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inoy03 发表于 2025-07-26 08:05 难道不是内外嫁的都要提高警惕吗?参考谷歌男杀妻案。
pinkymania 发表于 2025-07-26 08:16 这个比例太低了
NKlaker 发表于 2025-07-26 08:21 真那么低吗?就最近还有教授杀妻
华人上三分之一的女ID都可能是外籍啊。不会都是白垃圾 说 发表于 2025-07-26 10:32
说 发表于 2025-07-26 10:32 华人上三分之一的女ID都可能是外籍啊。不会都是白垃圾
qas168888 发表于 2025-07-26 02:22 这人到底是作家还是咨询师,是咨询师的话这些应该是不能公开讨论的
AmazingGrace 发表于 2025-07-26 07:53我有一次去穷乡僻壤一个医院打工,碰到一个病人家属在讲述病人最近的精神状态时,说病人爸爸娶了一个中国女人,最近被他的女儿給枪杀了。我心里很震惊和痛惜。中国女人为什么要嫁到这个鬼地方嫁这种垃圾家庭。而这个家属告诉我时也完全没想到避讳我也是中国女人。哎,我到这个穷乡僻壤上班是为了多挣点快钱,她的初衷也许没多大区别。只是运气太差了。
小倩666 发表于 2025-07-26 15:24回复 25楼 jestjet 的帖子 概率问题。被国男杀害的,估计占婚姻里面的不到万分之一。外婚家庭里面,死亡率应该比5%还高,也就是同族的500倍还要多!婚内虐待没有统计数据但比例也绝对惊人!!!
Cyabce 发表于 2025-07-26 17:22 自恨外发总想混淆是非
小倩666 发表于 2025-07-26 15:24 回复 25楼 的帖子 概率问题。被国男杀害的,估计占婚姻里面的只有百万分之一。外婚家庭里面,死亡率应该比5%还高,也就是同族的5万倍!婚内虐待没有统计数据但比例也绝对惊人!!!
baobaoguaiguai 发表于 2025-07-26 15:18 嫁哪里的男人都要擦亮眼睛啊。家暴哪里都存在,有的国家还不算犯罪警察都不管呢。
清月随风 发表于 2025-07-26 09:00 你不要一提外嫁就扯上国男,这种事不是抬杠的事! 不是说外嫁一定不好,也不是说嫁国男就一定好,但是大家难道没有意识到为什么外嫁婚姻暴力事件比例如此之大?难道没有人意识到是文化差异所造成的吗? 中国夫妻吵架是家常便饭,床头吵架床尾和,国男一般都会让着自己老婆,不是国男有多大度,这是文化共鸣,好男不和女斗!外国人就不一样了,真的给你上纲上线,和你动真格的,看看警察处理家庭纠纷就知道了。
Tinoy03 发表于 2025-07-26 20:08 https://www.spp.gov.cn/spp/sp/202211/t20221125_593803.shtml “根据我国妇联《中国家暴现状》统计,2022年中国大约有30%已婚妇女曾遭受家暴,平均每7.4秒就有一位女性受到丈夫殴打,面对暴行,女性平均被虐待35次才选择报警,家暴致死占妇女他杀原因的40%以上……” “家庭暴力在中国仍然是一项严重社会议题,特别是在女性群体中。 官方数据显示,近年来受暴女性比例有所下降(至约 8.6%),但实际发生比例仍接近三成人口范围(24–39%)。 报案与司法认定严重不足,导致司法处理数量和实际发生情况之间存在较大差距。 反家暴工作虽有进展,但在识别、保护机制、社会支持等方面仍需进一步强化。” 我觉得三成人口有点多,但是就1% 也有1千4百多万人口。少吗?
meftw 发表于 2025-07-26 20:23 你要不要了解一下美国家暴的数据?每分钟就有20人被亲密伴侣身体上暴力对待,每年1000万包括男女,这还是美国人口只有中国四分之一的情况下。
Tinoy03 发表于 2025-07-26 21:12 OK,所以结论是嫁人要谨慎,不论肤色国籍,人品最重要,对吗?
westlake 发表于 2025-07-26 18:13内嫁就没有这危险了?那个阿兰的第一个丈夫是什么人? 大家都去做尼姑吧
weiyixia 发表于 2025-07-26 15:37 只要能找到一两个华男干类似的事,就能justify所有白男家暴,杀人的行为。这是版上不少人的逻辑,wj就算了,还有舔美男。
小喵呜 发表于 2025-07-26 23:44 外嫁有一个问题很普遍,就是说自己感觉对方有问题了,会觉得哦,有可能文化差异,外国人都这样,是我的问题。 这和我们说英语一样的,有时候不知道到底是别人没说清楚还是自己英文不行没听明白,所以很多时候不敢发问。
1/3 华人女ID外嫁?不可能!1/10都觉得多。 贝贝妈2008 发表于 2025-07-26 10:43
Silverwing 发表于 2025-07-27 00:12 你这种喜欢为白垃圾舔地板的, 就会这种各打一棒的话术 就说在美国, 华女嫁给国男的数量远远高于华女嫁给白男 但是 华女被白男杀害的案件远远高于华女被国男杀害 只要有小学数学水平, 就不难得到俩个概率差别 你这种“都一样”和稀泥, 就是在变相替白垃圾洗地
学会说“不”
一
在精神科临床工作的这些年,我见过太多因为家庭暴力而需要医治的患者。有的是受害者本身,有的是施暴者被法院要求强制治疗,有的则是那些被波及的人——亲属、孩子,甚至只是邻居。但有一个案件,像一道永远挥不去的影子,刻在我职业记忆的最深处。
那是许多年前的事了。当时我接诊了一对中年夫妻。他们彼此感情和睦、举止温和,并不是家暴的施暴者或受害者。但他们带着一种深沉的痛,眼中藏着未曾愈合的伤口。
他们的女儿南希在婚姻中遭遇了长期的身体与心理虐待。南希的丈夫性格阴沉暴烈,控制欲极强,常年施加威胁、侮辱与毒打。南希多次试图报警求助,却因对方不断地威胁与施暴后的拉拢,始终未能脱离那段病态的婚姻。她试图搬出家门,躲进旅馆、逃到父母家、甚至住进女性避难所,但都未曾真正逃脱。
直到某一天,南希因为实在无法忍受丈夫的跟踪与骚扰,在断绝联系后暂住在朋友家中。而那天,她的丈夫却情绪失控,变得疯狂。他因为找不到妻子,便直接闯入岳父母的家,将正在家中学习的十几岁内弟残忍杀害。
这桩骇人听闻的命案登上了当时的新闻头条。一时间社区震惊,法律介入,但受害者整个家庭被推入万丈深渊。那个施暴者被逮捕后,曾试图以“精神失常”为由规避刑责。于是案件被移交给加州司法系统法医精神病专家团队做精神鉴定。经过多次的医学检查鉴定,施暴人被认定在行凶作案时意识清晰、判断完整,无精神疾病。最后,他被判处终身监禁,不得假释。这是在加州多年来已经取消死刑判决后的最高定刑。
法律的正义并不能挽回一个破碎的家庭。那一对失去儿子的父母始终活在恶梦与痛苦中,他们常年睡不好觉,反复重现那天的情景,心中充满对自己“没能保护好孩子”的自责。我陪伴他们走过了八年治疗的道路,试图帮助他们一起修复精神创伤、重新回归生活。但我清楚,那道深深刻在心里的伤口,永远不能完全愈合。
我时常想起这桩案件,不仅因为它的惨烈,更因为它让我意识到:家庭暴力的伤害,从来不只是局限于受害人本人。它像瘟疫一样渗入亲情、吞噬信任、撕裂正常生活的每一个角落。而在许多案例中,真正令人绝望的,不是暴力本身,而是社会的无力、制度的限制,以及身处其中受害者的“沉默”。
对我而言,对这对父母的医治过程是一次职业上的震撼,也是一种心灵情感的折磨。从那之后,每当我接诊到与家庭暴力相关的个案,我总会格外小心,也格外用心。因为我知道,如果医生不能成为那个愿意关怀指导的人,受害者可能根本不知道如何寻求帮助。
二
阿兰第一次走进我的诊所时,表情淡然,说话有条不紊,脸上没有明显的痛苦痕迹。她穿着整洁,态度温和,是那种很容易被误认为“没有太多问题”的病人。但我的直觉告诉我,她的情绪被包裹得太过严密。
她是为了“最近失眠和焦虑”来求诊的。可随着会谈的深入,我渐渐看出她情绪底层藏着更深的波澜。
阿兰三十多岁,来自中国,目前在美国的一家工厂工作。她自述几年前离了婚,她的前夫酗酒并有长期暴力倾向,终于在一次被打得满身是伤之后,她鼓起勇气逃出家门,结束了那段婚姻。离婚后,她通过亲戚帮助移民美国,想着在这里重新开始。
“我以为,换一个地方,就可以把过去的一切埋葬。”她轻声说,语气淡淡,像在讲别人的故事。
起初,她的生活平静简单。每天上班、周末和朋友聚会,日子过得虽不宽裕,但有一种“快乐的安宁”。直到那次聚会,阿兰遇到了约翰。
约翰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白人男性,受过高等教育,是一名电子工程师。他看起来沉稳、体面,会说几句中文,喜欢中国文化。阿兰说,他一开始对她很有关心:“每天都送花,常常请我吃饭,还会带我去公园散步,说话温柔得体。”阿兰的朋友们也都说,“这个男人不错,很绅士。”
阿兰坦言,她对异性一直保持距离,过去的婚姻让她对亲密关系有极大的不信任。但约翰的坚持与表面的温柔渐渐打动了她。他从不催促,也不逾越,甚至向她保证:“我尊重你的一切选择。”在这样细水长流的攻势下,阿兰逐渐放下戒心。
几个月后,约翰正式向她求婚。那天,他拿着戒指,在她面前单膝跪地,阿兰感动得落泪,却还是拒绝了。
“我说,我不了解你,还不能答应。”她望着我,苦笑,“但他说,他可以等。”
约翰并没有放弃。他认识阿兰的几位朋友和老乡,请她们帮忙劝说。大家纷纷告诉阿兰:“别错过一个好男人。”阿兰最终被说动了,也许是因为孤独,也许是因为感动,她最终接受了约翰的求婚。
他们的婚礼很简单,只在市政厅登记,然后一起拍了几张照片。结婚不久,约翰提出他们应当经济独立,家中所有费用——房租、水电、保险、杂费——都必须一人一半。约翰拿了一些文件,说这是婚前协议,他请阿兰签署。阿兰并不觉得奇怪,她想,也许这就是美国文化的一部分吧。
“我有工作,我可以自己的开销。”她说,“约翰还承诺,会尽快帮我申请绿卡。”
可结婚三个月之后,约翰开始变了。
“最开始是语气。”阿兰说,“他会突然变得很冷,说话带刺。然后开始控制我。我要去哪里、和谁见面、买了什么,他都要管。”见阿兰稍有不从,约翰便会大发脾气。有一次,仅仅因为阿兰晚回家半小时,他摔坏了她的手机。
渐渐地,冷言冷语升级为摔门、摔杯子,再到推搡、拉扯,最终演变为实质的殴打。
“他扇我耳光,扭我胳膊。我的身上,经常被他打得青一块、紫一块。”
我问她:“你报警了吗?”
阿兰低下头:“没有。他打完我,又会抱着我哭,跪下来求我原谅。他说他控制不了自己,说他爱我。”
我沉默了一会儿,告诉她:“阿兰,在美国,家庭暴力是重罪。你有权利保护自己,有义务留下证据,并及时报警。”
阿兰点点头,却明显犹豫。我知道,那不是她不明白,而是她还没准备好。
在接下来的治疗中,我为她开了抗焦虑和抗抑郁的药物,也持续进行心理支持与安全评估。她的情绪在短时间内有所缓解,但内心的混乱依旧未解。
“我还是觉得他不像个坏人,”她说,“可我知道他的情绪确实不稳定。”
三
约翰对阿兰的家暴断断续续、一直没有停止。除了语言和身体的暴力外,约翰对阿兰有了更多的性暴力。阿兰不堪其扰,她试图搬出卧室,与约翰分房睡,以此降低冲突。阿兰坚持分房睡,她搬到了另一个房间。约翰则更加冷漠,有时几天不说话,有时故意打碎东西在她面前,也不再掩饰他的轻蔑。
阿兰哭诉着:“约翰多次强迫我进行性生活,他威胁说他有这个权利。即使我和他分房睡,他也会经常胁迫我,有时甚至不管我是否在生理期。我真的好痛!”
我有些吃惊,阿兰对法律知识知之甚少。我告诉她,“婚姻是一种锲约,只是表明男女双方有共同意愿一起生活。但各自都是独立的个体,婚姻并不代表任何一方隶属另一方。婚内强奸是犯罪。”
更严重的是,约翰开始带不同的女人回家,甚至有几位是说中文的女性。起初,他还会遮掩,后来干脆毫不在意。有一次,阿兰下班回家,发现一个陌生的中国女子从约翰房间里走出来。
“她看见我也很尴尬,我质问她,知不知道约翰是有妇之夫?她很吃惊,说约翰告诉她,‘早就离了’。”
阿兰忍无可忍,找约翰对质。没想到,约翰突然暴怒,扑上来掐住她的脖子。
“我那一刻觉得自己真的要死了,”她哭着说,“我拼命挣扎、才把他推开。”
这一次,阿兰终于报警。但当警察到达现场时,一切却变得更加荒谬。
因为语言障碍,她无法清晰表达自己,而约翰却冷静、流利地向警察陈述“她攻击了我”,还故意在自己身上制造几道抓痕作为“证据”。结果,真正的受害者——阿兰,却被带上了警车。
“我被关了一整夜,我从来没有那么无助。”她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几乎听不见。
是她的朋友们将她保释出来。她第一时间找到我,情绪几近崩溃。
“医生,我做错了什么?”
我看着她,感到愤怒,又感到深深的无力。我告诉她:“你没有错。错的是那个伤害你、欺骗你、利用你的人。”
我告诉阿兰,根据加州法律的要求,如果发现家暴的病案,医生有法律的义务必须要向有关部分通报。我立即向洛杉矶县家庭与儿童服务局(DCFS)报告了阿兰的情况,并在她同意下,将她过去就诊时的伤情记录、药物记录、心理评估报告等一并整理递交。我也协助她联络了华裔法律援助组织,并建议她考虑寻求律师的法律帮助。
她的案件很快进入法庭程序。由于我所提交的资料和她朋友的证词,法官撤销了对阿兰的所有指控,并向约翰签发了限制令。
但这一切,并不意味着结束。
阿兰说,“我对约翰有太多的恐惧。我不得不搬出去,躲到朋友家。他仍然住在原来的房子里。”
她开始意识到,那段婚姻,不仅是一场骗局,更是一个陷阱。而她,必须彻底脱身。
三
阿兰从朋友家搬出去后,暂时住在了一间分租的小公寓里,房间不大,家具简陋,却有着久违的安宁。她的语气比之前沉稳了一些,但眼神依旧疲惫。
“我终于可以一个人安静地睡觉了,”她轻声说,“不用担心晚上门被猛地推开。”
约翰的限制令虽然生效,但因为之前法官并未规定他的居所,约翰依然占据着原本两人合租的住所。阿兰失去了自己的居所,却获得了短暂的安全感。
然而,新的困境很快袭来。
她告诉我:“约翰威胁说,他要撤回我绿卡的申请。”结婚时,阿兰作为配偶,已经递交了移民身份调整申请,由约翰作为担保人。而根据移民局的程序,如果担保人主动撤回支持,案件可能中止。
“我不需要他的绿卡,”她咬牙说,“我只想离开他,彻底断掉。”
我点点头,告诉她:“你不需要依附任何人。美国移民法有专门条款,允许家庭暴力受害者独立申请绿卡。只要能证明你在婚姻中遭遇了暴力,即使没有配偶支持,你依然可以申请‘家暴自请’身份调整(VAWA)。”
她怔了一下,然后轻轻问我:“那我还有希望吗?”
“有,”我坚定地说,“移民律师可以帮助你,我会给你提供必要的医学协助。”
阿兰开始着手联系移民律师,整理所有相关证据——从身体伤痕照片、就诊记录,到我撰写的诊断证明、心理评估、风险评估报告。我花了整整一个周末,给阿兰准备了一份综合心理评估和治疗进展报告,详述她在这段婚姻中的创伤过程与精神影响。
可就在阿兰逐步重建希望之时,约翰又出手了——这一次,他不再用暴力,而是用法律。
四
他拿出几份阿兰在婚前签下的“借据”,声称阿兰在婚姻期间向他“借款”,总额二十万美元。那些文件用英文写成,措辞复杂,其中许多条款涉嫌诱导性与欺诈性。律师告诉阿兰:“这是一种‘合同性勒索’,可惜你签过字,哪怕是被骗签的,举证难度非常大。”
阿兰坐在诊室里,满脸震惊。
“我根本不记得签过这些东西……他当时说是婚前协议、是保险申请表,又说是租房协议……我根本没怀疑,我的英文有限,也根本没有细看。”
我知道,这不是她的错。一个英文能力有限、对法律一无所知的移民女性,在信任关系中被误导签署文件,是最典型的弱势陷阱。
“我该怎么办?”她的声音里夹杂着痛苦和羞耻,“我拿不出证据证明我没有欠他钱。”
在法庭传讯即将到来的压力下,阿兰做出了艰难的决定——她卖掉了国内唯一的一套住房。
“那是我母亲留给我的,”她说,“本来想以后接她来住的。但现在,我只想换一个彻底的自由。”
那一天,她眼里没有眼泪,但她的背影像一棵在风中站得笔直的树。
她付清了所谓的“债务”,结束了法律纠纷,也结束了这段荒谬的婚姻。
她回诊时对我说:“我输了金钱,但我赢回了命。”
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听着。
接下来的时间,阿兰的情绪更加沉稳。她配合移民律师继续推进VAWA的绿卡申请。我定期为她出具心理健康证明和随访记录,更新她的情绪状况与创伤恢复评估。她开始更努力地学习英语、上成人学校、参加本地的移民女性互助小组,有时还会参加一些华人社区活动、做志愿者服务。
阿兰告诉我:“我希望其他的姐妹也能早点学会保护自己,不要像我这样走得那么远、陷得那么深。”
一年过后,阿兰终于收到了移民局批准她身份调整的通知。她获得了永久居民身份,告别了依附式的婚姻申请渠道。
那一刻,她哭了,但不是因为痛苦,而是因为结束。
“医生,我终于是我自己了。”
我替她感到高兴,同时也感到一种说不出的感慨。
五
但故事还没结束。
“我在想,我是不是可以把我的经历写下来?”她在一次回诊中问我,“不是为了报复,是为了提醒别人。”
我点头说:“你可以的。但记得保护自己。”
她在朋友的帮助下,用笔名在一个知名的华文文学论坛上写下了她的经历。她讲述了这段婚姻如何从玫瑰到荆棘,如何一步步剥夺了她的安全感、自尊与信任。她也讲述了医生、律师、朋友如何帮助她重建生活,并向所有阅读的人说了一句话:
“在签任何文件前,请找人帮你读清楚;在爱一个人前,请先爱你自己。”
她没有点名约翰,也没有透露细节,但她的文字被大量转发,成为那一段时间社群中有关女性移民婚姻最受关注的文章。
“我不是励志人物,”她后来笑着对我说,“我只是活下来了,然后学会说不。”
我看着她,想起她第一次来的模样。那个因焦虑而迟疑的女子,如今站在自己的生活中,眼神坚定、表情清明。
她不是“痊愈”了——家暴带来的创伤,有时一生都难以完全恢复;但她不再是那个沉默、被困住的影子。她知道什么是自己的权利,知道该如何表达需求,也知道在这个复杂的社会里,什么该信,什么必须拒绝。
在我们的后来的一次诊疗中,我告诉阿兰她的情绪相关的症状已经完全缓解,她的治疗暂时可以告一段落了。
阿兰开心地笑着,她说:“我现在明白,快乐是个什么样子。”
“以后还是要多多注意。”我也微笑着说。
阿兰点头,起身离开。我透过窗户看着她走向自己的车。外面风轻云淡,加州四月的阳光灿烂且温暖。
六
那是一个曾两度深陷家庭暴力、从绝望中走出的人——她终于,成了自己的主人。
我最后一次见到阿兰,是在一个下雨的早晨。阿兰有了新保险,她说这次是她特别的预约。那天,她穿着一件深蓝色的长风衣,伞边还挂着未甩干净的水珠,神情却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轻盈。
“医生,我想和你在做一次咨询,确定我的情绪是否真正地稳定。”她坐下后笑了笑,“除了咨询,我也是来告别的。”
告别,从她嘴里说出来,有一种温柔而坚定的意味。她告诉我,她有了新的伴侣,一位很爱她且尊重她的华人男友。阿兰已经从之前的工厂辞职,准备搬去男友居住的那个城市,开始新的生活。
“一个远离痛苦的城市,一个我可以重新开始的城市。”
她的声音里没有仇恨,也不再有那种“随时可能塌陷”的情绪。只有那种决心——一种经历过困顿与压迫之后的清醒与自主。
我问她:“你现在有没有任何其它的症状吗?”
“偶尔会。”她坦白地说,“有时候梦见约翰他追我,我拼命跑。也有时候梦见我站在原地无法移动,但看见他那种狰狞的脸慢慢走近我。”
我点点头,没有立刻回应。因为我知道,那不仅是梦境,这是创伤后紧张综合症的残留症状,也是她内心伤口的语言。
“我以前从没想过,我可以有选择。”她轻声说,“我以为婚姻是逃脱孤独的方式,是一种依靠。但我没有想到,有些依靠,会变成枷锁。”
我记得第一次她在我面前落泪,是因为不敢报警;第二次,是因为法庭误解了她;第三次,是因为她终于开口承认:“尽管有些担心害怕,我还是选择了新的伴侣。其实一直以来,我很怕孤单。”
我告诉她:“有些人用恐惧困住你,是因为他们害怕你发现自己的强大:你其实可以在婚姻中完全把握住自己,爱对方,信任爱人。但你是自由的,你并不隶属另一半。”
她沉默片刻,说:“那时候我真的不信。但现在……虽然我一个人也挺好,但我渴望那种被爱的感觉。”
七
她告诉我,在这次搬家前,她最后一次去了原来的住处,远远地站在门口,没有进去。那栋房子已经由约翰搬空,好像暂时还没有新的租客。
“我就站在那里,看了几分钟。我告诉自己:你已经不是那时候的你了。”
阿兰感慨道:“很多人以为家暴发生是因为有别人的拳头,其实更多时候是自己的软弱,是你对自己的怀疑和不自信,是你从一开始就给了对方操控自己的权力。”
“我曾经觉得自己不够好,不值得被爱,不配拥有幸福。现在我知道,这不是我的错。我从这种痛苦里终于站了起来,我现在知道自己的力量和勇气。”
“我终于学会说不。不光是对别人,而是对那个曾经害怕、不敢表达、总想讨好他人的自己。”
我静静地听阿兰诉说自己的她的心理成长的过程,她从最初的一个受害者变成一个求助者,再变成一个行动者;更是一种人格的重建——她从依附、沉默、羞耻中走出来,开始重新审视自己的价值与边界。
阿兰最后说:“我以前以为,爱是牺牲,是忍让,是不问回报地付出。现在我觉得,爱也包括保护自己,免受伤害。”
我说:“最重要的是你对自己的爱。”
她笑了,眼中有泪光,但那不是痛苦,而是一种带着伤痕的释怀。
在阿兰的整个治疗过程中,我不仅是她的医生,有时更像是一个见证者——见证她一次次试图解释对方的行为,一次次试图原谅,一次次失望与崩溃,最终选择站起来,走出来。
她没有变得冷漠,也没有变得愤世嫉俗。她依然相信人,只是再也不会轻易交出自己全部的信任。她变了——她更敏锐,更沉着,更知道自己要什么。她的语言不再绕圈,情绪不再裹藏,决定不再迟疑。
这是我作为精神科医生所看见的逐渐疗愈的过程。不是因为药物的奏效,也不是因为哪一次特别的心理干预,而是因为她自己——从一个被压抑、被困住的人,变成一个可以说“不”的人。
她学会说“不”,不仅是对别人的拒绝,也对那段失语的婚姻、对文化与语言之间的孤岛、对制度冷漠的扭曲表达、对曾经那个“委屈求全”的自己。
有时候,“说不”不是发怒,不是喊叫,而是转身离开、默默自信、勇敢走远,是在无数沉默和痛苦之后,终于轻声对自己说一句:“够了。”
过去,我给这些婚姻家暴受害者看诊时,许多时候,当我送她们离开诊室的那一刻,我的内心会产生矛盾:我既希望她们不再回来,也担心她们再度陷入困境。但对阿兰来说,我心里确有一种从未有过的踏实——她不只是“病情好转”,而是真正觉醒了。
很多人以为,精神科医生的工作是“治愈”,但在面对家暴相关个案时,我更深刻体会到,我们真正能做的,是“陪伴觉醒”。治愈,不在于我们能做多少,而在于患者何时重新相信自己。
家暴的暴力形式,远远不止拳打脚踢。它可能是一种语言:“你根本没人会要”;也可能是一种语气:“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是一张合同、一段谎言、一次恐吓、一个眼神。它更可能是一种结构性的压迫——当语言不通、身份未明、亲友缺席时,暴力的那一端常常就变成了压倒性的权力。
阿兰过去的悲剧说明了一个简单的道理:家暴幸存者不是软弱,而是太善良。她们不是不知道危险,而是太容易原谅。
在精神科的临床中,我们常常被教导要评估风险、开药、调节情绪。但面对阿兰这样深陷婚姻关系网中的女性,我意识到更重要的是“赋权”——不是告诉她怎么做,而是让她重新相信:她有选择,她有能力,她有权利。
这不是一场个人与施暴者的斗争,更是一场女性与社会结构、文化边界、法律制度之间的拉锯战。作为医生,我们有法律的授权。我们既是记录者、倾听者,需要时也必须成为发声者。
在整理这段文字时,我想到另一个年轻女性——她在移民背景下被男友控制多年,最终通过社工与法律援助脱身;我也想到一位中年母亲,她在沉默中忍耐丈夫多年,直到女儿的自残让她惊觉“家庭的沉默就是对暴力的共谋”。
这些故事各不相同,却都有一个共同点:她们都曾无声,都曾习惯将忍让称为爱;但最后,她们都学会了说“不”。
这句“说不”,不是来自激烈的争吵,也不是冲动的反抗,而是来自那种被伤透之后的冷静、清醒和尊严。
我写下这个故事,不只是为了记录阿兰的痛苦,更是为了传递一份信号:那些看起来安静、温顺、不起眼的患者,很可能正在经历一场无声的痛苦。
我们需要更敏感的耳朵,去听她们说“我没事”背后的求救;我们需要更坚定的信任,让她们知道,“你值得被爱”,不是一句空话;我们也需要更多的专业与制度支持,让她们在恐惧中,有真正的出口。
在我作为医生的生涯里,阿兰的故事不是唯一,但却是一个典型的病例。她的故事让众多的其它受害者也懂得,一个人不是因为摆脱了暴力才获得尊严,而是因为她决定“我再也不忍受”。
能在本族裔里找到满意的,
它一般不会去找外嫁,
离婚带孩子的华人女性,找到 合适满意的 华人男性的 可能性基本上 为0
这个比例太低了
真那么低吗?就最近还有教授杀妻
如果你也有和伴侣结婚或长期交往的打算,请一定不要忽视对方愤怒时的时刻
这又是哪个事件?
嗯,我也觉得外娶的不少白垃圾是本族里找不到,一般个性内向的。。外嫁就不知道了,倒是见过不少优秀的留学生外嫁,不知幸福否
你不要一提外嫁就扯上国男,这种事不是抬杠的事!
不是说外嫁一定不好,也不是说嫁国男就一定好,但是大家难道没有意识到为什么外嫁婚姻暴力事件比例如此之大?难道没有人意识到是文化差异所造成的吗?
中国夫妻吵架是家常便饭,床头吵架床尾和,国男一般都会让着自己老婆,不是国男有多大度,这是文化共鸣,好男不和女斗!外国人就不一样了,真的给你上纲上线,和你动真格的,看看警察处理家庭纠纷就知道了。
1/3 华人女ID外嫁?不可能!1/10都觉得多。
1/3数字哪来的?
你读过书嘛?心理咨询师写的案例集市面上多到数不胜数
垃圾变态 永远是 少数
我知道两个30几的上海女人嫁给60几穷乡僻壤的白男,我真的很震惊。
概率问题。被国男杀害的,估计占婚姻里面的只有百万分之一。外婚家庭里面,死亡率应该比5%还高,也就是同族的5万倍!婚内虐待没有统计数据但比例也绝对惊人!!!
赞
没有统计数据,但是,张嘴 就是 一堆百分比,
👍
你要完全的数据,可以去问ai,再贴出来,有点参考价值。但完全不提概率就是耍流氓
o
自恨外发总想混淆是非
全世界多少亿嫁中国男人的中国女人?多少嫁白人的中国女人?嫁白人的中国女人被谋杀率高太多
这跟自恨有什么关系?这个故事里的女主的国内前夫也是长期暴力。还有九天渣,国男吧。
事实是你要擦亮眼睛找一个本身就善良的人,不管是什么性别和族裔,不要被一时的对你好而轻信。
不止5%吧,每年发生几起
你没看看多少人complain about their abusive upbringing 和 spouse. 中国也很多.
啥比例?这个阿兰两个丈夫,一个国人,一个老外,1:1
同意。 有些国家家暴不违法,被家暴的女性离家出走还会被自己家的父母兄长之流送回家暴男身边。 社会对被家暴的女人也很冷漠,被杀了都会有一群网民臆测受害人“有外遇”,或者言之凿凿地说“受害人生前一定语言暴力凶手了,这才激怒了凶手”……
我说的只是事实,身边认识无数异族嫁娶的,都是正常的人家。夫妻互相尊重,小孩也品行端正。拿几个家暴案件来抹黑整个族裔,你觉得合适吗?中国的家暴案件少吗?国男家暴国女你们觉得可以接受,是吗?
同个文化背景的, 有点见识的, 比较容易看透对方.
两个不同文化, 可能还把red flag误成是不同文化所致,自我欺骗.
“家庭暴力在中国仍然是一项严重社会议题,特别是在女性群体中。 官方数据显示,近年来受暴女性比例有所下降(至约 8.6%),但实际发生比例仍接近三成人口范围(24–39%)。 报案与司法认定严重不足,导致司法处理数量和实际发生情况之间存在较大差距。 反家暴工作虽有进展,但在识别、保护机制、社会支持等方面仍需进一步强化。”
我觉得三成人口有点多,但是就1% 也有1千4百多万人口。少吗?
你要不要了解一下美国家暴的数据?每分钟就有20人被亲密伴侣身体上暴力对待,每年1000万包括男女,这还是美国人口只有中国四分之一的情况下。
OK,所以结论是嫁人要谨慎,不论肤色国籍,人品最重要,对吗?
有数据吗?
你要是能看出人品你就是神仙了,开始都装的好着呢!尤其是白人,虚伪的很,坐下给你拉凳子,上车给你开车门,穿外套立刻给你披上,那绅士风度堪比奴才伺候主子一样!
我告诉你文化、文化、文化,你咋就不信呢!美国文化不光是和中国文化冲突,美国人自己也是一样,夫妻动不动就怒目横眉,暴力相向。
那是醉鬼,赌徒,不是正常人,不能拿来概括!你怎么不说吸毒的呢!
哈哈哈!舔美男,华人上还是第一次看到,😅😅😅
外嫁有一个问题很普遍,就是说自己感觉对方有问题了,会觉得哦,有可能文化差异,外国人都这样,是我的问题。 这和我们说英语一样的,有时候不知道到底是别人没说清楚还是自己英文不行没听明白,所以很多时候不敢发问。
你这么急为白垃圾洗地做什么
换个场景,比如和某省的男性结婚,发现对方有暴力倾向,可能会给他找理由“那个省的人脾气爆”,最后出了事,然后发帖提醒:“嫁某省人要提高警惕”,具体的道理也不是完全没道理,但这个标题肯定是找骂,是政治不正确
哇 你数过谷歌男杀妻到现在 有多少华女被白垃圾杀害了吗? 版面上发出了的就很多
15% 左右 , 但是她们发起狂来, 顶50%声音
尤其是声讨国男时候
这群人在华人网存在感比较高的原因是, 与恨中群体, 高等华人白眼狼形象, 踩国男群体,高度重合, 所以在相关话题形象鲜明
你这种喜欢为白垃圾舔地板的, 就会这种各打一棒的话术
就说在美国, 华女嫁给国男的数量远远高于华女嫁给白男 但是 华女被白男杀害的案件远远高于华女被国男杀害
只要有小学数学水平, 就不难得到俩个概率差别 你这种“都一样”和稀泥, 就是在变相替白垃圾洗地
自己年轻的时候还在一这些,现在到一定的年纪了,其实真的没必要。每个人都是过自己的生活,这些外家的,贬低最近族裔的,自己觉得过着好就ok了。
每个人都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面,who cares?
他们一贯的话术,都是没有逻辑的。就像华女在食物链顶端的逻辑一样,只不过女追男隔层纱而已。女人但凡随意点,有的是男人要,不管哪个种族而已。
我记得sex and the city, Carrie看过心理咨询师,想要搞清楚自己为什么找的男友都不爱结婚,commit。最后结论是:她就是喜欢那些不爱结婚的男人的玩世不恭的气质
这都是想当然吧,有几个外嫁的真会这样想? 怎么会觉得这个问题很普遍,听外嫁的朋友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