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 qingshi601 (青石村) 的大作中提到: 】 ...................
【 在 minquan (三民主义) 的大作中提到: 】 就会欺负人畜无害的狗熊
【 在 foxbat (PMICO-BRCM) 的大作中提到: 】 枪版难得的好贴,顶! 熊很俊,要作成标本吗?
【 在 cnwarrior (中华刀客) 的大作中提到: 】 无病呻吟?还是真有病?
【 在 qingshi601 (青石村) 的大作中提到: 】 不做标本了,做个毯子。
【 在 kkrun (kkrun) 的大作中提到: 】 谢谢分享 我差熊和ELK没打,其他基本都打过。 回头发一张狼皮毯子给你参考
【 在 kkrun (kkrun) 的大作中提到: 】 你打的熊真漂亮,做毯子可以考虑把熊头,熊爪也保留。
我们的住处是整个营地十几栋木屋中最好的一栋,上下两层,楼上是卧室,楼下有设施齐全的厨卫,冰箱炉灶淋浴抽水马桶齐全,是野外不可多得的“豪华”待遇。 更奢侈
的,是门口窗外扑面而来的无敌湖景。营地坐落在伸进大湖的半岛之尖,三面是一望无际的水面和森林。北魁北克的蓝天高远,湖边多石岸,岸上是挺拔的针叶林,深灰黑色的湖水清澈无比。
我们要在营地住六夜五个整天。儿子是钓鱼迷,上午全家去湖里钓鱼;下午两点半我去猎熊,至少要晚上十一点多才能回来;傍晚太太和儿子再去湖里钓鱼。六月初是钓
Walleye的好季节,还能赶上魁北克春熊猎季的尾巴,“鱼和熊掌,可以得兼”,这个
安排,十分美妙。
猎熊的武器是StrykerSolution LS十字弓。长途跋涉,怕颠簸失了准头,第一天上午去试射,二十码的距离,三箭基本上射进一个洞里,我放了心。弓猎黑熊的距离在二十码以内,似乎不可能射不中,但向导说每年都有不少人射失,射活物和射死靶完全是两回事---恐惧,兴奋,狂喜,风向,位置都可能让你出错。
法律规定,外国人去加拿大猎熊必须找当地的向导(Outfitter)。我去的那周营地里有六个猎人,分成两组,每组一个向导。向导开车把人送到一个半小时车程一百多公里外的猎场。早在四月分,向导们就在选定的地方每隔一天定时喂食。加拿大法律规定可以用食诱(Baiting)猎熊,这是最“没有挑战性”的狩猎方式,但也最可以保证收成。我拖家带口的出来一趟不容易,轻松点打到熊就好。
Walleye的好季节,还能赶上魁北克春熊猎季的尾巴,“鱼和熊掌,可以得兼”,这个
安排,十分美妙。
猎熊的武器是StrykerSolution LS十字弓。长途跋涉,怕颠簸失了准头,第一天上午去试射,二十码的距离,三箭基本上射进一个洞里,我放了心。弓猎黑熊的距离在二十码以内,似乎不可能射不中,但向导说每年都有不少人射失,射活物和射死靶完全是两回事---恐惧,兴奋,狂喜,风向,位置都可能让你出错。
法律规定,外国人去加拿大猎熊必须找当地的向导(Outfitter)。我去的那周营地里有六个猎人,分成两组,每组一个向导。向导开车把人送到一个半小时车程一百多公里外的猎场。早在四月分,向导们就在选定的地方每隔一天定时喂食。加拿大法律规定可以用食诱(Baiting)猎熊,这是最“没有挑战性”的狩猎方式,但也最可以保证收成。我拖家带口的出来一趟不容易,轻松点打到熊就好。
第一天
我们这组的向导叫Mike,是个强壮和善的大胡子,看他剥熊皮前细细磨刀的样子觉得这个大块头也能做得下针线活。同组猎人有加拿大本土安大略省来的沉默的小个子年青人和从西维州(WestVirginia)来的健谈的老头David.David留着把花百的大胡子,样子像个骑哈雷摩托车的车手,以前是美国陆军的工程师,退役后在乡下经营自己的农场。四个人坐着Mike的道奇公羊2500大皮卡开了一个半小时才到了猎场。David如数家珍把自
己收藏的枪说了一路。Mike分别把我们送到三个猎点,每个猎点相隔几公里,猎人不会互相干扰。我是第一站,Mike放下我后说晚上九点钟到十点钟左右来接。又给我段桔红色的塑料带说打到熊就把它系在小路边树林入口处的小树上,他会来回巡视,看到了就会进来接应。
林子里蚊虫非常多,我早有准备:长衣,长裤,猎靴,帽子,手套,防虫面罩,打猎专用电蚊香(Thermacell),但还是不够。进林子防虫面罩图方便没有放下,十秒钟不到,成团的蚊虫扑面而来,额头脸颊立刻被咬起五六个大包;戴的棒球帽,脑后的防虫面罩没有帽沿遮挡贴近皮肤,被透过网罩在后脑勺脖子上又咬了七八个,有几个居然在头发里!左手的手套上有个黄豆大的小洞,居然也被见缝插针地叮了个大包,电蚊香挂在猎装左边的口袋上,威力不及下半身,大腿下部和座椅接壤的地方隔着裤子又被咬了两处。真是毒蚊子,每个被咬的地方不仅皮上红肿,皮下还鼓起硬硬的一大块,奇痒无比。Mike事先嘱咐过,这里的熊对气味甚至声音都不是特别敏感,但对于移动特别在意。林子很密,猎人的能见度只有二三十米,但躲在林子里的熊往往可以在四五十米外发现在相对空旷地带的人。黑熊用餐前会远远围着诱饵绕圈子,一旦发现活动的人,就会掉头走开不再回来。所以向导的忠告是“不要动,你只要坐那等熊就行”。
说得轻松,从下午四点到晚上九点一动不动坐五个小时谈何容易。我可以不吃不喝不拉撒,但是总不能不伸腿长腰换换姿势,况且今天坐的还是个极其不舒服的StickClimb树挂,屁股下面就那么小小一块铁板,连个扶手都没有。被蚊子咬的十几个大包痒得钻心,免不了要挠一挠。只好尽量用慢动作,抬个腿伸个手都要化个一两分钟。总是觉得梦中猎物大黑熊就在不远的林子里看着我,不免七上八下有点忐忑。虽然如此,我还是非常乐观的,专门跑到魁北克这个熊窝来,不是打到打不到的问题,而是打到多大的熊的问题。这里据说看到熊的概率是百分之百,猎人手潮射不中那是另说。我的目标是打到二百五十磅以上的熊。去年春天猎季,这个营地一共打到六十多头熊,二百五十磅以上的大熊占了将近三分之一。我做足了功课怎么识别大熊:看上去短腿,小耳,南瓜头,大肚子的一般体型大,还要看它和喂食桶的相对尺寸。盘算已定, 第一、二晚除非看
到体型特大的熊,基本不出手,要耐心等机会。
林子里其实并不安静,风很大,高高的树梢猎猎做响。至少有三对松鼠在喂食桶附近享受免费大餐戏耍调情。加拿大的松鼠体型比美国的小,颜色也要深一些。不知是不是因为在发情期,不停发出尖锐的叽叽声,像是长了鸟喉咙里的簧片。两只巨大的乌鸦不时掠过树顶,投下浮动的影子。五点多钟天突然阴了,开始下雨,停停歇歇。六点钟,七点,八点钟,这是熊最容易出现的时候,九点钟,九点半,因为雨天夜幕降临得比平时早,雨下得越来越紧。风也越来越大。凄风苦雨黑暗,孤零零蜷坐在树上的我突然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孤独。突然听到皮卡隆隆的车声,紧接着黑暗里浮出Mike头灯的一点光亮,收猎了。
我没有看到熊!
第一天没有看到熊,向导Mike连说正常正常,同组的David也没有看到,加拿大小个子
六点钟左右用十二号布朗宁BPS霰弹枪打中了一头熊, 不大一百五十磅左右,他的猎熊之旅在第一晚就结束了。第二天只有我和David两个猎人,加拿大小个儿钓鱼去了。同
样的猎点,同样的时间,天气要好得多,阳光明媚,就是风还是很大。这次接受教训,下车前把防虫面罩戴妥贴,带了两个电蚊香(Thermacell),右边低处放一个,左边胸前挂一个,果然没有被咬出一个包。松鼠还是那么吵闹,看到了两只肥大的野兔在树下徘徊了很久,从三点五十到九点半,还是没有看到熊!除了松鼠野兔乌鸦的声音,连一点大动物走动的声音都没有听到。
David今天看到四头熊,一头大公熊,一头母熊,一头小熊和一头半大公熊。母熊,小
熊和半大公熊都进了射程,大公熊追着母熊快活去了,小熊放过,半大公熊拿下。他躲在放在地面的猎帐里,据说那熊最近的时候里他不到一米。后来被他摄像机镜头缩放的声音惊动,他用45口径的Henry杠杆枪先开一枪,熊立扑,但倒地后还在动,又补了一
枪。忙乱中第一枪把猎帐穿了个窟窿。 这熊也不大,还不到一百五十磅,但胸口有比
较罕见的月芽型白毛。David很高兴,说个不停。我问他西维州也有很多熊,干嘛跑加
拿大来打,他说他们当地的熊有骚气,不好吃。这里的熊是吃蓝莓长大的,香!
第三天
今天架不住儿子的恳求,全家一起出去钓了一天鱼没有出猎。这里的鱼不少,但没有预期的多。快艇开出去二十多公里才到钓点, 理想深度十五到二十尺,太太钓起一条二
尺多长的Pike,这是我们此行钓到的唯一一条Pike。 长胡子的鲇鱼非常多,全家钓起
来怕有几十条,都扔了回去。儿子钓起了两条大Walleye,一条十九寸一条二十一寸。
当地鱼法规定,Walleye超过十八寸不能拿走要放回去,所以两条鱼都又被放生了。儿
子很舍不得。特别是那条二十一寸的。连向导都觉得可惜了,说“你留着吧,我可以把它弄小点”。连我都有点动心了。但是儿子态度坚决,说“我们没有理由留它的”,又扔回水里去了。很为他骄傲。真正的猎人渔夫,最重要的就是要知法守法。这次全家钓起来十几条尺寸挺大的Walleye,我钓得最少只有两条,太太说我满心思都是猎熊,不专心。
第四天
连续两天没看到熊,营地里的人都说奇怪,这里的林子里都是熊啊。我分析,自己在树上的移动已经减少到最少,绝对比一般猎人少,熊不来光顾,可能是闻到了我的味道。这个营地绝少亚洲人光顾,猎人除了我,都是白人,饮食体味有很大不同。我的气味可能对熊来说是明显的新味道怪味道。第四天出猎前,我沐浴更衣,除味肥皂全身洗一遍,全身衣服喷上除味剂,连鞋底都细细喷过了。这时营地里的六个猎人已经有三个人打到了熊,剩下的三人合成一组。除我以外,还有个来自纽约州的大胖子和来自安省的十三岁孩子,由他爸爸陪着。这孩子昨晚二十码距离上308鲁格步枪射丢了一头大熊,今
天要继续碰碰运气。今晚我的新猎点是设在地上的狩猎帐篷,四面有遮挡,椅子很舒服,电蚊香在“室内“威力明显,和前两天的待遇有天壤之别。我的信心满满,直觉上今天一定成功。这个点的松鼠也少,少了讨厌的叽叽叫声。两只巨大的乌鸦时不时飞来进食,其中一只,就停在帐篷外二三尺的树桩上,歪起头朝我张望,全然没有发现一动不动的我。连目光锐利的乌鸦都骗过了,熊肯定看不到我。又是五个小时的漫长等待,还是没有看到熊!九点一刻左右,不远处有大动物喀吧一声踩断了树枝,惊飞了附近的乌鸦,我知道那十有八九是头熊,但是它始终没有在我的视野中出现。
今晚其他两个猎人都打到了熊,特别是那个孩子,放倒了一头大熊,回到营地过磅是两百七十多磅。对于我的再次“踏空“, Mike非常失望,连连说“坏运气,坏运气”。
我开始担心这次猎熊怕要空手而回。
这周是春熊猎季的最后一周。我是营地里六个猎人中唯一没有打到的。第五天是我最后的机会,明天就要打道回府。出发前,David跑来和我通气,说向导们正商量把你送到
国家森林里一个今年还没有人去过的猎点去。那里熊更多,但是他们不想让你知道,怕消息传出去今后大家都要求去那里。那个地方,他们要额外付钱才能送人去的。我问他你怎么知道?他说我懂法文,但一直没漏出来。在食堂他们在我旁边用法语商量,我听了个全场。这个老家伙还挺鸡贼。果然正说着首席猎导D来让我另填一张许可证,我问
为什么,他说是为了 去“NationalForrest”国家森林的。David得意地对我眨眨眼,
我说谢谢,D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说不用,其实“我们前几天送你去的地方和这里一样好
”。
今天猎人就我一个,首席猎导D和Mike一起出动,David也要去,说他有热成像仪,我用弓,熊中箭后恐怕会跑得远一点,他能帮着找熊。今天的猎点更远,深入林间的小路勉强皮卡可以开过,Mike说路太难开,他们到九点来接我,中间不来察看,我打到熊也不用来拴红带子了
进林子前, Mike在我身上到处喷了奶油味道,我觉得自己就是个香喷喷的奶油蛋糕。 投饵处Mike在附近的灌木小树上又喷了好几处, 林子里弥漫着奶油的甜香, 不怕熊瞎子闻不到。我突然意识到自己就是个大块的诱饵, 好在今天的猎点设置是树挂, 如果是地面的猎帐可能就不能这么干, 熊说不定就冲猎人来了。 树上可能会安全点, 但熊会爬树啊。 今天一定要警觉点。
上树后不到十分钟,我就听到了身后灌木里有动静,绝对不是松鼠而是有更大的动物在移动,紧接着,我听到了沉重的脚步声,当时的感觉,就像侏罗纪电影里远远地恐龙的脚步震颤大地。按理说熊走路是特别轻的,往往是幽灵般无声无息溜到左近。这样沉重的脚步,肯定是头大熊!脚步声越来越近,来到我身后树下停住了,我能清楚地听到呼哧呼哧的喘息和使劲抽鼻子闻味儿的声音,熊就在我脚下,但我看不到它。 我全身僵
硬了般不敢低一下头生怕一丝动作惊走了它。我能听到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开始担心这声音会吓走了熊。这样持续了足足有五分钟,沉重的脚步再次响起,不紧不慢往我右边的树丛里去了,喀吧喀吧踩断了好几根树枝。我保持不动,一只蚊子隔着面罩叮在我鼻尖上又疼又痒也没有去赶,希望那熊绕一个圈子走入我的视界。但脚步声越来越小。我几乎一动不动坐了一个半小时,大熊始终没有回来。
今天出猎前,我的打算是只要不是小熊和带崽母熊(这个季节已到熊的发情期,母熊带崽非常少见),我会打第一只看到的熊。连续三次无功而返,我的目标已从“打大熊”降到“打到熊”。毕竟是最后一次机会。
大熊走后一个多小时一直很安静,但我总觉得远处的林子里有大家伙在走动。七点半左右,左边的林子里有了响动,响一阵儿,停几分钟,又再次响起,终于,五天来我第一次看到了熊!它从左边绕了个弧形,几乎毫不犹豫地直奔饵料桶而去,这头熊不算大,也不算小,至少比油桶大,就是它了!熊先在桶前的地上尝了尝零碎的开味小吃,趁它背对的时候我举起弓来。之前已经几十遍地复习了射击的程序:何时举弓,开保险,等熊四肢着地,侧面对我时瞄前腿后一寸左右的位置可以击中它的双肺,不要猛扣扳机要轻柔一致,射完后要跟踪(FollowUP)。现在一切都是按照我的设想,熊转过身来把头
伸进桶里进餐,整个侧面暴露无疑,距离二十码,完美的射击角度,几乎是十拿九稳。吸一口气,屏住呼吸,瞄准一小点,我轻轻扣动了扳机。耳边想起的是裂帛般的巨响,我目瞪口呆地看着箭射入熊身前的地面数寸,箭尾小红灯一闪一闪发亮,熊莫明其妙地
回头看了看地上的箭,吓了一跳,一扭身跑进了密林中。
我的弓弦断了!
来加拿大之前我去当地的弓店把弩做了检查,该换的东西都换了。店主说那个上弦后压在箭上的塑料小舌头松了,他尽量帮我紧了下,但还是不理想,要注意箭不要掉出来。我上弦装箭后仔细确认过箭是装到底顶紧的。但是这次的坐的树挂,和我自己一直用的自爬式不同,周围没有栏杆扶手,我只能把弩朝下放在两腿之间,不像通常那样水平横架在树挂的栏杆上。几个小时下来,重力的作用使箭往前挪动了一点点。我看了看弓弦是从中间断裂的,这是典型的干火(DryFire),还好触到了箭能量散发了一些,否则弓
臂也会断射手也会有风险。
这都是事后分析,当时我呆坐在那里失望、懊悔、伤心、愤怒、自责一股脑汇成了欲哭无泪。魁北克猎熊之旅就这样结束了。这比没有看到熊还让人伤心!呆坐一会儿,下了树拣回了箭。现在是晚上八点左右,Mike他们要过一个多小时才来。我的脑子是乱的,不知不觉向小路出口走,到了下车的地方,掏出红带子系在树枝上,万一Mike他们能路过看到呢?这样他们可以早点进来接我,该收工回家了。
还是懵着头走回猎点爬回树上,现在已经记不得当时想了点什么。五分钟不到,我居然听到了卡车的轰鸣声和刹车声,几分钟后Mike和D兴高采烈拿着绳子等家伙来准备拖熊
了。David举着他的热成像跟在后面。看到他们,我更难过了,觉得辜负了人家的努力
。为什么射之前不再检查一下箭有没有上牢呢?一失足成千古恨啊!我告诉他们弓弦断了,Mike还不放心地检查一遍确认没有血迹才离开。他说他放下我还没走出林子就看见一头特大的熊,”你看见那个怪物吗(Monster)?”我说我没有看见,但是听见了,它
离我可能不到两米远。走到车边卸下身上的零碎我都准备上车了,Mike突然说:“愿意拭拭我的十二号猎枪吗?“当然愿意了,但是都这样了还有戏吗?Mike说拭拭吧,永远不要放弃。说着从车座下抽出他的枪递过来,居然是把战术版的雷鸣顿870。这是我用
的最熟的枪之一。
拿着枪爬回树上已经是晚8点18分,还有四十分钟我的猎熊就结束了。推弹上膛关保险
(我只拿了两颗霰弹),还没容得我患得患失胡思乱想,左边的灌木里又发出了熟悉的声音,居然又来了一头熊!比前面跑掉的那头似乎还大一些,它几乎毫不犹豫地走到我坐的树下,这次我从眼角余光能看到它,它抬起头,抽动鼻子嗅了半天,突然掉头扑通扑通斜刺里跑开,但并没有跑出我的视野就停下了,换了条路线径直走向饵料桶。趁它背对我时开保险举起枪,熊突然转头看着我,似乎看到了什么,一跳从筒边跑开,这次只跑了五六步,还没容得我沉到脚底的心又提到口边,它又转身回到桶边。和上次很像,侧面,静止靶,二十码,几乎闭着眼睛也能打中。我扣动了扳机,雷鸣顿震耳欲聋地轰鸣,熊一跳被子弹的冲击推向一边,连滚带爬钻入密林,我毫无意义地开了第二枪。只隔了几秒钟,林中传来了低沉的哀鸣,这是熊临死前最后的嗥叫。
我打开枪膛,一动不动坐着,享受着这二十分钟内从地狱到天堂的幸福。没有忘记看一下表,是八点三刻。我在最后一晚的最后十五分钟打到了猎物!道奇公羊的声音穿过来,Mike他们就等在附近,听到枪声来了。熊跑了不到二十码,子弹穿过了我想让它穿过的位置,Mike当时给熊开膛破肚,珍贵的熊胆就扔在地里不要,这是法律的规定,内脏一概不许拿。Mike一下子给我个熊抱,”You‘ve made it!"
回到营地熊过磅,二百磅出头一点。这是头公熊,毛色非常漂亮,头型很宽也非常好。不管是什么,我都很满意了。Mike告诉我他几乎从来不在车里带枪,防身武器只是一把猎斧。昨天带枪是因为猎季快要完了他收拾东西准备回家才放进去的,真是太巧了。
第二天一早,鱼和熊进冰盒全家一路向南,还有十八个小时的车要开。从千岛湖那个关口进美国,美国的边检非常友好,黑发和金发美女警官对儿子和善地微笑问好,进门添了张申报表,什么都没看就放行了。金发美女警官告诉我这时节几乎每天都有从加拿大打熊归来的人入关。这和漫不经心态度恶劣的水牛城附近的加拿大边检对比鲜明。当时三个警察把我们的车翻了半个小时只因为我告诉他们带了弓弩和猎刀。隔了不到两天,这头魁北克国家森林里的熊已经躺在华盛顿郊区我家里的冰柜里了。猎服和背包还散发这阵阵奶油的香味儿,那是魁北克的味道,那是我一波三折春熊的猎记。
娃也厉害
来个熊抱哈
熊很俊,要作成标本吗?
我差熊和ELK没打,其他基本都打过。
回头发一张狼皮毯子给你参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