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3 WTC bombing I was a block away on Maiden Ln and Broadway, I thought the transformer blew up. 2001 9/11 I was under the North Tower at 8:30am taking PATH to exchange place. Next time, if there is next time, sadly they will probably get me.
作者 Rong Xiaoqing is a New York based journalist, and an Alicia Patterson Fellow (2019). She writes for various English and Chinese language publications in the U.S. and China. Her articles appeared in Foreign Policy, the National Review, The New York Times, the New York Daily News, and the South China Morning Post, among other publications. Rong has won multiple awards from the Society of Professional Journalists, CUNY J-School and New America Media. She was the first reporter from a non-English language media to win an award from the Deadline Club. She was a grant recipient of the Pulitzer Center on Crisis Reporting, the Fund for Investigative Journalism and the California Health Endowment.
好像就是从20年前那个震惊世界的9月开始,每年到了这个时节,纽约总是这样阳光灿烂、天空蔚蓝,好像连老天爷都知道,这种澄澈干净的天气,最适合怀念。就在这样一个明朗的下午,我先生突然冷不丁地问我:“如果你知道纽约后来经历的这一切,当初还会来吗?”
我在2000年秋天从中国来到这座城市读书,有幸见过她在遭受重创前繁盛的样子:身穿穆斯林长袍不会惹人侧目;地铁站里被随意丢弃的黑色塑料袋不会吓得乘客落荒而逃;暑假去加拿大旅游返程不用签证;进机场安检不用脱鞋。不管是留学生还是偷渡客,每个人都相信这里有个属于自己的位置。那时的纽约意气风发得甚至有点没心没肺,就像那时的我,除了乡愁,不知道世上还有其他的忧伤。
这样的日子看上去好像没有尽头,直到那一天,纽约失去了童贞。
我的学校在曼哈顿下城,离原爆点(Ground Zero)不远。劫后复课,学校附近建起了临时寻人中心。每天去上学,我都得穿过那片踯躅在街头的人群,他们手里捧着亲人的照片,有的眼神空洞,有的满脸泪痕。同一时间,我的一些远在中国的朋友正在网络聊天室里欢呼“美帝”终于受到了教训,我不知道他们是在开玩笑还是认真的,但我不怪他们。他们没有亲眼目睹这场突如其来的生离死别,没有感受过那样的眼神和泪痕消弭人类彼此间所有差异的强大力量。距离让我们被困于各自的孤岛,能帮我们解困的或许只有时间和随之而来的经历。
之后的很多年,我总会在9月的晴朗天气里到双子塔倒掉的地方走上一圈。我曾在这里见过一位须发皆白的老人,坐在街角的阳光里吹着哀婉的风笛。人们走过他身边时都很安静,不驻足也不搭腔,大概因为这笛声中的倾诉,无需多言,他们都懂。
我曾在这里见过一个身穿制服的男人,他摘下大沿帽给我看里面贴着的一圈照片。他说他是个退休消防员,那些是他牺牲在这里的兄弟们。他说每次来都好像听到他们对他耳语,感觉到他们的魂魄还在这里徘徊。
我曾见过一个中年汉子,他说自己曾是双子塔里的导游,出事的那天早上孩子生病,让他躲过了一劫。丢了工作,他只能靠在街上给游客讲述双子塔的往事挣小费过活。我见到他的时候,他正在向一个随父母从外州来纽约观光的小女孩讲着南塔和北塔从地毯花色到店铺布局的细微区别。小女孩听得着了迷,他俯下身看着她的眼睛说:“孩子,你要记住,这是过去。”然后他用手指向原爆点正在建起的新楼,“那是未来。”
可谁又知道未来是什么样的呢?
9·11时的纽约大概没想到,在之后的20年里,她会经历“桑迪”(Sandy)和“艾达”(Ida)这两场致命的飓风;会眼看着地下室的租客在灌了水的家中挣扎直到全家浮尸在冰冷的水面;会经历一场带走数万条生命的失控疫情,让劫后好不容易恢复了元气的曼哈顿下城再遭重创。
9·11时的美国大概没想到,在之后的20年里,她会经历次贷危机引起的金融风暴,让成千上万人资产一夜清零、流离失所;会经历有人持枪冲进国会山;会看到有人宁可染疫也要反口罩、反疫苗,人们因为政治立场闹到势不两立老死不相往来;会经历在阿富汗战场的惨败和国运势衰的担忧。
9·11时在美国的中国人大概没想到,在之后的20年里,他们中的一些人帮助建起的中美合作之桥会崩塌;中美关系会退回到接近冰点,曾经火爆的“中美共同体”(Chimerica)一词成了笑话;许多人会被卷入美国政府反科技间谍和民间反亚裔仇恨的双重漩涡。在靠近世贸遗址的唐人街,一条名为柏路(Park Row)的交通要道会以安全为由被封锁至今,令唐人街因为少了外来客的支撑而人气大减。
而9·11时的我也没想到,即使所有这些糟心事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密集出场,我还是在这里一住就是20年。
纽约有种出了名的的生硬劲儿,她从不特意为谁欢呼、为谁扼腕、为谁停下脚步、为谁展开笑颜。大概也是因此,最初来到这里的那段时间,我并不关心她的起落兴衰。我把自己看成过客,跟她各有各的轨迹。但不知是从什么时候起,我开始理解了她独特的个性,开始明白她的直率是因为她从一开始就将不同背景的外来者视为自己人,而她的粗砺也意味着历尽劫难总能复苏的韧劲。回忆往往并不可靠,即使很多人发誓“永不忘记”9·11,记忆也会因时间流逝而模糊走样。但与纽约共过患难,这让我开始在乎这里的一切,想要为她记住这20年的泪水与挣扎。
美国作家科尔森·怀特黑德(Colson Whitehead)在9·11后为时报撰写的文章中写道:“我们成为纽约客,可能是从意识到纽约没了我们也照样转的那一天开始的。”这个城市按照她自己的节奏,上演着自己的沧海桑田,我来或者不来都是一样的。但我来到了这里,就有了我自己独一无二的经历和回忆,有了心里那座只属于我的城池。
如果知道了后来会发生的一切,当初我还会来吗?设想一下,如果这是20年以后的你回头问今天的自己,答案就很明显了。未来从来都不是9月里碧空如洗的大晴天,我们不知道疫情何时会结束,甚至不知道是否还有下一个9·11。但无论身处何地,我们不都还是在义无反顾地走向一个无法预知的未来吗?
https://www.nytimes.com/zh-hans/2021/09/09/world/asia/911-anniversary-chinese-american.html?utm_source=tw-nytimeschinese&utm_medium=social&utm_campaign=cur
没必要过分解读吧,这里明显是innocence的意思
911也没有对作者有什么直接的伤害啊?那种对死难者的痛心并不是在纽约生活的人才有的。难道因为911就不去纽约不在那里生活?什么逻辑?
那作者可以说“童真”。用“童贞”不就是暗示女性“失贞”很了不得么
在美国童贞是个男女通用的词,不特指女性,失贞其实也是一个比较中性的词。当然你可以说这个作者是个老留,中文环境长大的,所以可能确实有些猥琐思想在里面
这个字眼,用得的确有些败笔,整篇文章还不错,略带矫情。
我以为作者是男性,然而看到后来才发现可能是女性
怎么说呢,一股爹味
太矫情 实在是受不了这种文学女青年的作品。
我看到“(911之后)纽约失去了童贞”,心想这写的什么鬼?哈哈
后面的还行,在纽约住久了,对这座城市还是有感情的。。
9.11是美国如今一切的分界点 回望
20年前的悲剧还在眼前,但生活在继续,大家终将是一名过客,人间走一回而已。
活在当下吧。。。
作者就是无病呻吟,矫情地堆砌词句,毫无逻辑
照你这个解释,用童真更合适
用现代汉语写的文章,用的也不是特殊含义的外来词,为什么要用美国语境解释🤔
因为童贞其实就是个外来词,这个词在民国时一开始出现就偏童男的意思多,和中国传统的女性贞操完全不是一个意思。 这个作者可能有点矫情,但文章写得很好很有感情,抓着这么一个本来和贞操观没啥关系的词硬批封建裹脚布,有点x者见x的意思。
作者用的可是“她“指代纽约哦
而且无论男女 把911和下三路扯到一起都够裹脚布的
作者用裹脚布 还怪起来读者淫者见淫了 真·活久见
是的,这个词让人觉得膈应。
不过作者的感受还是挺真切的。 不在纽约,但是911的冲击确实很大啊。 那个早上我只记得起晚了,正急忙出门,发现国内爸妈给我的电话留言,没头没尾的用惊慌的语气跟我说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害怕。我当时心里吓一跳,以为中美开战了。 然后在开车路上听电台才知道怎么回事。之后全美陷入低迷,经济危机,裁员失业大潮。。。
同感,纽约啥时候是个圣女了?从来就是罪恶和光彩搅和在一起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