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岁成为毛泽东情妇。她的回忆录终于在西方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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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惠敏在毛死后,投身当时那个光怪陆离、丰富多彩的社会。凭借她曾经特殊的身份、众多高层的人脉、以及她成年后养成敢闯敢为敢当的性格、作风,长袖善舞,左右逢源,结婚离婚,做军火生意,炒楼偷渡,混得风生水起。沈容在《热闹的月坛北街》一文 http://mjlsh.usc.cuhk.edu.hk/book.aspx?cid=6&tid=157&pid=1307 中也说:“在(叶子龙)讲到毛泽东身边的一些人时,他说得最多的是一位姓陈的女孩子。他称她小陈。这位小陈长得非常漂亮,能歌善舞,又很聪明。要她跳什么舞,就能跳什么舞。有一次,她看毛闷闷不乐,就要毛猜一个谜语。这谜语是“毛泽东打喷嚏”。老人家猜不出来。她说:“很简单么,‘毛病’。”引得老人家哈哈大笑。她曾要求毛批准她入党,要求给她一份职务。这两个要求都没能达到,为此,她离毛而去……这些故事对我来说,真是闻所未闻,我怎么也想不到在中南海还有那么多离奇的故事。很久以后,听说这位小姐去了香港。”
对外人来说,最好奇的显然还是陈惠敏和毛“关起门后的事”。 陈惠敏也以为奇
货可居,一直寻求高价售出。但她心目中的价位(2000万美金)实在太离谱了,她又不肯降价妥协。所以至今仍未问世。她曾委托香港開放雜誌社主编金钟为她寻求出版社。后来金钟在《毛泽东情人自白录》(原载《开放》杂志2011年10月号)交代过这段故事:
陈惠敏是毛主席舞伴中唯一的干部子女。父亲陈玉生1994年去世,96岁。去世
前住南京,任江苏省政协副主席。陈父受到尊重,是因为早年自组游击队抗日,为国民党收编后,接应新四军建立苏北根据地,立下大功,任新四军(三野)第三纵队司令,副司令为叶飞、张爱萍。陈露文仅有的小学教育就在南京军区子弟小学(卫岗小学)入读,和刘伯承之女、许世友之女同窗。
1962年,陈惠敏十四岁时便成为空政文工团的舞蹈演员,那时她1米68的个头,不但十分漂亮,而且身材出众。当时正值三年困难时期,根本吃不饱饭。据陈惠敏回忆,去中南海跳舞,对她们这班女孩有一个实际的好处,就是可以吃一顿丰富的晚餐,富强面和美味的炒菜,外面是吃不到的。
雪园饭店:不愉快的分手
  她跟我谈过不少跟毛一起的事。我也确实看好她可能出版的这样一本「红朝秘史」。我曾认真地追踪李志绥的故事,在李医生生前做过对他的独家专访,发表过李医生回忆录续集的片断。他去世后,专门出版纪念文集《反叛的御医》。李医生是第一位站出来指证毛荒淫无道的人,他的权威见证,引起广泛关注与好奇,他的回忆录一九九四年出版后,畅销至今。但是,还没有第二个人出来现身说法印证李志绥的书,现在有了这位当事人,和毛有过多年亲密关系的前空军政治部文工团女演员,要和盘托出,我当然义不容辞,竭力成人之美。
  她问我,找出版社的事进展如何?我坦告:「不顺利,人家嫌你要价太高,中国时
报总经理黄肇松先生告诉我,鲍威尔(美国三军联席会议主席)的回忆录才值五百万美元」! 。鲍书中文版权才二万美元,但陈小姐一直不愿接受降价的条件,我反覆解释,西方出版社打造一本畅销书要下很多功夫。当她知道出书的困难后,就开始抱怨我不懂得「报喜不报忧」,抱怨我没有安排她亲自跟出版商谈,她说她的精采故事一定能使对方高价出手。
  说着,她突然问我:「我跟你说了这么多,你为甚么不写?徐四民带个摄影师找我
,我没有同意,就写了一篇,说我是毛的『红颜知己』。」徐是《镜报》月刊前社长。  我一再解释,我没有写,因为是谈出书而不是报导。她说,写访问和写书,有甚么不同! 我说,要写,也要在七一之后,马上就是「七一回归」了,我们要准备大型专
刊。她仍然听不进去。直到晚餐结束,我们走在街上还在大声和我争吵──没想到会是这样不愉快的结局,她说以后见面难了,她不会再来香港。九七之前她一定要离开香港,她计划去澳洲,做投资移民。
  我太太非常失落,一个生日晚会,竟然要忍受老公和一个女人不停地争吵。直到和陈小姐分手,她才大叹一口气,一路无语──嫁给这样的老公多么无趣!没完没了的政
治! 政治!
  我也异常沮丧。九七前的生日──我记住了这一天。那是我和「毛的女人」交往的终结。留下的是一个专事记录她谈话的小本子,和为她拍的一些照片。接着是香港百年历史的大日子,九七回归大典,全球数千记者涌来香港。采访和被采访,夜以继日,陈小姐的故事,当然排不上日程,而且,那最后不愉快的记忆也让我不自觉地压抑了平日采访中的写作冲动。最近司徒华回忆录提到「毛泽东的情妇」,提醒我不能再拖延这笔文债。
  揭开和孟锦云当「现行反革命」之谜
  第一次会见陈露文小姐是在一九九七年过年期间的二月十二日,在九龙祝家庄饭店,那是透过张宁(林彪的未婚儿媳)的介绍,因为九六年八月同事蔡咏梅采访过张宁,而张宁和陈露文同是前空政文工团的舞蹈演员,她们都是来自南京的军人家庭。张宁和陈露文还有联系,知道陈在香港。于是,我和蔡一道去见她。
我的好奇心可想而知:为毛所宠的宫女,是天生丽质,还是美人迟暮?我们见到的是一位中年妇女,笑脸相迎,剪着短发,挽着一个啡色手袋。精神旺盛,一眼可见是属于性格开朗热情的一类女性。个子大约有一米七,根据她后来的描述,她应是四十九岁。当然,此时很难想像她在毛身边的容貌,毕竟,她离开毛已经二十一年。
  打开话匣子,她可真是有点「口没遮拦」,非常爽快地说往事。我们没有一句废话地便切入毛的话题上,问她是怎样走近毛的身边?她说,第一次见毛主席时,只有十四
岁,那是一九六二年。她在空政文工团舞蹈队「上班」,直到一九六七年文革初期。她们那时每周两次去中南海陪毛跳舞。
  「为甚么一九六七年就停止了?」
  「那时文化大革命造反有理」,陈露文说:「我们也不懂政治,跟着发牢骚,我和孟锦云一起议论毛主席,说毛像皇帝,三宫六苑,我们算甚么?是妃子要册封,是妓女
要收钱,是舞女要好玩,我们甚么都没有──这话被文工团的头头刘素媛听到,刘连夜去向毛报告,毛听后只说了两个字:造谣! 就把孟锦云和我抓起来,打成现行反革命,遭到毒打,我被送去东北。说我们反对毛主席。」
  我们知道,毛晚年身边有两个宠女:张玉凤和孟锦云。张之受宠,介入政治之深,已不是秘密,孟在毛死后较低调,只有一本郭金荣着《毛泽东的黄昏岁月》(一九九O年出版,二OO九年又重炒一本《走进毛泽东的黄昏岁月》),是孟的口述之作,虽是党性
作品,却也透露了一些细节。最引人生疑的是,孟这样一个陪毛跳舞的女孩,怎么突然成为反毛的「现行反革命」? 郭的书中称,孟案是当年的「一号问题」,谁也不准打听,不准传说,是涉及毛的绝密。而七五年夏天,毛又突然将孟收回身边工作,此时已婚的孟,想要一个孩子,毛竟不予批准。孟戴着反革命帽子,在毛身边,甚至可代毛圈阅机密文件这在那全国斗得你死我活的时代,是何等荒谬的事!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