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海沉情》冰海(22):红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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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thropologi
楼主 (文学城)

一般来说,蜜月对于新婚夫妇是一段你侬我侬,恨不能成天胶在一起,上床比吃饭重要的荷尔蒙爆表的日子。

楚家大公子楚禹琼可能不属于一般人的范畴。

古堡世纪婚礼之后,楚禹琼和雾港骆家长公主骆一冰结束了为期一周的蜜月便匆匆回到了两人在雾港的爱巢,开始了齐眉举案,相敬如宾的婚后生活。

两人对外一致宣称,公务繁忙,不想因为儿女私情而耽误了公事。

其实事实真相是,在冰海掌管楚家娱乐产业的花丛老手楚禹琼悲催地发现,面对看起来公主,在床上更公主的骆一冰,他根本就硬不起来。

有的男人喜欢“攻克”,有的男人喜欢刺激,还有的喜欢被服侍。而楚禹琼基本上是后两者为主。

他蜜月里勉为其难地服侍了骆一冰几天,到了第四天头上,没了一开始的那点新鲜感,便觉得味同嚼蜡,索然无味。

骆一冰面对夫婿的冷淡自然是哑巴吃黄连。两人的婚姻虽说是家族联姻,但是楚禹琼的人也是她亲自看过了认可的。都说相反相吸,骆一冰本人拘泥内向,却飞蛾扑火般不可救药的迷恋上了楚禹琼的外放风流。

虽然楚禹琼在那方面兴致不高,但他毕竟每天乖乖地陪着骆一冰吃晚餐,周末一起回家去看望岳父母。大多数夫妻不是这样也能过一辈子吗?更何况,这个男人还那么英挺,那么迷人,有时也还愿意敷衍自己。骆一冰这样想着,也便释怀了。

这处心积虑的平衡终于在周日和母亲的下午茶打破了。

整个下午雍容华贵的骆太都吞吞吐吐,仿佛位子上有只青蛙似的坐立不安。

到了蓄第三次水的时候,骆一冰终于忍不住了:“妈,你有话要说?怎么还和我见起外来了?”

骆太拿起餐巾纸掖了掖嘴角,神情复杂地看着女儿:“冰冰,你和禹琼结婚有一阵子了,你俩过得怎么样?” 骆一冰奇怪地瞪了母亲一眼:“不是每个礼拜都回去和你们吃饭吗,饭桌上欢声笑语的。怎么问起这个来了。”

骆太:“禹琼自然是个能说会道的孩子......,”她欲言又止地顿了顿,凑近女儿低声说,“我是问你,你们夫妻生活和谐吗......”

骆太到底是见过世面的女人,她一见女儿的神情,就知道问也是白问。索性坐到女儿身边,母女俩悄悄地咬起了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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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日酒店位于雾港城郊交界的一个湿地保护区内。因为地点幽静,景致浪漫,又有一个“情人酒店”的美名。

一高一矮两个很有气质的女人登上了直通顶层的金色电梯。年长的女人个子不高,五官浓艳,稍稍有些丰腴的身型在一身裁剪得体的花呢套装里显得小巧玲珑,贵气逼人。她手持一张银色雾面的VIP卡,在电梯左手边熟练地一触,电梯便轻快地启动了。

她身边的年轻女孩身材高挑,一身宝蓝色的连身裙衬得她肤白胜雪。这年轻女孩细眉细眼的长得是一副上等人家教养良好的模样,神情却有些局促不安,乍一看倒被明艳的中年妇人比了下去。

电梯没多久停在了第五十八楼,VIP专属楼层。

中年贵妇将手上的万能卡塞进年轻女孩手里,向她使了个眼色。

两人来到走廊最顶头左手边的套房前,女孩面带犹豫地站着没动。那贵妇显然没什么耐心,夺过卡片轻轻往门上一按,另一只手转动银色的门把手,身子稍稍一侧便倏地进了房间。整套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屋里传来悉悉索索的声响。

贵妇很有体面地在客厅里站了一分钟,才慢悠悠地走进卧室。

只见屋里一片狼藉,衣裤卫生纸扔的满地都是。还有些成年人都有心里有数的玩具错落其间。

一个三十出头的年轻男人赤裸着上身,正在忙着拉裤子拉链。除了头发凌乱,神情尴尬之外,看得出来是个不折不扣的美男子。而卧室的大床上端坐着一个长发女子,这人身上胡乱裹着条白色的床单,袒露出来的胸臂和大腿焕发出阳光下的麦田般淡淡的金色。她一双黑眼仁多白眼仁少的大眼怔怔地盯着闯进来的陌生人,似乎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妈,冰冰,你们怎么来了......” 男人随手抓了一件浴袍披在身上,嗓音略带沙哑地说。

“禹琼,你别叫我妈,” 中年贵妇冷若冰霜的脸上此时更添了一层恼怒,略略回过头去向身后的年轻女子道,“冰冰,你看看,我们都是死人啊。你们成亲才多久,这小贱人就在这儿拆起了墙脚......,” 她口里“小贱货”,“狐媚子”的一通乱骂,脚下也没闲着,急急地往床边走去。

没走两步,忽然踩到了什么东西脚下一崴,捡起来一看立刻烫着了似的扔了出去,单膝跪在床上气急败坏地揪住半裸女子的长发:“不要脸的小娼妇,下作胚子,竟会弄些下流玩意儿来教坏了爷们儿。”

长发女子好像一只迷途的羔羊,静静地坐在床上任人羞辱。她身上裹着的床单不知什么时候不翼而飞了,脸上,胸口,手臂上,落下了无数的抓痕和淤青,看上去惊心动魄。

几分钟过去了,中年贵妇似乎还没有收手的意思。楚禹琼终于走了过来,一手拦住她:“妈,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适可而止吧,别弄出人命来了。”

骆太此时不知是不是武斗得累了,居然顺从地停了手,坐在床沿上大口地喘着粗气。

房间里一时安静了下来。

蓦地,一个低沉却性感的声音幽幽地说:“总要讲个先来后到吧。”

床棒子上的骆太扭过头去,不可置信地看着体无完肤的长发妖精:“你说什么?”

“我说凡事得讲个先来后到,” 妖精一字一顿地说,“我叫红雪,在冰海红灯区‘仙乐飘飘’常驻。禹琼和我两年前就认识了,我们情投意合地热恋了两年,直到禹琼娶了你女儿。

所以,如果按照先后顺序,插足的人是你女儿,不是我。”

骆太张着嘴瞪着一双大眼,半天没能说出话来,似乎红雪的一番话不是人类语言,超出了她的理解范畴。

一直闷葫芦似的跟在母亲身后的骆一冰这会儿走到楚禹琼面前。

她脸色惨白,双目微红,眼里是一种被亲人背叛的痛楚和心碎:“禹琼,她说的是真的吗?你们原来早就相好了,你我交往期间,你们还一直藕断丝连,是这样吗?”

楚禹琼低着头不敢看她,却也没有勇气在三个女人面前撒谎。只好选择沉默。

“好,很好,” 骆一冰突然笑了起来,“是我幼稚了,禹琼。我原以为我们的婚姻里除了家族利益,还有点儿别的东西。如今看来,我他妈简直傻的掉渣。”

骆一冰调头就走,苦涩的字句象冰渣子一样砸在留下身后的不知所措的母亲和丈夫身上。

红雪一动不动地坐在床上,从长发后面冷冷地注视着两人,红肿的嘴角浮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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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日酒店第三十二层,3206标准间。

两个公务员打扮的男人头上佩戴着刑侦专用的耳机,聚精会神地倾听着。

年长些的高个子大约二十八九的年纪,头发微卷,五官深邃,下巴上泛着一层淡淡的青色。年轻的二十左右,身材和中,留着极短的寸头,眼神格外机敏灵活。两人身旁桌上的便携式录音机正在有条不紊地转动着。

大约过了四十分钟,寸头摘下耳机来,兴奋地向卷毛挑了一个大拇指:“王队,我看这事儿成了。”

王逸杭身子窝在办公椅里,两条长腿圆规似的杵着,脚尖操纵着椅子神经质的来回转动。

脸上神色模棱两可地冲舒克非摇了摇头:“小非,这只能说是八字有了一瞥。楚骆两家的利益网千丝万缕,就算是楚禹琼和骆一冰的婚姻破裂,这两家人也未必就会真的分道扬镳。” 说着从手边的纸袋儿里掏出一盒油乎乎的炸鸡块,“给,辛苦了,垫吧垫吧。”

舒克非一边狼吞虎咽一边不忘拍马:“王队,真是神了,你是怎么说动红雪给我们做事的?”

王逸杭嘴角往上一挑:“小非,你要记住一句话:多行不义必自毙。

你还记得当初冰海公安的谷蔚成和楚家斗气,假公济私地查封了仙乐飘飘的好几家店铺吗?”

舒克非舔着油渍麻花的手指头:“嗯,吉校长说过这事儿,就是他妈没谈拢价钱。”

王逸杭点了点头:“对,红雪就在那次突击行动里被谷蔚成给弄进拘留所里了。姓谷的知道红雪和楚大少爷的情人关系,硬是扣着红雪不放,想在谈判的时候增加点筹码。

“可怜红雪在拘留所里的冷板凳上睡了十来天,没等到心上人搭救她出去,等来的倒是楚大少爷门当户对的世纪婚讯。”

“所以红雪是你想办法从拘留所里解救出来的?” 舒克非接话道,“你见她对楚禹琼因爱生恨,当时就二话不说,发展她成特安的内线了?”

王逸杭不置可否地看着他,表情十分耐人寻味。

舒克非朝他扔了包番茄酱:“真有你的,王队,这见缝插针无孔不入的本事简直令人发指。

“那骆太那边呢,又是谁煽的风点的火?”

王逸杭依旧是那副欠扁的表情:“问那么多干嘛,不饿么?”说着摘下耳机,开始麻溜地收拾东西:“走,今天就到此为止了。晚上我请客,咱吃火锅去。”

舒克非面有难色地挠了挠头:“那个......,王队,我相亲呢。”

王逸杭闻言一愣,随即乐了:“你才几岁啊,小非,上赶着结婚干嘛?你有房有车吗?算了算了,我和你有代沟,你自己哈皮去吧,明早七点,不见不散。”

 

王逸杭一个人孤零零地去了雾港市政府招待所对面的小面馆。

这家招待所服务平平无奇,价格还不便宜。之所以选择它是因为上次陈寰跟着检察院一票老干部们来雾港出差就是住的这里。王逸杭特意订了陈寰住过的120号房间。暗戳戳的玩了出和心上人隔着时空幽会的小孩子把戏。

这会儿天开始黑下来了,小面馆里人满为患,菜香四溢。王逸杭刚好占到犄角里的最后一张空桌子。

他要了一碗刀削面,一碟五香牛肉,一碟拍黄瓜,一瓶本地产的蓝月亮啤酒。想了想又心血来潮地跟服务员多讨了一副碗筷酒杯来放在对面。

给自己斟满酒后,和对面的空杯子碰了一下,无声地念道:“寰寰,你知道你有多久没给我打电话了吗?说好了一天一个的呢,说话不算话。”

他正自说自话,忽然听见店主在门口和谁交涉:“先生,对不起,我们今天客满了。要不,您看看,有没有愿意拼桌的。”

王逸杭闻言下意识地把手脚往外摊开实现占地面积最大化,就听一串脚步声蹭蹭蹭地走到自己桌前。

他看都没看脱口而出:“对不起,我还等人呢,您找别人拼桌吧。”

“请问王先生在等谁?” 一个清润悦耳的男中音在耳边响起。

王逸杭一瞬间石化了,以为自己魔怔了,太想念一个人以至于出现了幻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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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成功的P
沙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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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onaRawson
你那儿才几点?被窝里坐沙发盖棉被纯聊天
可能成功的P
我以后要早睡早起!你描述的好诱人啊……
F
FionaRawson
骆一冰可真是骆一冰,既然飞蛾扑火一样迷恋对方,为啥不能“放开”一些呢?
F
FionaRawson
“大多数夫妻不是这样也能过一辈子吗?”一冰太单纯了哎
可能成功的P
这一计也是够狠啊
可能成功的P
寰寰终于回来啦?
A
Anthropologi
你俩要干嘛?
F
FionaRawson
楚禹琼算不错的男人了,在政治婚姻+无性无爱婚姻的前提下,出轨的还是初恋。好多有钱男人在这种情况下女明星都换了好几茬了
可能成功的P
纯聊天儿啊……看到上面邻兄的重要通知了吗:)
F
FionaRawson
诱人吗?聊天前吃二斤炒黄豆,一斤炖萝卜
A
Anthropologi
你这还得再加一斤二锅头
A
Anthropologi
对,下集两人重逢,写个香艳的。好久没在一起了。
A
Anthropologi
无毒不丈夫
A
Anthropologi
他晒美男照了?还是拿金城武的忽悠咱们?
A
Anthropologi
呵呵,公主在这方面的教育没做好。夫人保护的太好了。
A
Anthropologi
咣当,看来我对好男人的定义得重新calibrate一下。
A
Anthropologi
呵呵,建议公主购入岛国动作片若干,观摩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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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idi88
看到开头说俩新人儿相敬如宾的关系,就觉得不对劲,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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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idi88
这王逸杭也是念念不忘,终有回响了
A
Anthropologi
对,意念强大!
A
Anthropologi
呵呵,挑战一下丈母娘抓小三的传统戏码
可能成功的P
秒删了
舒菲儿
想谁谁来啊 寰寰和逸杭的cp感十足啊
悉采心
凑近女儿低声说,“我是问你,你们夫妻XX和谐吗......”——这老妈塑造得好有个性

大赞——从头到尾看出汗。。。最后的是寰寰?他该回来了:))

A
Anthropologi
呵呵,是啊,这俩必须得CP到底。谢谢菲儿。
A
Anthropologi
对:),最后是寰寰。
d
dontworry
这红雪算是楚公子的恋人,情人还是嫖的娼啊?感觉楚公子对她一点也没有维护。这个骆一冰这么喜欢楚公子,应该多学习一下王代表和

默默的技巧嘛,哈哈

A
Anthropologi
问得好!男的把女的当玩物,女的当真了。一冰需要上个速成班,呵呵。
浮云驰
开始以为红雪也是被安插进去的暗探,后面看是逸杭借力打力的计策,楚这种男人就是欠收拾
A
Anthropologi
哈哈,要得要得,欠扁的人就是要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