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洲林家灭门案太可怕了 ,唯一幸存者失去亲人后被凶手收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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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未名空间)

2009年,澳大利亚悉尼埃平(Epping)曾发生一起惊人的灭门案。报刊亭商人林愍、妻子林云丽、两个儿子林涵、林涛,以及林云丽的妹妹林云彬,五人在家中被利器锤杀身亡,场面极其悲惨,墙面、地板上四溅血迹,有的尸体面部被毁到几乎无法辨认,只能通过DNA验证其身份。

一家人中,只有当时在海外游学的林愍大女儿——林珺幸免于难。家人怕15岁的林珺无法承受这一噩耗,案发后对她隐瞒了消息。林珺在浏览Facebook时,偶然看到悉尼发生了一场凶案,而案发现场图正是自己的家,才匆忙赶回悉尼。她的游学时间只有一周,归来时却已家破人亡。

每个人都深切体会着家人的重要性,对于林珺更是如此。林珺成长在一个大家庭中,家中有父母、两个弟弟:12岁的林涵、9岁的林涛;还有同在悉尼的爷爷奶奶、姑姑姑父
。尤其姑姑林姝一家,就住在林珺家250米外,平日两家经常走动,关系亲密。失去至
亲后,姑姑、姑父帮忙处理后事,还让林珺搬来自己家同住,给了林珺些许安慰。然而,这却成为林珺另一噩梦的开端。

1、泡沫般的幸福

埃平位于悉尼的西北面,是著名的华人区之一,华人比例高达31%左右,约三分之一的
人接受过大学教育,这里民风淳朴,居民素质较高,也是林愍和林云丽婚后移居地的首选。

林愍和林云丽留学时相识相爱,1989年两人分别移民澳洲。1994年,林云丽生下女儿林珺,次年两人结婚。不久后他们搬到埃平居住,林云丽又生下儿子林涵、林涛。

为了养家,林愍在埃平开了一家报刊亭,清晨六点就开始派送报纸,每天工作15小时,风雨无阻,直到案发前一天也是如此。值得一提的是,这个“报刊亭”和我们概念里的报刊亭有很大区别,其实可以理解为一家大型书店,收入还是很可观的。有报道称,
2009年林愍的报刊亭年收入为100万澳币(约合人民币508万)左右,足以让林愍一家过上殷实的生活。
在澳洲扎稳脚跟后,林愍夫妇便帮助家人也移民过来。1996年前后,林愍的父母、妹妹都移民到澳洲。1998年,妹妹林姝和耳鼻喉科医生谢连斌结婚,次年谢连斌持配偶签证来到澳大利亚。2000年,林姝生下儿子谢小小,交给远在悉尼的父母抚养。



虽然都来到了澳洲,但林愍夫妇在悉尼经营报刊亭、林姝夫妇在墨尔本经营餐厅,能见到的机会并不多。2000年,林愍在悉尼给父母(林养飞和朱凤琴)买了住宅,还经常带着孩子们去探望。林养飞夫妇很欣慰,可仍觉美中不足——在老人心里,最好的应是全家人在一起。

2005年,林姝和谢连斌在墨尔本经营的自助餐厅倒闭;同时,林姝觉得长久以来父母把谢小小“宠坏了”,谢小小的性格出现了问题,所以她决定自己带孩子。她和谢连斌也搬到了悉尼,并在距离林愍家250米外买了房子。

对于林养飞夫妇来说,餐厅倒闭或许还是个好消息,起码能常常见到女儿。不会英语的老夫妻几乎没有社交,最盼望的就是每周五晚上的家庭聚餐,他们会提前准备好每个家庭成员爱吃的菜,度过和乐融融的一晚。

2009年7月17日,一个普通的周五,也是林家聚会的日子。傍晚,林愍带着儿子林涵、
林涛;林姝和谢连斌带着谢小小,来到位于悉尼马里兰(Merrylands)的林养飞家。当天林珺因为在新喀里多尼亚参加游学活动未出席。朱凤琴问林愍,达达(林珺乳名)什么时候回来,林愍说,礼拜一就回来了。

林愍妻子林云丽也未参与聚餐。2008年,她的妹妹林云彬来到澳洲留学,住进林家。聚餐日当晚林云丽在家中陪伴妹妹。

朱凤琴按照每个人的口味,给林愍准备了西洋菜汤、给孙子们做了红烧肉和煎鸡蛋,又给林姝夫妇煮了毛豆,还按照惯例买了一条鱼,象征“年年有余”。饭桌上,大人们闲聊打趣,孩子们玩乐打闹,林涵还和姑父谢连斌约好第二天一起打球,并把自己坏了的球鞋拜托给爷爷林养飞修补,他好打球的时候穿。

林愍明早还要送报纸,所以晚上九点半左右先走了。半小时后,谢连斌和林姝也离开,他们先开车把林涵、林涛送回家,嘱咐两个孩子“轻一点,你们爸妈可能睡了”,之后回自己家洗澡、看报纸、上网。凌晨2点左右,两人入睡。

此时,几百米外的林愍一家也正在熟睡中。突然,林家总电源被人关闭,凶手蹑手蹑脚闯入林家,在一片漆黑中杀死了五个人,随后逃之夭夭。

一切都在黑暗和寂静中发生。紧邻林愍家的邻居对警察说,这一夜除了犬吠声,她什么都没听见。

第二天一早,林养飞修补林涵的球鞋时,发现裂开的口子太大补不上了。儿子工作太忙,所以林养飞想自己带孙子买双新鞋。但是这通电话却怎么也打不通了。

2、定格的一家人

7月18日早上6:35,报刊亭的员工来上班时发现大门紧锁,他给林愍打了三次电话都没人接。报刊亭隔壁的水果摊老板也发现了林愍的反常。9:30左右,忧心忡忡的水果摊
老板打电话给林姝,叫她去确认一下林愍的情况。

当时林姝没醒多久,还躺在床上,谢连斌正在打扫院子和车库。林姝以为林愍睡迟了,正好她和谢连斌要带着谢小小去吃麦当劳,她打算顺路去叫林愍起床。10点左右,林姝和谢连斌驾车到了林愍家。

诡异的氛围笼罩着林愍一家,平时紧闭的房门大敞四开。林姝将车停在林愍家门口,带着疑惑走进房子。

房子鸦雀无声。林姝先走近哥哥林愍的卧室,卧室门开着,但窗帘却拉了起来,室内光线很昏暗,从外面看不清楚。谢连斌一直跟在林姝的身后。

随后林姝走近几步,见到了她人生中最恐怖的一幕:她的嫂子林云丽躺在床上,浑身是血,面部几乎被凿烂;墙上也血迹斑斑。

谢连斌在身后抱住她,“什么也别看!”(谢连斌究竟是在林姝看到尸体前说的、还是之后说的,此处有争议)之后林姝去嫂子的妹妹林云彬的房间,看到她也死在床上,头部受到过暴击;林家的两个小儿子林涵、林涛瘫倒在自己房间的衣橱边上,也早就断了气。

林姝害怕到发抖,立刻报了警:她声音颤抖、语无伦次,“哥哥的家人被杀了”,要警察快点来。之后她又给警方打了两次电话。

在这期间,谢连斌打电话给林愍的父亲,林养飞。他告诉林养飞林愍家出事了,要他们过来。但当时马里兰和埃平之间没有车,谢连斌提出自己去接林养飞夫妇,让林姝在原地等待。

惊恐的林姝不愿意单独和四具尸体待在一起,不让他离开,两人起了争执,后两个报警电话录下了林姝尖叫着呼唤谢连斌的声音。但谢连斌还是带着谢小小走了,把林姝一个人留在案发现场。

最初林姝在现场没看到林愍(林愍的尸体被压在天鹅绒被下),所以告诉警察:“哥哥的家人被杀了,但没看到哥哥”,因此警察首先怀疑是林愍杀死全家后逃逸。为了不对现场进行破坏,警察在检查了4个死者的脉搏后,对房子“快速扫描”一番后就离开了
,并告诉救护人员,里面共有4具尸体。

但在林姝和谢连斌心里,林愍一定已经死了。林姝告诉警察,“哥哥报刊亭不会不开门,而且嫂子已经死了”;谢连斌在警察进房子前,就直接告诉他们“房子里有四或五具尸体”。林养飞刚到林愍家,谢连斌就和他提出,他要收养林珺。

林养飞当时唯一的念想就是:希望林愍只是被绑架了,不论花多大代价也要让林愍平安。听到谢连斌的话,他很不高兴:儿子还没消息呢,你怎么就要收养他的女儿?

下午2点,林姝告诉警察,林愍应该就在他的床上,因为她走进1号房间(林愍和林云丽的卧室)时,看到被子旁边露出了血和肿块,当时她想把被子拉开,但谢连斌不让。警察回到1号卧室查看,林愍的尸体果然就在床上。

警察之后对案发现场进行了彻底的搜查:房子的电闸被人提前拉断、房间里没有物品被翻动的痕迹;现场没有凶器、没有留下明显的指纹和DNA,但是一楼留下了40个鞋印,
其中24个带血迹;4号房间(林珺的房间)没有被打开过,说明凶手知道她不在家。

尸检结果显示,三个成人的面部受到重创,两个儿童伤情较轻;两名女性都没有受到性侵犯。林愍、林云丽、林涵、林涛因头部钝器伤、窒息而亡;林云彬仅受到钝器伤,身上有大量防御伤痕。除林涛外几人几乎都是当场死亡,而林涛遇袭后挣扎着存活了1小
时左右。

林养飞夫妇的心理彻底崩溃。他们嘱咐大家先别告诉林珺,但林珺自己看到了新闻,赶回悉尼。林姝和谢连斌去机场接她,林珺已哭成泪人。

警方起初以为案件是家庭血案,其中一名死者杀死4人后自杀,但随后排除这一可能。
由于案发住宅并无财物失窃,警方认为这也不是劫杀案。

林愍和林云丽性格忠厚,从未与人结仇,为何惨遭灭门?

在案发的两个月前,曾有一个运钞车在报刊亭门口被劫。林愍作为目击证人做过笔录,也接受过电视采访。会不会是劫匪报仇?

同时,当时澳大利亚有个华人蛇头也叫“Lin Min”,与“林愍”同音,他在当地有不
少仇家。会不会是仇家误杀了?

警方根据案发现场条件划出范围:所有带血的鞋印只属于一个人,说明凶手是单独行凶;凶手先切断电源、在黑暗中能独自杀死三个成年人,说明对林愍家房间布局很了解,而且体力也比较好;凶手知道林珺不在家,说明他和家庭成员很熟悉。

因此以上两种可能也被警方排除,嫌疑人的范围被不断缩小。这时,一个人进入警方的视野。

3、谁杀了林家?

8月8日,林家葬礼在奥林匹克公园的Badgery Pavillion举行。现场林珺一言不发,与
奶奶朱凤琴相互依偎,和家人最后一次告别。
林珺的老师布莱奇女士,自案发后就时刻关注着林珺的心理健康,葬礼她也出席了。然而,她注意到一个人的异常:葬礼的某个角落里,谢连斌在不断用中文逼问林珺,而林珺只是低着头、泪如雨下。

布莱奇女士不懂中文,但谢连斌的语气吓到她了。布莱奇立刻告知警察谢连斌的异样。当晚回到家,布莱奇和丈夫说:“我好像和一个杀人犯呆了一天。”

此时警察的嫌疑人范围内,也只剩下了谢连斌一人。他们仔细分析之前的笔录:在林姝没有看清屋内情况时,谢连斌就抱住她,不让她看了。谢连斌当时站在她身后,屋里又这么暗,他是怎么先看清尸体的?

当时林姝很怕凶手还在现场,希望谢连斌能留下来陪她,但他还是执意要走,说明他并不担心妻子的安全,会不会是因为他知道,凶手早就不在现场了?

林姝和最先到达的警方都以为只有4个尸体,而谢连斌却直接告诉警方“4个或5个”。
下午2点,林姝突然告诉警方,林愍可能也死了。这一消息是她自己猜的还是谢连斌告
诉她的?

谢连斌常年打羽毛球,体能很好。他有林愍家的钥匙,能随意出入,他也知道林珺去游学了;现场的鞋印约8.5码-10.5码大小,谢连斌的脚为9.5码。

一切似乎都能映证上——谢连斌就是那唯一的凶手。他也有犯罪动机:得到林愍的报刊亭。

从2005年卖掉餐厅后,谢连斌就没工作过,平时靠炒炒股维持生活。林愍一家已死,林养飞夫妇百年之后,报刊亭想必就变成他和林姝的了。事实上,案发后他和林姝就已经接管了报刊亭生意。

警方推断的犯罪过程是:谢连斌给林姝服下镇静剂,趁林姝睡着后谢连斌来到林愍家,先切断电源,然后在黑暗中用锤子一类的利器,杀死林愍、林云丽、林云彬三个成人,最后杀死力量较小的两个儿童。之后处理凶器、回家睡觉。

警察虽然怀疑谢连斌,但没有明确的证据,因此未对外公开。林养飞以为是仇家误杀了林愍,他担心女儿一家的安全,还买了防爆用具送过去,但谢连斌告诉他“没必要”。当时谢连斌和林姝还开了一场发布会,两人带着墨镜,神情肃穆,恳请广大群众有消息要及时提供给警方,让凶手早日绳之以法。

失去了父母的林珺心疼年事已高的祖父母,所以选择跟着林姝一家住。警察对此作出大量的风险评估,认定:谢连斌特意在林珺游学时动手,说明林珺是安全的,因此同意她搬进去。

警方搜查了谢连斌的家,在他的家中找到一个形状奇特的按摩器,按摩器上有一个长长的钢制螺栓,上面用一根红色橡皮筋连着一块小布。在3号卧室(两个男孩的房间)也
出现过类似的布。

这个按摩器材质钢硬,密度大,可以像锤子一样使用,似乎就是凶器。但这个按摩器上没有验出DNA,警方也只是怀疑(我也很好奇这个按摩器的样子,但没有直接证据表明
它就是凶器,所以警方未公开按摩器的图片)。

于是,2009年末,束手无策的警方开始监听谢连斌的电话。2010年1月19日,警方秘密
潜入谢连斌的家,安装了针孔摄像头,希望能拍下些什么。

得知谢连斌被列为嫌疑人后,林姝和林养飞夫妇的态度都分别大转弯,只不过是向着相反的方向:林养飞夫妇辗转于法庭、警局之间,希望能早日确定谢连斌是否是真凶。而林姝则坚定地站在丈夫身边,与父母切断联络。她数次更改口供,还在接受采访时高喊:“He is innocent!”(他是无辜的)

林姝是此案的关键证人,她是唯一能给谢连斌作出不在场证明的人。2009年7月第一次
录口供时(此时警方还未公开怀疑谢连斌),林姝承认她睡着后,丈夫究竟有没有离开,她并不清楚。她说7月18日当天,她还没看到尸体时丈夫就不让她看了。当时林姝还
用手比划过她站立的位置、以及林愍床的位置,证明从她的角度是无法第一眼就看到尸体的。

而之后的林姝一概不承认之前的口供。她说她睡眠很浅,平时厕所冲水声都会把她惊醒,如果丈夫离开她一定会醒来。警察说,或许谢连斌给她服用了镇定剂,林姝坚定地说不可能。

关于案发现场,她又改口是她先看到了尸体,之后谢连斌才抱住她的。警方把之前她本人的口供和录像给她看,林姝解释,当时她的英语还不怎么好,没说清楚。

警察又询问林姝,作为一名前医生,谢连斌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检查死者的呼吸、脉搏,尤其是林涵(林涵非常喜欢谢连斌)。林姝一口咬定,是她不允许他那么做的,她怕现场会被破坏。

但针孔摄像头悄悄记录了这些口供的源头:家里,谢连斌反复指导林姝什么时候说、该怎么说,以免自己“受到警察的诬陷”,林姝十分顺从。案发后林姝患上了抑郁症,她一天的大部分时间都闷闷不乐,对于谢连斌全部要求,她都悉数答应。

警方在检查一楼的血脚印时,发现所有的脚印都是一个叫ASICS品牌的运动鞋留下的,
而这一品牌恰好是谢连斌的最爱,鞋码也与谢连斌符合。警方故意将这一消息告诉林姝,之后守在摄像头前看谢连斌的反应:果然,当晚谢连斌在家里寻找ASICS的鞋盒,将
鞋盒充分浸泡后撕成小块,冲进马桶。

心虚成了谢连斌的标签。但没有决定性的证据,检方无法说服陪审团,谢连斌大概率还是无罪。终于,在2010年5月13日,检察官在谢连斌家的车库发现了“91号”污迹(
Stain 91)。

91号污迹呈现椭圆形,长约2厘米,最宽处约6毫米,最初被以为是一块普通的污渍,但检察官经过二次确认,认为这可能是谢连斌转移凶器时不小心留下的血迹。果然,91号血液染色测试成阳性,验证其中含有林愍、林涵、林涛的DNA,以及两名女性的DNA。

2011年5月,谢连斌被捕入狱。林姝开始为他四处奔走“平反”,而与此同时,80多岁
的林养飞夫妇也在为儿子一家奔走,希望谢连斌能早日被判刑,这也是老夫妇最不想看到的——儿子一家惨死、女儿与自己对峙。

91号污迹中的两名女性DNA被证实其中一人为林云彬,另一人很可能是林姝或林珺,专
家认为“应该属于林家一位活着的女性”。这让91号污迹的定罪作用大打折扣,辩方一口咬定,这块血迹极有可能是案发前不小心留下的,审判陷入僵局。

因此,警方启用了“证人A”。



4、“屋檐下的凶手”

证人A是一名男性,他因诈骗、抢劫等罪名于2010年被捕,并于2011年7月转移到谢连斌所在的监狱,两人成为“同期生”。警察以减刑和4000澳币为条件,希望证人A能接近
谢连斌,套出他的话。证人A欣然答应。

证人A认识谢连斌后开始打造自己的人设:虽然人在监狱,但是只手遮天,与腐败警察
交好,能给谢连斌提供莫大帮助。谢连斌逐渐相信了他的话,但他还是很谨慎,对于证人A的提问,他都用“yeah”“no worry”“no problem”等短语模糊地回应。证人A只要有机会就会录下两人的对话,但大部分对话都没被录下来。

和证人A这个“朋友”接触久了,谢连斌也渐渐说出自己对林愍、林养飞的不满。谢连
斌认为自己有钱又聪明,而林愍是“只知道卖苦力的臭狗屎”。他认为林养飞不懂欣赏,明明自己很优秀,林养飞夫妇却瞧不起他。最让他气愤的是,林养飞夫妇偷偷和林姝说过,“你能找个更好的丈夫”。

谢连斌告诉证人A,自己在中国曾是医生,会“点穴”,能让人瞬间窒息,所以单打独
斗五个人也不在话下(我理解他不是说真正的点穴,而是比普通人更明确攻击哪个部位,能让受害人迅速死亡)。

警方曾就谢连斌和证人A秘密谈话约200次,证人A和谢连斌一共深度谈话20多次,共录
下6段录音,但其中部分关键性证据没有记录下来,只能作为普通的监狱对话呈现给陪
审团。

证人A为陪审团和法官提供了这些信息:谢连斌曾经默认,他给林姝下过镇定剂;他觉
得自己优秀过人,但林养飞夫妇却总瞧不起他;案发后他执意去接林养飞夫妇,其实只是想在路上处理好凶器。

从与证人A的对话中,检方分析出谢连斌的第二个谋杀动机——面子。检察官费了很大
力气和陪审团解释中国文化里“面子”的重要性。对于面子的渴望,足以毁灭一个人。

陪审团和法官明白了“面子”的含义,但还是认为这只是一种情绪,不是钱、性等更明显的犯罪动机,加之DNA结果的不明朗,2012年法官允许谢连斌假释出狱。警方以谢连
斌为“重大刑事案嫌疑人”为由,申请继续关押他。警方迫在眉睫,决定和证人A演一
出戏。

证人A告诉谢连斌,自己和腐败警察哈利(Harry)关系很好。哈利拿钱办事,只要给他钱,他可以帮忙删除街上的闭路电视录像。这突破了谢连斌的心理防线——长久以来,他最担心的就是他从案发现场去马里兰的监控录像(但监控似乎并未拍到过他处理凶器的画面)。谢连斌答应见哈利。

2013年5月9日,谢连斌和林姝与卧底警察哈利见面,哈利的能力让谢连斌大喜过望:不仅能删除录像,哈利还能偷偷潜入殡仪馆,偷取其他亚裔毒贩的DNA,转移到林愍家。
这样灭门案就可以嫁祸给这个亚裔毒贩了。

谢连斌答应了。他小声说,去做吧。这一计划后被警方称为“B计划”。法庭上,检方
将“B计划”悉数呈现给陪审团。

可惜的是,从2011年至2015年,陪审团因各种原因不断重组、解散,谢连斌始终未被定罪。2015年12月8日,谢连斌还是假释出狱了。他和林姝喜气洋洋地在家门口接受了采
访:“很开心能回家过圣诞节”,谢连斌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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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臭又长,有人看的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