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佩索阿的一封信想到“审丑艺术”

佩索阿的信是这样说的：

[1934年]
我尊贵的托马斯·科拉索：
几种情形的缺少时间，物质的和精神的，同时阻止我给您发送稿件，禁止我写一些想到的关于您对安东尼奥·博托的作品，尤其是 诗歌的，批评的看法。我正处于土星给我
休战的时刻，我利用它给您发送这些看法，在同一时刻，某种方式上，发送我的文稿。我会尽快。由于这封信，如果您愿意，目的是为了发表的，现在我就采用临时政府的正字法 。
任何诗歌作品，以我之见，必须要用一下三个标准来评价：（1）其中是否有新意？（2）这种新意中是否有美？（3）这种美中是否有智慧？简单的新意可以源于怪诞，或许
是做作的，人为的，或源于疯狂。简单的美可以在于完美的遵守规则，它因为完美，因此就成了美：就如某些面孔长得非常端正，看起来却乏味；某些作品，语言纯正而完美，思想情感空洞。简单的智慧给诗信息，但不形成诗。
安东尼奥·博托，对我有新意。不似我所知道的任何诗人。如果类似某个别的诗人，您说他是谁。并非是这个诗句或那个诗句同别人的诗句相似，因为在此处，所有的诗人这里或那里相互类似：是与别人在风格，手法，存在和表达的方式类似。
证明在这些诗中有美，表面上，是最难的，鉴于这属于品味，就是说，个人美学见解，必然是不可言表的。然而，一旦新意这点建立了，可以用否定程序来证明美。新意本身构成美，因为它吸引人，除非有下面情形之一，或比之一还多：（1）新意涉及丑化；
（2）新意涉及难以理解（尽管此处必需要看对谁难以理解）；（3）新意涉及反自然，如是主张某种对人类共同情感恶心的东西。
那么，安东尼奥·博托的诗中所表现出来的 新意，既没有丑化，也没有难以理解，更
没有反自然。

丑陋不是艺术， 这最后一句是，不是佩索阿说得，是本梦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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