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良心”的孩子:英国最小杀人犯玛丽,多次虐杀三四岁小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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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alalala
楼主 (北美华人网)
她是英国第一位女性儿童犯罪者玛丽·贝尔,
十岁时在2个月内连杀两人。

受害者均为三四岁的小男孩,同时也是她的玩伴。
玛丽甚至会在尸体上,留下自己的「伟大签名」……

源自名字的“复仇” 这是 1968 年 5 月 25 日,在英国斯科茨伍德镇的一所空房子里。
玛丽选择这里作为她第一次杀人的地点,是因为这里位于荒废的街区「鼠巷」,平时几乎不会有人来。

玛丽·贝尔
「你很难受吗?痛苦吗?」
她问小马丁,跨坐在他艰难起伏的胸口,双膝压住他挣扎的手。
他此时已经说不出话,翻着白眼,脸色涨得通红,发颤的舌尖从张开的嘴里伸出来,喉咙里发出动物一样沉闷的「呜呜」声。
她看到他这副模样,心里产生由衷的满足和喜悦。
她的手指压紧马丁的皮肤,因缺氧而痉挛的气管在她掌心急剧收缩。
她甚至可以真切感觉到,他的生命力正从她扼紧的指尖匆匆流逝。
「玛丽,你在干什么?」
门口传来一个女孩的声音。
她转头一看,是她的邻居诺玛,虽然已经十三岁,却总是像小跟班一样跟在玛丽后面。



「我在杀人。」
她若无其事地答道,继续掐紧孩子的脖子。
「你为什么要杀他?」
诺玛从门口走进来,就像往常那样,她看向玛丽的眼神中,带着几分敬畏和好奇。
「因为他叫马丁。」



她咬紧牙关,胸口腾起冰冷的愤怒,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数年前的记忆在她脑海中复苏。
那是一个闷热潮湿的夏夜,她睡得迷迷糊糊,一个自称「马丁叔叔」的中年男人打开她的卧室门,来到她的床边,掀开她的被子,将肥胖油腻的身躯压了上来。
直到今天下午,她路过家附近的院子,看到邻居阿姨抱着孩子走出家门,将他放在草坪的防潮垫上,柔声说道:
「马丁乖,妈妈去打个电话就来。」
她说完以后,转身走进屋里。


玛丽看着眼前的一切,不由自主呆住了。
一阵强烈的恶心袭来,让她打了个寒颤,她又想起「马丁叔叔」的吻,粘腻恶臭。
对了,只要杀掉「马丁」,她就能永远摆脱这种感觉,就能重新拼凑出完整的自我。
于是,她穿过没有上锁的后院门,走向马丁,他正拿着一个恐龙玩具上下舞动,咿咿呀呀地自言自语。
「小马丁,」
她蹲在防潮垫的边缘,对他露出微笑,
「你知道哪里有真正的恐龙吗?」
「真的恐龙?」
孩子停止玩耍,瞪大了好奇的眼睛望着她。
「对,恐龙住在一栋好大的房子里。」
她站起身,朝孩子伸出手,
「我可以带你去看看。」
马丁扔下玩具,牵着她的手,穿过后院的草坪,走向偏僻的鼠巷,那个结束他生命的地方……
「他死了吗?」
诺玛蹲在旁边问道。
「快了。」
马丁的脸因为缺氧而逐渐青紫。

终于,他的喉咙不再发出痛苦的呻吟,上翻的瞳孔永久指向头顶的方向,瘦小的四肢像煮熟的面条一般,瘫软在肮脏的水泥地上。
「我们走吧。」
玛丽从孩子的尸体上站起来,走出荒废的屋子,朝诺玛招了招手,
「真正好玩儿的事,现在才刚开始呢。」
的确,这仅仅是第一步,她将以十一岁的惊人年龄,成为有史以来最年轻的连环杀手。
报丧女妖的恶作剧 玛丽和诺玛离开鼠巷,回到他们居住的街区。
马丁的母亲正站在家门口,拉住每一个路过的人询问是否有看见自己的儿子。
玛丽看着她一脸惊慌失措的样子,故意朝她走过去。
果然,她一把拉住她们,带着哭腔的声音有些发颤,
「玛丽,诺玛,你们看见马丁了吗?」
「没有啊,他不见了吗?」
玛丽忍不住心中的得意,歪着头对她一笑,
「我可以帮你去找他。」
「你真是好孩子,我家人和朋友已经在找了,如果有消息请立刻告诉我。」
她说完以后,又匆匆走向下一个路过的人。
玛丽带着愉快的心情加入搜寻的人群,跟着他们走街串巷,看着那些大人像没头苍蝇一样到处乱窜,产生了一种凌驾于所有人之上的掌控感和权力感——
他们什么都不知道,而我知道一切。
当天下午,有人声称在鼠巷中发现了马丁。
玛丽听到这个消息,拉着诺玛匆匆前往现场。
尽管才过了几个小时,她已经迫不及待想要重温犯罪的回忆。
她们来到鼠巷,那栋废弃房屋前围满了人群,屋内传来一阵阵声嘶力竭的哭喊声。
玛丽拼尽全力,从人墙的缝隙中挤进去,隐隐看到马丁的母亲瘫倒在地,哭得肝肠寸断。
在她不远处,躺着一动不动的男童。
一个不认识的男人跪在马丁旁边,正在给他做心肺复苏。
没用的,「马丁」已经死了。
玛丽心想,从大人遮挡的缝隙中冷冷注视着他们。
这时,男人停止按压孩子的胸口,俯下身,口对口对孩子进行人工呼吸。
一阵熟悉的恶寒贯穿她的意识,让她再次想起「马丁叔叔」恶臭粘湿的嘴唇。
不!他死了,你们这群白痴!
突如其来的怒意在她心中横冲直撞,她奋力挤开人群,想要冲进现场,再次确认她憎恶的家伙已经断了气。
「不准进去。」
一个警察拦在门口,伸出结实的手臂一把将她挡了回去。
她挣脱不过,只能忿忿退了出来。幸好,确认死亡不止这一种方法。
「接下来,我们玩什么?」
诺玛跟着她挤出人群,像往常那样等待她的安排。
「扮演神话中的报丧女妖。」
她带着诺玛重新回到自己居住的街区,敲开了一栋白色房子的大门。
很快,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打开了门。
「你是马丁的小姨吗?」
玛丽问她。
「没错,」
她有些惊讶地看着这两个小女孩,
「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吗?」
「你姐姐让我来告诉你,马丁已经死了。」
「天呐!」
她发出一声惊呼,抬手捂住嘴。
「你感觉如何?」
玛丽紧盯着她,语速飞快地发问,
「有没有很想他?你想看他死亡的样子吗?」
「别……别说了。」
她的眼眶里霎时盈满泪水,脱力般倚靠在门边。
「他死的时候,就是这样。」
她学着马丁濒死的模样,拼命翻着白眼,嘴唇大张,吐出长长的舌头,夸张地左右摇头,咿呀乱叫。
「够了!」
女人大声喊道,在泪流满面中将她们推搡到门外,重重关上了门。
玛丽与诺玛哈哈大笑,又蹦又跳地离开了。
这天晚上,她们故技重施,来到马丁的家门口,重重敲了敲门。
马丁的母亲打开门,红肿的眼眶带着未干的泪痕,从她身后的客厅里,传来亲朋好友沉痛的低语和时断时续的哭声。
「我找马丁。」
玛丽理直气壮地高声说。
「马丁……」
她抽噎了一下,
「那孩子已经死了。」
「我知道啊,」
玛丽嘻嘻一笑,
「我就是来看他躺在棺材里的样子。」
马丁的母亲惊愕地看着她,随即爆发出一声怒喝:
「滚出去!永远不准踏进我家门!」
这下,玛丽再次确认了「马丁」的死讯,她拉着诺玛,心满意足地回到自己家,仿佛终于可以摆脱那些粘腻恶心的回忆。
可惜,她的愿望落空了。
一盘水果引发的冲突 第二天是星期天,诺玛一大早就来找玛丽出去玩。
她们百无聊赖地走在街头,一阵欢快的嬉笑声吸引了玛丽的注意。
她转头一看,有三个女孩围坐在街边的庭院里,在她们面前的野餐桌上,摆着精美的蛋糕,还有一大盘切成块状的水果。
玛丽呆呆看着那盘色彩缤纷的水果,不由得止住了脚步。
应该是她们中某人的母亲切好端来的吧?
对啊,别人的母亲会给女儿准备好吃的水果,会对她轻言细语地说话,会不惜一切代价保护她。
别人的母亲不会在女儿出生时,一把推开她,大喊「把这鬼东西拿走」;
不会试图把她卖给不能生育的远亲;
不会在她哭闹时,提起她扔到窗外;
不会一次次喂她吃安眠药、希望她尽早死于意外;
更不会让陌生男人深夜进入她熟睡的房间……
「喂,你看什么看!」
院子里一个短发女孩举着水果叉,一脸不满地朝她喊道。
玛丽还没来得及回答,旁边一个梳着马尾的女孩拉住同伴,露出嘲讽的神情,故意大声说道:
「别理她,她妈是个到处陪男人睡觉的臭婊子,她也是她妈养的小婊子。」
玛丽一愣,一股排山倒海般的狂怒,霎时淹没了她。
她猛地冲向那个马尾女孩,中间隔着一米多高的庭院栅栏。
她双手撑在栅栏的木板上,想要翻过去,可惜她个子太矮,又滑了下来。
「踩在我膝盖上。」
诺玛跑到她身边,弯下腰微微屈膝。
她扶着诺玛的肩膀,踩着她的膝盖作为阶梯,顺利爬上栅栏,一滚身翻进院子。
院子里的三个女孩纷纷后退了一步,脸上露出几分怯意。
玛丽刚一落地,如同一头竞技场上的公牛,向马尾女孩猛冲过去。
她趁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扑在她身上,将她按倒在草坪上,狠狠掐住她的脖子。
她在暴怒中视线模糊,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唯有一个念头,像山顶的激流般倾泻而下,不断冲刷她的意识——
杀了她,杀了她,杀了她!
突然,一只强有力的手臂揪住她的衣领,将她腾空拉起来。
「你在干什么?」
一个男人狠狠瞪着玛丽,使劲推了她一把
「敢欺负我闺女,信不信我抽你!」
玛丽看向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的马尾女孩,又看了看眼前这个强壮的男人,怒意开始渐渐冷却。
她并不畏惧男人的拳头,只不过以理性得出判断,就算她再呆在这里,也讨不到任何便宜,还不如去找别的乐子。
她转身走向外面,朝吓呆了的诺玛招了招手。
尽管她一脸平静,但她体内的破坏欲还在叫嚣,急切寻找宣泄的出口。
她带着诺玛来到附近的白屋路,这里有一家幼儿园。
今天学校放假,幼儿园里空无一人。
她和诺玛顺着梯子爬上幼儿园的屋顶,揭开房顶的瓦片,从上面进入了教室。
「我们到这儿来干什么?」
诺玛问。
「为他们免费大改造。」
玛丽咧嘴一笑,拿起桌上的绘本一把撕成两半,随手扔在地上。
在接下来的一个小时中,她们掀翻了所有的桌椅,撕毁了她们看到的每一本书,用墨水和颜料在墙上、地上疯狂涂鸦。
在离开以前,玛丽撕开一个空白笔记本,留下几张字条:
「我们杀了马丁布朗这个小杂种。」
「去死吧,我们杀人了。」

「我杀人,是为了能回来。」

她所指的「回来」,当然就是找回残缺破碎的自我。
这几句话,既是认罪陈诉,也是动机剖析。
可惜的是,在第二天幼儿园的老师报警,
这几句重要的供词交到警方手中时,并没有引起足够的重视,只是被当做小女孩哗众取宠的恶作剧。
他们找到玛丽和诺玛,进行口头警告以后,就让她们回家了。
至于小马丁的案件,法医经过仔细验尸后,无法得出有效结论,因此成为不了了之的悬案,逐渐淡出人们的视野。
直到九周后,下一个无辜的幼童死于非命。
小偷和妓女生下的孩子,会是什么样呢? 「玛丽,你又尿床了!」
一声刺耳的怒吼猛然惊醒了她。
她睁开眼睛,从床上坐起身,还没等她看清站在床边的母亲,她沾满烟臭味的巴掌就狠狠扇在她脸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
「我已经说过一万次,」
母亲贝蒂一脸怒容,伸手揪扯玛丽的头发
「让你想尿的时候就尿在马桶里,狗都学会了,你他妈连狗都不如。」
「我睡着了,不知道。」
玛丽冷漠地看着她,任由头皮传来阵阵刺痛,甚至没有伸手挡一下。
「不知道?那你还知道个啥?就知道吃、就知道睡、就知道惹麻烦,今天就让你好好长记性!」
贝蒂使劲揪住玛丽的头发,将她从床上拖下来。
一阵尖锐的痛楚从头皮蔓延开来,但她咬着牙,一声不吭,在冰凉的地板上踉踉跄跄、手脚并用,被母亲从卧室粗暴地拖到卫生间。
「看到没?这就是马桶。」
贝蒂揪住玛丽的头发,拉扯着她跪在马桶前
「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
她说完以后,按住玛丽的头,深深埋进恶臭的马桶中。
玛丽闭上眼睛,抿紧嘴唇,额头、鼻尖不时蹭在马桶肮脏的内壁上。
她仍旧沉默,既没有哀嚎,也没有求饶,甚至没有一滴眼泪。
这些她自幼习惯的精神和肢体虐待,锻造了她残酷冷漠的底色。
对自己如此,对他人也同样如此。
「大清早,吵个屁啊。」
卫生间门口传来一个男人醉醺醺的声音。
「你还知道回来?」
贝蒂仿佛突然对玛丽失去了兴趣,立刻松开她的头,站起身走向门口,
「你昨晚又去哪儿鬼混了?干脆死在外头算了。」
「老子的事你少管。」
男人走向卧室,贝蒂紧跟在他后面骂骂咧咧。
他就是玛丽的生父比利,但他不准玛丽叫她「爸爸」,只能叫他「叔叔」
这样一来,他们家就可以领取政府针对单亲家庭的补助。
他在玛丽的成长过程中,几乎没起到任何作用,要么喝得醉醺醺,要么干些小偷小摸的勾当。
小偷和妓女生下的孩子,会是什么样呢?
玛丽想到这里,冷笑一声,若无其事地从卫生间的地上站起来,简单清洗了身上脸上的脏污,饿着肚子去找诺玛打发时间。
这天她回到家,刚走进客厅,就看见沙发上坐着一个络腮胡的中年男人,不断上下打量她,她背上霎时冒出一股寒意。
「玛丽,你回来啦。」
母亲贝蒂走过来,罕见地露出笑容。
「他是谁?」
玛丽瞪着她,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她知道,其实根本没必要问,母亲这种虚情假意的态度,已经昭示了一切真相。
「你要好好听这位叔叔的话,明白吗?当一个乖孩子。」
贝蒂双手搭在玛丽的肩上,推着她朝卧室走去,向那个男人使了一个眼色。
「亲爱的小玛丽,」
男人快步迎上来,牵起玛丽的手,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黄板牙
「如果你愿意,可以叫我亚当老爹。」
玛丽看着他,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浑身每个毛孔中都冒出森冷的恶心,母亲放在她肩上的手又凉又重,压得她喘不过气。
「亚当老爹?」
贝蒂在卧室门口停住了脚步,语气中带着几分惊疑。
「怎么了?」
男人有些奇怪地看着她
「有什么问题吗?」
「我想起来了。」
贝蒂的神情一下变得严肃,一把甩开他牵着玛丽的手,拉着女儿后退了一步
「我听说过你,你这家伙,有一些非常特殊的癖好。」
玛丽惊讶地望向妈妈,她的背脊紧贴在母亲胸口,透过衣服传来一阵暖意,让她原本坚冷如铁的心裂开一线缝隙,透进希望的微光。
妈妈……会保护她吗?
会把这个有特殊癖好的变态赶出家门,大喊「你这混蛋不准碰我女儿」吗?
「这个嘛……」
男人支支吾吾,不知所措地挠了挠后脑勺
「特不特殊,还是看个人的口味——」
「废话少说!」
贝蒂语气坚决地打断他,捏紧了玛丽的肩膀,朝他摊开掌心
「价钱必须翻倍。」
这话像一记闷拳,狠狠击打在玛丽的胸口,令她感到一阵窒息般的眩晕。
经过了这么多可怕的事,她难道还对母亲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吗?
她死死咬住牙关。
那个男人掏出钞票交给贝蒂,带着玛丽走进卧室,门缓缓关上了……
亚当老爹走后,玛丽足不出户,在床上整整躺了两天。
更加残忍的虐杀 到了星期三,也就是 1968 年 7 月 31 日,玛丽恢复得差不多了,在下午时走出家门。
她的连帽衫衣兜里,揣着一把生锈的剪刀和一把剃须刀片。
一股强烈的破坏欲在驱使她,急切寻找猎物。
她首先来到诺玛家,趴在窗户上,朝她招了招手
「来吧,我们去找点乐子。」
她和诺玛在附近的街区游荡,很快,她锁定了一个名叫布莱恩的 3 岁小男孩。
她们趁他父母不注意,将他诱拐到一处废弃工厂的铁道旁。

布莱恩
跟上次杀死马丁一样,当着诺玛的面,她骑在布莱恩的胸口,用手紧紧掐住他的脖子。
没过多久,小男孩窒息身亡。
玛丽站起身,长舒了一口气。
她居高临下看着这具小小的尸体,孩子面色青紫,但衣裤合身整洁,从袖子中露出胖乎乎的小手,指甲修剪得干净整齐,一看就受到了父母良好的照顾。
不够,还不够。
那股破坏欲在她胸口中厉声叫嚣。
诺玛站在旁边,指着布莱恩的尸体,问她:
「接下来怎么办?」
「我要对他免费大改造!」
玛丽从衣兜里掏出剪刀和剃须刀片,蹲在尸体旁边
「他的发型太难看了,你不觉得吗?」
「是有点儿。」
玛丽抓起他的头发,用剪刀胡乱剪了几下,细碎的头发散落在铁道旁的碎石中。
「现在好多了,接下来是身体,需要增加一些涂鸦。」
玛丽捏紧拳头,朝他的四肢躯干上使劲捶打,又用指甲抓挠他的皮肤,留下一片片淤青和血痕。
然后,她拿起剃须刀片,在他的大腿和脚上割开一道道伤口,鲜血慢慢洇湿了他的裤子。
「你知道他最丑陋的地方是哪儿吗?」
玛丽露出古怪的笑容,脱下他的裤子
「看到了没?就是这儿,这是他最需要改造的地方。」
「怎么改造?」
诺玛蹲在旁边,好奇地看着她。
「看着吧。」
玛丽抓起生锈的剪刀,慢慢剪开了他的生殖器。
「这样就大功告成了,」
玛丽扔下剪刀,重新拿起剃须刀片
「最后,我要在这件作品上留下我的伟大签名。」
她说完以后,掀开布莱恩的衣服下摆,露出他白嫩的肚皮。
她拿着刀片,在他的肚子上刻下自己名字的首字母「M」。
「你帮我埋了他。」
玛丽对诺玛招招手,她们一起将布兰恩的尸体藏在铁道旁的瓦砾中。
与警方正面交锋 当晚十一点,警方在废弃工厂的铁道旁,从瓦砾堆里挖出了布莱恩的尸体,不远处还找到一把沾满血迹的生锈剪刀。

第二天,警方得到消息,有目击者看到,玛丽和诺玛在布莱恩死前不久,和他一起玩耍过。
警探找到玛丽和诺玛,询问当天发生的事情。
她们都承认昨天和布莱恩一起玩过,但后来就没看到他了。
不过,面对警探的询问,玛丽至始至终都表现得很冷静,而诺玛看起来情绪激动。
第三天,也就是 8 月 2 日,警探再次找到玛丽和诺玛问话。
这一回,玛丽的说辞变了:
「那天,我看到一个八岁男孩和布莱恩一起玩,他伸手打了布莱恩的头,手里还拿着一把生锈的剪刀。」
警探紧盯着玛丽,眼睛里闪过警觉的光。
这件重要的凶器是没有公开的,玛丽竟然能清楚看到剪刀的锈迹,这显然不合常理。
他立刻找到玛丽口中的那名男孩。
事实上,那个男孩案发时去了机场,根本不在这里,有目击证人为他提供充分的不在场证明。
这样一来,玛丽和诺玛就有了重大作案嫌疑。
通过前两次的交锋,他意识到突破口在诺玛身上。
他对诺玛持续施压,终于在 8 月 4 日攻破了她的心理防线。
诺玛将玛丽掐死布莱恩、并且虐尸的情形,全都说了出来,还帮助警方找到了另一把凶器——剃须刀片。
8 月 5 日凌晨,警探来到玛丽家里,正式将她拘捕。
这是英国警方第一次侦讯年仅十一岁的命案嫌犯,因此特地找来儿童心理医生在另一个房间旁听。
「7 月 31 日下午,你对布莱恩做了什么?」
警探坐在审讯室,严肃地盯着玛丽。
「我妈怎么没来?」
玛丽答非所问,好奇地四处打量。
「你杀害了布莱恩,对不对?」
「你们这是在试图给我洗脑。」
她语气镇定而老练
「我才不会理你们,我会找个律师,律师会帮我处理这件事。」
「有个男人说,在案发当天看到你和诺玛出现在案发现场。」
「那他的视力一定很好。」
「为什么?」
警探敏锐地抓住她的破绽。
玛丽一愣,显然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但她很快恢复了冷静
「因为这样才能看到当时根本不在场的我。」
「那我们先不说布莱恩,我们来谈谈马丁。」
警探翻开一本作业,递到她面前
「马丁死后,你在作业中,写了一个小男孩走进鼠巷,然后躺在地上死去的故事。你画了这个小男孩躺在地上的样子,旁边还画了一个空药瓶和一个箭头。」

作文大意:星期天,我和罗拉从小径上走下来,看到有许多人围绕着一间白房子。我们走上前去问怎么回事,原来里面躺了一个死了的男孩。
「当时找到他的尸体后,好多人都去围着看了。」
玛丽不服气地看着他。
「我问过当时现场的警察,除了最早发现尸体的那个男人,还有马丁的母亲,没有任何人进入过现场。」
「那又怎么样?」
「药瓶和箭头」
警探指着作业上的画,
「这是警方从未公开的细节,说明你早就到过现场,就在你杀死马丁的时候。」
玛丽脸色阴沉下来,一言不发。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关于布莱恩的真相。」
她耸了耸肩膀,毫不畏惧地直视警探的眼睛
「那天我和诺玛、布莱恩在铁路旁玩,不知道为什么,诺玛和布莱恩打了起来,诺玛失去理智,像疯子一样掐着布莱恩的脖子。
我极力劝阻诺玛,她对我大声吼叫,布莱恩的脸色渐渐发青,最后变黑了。我跟诺玛说,这件事跟我没关系。
她威胁我说,
『如果你敢说出去,我就用同样的方法对付你,这是我第一次杀人,但不会是最后一次。』」
警探叹了口气,走出审讯室。
玛丽这种超乎年龄的狡猾和冷静,比他想象中更加难缠,要想找到定罪的关键,还是要靠法医。
法医验完布莱恩的尸体,在上面发现了不属于他的纤维,证实与玛丽和诺玛当天穿的衣服匹配,并且布莱恩和马丁死亡时的现场很相似。
无论玛丽如何狡辩,诺玛的供词加上这些证据,让警方更加确认,玛丽与诺玛要为这两件命案负责。
没有「良心」的女孩 1968 年 12 月 5 日,玛丽和诺玛被指控过失杀人。

在法庭上,精神科医师及病理医师出庭作证,诊断出玛丽的前额叶皮质受损,应该是她 3 岁时跌落窗外造成的。
这让她缺乏同理心、羞愧感和罪恶感,无法与他人共情,还会有暴力和说谎的倾向。
简而言之,前额叶皮质就是人的「良心」。
这并非他们有意为玛丽脱罪,事实上,幼年头部创伤导致的大脑受损,在很多连环杀手身上都出现过。
神经学家詹姆斯·法隆在其著作《天生变态狂》中,提出了「三腿凳理论」,也就是成为心理变态犯罪者的三条因素:
1、额叶和颞叶脑功能低下;
2、基因出现多处高危突变;
3、童年早期经受过精神、身体或者性方面的虐待。
玛丽的情况起码符合其中的两条,这其实是可以用来博取陪审团同情的有效武器。
然而,她在法庭上表现得异常冷酷。
她筑起厚厚的心防,始终没有透露自己成长过程中受到家庭暴力的影响,也不肯表露自己的脆弱和伤痛,甚至没有一滴眼泪,更没有表现出丝毫悔恨。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玛丽的父母在出庭作证时,一直大哭大闹,情绪处于极端失控状态。
玛丽在旁边目睹这一切,始终用一种厌恶和冷漠的神情注视他们,仿佛在无声地嘲讽——
看吧,这就是小偷和妓女生出的变态连环杀人狂。
当诺玛上庭时,她的表现就完全符合一个十三岁小女孩的样子,一脸惊慌和恐惧,甚至被吓得嚎啕大哭。
经过九天的审判,虽然玛丽坚决否认自己杀害了马丁和布莱恩,但所有证据都指向她是凶手。
法官认为她对其他孩子有严重的威胁,而诺马只是年少无知、被朋友操控的愚昧少女。
最后,诺玛被当庭释放,而玛丽以过失杀人罪,被判终身监禁。

玛丽被送往兰开夏郡的红河堤教养院。
她是英国第一位女性儿童犯罪者。
因此在教养院里,她是唯一的女孩,与其他十四个男孩关押在一起,但她有自己的独立生活空间。

玛丽·贝尔在教养院
在关押期间,她仍然表现出强烈的攻击性,经常和别的男孩打架。
贝蒂有时会来探监,但照例没什么好话,总是抱怨玛丽让她成为杀人犯的母亲,让她的日子很不好过。
然而一转身,贝蒂又以这个身份自居,向新闻报社兜售玛丽的隐私信息和成长故事,有偿发表一些伪造的信件和诗歌,声称是玛丽在狱中所写。

1976 年,19 岁的玛丽被转到成人监狱,转移期间被关押在摩尔法庭的开放式监狱,这里既没有围栏、铁窗,也没有警卫。
1977 年 9 月,玛丽从开放式监狱逃狱,期间和一个男人谈起恋爱。
但十天后她被抓了回来,被关了 28 天禁闭作为惩罚。
听不见的哭声 1980 年 5 月 14 日,23 岁的玛丽获得假释。
被判无期徒刑的她,只服刑了 12 年。
因为精神科医生认为她目前的精神状况良好,不再具有威胁性,可以重新回到社会上生活。

玛丽·贝尔被释放后
由于英国的匿名保护法,玛丽被授权改名换姓,个人资料也受到国家保护,不得公开。
她刚开始在托儿所找了一份工作,但联想到她杀害两个男童的前科,监管人认为她不适合这个工作。
随后,她放弃了托儿所的工作,成为了一名服务员。
1984 年 5 月 25 日,玛丽生下一个女儿,这个孩子也被英国政府纳入匿名保护法,直到她年满 18 岁。
诡异的是,十六年前的这一天,正好是玛丽杀害小马丁的日子。
1998 年,玛丽出版了口述的自传《听不见的哭声》,里面包含她杀害马丁和布莱恩的经过,以及她的成长经历。
她在书中提到,母亲在她四岁时,就要她跟男人进行性行为。

这本书一出版,在英国社会引发轩然大波。
很多人批评玛丽,多年前剥夺了两个孩子无辜的生命,如今还要贩卖这样的暴行来为自己敛财,实在可恶至极。
就连当时的英国首相布莱尔,也公开谴责玛丽。
他责问内政部和缓刑部门,为什么没有给玛丽施加压力,让她停止出版。
他还指示司法部门,让他们找出可以终止玛丽获得版税的法律条文,因为罪犯不应该从她的犯罪中获利。
司法部门本想引用 1995 年通过的《犯罪收益法》。
但玛丽出书的内容并没有违反相关条款。
因此,玛丽通过这本书获得了五万英镑的巨额版税。
这本自传出版后,玛丽的女儿才知道母亲过往的犯罪史。
在社会各界的舆论轰炸和骚扰下,她们不得不一再搬家。
由于匿名保护法只到 18 岁为止,因此,玛丽向英国最高法院提交申请,要求延长匿名的时效,直至终身。

玛丽·贝尔
2003 年,英国法庭准许玛丽以及她的女儿获得终身匿名保护,并颁布了正式法令。
这条法令要求,今后禁止发布任何可能识别参与诉讼的儿童资料。
又被称为「玛丽·贝尔」法令。
2009 年,玛丽的女儿生下一个孩子,52 岁的她当上了外祖母。
伦敦高等法院立即更新了玛丽的保护令,将她的外孙也纳入秘密保护名单里,代号为「Z」。
玛丽一家就此淡出了人们的视野,在荒凉的鼠巷和铁道旁,孩童的哭声也渐行渐远,直至完全消失。


来源:白泽的奇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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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aomi
没天理 罪犯可以安享晚年 无辜的受害家庭痛苦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