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汝谐奇人奇事之处女记略 毕汝谐 (作家 纽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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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iruxie
楼主 (北美华人网)
按:毕汝谐这一辈子的经历,比天方夜谭还离奇呢。上世纪90年代的一个饭局, 毕汝谐 身边是一位从香港来纽约短期逗留的算命大师, 他无意间看到 毕汝谐 的掌纹,发出一声惊呼:复杂的人生! 
 毕汝谐奇人奇事之处女记略   毕汝谐 (作家 纽约) 

毕汝谐自认为是14亿华人里绝无仅有的奇葩人物;我走过的人生道路,与任何人都不一样。 因此,我决心赶在老年痴呆症之前,有一说一有二说二地写出生平实录。 毕汝谐是文化革命造就的恶之花。据说,制造火药的配方是一硫二硝三木炭; 那么,一文学才子二美男子三文革乱世,三者有机地结合为一体, 便成为人形火药桶毕汝谐(这个名字不好记);而且, 人形火药桶毕汝谐命中注定要给北京城(红色首都!世界人民日思夜想的革命中心!)增添破坏性的热闹。 显然,人形火药桶毕汝谐的所作所为折射出那个特定时代(文革动乱以及改革开放初期)的一鳞半爪, 希望得到今世后世高贤的关注和点评,谢谢。 另外, 我之所以要口无遮拦地写出毕汝谐奇人奇事,还有一个私人原因: 我有两位非婚生的儿子(1984、1996生人),他们各有不同的母亲。我希望他们不要成为像我一样的人, 而是成为像他们母亲那样的人。人老了,舐犊情深;我对两位儿子的母亲说, 请你们着意研究、收藏毕汝谐奇人奇事,作孽呀,谁叫他们是毕汝谐的儿子?! 今后如果有一天,我们的儿子在心理上生理上有什么异常变化,就医时, 一定要开门见山地告诉医生毕汝谐的所作所为,也就是说, 请医生于诊断时把毕汝谐作为一个重要因素加以考虑。你们作为母亲,要心中有数, 将来一定向医生坦白交代,儿子的父亲是怎样的举世无双的奇葩人物,万万不可讳疾忌医。 我深深庆幸自己没有女儿,或者说没有已知的女儿;这并非是像大多数中国人那样重男轻女, 而是我清楚地知道我是什么人,如果我把浪漫天性遗传给女儿,那真是害了女儿一辈子啊。   阿门。 今天,我之所以要冒天下之大不韪,写这篇关于处女的专文,既不是哗众取宠,也非有意炫耀; 而是希望透过这样一个鲜见的特殊话题,探讨几十年来中国社会道德规范和社会习俗的实际情况及其变迁; 毕竟,毕汝谐是起自文革动乱年代、并于改革开放初期达至巅峰状态的全北京最著名的风流人物之一, 毕汝谐是新中国性解放运动的当之无愧的优秀先锋;往日不堪闻问的荒唐行为,却是今天从事性学研究的资历证书。 毕汝谐坚信自己独特的处女性阅历能够对今世后世的历史学家、社会学家、性学家有所裨益。  我深知写出这篇处女记略,自己将成为某些男人和某些女人的死敌。 这些男人恨我是因为认为我占了便宜还要卖乖(多少视处女宝为瑰宝的男人,终其一生也不知处女宝为何物); 而这些女人恨我是因为觉得我占了便宜还要揭露女人的老底(女人对处女宝的态度,是人生观的一个组成部分); 但是,为了今人后人的性学研究,结仇就结仇,挨骂就挨骂吧。 现在人人都说弗洛伊德了不起,可他生前挨过多少骂呀。又,为中国性学研究做出不可替代的卓越贡献的李银河女士, 挨了多少骂呀,骂骂李银河本人倒也罢了,甚而至于连李银河家的无生命的茄子都被骂得狗血淋头! 所谓处女,系指没有性生活的女子;在毛泽东时代,妇女的贞节受到封建传统以及所谓共产主义道德的双重禁锢; 因此,人人以保持贞节为荣,以破除童贞为耻。  在那个年代,凡属正式的恋爱关系(俗称搞对象;而非正式的男女关系,则被诬称为搞破鞋), 如果女方并非处女,则有义务于事先(结婚登记之先)用明白的或含蓄的方法告知男方,否则有骗婚之嫌; 一旦真相大白,甩你没商量!而且,若如此,女方及其娘家只能吃哑巴亏,无话可说。 ——而在今天,无论正式的还是非正式的男女交往,童贞都不可能再作为规范妇女行为的一个指标提出来了; 妇女们可以坦然地承认自己因这样那样的原因于婚前失贞,而不受社会舆论的谴责。在这一点上, 男女似乎已经取得了完全的平等地位(?)。  就毕汝谐的性阅历而言,有一个非常奇妙的概率现象;在我的情人系列里边,处女为六分之一, 而且是差不多每增加六个情人即出现一位处女;我一开始并没有注意到这个概率,只是觉得这很可能是一种巧合; 但是,久而久之,相同的事例接踵发生,彻底改变了我的想法。 在北京大街上拍婆子,是一种完全受偶然因素(时间、地点、气候、人流、鄙人心情等等)影响的随机事件, 可能遭遇林黛玉也可能遭遇潘金莲,可能遭遇处女(非常态)也可能遭遇非处女(常态),就个别情况看, 仿佛毫无规律;但是,毕汝谐通过海量拍婆子实践并勤于记载、敏于思考, 终于不胜惊奇地发现了一种相当严格的非偶然的规律性——六分之一! 是的,发现处女的次数与情人总数的比总在一个常数附近摆动,六分之一!这个常数是六分之一! 毛泽东说,牛鬼蛇神跳出来,七八年一次。 毕汝谐说,处女飘然莅临,差不多每增加6位情人就要出现一个处女。  偶然性是必然性的表现形式和必要补充,偶然性背后隐藏着必然性并受到其制约,没有脱离必然性的纯粹偶然性。 关于处女期待,正应了那两句诗: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如果你刻意按图索骥(图者,古今中外的生理卫生教科书也)地寻找,将如同大海捞针一样无功而返; 而如果你抱着无可无不可的心态淡然视之,则自有金丝雀不期然而然地悄没声儿地栖落在你的肩头。 毕汝谐遭遇处女的性阅历奇妙而特异,有很多的现象难以解释,至少以毕汝谐现有的水平是难以解释的。 现在我只能写事实写现象写感受,供今世后世的高明性学家或者高明社会学家解析吧。   小时候,我读过军队作家王愿坚的短篇小说七根火柴;在长征途中,红军战士这样数火柴—— 一,二,三,四…… 在情场上,毕汝谐这样数情人—— 一,二,三,四,五,六……是的,往往数到六个,处女就出现了! 该来就来了,甚至不以毕汝谐的意志为转移;有时候,或早一点儿,有时候,或晚一点儿; 有时候已经数到十几位了,还没来呢,可是一来就来两位,平均下来还是六分之一!最长的一次,都数到20了, 一直未见处女;可是一下子联袂来了三位,简单地除一下,四舍五入,还是符合六分之一的铁的概率,绝了! 这是一种多么令人费解的神奇现象!毕汝谐才疏学浅且孤陋寡闻,从未在书本以及社会生活涉猎此种现象。  顺带说几句题外话,王愿坚及其长兄姜贵都有文学天赋,都是作家,其政治立场上却是敌对的; 王愿坚是大陆的红色作家,死心塌地拥共;他的长兄姜贵是台湾的黑色作家,死心塌地反共; 哥儿俩各为其主,各写各的。用李玉和的话来说就是两股道上跑的车,走的不是一条路。 1985年2月,毕汝谐去国赴美时,有案可考的处女有四十几位,之所以不能精确到个位数, 是因为有几位我实在拿不准,好像既可以算成处女,也可以算成非处女,但即使是这样, 也不妨碍对这个问题进行宏观分析,也不违背六分之一的铁的概率。 在那个非常保守的时代,所有未婚妇女都在口头上自称处女, 就像包括林彪叶群在内的所有男人女人都在口头上自称热爱毛主席一样;极个别女人失贞的事实被张扬出去后, 则诚惶诚恐,怀着强烈自卑感,自觉矮人一头。 我的某些情人承认自己并非处女而且千叮咛万嘱毕汝谐千万不能说出去,而毕汝谐自当严守秘密就是了。  而且,毕汝谐发现在处女的问题上,除了性行为,根本没有以不变应万变的可靠的查验尺度; 群众的眼睛绝对不是雪亮的;很多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名声馨香的女子并非处女, 而某些千夫所指的声名狼藉的女人,其实是纯洁的处女。  就毕汝谐个人而言,我并不像大多数中国男人那样具有处女情结, 我只是希望我未来的妻子最好是处女(52岁那年,我狂热地爱上了一个有夫之妇,终于和她结婚了); 而平时结交的那些露水情人,我甚至并不希望她们是处女。 这也是出于很自私的理由——第一,我觉得破(女)人童贞,虽然并不是罪恶, 毕竟还是一件问心有愧的事情;既然你打一开始就不想跟人家结婚,干嘛要破坏人家的童贞呢? 这是一种良心复活以后的聂赫柳道夫心态;我希望自己享尽世间艳福而永远不受丝毫良心谴责; 第二,是出于技术上的考虑;处女毫无性经验,懵懵懂懂,四六不懂,与之做爱毫无乐趣可言, 每一个环节你都得耳提面命地甚至是手把手地教她;而我那个时候年纪轻,性欲极强, 上床以后迫不及待,哪有心思辅导一个无经验处女呢? 面对处女和有夫之妇,我百分之百选择后者。 道德作为人们共同生活及其行为的准则和规范,却从来没有统一的标准。不同社会阶层、 不同社会群体的道德观念迥异。当小家碧玉们小心翼翼地保护着处女宝或者至少是在口头上保护处女宝的时候, 8级以上的高干家庭对此竟不在意;不止一次,我去高级将领家相亲,仅仅是第一面, 他们就建议我在他们家下榻;当时,我心里纳闷:你们难道不怕深更半夜我偷香窃玉吗, 是的,他们不怕,因为他们有足够的Power不怕;如果你随便动了他们的千金, 他们可不像小户人家那样好说话,届时,吃不了兜着走,只怕乔老爷连同乔少爷一律得上花轿了。  人们所闯下的祸事、或者说是愿意惹出的麻烦,大体上与他们所能够、所乐于承担的后果相当。 一个女人是否在意处女宝,关键在于她有没有资本承担失去处女宝的后果。 8级以上的高干子女有本钱不在乎处女宝,而那些高学历的小家碧玉也有本钱不在乎处女宝; 当然,还有就是永远为男性世界念兹在兹的美女们不在乎处女宝,没有谁会计较美女有无处女宝; 杨玉环不仅不是处女,还当过儿媳妇,皇帝李隆基照样举双手双脚欢迎呢。  在电视剧蜗居里,出身寒微的青年贪官(由我最喜欢的男演员张嘉译饰演)缺乏性经验, 误将小美人儿的例假当成了处女宝,感动万分。 毛泽东时代以及改革开放初期,有些女子明明不是处女,却颇有心机地计算日子现身, 以便假冒处女,仅仅是为了维护颜面;对此,我永远不戳破这层窗户纸。 务虚务实——这是几十年前人们常用而如今不常用的一句成语;如果以上是务虚的话, 那么就举若干实例务实吧。 有一次,我在大街上认识了一位人民大学一分校的大二女生孙,我们彼此欣赏、喜欢; 孙给我的一封情书里有这样的话,比较别致,我至今记忆犹新:我很想尽情地赞美你的才华和相貌, 但是我不敢这样做;因为我害怕你据此居高临下地对待我,使我反受其害。 孙是艺术体操好手,我给她拍了很多艺术照片。有一次,她在热吻的时候对我说: 我觉得处女是一种负担。既然把话说白了,我便温柔地爱抚着她说:亲爱的,我真的不适合做你的第一人; 如果哪一天,你不再是处女了,那么,我将是你终生难忘的第二人。 后来的情况是,她把童贞给了同班的男同学,而我也果然如事先承诺的那样,成为她的第二人, 龙精虎猛,出神入化。 孙说让我作为她的男朋友去班上找她,因为她想气气那几个与她不和的女同学; 毕汝谐毕竟是毕汝谐,出色地完成了这一任务。  今生今世,毕汝谐一共有过一次婚姻、四次爱情;这其中只有一位是处女, 即我的第二个正式的女朋友L、中央军委办公厅副主任的女儿。 我们经人介绍认识后,深深相爱;这种爱情如此神圣、如此郑重其事, 以至于我们相约要到新婚之夜再真正结合。 可是后来出了岔子,谈婚论嫁之时,她的父母打听出我改用的这个名字毕某, 与早年臭遍北京、上层社会有女儿的人家谈虎色变的毕汝谐,根本就是同一个人! —— 毕汝谐这个名字用不得呀。打倒四人帮后,先是周荣鑫的女儿要把毕汝谐介绍给乌兰夫的女儿, 后来我的老朋友、诗人食指打算把毕汝谐介绍给谷牧的女儿,两次都是未见面即遭到严厉拒绝; 连介绍人都挨骂了! 毕汝谐无奈只得改名为毕某,到头来还是砸锅! L的父母坚决反对我们的婚事,并且设法引进一个各方面条件相当好的男子; 此人是外交部副部长韩念龙的公子,6级高干子弟,有才有貌,他一出马就把毕汝谐给震了! L马上动心了,说既然爸妈不同意咱们的事儿,我就跟韩某某试试,好吗?要是跟他不成了, 我再回头来找你好吗;这话其实对我有侮辱意味,L这个女子太老实太诚实,把心里话都倒出来了, 不遮不掩;我虽然强烈抗议,也是白搭。 那段时间,失恋的痛苦被阶层自卑感激惹,令我心裂欲碎,便写了一个广播剧本如何是好抒发内心的痛苦, 剧中女主人公就是用L的名字;1979年12月31日除夕之夜,北京广播电台播出了这个广播剧; 事前,我把广播电视节目报寄给L,L回信说她流着泪听完了这个广播剧,说她知道我爱她而她也爱我, 可是,不被父母祝福的婚姻是注定不会幸福的。 我痴心的用如何是好的稿费通过私人买了一枚金戒指(那年头,市面上对金银之物管制很严格), 幻想爱情还有翻盘的一天。 后来,L还是被韩公子甩了,又回头来找我;L实实在在地说:毕汝谐, 我知道我被韩某某抛弃又回来找你,是很丢脸的事情。可是我爱你,而且我也知道你还爱我; 既然咱们不能结婚,我就把我能给你的一切都给你,把我的处女宝给你。 我说:别骗我了。你跟韩公子好了好几个月没上床吗? L说:不骗你,我用党性保证我和韩某某只有拥抱接吻,没有上床。她当年是北京外语学院的学生党员, 把党性看得很重;我有几分相信了,便对她说:嗯,亲爱的,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她坦然地说:我经得起检验。  这一检验过程是相当艰难的:曲径狭窄蜿蜒,巨汉侧身难入;这是什么意思,嗯,你懂的。 最后,我无可奈何地用双手抓住床栏,以一个引体向上动作勉强如愿。 她哇地哭了出来,用乱拳击打我的头部,我心疼她,赶快送脸上去,任其击打。 完成了法律所谓的处女破坏,稍事休息之后,她去上班了。我敏感地注意到, 她的脚步比来时轻快甚至是欢快了一些;我望着她的背影想:也许对于女人来说, 有些时候必须保护处女宝,而有些时候则必须放弃处女宝,一切依时间地点之不同为转移。不一而足。 而这一天之后,事情就完全两样了:从一个极端跳至另一个极端, 她染上性瘾了(她自我解嘲地说人真是高级动物呀),一见面就要这个,简直需索无度, 令我疲于应付,怎么办呢? 我既要出色地满足至爱恋人的生理要求,又要免于斫丧自身;这样,必须采取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 因此,一种全新的、在我生命史上具有划时代意义的性爱行为呼之欲出! 据说,世界上的很多发明创造,都是因为社会生活有迫切需要,才激起发明家的灵感。 我相信这种说法是正确的。正是因为她在性事上贪得无厌, 而我又非常爱她(爱情加上处女宝是终生难以偿还的巨债!),不忍拒绝之; 这就迫使我不得不快马加鞭地提升自己的性爱技巧,精益求精; 最终出现了无异于床笫涅槃的伟大突破——以一心多用的方法,完成高质量而又免射精的性爱行为! 这样一来,我就立地成为常山赵子龙了!我可以随时随地于阵前取女将首级,如同探囊取物; 或者说, 我就像毛泽东时代的民兵一样,能够做到召之即来,来之能战,战之能胜。 空心弹?是的,空心弹。1996年台湾直选,大陆打了很多导弹, 而李登辉好整以暇地说:安啦,是空心弹。 由此观之,国家大事与房帏小事有异曲同工之妙。 ——当年,我曾经有这样一件浪漫、香艳的风流趣事(诚然, 毕汝谐的风流趣事往往都是举世无双、独一无二的): 一次,我对某情人夸口道:我得天独厚,潘驴邓小闲齐备,性技巧炉火纯青 (去医院看病要挂号,和毕汝谐上床也要挂号);熟能生巧,我能够一心二用, 一边做爱一边思考严肃的问题,并行不悖。 她说我是吹牛皮;两人话赶话说僵了,她找来一些二元一次方程题,当场测试; 于是,我一边做爱一边解题,硬是好事双成! 事后,我笑道:亲爱的,谢谢你对我的激励;没有你,我永远不可能知道自己竟然是性爱阿贝尔 (阿贝尔是挪威的短命数学天才,不仅才华惊世,而且美风仪,系我年轻时的偶像; 另一位法国的短命数学天才迦罗华也很了不起,但是长相不行,我不喜欢)! 虽然我并不怎么欢迎处女,但是,处女真的来了,那一块处女鉴定布,我还是非常珍惜的。 据说封建时代的旧习俗,新婚之夜次日,夫家都要差人把一块沾血的白布送给亲家; 而新娘的娘家则以此为自豪——教女有方。  ——电影彼得大帝有这样一个情节:彼得大帝与自己的皇后圆房之后,弄了一块白布, 割破手指洒上几滴鲜血;然后走上阳台,笑逐颜开地把这块假冒伪劣的处女鉴定布展示给广场前的群众; 愚昧的群众们热烈欢呼。   踏出人生这关键的一步后,她们如是说—— 处女张说:既然你怀疑我不是处女,我就要证明给你看:我是!  处女曹说:22年的处女生活就这么结束了。你的目的达到了吗?你会忘记我吗?就是忘记了,也没关系啊。 处女张说:八十年代是一个不拘小节的年代。我不想继续当处女了。 处女王说:一见面就发生这种事情,应该赖你还是赖我呢(我点头哈腰地说:不赖你,赖我赖我。)? 处女陈说:我觉得挺好玩的。 处女韩说:这是怎么回事呢?说没就没了。 处女李说:我今天太轻浮了。 印象最深刻的是处女尹;事前她非常热情、主动,但是事情过后,她凝视着床上的血痕, 痛苦地说:我不是姑娘了,我后悔了。我后悔不是姑娘了。 我一下子慌了手脚:这种事情没法挽救啊。木已成舟了。那怎么办呀? 她说:让我打你好吗? 我说:如果打我能够减缓你的痛苦,请便吧。 她真的开始打我。不是假打,是真打,不是象征性的打,不是情人之间打情骂俏, 而是满怀仇恨的打;为了安抚她的情绪,我一直微笑着默默忍受;她打了几下累了, 就开始掐拧我的胳膊,一下比一下用力!就这样折腾了大概半个小时。她精疲力竭了, 才肯罢手。然后悻悻而去。我的胳膊被她拧得青一块、紫一块。哎,她真下得去手呀。 出国前,我找了一个大樟木箱子,将十几年拍婆子浪漫生涯积累的所有照片、情人花名册、 情书、处女鉴定布等等都锁了进去。毕汝谐在中国的所作所为,到此为止了。 侥幸混过1983年严打,毕汝谐的这条命可以说是捡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