占地利。我军人马占优,应正战。敌军处劣,盼奇袭。属下赞同西门独步将军之议,宜稳打稳扎,步步推进,不给敌任何可趁之机。”

 

老生坊, 南麓, 云麾将军府,灯火通明。

从小月山大营回来,薛仁贵就一直把自己关在书房内。买下这座宅子十年了,不在绛州老家的时候,不在外练兵打仗的时候,就住在这里。这间书房,是待得最多的地方。右侧的兵器架上挂着两件天下闻名的兵器,方天画戟和催风剑。画戟催风血人归。书房外,有一个小水池,小月池。多少个夜晚,曾经和她和他一起看星星看月亮看水中的倒影。

隔壁的那座宅子,曾经也是一位将军府,也有一间书房,里面也有两件天下闻名的兵器,一件是挂在兵器架上的落叶刀,另一件是既可以杀人又可以琴棋书画的手指。弹弦指。弹弦落叶尘无际。七年前,他走了。宅子几经倒手,如今被一位丝绸商人买下。

从小月山,一路回来,薛仁贵的脑海中就一直浮现着这个人的影子。南宫冲和这个人太像了。除了欠缺些大漠的烟尘,简直就是他的翻版。干练,慎密,得体,有一股无形的摄召力,往人群中一站,自然就吸引人们的目光。不对,不对,还有一丝不同。他没有他那种虽千万人吾往矣的气势。我为什么总是在比较这两个人呢?其实,天下人又何尝不是时时在将我和他做比较。

薛仁贵的嘴角泛起一丝笑意,忧伤的,无奈的笑意。

这间书房里,还有隔壁那间书房里,曾经充满了欢乐的笑声。有诗词,有歌舞,有弦琴,有美酒,有围炉,有丹青,有他,有她,有春花秋月,有天地同心。

薛仁贵的眼角起了一层薄雾,喃喃道,“如今,只剩下这间书房和酒。”

一个温柔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不对,将军还有月,小月。”

温柔的声音让温柔涌现在这个铁打的男人的眼里,“小月,进来。”

门开了,粉裙,绿衣,红唇,明瞳,浩齿,桃簪。纤足轻迈,笑容如春。薛仁贵心理一阵恍惚,太像了。三年前,去河北道视察军务时途径幽州,在小月河畔的小月楼见到了杜小月。那年她十七岁。 小月河,小月楼,杜小月,长安城外的小月山,书房外的小月池。难道,这就是缘分? 毫不犹豫,薛仁贵就把她带回了长安。

杜小月过来,依偎在薛仁贵身旁,抬头痴痴地看着他,“将军无论到了哪里,都不要忘了还有小月。”

轻揽入怀,薛仁贵在她的额头上轻吻一下,“无论在哪里,都不会忘。”

“又想起了她和他?”

“是,也忘不了,有些事有些人,是一辈子都忘不了的。”

“她和他也会想你吗?”

薛仁贵笑了笑,“会,应该会,希望会。”

杜小月伸手揽住薛仁贵的脖子,吻着他的脸颊,在耳边轻声道,“将军后悔吗?”

薛仁贵搂着杜小月的细腰,将她翻过来平躺在自己的双腿上,“我并没有做错什么,当然没有什么可后悔。身为人臣,为皇上尽力,是人臣的本份。我和他,是政见不同。和她,是国仇家恨。我们谁都没有错,错的是上天的安排。不过,上天对我薛仁贵真的不薄。失去了他和她,上天又赐给了我小月。”

“小月是个孤苦之人, 若非将军,早已流落烟尘。”

薛仁贵柔情地道,“红尘之中,你我同行。”

“多少个夜晚,小月对菩萨许愿,希望我的夫君是一位盖世的英雄。”

“我不知道自己算不算一位盖世英雄。”

杜小月抚摸着薛仁贵的胸膛,“画戟催风的薛大将军若不是盖世英雄,这天下谁敢称盖世英雄?”

薛仁贵握着小月的手,“呵呵,弹弦落叶可是排在画戟催风前面。”

“他不如将军。”

“哦?”

“你依然是朝廷的大将军,而他早已败下阵去,成了一介山野村夫。在小月的心中,这天下唯一的盖世英雄就是我的薛将军。”

在一个热恋中的女人眼里,整个世界都不如她的情人。在一个男人眼中,会不会也是整个世界都不如他的情人?有些是,有些不是。

薛仁贵不再说话,低头轻吻着她的唇。烛灭,风静,影重,香浓。

 

天亮了,日上三竿。观音禅寺,香烟缭绕,人潮涌动。

寺门外,有一条小河和一大片的空地。沿着小河的街上有各种店铺,穿梭的小贩,空地上有各种杂耍艺人,表演着家传的武功,卖着大力丸。每天早上,薛仁贵忙于公务或者上朝去了的时候,杜小月都会来观音禅寺上香拜佛。

今天也不例外,小月带着丫鬟和几个便装侍卫,又来寺里上香了。一宿的温存,小月就像那带雨的梨花,更加的娇艳欲滴。礼完佛,许完愿,出了寺门,小月像往常一样顺着石板街一家一家商铺的闲逛,看看胭脂,挑挑绸缎,品品小吃。丫鬟和侍卫们每天最喜欢的事就是跟着小月逛街,因为她总是会给他们买这买那。

前面传来一片嘈杂声叫好声,围着一大群人。过去一看,原来是一位彪形大汉在舞着一根九节鞭,虎虎生风。杜小月挤进去,看了一会儿,侧头问,“舞得很好看,你说他厉不厉害?“

一名便装卫士略微不屑的表情,“江湖艺人,花架子。“

“哟,不会是吹牛吧,你要不要上去和人家比试比试?“ 旁边四个叽叽喳喳的漂亮小姑娘,本来在自顾自地聊着,其中一个横了卫士一眼,撇了撇嘴。

“试就试!“ 在杜小月面前,被四个漂亮小姑娘揶揄,这面子可不能丢。

“哎,别去。” 杜小月忙喊住他,然后狠狠地瞪着发话的小姑娘,“你怎么这样啊,唆使别人去打架。受伤了你赔钱啊。” 小月这一喊,围观的人群都往这边看了。小姑娘正欲反唇相讥,其她三人忙不迭地把她拉走了,“疏桐儿,走啦走啦,我们去那边看胭脂去。”

“小雅,她对我这么凶,没道理啊,从来没有。。。” 话音未落,她已经被同伴拖出了围观的人群。圈子口一松又合上了。四人又叽叽喳喳地顺着街往前走,刚转过一个街角,前面站着几个身穿官服的捕快,回头一看,后面也有七八个。

“站住!” 为首的捕快喝道。

四位小姑娘哪见过这阵仗,顿时花容失色,疏桐儿颤声道,“官爷,我们没犯法啊,您是弄错人了吧。”

“你们四个叫什么名字?”

“裘疏桐。”

小雅躲在疏桐儿的背后,“禹小雅。”

第三个小姑娘狡黠的眼光四处打量,“平城木槿。”

第四个小姑娘痴痴地笑着,“官爷,奴家叫粉豆菜菜子。”

为首的捕快冷冷地看着平城木槿和粉豆菜菜子,“你们俩个是东瀛人,官话说得很地道,来长安多久了?”

粉豆菜菜子妩媚地回道,“我们从小在长安长大,官话比东瀛话还好呢。“

捕头绕过嘻嘻笑的粉豆菜菜子,来到吓坏了的禹小雅面前,恶狠狠地道,“你们都住哪?老实说,免得吃苦头。”

禹小雅战战兢兢地道,“官爷,我们都是紫竹苑的人,出来逛逛街而已。”

裘疏桐不服气地嚷嚷道,“官爷,凭什么呀?我们又没犯法。”

捕头哼了一声,“你们知道刚才那位小姐是什么人吗?”

平城木槿眨了眨眼睛,“官爷,难道她不是普通人家,而是某位官府衙门的内眷?”

“那是云麾将军府的内眷,你们也敢造次!” 捕头大声呵斥道。

平城木槿一手捂住嘴,“真的啊!疏桐儿,咱们惹祸啦。”

“我们不知道那是云麾将军府的内眷,官爷,不知者不怪,您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吧。老板要是知道我们惹了官府,会把我们的皮都剥了。” 裘疏桐楚楚可怜地低声道。

“下不为例,以后再敢放肆,全抓进大牢!”

“谢谢官爷,谢谢官爷。” 四人一溜烟地跑了。

 

看着四人跑远了,捕头进了街边的一家小酒馆,上了二楼来到一间雅房,一名精瘦的汉子正倚窗站着,刚才发生的一幕尽收眼底。

“总捕头,按您的吩咐办了。”

精瘦的汉子回过身来,背负双手,一双鹰钩眼摄人心魄,一条链子枪缠在腰间。他就是威名遐迩的刑部总捕头链子枪童削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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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zxl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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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雀羽
路教授早。
旺One旺
哇,美女倍出,好戏连台
孔雀羽
三个女人一台戏,这现在已经3*N个了,在犯愁如何收尾,哈哈
碧蓝天
哈哈,粉豆菜菜子,美女如云呐!好看!
小小月
哈哈哈,今天本来愁肠百结的,全球裁员15%,把我的经理也裁掉了,吓得我赶紧加班。不过我不抚摸

我通常是食指绕着他的乳晕,轻轻地划圆圈

我爱加拿大
哈哈,小月大尺度大气度哈。四美让人期待呀。
孔雀羽
哈哈哈,顺时针还是逆时针,干脆直接点穴好了
孔雀羽
你也加油,重新把笔捡起来呗
阿尤
哈哈哈,还以为那铺头姓孔呢……
禹小雅
岂有此理,空空再吃我一剑!

把我写的唯唯诺诺,受气的小媳妇似的,难道你不知道,俺“敢与使君比轩昂”么

看剑,定要活捉司马空!

 

 

孔雀羽
哈哈哈,峰回路转
孔雀羽
剑指应该是双指哒,怎么一根手指弯了:)
孔雀羽
嗯,俺全部带回家。啊不,全抓进大牢,然后。。。嘿嘿
我爱加拿大
再次活捉美女一枚。一大早滴,今天运气卜错
孔雀羽
的确赏心悦目
旺One旺
口罩太多余了
紫竹箫
哈哈哈哈,这四美出场了,打算干嘛呢?
孔雀羽
小雅准备去家坛炸坛滴
孔雀羽
不能剧透

其实我也没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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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biskus
MARK,欢颜请看进来,你上次的疑问有人作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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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biskus
一定要把俺们写得很厉害哦,各种神功、特技往天上吹:)谢谢!
禹小雅
空空呀,这是俺给蓝蓝在笑坦交作业了

我是个三分钟就删照片的主儿,不能接受高挂在那里24小时

蓝蓝懂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