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T - 黄湛: 参加越北受降大会实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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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文学峸)

黄湛,土木工程师,1946-1947曾一度担任三青团昆明分团主任。1944-49年任昆明自来水厂厂长。

1949年12月被捕(1950年3月保释,1951年3月再次入狱),因父亲与中共解放军总司令朱德曾有师生关系,获朱特批免于死刑,1953年被判刑15年,送黑龙江省哈尔滨市劳改局,设计省劳改局大楼。後送北大荒的海伦劳改农场。1964年刑满,留场作为“劳改释放犯”就业。1968至1979年,以“劳改释放分子”的身份被“下放”农村。

1981年获平反,并被选为人大代表

参加越北受降大会实况

受降日期一九四五年十月十七日

当日记录但原日记现已无存故再次重写于一九九六年八月十日

一九九六年八月十日重写稿

 

十六日上午我见到了卢汉的副官长曾悲怀,并说大门被阻经过把两封信及军衣交还并向他汇报三天的经过和顺化器材的情况。

他说:“军服发给你了,我们有的是,穿着军服有时办事方便。我们正要送制服证章给你们呢,因为知道你不在今天你就带回去发了。好参加明天的受降大会。 制服是给文职人员穿的,共五套内中特大号是陇局长的。其余都是中号,不合适可以来调换,证章红色底金字是将级,留给陇体要;黄色兰字是校级给你。其他三枚是兰底白字是尉官给其余三人,临时编外人员皆不发给”,

并把明天大会秩序单给我三份又说:“明天九点准时进行,告诉他们制服证章要佩带整齐。我来忙要先走了。” 不一会果然送来了灰白色制服是西服样式,还有一条黑色领带。

第二天早我们穿戴整齐乘车。总督府街头上就不准通行。我第一个下车警卫排向我报告除有司令部的标志的车外,其他车辆因通告证未印好,今天就委曲长官多走几步了,我答道既有命令,我们遵照,大家边走边谈到了大门。

卫兵敬礼,我们点头还礼直到楼下大会议厅。人已经不少,北端放着一张长桌在原来的音乐台上。大门在中间,左边椅上坐的是盟军人员,右面两排椅是校级以上的文职人员。后面五六排是尉级,文职人员之后。全部是军职人员,左边盟军人员约五排,以后也是我军军官,中间走道约三米宽。我与铁路组李某坐在二排。

九点差五分听说日本军投降代表来了。我好奇的走到大厅门旁去看,此时陆军军法官,中央派来的一位少将先进厅来。卢汉和卢润泉并肩来到,态度悠闲,嘴里含着香烟,边走边和外宾们打招呼,然后居中而坐越北警备司令卢润泉和那个军法处长各坐一旁。布置得非常像一个严肃的法庭。

九时正日军排成一个品字形的队形共7人操着正步。从大门进入大道两边布满中国全副武装的宪兵。走到距大厅门台阶前10米处,宪兵连长命令立正。他们标准的立正姿式纹丝不动,走俩来两个宪兵排长,将为首的师团长帽徽摘下拥于地下,随后将肩章,领章、胸章、勋章一一摘下扔于地上。随即又进行二排的两个联队长也如法炮制。三排的也是如此,最后所戴的战刀摘下,搜查全身有无暗器,我看到此就轻轻的回归原坐席。

约五分钟后由两名宪兵押解七人来到走道中央发口令向左转于是七人仍以“品”字形队形上身保持立正不动姿式,操着正步面部毫无表情,受审台前摆着一张长条形矮桌。初不解何意,但见此时,卢汉后面站着两个翻译官,两角站有武装宪兵,那为首的距矮桌前两步立定,七人同时向高台上行了三个脱帽的90度鞠躬礼。然后把头低下

约一分钟后,卢问道下面站的何人,翻译官立即翻成日语,为首的答曰:“日本皇军少将师团长,故坦率领两名旅团长三名联队长奉命来到”

又向“你们来此何干”

答曰:“奉天皇之名向贵军无条件投降。”

卢问“你们驻越北编制如何”

答“两个旅团四个联队”

卢又问“还有一个联队呢?”

答曰:“在下营教不管他们不服从命令缴械叛逃”

卢问“现在何处?”

答曰“离此150公里从县境山区”

卢问“为什么不召回来?”

他答话时,抬头听话时低头其余诸人均全部低头好似机械人一般,坂垣答:“我曾多次派去有两次派去的人也没有回来”

卢问:“你可知罪否?”

答曰“未做到天皇指示罪该万死”

卢曰:“移交清册做好了吗?”

答:“全部完毕”

此时后边的两个传话,那清册送来一连传呼直到大门。于是有两个军事安全部战刀均已收缴,捧着两叠清册,跑步来到门前然上身保持立正不动姿式,手操清册分别交给两个旅团长二人退着出到大厅门然后左转。手抱后颈正步离去,两个旅团长手抱清册,行90度鞠躬礼后退归原处,

卢又问“都齐全吗,有些什么?”

师团长答:“所有人员弹药枪械坦克大炮……等,全部列入清册呈上”

卢命令他们在投降书上签字,七人一一签毕军法官站立监视,卢又下令“本日下午一至五时,进行交接我军监视人员集中营也待命,若有不法行为格杀勿论”

坂坦答曰:“是,是,谨遵严命决不敢违抗”

至此卢汉早诉“退下”

七人退至大门中央,向右转排成品字形,正步直出大门。已备好车宪兵押上车前后各有一辆兵车押着游街。我们则出外进行升旗仪式,春天国歌,全体站立,旗升到顶后即宣告散会。

飯盛男
日軍投降儀式上的少将可能是小堀金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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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资料说越北是第38军司令土桥勇逸中将签字投降

越北地区,日军南方军直属第38军司令土桥勇逸中将签字投降,参谋长幸道贞治大佐出席;第38军司令部(河内)及下属第21师团(河内、海防)、独立混成第34旅团(土伦)向中国军队缴械。

 

十具
45年盟军受降仪式上的中方文职人员,政权更替前的自来水厂厂长,依据什么就被判了死刑?

http://mjlsh.usc.cuhk.edu.hk/book.aspx?cid=2&tid=4988&pid=9418

永远的北大荒--作者:黄湛

 
飯盛男
正文中説是少将、査到北越警備師団長中将自殺後由少将臨時当師団長的、故這末一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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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nr0505
三青团昆明分团主任,当然是历史反革命。81年平反,按起义人员待遇(跟沈醉一样)
十具
你一个当然,就是法律,就可以夺命?胜利者就该有杀人的执照?他35年大学毕业,是中缅公路建设的土木工程师,战后中国要建设,

他这样的工程和管理人才,当时有几个?中国最大的敌人是她自己。

他在照片上写着:“亲爱的父亲母亲,这照片证明你们钟爱的儿子已经大学毕业了 1935年7月31日”

 

 

飯盛男
”因父亲与中共解放军总司令朱德曾有师生关系,获朱特批免于死刑,”這個牛阿

黄湛,土木工程师,1946-1947曾一度担任三青团昆明分团主任。1949年中共执掌云南政权时,黄湛是昆明自来水厂厂长。

1949年12月被捕(1950年3月保释,1951年3月再次入狱),因父亲与中共解放军总司令朱德曾有师生关系,获朱特批免于死刑,1953年被判刑15年,送黑龙江省哈尔滨市劳改局,设计省劳改局大楼。後送北大荒的海伦劳改农场。1964年刑满,留场作为“劳改释放犯”就业。1968至1979年,以“劳改释放分子”的身份被“下放”农村。

1981年获平反,政府宣布“取消1951年对他的指控。”

2004年,劳改研究基金会出版了他的关于劳改生涯的回忆《永远的北大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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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当时的做法规定;不是我的想法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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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ufang
不过他总算活着出来,不幸中的大幸了。
飯盛男
不知道是誰通的路子、通到朱徳那里去了。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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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ufang
云南讲武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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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nr0505
他父亲写信给朱老总,朱批给陈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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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ger666
关于受降仪式过程,网络上有如下记载:

关于受降仪式过程,网络上有如下记载:

 

“受降典礼在原法国总督署,后改为第一方面军司令部的大礼堂举行。礼堂四周悬挂着中、美、英、苏四强国旗,日本太阳旗被丢弃在一大堆日军交出的枪械物资中。礼堂内,日军投降代表土桥勇逸中将、二十八师团师团长三国直福中将、二十九师团师团长服部尚志中将、独立第三十旅旅团长永野修身少将及其随身参谋酒井中佐等6人,面对卢汉等3名滇军将领肃立。中国政府各部会代表及驻越华侨首领、驻滇南美军司令嘉礼格少将、参谋长黑德森上校与部分美军军官、法国远东军司令亚历山大、越南临时政府官员,中、美、澳、越等国新闻记者等500多名来宾环立观礼。

 

飯盛男
謝謝!
飯盛男
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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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risg
你引的这段是瞎编的,永野是比山本资格还老的海军元帅,什么时候当陆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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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nr0505
战败时,第二十八师团在琉球,二十九师团在关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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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v2016
中间那张照片,不知从何处得来,但是应与越南受降无关。是北京太和殿受降照片,前面站的两个人,前面的是第十一战区司令

孙连仲上将,靠后的是华北受降区北平前进指挥所主任吕文贞。应该是受降完成后向国旗致敬。我在博客中转贴过,印像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