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最后一位贵族小姐”去世,103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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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epednfg
楼主 (北美华人网)
2023年1月27日晚,杨苡去世,享年103岁,结束了一生波澜而又漫长的战斗。
杨苡:著名翻译家,曾译《呼啸山庄》《永远不会落的太阳》《俄罗斯性格》等长篇小说;西南联大女学生,师从朱自清、沈从文;哥哥是翻译家杨宪益,译过《红楼梦》《离骚》等;丈夫是把《红与黑》译成中文的翻译家赵瑞蕻。


杨苡被称为“中国最后一位贵族小姐”。她还和巴金通信一生,成为至交。

巴金说,长寿就是惩罚。她却说,活着就是胜利。
这位百岁老人的故事,仍带给今天的我们无限启示。
01▼出身名门,成长于战火之中
1919年,杨苡出生在天津的一个书香门第。
她的父亲杨毓璋曾留学日本,担任过当时天津中国银行行长。
她的哥哥杨宪益和嫂子戴乃迭是知名译者,被誉为“翻译了整个中国的人”。

杨苡的姐姐杨敏如,师从顾随,是古典文学研究领域的专家。
虽然出身名门,但杨苡却直言自己“命不好”。
在她出生那年,父亲去世。杨苡姑妈甚至让杨苡母亲跟着殉节。
母亲则回答:“我干嘛死?我有三个孩子,我得把他们带大。老爷跟我说过,一定要把三个孩子抚育成人,对国家有贡献。”

多年后,当杨苡完成口述自传后,谈及母亲时,她眼含热泪,感叹“只可惜母亲看不到了”。
在重视学风的家庭里长大,杨苡8岁那年,便入读了天津中西女校,学习英文。
1935年,“一二·九”抗日救亡运动爆发,杨苡却陷入前所未有的苦闷中。
因为她的好朋友都参加了游行,但她却被家里人禁止上街。
忧愁困苦中,杨苡开始给自己崇拜的作家巴金写信。

杨苡所在的复杂大家庭,几乎就是巴金所著小说《家》的翻版。
她说:“我最强烈的冲动,就是像《家》里的觉慧那样,离开家,到广大的世界去。”
很快,巴金回信给她。杨苡收到信后欣喜若狂。
不过,书信抵万金的另一面,是烽火连三月。
1937年,杨苡被保送到南开大学中文系,转眼间,“七七事件”爆发,天津沦陷。

战火之下,南开、北大、清华组建临时大学。这就是后来赫赫有名的西南联大。
还没来得及入学南开的杨苡,便匆忙开始了她在西南联大的流亡岁月。
她随联大师生,从天津、上海、香港一路流亡至昆明。
她和同学们,在轮船和火车上,一路高唱着歌曲《松花江上》。
越是动荡流亡时,青年学子们越无法抑制对脚下这片土地的热爱。

而杨苡进入联大时,正是联大最艰难的时期。
轰炸机天天在上空呼啸。地面上,房顶被震掉,家具被震塌。
但当杨苡回忆起这段艰难岁月时,她讲起的却是一个令人镇静的细节:
“热水瓶倒在地下,奇的是碗里煮好的鸡蛋倒没翻出来,居然不偏不倚好好坐在地上。”

多年后,在她家中挂着一副鲁迅的诗:“岂有豪情胜旧时,花开花落两由之。”
用这句诗形容那段战火与豪情并炽的岁月,再合适不过。
而诞生于硝烟中的西南联大,也是中国教育史上的一个奇迹。
近代无数巨擘大师,在这里诞生。
自由穿梭在大师之间,则为杨苡提供了无穷的精神养分。
02▼翻译《呼啸山庄》,历尽劫波,仍然相信爱与希望
谈起联大的大师学者时,杨苡的口气却像小女孩一般天真烂漫。

“我们也挑老师,有的老师也不好。有的老师明明很有趣,比如闻一多,但他又教《诗经》这些。”
“吴宓教欧洲文学史,但我们不觉得特别好。发音,陕西调的。”
话锋一转,杨苡又说,“但是好玩,吴宓这人非常好玩。”
她常把“好玩哎”挂在嘴上。生活对于她来说,好玩是第一位的。

曾是杨苡邻居的沈从文先生,对杨苡非常重视。
晚上,如果杨苡家早一点关灯,第二天一早,沈从文就会劝诫她:“杨小姐,要读书,要用功点。”
同样对杨苡多加鞭策的前辈,还有巴金。
1950年代初,巴金看到杨苡翻译的《俄罗斯性格》后,批评道:
“我觉得你译得有点草率,你本来可以译得更好一点。”

从那时起,杨苡便暗下决心,一定要让她的译文更经得起推敲。
1954年春,杨苡开始着手翻译名著《咆哮山庄》(Wuthering Heights)。
“咆哮”来源于梁实秋的译本。杨苡看到后直言“滑稽”,毕竟没有人会把自己住的房子翻译成“咆哮”。
哥哥杨宪益听后,激将道:“有本事你来译。”
当时,杨苡住的也是一个破房子。外头刮风时,对面山上就像在闹鬼。
在一个风雨呼啸的夜晚,杨苡听到雨点拍窗声,一时灵感乍现。

她将《Wuthering Heights》译为《呼啸山庄》,从音译、意译的角度,都堪称完美。
这个经典译本流传至今,受到无数读者的喜爱。
但在十年浩劫时期,杨苡呕心沥血浇灌的翻译果实,反倒成了她的罪名。
《呼啸山庄》因为宣扬了“爱情至上”,让杨苡惨遭批斗。
她的哥哥杨宪益,被人拿墨汁朝身上乱洒。
哥哥身上的的白衬衫被泼得污黑不堪。

而他翻译的书,也被堆在院子里。对方要求他自己亲手烧掉这些书。
哥哥是杨苡无比崇拜的人。最终,他却被捕入狱。
而杨苡为了保全与巴金的60来封通信,硬是当众挨了红卫兵一记重重的耳光。
荒唐岁月,却并没有改变她充满童真的性格底色。
她像小时候一样,喜欢将人分成“好人”和“坏人”,并且认为,自己遇到的好人多,坏人极少。

她唯一能记得的“坏人”是文革时期的一位邻居。
邻居是她同校的老师,在住进杨苡家的房子后,当面辱骂杨苡是“老妖婆”。
杨苡并不在意,只是悄悄给邻居起了一个“野狼嚎”的外号。
1966年,“破四旧”的吆喝声沸反盈天。
杨苡丈夫悄悄把妻子早年收藏的200多本旧书捆好,骑行送到中文系。
爱书如命的杨苡虽然心疼,但也相当镇静。

她说:“Character is fate!性格使然!”
她用率真和超然,平静地对待命运的磨难。
对于任何苦难,她都做到了“猝然临之而不惊,无故加之而不怒”。如她所说,只因她“走过了太多路,遇到了太多事”。
她还将这份率真延续到了爱情上。那段古典式的暗恋,是她传奇人生的另一个注脚。
03▼一段暗恋与“另类”婚姻
这段暗恋,与巴金息息相关。
80年代时,杨苡看望巴金,当客厅只剩他们两人时,杨苡问道:
“大李先生这一生,有没有爱上过什么人?”
大李先生,就是巴金的三哥李尧林。

因与巴金通信,杨苡得以与李尧林结识。那一年,她18岁,而他34岁。
多年后,杨苡还坦率地谈到:“当时这样的年龄差挺大,其实放今天看,也不算什么”。
她和大李先生,一个是情窦初开的少女,一个是燕京大学外文系高材生。
情愫就这样暗暗种下。
从前的车,马,邮件慢,两人间的通信却不厌频繁,甚至达到了一天两封。

当大李先生在溜冰场,背着手滑行“溜冰圆舞曲”时,杨苡在一旁暗暗欣赏。
当大李先生上班路过杨苡家时,杨苡又会把窗户打开,将留声机音量开到最大。
她特意播放着他俩讨论过的歌曲。母亲在一旁不解,杨苡心想:“守着一个秘密,兴奋是翻了倍的。”
就在前往昆明前夕,大李先生约杨苡见面。

他送给她一盒精美的手绢。杨苡收下后,踏上了去昆明的轮船。
但是,这竟成了两人的诀别。
尽管去往昆明后,杨苡还和大李先生保持通信。但此时,联大学长赵瑞蕻也开始对她展开疯狂的追求。
心有所属的杨苡,起初还给大李先生写信说有人对她“纠缠不休”。

但没想到,大李先生先是退了来昆明的船票,后来又回信道:
“既然青年诗人这样追求,你为什么不接受他的爱呢?”
没过多久,杨苡又听说大李先生恋爱的消息。
这段微妙的情愫,无疾而终。
多年后,杨苡回忆起这段感情时说:
“大李先生是不是我的初恋,我不懂,但他曾经是我心里的一盏灯。”

那个年代的爱情,是有“厚度”的。
在通信中,大李先生悲叹“什么都是irony of life(生活的讽刺)”,他主张”随遇而安”。
但实际上,在家中大哥因破产自杀后,他扛起责任,承担起家庭的主要开支。
1945年,长期营养不良的大李先生不幸辞世。
杨苡说,多年后,她才体会到大李先生内心的苦涩。
一段苦恋就此画上句号。阻碍两人之间的因素,是年龄差?还是男方贫困的家庭条件?

也许都是,也许都不是。这段暗恋,早已超越了小情小爱的范畴,折射出的却是那个时代“新青年”复杂、壮阔的心灵世界。
心灵的力量,也超越了生死与爱恋。
生性乐观的杨苡,也许才真正践行了大李先生“随遇而安”的理想。
当时,出于小女生式的赌气,她答应了学长赵瑞蕻的追求。
在战火中,两人成立了一个小小的家庭。

但这段婚姻也相当另类。
不仅杨苡家里人一开始不答应,杨苡自己甚至坚持不办婚礼,只在报上登了个简陋的启事。
不过,随遇而安的婚姻,却也收获了白头偕老的幸福。
婚后,杨苡和丈夫相敬如宾。丈夫翻译了《红与黑》,杨苡翻译了《呼啸山庄》。
1999年,杨苡送走了丈夫。
这对译坛伉俪,终其一生,携手攀登着文学的高峰。

如今,104岁的杨苡,住在南京摆满洋娃娃的家中。
有客来访时,她仍然会像小女生那样描眉毛、抹口红。

面对来访的年轻人,面对他们的困惑与迷茫,这位文学祖母、百岁老人引用《基督山伯爵》中的话:
“人类的全部智慧,就包含在这两个词中,等待和希望。”
这是杨苡17岁时读到的名著。她用跨越百年的时间,实践着其中的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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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ingcongsuiyue
大清都完了,还动不动贵族小姐的恶心坏了……就说知名翻译家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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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rbisTertius
人家明明靠的是自己的才华和努力,你非得强调她的出身贵族,就像她一辈子除了这个没其他值得一提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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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m
西南联大女学生是什么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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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caok
人人平等。听到贵族觉得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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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erseus2000
回复 1楼pepednfg的帖子
现在的这些自媒体,中文都不会讲 写了这么长介绍,没看到一点有关贵族的 好奇查了一下生平,家里都是汉人,没看到和爵位有关的 最后一位贵族,作者理解什么叫贵族,什么叫最后一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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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epednfg
好奇怪,一边说着大清都亡了,一边却还觉得只有血统高贵才是贵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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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rbisTertius
回复 1楼pepednfg的帖子
现在的这些自媒体,中文都不会讲 写了这么长介绍,没看到一点有关贵族的 好奇查了一下生平,家里都是汉人,没看到和爵位有关的 最后一位贵族,作者理解什么叫贵族,什么叫最后一位吗?

Perseus2000 发表于 2023-01-28 18:35

这些自媒体的写手水平烂,三观更是差。
杨家算是世代书香,家里出了很多文人。
最后一位贵族这个说法我已经在好几个人身上听到过了,比如之前杨绛,还有叶嘉莹。感觉是个女的,是个年纪大的有名的,都能这么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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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gaa
没听过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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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ng_out
我也是,看到什么名媛、贵族、公主这些词就浑身不适,都什么时代了?醒醒。 我相信这位知识女性肯定很优秀。
香草石榴
她先生翻译的红与黑非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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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eemy
大清都完了,还动不动贵族小姐的恶心坏了……就说知名翻译家不行吗?
qingcongsuiyue 发表于 2023-01-28 18:05

现在一看到贵族这个词我就浑身起鸡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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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icot
家里有亲戚是他们邻居, 还是那句老话, 华服下的虱子或者一地鸡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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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ringday
西南联大女学生是什么鬼😅😂
92m 发表于 2023-01-28 18:21

你不会不知道西南联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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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y_joyjoy
看标题我还以为是满清皇族的后代了。
这个女的有后代吗?文中没提。
木牛流马
大清都完了,还动不动贵族小姐的恶心坏了……就说知名翻译家不行吗?
qingcongsuiyue 发表于 2023-01-28 18:05

Re… 看完生平明明是很值得尊重的翻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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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anbeil
大清都完了,还动不动贵族小姐的恶心坏了……就说知名翻译家不行吗?
qingcongsuiyue 发表于 2023-01-28 18:05

而且解放前也就四大家族的还能勉强被称为“贵族”,一个城市银行的行长家算个毛贵族呀
水母
家里有亲戚是他们邻居, 还是那句老话, 华服下的虱子或者一地鸡毛.
chicot 发表于 2023-01-28 23:49

她和赵瑞蕻因为怀孕而匆忙结婚,感情一般,原话“志同道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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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mmander
久仰久仰,呼啸山庄翻译的很棒,原著作者非常有才华,译者翻译的非常出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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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oll
有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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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nduka

https://www.tsinghua.org.cn/info/1952/36302.htm


中西女校,全称“天津中西女子中学”,是美国的一个基督教教会——美以美会办的。美以美会在中国办了不少学校,燕京大学、金陵大学,还有金陵女子大学,都是。宋庆龄也是从美以美会办的学校出来的。中学就更多了,校名则只有男校、女校的区别,男校都叫“汇文”,女校都叫“中西”。我从上小学起就在中西,小学部附属于中学。 从家到中西,路挺远的,我们住在租界,中西在“中国地”。天津人把出了租界的地方叫“中国地”。中西1905年就有了,最初在租界,后来在南关下头建了新校区。有租界的城市,教会学校一般都在租界里,像中西这样从租界迁出去的,绝无仅有。 美国教会办的学校,怎么不在租界,在“中国地”呢?这是因为美国人在天津没有租界。当然,没租界可以在别国的租界里办学,上海的中西女校就在公共租界。问题是后来租界里没地了,美以美会只能在“中国地”买地建学校。教会也做慈善,他们还在“中国地”办过一所慈佑学校,不收学费,让周围穷人家的孩子来上。 刚上中西时,我们家还住在花园街。花园街在日租界,我和姐姐坐黄包车上学差不多得穿过整个日租界,至少要二十分钟。后来家搬得离学校越来越远,先是法租界的兆丰路兆丰里,后是英租界伦敦路的昭明里,再到耀华里,路上的时间就更长了。一路过去,可以明显感到租界与租界的差别、租界和“中国地”的差别。英租界、法租界治安很好,干净整洁,人也礼貌。日租界就有些乱,建筑、街道都不能和英租界、法租界比,日本人还爱闹事,常见醉鬼,容易出事。母亲吩咐车夫,过日租界时别东张西望,别大声说话,让我们也不要在车上指指点点。 “中国地”比日租界更脏乱,晴天尘土飞扬,雨天泥泞陷脚,可以说中西就在贫民窟。挨着中西有一个妇幼医院,也是美以美会办的,外国人看病都在那里。中西和妇幼医院连成一片,都是洋派的建筑,环境很好,进到里面就跟到外国似的,和周围反差非常大。 中西的学费,走读一学期八十几块大洋 中西的校园漂亮极了,设施也相当完备。校门很别致,有很厚实的门洞和一个尖顶。进去迎面是一座狭长的教学楼,一层二层都有长长的过道,很宽敞,铺着大块方瓷砖,敞亮洁净。楼上楼下都有大讲堂,里面一排排的桌椅都固定在地板上。桌椅是一体的,像教堂里的那样。桌子可以从上面掀开,墨盒、尺子什么的可以放在里面。楼下有大图书室,中英文图书都有,暑假可从这里借英文小说看。图书室还设有几排长桌,比课桌宽绰多了,要画地图或为恳亲会写供展出的书法时,我们也会到这里。三层有化学、物理、生物实验室。玻璃试管、器皿等很齐备就不用说了,上生物课,每人都有一架显微镜,在那个年头,挺奢侈的。手工、图画有专门的课室,都在三楼。三楼最吸引人的是琴室,几架钢琴分别放在几间小室里,供学生轮流使用。教学楼的右侧是大操场,从为小学生准备的转盘、跷跷板、秋千到排球场、篮球场、田径场,应有尽有。单说冬天有暖气(烧水汀),就没有几所学校比得了。 当然,中西的学费也贵,走读的一学期八十几块大洋,要是住堂(住校)就要一百多了。当时一袋洋面两元钱,我们家女佣的月钱也才两元。学费贵,娘和母亲都嘀咕过。但像南开中学那样便宜些的,是男女同校,娘和母亲又认为男男女女在一起,成什么样子?!如此就只能上女校了。天津的女校,只有数得过来的几所,选择中西几乎是自然而然的。 中西的确是一所比较“贵族”化的学校,学生大都来自有头有脸的人家。如顾维钧大使的女儿,她是我姐姐的好朋友。再比如颜惠庆的女儿,颜曾任北洋政府外交总长、国务总理,他的二女儿颜枬生是我的好朋友,大女儿是我姐的同学,三女儿前两年我们还聚过,现在去世了。还有朱启钤的女儿,朱当过北洋政府交通总长、内务总长、代理国务总理。 中西的学生,家大都在租界,上学有车接送。放学的时候,各式各样的车在校门口候着,有小汽车、马车,还有黄包车。我和我姐坐家里的黄包车,从八岁到中学毕业,只要去学校,从不许自己走着去。天津人叫黄包车“胶皮”,也叫“洋车”。“胶皮”指有橡胶轮胎的人力车。车轮上用充气的橡胶轮胎是外国人进来后才有的,所以叫“洋车”。 我的同学里有一个叫冯德福的,家在学校那一带的“中国地”。她一开口就是天津土话,我们觉得挺好玩儿的。天津话我们当然懂,也都会说,但平时不大讲,在学校都说国语。除了一口天津话,冯德福的穿着在同学中也显得特别,尤其是冬天,她穿件大棉袄,紫红的。我记得只有她一个人穿棉袄。 教学楼的楼下有个衣帽间,天冷了穿的大衣、戴的帽子、拿的雨伞什么的,都挂在那里,门房给个铜牌,放学时再取。我和我姐对衣帽间印象都特别深,我姐记得张勋复辟那阵,说他的辫子兵要抓剪了辫子的女生,于是衣帽间各种花色的帽檐下面,都多出或一根或两根光溜溜的假小辫来。我上学迟,没见过这个,印象深的是各种样式、各种衣料的大衣,有呢子的,有皮的,大多是呢子的。我母亲给我做了件皮的。虽然父亲去世了,但家里老底子还在,各种皮子有好多,也不用专门去买。母亲还说别显得特别,用一般的皮子得了。她以为不用狐皮、貂皮,就算普通了。 大衣都挂在那里,冯德福的紫红大棉袄在中间就很抢眼了,她的家境从这棉袄也就看出来了。我现在想想,我们也没有瞧不起她。她经常跟我们在一起,小女孩嘛,都爱在一起玩儿。她总是从家里带很多小玩意儿分给大家,比如我们叫“便条儿”的notebook(笔记本),她就送了我们很多。她家好像是小业主,开小铺子的。只上了一年,她就没再来了。
焱焱
她和赵瑞蕻因为怀孕而匆忙结婚,感情一般,原话“志同道不合”。
水母 发表于 2023-01-29 00:06

https://freewechat.com/a/MzUxMjYyNTg2MA==/2247572813/1 曾心爱的为何分别,和不爱的年年月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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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iniu
久仰
呼啸山庄和红与黑都是我喜欢的文学巨著,以前不知道是出自夫妇二人都是翻译家的作品。尊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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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南联大女学生是什么鬼😅😂
92m 发表于 2023-01-28 18: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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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igluo
大清都完了,还动不动贵族小姐的恶心坏了……就说知名翻译家不行吗?
qingcongsuiyue 发表于 2023-01-28 18:05

对,用贵族小姐这一词,其实亵渎了这位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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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Ien_196883
人人平等。听到贵族觉得恶心。
cocaok 发表于 2023-01-28 18:22

这个有意思。听到“英国女王”、“查尔斯王储”什么的也觉得恶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