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帖]《我的老公不是人》前传《与魅共舞》(上卷结束,下卷遥遥无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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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1 楼
没人支持也还是继续更新吧,有始有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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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2 楼
古灵夕紧张地望四周乱瞧,那该死的无头车夫已不见了踪影,空留黄包车在原地,再望远些,她才发现他们此时正身处一片被树林包围的黄土空地,而地面上,隆起好几十个大小不一的土包,数张残旧的纸钱散落其中。
  
   莫非这里是……坟地?!
  
   不像啊,如果是坟地,里头应该有墓碑之类的,这里却一个都没有,只有潦草的黄土包。
  
   三个字不清不愿地从古灵夕眼前闪过——
  
   乱葬岗。
  
   这里会是传说中,专门埋葬死于非命又找不到家眷的人的乱葬岗么?!
  
   古灵夕慌慌地猜测着。
  
   但是,她此刻最担心的并不是这里是否是乱葬岗,也不是无头车夫拉他们来这里的目的,她最担心的还是怀里那个家伙,想个马上离开这里的方法才是当务之急。
  
   没有车,没有人,连只鸟都没有,只有她和他,如果要离开,除了当苦力背他,还有别的方法么?!
  
   不管了,背就背,累死当睡着!古灵夕一横心,蹲下来把钟晨煊的双手架过来,运起一股蛮力,硬把这家伙给驮了起来。
  
   眼前只有一条路,朝前延伸一小段后,往左边拐去,古灵夕驮着这个“大包袱”,一步一颤巍地朝前走,不过十来步,黄豆般大的汗珠便顺着她的脸颊落下来,咬牙坚持,她不断给自己打气,没事没事,只要走出这个荒野之地就好,大街上有人有车,只要到街上就好!
  
   这么想着,她已经走到了小路的拐弯处,停了停,擦擦汗珠,她憋住一口气,驮着他走了过去。
  
   只是拐了一个弯,眼睛里像是又进了沙子,不过用力眨几下眼的工夫,古灵夕便发觉事有蹊跷——
  
   他们好像又回到了原处。
  
   连片的黄土包,散落的纸钱,还有……那架空空的黄包车。
  
   古灵夕以为自己累花了眼,把钟晨煊放下,使劲揉了眼睛再看。
  
   见鬼,真的又转回来了。
  
   从刚刚经历的一切来分析,自己绝不可能是简单的迷路而已.
  
   想起在家时,曾听李妈讲过她当年在乡下时,深夜走田间路,怎么走都绕回原处的往事。上点岁数的人都管这个叫……鬼打墙。
  
   没料到,今天到让自己遇上这桩“奇事”。
  
   古灵夕逼自己冷静,坐下来,扶起钟晨煊靠着自己,警惕地观察着四周动静。
  
   莫名其妙到枉死城外兜一圈,大难刚解,又被个无头车夫给拖到乱葬岗,还鬼打墙出不去,今天遭遇的一切,在古灵夕心中产生了一个强烈的念头——
  
   暗处,有人在算计他们!否则,怎可能倒霉到如此凑巧?!
  
   哪个跟他们有如此深仇大恨?!招招都想取他们性命一般。
  
   “我不管你是谁,想动我们,门儿都没有!”古灵夕咬牙切齿锁定空中某个方向,宣战似地,“只要我古灵夕有一口气,断容不得你这见不得人的鼠辈得逞!有胆子就滚出来跟姑奶奶对面单挑!”
  
   突然,一阵阴风从顶上刮过,层叠树梢随风乱舞,哗哗乱响,无数焦黄的落叶极速坠落,扇在人脸上,耳光一样疼。
  
   古灵夕赶紧护住钟晨煊,拼命把自己的脸埋低。
  
   而身后那片坟包,每一个上头都起了一阵旋风,昏黄的沙土被一层层揭下来,在上空绕成雾一样的玩意儿,连绵相接下,形成一番极诡异的景色。
  
   似乎自己的话,惹怒了某个人?!
  
   耳畔,忽地窜来一阵不同寻常的气流,利器划来时独有的冰冷杀气。
  
   紧张信号当即高悬于古灵夕的每根神经,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这般灵敏的感觉,似乎是一种本能,她抱着钟晨煊就地躺倒。
  
   一道忽隐忽现的白气,推着一片树叶,从他们的头顶擦飞过去,嗖一下切进在他们身后的一块粗糙大石里,仅仅留着黑黑的叶柄在外头。
  
   几道裂缝从树叶的切入处迅速爬开来,咯咯的响声在黑夜里分外惊心。
  
   古灵夕似乎看到石头的内部在一种异光的挤压与扩张下,膨胀,变形。
  
   来不及爬起来,她慌忙用身子挡在钟晨煊前头。
  
   果不其然,一声巨响,那大石就在他们眼前生生炸开了去,无数碎石块飞溅而出,其中不少狠狠砸到古灵夕的头上背上,痛得她差点叫出来。
  
   砸吧砸吧,自己身强力壮,没什么大不了,只要不要伤到身下那个跟死人一样的家伙就好。
  
   古灵夕咬牙坚持着,不肯抛下钟晨煊独自躲闪到一旁。
  
   嘿嘿……
  
   当碎石全部落了地后,一声熟悉的阴笑从身后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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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ss
303 楼
古灵夕忍住那一身火辣辣的疼,转过脸,顿见那一道白气立在大石的残骸上,身旁满地的落叶古怪地朝同一个中心点汇聚而去,翻滚旋转,如一只手在不停揉搓按压,硬将一堆散乱的树叶搓成了一个颜色杂陈的圆球,骨碌碌滚到了空中,停留在那白气的顶端。
  
   “谁?!只敢贱笑不敢见人么!”古灵夕冲白气那边怒吼。
  
   白气开始拉扯变形,脖子,肩膀,身体,手脚,一个人的形状渐渐显露出来,而那一团树叶,恰恰充当了头的部分。
  
   是那无头车夫!
  
   古灵夕目瞪口呆地看着多出一个树叶头的车夫,看着一只丑陋的独眼从它的“头”上张开,绿色的眼珠糊着唾液一样的黏液,转来转去。
  
   “就知道是你在使坏!”古灵夕压下心头恐慌,愤愤然指着对方,“说,你是什么东西!”
  
   车夫不说话,只笑,嘿嘿的笑声震动他的身体,带着“头颅”滑稽地晃动。
  
   “连个像样的头都没有,还好意思笑!”从莫名处窜出一股勇猛之气,古灵夕撑起倦极痛极的身体,跳起来,语气里充满故意的蔑视,“姑奶奶忙得很,没工夫陪你这怪物在这儿赏夜景!给我老实交待,拖我们来这里干嘛,少浪费时间!!”
  
   对方的笑声嘎然而止。
  
   怨毒而愤怒的目光,投向表面高傲镇静内心慌乱如麻的古灵夕。
  
   “有头……我有头……”车夫攥紧了拳头,迟钝的舌头结巴着,“头”上开始冒出一个又一个疙瘩,好像在那下面藏着一堆力大无穷的活物,一个个要争先恐后地破“土”而出。
  
   他生气的模样,骇人之意又多几重。
  
   古灵夕已不在乎激怒对方会带来什么后果,她到希望对方越生气越好,通常一个人极度愤怒的时候,也是他弱点最暴露的时候。
  
   那个明显变异的“头”,也许是突破口?!她打算再试探,看自己的猜测是否正确。
  
   “你有个屁的头啊,那明明是树叶裹出来的团子!”她夸张地嘲笑着,笑到腰都直不起来的样子,“居然用树叶当脑袋,哈哈,空空如也的脑袋,难怪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好!真是笨得要命!”
  
   只听一阵水开时的咕嘟声响了起来,车夫头上那些跳动不止的疙瘩尽数破裂开来,喷出灰绿色的黏液。而一个白生生的圆东西,在滴落的黏液里,从每一个疙瘩的破损处钻了出来。
  
   眼睛?!
  
   看得直犯恶心的古灵夕终于肯定,那些新钻出来的,在他头上晃悠不止的玩意儿,全部是裸露的眼球,白色的软肉上,是不断缩小又扩张的暗绿瞳孔。
  
   九只,加上额头上那只独眼,车夫身上,居然生出了九只眼睛。
  
   古灵夕终于见识到了比霍青云意识界里的大鱼更恐怖怪异的物种。
  
   “你们的头……才不是头……嘿嘿……”九只眼睛齐刷刷瞪着古灵夕和地上的钟晨煊,车夫怪笑着,眼球随之颤动,“得罪城主的人……只能当食物……”
  
   前头的话都可以忽略不计,可这最后一句“食物”,着实让人背脊一寒。
  
   车夫话音刚落,嘶嘶声顿时不绝于耳——从他每一只眼睛里都飞出一股暗绿之气,毒蛇般在空中蜿蜒,分解,最后分别扎入每一个坟包之中。
  
   还没看清怎么回事,脚下就传来从微到强的震感,土地下,似有很多东西想冲破泥土的束缚,轰然钻出。
  
   砰砰声随之响起,几十个坟包不约而同地被一股地底内力给冲翻开来,飞起的黄土若喷泉里的水柱般高高跃起,却又在空中转了个弯,朝同一个方向聚集在一起。
  
   夜空下,离地十尺的高度,外有黄土纠结旋绕,内有冷光四散迸溅,这看似混乱不堪的场面,却在古灵夕还来不及眨眼的瞬间,化成了另一番景象——
  
   飞舞的黄土,构成了道牌坊一样的门廊,细碎的沙土还在每根“门柱”上头慢慢流动,然后往下滴落,在落地前消失无形。
  
   “门”后,是幽然不可见底的黑雾,团团涌动,却不越过门口半步。
  
   尚未来得及追究这古怪大门的来历,古灵夕先被底下坟包里的动静震住了。
  
   每一个已被冲成大洞的黄土包里,先先后后冒出衣衫褴褛且肢体不全的“人”,长头发的,短头发的,骨头上连着一层皮的,骨头上什么都没有的,一个个奋力从土包里爬了出来。
  
   虽然样子“各有千秋”,但是这些家伙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脖子纤细得不正常,好像被一根绳子紧紧扎住,而上头那张嘴,却像饿极的豺狼虎豹一样大张着,大到快要让颌骨脱臼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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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 楼
车夫脚下一动,飞到半空中,悠然地抱着双臂,又笑起来:“嘿嘿……敞开肚子吃吧……这是城主送你们的……晚餐。”
  
   大事不妙,那些细脖子大嘴们锁定的目标,毫无疑问是自己和那头要死不活的老牛!这会儿正不亦乐乎地朝他们聚拢过来,喉咙里发出因为饥饿而产生的贪婪的嗷嗷声。
  
   足足几十个!!
  
   古灵夕冷汗如雨,看看抵抗力全无的钟晨煊,心下一横,唰一下朝那群饿鬼冲了过去。
  
   不管了,能打到几个就几个,就算打不完,至少能吸引他们的注意力,不至于让他们那么快就对钟晨煊下手。
  
   拳头飞腿,落在走在最前头的饿鬼们身上。有一个的脖子断开了,脑袋滚到一旁,有一个的脑袋被踢烂了半边,裹着腐肉的眼珠吊在外头甩来甩去。古灵夕用尽浑身解数,阻止着他们的靠近。
  
   可是,毫无痛觉的敌人并不畏惧于她的攻击,她越打得来劲,他们涌上来就越积极。
  
   渐渐,古灵夕已经被完全包围在战圈的中心,只要稍一松懈倒地,她立刻就会被这群看似毫无智慧的蛮横敌人给啃到尸骨全无。
  
   伸到她面前的手或者说是骨架,越来越多,她躲闪,还击,气力在这种压倒性的对峙中慢慢耗尽,然而,最糟糕的还不是这个。穿过挡住视线的手臂和丑恶的人脸,她看到好几个饿鬼正乐颠颠地朝地上的钟晨煊走去。
  
   自顾不暇的她,怎么可能脱身去救他?!现下连分神念个咒语都不可能,古灵夕知道,只要自己停下反攻一秒,马上会被撕成碎片。
  
   自己没有以一敌十的本事,她已尽了全力。以往总在危急时刻救自己于水火的镯子,也死了般全无反应,还有脖子上挂的,钟岳霆送的传家护身符,也只是个摆设而已。
  
   难道今夜,自己要如此窝囊地成为一群饿鬼口中的大餐?!还有钟晨煊,难道他也要落的跟自己一样下场?
  
   怎么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老钟!你这老牛赶紧醒过来啊!!”
  
   古灵夕大吼,如果他还不醒来,他会比自己更快成为可口的食物。因为她看到,走在最前头的一个,已经蹲下来,把还挂着零星碎肉的手骨伸向了钟晨煊。
  
   头顶上,车夫的笑声更痛快了,似乎在观看一出最精彩有趣的戏。
  
   嚓!
  
   体力透支的古灵夕躲闪不及,手臂上被抓出一道长长的口子,血珠汩汩而出。
  
   脚下也不对劲,已经跳到麻木的双腿,被数只白骨手掌紧紧抓住,而更有个着急的,已经将张开的大口对准古灵夕的大腿,一口咬下来。
  
   这一口,足足能咬下一斤肉,古灵夕颇绝望地计算。
  
   她把脸一转,紧紧闭上了眼。
  
   可是,她等来的并不是彻骨之痛,而是一股突然出现在她身体四周的奇特气流,冰凉而强悍,把任何东西都能隔离在外的力量。
  
   然后,就是嘭嘭巨响,再然后,就是重物落地的声音。
  
   古灵夕猛睁开眼。
  
   刚刚还围在面前密不透风的饿鬼们,连同想对钟晨煊下手的那些,不知被谁远远甩开了去,七零八落地摔在他们爬出来的土包上,断头断手断脚散了一地。
  
   “啧啧,小丫头胆子不小,竟敢跟饿鬼众对战。”
  
   男人的啧啧称赞,响在古灵夕背后。
  
   “谁?!”
  
   古灵夕下意识跳开了去,火速回头。
  
   赤红长衫,火一样耀眼,映照一张唇飞浅笑的俊脸,长长黑发扎成一束,懒懒垂在颈后。
  
   “你是谁?!”
  
   她看得傻了。
  
   “路过的。”他笑,随即把她拉到身后,“不过不介意帮帮你们。”
  
   古灵夕还没开口,余光已撇到那些快碎成零件的饿鬼们,又挨个站了起来,歪歪扭扭朝他们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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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5 楼
男人上前一步,右手掌自然地朝下摊开,一道光华从掌心流过,他的手里竟平白生出一柄银白如雪的长剑。
  
   他信步朝前,全无应战的紧张,到有月下漫步的悠闲。
  
   “从哪里来,便回哪里去。”
  
   他只说了这一句。
  
   长臂轻舒,手中利剑横起扫过,一波气浪呈半月状杀出。
  
   在场所有不知死活的饿鬼,被这简单到无形的攻击拦腰斩断,在身体倒地之前,统统化成一缕灰色雾气,无比听话地回到了已经被铲平的黄土包里,而原本盖在土包上,此刻被掀得到处都是的泥土,也活过来似的,乖乖缩回远处,自行累积,瞬间便恢复了最初的模样。
  
   这个人……好厉害……
  
   只是简单几个动作,这群凶恶的家伙就化成了薄气。古灵夕不敢相信上天居然对自己这么好,竟找了这么强悍的“路人”来打抱不平。
  
   半空中再听不到幸灾乐祸的笑声,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片飘落而下的残破树叶。
  
   那九眼怪物,居然在空中哆嗦成了一团。
  
   “九目怪,好久不见了。”男人抬眼一笑,剑尖指向半空。
  
   “这这……你……你……”被男人叫做九目怪的他,结巴得比之前更厉害,一边哆嗦,一边将身子朝那停留在空中的黄土门前挪。
  
   “他想逃!”
  
   眼尖的古灵夕大叫。
  
   男人继续微笑,身子却轻巧跃起,剑刃直扑九目怪。
  
   “主人救我!”
  
   九目怪似乎对男人相当畏惧,鬼哭狼嚎地朝黄土门逃窜而去。
  
   手起剑落,九目怪跟下头那群饿鬼落个一样下场,上下分家不说,眼睛消失了,“头”也散了,还原成无数烂叶片,乱糟糟落下。
  
   两声巨响,两截九目怪砸落到地上,化成一股脓水,转眼浸入土中。
  
   男人连看都不屑于看这家伙一眼,如履平地般停留在空中,与那黄土大门正面相峙。
  
   “枉死城主,看到你手下遭难,都不出来替他出头么?”
  
   他对着门内,笑容不减。
  
   “不中用的东西,留来何用。”闷如滚雷的声音,穿过门后那团团乌黑之气,震得人心里发抖,“呵呵,到要多谢你替我清理这垃圾,冥王。”
  
   “举手之劳。”男人摆摆手,半眯起了眼,“我对于清理任何不该存在于世上的东西,很有兴趣。”
  
   什么?!冥王?!门后的人叫这红衣男人冥王?!
  
   冥王是干什么的?!听起来到是个很威风的称呼。
  
   紧张之余,古灵夕的问号成群结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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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ss
306 楼
PS.1.啊啊,一不小心,把久违的冥王拽出来了~~~热泪盈眶哇~~~遥想老公里的司徒月波,在牧场向钟旭求婚那场,穿的就是红衣,真是喜欢他红衣加身的样子,嘎嘎,所以,这次依然让他红衣出场~~还给了他一个新武器,我始终那么喜欢用剑D帅锅~~~^_^
  
   2.新坑——《聊斋Ⅱ》已挖好,地址如下:
  
   http://cache.tianya.cn/tech/c/16/603727.20.shtml#Bottom
  
   乐意跳坑的,又来跳吧~~~~~要跳就要跳得无怨无悔,义无反顾,否则千万别进来啊!!!我是坑王,我真的是大坑王~~~~~~~~~~~
  
   3.这周累得快飞起来了~~~简直脚不沾地,肩膀因为敲字过度疼痛不已,脖子好像又歪了~~~~哭啊~~~~~~~我要当米虫啊!!!我不想上班了!!!!!!!55555555~~~~
  
   4.做了很多千奇百怪的梦,前天梦到新开了一家硕大的露天超市,居然一大袋巧克力豆才10块,一大盒曲奇饼才2块,OMG~~我做梦都梦到抢购~~~
  
   5.老爹最近两天都是气鼓鼓D,因为我们伟大D中国足球队被顺利T出了亚洲杯小组赛,对于国足,我无话可说。从我是小P孩开始,到现在,国足总是以希望开始,失望结束。啥世道哇~~~~
  
   6.今天MS是快男决赛,原谅我最近根本木时间关注快男,基本上一场比赛都没看。我只知道最后胜利者之一是陈楚生,另一个是苏醒,今天有个花生给我看了一句话,大意是:很多年之后,我可以跟膝下的子孙儿女们说,我的意中人是个时而聪明时而糊涂的穷小子,有时候帅得冒泡,有时候土得掉渣。我和很多人一起,在某个夏天爱过他。
  
   很感动人的一句话,不管谁得冠军,精彩的不只是得奖者本人,更是这群可爱的粉丝自己。^_^
  
  
   好啦,抱抱大家,我闪了,肩膀痛S了~~~~周末快乐,也祝我挖坑快乐~~^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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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icus
307 楼
好久不见冥王了~那黑衣人到底是谁咧?
s
springcomefallgo
308 楼
文章真好看,希望能出快点,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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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ss
309 楼
本周更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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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ss
310 楼
手起剑落,九目怪跟下头那群饿鬼落个一样下场,上下分家不说,眼睛消失了,“头”也散了,还原成无数烂叶片,乱糟糟落下。
  
   两声巨响,两截九目怪砸落到地上,化成一股脓水,转眼浸入土中。
  
   男人连看都不屑于看这家伙一眼,如履平地般停留在空中,与那黄土大门正面相峙。
  
   “枉死城主,看到你手下遭难,都不出来替他出头么?”
  
   他对着门内,笑容不减。
  
   “不中用的东西,留来何用。”闷如滚雷的声音,穿过门后那团团乌黑之气,震得人心里发抖,“呵呵,到要多谢你替我清理这垃圾,冥王。”
  
   “举手之劳。”男人摆摆手,半眯起了眼,“我对于清理任何不该存在于世上的东西,很有兴趣。”
  
   什么?!冥王?!门后的人叫这红衣男人冥王?!
  
   冥王是干什么的?!听起来到是个很威风的称呼。
  
   紧张之余,古灵夕的问号成群结队。
  
   “呵呵,清理……”那门后之人笑了起来,震得片片黄沙簌簌落下,“可惜,有些东西却是你动不得的。”
  
   “城主在说你自己么?”红衣男人一挑眉,揶揄道,“你这东西的确是我一直想清理掉的。”
  
   笑声渐渐隐去,嘲讽的挑衅取而代之:“都以为冥王是无所不能的尊贵之人,呵呵,如今我就在你面前,试问冥王可有能耐将我‘清理’?”
  
   古灵夕实在听不明白头顶上的唇枪舌战,揉着吹进眼里的沙子,她跑回钟晨煊的身边,小心擦去他面上的尘土,寻机带他离开此地。
  
   “只要我想,那是早晚的事。”面对赤裸裸的挑衅,红衣男人丝毫不怒,笑吟吟地收起手中的长剑,道,“且看是你跑得快,还是我捉得快。”
  
   “好!且看你我谁是谁手下败将!我要的人,看你能保得了多久!哈哈哈。”
  
   抛下一串大笑,那黄土门开始左右摇晃,沙土如融蜡朝下滴落,在地上汇成一条滚滚流动的河,所过之处,砂石泥土瞬间化为黑水,白烟腾腾。
  
   红衣男人眉头微皱,一个翻身从空中跃下,一手揽住古灵夕的腰,一手拖住钟晨煊的手腕,轻松地将他们带到坟地之外。
  
   刚一落地,身后便是隆隆巨响,天塌地陷的震荡。
  
   古灵夕回头,惊见那原本凹凸不平的坟地被浩浩荡荡的黑水填成了镜子般的平面,折射着妖异的光,白得晃眼的烟雾从水中飞出,冲上半天又突地洒落下来,将整片地包裹其中,一个小而刺眼的黑点在土地的中心点出现,由小渐大。
  
   “闭上眼!”
  
   红衣男子一把转过古灵夕的头,将她护在自己怀里。
  
   眼前似有强到要刺瞎人双眼的光影晃动,寒冷如冰峰的气流穿透整个身体,又如无数双贪婪的手,撕扯着每一寸皮肉,疼得心脏都在此时停止了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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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ss
311 楼
忽然,听不清楚的,梦呓一样的声音,或者是咒语,在耳畔缓缓荡漾开来。
  
   不是自己的,也不是钟晨煊的,是那个红衣男人,那个被称之为冥王的男人的声音。
  
   所有疼痛与不适,都在这阵虚无缥缈的浅吟声下慢慢消失,身体被完全笼罩在一个绝对安全的隔离层下,天踏下来也伤不到自己的感觉。
  
   又过去一阵子,耳边有人说:“没事了。”
  
   古灵夕睁开眼的第一件事,就是查看钟晨煊是否安好。探过他的鼻息,确认他还有微弱的呼吸后,她终于放下心,再回头一看,不由大吃一惊。
  
   一大片黄土坟地已然变成一大块黑色焦土,坟包杂草土石,全部失了踪迹,地面平整地像被熨斗熨过。月光洒下,黑白更显分明。
  
   “这老东西……”红衣男人摇头,目光投到钟晨煊身上,问,“你们去过枉死城?”
  
   缓过神来的古灵夕忙点头,说:“是,就在不久前。他带着我们从那鬼地方回来之后,就成了这个样子。”
  
   毫无理由,古灵夕觉得这个从天而降的“冥王”,会是钟晨煊的救星。
  
   “你救救他!”她抓住他的手臂摇动,“他……也许撑不了多久了!”
  
   红衣男人看着从她脖子下掉露出来的护身符,笑着拍拍她的手:“放心,他不会有事。”
  
   “不会有事?他都只剩下这半口气了!”古灵夕急了,“你是不想救还是救不了?给个明白话!我好另外找人帮忙!”
  
   “心浮气躁的小丫头。我说他没事,他一定平安。”男人也不生气,把钟晨煊扶起来,对着毫无意识的他喃喃道,“带着人从枉死城硬闯回人间,你这小子也够玩命了。呵呵,老鬼家的人,果然都是一个模子里捣出来的。”
  
   “真的么?他真的没事”古灵夕还是半信半疑,拉起钟晨煊的手,却发现还是冰冷一片,急脾气又上来了,“你看你看,他的手还跟死人一样凉!如果他真的没事,为什么现在还没醒过来?”
  
   “他只是消耗太多元气。只要找个地方,让我灌他几杯烈酒,包他即刻醒转。”红衣男人把钟晨煊拉过来放到自己背上,站起来,“走吧。找个地方把他安顿下来再说。”
  
   只要喝几杯酒就能救醒他?!
  
   古灵夕虽然不太相信,但还是说:“去槐树街,那里有家酒铺叫不归居。他在昏迷前跟我说的最后一句话,就是送他去那里。”
  
   “哦?!”红衣男人微眯起眼睛,一丝疑色一闪而过,既而微笑道,“好,就去不归居。”
  
   “那快走吧,那里离这里还很远呢!得先到大路上拦一辆车才行!”古灵夕拔腿就要走。
  
   红衣男人拉住她,示意她不要走。
  
   对着脚下的土地,他吹出一声悠扬的口哨。
  
   不消片刻,地底传来由弱到强的震感,伴着大群奔马驰过才有的声音。
  
   咻!
  
   四道蓝光从土里激迸而出,在空中结成一个硕大的椭圆球体,旋转着落在他们面前,又如盛开花朵,转眼分为四瓣,朝四方打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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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ss
312 楼
一只龙头狮身,背展双翼的动物,裹着一身抢眼的蓝光,不耐烦地晃着大脑袋,长满黑色鳞片的利爪挠痒痒般抓着脖子上的一圈赤红鬃毛。
  
   “这是什么怪东西!”古灵夕唰一下跳到他身后,汗毛直竖。
  
   “比任何车辆都方便的运输工具。”红衣男人笑着走上前,拍拍这怪物的头,“懒东西,终日东游西荡,召你做点事就如此不耐烦。”
  
   怪物嗷嗷叫了两声,似是不满他叫自己懒东西。
  
   “上来!”他先背着钟晨煊坐上了怪物的脊背,然后朝古灵夕伸出手。
  
   “这家伙到底……到底是什么东西?!”她战战兢兢坐上去,身下触到的,是一大片冰凉的鳞甲。
  
   “喜欢在阴阳界游荡的小动物,偶尔会充当我的座骑。”红衣男人拍拍怪物的脖子,“去槐树街的不归居!”
  
   怪物仰头闷吼一声,猛一跺后爪。
  
   古灵夕只觉身体朝下一沉,无数土块在四周呈直线状朝上飞起,眼前顿时一黑。
  
   “啊!”
  
   飞速的下坠感让她尖叫出声,双手紧紧抱住前头的钟晨煊。
  
   “不用害怕,我们只是抄近路而已。”稳若泰山的声音从前头传来。
  
   红衣男人手指轻动,一团火焰在指尖生成,飘飞到头顶,映亮半壁空间。
  
   “这里是……”古灵夕发现自己在黑黄相间的通道里快速前行,身下的怪物,不断用爪子刨开阻路的石块泥土,一块快障碍物从身边飞过,却一个也近不了他们的身,全部被隔离在安全范围之外。
  
   “地底。”红衣男人回头一笑,“说了是抄近路。”
  
   古灵夕被口水呛得直咳嗽,半晌才平复下来,捂着心口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冥王。”他爽快地回答,“刚刚你不是听到了么。”
  
   “冥王是什么东西?”古灵夕脱口而出。
  
   “冥界的王,掌司人界生死。简而言之,人间所有不喘气的东西,都归冥王这个东西管。”他呵呵直笑。
  
   “掌司人界生死?所有不喘气的?”古灵夕捂住了嘴,试探着问,“莫非……你是传说中阴曹地府的阎罗王?”
  
   “十殿阎罗只是我的属下。”他耐心地纠正她,随后又正色提醒,“你我今天能在此结识,也是难得的缘分,不过小丫头,现在我们说的话,希望只有我们两人知道。”
  
   “你比阎王还要厉害?”古灵夕诧异地反问,又联想到刚才他对付那群饿鬼的阵势,越想越觉得这男人来头不小,忙拍胸脯保证,“放心放心,我绝对不跟任何人提起我们之间的谈话!但是,有两个小条件。”
  
   他朗声大笑:“你这丫头真有趣,竟敢与冥王讨价还价。说吧,什么条件?”
  
   “一,如果你真能掌司生死,那你保证,一定要救回我这个朋友!”她竖起一根手指,接着又竖起第二根,“二,打从我去到枉死城开始,发生的一切搞得我晕头转向。我要你给我一个诚实的解释!这到底是怎么会事,什么九目怪,枉死城主,怎么会跟我们扯上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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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ss
313 楼
 他略一思索,答道:“你们怎么去到枉死城的我并不清楚,这个怕要等到这家伙醒来之后才能知道答案。不过我猜想,你们在枉死城的时候,一定得罪了里头的某个成员。否则,那老家伙不会派出九目怪,用最快的速度找到你们在人界的位置,然后引你们到这里,打开饿鬼狱大门要你们的命。“
  
   “不错,我们在枉死城门口的时候,一个专给人倒茶的家伙变成钟晨煊的样子,硬要问我生辰八字,我不说,他就想勒死我。还好真正的钟晨煊及时赶到,烧死了那个家伙!”古灵夕回忆着那场恶战,一字不差地讲给他听。
  
   “难怪。”他笑笑,“你可知道,城门口那问八字倒茶的白衣人,正是枉死城主的独子。你们杀了他儿子,他自然不会善罢甘休。”
  
   “管他儿子还是老子,他们干的龌龊事本来就死有余辜!”古灵夕的愤怒远大于惊讶,又问,“枉死城究竟是什么地方?老钟还没跟我说清楚就晕过去了!你不是冥王么,肯定知道里头的来龙去脉!”
  
   “死于非命者,如果没有冥差引路,是无法偱正常途径进冥界入轮回的。这样的死灵,要么终日游荡人界做个游魂,要么就被‘别人’引上歧路。”说到这儿,他眼露愠色。
  
   古灵夕想了想,接嘴道:“是不是被引到枉死城?”
  
   他点头:“枉死城是一个漂移不定的空间,多年来一直游离在冥界人界之间,很难找到他们的具体位置。我不知道枉死城是如何形成的,只知道在从前,枉死城截入的大都是恶贯满盈的匪类奸人,尽管他们有私扣死灵的罪过,但是犯的终究不算其罪当诛的大错。我终日事务繁多,只是吩咐下属追查,自己没有多加过问。可是从数百年前开始,枉死城越来越放肆,不但对那些无辜游魂下手,更常常抢在冥差之前将本该入冥界的死灵截获至城中。如此一来我再不能坐视不管,如果任他们胡闹下去,进入枉死城的冤魂越来越多,怨力会越来越重,人界冥界都会因此而失去应有的制衡,大乱大祸将成必然。所以这么久以来我一直在寻找枉死城的老巢,要让那从不露面的城主为他的荒唐行为得到应有的惩罚!”
  
   古灵夕总算明白了个大概,想了想,问:“你今天出现在坟地那儿,是你早察觉到枉死城主会在那里出现?!那你为什么只是跟他打嘴仗而不是拿剑劈了他?”
  
   “枉死城的特质,注定了它的位置很难被感应到。”他摇头,“有人找到我在人界的住处,留了一封信给我,要我在刚才的那个时间赶到那里,必有收获。我刚到,便见到你们被饿鬼众袭击。至于那空中的黄土门,只是另一重空间的影像反映在这里而已,那老东西依然躲在不知名的暗处,我听得到他,却碰不得他。”
  
   “谁会这么好心,送信给你让你来救我们呢?!”古灵夕对那个送信人产生了强大的兴趣,“这个人既然能告诉你时间地点,那说明他早知道枉死城主会在那个时候出现。如果能找到这个人,相信一定能挖出那老东西的老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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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ss
314 楼
“呵呵,我对这个无名氏也很有兴趣。”他若有所思地看向前方,“若真有可以追踪到枉死城下落的人存在,希望此人,是友非敌才好。”
  
   古灵夕一撇嘴,道:“你大小也是个王啊,难不成还怕一个无名氏?”
  
   “小丫头,很多事你不明白的。”他拍拍她的头,火光闪耀下的脸孔竟有一丝沧桑,“如果可以,我宁可选择做个跟你一样的平凡人。有一种孤独,是你这样的小家伙永远都不会理解的。”
  
   “说得好高深……”古灵夕有些不习惯他此刻的语气,像个饱经风霜的老头子。
  
   他笑,不说话,放在她头上的手却没有拿开。
  
   “喂,你干嘛?”古灵夕翻起眼珠,看着头顶上那只大手。
  
   他张开半眯的双眼,收回手掌,凝视着古灵夕的目光里,透着说不出的高深莫测。
  
   “怎么了?”古灵夕察觉到他看自己的目光有些奇怪。
  
   “你还真是个有意思的小丫头。”他的脸上恢复了最初的自然,“我竟然看不透你。呵呵,这么多年,你是我碰到的第二个看不透的人。”
  
   “看不透?!”古灵夕想了想,马上紧紧捂住自己的前胸,质问,“你想看透什么?!”
  
   “过去,将来,是善,是恶。”他笑,敲了敲她的脑袋,“你这丫头想歪到哪里去了!”
  
   “哦……”古灵夕尴尬地放下手,问,“你能看透一个人的过去将来?”
  
   “只要我想。”他点头,“可是,我却看不透你。”
  
   “那又怎样?如果什么都被你知道,我的人生岂不是一点乐趣都没有了。”古灵夕不屑一顾,“你说我是第二个你看不透的人,那第一个呢?”
  
   “许多年前我曾在渭河之畔收过一个徒弟,通身灵气,绝世聪慧。我曾试过看她的过去,看不到,就像刚才看你一样。”他娓娓而道,讲述着蒙满尘埃的旧事,“直到很久之后我才知道看不透她的原因,是因为她是上古神器所化,一块女娲留下的长生璧。”
  
   “啊?!”古灵夕身子一摇,差点从怪物背上滑下去,“你的意思,不会是我也是什么神器变的吧?老天,我可是有爹有娘有奶妈的啊!!!”
  
   他上下打量着急于辩解的她,大笑:“你横看竖看也不及我徒弟十分之一,又聒噪又莽撞,我当然相信你不是上古神器。”
  
   这算是变着法子损人吧?!
  
   古灵夕脸一沉,极其不悦地反击:“我有血有肉,当然不及那些从石头里蹦出来的玩意儿,你好歹是个冥王,说话不能留点口德么?哼!”
  
   他又是一阵大笑,笑过,看着钟晨煊,问她:“你跟这小子关系很是亲密吧?”
  
   “谁说的?!”古灵夕脸一红,即刻否认。
  
   他指着她胸前的护身符:“那你为什么戴着他家祖传的东西?”
  
   “这是他老爹硬要送我的!”刚刚高分贝说完这句话,她马上转了话锋,“你怎么知道这是他家的东西?你认识他?”
  
   “我跟他家祖上是故交了。”他盯着昏迷中的钟晨煊,开玩笑般的轻松,“这老鬼的后人到是一个比一个标志,除了脾气,其余半点都不继承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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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ss
315 楼
祖上?!故交?!老鬼?!
  
   他说的,莫非是钟馗?!
  
   古灵夕狐疑地瞪着他,考量着他话里的可信度。
  
   “我说的,你只管相信,不必怀疑。”他一眼看穿了她的心思,又道,“等会儿见了外人,你只管说我是你表哥就行。记住,不得透露我身份半点!”
  
   “哦。”古灵夕吐吐舌头,天降个冥王当表哥,自己的面子未免太大了。
  
   他满意地笑笑,说:“知道了我的身份,你从头到尾却都没有露出半分畏惧之意。看不透你,也许,你的确有与众不同的地方。”
  
   害怕?!她为什么要害怕?!
  
   一个救了自己和钟晨煊性命的和蔼男人,最起码现在是和蔼的,哪点值得她害怕?!就算他有个大到吓死人的名称,那又如何,她只看到他和善的笑脸,听到他耐心的言辞。还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亲切……
  
   嗷!
  
   前行不止的怪物低吼一声,停了下来。
  
   “到了。”他抬头看看,“不归居,就在我们头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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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ss
316 楼
 PS.1.心情不佳,想到明天又要上班,又要对着一大堆破事,心情就更坏了。~~怪盗里说过,冥王封住了自己超越时间的能力,如果他知道几十年后,他会成为古灵夕这“小丫头”的孙女婿,不知道会不会吐血。。。。。。另,请众冥粉放心,我笔下不会有乱伦情节产生~又另,冥王出场,不是因为呼唤他的人太多,而是我的情节设置需要他出来,我历来以情节为重,呵呵~~每次写到枉死城主,总不由自主想到白云城主,晕,该不会是叶孤城兼职的吧。。。。。。难得能出来一个跟冥王对着干的家伙,呵呵~~再另,如果我是枉死城主,我一定要把某些人拉到城里,下油锅,爬刀山,滚钉板!!!哼 :(
  
   2.夏天是个适合出游的季节,大家注意安全,多擦防晒霜!!!!晒成泥鳅一样黑就不好了,呵呵。
  
   3.关于回帖,如果我每个筒子都回,恐怕到天亮我也回不完,毕竟这是故事为主的坑,不要本末倒置才好。每次回帖我都有很大的随意性,视线跳到哪儿就回哪儿,所以没有被我遗漏的筒子不要介意,这跟喜欢不喜欢一点关系都没有。晕,以为只是件小事,没想到也要在这里说明一下。=_= |||||
  
   4.憎恶言而无信的人!!!!
诺维
317 楼
MM 转贴辛苦了 双树这家伙坑挖的能摔死半个中国的人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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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8 楼
以下是引用诺维在2007-8-6 0:17:00的发言:
MM 转贴辛苦了 双树这家伙坑挖的能摔死半个中国的人 = = 是啊是啊,我每星期都眼巴巴地等着她更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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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9 楼
天涯抽风,一直打不开,只好从其他地方转载过来本周的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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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0 楼
“别忙着上去!”古灵夕拉住他,仰起头,“这上头不比那乱葬岗,是条热闹的街道,这大家伙要是这么破土而出,不冲垮几座房子也要吓死几个路人!”
  
   他笑而不语,只管朝那怪物头上拍了一拍。
  
   四道蓝光从怪物体内游出,散开,把上头两人温柔包裹于其中。古灵夕只觉身体被一股力量轻飘飘地托了起来,头顶上阻碍去路的坚硬土石在这团光华面前成了稀薄的空气,她和钟晨煊,还有她的“表哥”,三人轻而易举穿过了厚实的土层,青烟一般飞出了地面。
  
   站在不归居的大堂里,讶异地打量着四周熟悉的布置,浑身一个土渣子都没沾到的古灵夕把钟晨煊安置在椅子上,然后傻傻用脚跺了跺连个缝都看不到地面,问站在身边的“表哥”:“这里是不归居里头啊,我们怎么出来的?!你的那个坐骑呢?!”
  
   “出来便出来了,有什么可问的。鎏野自由惯了,不会跟着我。”他轻描淡写地答她,随即提高声音喊道,“掌柜的在吗?!有客!”
  
   不消片刻,二楼上出现了个妖娆又慵懒的身影。
  
   “哪个醉鬼敢乱闯我不归居!这大清早的……”娇声抱怨里带着阵阵呵欠声。
  
   古灵夕见了救星般朝楼上高喊:“漓湖姐你快下来救救这家伙啊!”
  
   睡眼朦胧的漓湖朝楼下一望,那奄奄一息趴在桌上的钟晨煊顿时惊走她所有睡意。
  
   风一样跑下楼,她来不及问他们是怎么进来的以及古灵夕身边的男人是谁,只抬起钟晨煊的头,紧张而仔细地观察他的面容,又掀起他的袖子把起脉。
  
   “你们去了哪里?他元气差不多耗尽了。”漓湖脸上除了紧张心疼外,还有少见的严肃。
  
   “我们去了枉死城,杀了枉死城主的儿子之后,他带着我和那个笨记者一道闯了回来。”古灵夕懊恼地回答,“回来不久他就晕了,晕之前嘱咐我带他回不归居。漓湖姐,他……他严重么?能救回来么?”
  
   闻言,漓湖秀眉一皱,狠瞪了钟晨煊一眼,忿忿哼一声:“年岁越大越是乱来!”
  
   “先别急着骂人啊!”古灵夕拽住她,“赶紧救人哪!”
  
   “既然到了我这儿,他自然是死不了。”漓湖指指楼上,“把这家伙送到我房里。”
  
   “你就是不归居的主人?”打从进了不归居开始,古灵夕的“表哥”便成了个袖手旁观的闲人,神情自若地看着漓湖忙前忙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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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1 楼
漓湖这才留意到身旁这陌生的高大人影,迎上他投向自己似笑非笑且半带探究的目光,报以他一个标准的待客式微笑:“阁下是哪位?似乎并非我不归居的客人,面生得很。”
  
   “我表哥!他,他是我表哥!”古灵夕忙抢过话头。
  
   “你几时有个表哥?”漓湖惊奇地看着急着为这陌生男人正名的她,“怎么从来没有听你说过。”
  
   “我一直住在外省,前几日才到贵地处理生意上的事。没想到清早出门不久便偶遇表妹。”他编谎话编得面不改色,“多年不见,亲戚也生疏了,呵呵,表妹几乎认不出我了。”
  
   漓湖上下打量他一眼,点点头,说:“那就麻烦表哥你帮忙把这家伙弄上去。”
  
   “不忙。”他摆手,视线转向堆在墙侧的一堆酒瓮,“掌柜的不妨先取三杯店中最烈的酒来。”
  
   “酒?”漓湖不明他的意图,嗔怪道,“我现在忙着救人,你还有闲心管我讨酒喝?本店今天不做生意!”
  
   他半点不恼,仍旧话中带笑:“掌柜的别动气。我要酒不是自己喝,是给他喝。”
  
   听到一说酒,古灵夕恍惚记起刚才他跟自己说过,只要灌钟晨煊几杯烈酒便能让他醒转过来。
  
   他是冥王,应该不会信口开河吧?!
  
   “漓湖姐,你听他的,快快拿最烈的酒过来啊!”古灵夕推了推迟迟不挪步的漓湖,着急地说,“要不你告诉我,最烈的酒在哪里,我去拿。”
  
   漓湖看这对“表兄妹”一个稳若山一个急如猴,搭配得到还恰到好处,犹豫半晌,还是转身去了里间,很快捧了个酒壶出来放到桌上,道:“霸王刀,不归居最烈的酒。”说罢又戳了戳古灵夕的头,“若是这样的丫头,只要一小杯,必然醉个三天三夜。”
  
   拿起酒壶,他揭开盖子,嗅了嗅冲出的浓烈酒香,笑:“好酒!”
  
   取过一个杯子,他不慌不忙倒满一杯,然后伸出食指,在这无色的液体里轻搅了三下,再依此类推,倒好了三杯酒。
  
   “把他扶起来,掰开嘴。”他端起一杯酒,吩咐身边这两个女人。
  
   面色煞白的钟晨煊被漓湖扶住,古灵夕则捧起了他的脸,手指小心分开他的嘴唇。
  
   一杯,两杯,三杯,她们眼见着他滴酒不落地把“霸王刀”倒进了钟晨煊嘴里。
  
   看钟晨煊喉头明显的吞咽动作,古灵夕又放心了些,还好,他还晓得吞东西,证明情况还不是太坏。
  
   放下空杯子,他又拿手掌覆在他额头上,双目半闭,安静地看着脸上渐渐泛起红晕的钟晨煊。
  
   时间在焦急的等待中滑过,古灵夕和漓湖目不转睛地注视着钟晨煊,生怕漏掉他身上任何一个变化。
  
   红潮越来越重,好像有人在皮下不停泼着赤红的颜料,到最后,钟晨煊的脸堪比关公。
  
   “啊呀,那个酒也太烈了吧……”古灵夕慌张地看着钟晨煊,连声道,“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脸红得跟虾子一样!不会出事吧?”
  
   “别闹!”漓湖皱眉打断口不择言的她,仔细感觉着握在她手中的钟晨煊的手,随即眉头一展,“好了好了,他的手开始暖了!”
  
   “真的?”古灵夕一把抢过钟晨煊另一只手。
  
   的确,起初冷如冰霜的手,现下已经渐有了再熟悉不过的温度。
  
   惊喜之余,她又不避讳地摸了摸他的脸,也是同样的热度。
  
   是酒太烈造成的假象,还是他真的好起来了?古灵夕把询问的目光投向“表哥”。
  
   他轻舒口气,收回手,笑笑:“行了。差不多该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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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2 楼
 话音刚落,钟晨煊脸上那片刺眼的红潮缓缓褪了下去,他的脸,终于恢复到往日最正常的颜色。
  
   “呵……”
  
   钟晨煊的眼睛依然紧闭,却有一口悠长的气息从他口里送出。
  
   在场的除了冥王表哥一派镇定外,其余两人无不是紧张到连脚趾头都抓紧了。
  
   摒住呼吸,又等待了一会儿,钟晨煊的睫毛终于轻轻颤动几下,紧闭已久的眼皮终于慢慢掀开。
  
   古灵夕不知道要如何形容此刻自己的感觉,想跳想叫还想唱,万般惊喜兜转出来,却变成一句短短的:“老钟,我总算放心了!”
  
   钟晨煊眨眨眼睛,重见天日的目光在围在自己身边的三个人身上扫视。
  
   “好累……”他长长吐出一口气,直起身子,伸了个懒腰。
  
   没有任何伤口,没有重病初愈的萎顿,甚至连一点后怕的眼神都没有。大难不死的钟晨煊,只像是从一场深重的长梦里醒来。
  
   不知该说是他心理素质超乎常人,还是该说他天生便是个怪胎。
  
   漓湖松了口气,粉拳砸在他肩上,嗔怪道:“你这杀千刀的,可吓死我们了!看你以后还敢不敢那么卤莽!”
  
   “醒过来就好!”古灵夕拉开漓湖,赔着歉意的笑脸,“要不是为了带我们出来,他也不会这样。”
  
   “你们两个都不让人省心!”
  
   “这不是一场意外嘛,谁知道去趟警察局会惹来这么凶险的事。”
  
   “你们这两个小鬼,听好了,以后再去什么古怪地方,必须先跟我通报一声!没有我批准绝对不许去!”
  
   “你又不是我妈!”
  
   “@!#%@#……”
  
   作为这场争执的焦点,钟晨煊反到像个没事人,看热闹一样任两个女人在他面前吹胡子瞪眼,目光落在旁边那个微笑不语的红衣男人身上。
  
   “你是哪位?”他不介意那两个多嘴女人在吵什么,但是介意身边站着这么一个红衣如火,神情却温润若水的陌生男人。
  
   “她的表哥。”他坐下来,笑眯眯地指了指还在跟漓湖打口水仗的古灵夕,“多年不见,今天偶遇。”
  
   钟晨煊看看他,又看看那个在任何场合都喜欢逞口舌之快的丫头,没有问诸如我怎么没听过她有表哥之类的问题,只是扬起嘴角,摇头浅笑:“完全不像有血缘的亲人。请问高姓大名?”
  
   “哈哈,毕竟只是表亲。”大笑中,他朝钟晨煊伸出手,“在下姓连,单名一个胤。”
  
   啥?!那头都开始自我介绍了?!
  
   古灵夕听“表哥”自报家门,忙打住了跟漓湖的口头战争,凑过来站到这两个男人中间,对钟晨煊说:“老钟,这回你可得好好谢谢我这位……呃……连表哥,他灌了你三杯酒,愣是把你给救醒了!不止救了你,在乱葬岗的时候他还救了我的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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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3 楼
   “乱葬岗?!”钟晨煊眼里闪过片刻的茫然,“我们去过?省城哪里来的乱葬岗?!”
  
   “呵呵,不是什么乱葬岗,只是郊外一片树林罢了。”自称连胤的冥王替激动的古灵夕解释着。
  
   “哦?!树林……”钟晨煊斜目沉思片刻,道,“似乎我错过了很多事。”
  
   “可不是么!你倒是晕了,剩我一个人对付来报仇的枉死城主!原来被你烧死的那个城门口倒茶的,是枉死城主的儿子!他派了个九目怪物引我们去了树林,还招来一大堆饿鬼想啃了我们呢!要不是……”
  
   咳咳!
  
   连胤适时的咳嗽,打断了古灵夕迫不及待地讲述。
  
   钟晨煊盯着突然住嘴的古灵夕,说:“继续啊。我要知道我昏迷时候发生的一切。”
  
   “呃……那个……这个……”古灵夕一边搪塞,一边暗自庆幸多亏“表哥”提醒及时,再任她口无遮拦下去,他冥王的身份肯定是遮不住了。
  
   见古灵夕支吾半天,连胤自然而然地替她继续了下去:“要不是我偶经那片树林,替你们赶走那群饿鬼,恐怕你们现在已成两只新鬼。”
  
   “哦?!”钟晨煊半点不为自己曾身处的险境惊讶,只淡淡问,“连兄的确是“偶经”那片树林么?”
  
   连胤饶有兴致地反问:“难道我还会特意经过?”
  
   “呵呵。”钟晨煊轻笑,“那只有连兄自己才清楚了。想不到这丫头竟有一位深知伏鬼之术的表哥,难得难得。”
  
   “深知不敢当。在下只是对玄门之术颇有兴趣,常常自行钻研罢了。”连胤谦逊摆手,话锋一转,看向古灵夕,“不过这丫头的胆量令我都佩服,居然敢单枪匹马斗饿鬼众。你没有成它们的口中物,全赖这丫头替你拖延了时间呢。说来,这次你最该谢的人,是她。”
  
   钟晨煊一挑眉,看着一脸神气的古灵夕,面无表情:“我救过她不止一次,算扯平了。”
  
   “你……”正打算以高姿态接受他谢意的古灵夕气得经脉倒转。
  
   连胤又是阵朗声大笑。
  
   被当了透明人许久的漓湖到底忍不住了,高声表示自己的不满:“你们三个家伙先给我暂停一下!这是我的地方,好歹让我这主人明白这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吧?”
  
   钟晨煊耸耸肩,起身对她露齿一笑:“让那丫头跟你说吧,你也知道我晕过去了。我先去睡会儿。还有,帮我准备点吃的!”
  
   “等等!”连胤也站起来,叫住了打算上楼的钟晨煊,“告诉我你们是怎么去到枉死城的。说完再睡如何。”
  
   平淡无奇,甚至是非常礼貌的一个请求,从他口中讲出却成了不可不照做的命令。
  
   几束晨光从窗口洒下,背光而立的他虽被浅浅阴影遮了面孔,五官却更见棱角,黑色长发被几丝穿窗而入的凉风拂起,上头的光泽跳舞般闪耀,一身红衣也更显夺目。
  
   钟晨煊停下脚步,回头看向这个在淡淡光彩中微笑而立的男人,突觉他身上那片安静沉着却又暗含张扬的红色之下,藏的是个高贵而霸气的躯体,他简单言辞间似乎总透着股若有如无的压力,让一切生命为之臣服的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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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4 楼
他微微一怔,而瞬间的震动很快被压下,他索性转过身,直视对方的眼睛,嘴角挂着不羁的轻笑。
  
   两道有着同等威慑力的目光在空中对接,一红一黑,这两个年纪接近身形也相若的男人用自己独有的敏锐与感觉,重新审视着对方。
  
   此刻,没有人有勇气站在这两个男人中间,由他们带出的满含压力的空气在无形中交锋,足以摧毁任何插足者的承受能力。
  
   空气中,突然有了剑拔弩张的意思。
  
   漓湖和古灵夕呆看着这两个男人,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做什么,不过是一个小小要求而已,她们甚至不能理解这两个人是怎么会因为这个而卯上劲的。
  
   换作平时,古灵夕一定会冲上去大大咧咧地推他们一把,然后嗔怪他们有毛病大眼瞪小眼之类。可是,今天她不敢,莫名的畏惧阻止了她所有莽撞念头。钟晨煊和她的“表哥”,表面一派风平浪静,但是一旦有第三者接近,必定被暗藏下头的汹涌暗流卷到地狱最深处。
  
   “你不是古灵夕的表哥。”钟晨煊先开了口,眉眼之间流过专属于他的慧黠,“连胤,你究竟是什么人?莫不是连这个名字都是编的吧。”
  
   坏了,就知道瞒不过他,这家伙根本就是个聪明到狡猾的人,要让他相信这个凭空出现的表哥,真是太天真了。古灵夕悄悄吐了吐舌头,双手不自然揪住自己的衣摆。
  
   “我这名字到是不掺半点假的。认识我的人不少,知道我名字的人却不多。”连胤露出钦赞的神色,笑道,“相见便是缘分。你若信我,莫问来路。”
  
   趁这间隙间稍稍的缓和,古灵夕鼓足勇气跑到钟晨煊身边连声说道:“老钟,你不信他也要信我吧?连胤真的是你我的救命恩人,如果他是坏人,何必又……”
  
   钟晨煊把食指轻摁在她的嘴唇上,又轻佻地勾了勾她的下巴,邪邪笑道:“做丈夫的哪能不信自己的妻子,放心,我不会对他怎么样的。”
  
   古灵夕啪一下打下他的手,心慌意乱地给了他一拳:“说话就说话,动手动脚干什么!”
  
   丢下一串大笑,钟晨煊回头朝楼上走,上楼前,他侧过脸,也不看人,说:“有问题的人,跟我上来吧。先说清楚,知道答案后你马上离开,不要扰我好梦。”
  
   “呵呵,多谢了。”连胤似乎不知生气为何物,满脸笑容地跟了上去。
  
   “先凑活着拿点能吃的到我房间。”钟晨煊看了漓湖一眼,又对古灵夕说,“别杵着了,让漓湖给你的手臂上点药。”
  
   嗳?!
  
   古灵夕一愣。
  
   被饿鬼众弄出的伤口虽然流了血,可并不算多严重,她自己都忘了自己受了伤,他却留意到了。
  
   “蠢丫头。”见她一脸痴相,他摇摇头,跟连胤一前一后上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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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5 楼
嚼完漓湖送来的热馒头,又朝嘴里塞下最后一口菜,钟晨煊满意地放下碗筷,擦了擦嘴。
  
   “吃饱了?那说吧。”从头到尾,连胤都充满着耐心。
  
   钟晨煊喝了口茶,咂咂嘴,简单把追查赵大婶死因的前前后后讲给他听。
  
   “你发现尸体的眼皮上有个黑点?”听完,连胤略一沉思,问。
  
   “是。”钟晨煊看着他,“我想,神秘如阁下你,应该听说过乱阳咒吧。”
  
   连胤点头,道:“此咒专藏于尸首之中,一旦有活人触及咒点,咒念所及范围内的所有生人都会照施咒之人的意愿被卷入不属于人界的空间。而埋在那赵大婶身上的乱阳咒,将你们强行带到了枉死城前。”
  
   “果然知识渊博。”钟晨煊朝他伸出大拇指,“知道这种禁咒的人少之又少,会使用的更是廖廖无几。”
  
   “看来你是棋逢敌手了。”连胤笑道,“竟有人用乱阳咒对付你们,结怨很深啊。”
  
   “对付我?!”钟晨煊摇头,“那到未必。我总觉得事有蹊跷,可一时半刻又想不出是哪里不妥。”
  
   连胤不语,扭头看向掩上的房门,一挥手,说了声:“想听就进来,不必鬼鬼祟祟。”
  
   话音刚落,房门自动打开。
  
   哎呀!
  
   古灵夕大叫一声跌进房来,背上还压着个系着围裙的漓湖。
诺维
326 楼
以下是引用bass在2007-8-8 15:24:00的发言:
是啊是啊,我每星期都眼巴巴地等着她更新呢 我N年前就掉进她的大坑了,现在还没爬出来,习惯了都  = = 那个,双树的帖子最难打,MM辛苦辛苦~~~
诺维
327 楼
双树更新了,我来替bass MM贴一段 ============================================================== 今天是晚餐,不是宵夜~~ ^_^
  
  
   嚼完漓湖送来的热馒头,又朝嘴里塞下最后一口菜,钟晨煊满意地放下碗筷,擦了擦嘴。
  
   “吃饱了?那说吧。”从头到尾,连胤都充满着耐心。
  
   钟晨煊喝了口茶,咂咂嘴,简单把追查赵大婶死因的前前后后讲给他听。
  
   “你发现尸体的眼皮上有个黑点?”听完,连胤略一沉思,问。
  
   “是。”钟晨煊看着他,“我想,神秘如阁下你,应该听说过乱阳咒吧。”
  
   连胤点头,道:“此咒专藏于尸首之中,一旦有活人触及咒点,咒念所及范围内的所有生人都会照施咒之人的意愿被卷入不属于人界的空间。而埋在那赵大婶身上的乱阳咒,将你们强行带到了枉死城前。”
  
   “果然知识渊博。”钟晨煊朝他伸出大拇指,“知道这种禁咒的人少之又少,会使用的更是廖廖无几。”
  
   “看来你是棋逢敌手了。”连胤笑道,“竟有人用乱阳咒对付你们,结怨很深啊。”
  
   “对付我?!”钟晨煊摇头,“那到未必。我总觉得事有蹊跷,可一时半刻又想不出是哪里不妥。”
  
   连胤不语,扭头看向掩上的房门,一挥手,说了声:“想听就进来,不必鬼鬼祟祟。”
  
   话音刚落,房门自动打开。
  
   哎呀!
  
   古灵夕大叫一声跌进房来,背上还压着个系着围裙的漓湖。
  
   见状,钟晨煊嗤笑一声,冲着狼狈爬起的漓湖道:“幸好你在上头,要是那比猪还沉的丫头压在你身上,怕要断你几根骨头呢!”
  
   漓湖露出天真无邪的傻笑:“不会吧……”
  
   古灵夕噔噔冲到他面前,黑了脸叉腰呵斥:“刚才不知道谁更像头死猪!才一恢复人样就晓得说风凉话了,你什么德性!”
  
   那边有人故意清了清嗓子,打断这场嘴仗。
  
   “你们总爱这么吵吵闹闹么?”连胤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们。
  
   “就事论事罢了,哪个有闲工夫跟她磨牙。”钟晨煊低头轻轻吹开浮在水面的茶叶,不屑地笑。
  
   古灵夕亦不示弱,一屁股坐下来斜睨对方一眼,道:“人跟牛是没有办法沟通的,谁会浪费那个时间。”
  
   “哈哈,你们呀……”连胤看看她,又看看一本正经的钟晨煊,摇头笑道,“我在猜想,若你们将来有幸携手共老,生活会极之精彩。倘若再有后代,必定也非凡品。”
  
   咳咳咳咳。
  
   钟晨煊被茶水呛了一口,拍胸口猛咳。
  
   “你胡说八道什么呀!”古灵夕红透了脸,忿忿瞪着连胤,“我跟他啥关系都没有!”
  
   连胤不以为然地耸耸肩,意味深长地笑:“将来,谁又知道呢……”
  
   “喂,你们不要再说这些闲话了好吧?”漓湖实在看不下去,拍了拍桌子,问,“刚才我听到你们说乱阳咒。到底会是什么人弄这么厉害的东西要害晨煊和灵夕呢?你们个个都是高人,怎么着也得找个头绪出来啊!”
  
   “我说过,这乱阳咒其实未必是冲着我们来的。”钟晨煊放下茶杯,盯着碧绿的茶水入神,“从赵大婶的尸体被发现到运到警察局裣房,这个过程中,任何跟尸体有过接触的人都有可能触到咒点。万幸的是,触到它的是我。”
  
   “差点丢了性命呢,还说万幸?!”古灵夕不满地嘟囔。
  
   “呵呵,丫头,换成别人中了乱阳咒,你说他们还有机会活着回来么?”连胤一语点醒她,“无非又便宜那枉死城主了。”
  
   漓湖大概听明了这整件事的来龙去脉,问:“这么说来,这个凶手的动机岂不是很奇怪?!没有固定的下手对象,谁碰到谁倒霉?!目的究竟是什么?”
  
  
诺维
328 楼
“凶手的动机,我现在也暂时没有头绪。”钟晨煊皱起眉头,欲言又止,“我现在到是担心……”
  
   “担心被下了乱阳咒的尸体不止赵大婶一个。对吧?!”古灵夕轻易猜到了他在担心什么。
  
   “如果真是如此,那人界冥界,都有一场不小的麻烦了。”连胤的神色也严峻起来,“但愿我们的担心不要应验才好。”
  
   “要从哪里查起呢?不能放任这凶手躲在暗处继续害人哪!”古灵夕苦恼地揉着有些胀痛的太阳穴,“你老爹蹊跷受伤,赵大婶死于非命,我们跟枉死城莫名其妙成了对头,这前后发生的事,看起来根本没有任何联系。如果真有人在背后捣鬼,他的目的还真是难猜透。”
  
   “如果真是同一人所为……”漓湖思忖着,“那这些事情一定会有共同点,只是我们现在还没有发现罢了。”
  
   “漓湖,不归居里的客人多且杂,你多留意一下这些酒客的闲谈。”钟晨煊站起身,伸个懒腰,话锋突兀一转,“我就先去睡了,又累又困。晚饭之前不要叫醒我。”
  
   说罢,在众人各有千秋的鄙视目光中,他麻利地甩掉鞋子跳上床,一脸幸福地钻进被窝,蒙头大睡。
  
   “这家伙的思维,跳跃性很大呢。”连胤佩服他前一秒还忧国忧民,后一秒马上宣布要去梦周公。
  
   漓湖无奈地摇头:“他好像一贯如此。只要他困了,再重要的事情都不能影响他睡觉。”
  
   “贪睡的老牛。”古灵夕鄙夷地看着对面床上,自己却也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呵欠。
  
   连胤见她难掩的倦意,拍拍她的肩膀:“你也休息去吧,折腾许久,不要死撑了。”
  
   “嗯……好吧……”古灵夕看看窗外透入的阳光,眯起眼睛,又连打三个呵欠后问他,“你呢?还有这一堆事情,都还没有解决。”
  
   “不必担心,凡事都有解决之道。快睡去吧,太阳这么暖,正是入眠的好时候。”连胤笑着起身,又说,“我还有别的事要办。三日之后我会回来这里跟你们碰头。丫头,你阅历尚浅,凡事要多听别人建议,不要轻举妄动。”
  
   古灵夕似懂非懂地点头:“哦,知道了。”
  
   “那我就告辞了。”他转身同漓湖打了个招呼,“老板娘,今天没时间一尝你不归居的美酒,下次一定不会错过!”
  
   “呵呵,好啊,下次我必定拿出不归居的珍藏品款待,为你这个不肯透露自己的神秘客人。”漓湖娇笑着拢拢头发,看着房门道,“我送你出去。大门还锁着呢。”
  
   “慢走啊,我就不送你了。”古灵夕冲连胤摆摆手,一路呵欠地出了房间,毫不客气地朝上次她睡过的房间走去。她还记得那里的床有多软,被子枕头有多舒服。
  
  
诺维
329 楼
打开铁锁,漓湖把大门挪开,一束阳光直射下来,她下意识地遮住了眼。
  
   “哟,老板娘,今天咋这么晚才开店呀!”街对面卖水果的贩子见了,扯着嗓子问,“我还担心今天没酒喝呢。”
  
   “不开店,我难道喝西北风么?!”漓湖朗声笑应,随即回头看向连胤,说,“虽然不知道你是什么来头,不过你不是坏人。希望我的直觉没有错。”
  
   连胤不语,仰头看向天际,暖暖的阳光给他的面孔镀上一层淡金色,恍惚间,竟不像是食这人间烟火的。
  
   “起初本该是你出手救人。”他收回目光,话题却跳到十万八千里外,“我到好奇你打算用什么法子救回钟晨煊。”
  
   “我自有我的法子。”漓湖一挑眉,歪头看他,“不过,我不如你。”
  
   “哦?!”连胤看着眼前这仪态万千的美人,啧啧道,“过奖过奖。我看老板娘到是人间少见的奇女子。告辞。”
  
   刚转身,他却又回头,眼角飞上狡黠的笑意,说:“他的伤,非人力可愈。呵呵,三界六道,芳踪难觅。”
  
   漓湖微微变了脸色,却很快恢复常态,笑声如风动银铃:“高人便是高人,说的话也费煞思量。漓湖慧根不足,不太明白。”
  
   “哈哈,不要紧,当我胡言乱语吧。”
  
   留下这句话,连胤沐着一身阳光,很快消失在街角。
  
   直到他消失,漓湖才长长出了一口气,整个人无力地靠在门板上。
  
  
  
   在不归居无所事事地过了两天,午后,古灵夕百无聊赖地坐在靠窗的位子上,晃着手里的筷子发呆。
  
   钟晨煊刚刚出门去医院了,并且拒绝她同行,要她乖乖留在不归居养伤,还特别嘱咐漓湖看紧她,不许跨出不归居半步。
  
   古灵夕伸过手臂,看着已经结痂的伤口,愤愤不平,这也算伤么,有什么可养的,那家伙就是嫌自己聒噪,怕她又招祸事罢了,也不知道十七表姐怎么样了,他答应自己要替她去探望的。
  
   这会儿的客人不多,漓湖清闲地坐在柜台后头拨弄着算盘,目光不时瞟向发呆的古灵夕,生怕这精怪的小丫头趁她不注意偷溜出去,到时候钟晨煊又要拿自己的疏忽来说事。
  
   突然,一阵又快又急的车铃声从门外传来,然后便是一阵嘈杂和骂声。
  
   “搞什么呀,骑那么快,鬼在撵你么!”
  
   “把我的苹果捡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我有急事!”
  
   一个人风风火火地闯进不归居,店内之人纷纷侧目。
  
   白衬衫加米色格子吊带西裤,身侧还挎了个黑色的大包,来者站在店中央,目光四下搜索,似乎在找人。
  
   古灵夕一见,顿时跳了起来,几步窜到来着身边,用力拍拍对方肩膀,喊道:“胡庭优,你跑来做什么?”
  
   “是你啊。”胡庭优见是她,忙急急地问,“钟先生呢?我找他有急事!”
  
   “他有事出去了。”古灵夕看着他背的包,包口处露出一截总是套在他相机上的挂绳,“你不会是来告诉他,你买新相机的钱不够吧?”
  
   胡庭优像看怪物一样打量她:“你胡说什么呀!我是来送那天的照片的!”
  
   对呀,那天出了警察局,他们好像是要这小子把照片送来看看的,钟晨煊还特意留了不故居的地址给他。
  
  
  
诺维
330 楼
古灵夕眼睛一亮,迫不及待地说:“好好,赶快拿出来我先看看!”
  
   胡庭优看看周围,摇头:“不行,这里人太多了。钟先生说过照片必须要保密的!”
  
   “上楼到你房间去看吧。”漓湖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他们背后,指着上头建议,又问,“什么照片这么神秘?”
  
   古灵夕即刻对她附耳道:“那天我们去枉死城,这家伙也跟着我们一道去了,他拍了好多照片呢,我想从来没有谁拍到过这类照片吧?”
  
   “上楼再说。”胡庭优紧握着他的包,连正眼也不看漓湖便急急忙忙上了楼,好像这地方是他自己的一样。
  
   “真不懂礼!”古灵夕不满地叨叨,边上楼边向漓湖抱怨,“你不知道这小子有多离谱,做个记者而已,却几次三番连命都不要,就只要他的宝贝相机!疯子!”
  
   漓湖看着胡庭优的背影,轻笑道:“天下从来都不缺执著的人。”
  
   “那哪叫执著,根本就是脑子被驴踢过了!”古灵夕不屑。
  
   胡庭优随便找了个房间,站在门口问漓湖:“是空房么?”
  
   漓湖点头。
  
   他即刻推门进去。
  
   “他以为这里是他家啊!”古灵夕一脸不满地跟了进去。
  
   屋里,胡庭优把包小心放到桌上,看着一道进来的漓湖,警惕地问:“这位是……”
  
   古灵夕没好气地替漓湖答他:“你还好意思问呀,你现在站的地方就是这姐姐的地方,哼,她是不归居的老板娘呢,你这家伙居然连个招呼都不打!”
  
   “能不能请她暂时出去一下呢?”胡庭优冒了一句更加找打的话,“这些照片是不能给不相干的人看的。”
  
   “你……”古灵夕真的很想动手揍人,强压下火气,说,“漓湖姐不是外人,连你最崇拜的钟先生,也要尊她一声姐姐。我们那天发生的所有事,她都知道。”
  
   胡庭优狐疑地看她:“真的?”
  
   “还煮的呢!”古灵夕拍桌子,“赶紧把照片拿出来!”
  
   犹豫一下,胡庭优打开了包,取出一个牛皮纸大信封,抽了一沓照片出来。
  
   古灵夕忙把照片抓过来,才看了两张,便气恼地喊:“这……这拍的是什么东西啊?白茫茫一团,什么都没有嘛!一张,两张,怎么每张都这样。”
  
   漓湖凑过来一看,掩口直笑:“头回见到这样的照片,空无一物。记者先生,你是不是洗照片的时候出什么差错了?”
  
   胡庭优沮丧地摇头,说:“今早在暗房里,我刚把照片冲好的时候,上头的确是有东西的,那道门,还有那个可怕的怪物,都是有的!可是没过一会儿,这些东西就消失了,成了现在这样子。”
  
   古灵夕扇着照片,狠瞪着他:“有那么玄乎么?一定是你手艺太差,当时根本就什么都没拍下来!”
  
  
诺维
331 楼
“才不是呢!我的技术是我们报社里头最好的!你不要随便侮辱我!”胡庭优一副要跟她拼命的样子。
  
   “好了好了,别争了!”漓湖赶忙灭火,又对古灵夕低声道,“这不能怪他,你们去的地方,也许并不是一个普通相机能随意拍下的吧?!”
  
   古灵夕一想,觉得她说的有几分道理,那里根本就不是人呆的地方,人间的东西又怎么能顺利拍下那里的情况?!
  
   胡庭优抚着胸口,稍稍缓过来后才说:“其实我今天来,不止是要给你们看这几张照片。”
  
   “嗯?!”古灵夕看看手里的照片,“不止这些?那还有什么?”
  
   “在你们去裣房之前,我不是早到了一步么。”胡庭优从她手里拿回照片翻看着,“那个时候我……我给那壮辅诚高中命案的受害者拍了一张照片,想拿回社里交差……”
  
   说着,他的手指停下了,从那叠照片的最末抽出一张来,摆到古灵夕面前:“可是,这照片却成了这个样子……”
  
   “又变成空白了么?”古灵夕接过照片。
  
   很快,她愣住了,揉揉眼睛,把照片拿近了些再看,神情越发惊异。
  
   “小子,你确定这张是你拍的赵大婶??就是那个死者??”古灵夕抓住胡庭优的胳膊,要他想清楚了再回答。
  
   “当然确定啊,我刚拍了这一张照片,就被人打晕了。”胡庭优摸着后脑勺,“现在这后头还鼓着一个包呢!当时你也在场,这照片的真假,你该再清楚不过。”
  
   “一张照片,把你吓成这个样子?”漓湖不明就里,拿过她手里的照片,看一眼,说,“咦,怎么……有两张脸在上头?!”
  
   照片里的躺着的,的确是双目紧闭的赵大婶,可是,在她的脸上,却又重叠了另一个人的脸,半透明,膜一样覆盖在上头,虽然没有颜色也没有够清晰的线条,可是并不妨碍外人看出,那是一个男人的面容。
  
   “这到奇了,一个人怎么能拍出两张脸来?”漓湖惊奇不已。
  
   “我也不知道。”胡庭优茫然地摇头,“从来没有遇到这样的事。”
  
   古灵夕一言不发,呆呆看着某处,似在回想什么。
  
   许久,她猛一拍腿,大喊:“这张男人脸,我曾见过的!”
  
   “是谁?!哪里见过?!”
  
   漓湖和胡庭优异口同声。
  
   “教堂!”古灵夕肯定地说,“那次我同老钟去找那里的什么什么罗德神父,出来的时候遇到一个冒失鬼,差点撞到我们。我肯定,就是他,照片上那张男人脸,就是那个中年男人!”
  
   古灵夕激动得语无伦次,好像发现了一个至关重要的大秘密一样。
  
  
诺维
332 楼
慈济医院里,宋世琪病房。
  
   钟晨煊站在宋世琪的病床边,放下手里提的一袋水果,说:“看你没事,大家就放心了。”
  
   “其实我真的没什么……那天只是被吓了一跳而已,劳你费心来探望。”宋世琪捏着被角,不好意思地说。
  
   “毕竟同事一场,来看看是应该的。你表妹本来也要来,但是她受了点风寒,我怕她传染到你,所以只能改天再来看你了。宋老师不要介意。”钟晨煊撒谎是永远不眨眼的。
  
   “灵夕……灵夕她现在在哪里?!这丫头成天疯跑不知道深浅,我怕……”一听到这表妹的名字,宋世琪又气又急。
  
   钟晨煊忙宽慰道:“宋老师放心,她现在好得很。因为我需要她帮我点小忙,所以暂时把她安置在我一个好友那里。你刚入院的时候她来看过你,不过那会儿你还在昏迷中。”
  
   “这样啊……”宋世琪虽然还有疑问,却又不好再多问,只说,“那就拜托你多照顾灵夕了,这丫头很让人头疼。表姨父只有她一个女儿,她是绝对不能有什么闪失的。”
  
   “嗯。我知道。”钟晨煊笑笑,岔开了话题,“这个病房现在就剩下你一个人?我记得上次来的时候,你旁边的病床是有人的吧?!”
  
   宋世琪点头,说:“是的,那张床上原来住的是个腿骨骨折的年轻女人。你记性还真好呢。”
  
   “出院了么?”他随口问。
  
   “不是。”宋世琪摇头,面有遗憾,“前天晚上突然去世了。可惜,好年轻的人哪。她的丈夫都哭晕在了病房里。”
  
   “骨折而已,突然病逝?”钟晨煊看着那张空空的床。
  
   “嗯。听那些护士说,是药物引发过敏还是什么来着。”宋世琪回忆着,旋即又压低了声音,有些害怕地说,“今天我中午出去散步时,无意听到两个小护士偷偷说什么4床病人的尸体不见了,医院裣房的大门被人撬开,里头有一只男人的皮鞋,好像就是那女人的丈夫的,大家都说是这痴心丈夫把妻子的尸体偷走了呢。真是又感人又吓人。”
  
   钟晨煊心下一动,不露声色地说:“嗯,世上痴情人多,爱到极致,一个丈夫做出这样的事也不足为奇。”
  
   “我想也是呢。”宋世琪点头,又十指相扣,祈祷道,“希望老天早点让我出院,一个人在这里很无聊啊。”
  
   “呵呵,一切都要听医生安排,身体重要。”钟晨煊边说边起身走到4号病床前,若有所思地打量着。
  
  
  
  
诺维
333 楼
蓦地,在病床与床头柜子相间的缝隙里,一个小小的闪着银白光彩的玩意儿进入他如炬目光中。
  
   走过去,他从缝隙地上摸出了一条细细的银链子。
  
   链子在他手中轻轻摇摆,末端,一个精致小巧的十字架,淌着洁白的光。
  
   “这个女人信教么?”他收起链子,问宋世琪。
  
   宋世琪略一思索,道:“好像是的,我记得她有事没事就爱看圣经。”
  
   “哦。”钟晨煊微微点头,说,“好吧,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你好好休息!改天我带古灵夕来看你!”
  
   说罢,他风一样出了病房。
  
  
  
  
   PS.1.8月8号立秋,之后的天气果然有了改观,一早一晚都很凉爽了,啊哈哈哈,太好了,看到了看到了,秋天的脚步在慢慢接近~~~^_^
  
   2.写着写着,我觉得钟晨煊越来越有天秤座的德性。。。。。。比如说,爱睡觉~ -_-|||||
  
   3.上周买了一堆乱七八糟的小东西。什么刘海夹子,气囊齿梳,按摩器,去角质的洗面刷子等等等等,还买了一盒DODO的演员粉。关于这个粉粉,之前买的还剩了不少,但是被我闲置了,因为在拼命地用流星粉球。前不久有一天心血来潮又把DODO翻出来,发现用粉扑沾了粉之后把粉扑揉一揉再上,效果非常好呀。于是又爱上DODO了~~~~不过当我不用刷子而用粉扑上粉球时,我觉得脸上闪耀D像沾满了碎水瓶内胆的小渣子一样。。。。。。赶紧洗脸。。。。。。于是现在粉球被暂时闲置了。发现我还是不喜欢用粉饼之类妆感较重的东西,尤其夏天,透明妆是我D最爱呀,嘎嘎~~建议JMS夏天都用隔离加散粉就足够了,中性或者油性皮肤的JM身上最好随身带一盒散粉,出油的时候不要用吸油纸,那会带走皮肤水份,用点散粉扑上去就好。至于粉底液粉饼啥D,留在秋冬吧~~^_^散粉里头,我推荐DODO,性价比比各大牌粉粉高出太多,而实际效果,甚至比某些大牌更好。。。。。。但是最近据小道消息,DODO公司似乎倒闭鸟,标记2007年的演员粉都不是正品,晕,不知道是真是假。我新买的是2006年出的,保质期5年,跟我之前的DODO粉对比,效果和味道完全相同,我放心了。另,相比粉饼等有遮盖力的东东,散粉的成分更健康,含铅量低,可以经常使用^_^再说说我买的那个气囊梳子,大S推荐的那种,拿来梳我现在的一头直发正合适,哈哈哈,很舒服,的确有按摩头皮的作用,现在我是填一会儿坑就梳一会儿头。。。。。。建议直发JM都使用这个梳子哈,真的很好D说,梳得头发那个顺溜啊,哇哈哈哈~~~至于那个刘海夹子我还没研究出来该怎么用才好,研究好了再说。。。。。。按摩器老妈拿去用了,成天就见她用那个东东在手上腿上滚来滚去。。。。。。我也滚了D,晚上涂了乳液之后滚,据说坚持使用可以塑身哦~~嘿嘿^_^去角质的刷子用了一次就没用了,我是懒人。。。。。。还买了些别的东西,但是我现在想不起来了。。。。。。 :(
  
   4.这两天吃了很多辛辣的东西。烤肉,火锅,孜然炒虾,全是巨上火的东西,唉唉,真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呀。。。。。。说到吃的,其实很多外地筒子吃不惯川菜不是因为辣,而是因为麻。事实上我自己也很不喜欢太麻的东西,吃到最后舌头都麻木了,啥味道都没有了。。。那感觉一点都不好啊~~~~~:(
  
   5.下周全力写嫁衣,一定在七夕前结束它!!!加油加油~~~~~:P对了,19号就是七夕了,星期天,想搞浪漫D筒子,千万别错过了哈^_^
  
   6.明天又要开始忙碌D一周,大家星期天快乐哈,我预备先闪了,还要趁月黑风高气温怡人时出去买点东西~~ ^_^
b
bass
334 楼
谢谢诺维mm帮我更新啊
诺维
335 楼
寒,不谢不谢,我正好看双树昨天更新了,就手痒忍不住搬过来 MM表介意啊~~
羊羊羊
336 楼
好久没跳双树的坑了,一次看了个过瘾,呵呵
诺维
337 楼
哈哈,小羊原来也追双树的坑啊 摸摸^^
羊羊羊
338 楼
以下是引用诺维在2007-8-15 0:24:00的发言:
哈哈,小羊原来也追双树的坑啊 摸摸^^ 最早那个《我的老公不是人》就是我贴的。 我也算是有耐心,一直等到坑填完了,才贴过来的
诺维
339 楼
以下是引用羊羊羊在2007-8-15 3:10:00的发言:
最早那个《我的老公不是人》就是我贴的。 我也算是有耐心,一直等到坑填完了,才贴过来的 老公不是人连载那会儿,我还没上学,天天在天涯蹲坑,记得那会儿大家还狂猜结局来着 现在我都快毕业了,双树同学的坑是挖了一个又一个,我汗~~~~ 这家伙上次说,等这个系列写完了,又有一个大坑即将出现   = = 我估计我是爬不出来了~~~ 嗯,说到坑,我总想起那个KEN   
b
bass
340 楼
以下是引用诺维在2007-8-15 16:09:00的发言:
老公不是人连载那会儿,我还没上学,天天在天涯蹲坑,记得那会儿大家还狂猜结局来着 现在我都快毕业了,双树同学的坑是挖了一个又一个,我汗~~~~ 这家伙上次说,等这个系列写完了,又有一个大坑即将出现   = = 我估计我是爬不出来了~~~ 嗯,说到坑,我总想起那个KEN    双树和颜色同学新挖了个坑--聊斋II。 我会新开个帖子贴的
c
cauchy
341 楼
好看 看了我一个下午加晚上 谢谢啦
b
bass
342 楼
又有更新了!
b
bass
343 楼
蓦地,在病床与床头柜子相间的缝隙里,一个小小的闪着银白光彩的玩意儿进入他如炬目光中。
  
   走过去,他从缝隙地上摸出了一条细细的银链子。
  
   链子在他手中轻轻摇摆,末端,一个精致小巧的十字架,淌着洁白的光。
  
   “这个女人信教么?”他收起链子,问宋世琪。
  
   宋世琪略一思索,道:“好像是的,我记得她有事没事就爱看圣经。”
  
   “哦。”钟晨煊微微点头,说,“好吧,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你好好休息!改天我带古灵夕来看你!”
  
   说罢,他风一样出了病房。
  
  
   紧赶慢赶回了不归居,钟晨煊一进门便与正往外冲的古灵夕撞个满怀,被迫后退的她又一脚踩在紧随其后的胡庭优脚背上,这倒霉鬼怪叫一声,身子朝后一仰,刚刚好磕到漓湖的鼻子,惹来哎唷一声尖叫。极其惹笑的连锁反应,幸而店里此时已经没有客人,否则必然笑到满地找牙。
  
   钟晨煊头疼地盯着这三个家伙,责问:“被鬼撵啊?脑袋被门夹过了?走路非要排成一条直线?!”
  
   “你回来啦!”古灵夕不但不恼,反而乐开了花儿,忙抓住他的手大声说,“老钟,我正要去找你呢!我发现了一个大问题!!”
  
   “嗯嗯,我们正急着出去找你呢!这照片实在太离奇了!”胡庭优忘了脚痛,呲牙溜嘴地插话。
  
   柳眉倒立的漓湖走上前,捂着鼻子,忿忿瞪着前头这两个兴奋的家伙,斥责道:“我明说了不宜声张,这两个冒失鬼,还是像中了奖票头奖一样兴奋,我是拉都拉不住!哼,撞歪了我的鼻子,我看你拿什么来赔!”说罢还屈起手指朝胡庭优头上用力磕下去。
  
   “好了好了。”钟晨煊打断他们直入主题,“你们发现什么了?照片有什么问题?”
  
   古灵夕献宝一样打兜里抽出从胡庭优那儿硬抢来的照片,指着上头的两张人脸:“你瞧这儿,赵大婶脸上又多了一张脸!” 
   钟晨煊拿过照片细看,众人都住了口,不归居里安静得能听到心跳声。
  
   “教堂……”钟晨煊的记性异乎寻常地好,准确地报出了这张男人脸的来历,“第一次见罗德神父那天,我们出来的时候曾撞到过这男人!”
  
   “没错没错!就是他!”古灵夕抢回照片,指着那男人脸回忆着,“你还记得当天我们见到这人时,他有多紧张么?!不要命地朝里头冲,还口口声声嚷嚷着要找那神父!”
  
   钟晨煊不语,掏出那个从病床旁捡到的十字架。
  
   在链条末端来回晃动的银色十字架,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洋和尚用的东西?!”漓湖的眼珠随着十字架左右晃动,“你拿这个干什么?”
  
   “慈济医院里,我想,八成是发生了跟警局裣房差不多的事。”钟晨煊入神地盯着十字架:“一个突然病故的人,尸体莫名失踪,随之失踪的还有对尸体寸步不离的,死者的丈夫。我在死者的病床旁边,发现了这个。”他又看看古灵夕,“你表姐告诉我,死者是信教的。而回来前,我向医院的护士打听过,证实在死者病故的前一天,一个外国神父曾来探望过她。”
  
   “又是神父?!”古灵夕没有想到,一个就快被自己遗忘的人,竟在不经意间,被提到了一个不可忽略的重要位置。
  
   “既然扯到了神父,那就该去教堂参观参观才好。省城只有一座教堂而已。”
  
   淡若闲聊的建议从天而降,钟晨煊的背后忽然闪出了连胤的笑脸。
  除了钟晨煊,所有人都被他的突然出现吓一大跳。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7-8-21 10:52:21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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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4 楼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古灵夕确定自己事先没有听到任何脚步声,也没有看到任何人从门口进来。
  
   漓湖俏脸微微变了变颜色,很快又恢复如常,冲连胤娇笑一声:“恐怕房顶上的猫儿也不及阁下轻灵呢,天生是块梁上君子的料。”
  
   “过奖过奖!”连胤欣然接受漓湖的“夸奖”,笑眯眯地走出来,“其实我我敲了门的,但是你们没一个人睬我,一个个都丢了魂一样看着他手里的东西。”他用手指挠了挠还捏在钟晨煊手里的十字架。
  
   “你是谁?”胡庭优傻看着面前的不速之客,又看看漓湖,“你们这酒店里头的人都怪里怪气的……”
  
   连胤出其不意地在他下巴上轻拍一掌,合上了胡庭优张大的嘴,问其他人:“这个傻小子是怎么掺和进来的?”
  
   古灵夕没好气地说:“这家伙从头到尾就没有脱离过这件事!遇到他真是倒霉到了家!”
  
   “以后再来交待这个人。”钟晨煊及时制止了古灵夕打算向连胤大倒苦水的念头,拿过照片和十字架塞给连胤,“两起类似事件,都跟这里的一个神父有所牵扯。”
  
   连胤的目光定格在照片上许久,又凝神看了看光华如水的十字架,说:“告诉我详情。”
  
   “好。”面对他的坦然,钟晨煊找不到犹豫的理由,随即立刻制止了跃跃欲试的古灵夕,要她闭上嘴巴,前后几起事件,由他亲自来转述绝对比那丫头有效率得多。
  
   “都过来坐下吧。先别急着乱跑。”连胤随意选了身边的位置坐下,他的建议比命令更让人无法违抗。“这里没有不该存在的闲人吧?”坐定,他的目光投在胡庭优身上。
  
   “别把我排除在外啊!”胡庭优一下子变聪明了,马上坐到连胤身边死也不肯起来,“我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要不是我拍了这张照片,恐怕你们也没那么容易找到线索吧!”
  
   钟晨煊坐下来,到没有把他踢出店门的意思,只凑到他身边轻声说:“仅仅是知道,那没问题。但是,知道之后还要说出去,那就……”他把手掌横到胡庭优脖子前,做了个咔嚓的动作。
  
   胡庭优身子一抖,点头不止:“我明白我明白,我对天发誓,绝对不把这前前后后知道的事情透露出去半分!钟先生大可放心!”
  
   “借他十个胆他也不敢……”古灵夕嘀咕着坐到胡庭优对面,瘪嘴瞪着他。
  
   饮着漓湖沏来的上好茶水,几个人在钟晨煊有条不紊的讲述中,从阳光万里坐到夕阳初现。
  
   虽然漓湖关了店门不做生意,仍然不时有老顾客砰砰敲门,害得她不断在店里走来走去忙于打发这些犯了酒瘾的家伙。
  
   连胤饮下最后一口茶,扭头对刚刚打发走又一拨酒客的漓湖笑道:“还是开门做生意吧,我们这就换个地方去。眼见你白白损失银子,实在过意不去。”
  
   “你到体贴呢。”漓湖斜眼睨他,问,“莫非你们这就要去教堂找那个洋和尚罗德?”
  
   钟晨煊看着连胤,笑道:“我跟他想法相同。除了教堂,我们没有第二个去处。”
  
   “好啊,一起去!”
  
   古灵夕与胡庭优异口同声,然后又为这个巧合不屑地互瞪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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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5 楼
“发生在你们身上的几桩事情,我大概了解了。”连胤看看天色,略一沉思,轻笑道,“看来,我不插手都不行哪。”
  
   “连兄有何高见?”比起具体的“高见”来,钟晨煊对促使连胤如此自信沉稳的根源更有兴趣。他说出的每一句话都不见得华丽灿烂,但自有一股只有高高在上的王者才有的泰然与决断。等到整个事件解决后,钟晨煊想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弄清这姓连的男人,究竟什么来路。
  
   “先会会那神父吧。”连胤一掀衣袍站了起来,“你们先行一步。待我去核实些事情后,再到教堂与你们会合。”
  
   “你要去哪里?”古灵夕怕他不来,经过那乱葬岗一战,她对他的实力佩服得五体投地,心想只要有他在,再加上一切正常的钟晨煊,天下能在他们二人面前作祟的妖魔鬼怪还会有多少?答案恐怕是零吧?!
  
   连胤不答,只从钟晨煊手里拿过照片和十字架,说:“这两件东西我暂时借用。你们先动身去教堂。记住,凡事小心,不要轻举妄动!尤其是丫头你!”说罢,他教导顽皮孩子般敲了敲古灵夕的头,转身出了店门。
  
   钟晨煊吸口气,回头对漓湖说:“你还是留下来,别白白损失一天生意。”
  
   “呵呵,我还不爱跟着你们东奔西跑呢。”漓湖习惯性地拢了拢松散的发髻,朱唇一努,“敲敲外头,多少人等着我开店呢。你不说我也不会放过这些白花花的银子的。你们去吧,小心就是了,别惹了一身伤回来麻烦我就成!”
  
   “好好!我们这就去!”早已等得不耐烦的古灵夕迫不及待推着钟晨煊朝外走去。胡庭优更是充分发挥了狗皮膏药的精神,紧跟着他们跑出了门。
  
   所有人都离开后,漓湖轻轻吁了口气,也不急着开门做生意,只缓缓坐下,淡淡倦意扫过眉头,更有几分忧色掺杂其中。
  
   半晌,她轻抚着胸口,喃喃自语:“心跳如此厉害,怪事……他们不要有事才好……”
  
  
  
   有车代步,他们三人赶在太阳落山前到了教堂的正门。
  
   灰黑色的楼,背阳而立,落日余辉模糊了它的轮廓,却清晰了楼顶上那座巨大的十字架。没有光彩,没有颜色,只有如深渊的黑色紧紧包裹着它,沉默地向来者昭示着只有它自己才懂得的某种不可告人的意义,或者,秘密。
  
   几人从只开了一半的铁栅门里走进去,踩在用小方砖铺得整整齐齐的小路朝教堂正门走去。
  
   除了他们细碎的脚步,四周只有隐藏在沙沙树声里的零星虫叫,以及归巢的鸟儿偶尔扑腾翅膀的声音。教堂的位置其实并不偏僻,跟它一街之隔的地方就是省城里极热闹的城隍庙所在,茶楼洋货铺小吃店比比皆是,尤其最近又快到一年一度的城隍诞庙会,不少工匠终日忙于扎彩灯搭台架,常常忙碌到深夜才散去,所以哪怕隔很远也能听到阵阵嘈杂人声还有竹架碰撞的啪啪声。
  
   可是,自打踏入教堂大门,所有人都有了种进入另一重世界的错觉。
  
   静谧,沉寂,肃穆到死气沉沉,跟那热闹的外界脱了节一般。
  
   走得近了,古灵夕这才发觉爬满外墙的暗绿,是一种她叫不出名字的蔓藤,不像爬山虎,因为它的叶子,像人的手掌一样分裂成五片细而尖锐的部分,张牙舞爪地紧扣住灰黑泛潮的墙壁。
  
   上次来时还不觉得这教堂有什么特别,可在此刻,一股隐隐的不安,于古灵夕心中越发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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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6 楼
她快走几步,拉住钟晨煊的袖子小声道:“老钟,我怎么觉得邻近夜晚的教堂……那么寒得慌呢?”
  
   那头,胡庭优已经打了好几个冷颤,交叉着双手用力抚着手臂,底气不足地附和着:“我……我也觉得有点冷……”
  
   “害怕就直说。”钟晨煊毫不介意这对冤家说的“寒冷”,跷起大拇指对着身后的来路指了指,“大门在那边,不送。”
  
   胡庭优忙直起冷得驼起来的背,精神百倍地说:“谁说我怕!我想是我穿得太少的缘故!”
  
   “你说话态度就不能好点?我也只是说说罢了……”古灵夕不满地嘀咕,却将钟晨煊的袖子拽得更紧了些。
  
   进了教堂,迎面便是数十排整齐而空荡的座椅,这会儿,没有一个信徒来做祷告,耶稣像前的神台上,燃烧着两排整齐的白蜡烛,烛光交相辉映,将雪白的耶稣像渲染得如置梦幻。
  
   “一个人都没有啊……”古灵夕说话时,清楚听到了浅浅的回音。
  
   “比起咱们的寺庙,这洋和尚庙也太冷清了吧……”胡庭优边说边掏出了包里的相机,似乎又想展现一番他的职业精神。
  
   钟晨煊摁住他的手,警告:“没有我的允许,你任何照片都不许拍!”
  
   “哦……”胡庭优怏怏地把相机放了回去。
  
   “狗屁记者!哼,我就知道你跟我们来是别有目的的!”古灵夕从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打击胡庭优的机会,压低声音斥责,“你知不知道你那破相机的闪光灯可能会惊扰到敌人的!如果真有敌人在这里。”
  
   胡庭优本想反击,可是一看到钟晨煊严厉的目光,只得生生咽下这口气,眼见着古灵夕在对面冲他得意地吐舌头。
  
   钟晨煊左右看看,想了想,望向上次经过的那道侧门所在的方向,说:“兴许又在花园吧。”
  
   从座椅间的狭窄通道快步穿过去,三人走到那幅高高垂下的丝绒幕帘前。
  
   钟晨煊上前,伸手揪住幕帘,朝旁边一掀。
  
   一张苍白而无血色的人脸与帘后的阴暗形成了强烈的反差,人脸上那伤痕满布并且瞎掉的左眼和那没有神采,阴翳满眸的右眼,漠然地盯着面前这群不速之客。
  
   古灵夕倒抽一口冷气,胡庭优则紧紧捂住嘴巴,紧张得差点晕过去。
  
   与他们对视数秒后,帘后之人缓缓走出,光线照出了那一身灰色的对襟衫裤,还有那娇娇小小的身影。
  
   任何时候,始终还是钟晨煊能镇得住场面,对于刚才那足以把胆小者吓得魂飞魄散的一幕,他连眼都没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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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7 楼
“不好意思,我们没吓到你吧?”他认出了这个灰衣女子,上次来教堂时,正是她告诉他们罗德的去处。
  
   老天,谁把谁吓到了啊?!古灵夕心里佩服钟晨煊到了极点,这男人真是不分场合地展示风度啊!
  
   女子怯怯地摇头,一触到胡庭优停留在她脸上的骇异目光时,忙垂下头,有些慌乱地拨着故意留长的刘海,想遮住自己的左眼。
  
   “我们是来找罗德神父的,他在么?”钟晨煊又问。
  
   女子嚅嗫着嘴唇,声音比蚊子大不了多少:“神父出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走了?去哪里了?什么时候走的?”古灵夕的声音和她比起来,不亚雷公。
  
   “听说是去一个教友那儿了。嗯……下午出去的。”女子看她一眼,又把脸垂了下去,局促地揉着自己的衣角。
  
   “早不走晚不走,我们一来他就不见了!”古灵夕恼得很,理所当然地把“做贼心虚”的帽子扣到了罗德身上。
  
   胡庭优沮丧地嘀咕:“主角都不见了……这不白跑一趟么。”
  
   众人正面面相觑时,背后突然传来一个惊喜的声音:“钟老师!!灵夕!!你们怎么来了?”
  
   被指名道姓的二人同时回头,却见那手捧一叠画纸的霍青云,喜笑颜开地站在他们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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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ss
348 楼
PS.1.啊啊,累S了~~~紧赶慢赶,总算赶出了这么些菜~~~55555~~肩膀的老毛病折腾我好多天了。。。。。。。HOHO,霍青云突然冒出来了,估计很多人都把这画痴给忘记了吧。。。。。。
  
   2.七夕那天,中午回了帖子,然后爬上床睡觉,睡到快三点,起来吃了点东西,然后又接着睡,睡到六点多,出门晃悠,啊啊啊,多么幸福D生活哇,吃了睡睡了吃,吃了再睡,醒了逛街。。。。。。其实,实在是因为太累了。。。。。。公司里的工作一件还没忙完,又来第二件,堆积成山,在这个秋老虎肆虐的季节,真是让人恼怒到火烧屁股:(
  
   3.最近几天突然爱上了吃什么年年糕,其实就是类似于糯米糍的东西,今天又去买了不少回来囤积着,嘿嘿,正在犹豫要不要搬一箱回家来。老妈也说很爱吃,事实上,买回来的介东西,大部分都落入了老妈的肚子。。。。。。
  
   4.聊斋Ⅱ里,我的第一个故事《嫁衣》终于搞定了,现在由那个被大家一致评定为很“飘忽”的颜色同学接过革命的铲子,开始他的第一个故事,一个关于狐精的传说。喜欢狐狸的,尤其是男狐狸的,可以去瞅瞅,基本上,我自己也在瞅介只狐狸的故事。。。嘎嘎~^_^
   5.对于那些自私,不懂得为他人考虑的人,我向来是不多理会的。如果你们觉得“我欠了你”,那我真是要劝你们趁早打消这念头。关于写故事这事,我不欠任何人。我已尽力,比起鬼话比比皆是的大坑,我的几个主要大坑可都是填平了的,问心无愧。^_^我的坑历来是来去自由,喜欢,有耐心的,就陪着我一起把坑底蹲穿,没耐心的,离开就是了。我不是任何人的专用作者,我很自由地写我的故事,但是,我很负责~嘎嘎~^_^
  
   6.最后,再赞一下咱们的大宝系列,从基础到防晒到护发,我最近都选的大宝~~~有些MM总不屑于国货,觉得那么便宜的东西怎么会有好的。可是,大宝真的满争气的,除了没有所谓的大牌文化来撑场面,其余的,并不比某些所谓的大牌差。我就是最爱它的吸收快,不油腻,尤其是它家的蛋白蜜,雪肤蜜,还有SPF18的物理防晒蜜,我最近天天用,嘿嘿~~~皮肤偏油的,最好选蜜不要选霜,霜始终比蜜要厚些,适合秋冬用。另,它家最普通的SOD蜜拿来做免洗护发素真的非常非常只好哇~~~~~爱S了~~~不得不再赞一次,哈哈哈~~直发或者卷发的JM都可以试试,头发吸收一样快~~~^_^
  
   好喽,抱抱大家,歪脖子树得下去休息了哈~~~^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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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uchy
349 楼
她每次的题外话都比正文长阿。。。超佩服这些写鬼故事的人 自己不害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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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ss
350 楼
以下是引用cauchy在2007-8-21 11:06:00的发言:
她每次的题外话都比正文长阿。。。超佩服这些写鬼故事的人 自己不害怕吗? 我是只敢看的,而且还是大白天看
诺维
351 楼
我觉得双树写的东西还不算可怕了,只是有点惊怵而已~~~ 寒
羊羊羊
352 楼
以下是引用诺维在2007-8-26 15:59:00的发言:
我觉得双树写的东西还不算可怕了,只是有点惊怵而已~~~ 寒 完全不可怕啊,我都当言情小说来看滴~~
诺维
353 楼
可是我觉得又不像言情~~~ 里边虽然有帅哥美女,不过写情的比例占的并不多,言就更少了 比如冥王和旭,除了生活细节和小钟抓鬼的主线,貌似两人就没正经谈恋爱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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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icus
354 楼
不过最后再一回味,就觉得阎王真不容易啊,要一直这么隐忍。 我看一枚糖果的文字,有时候会觉得阴风凉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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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ss
355 楼
双树写的都不可怕,版上有些文章才可怕呢,那些我晚上是不敢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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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ss
356 楼
本周的更新比较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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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ss
357 楼
女子怯怯地摇头,一触到胡庭优停留在她脸上的骇异目光时,忙垂下头,有些慌乱地拨着故意留长的刘海,想遮住自己的左眼。
  
   “我们是来找罗德神父的,他在么?”钟晨煊又问。
  
   女子嚅嗫着嘴唇,声音比蚊子大不了多少:“神父出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走了?去哪里了?什么时候走的?”古灵夕的声音和她比起来,不亚雷公。
  
   “听说是去一个教友那儿了。嗯……下午出去的。”女子看她一眼,又把脸垂了下去,局促地揉着自己的衣角。
  
   “早不走晚不走,我们一来他就不见了!”古灵夕恼得很,理所当然地把“做贼心虚”的帽子扣到了罗德身上。
  
   胡庭优沮丧地嘀咕:“主角都不见了……这不白跑一趟么。”
  
   众人正面面相觑时,背后突然传来一个惊喜的声音:“钟老师!!灵夕!!你们怎么来了?”
  
   被指名道姓的二人同时回头,却见那手捧一叠画纸的霍青云,喜笑颜开地站在他们后头。
  
   在这种紧张气氛下突见一春风满面的熟人,对于放松精神是极有效的。
  
   除了胡庭优还沉浸在对灰衣女人的惧怕中不敢乱动外,钟晨煊和古灵夕不约而同朝霍青云迎上去。
  
   “我们来找罗德神父。”钟晨煊微笑着拍拍他肩膀,“怎样,在这儿住得还习惯么?”
  
   古灵夕上下打量着霍青云,口无遮拦地插嘴:“肯定习惯嘛,你看他的脸,红润得跟苹果似的。比起当初那张死人脸不知道好了多少!”
  
   被她一说,霍青云的脸涨得更红,不好意思地笑:“谢谢钟老师关心,我过得很好,在这儿,大家都对我很好呢!”
  
   说罢,他又偷偷侧目看看古灵夕,羞涩地抿抿嘴唇,欲言又止,忙转移话题,走到那灰衣女子身边说:“这是樱华姐,一直是她在照顾我的生活起居。”
  
   “嗯,我们早见过了。”钟晨煊朝樱华投去感谢的眼神。
  
   樱华?!
  
   古灵夕偷瞅了对方一眼,多好的名字,只可惜……她又为这可怜的女人惋惜一次。
  
   “你们这时候来找神父……”霍青云为难地看了看空空的大门,“他早出去了,也没说今天回不回来。照理说在午夜前他是一定会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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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8 楼
 胡庭优按捺不住,跳过来掏出身上的怀表说:“午夜前?现在还不到八点呢!我们还要等四个钟头么?”
  
   看这小子的模样,早没有了来前好奇满满欢欣鼓舞的气势,一副想尽快离开这里却又舍不得放弃有可能遇到奇闻怪事的机会的模样。
  
   “没人挽留你!”古灵夕给他让出一条路,指指大门,巴不得这家伙立即消失。
  
   胡庭优白她一眼:“我就说说而已!我有的是时间等!不劳姑娘你惦记!”
  
   霍青云嗅到了二人之间淡淡的火药味,看着眼前这容貌英俊的年轻人,一丝旁人不易察觉的不悦从眼中擦过,问:“请问这位先生是……”
  
   “胡庭优!在报社工作!”胡庭优也不管霍青云乐意不乐意,抓住他的手热情地摇了摇。
  
   “哦。你好。”霍青云挤出礼貌的微笑,转而对钟晨煊说,“钟老师,要不你们先到楼上去坐坐?大厅里挺冷的。”
  
   “你知道神父去哪里了吗?”钟晨煊问他。
  
   霍青云又想了想,摇头:“听他说是去个教友家里了,好像那教友刚刚得了个儿子,大概是去替新生儿洗礼吧?!我也不是很清楚。”
  
   “这样……好,我们等他。”钟晨煊决定守株待兔。
  
   “好啊好啊,跟我来,我领你们上二楼,那里的客房很舒服的。”霍青云见他答应了,高兴极了。
  
   闻言,胡庭优发话了:“小兄弟,这里是教堂不是客栈吧,怎么还有客房?”
  
   霍青云对他的言论颇为不满,还是耐心答道:“常有一些无家可归的人来教堂,于是神父把二楼的所有房间都腾出来作为客房,希望能给这些可怜人一些力所能及的庇护,很多时候他还会掏钱资助这些流浪者呢。那些无钱莫入的旅店怎么能跟这里比!”
  
   一个有这样心肠的人,无论如何也跟“幕后黑手”之类的词联系不上。古灵夕知道霍青云这死心眼是不会撒谎的,可是这么一来,对于罗德这个人,她就更加猜不透也更好奇了。
  
   也许此刻,钟晨煊于她有着同样的疑惑。
  
   “这边走。”霍青云朝神台的另一侧走去,掀开跟对面相同的,同样垂下的丝绒布帘,露出一扇比通往花园的大门更宽一些的对开木门。
  
   这里的大门都这么隐蔽,如果没有专门带路,旁人一时间是很难找到通往别处的通道的。 “你们这里的大门都这么掩人耳目啊?!”胡庭优跟她想到了一块儿,看来这厮也是个想到啥说啥的直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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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9 楼
“有时候会有些顽皮孩子到教堂里,把大门藏起来也是不希望他们乱闯罢了。”霍青云如是回答,推开了大门,并掀下大门内侧的开关。
  
   数盏白炽灯在闪烁中逐一亮起,映亮了通往二楼的楼梯。
  
   “等一下!”古灵夕突然拉住往里走的钟晨煊,说,“我们先去找个地方吃东西吧,吃完再过来!我好饿!”
  
   真是一语点醒饿中人,其余二人这才意识到,今天连晚饭都没吃就跑出来。
  
   樱华不声不响走过来,说:“离教堂最近的小吃店也需要走上好一会儿,而且天也晚了,不介意的话,我做些糕点给你们。”
  
   霍青云即刻大投赞成票:“对对,樱华姐做糕点的手艺是一等一的好!你们一定要试试!”
  
   “嗯……那有劳了!”钟晨煊看看外头黑沉沉的夜色和不时灌入的冷风,点头同意。
  
   古灵夕也没意见,她也不想在这个时候去外头喝冷风。只有胡庭优不合时宜地撇撇嘴,嘀咕:“我不太喜欢甜食……”
  
   “有的吃就不错了!你还挑?!”古灵夕烦死了这个面若潘安脑如痴儿的家伙。
  
   胡庭优装作没听见。
  
   一行人在霍青云的带引下朝楼上走。
  
   木制的楼梯在脚下咯吱咯吱地响,古灵夕边上楼边欣赏整齐挂在墙壁两侧的画。
  
   这些精美的西洋画,应该都是罗德的手笔吧,她暗自忖度着。不过,画技虽然无可挑剔,可是在挂在这儿的数十幅画上,画的都是同一个内容——
  
   花,白若霜雪的花。叫不出名字,一朵朵姿态各异,亲密地靠在一起,摇曳风中。
  
   虽然缺乏艺术细胞,可是古灵夕仍然能从画中光线的变化轻易看出,这些画画的是同一种花朵在不同时间下的姿态,从早晨,到黑夜。
  
   她暗自数了数,左右两边加起来,刚刚好二十四幅画。
  
   心头莫名染上一层诡异的疑惑。
  
   上了楼,霍青云将他们引到走廊最里头一间布置得简单而舒适的房间里。
  
   茶几椅子柜子,这里头的家具都是西式的,尤其那大大软软的白色沙发,足能供四个人躺下休息。
  
   淡淡的香味弥漫在空气里,似曾相识。
  
   霍青云手忙脚乱帮他们倒上茶,然后抱起自己的画纸说:“钟老师,你们先坐着,我回房去把东西放下。嗯……神父给我安排的作业还没完成,我画完再过来陪你们!”
  
   “作业?!”钟晨煊想了想,笑道,“差点忘了你是未来的大画家,呵呵,快去忙吧,否则等神父老师回来你不好交待。”
  
   “我也差点忘了你是画痴……”古灵夕冲他挥手,“快去画画吧!什么都可以耽误,这个不行!”
  
   霍青云不好意思地挠头,傻笑着退出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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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0 楼
“看来他已经从当初的阴影里走出来了。”待他消失在门后,古灵夕对钟晨煊说。
  
   “是啊。送他来教堂是非常明智的。”钟晨煊的心里没来由地轻松了,环顾四周,放松地把头靠在松软的靠背上,伸了个懒腰,“这么幽静又舒适的环境,最适合睡觉了。”
  
   “您可别睡啊!”胡庭优赶紧凑过来,生怕他睡着了没人保护自己,“这里环境是不错,可是,我总觉得心里发毛啊!”
  
   “胆小鬼,怕有妖怪来啃你啊?!”古灵夕不客气地奚落他,还故意冷笑,“这里是教堂,跟咱们的寺庙差不多的意思,你见过啥妖魔鬼怪敢随意出入这些地方啊?躲都来不及呢!是吧,老钟?!”
  
   阴险如她,明明跟胡庭优抱有相同的感觉,却打死也不愿表现出来,只希望钟晨煊能顺着她的意思,说些能让自己安心的话。
  
   “那到未必。总还是有些艺高胆大的,连神佛都不放在眼里。”钟晨煊嘴角扬起坏笑,存心不遂她的意。
  
   “真的啊???”胡庭优的语调高了八度不止,心慌意乱地搓着手,说,“那我们是不是还是先回家去,明天白天再来吧?!”
  
   “我累了,不想动。你们要走就得赶紧了,这里的确非同寻常,时间越晚,恐怕越难离开。”钟晨煊似乎成心吓唬这两个人,自己舒服地眯着眼睛,却半真半假地告诫着他们。
  
   古灵夕咽咽口水,小心翼翼地说:“老钟,刚才你留意到楼梯两侧的画没有?”
  
   “嗯。很奇怪的手笔。”钟晨煊睁开眼,“那些花,我们上次在花园里看到过吧?!”
  
   古灵夕确定地点头,那满地青草里的大片白色花朵,现在想起依然记忆犹新。
  
   “罗德很偏爱这些花嘛……”钟晨煊也回忆着那片若雪一样的白。
  
   正说着,房门被人轻扣了两声。
  
   樱华端着一大盘糕点站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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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1 楼
 PS. 以上这些内容是我昨天晚上写的,今天我一个字没写。因为今天发生了一件意料不到的事,挺坏的一件事,而且对我的打击力不弱,现在我除了脑袋里像有个钻子在钻一样的疼痛感之外,什么都没有,空的。午餐晚餐都没吃,到现在也不觉得饿,我想我也许快成仙了,呵呵。
  
   这次的菜份量只有一大半,剩下的,容我缓几天,状态好些了再来补上。愿意等的筒子,请安静地等我复元回家。等得烦的筒子,一路好走,不过别对我有所怨恨,我一直是个尽力的作者。只是我也是个普通人,我也有我的无可奈何与情非得已。所幸我一直觉得我坑里的筒子们窝心的占了大多数,所以,当在外头受了委屈时,进坑来,总是能得到很多温暖。真好。
  
   今天中元节,我居然恰恰挑了这么个日子更新,难怪我今天“鬼上身”,呵呵~~大家别忘了拜祭祖先,有些人是不可以忘的。
  
   啊,还有,不要再八卦我跟颜色了,我跟他只是纯同志式的友谊。等到以后真正的男主角出现的时候,我少不了宴开三晚,让大家一次八个够,呵呵。
  
   好了,抱抱大家,我现在很难受,下去休息了。真诚感谢所有已经关心还有那些即将关心我的筒子,有你们,真好。MS我今天已经说了很多很多很好了,呵呵。再抱抱,等我有力气了再回来调戏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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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2 楼
 霍青云不好意思地挠头,傻笑着退出房去。
  
   “看来他已经从当初的阴影里走出来了。”待他消失在门后,古灵夕对钟晨煊说。
  
   “是啊。送他来教堂是非常明智的。”钟晨煊的心里没来由地轻松了,环顾四周,放松地把头靠在松软的靠背上,伸了个懒腰,“这么幽静又舒适的环境,最适合睡觉了。”
  
   “您可别睡啊!”胡庭优赶紧凑过来,生怕他睡着了没人保护自己,“这里环境是不错,可是,我总觉得心里发毛啊!”
  
   “胆小鬼,怕有妖怪来啃你啊?!”古灵夕不客气地奚落他,还故意冷笑,“这里是教堂,跟咱们的寺庙差不多的意思,你见过啥妖魔鬼怪敢随意出入这些地方啊?躲都来不及呢!是吧,老钟?!”
  
   阴险如她,明明跟胡庭优抱有相同的感觉,却打死也不愿表现出来,只希望钟晨煊能顺着她的意思,说些能让自己安心的话。
  
   “那到未必。总还是有些艺高胆大的,连神佛都不放在眼里。”钟晨煊嘴角扬起坏笑,存心不遂她的意。
  
   “真的啊???”胡庭优的语调高了八度不止,心慌意乱地搓着手,说,“那我们是不是还是先回家去,明天白天再来吧?!”
  
   “我累了,不想动。你们要走就得赶紧了,这里的确非同寻常,时间越晚,恐怕越难离开。”钟晨煊似乎成心吓唬这两个人,自己舒服地眯着眼睛,却半真半假地告诫着他们。
  
   古灵夕咽咽口水,小心翼翼地说:“老钟,刚才你留意到楼梯两侧的画没有?”
  
   “嗯。很奇怪的手笔。”钟晨煊睁开眼,“那些花,我们上次在花园里看到过吧?!”
  
   古灵夕确定地点头,那满地青草里的大片白色花朵,现在想起依然记忆犹新。
  
    “罗德很偏爱这些花嘛……”钟晨煊也回忆着那片若雪一样的白。
  
    正说着,房门被人轻扣了两声。
  
    樱华端着一大盘糕点站在门口。
  
   还没走近,诱人的香味已然飘入屋内。
  
   “神父教过我做些西洋小点心,不嫌弃的话,凑活充饥吧。”樱华把热气腾腾的糕点放到茶几上。
  
   “看起来就很好吃啊!”饥肠辘辘的古灵夕魔爪伸出,抓起一块就朝嘴里塞,马上立起大拇指,热泪盈眶,“好吃!!真好吃!!”
  
   胡庭优不屑地撇她一眼,假充斯文地掰了一小块放到嘴里,脸上立即出现了跟古灵夕相同的表情。
  
   “你怎么一手抓两个!!!”钟晨煊凑过来,极度不满地冲古灵夕大喊,赶紧抢了两个糕点在手里,入口前还不忘很绅士地向樱华道谢。
  
   “过奖了……不客气……”樱华有些无措地抱着托盘,羞涩的眼神不敢投在任何一个夸奖她的人身上,只是趁所有人忙于跟糕点拼命时,偷偷瞅了钟晨煊两眼。
  
   “你们慢慢吃,我先出去了。”樱华转过身,迈出去的脚又收了回来,侧过头,欲言又止了许久才轻轻说道,“嗯……午夜之后,不要离开教堂。如果要走,就在午夜之前。”
  
   几个大快朵颐的人抬起头,古灵夕塞得慢慢的嘴,一边喷着糕点渣一边问:“你说啥?”
  
   樱华没作声,出了房间。
  
   “年轻轻轻就耳背啊?!”古灵夕的脑袋又被钟晨煊当了木鱼。
  
   “你再敲我翻脸的!”古灵夕抱头怒视对方,“我当然听到她说午夜后不能离开教堂!我意思是为什么不能!”
  
   钟晨煊拍掉手上沾的糕点渣,信步走到窗前,刷一下掀开月白色的窗帘,目光定格在楼下花园中,那片跟黑夜恰成鲜明对比的白色花朵上。
  
   “罗德画的,就是它们……”古灵夕站到他身旁,伸头看着下面,又疑惑地嘀咕,“秋天,正是花朵开始衰败的时候,这花又不是菊花之类的,为啥看起来还是朵朵绽放春风得意的样子?”
  
   胡庭优搓着手,抖抖缩缩在背后冒了一句:“也许这不是属于人间的花。”
  
   两人同时回头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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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ss
363 楼
“别那样看着我好不?”胡庭优似乎颇不习惯被这一男一女拷问般的直视,心虚地结巴着,“我……我也是听乡下外婆说的,在冥界的忘川之畔,长着一种纯白色的花朵,四季不萎,沿着花开的方向,死去的魂灵会去到……”
  
   “去到轮回之地?!”钟晨煊见他半天结巴不出下文,替他说了出来,旋即又道,“可是据我所知,冥界只有一种花,曼殊沙华,俗称彼岸花,颜色赤红,专事接引死去的魂灵。白色的冥界花,到是没听说过。”
  
   胡庭优涨红了脸,辩解道:“我也是听我外婆说的嘛!她老人家说那花就叫渡难花。忘川左边开的是鲜红的彼岸花,而右边,全是纯白的渡难花!听说凡是按照渡难的花开方向朝前走的灵魂,很快就会去到……无尽地狱。这跟彼岸花刚好相反呢!不过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我又没去过冥界。”说到这儿,胡庭优忙朝地上呸呸两下,扇着嘴说,“我说了些什么啊!百无禁忌百无禁忌!”
  
   “渡难花?!”钟晨煊饶有兴致地搓着下巴,“你外婆到是知识渊博啊!”
  
   “可不是嘛,在村里,人家都拿她当活神仙呢!”胡庭优小小得意了一把,又说,“还记得她说啊,渡难花的肥料,就是那些被它迷住的,不选彼岸花而选了它的死魂!怪吓人的!”
  
   古灵夕听他们越说越玄乎,又看了看那在夜色下微笑的白色花朵,背脊上爬过些许寒意,旋即捶了胡庭优一拳,质问:“你明显胡说八道嘛,冥界的花,可以在人间存活么?!能在大太阳下晒着么?!”
  
   胡庭优耸耸肩,一句“这都是听我外婆说的嘛!”把责任推得干干净净。
  
   “如果真是冥界花,那我要好奇的可不是花朵本身,而是把它们成功种植出来的人。”钟晨煊俯瞰着窗外的花园,喃喃,“罗德……你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先别说花的问题了吧?!”古灵夕把樱华说的话提到了最显眼的位置,“樱华说的话,你们预备怎么处理?是走还是留?”
  
   “留!”
  
   “走!”
  
   钟晨煊瞪了跟他抢话的胡庭优一眼,又强调一次:“我说过我懒,外头又黑又冷,留在这儿才是上策。”
  
   “那我也留!”古灵夕毫不犹豫站到他那边。
  
   胡庭优看着他们二人“请君自便”的眼神,吞吞口水,一咬牙:“为了第一手新闻,豁出去了!我留下来陪你们!”
  
   “第一手新闻?!”钟晨煊呵呵一笑,“告诉你,挖新闻可以。但是不许拍照,不许透露事件人物身份和真实发生地,其余自便!”
  
   “这……”胡庭优被哏得说不出话,不许这个不许那个,那写出来的还叫新闻吗?!那不成瞎编的幻想小说了么!“好吧!”一番思想斗争下来,他还是垂头丧气地答应了,谁让跟他下命令的是钟晨煊这种强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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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ss
364 楼
 空空的糕点盘子被撂在了一旁,喝着已经没了热气的茶,三个人神态各异地靠在沙发上,钟晨煊跷着腿,悠闲而享受,古灵夕的圆眼滴溜乱转,观注着屋内每一个角落,胡庭优则紧紧抱着一个靠垫,一副随时要跟冲进来的怪东西拼命的紧张样。
  
   不可否认,樱华的一句话,给他们造成了不同程度的心理障碍。
  
   没有谁再说话,只有摆在柜子上的西式座钟发出清脆的嘀嗒声。
  
   时钟一直走过十点半,霍青云和樱华都没有再来过他们的房间,期间古灵夕曾说要去找霍青云,看他的画技有没有提高,却被钟晨煊以专心画画的人不希望被人打扰的理由给拉住了。
  
   三个人就这么百无聊赖地等过了好几个钟头。
  
   瞌睡虫渐渐爬上了每个人的眼皮,第一个歪头睡去的,自然是酷爱与周公对话的钟晨煊,舒服地窝在沙发里,睡得呼呼有声。古灵夕左摇右晃了一阵子,终于选了个最惬意的姿势——蜷在沙发上,头枕着钟晨煊的大腿入了梦乡,撇下胡庭优独自缩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抱着靠垫垂头而眠,没多久便见一缕口水顺着他的嘴唇落了下来。
  
   三人睡梦中的呼吸声交错而起,或急或缓,合着座钟的滴答声回荡在诺大的房间里。
  
   铛!!!!铛!!!!铛!!!!
  
   三人睡得正熟,却没料到响亮的钟声赫然响起,敲得几个梦中之人心惊胆颤。
  
   钟晨煊睁开眼,全无初醒的困意,好像从未睡去一般。
  
   古灵夕从他腿上弹起来,抚着心口,猛转着头:“咋啦咋啦?啥响了?”
  
   “那……那……”胡庭优揉着眼睛擦着口水,靠垫也滑落到了地上,指着那座钟结巴着。“看……快看……十二点了!!”
  
   话音刚落,头顶上的吊灯熄灭了。屋内顿时被漆黑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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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5 楼
 PS.1.哈,发现射手深具打不死的小强D精神!!以为我起码还需要个十天八天才能“康复”,没想到在经过一天一夜的不吃不喝加自我调整后,我竟然可以心境平和地坐在电脑前继续写我的故事,好像啥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啊啊,真是佩服自己啊,看来射手的一大优点果然是“复元能力超强”哇~~其实从昨天下午到今天下班之前,我一直是一副冷冰冰的扑克脸,没有半点笑容,同事,客户包括老总在内,我都拿这模样对着他们,汗,典型D把私人情绪带入工作中。。。昨天晚上到没有整夜不成眠,只是睡得很零碎,哭累了就睡,可是睡一个钟头就醒一次,然后又哭,又睡,又醒,做了很多非常奇怪的梦,直到天亮起床。对于一贯喜欢吃NNN多早餐的我来说,今天早上的胃口很败坏,虽然昨天午餐晚餐都没吃,可是这会儿依然吃不下任何东西,勉强塞了一片面包,喝了几口清水。然后又发现,坏了,眼睛肿了,没法见人了啊!赶紧搬出化妆箱,给自己画了个深咖啡色的烟熏妆,臭美一番后,上班。当然,今天整个白天我都是不快乐的,敲着敲着文件就落下眼泪,还得赶在眼泪掉下来之前赶紧拿纸把它从眼眶里吸走,又要保证不弄花我的烟熏妆,TNND,真是个技术活啊!!!下班前,伤心了24个钟头的我,突然想明白了一些事,心头也有了点开朗的意思。不管结果如何,我尽过力了,虽然遗憾,但是问心无愧。很多事,顺其自然吧,始终还是要多爱自己一点,爱自己的精神,爱自己的身体,为了父母,为了朋友,为了介大坑,为了坑里可爱D你们。^_^(所以今天晚上,我吃了N块老爹做的青椒炒鸡腿,说实话,两天只吃一片面包,把我饿D是头疼耳鸣啊!!!!以后坚决不虐待自己D胃了~嘿嘿~8过今天称了称,发现两天我轻了3斤咧!!!我D娘啊~~~~~但是我确定,估计过三天我又得长回去:(
  
   2.再次谢谢所有筒子对于我这棵极度情绪化D并且最近实在有点倒霉D树D关心和安慰,有你们在,真好~~ ^_^ 将来我去全国各地蹭饭,就全靠你们啦!!!
  
   3.聊斋2我已经在酝酿我的第二个故事了,也许这个故事,于很多人来说,都是个久违D惊喜。^_^
  
   4.抱抱大家~~我去聊斋的坑里晃悠晃悠就下了,折腾了两天,我想我还是需要早点休息,明天还有一堆工作等着我,啊~主啊,救救我吧~~~
  
   5.下次更新,现在不太清楚,也许我明天又会写一段,也许后天写一段,也许还是到周末,随机应变吧,从现在起,帮主我现在处于非常飘忽状态。。。。。。嘎嘎^_^
  
   最后,挨个调戏一番,我闪,大家晚安^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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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ss
366 楼
铛!!!!铛!!!!铛!!!!
  
   三人睡得正熟,却没料到响亮的钟声赫然响起,敲得几个梦中之人心惊胆颤。
  
   钟晨煊睁开眼,全无初醒的困意,好像从未睡去一般。
  
   古灵夕从他腿上弹起来,抚着心口,猛转着头:“咋啦咋啦?啥响了?”
  
   “那……那……”胡庭优揉着眼睛擦着口水,靠垫也滑落到了地上,指着那座钟结巴着。“看……快看……十二点了!!”
  
   话音刚落,头顶上的吊灯熄灭了。屋内顿时被漆黑淹没。
  
   阴冷潮湿的气流从所有能透进风的缝隙里钻入,一直安静垂下的窗帘开始胡乱扭摆,插在花瓶里的花朵枝摇叶动,连累那纤细的玻璃花瓶身陷随时从柜子上摔落的危险。
  
   这气流,不像风,像一只绵软却有力的大手,冷冰冰抚摸着屋内任何一件物品,包括那三个在场的人。
  
   窗口处,传来啪啪的撞击声,借着外头微弱的光,原来是没有锁好的窗户在来回撞击着用花纹铁条封住的窗框。似乎那才是这气流的主要来向。
  
   古灵夕二话不说跑过去,顶着这顾不断灌入的异常力量,一手伸出去握住把手,正要往回拉,却冷不丁听到一阵清晰的唰唰声,像树叶在摇动,又像扫把扫过粗糙的地面。
  
   她低头一瞅,一大片泛着青光的暗绿沿着外墙迅速从四面八方涌来,再看,竟是那片如手掌般匍匐于墙上,连个名字也叫不出只觉得茂盛到嚣张的植物。此刻它们正以一种疯狂的势头生长着,整座教堂都是它们的猎物。
  
   在它们触到自己的手掌前一秒,古灵夕敏捷地砰一下关上窗户,而从窗外透入的唯一一丝夜光几乎在同一瞬间消失——那些植物,把整个窗户遮得严严实实。
  
   飞舞的窗帘终于归回原位,垂立不动,房间也因此更为漆黑。
  
   胡庭优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左看右看,慌张地重复着:“怎么办怎么办?!是不是那些东西又追来了?!”
  
   黑暗里,适时燃起一小簇火苗,钟晨煊自若地轻吹着手里的火折,庆幸地自语:“还好剩了一支。”
  
   走到呆若木鸡的古灵夕面前,他拍拍她的肩膀:“喂,吓傻啦?!”
  
   古灵夕抽口气,缓过神,指着窗户跳脚大喊:“你看外头!那些人手一样的爬山虎把整个教堂都包起来了!!快看啊,一定有古怪!我头次看到它们的时候就觉得不对劲!那东西一定是邪花邪草!!”
  
   “替我照着!”钟晨煊把缩在一旁的胡庭优抓过来,将火折塞到他手里,“别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胡庭优胆战心惊地接过这唯一的光源,视死如归地点头。
  
   把古灵夕拉到自己身后,钟晨煊上前一步,双手捏住窗帘的边缘,乎一下分开。
  
   火光映照下,那密密趴在玻璃外的暗绿叶子,层层叠叠,每一片都在风里悉悉嗦嗦抖动不止,像极了将死之人求救时希望与绝望并存的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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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7 楼
钟晨煊的脸和上半身反射在玻璃上,冷静从容,与那片张牙舞爪的植物正成对比。
  
   正当其余两人以为窗外只是这手掌叶作祟时,那层厚厚的叶子,突然被一双煞白的手掌用力扒开了来,一张半是白骨半是腐肉的人脸猛地凑了上来,砰一下硬撞在玻璃上,那仅存的一点皮肉被玻璃挤得更为扭曲,皱巴巴地贴在窗上,没有牙齿的嘴唇一张一翕,流下一串涎水。没有眼珠的眼窝,黑如深渊,却有一束“目光”准确投入房间内,投在每一个人身上。
  
   众人还未做出任何反应,只听又是砰一声响,另一处的手掌叶被硬扒开来,又一张残缺不全的人脸贴了上来,如此重复,一会儿功夫,面前这窗户便被数十张紧挨在一起的扭曲人脸给盖满了。同样的动作,同样的“目光”,外头的每一张人脸,无不透露出想突破这扇玻璃的强烈欲望。
  
   胡庭优的脚开始膝盖撞膝盖,被吓得不行,古灵夕则捂着嘴死死拽住钟晨煊的衣摆,从背后伸出头打量这恐怖的一幕。
  
   钟晨煊眉也不皱,仿若看一场最乏味的戏,冷冷盯着窗户,没有做出任何回应。
  
   而很快,那些被扒开的手掌叶不知又从哪里顽强地冒了出来,用自己纤细但强韧的蔓藤把那些人脸一圈圈缠上,硬朝下拉。
  
   人脸挣扎,用无牙的嘴咬住蔓藤想挣脱,黑色的汁液从口中流出,所有触到这汁液的手掌叶迅速由绿变黄,最后黑成一片灰烬。然而,灰烬还未散尽,又有新的手掌叶汹涌生出,前赴后继将这些伤害同伴的敌人缠绕得密不透气,再用力拉扯下去。
  
   形势突然有了诡异的扭转,本来是人与植物的对峙,却莫名其妙变成了一场鬼脸与叶子的恶斗。
  
   谁敌谁友?!
  
   钟晨煊不动,其他人自然不敢造次,只眼看着那些人脸被蔓藤包裹成一个个大大的球体,蚕蛹般蠕动,然后球体越来越小,消化了般不见踪影。
  
   窗户上,又恢复了方才手掌叶一统天下的局面,这些斗胜的叶子,骄傲地抖动着,向所有人宣告它们的强大。
  
   钟晨煊走上前,伸出手掌,轻覆在玻璃上。
  
   片刻,收回手,他笑笑:“这也算个封印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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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8 楼
PS.1.帮主RP又一次爆发鸟!!!!!!!!!!赶紧表扬我!!!!
  
   2.今天在办公室,手上被蚊子叮了一个包包,晕,整个夏天我都没有被叮过呢,敢情现在蚊子也学会坐电梯了,再高的楼也不怕,照样潜伏进来!!!可恶啊可恶!!!
  
   3.昨天晚上在看《茜茜公主》,还木看完,今天继续,发现老片真是不错!!!茜茜公主真是可耐D很哇,奥地利皇帝也叫一个帅哇~~双眼冒心中!!!!推荐一看,还有《罗马假日》,这是我看完茜茜公主之后打算看的又一部老片,赫本的腰啊,那个细啊,看D我目瞪口呆!!我一直觉得赫本真是落入人间的天使。^_^
  
   4.帮主再次感谢所有关心并劝慰我D筒子,放心,我懂得怎么调节,也懂得怎么爱惜自己。人生就是这样,起伏不停,有悲伤,有欢乐,不高兴的事,忘记吧,我只想做回从前那个开朗活泼,没心没肺的射手。加油!^_^
  
   抱抱大家,我看茜茜公主去了~~
  
   啊,对了,再推荐谢君豪主演的《南海十三郎》,估计年岁长些的筒子能从里头嚼出点味道来。另,发现我的理解能力是越来越低了。。。那天看了个《R高地》,我居然没看明白。。。不过大概是我没专心看吧。。。汗,不过现在好些恐怖片是越来越难以理解了。。。:P
  
   好啦,说完,我闪~闪前再调戏一番,姑娘小伙们,都把小嘴撅起来,嘿嘿!!!!^_^
诺维
369 楼
瓦哈哈哈~~~双树终于开始写感情戏了! 看样子小霍喜欢灵夕嘛~~ 那个樱华对小钟有意思拉? ~~小钟够可以啊,之前有个漓湖,现在又来个小姑娘~ 不过我们灵夕也不差,小霍算一个,再来个那谁,就冥王同学吧,让小钟好好急一急,哦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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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0 楼
钟晨煊眉也不皱,仿若看一场最乏味的戏,冷冷盯着窗户,没有做出任何回应。
  
   而很快,那些被扒开的手掌叶不知又从哪里顽强地冒了出来,用自己纤细但强韧的蔓藤把那些人脸一圈圈缠上,硬朝下拉。
  
   人脸挣扎,用无牙的嘴咬住蔓藤想挣脱,黑色的汁液从口中流出,所有触到这汁液的手掌叶迅速由绿变黄,最后黑成一片灰烬。然而,灰烬还未散尽,又有新的手掌叶汹涌生出,前赴后继将这些伤害同伴的敌人缠绕得密不透气,再用力拉扯下去。
  
   形势突然有了诡异的扭转,本来是人与植物的对峙,却莫名其妙变成了一场鬼脸与叶子的恶斗。
  
   谁敌谁友?!
  
   钟晨煊不动,其他人自然不敢造次,只眼看着那些人脸被蔓藤包裹成一个个大大的球体,蚕蛹般蠕动,然后球体越来越小,消化了般不见踪影。
  
   窗户上,又恢复了方才手掌叶一统天下的局面,这些斗胜的叶子,骄傲地抖动着,向所有人宣告它们的强大。
  
   钟晨煊走上前,伸出手掌,轻覆在玻璃上。
  
   片刻,收回手,他笑笑:“这也算个封印么?!”
  
   “封……封印?!”胡庭优的牙齿上下打磕。
  
   比猛兽有过之而不及的藤叶,怎么又跟封印扯上了关系,古灵夕百思不解地看着窗外,等着钟晨煊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
  
   钟晨煊从胡庭优手里拿下火折,小心地吹了吹,望向房间四周,道:“从另一个角度来说,整个教堂,应该是被这些叶子保护着的。刚才我们看到的鬼脸,是徘徊于世上的冤灵,我能清楚感觉到自它们身上传来的浓重鬼气。”
  
   一听有鬼,胡庭优干脆身子一软,啪一下坐到了地上。
  
   “没出息!”古灵夕白他一眼,做出无所谓的勇敢模样,强作镇定地问,“如果是冤灵,为什么它们全都一副不要命朝屋里冲的模样?!难道它们的目的就是所有活在教堂里的人,想吃掉它们?!樱华说过零点之后不要踏出教堂,莫非她一早知道,只要过了这个时间,教堂外便会聚集这些会伤害人类的家伙么?”
  
   胡庭优像个可怜虫一样紧抱着自己的手臂,巴巴地看着他们俩,结巴着:“刚刚……我觉得……那些东西投在我们身上的目光虽然恐……恐怖,但是……它们的目标好像并不是我们啊……好像是在找着什么东西一样……”话未说完,两道箭一样的目光由上而下射向他,胡庭优一个寒颤,立刻补充道,“我……我只是说出我自己的感觉……说错了别怪我!更别因为生我气不管我啊!!”
  
   受够了这个比大姑娘还胆小的家伙,钟晨煊抓住他的衣襟逼他站起来,掷地有声地说:“这个时候,你最好能像个男人一点!再动不动就腿软,我就把你直接扔到外头去!”
  
   古灵夕一掌拍到胡庭优的腰上,端起女中豪杰的架子,大声说:“腰直起来!告诉你,等会儿你要是又瘫痪了,可没有人背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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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1 楼
以下是引用诺维在2007-9-1 3:03:00的发言:
瓦哈哈哈~~~双树终于开始写感情戏了! 看样子小霍喜欢灵夕嘛~~ 那个樱华对小钟有意思拉? ~~小钟够可以啊,之前有个漓湖,现在又来个小姑娘~ 不过我们灵夕也不差,小霍算一个,再来个那谁,就冥王同学吧,让小钟好好急一急,哦呵呵呵~~ 我觉得双树还是不太喜欢写感情戏的,顶多搞搞暧昧,朦朦胧胧,似有似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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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2 楼
“我……我……”胡庭优委屈不已,终于讲出了心里话,“我真的害怕嘛……早知道就不留下来了……”
  
   钟晨煊呼了口气,松开他,看着快要燃尽的火折若有所思:“不过,你所说的感觉,我也有。”
  
   “钟先生也害怕?!”胡庭优找到了盟友一样激动。
  
   “我是说对于那些冤灵的‘目光’,我与你有同样的感觉。”钟晨煊泼了那傻小子一头冷水,旋即扭头看着窗外,说,“它们似乎在找寻什么东西,或者说,它们是被某种足够吸引的东西引过来的。”
  
   古灵夕仔细回想着刚才所见的情景,越想越赞同钟晨煊的看法:“虽然它们没有眼珠,但是依然有目光从我们身上划过,可是我的确没有从中感觉出,我们就是它们所寻找的猎物,我们只是它们搜索的过程,绝不是终点。尽管刚才的情况确实很吓人。照樱华警告我们的口气来看,过了零点便不能出教堂的规矩肯定不是今天才有的,相同的情况,应该每天都在发生。若真是这样,那些冤灵又是从哪里来的呢,它们究竟要从教堂里找到什么?!”
  
   胡庭优头一次拿略带敬佩的眼神打量古灵夕,在他眼里,这个聒噪的丫头似乎突然有了做侦探的潜质。
  
   “那就要问问告诉我们这个‘规矩’的人了。”钟晨煊举步朝门口走去,又漫不经心地说,“从给我们送了糕点之后,樱华就再没有出现过。真是怠慢客人啊,呵呵。”
  
   古灵夕几步窜过去,在钟晨煊开门前挡在他面前,不确定地问:“我们……出去?!”
  
   “你不该是个胆小的人哪。”钟晨煊以为她怕了,轻笑,“或者你可以选择跟那个家伙一道,留在房间里等我回来。外头虽然危机四伏,可这房间,我会尽量让它安全,如何?”
  
   他的建议即刻被另两个人双双否决。
  
   跟在他身边,才是最大的安全,这道理连傻子都懂。
  
   三个人排成一线走出了房间,胡庭优落在队伍的最后,不时紧张地回头看看,生怕被不速之客跟上一样。
  
   刚一钻出房门,众人便觉眼前豁然一亮。走廊上的灯盏,似乎并没有受到任何外界影响,依然散发着稳定的光芒,一如他们来时所见,跟那漆黑一片的房间相比,恍若两重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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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3 楼
 “外头……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胡庭优嘀咕着,不过一墙之隔,走廊上的宁静安和无论如何也无法同刚才房内所见的一切联系起来。
  
   看着走廊两旁大门紧闭的各个房间,古灵夕突然想起了一个人,忙拉住钟晨煊道:“霍青云!那个小画痴不会出事吧?!要不要先去找他?”
  
   钟晨煊想了想,看看两旁的房间,说:“一人一间,找。”
  
   霍青云也跟樱华一样,从离开他们的房间后就没有再出现过,这个多灾多难的小子,连钟晨煊这般的人物也很难做到不为他担心。甚至在某一刹那间,一个念头闪电般从脑中而过——送霍青云来这里,对吗?!
  
   所有的房间都没有上锁,三个人寻遍房内各处都没有发现霍青云的影子,只在倒数第二间房里,除了床铺家具之外,还看到一个支起的画夹,以及许多张散落在地的画纸,蘸满颜料的画笔歪歪斜斜地倒在雪白的纸上,一切都是如此凌乱,似乎那作画的人被某个突发情况打断,连收拾一番的时间都没有便抛下一切匆匆离开。
  
   毫无疑问,这里应该是霍青云的房间,可是,人呢?!
  
   古灵夕摇着头,万般怀疑地从地上拾起一支画笔,道:“以霍青云对绘画的痴迷,他断断不会这么随便地把作画的工具一扔了事。这小子……”
  
   钟晨煊思忖片刻,转身出门,低语:“但愿无事。”
  
   一行人噔噔地踩在楼梯上往楼下走,钟晨煊打算在最快的时间里找到樱华。
  
   当他们又一次从挂在楼梯两侧的油画中穿过时,古灵夕一直前望的目光突然转了个弯,从那二十四幅内容相同的画上一扫而过。为什么会突然被它们吸引了目光,古灵夕自己一时也说不清,只觉得方才经过时,余光中似是见到有个诡异的白影从那些画上一闪而过,等到调正角度细看时,却又没有半分异常,画中的白花依旧娴静,在不同的时间展现着淋漓的美丽。
  
   “你在看什么?”踏过最后一截楼梯,钟晨煊问她,她的任何一个小动作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古灵夕皱眉,想点头却又摇头,回答:“不知道,我刚才就是突然想看看那些画,就好像有个东西在画里动一样,可是根本又没有任何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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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4 楼
PS.1.这些是刚才现写的,新鲜出炉的烤白薯啊。。。。。。嗯嗯,今天就先飘忽到这里,下次飘忽要么明天晚上要么后天晚上,总之肯定会飘忽。
  
   2.老爹掉了一颗牙,然后在灯光下捧着他的那颗下岗牙欣赏了许久,还让我去观赏。咳咳,由此可见,BT很大程度来自于遗传。。。。。。
  
   3.恍惚间看到有筒子问睫毛膏的事,无色透明的睫毛膏MS不少牌子都有,可惜我从来没有留意过。。。因为我只留意黑色蓝色。。。建议可以到各专柜问问D说。如果只是想单纯滋养睫毛,用VE油或者我说过的澳洲AWAKE睫毛精华都可以,临睡前刷到睫毛上就行了。那个AWAKE精华目前只能网购,大家自己挑看得顺眼的店店买哈。
  
   4.周末又干了件大好事,把博客又全装修了一番,嘎嘎,真有成就感!!^_^
  
   5.成都已经进入了秋天,我D娘啊,天气越来越好了,心情也随之好起来鸟,哈哈哈哈。希望大家都能把烦恼留给那个即将彻底远离我们的炎炎夏日,每天都有好心情^_^
  
   6.记得上次有筒子说要看豆豆被剃了板儿寸的傻照,那天我抓了几张,怪搞笑的,贴出来供大家一起嘲笑,哈哈。^_^
诺维
375 楼
bass同学辛苦了^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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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ss
376 楼
所有的房间都没有上锁,三个人寻遍房内各处都没有发现霍青云的影子,只在倒数第二间房里,除了床铺家具之外,还看到一个支起的画夹,以及许多张散落在地的画纸,蘸满颜料的画笔歪歪斜斜地倒在雪白的纸上,一切都是如此凌乱,似乎那作画的人被某个突发情况打断,连收拾一番的时间都没有便抛下一切匆匆离开。
  
   毫无疑问,这里应该是霍青云的房间,可是,人呢?!
  
   古灵夕摇着头,万般怀疑地从地上拾起一支画笔,道:“以霍青云对绘画的痴迷,他断断不会这么随便地把作画的工具一扔了事。这小子……”
  
   钟晨煊思忖片刻,转身出门,低语:“但愿无事。”
  
   一行人噔噔地踩在楼梯上往楼下走,钟晨煊打算在最快的时间里找到樱华。
  
   当他们又一次从挂在楼梯两侧的油画中穿过时,古灵夕一直前望的目光突然转了个弯,从那二十四幅内容相同的画上一扫而过。为什么会突然被它们吸引了目光,古灵夕自己一时也说不清,只觉得方才经过时,余光中似是见到有个诡异的白影从那些画上一闪而过,等到调正角度细看时,却又没有半分异常,画中的白花依旧娴静,在不同的时间展现着淋漓的美丽。
  
   “你在看什么?”踏过最后一截楼梯,钟晨煊问她,她的任何一个小动作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古灵夕皱眉,想点头却又摇头,回答:“不知道,我刚才就是突然想看看那些画,就好像有个东西在画里动一样,可是根本又没有任何东西。”
  
   钟晨煊扫了身后沉寂于灯光中的油画一眼,没有说话。而胡庭优根本连头也不敢转,只嘟嘟囔囔地念叨着阿弥陀佛上帝保佑。
  
   掀开丝绒布帘,一股寒气扑面袭来。温度在教堂空无一人的大厅里显得尤为低冷,每张硬木板凳都在灯光映照下反射着冰一样的光,只有神台上尚未燃尽的烛光,温柔围绕着圣洁的耶稣像,与弥漫的寒气形成鲜明对比,成为教堂里唯一令人温暖的角落。
  
   吱呀一声,回音在每个角落里流动,紧闭的教堂大门自动打开了,一束刺目的光从门外端端射入,洒了一地耀眼的金色。
  
   阳光?!
  
   每个人的心里都不约而同地跳出了这个词,而每个人的脸上都出现了程度不一的错愕,由钟晨煊到古灵夕到胡庭优,一个胜过一个。
  
   现在是午夜,怎么可能有阳光?!
  
   三人走前几步,在座椅中间的走道上随着钟晨煊停下了脚步,位置正好处于耶稣像与大门的中间点上。一半是暖意,一半是寒冻,他们无一不觉得自己是站在暖春与严冬的交界线上。
  
   “老钟,是不是我们睡过头了?已经天亮了?”古灵夕愣愣瞅着大门处的阳光,说了个连她自己都不相信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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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ss
377 楼
 胡庭优的牙齿得得直响,舌头打结:“怎么……怎么可能……现在肯定是午夜!刚才在房间里不是看得清清楚楚么,窗外头一片漆黑啊!!”
  
   钟晨煊看看左边面容安和的耶稣像,又看看右边诡异的阳光,说:“我想我要出去晒晒太阳。”
  
   “晒太阳??”
  
   古灵夕和胡庭优仿佛被人泼了一瓢冰水,从头冷到脚。
  
   看着面色不佳的他们,钟晨煊指了指神台那方:“凭我的直觉,那里是安全的。你们两个不必跟着我出去,到那里先……”
  
   “不去!!我要跟着你!”古灵夕当即打断他。
  
   而胡庭优则犹豫地看着神台,想去又不敢去的样子,嚅嗫着:“真的安全么……”
  
   “你还是留下吧,说不定洋菩萨看你可怜,愿意保佑你也不一定。”情况再是危急,也不会影响钟晨煊调侃他人的兴趣,他抓了胡庭优的衣领将其带到神台与耶稣像之间的空隙里,又掏出张红色符纸,默念几声后将符纸撕成碎片,围着胡庭优在地上洒成一个圆圈,最后厉呵了声:“断!”
  
   只见一个红光璀璨的光圈从碎符纸中由隐而现,缓缓转动,将胡庭优稳稳围在其中。
  
   “这这……这是什么东西?”胡庭优惊惶地垂头看着脚下这场奇异的变化,手足无措。
  
   “呵呵,我今天就效仿那西游记里的孙悟空,画个圈保护你这胆小的唐僧吧。记住,在我们回来之前,不管看到什么或者谁叫你,都不可以出这个红圈!”钟晨煊揶揄并警告道,又抬头看着身后肃穆安和的耶稣,笑道:“中西合璧,保护你这小子应该不成问题。”说罢,他看向古灵夕,“走吧。”
  
   也许,从某个时候开始,他已经习惯身边有一块爱聒噪的膏药了,若真要单独撇下她,他会担心吧。在走向大门的途中,钟晨煊不动声色地斜睨了紧跟在身边的古灵夕一眼,看身边这张其实称得上美丽的脸庞上,刻着只在他身边时才会出现的倔强与信赖。
  
   胡庭优傻傻地站在红圈中,局促地舔舔有些发干的嘴唇,看着他们的背影,想说话,却又说不出的模样。
  
   刚刚走到教堂大门前,还没迈腿出去,古灵夕顿觉如坠冰窖,在进入这满地“阳光”的笼罩之后,不仅没有感到半分热度,彻骨寒意反而比之前更胜几筹。
  
   “好冷!”她的嘴唇开始发紫。
  
   “没事的。”钟晨煊很自然地握住了她冰凉的手,牵着她跨出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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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ss
378 楼
他的手,一如既往地宽大并温暖,虽然只是个小动作,虽然只有手与手的接触,可古灵夕却觉得整个人都暖和了许多。
  
   也许一切都只是心理作用,可是,古灵夕爱煞了这种感觉。只有他,仅仅从一个小动作里便能传递给她巨大的力量,让她一次比一次坚信,只要跟着这个男人,不论前路遇到多大的危险多艰巨的困难,都不足为惧,有他在,都会没事的。
  
   走出教堂,二人踏在通往铁栅门的小路上,古灵夕仰头看天,万里无云,湛蓝如洗,漫天阳光刺得她不得不闭上眼。
  
   揉着发花的眼,她看着四周,狐疑万分:“我眼睛没问题吧?我看到的一切,的确是白天啊!”
  
   钟晨煊微笑:“是啊,我看到的也是白天,天气还不错呢。”
  
   “这时候你还开玩笑?!”比起他“晒太阳”的悠闲,古灵夕急得头上冒烟,用力扯了扯他的袖子,“你我都清楚,至多在半个钟头之前,外头还是漆黑一片,房间里的钟明明显示,现在是午夜!”
  
   想到刚才在房间里所见的一幕,古灵夕一个激灵,立即回头看向教堂的墙壁,看那片让人头皮发麻的手掌叶是否还在。然而,此刻哪里还有那些张牙舞爪似妖似鬼的叶子,那些爬山虎一样的植物,一如他们初见时一般,规规矩矩地爬在外墙上,在风里微微抖动,半点异常都没有。
  
   “随遇而安。别做太多无谓担心。”钟晨煊把她的头扭回来,敲了敲她的前额,“集中精神,自乱阵脚乃兵家大忌。”
  
   身边的一切似乎都很正常,教堂,小路,两侧的树木花草,甚至鸟鸣,跟来时没有半分差异。然,一切又都是不正常的,正值白昼,日当中天,洒下的却是一地冰凉,越是阳光万丈,也是寒透心骨。
  
   古灵夕清楚地看到自己呼出的气,变成了白雾。
  
   推开铁栅门,二人站在了人来人往的街道上。
  
   街市的繁华,超出了他们的想象,印象中,这条紧邻教堂的小路上,似乎并没有这么多的店铺,也没有这么多沿街叫卖的小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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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ss
379 楼
 “老钟,我……我觉得有些不对劲。”遇事便拉钟晨煊的袖子,已经成了古灵夕的习惯,她看着从他们身边经过的行人,还有对面那些开门招揽生意的店铺,说,“我记得来的时候,对面是一堵围墙吧……一夜之间怎么冒出了这么多店铺?”
  
   钟晨煊笑笑,说:“兴许人家动手快,一夜时间便破墙开店嘛。”嘴里虽是轻松的玩笑,他的眼神却如搜寻猎物的鹰一般锐利,不着痕迹地打量着眼前一切。
  
   “西瓜!又大又甜的西瓜呀!快来买啊!”
  
   头戴毡帽身裹棉袄的小贩,缩头缩脑地蹲在堆满绿绿西瓜的小摊前,拖长了音调招揽买主,面无表情。
  
   这个西瓜摊,引起了他们二人的注意。
  
   从一出教堂门开始,他们见到的所有经过的人,都身着厚厚的冬衣,配上那冰凉的阳光,这外头的季节,分明是个严冬中的艳阳天。且不追究他们是怎么从秋天突地进了冬天,若此刻真是冬天,又哪里来的西瓜卖?!
  
   两人对视一眼,朝那西瓜摊走去。还没走到,那西瓜摊旁的一家小店里传出了苍老的声音。
  
   “啧啧,太太,您瞅这旗袍,做工多好,您试试?!不合适我再帮您改改。”
  
   “花色的确不错,很衬我脸色呢,呵呵,我很中意。”
  
   女人平板的声音,带着干涩的笑。
  
   古灵夕好奇地朝那小店看去,发现那是家普通的裁缝店,一个老裁缝,脖子上挂着量身的软尺,手捧一件衣裳,正给面前那红衣女人细看。
  
   然,当古灵夕的视线聚焦在老裁缝手里的衣裳上时,她被震住了,不由自主地将钟晨煊的手握得更紧了。
  
   觉察到她的异样,钟晨煊侧目看往同一方向,眉头微微一皱。
  
   老裁缝手里的衣裳,是一件碎花旗袍,可是,是纸做的,轻飘飘地在风里晃荡着,哗哗作响。
  
   女人拿过纸旗袍,往自己身上比试着,随即抬起头,看着门外的他们,咧开嘴,像是笑,却又比笑更难看,问:“好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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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ss
380 楼
PS.1.吼吼,连夜赶出来的烤地瓜!!!刚才写这些的时候,窗外冷风阵阵,真是有气氛哇!!!!!
  
   2.一场雨接着一场雨,成都终于彻底进入秋天了,我想再过一周左右,估计就要告别短袖衣裳了~~真好啊真好啊,秋天到了,我最爱的季节开始鸟^_^
  
   3.发现一个满好玩的小游戏,大鱼吃小鱼,繁忙的工作之余玩玩这个游戏还真不错,推荐上班族玩,画面满漂亮的,操作也简单,但是难度还是有D,我目前玩到46局了。^_^
  
   4.看新闻,一个七十三岁的时髦老太太征婚,要求男方要够年轻够英俊,还播了一段该老太太跟一26岁小伙子约会的VCR,结果是该小伙子拿了老太太给他买的一部新手机后,消失。其实追求幸福是无可非议的,但是看了这个节目,看了那个摆明了想占老太太便宜的小白脸的种种表现后,莫名其妙地觉得恶心。至于老太太,唉唉,我也不知道说啥好了。。。
  
   5.我开始琢磨麻婆豆腐的做法,嘿嘿,希望能做得比较像样一点,希望能脱下创意派的帽子,走实力派路线,吼吼^_^
  
   6.好喽,抱抱大家,最近工作实在太忙了,人很容易犯困,思绪也容易飘忽,当然,更新也随之飘忽起来,连锁反应。。。。。。大家鉴谅。^_^
  
  
  再PS.当年的沙发王一个个消失鸟,小圆点,泽音,温柔轻风。。。8知道谁是下一任沙发王。。。帮主怅然中。。。
  
诺维
381 楼
喜欢这段,老钟开始离不开灵夕料,嘿嘿~~~
b
bass
382 楼
双树和颜色最近都更新得很慢,我心里那个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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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ss
383 楼
哦也,终于更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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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ss
384 楼
这个西瓜摊,引起了他们二人的注意。
  
   从一出教堂门开始,他们见到的所有经过的人,都身着厚厚的冬衣,配上那冰凉的阳光,这外头的季节,分明是个严冬中的艳阳天。且不追究他们是怎么从秋天突地进了冬天,若此刻真是冬天,又哪里来的西瓜卖?!
  
   两人对视一眼,朝那西瓜摊走去。还没走到,那西瓜摊旁的一家小店里传出了苍老的声音。
  
   “啧啧,太太,您瞅这旗袍,做工多好,您试试?!不合适我再帮您改改。”
  
   “花色的确不错,很衬我脸色呢,呵呵,我很中意。”
  
   女人平板的声音,带着干涩的笑。
  
   古灵夕好奇地朝那小店看去,发现那是家普通的裁缝店,一个老裁缝,脖子上挂着量身的软尺,手捧一件衣裳,正给面前那红衣女人细看。
  
   然,当古灵夕的视线聚焦在老裁缝手里的衣裳上时,她被震住了,不由自主地将钟晨煊的手握得更紧了。
  
   觉察到她的异样,钟晨煊侧目看往同一方向,眉头微微一皱。
  
   老裁缝手里的衣裳,是一件碎花旗袍,可是,是纸做的,轻飘飘地在风里晃荡着,哗哗作响。
  
   女人拿过纸旗袍,往自己身上比试着,随即抬起头,看着门外的他们,咧开嘴,像是笑,却又比笑更难看,问:“好看吧?!”
  
   古灵夕的汗毛噌地立了起来,与女人对视的目光粘住了般无法挪开,张开嘴,却又讲不出半个字。
  
   “颜色不错。”钟晨煊把古灵夕往自己身边拉近了些,若无其事地朝对方微笑,“你皮肤这么白,这个色正合适。”
  
   老裁缝转过头,混浊的眼睛努力睁大了些,打量着这两个偶然经过的“路人”,干笑着:“这位老板眼光不错,我这里可是百年老字号,您要不要订做一身新衣裳,保您满意啊!还有您身边那位小姐,不如一道做一套新旗袍吧?”
  
   钟晨煊哈哈大笑,道:“你这店主到很会招揽生意呢。不如等四、五十年之后,我再来找你做这身衣裳如何?!”
  
   “随时欢迎,嘿嘿。”老裁缝到也毫不介意,转回头去继续招呼那女人。
  
   古灵夕抬头望望这古怪裁缝店的店招,却发现这家店根本没有名字,招牌上只糊着一层空无一字的白纸。
  
   “我们走。”钟晨煊拉着她转身。
  
   孰料,二人刚一回头,刚刚还在店里试着旗袍的女人竟不知从哪里生出这样惊人的速度,仅仅一个转身的时间,便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们正对面不到半尺的地方,手里捏着那件纸衣裳,咧着嘴,煞白的脸上挂着浓重的疑惑,翻着白眼问:“这衣裳……真的好看么?”
  
   古灵夕被她这几乎脸挨脸的距离狠狠吓了一跳,嗵一下弹到了钟晨煊背后,却又遏止不住心头的一股无名火,大呵道:“你有毛病呀?刚刚不是说了好看好看么!!干嘛还追着不放!”
  
   没有诧异没有微笑,钟晨煊冷冷看着这女人。
  
   “我想……不如你帮我试试这衣裳?让我看看穿在人身上是什么效果吧!”女人盯着古灵夕,瘦可见骨的左手朝她的肩膀伸去。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7-9-11 11:25:23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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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ss
385 楼
见状,钟晨煊一侧身,将古灵夕朝后一拽,自己顺势一掌击向那女人的手掌,厉声道:“妖孽,放你一马还敢纠缠不休!”
  
   咔嚓一声脆响,女人的手掌被钟晨煊的掌力削去了三截手指,指骨断处,鲜血喷溅而出。
  
   啊!女人尖叫,痛苦万分地倒在地上,捏住断手,委屈而无力地望着这个伤她的男人,有气无力地质问:“我……我只是问问罢了……你我无冤无仇,为什么要伤我?!”
  
   血?!为什么会有血?!
  
   钟晨煊愣了愣。自他十五岁继承钟家衣钵辟邪除恶至今,降伏大小恶鬼无数,却从没有哪一只鬼在受伤后会流出红色的鲜血。红色鲜血,那是专属于世上活人活物的标记,生命的象征,是任何一种灵体都不可能有力量承载的。如果这女人是鬼,那么是绝对不可能从伤口处喷出鲜血的。
  
   连古灵夕都觉察出了一点异样,呆看着坐在地上呻吟的女人,以及从她紧捂住的伤口里不断渗出的鲜血,她突然觉得也许这个人根本不是鬼,只是个身怀异术却又行为怪癖的人类。只因为在她的记忆里,她所见过的那些鬼魂,虽然有不少是以伤痕累累的状态出现,可是,任他们的伤口再深再恐怖,也是见不到半滴在流动的鲜血的。
  
   “老钟……鬼也会流血么?”她拽拽钟晨煊的袖子,踮起脚在他耳畔小声问。
  
   “不会。”钟晨煊的眉间微微纠结,“人才会。”
  
   “啊呀!”古灵夕捂住了嘴,把他拉到一旁,压低声音急急问道,“难道我们伤错对象了?这可怎么办,那人的手指都被你削断了!”
  钟晨煊镇定地瞪她一眼:“你见过哪个活人可以在瞬间从裁缝店内移动到我们身后的,嗯?”
  
   说罢,他微闭双目,屏息凝神,略一吸气,像在空气里嗅辩着什么。很快,他睁开眼,眉头却由此皱得更紧了。
  
   “怎么了?”古灵夕从他的神色中看出了一些不对劲。
  
   钟晨煊望向瘫坐在地的女人,缓缓道:“难道……我真的弄错了?”
  
   听他说出这样的话,古灵夕的心顿时没了底,追问道:“什么错了?你别吓我啊!”
  
   “她的身上,没有鬼气。”钟晨煊望着她焦急的脸,神情严肃地让人害怕,“我的直觉竟然错了。我想,我重伤了一个人类。”
  
   此话不啻一个炸雷,古灵夕立即扭头看着那痛苦万状的女人,还有地上那几截怵目的断指,无言片刻后,大梦初醒般捶了钟晨煊一拳:“那还愣着干啥,还不送人去瞧大夫!我的老天……”
  
b
bass
386 楼
一边叫着老天,古灵夕一边跑到女人身边,再顾不得追究为何一个活人非要穿纸衣裳的原因,蹲下来扶住哀吟连连的女人,急匆匆地说:“你你你先别怕啊,忍着点,我们马上送你去治伤。这,这根本就是个误会,误会而已!”
  
   钟晨煊走过来,想了想,一把将女人横抱了起来,看着她因为失血过多而越见惨白的脸,说:“若真是我失误,我会还你一只手。”
  
   女人紧抿着嘴唇,似懂非懂地看着抱着自己的这个男人,呻吟声渐渐弱了下去,似乎忘记了伤口的疼痛。
  
   抱着伤者,钟晨煊看了看前头的岔路,对古灵夕说:“如果这里依然还是教堂外那条路,穿过那条街,就有一家不错的医馆,先把人送到那里初步处理一下,再做打算。”
  
   古灵夕自然是不会有半点意见,赶忙跟着他朝前赶去。只是心头的疑问依然不能放下,这条路虽然看起来有很多异常,但是可以肯定的是,的确还是教堂外那条往南北延伸的小路。可是,若确实是那条小路,为什么她沿途都没有看到钟晨煊的车?她记得他是把汽车停在教堂斜对面的一棵大树下的,可到了现在,别说车,连路边那棵树都不见了。
  
   她的脑子不禁阵阵犯晕,这些疑点连她都能觉察到,没道理钟晨煊自己不知道,可是看他的表现……咳,还是先把关于这条路的疑问暂时放放,现在最重要的是赶紧把人送去医治。只要一想到钟晨煊不问青红皂白生生断了人家三根手指,古灵夕脑里就不自觉地浮现出他沮丧地站在监狱铁窗后的凄凉景象……伤恶鬼那是替天行道,伤人就……
  
   正胡思乱想着,耳畔突然传来那女人虚弱的声音:“请……请先送我回家。”
  
   钟晨煊停下即将转弯的脚步,看着怀里的人,问:“你家在哪里?”
  
   “那儿,从那儿穿过去,有一道红木门,我家就在里头。”女人费力地抬起手,潦草地指了指岔路的另一方。
  
   二人举目望去,女人所指的,是一条狭窄小巷,阳光下,却笼罩着一层反常的雾气,缓缓弥漫在灰墙黑地中中,尽头,一点鲜红的颜色若隐若现。
  
   淡淡的疑色从钟晨煊眼里闪过,而他很快点头,爽快地应道:“好,我们这就送你回家。”
  
   说罢,他又回头看了看来时路上,那些蹲在两侧的摊贩以及不时经过的行人。从他出手重伤这女人开始,直到现在也没有任何一个人表现出对这桩发生于光天化日下的流血事件的关心,他们好像瞎了一般,仍然自顾自地照应自己的生意,赶自己的路。
  
   略一迟疑,钟晨煊还是换了方向,迈步朝小巷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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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ss
387 楼
PS.1.现烤的新鲜玉米啊。。。。。。。。。。。。。今天所写的内容,让我想到几个字,就是“阳光下的罪恶”,啊哈哈,老钟把人手指给削了~~~~~其实我本来想写把五根手指都给削了,但是我那善良D本性还是占了上风,改成三根手指了。。。:P
  
   2.最近,彭宇案闹得沸沸扬扬,也由此折射出一个社会问题,那就是好人难做呀。都说受人恩惠要涌泉相报,那些受了别人救助却还要倒打一耙的人,你们的良心都被狗吃了么?!无语。。。。。。
  
   3.成都最近天天下大雨,真是越来越凉了。。。每天我都要打N个喷嚏,换季的时候大家一定要注意,莫感冒了。^_^
  
   4.夜读社开了一个中短篇集合帖,推荐大家去晃悠晃悠哈~~^_^地址如下:
  
   http://cache.tianya.cn/techforum/content/16/605274.shtml
  
  
   好喽,抱抱大家,我又想呼呼了。。。下雨天正是呼呼的好时光~~~调戏个,大家晚安^_^ 今天天涯又有点抽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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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ss
388 楼
更新好少啊,情节进展缓慢,不过瘾
诺维
389 楼
双树忙吧? 我欣喜的看到某人越来越在意liao~~~KAK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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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ss
390 楼
大家周末早上好,更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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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ss
391 楼
上烧烤~今天MS算鸡腿吧。。。。。。^_^
  
  
   正胡思乱想着,耳畔突然传来那女人虚弱的声音:“请……请先送我回家。”
  
   钟晨煊停下即将转弯的脚步,看着怀里的人,问:“你家在哪里?”
  
   “那儿,从那儿穿过去,有一道红木门,我家就在里头。”女人费力地抬起手,潦草地指了指岔路的另一方。
  
   二人举目望去,女人所指的,是一条狭窄小巷,阳光下,却笼罩着一层反常的雾气,缓缓弥漫在灰墙黑地中中,尽头,一点鲜红的颜色若隐若现。
  
   淡淡的疑色从钟晨煊眼里闪过,而他很快点头,爽快地应道:“好,我们这就送你回家。”
  
   说罢,他又回头看了看来时路上,那些蹲在两侧的摊贩以及不时经过的行人。从他出手重伤这女人开始,直到现在也没有任何一个人表现出对这桩发生于光天化日下的流血事件的关心,他们好像瞎了一般,仍然自顾自地照应自己的生意,赶自己的路。
  
   略一迟疑,钟晨煊还是换了方向,迈步朝小巷走去。
  
   越靠近红门,雾气越浓重,温度也越低,古灵夕突然放慢了速度,心里无端生出一股阻力阻挡她前进的欲望。
  
   “老钟,我们一定要进去么?”她穿过隔在他们之间的灰白雾气,看钟晨煊模糊的侧脸。
  
   “嗯。”他转过头,坦然道,“我在,你不必担心。”
  
   怀里的女人无力地靠在钟晨煊的胸口上,呻吟声越来越弱,烫过的卷发凌乱地搭下来,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只半睁半闭的眼睛,无精打采。
  
   那红门离他们越来越近,正当此时,头顶上突然传来尖利的啸叫,一个硕大的黑影从天而降,疾风般穿透层层雾气,直扑钟晨煊而来。几片墨黑发亮的羽毛随着黑影带来的强势气流纷扬飘飞,羽毛所过之处,雾气就如受惊的蜗牛般快速缩回了壳里,四周的景色顿时变得清晰起来。
  
   古灵夕只觉一只还带着哄哄热气的翅膀从自己脑门上扫过,还有一双不属于人类的眼睛,在空气中划出一条精光四射的线。
  
   一只体型巨大的黑鹰,扑扇着翅膀停留在钟晨煊身前,犀利的眼神锁定了他怀里的女人,在他们还没有时间做出任何反应的瞬间,黑鹰做出了一件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事,它猛地伸出布满细鳞的爪子,以迅雷之势朝女人面门抓去,精确而利落地抠出了她的眼珠,一声怒鸣后展翅直上,往巷口处飞去。
  
   女人一手捂住鲜血四溢的眼眶,一手揪住钟晨煊的衣领,痛苦万分地哀嚎,双脚还神经质地踢动着。
  
   有谁能想到在省城喧嚣的天空下,会出现这在郊外都难得一见的猛禽?!而且还那么明确地把目标锁定在钟晨煊怀中的女人身上,着实让人震惊又费解。不仅是古灵夕,这次连钟晨煊都吃了一惊。
  
   抬头望向黑鹰飞走的方向,他们发现这大家伙并没有飞高飞远的意思,只在巷口外的空地上方小范围盘旋,口里叼着的战利品还滴滴地往下落着血珠,凶悍的头颅不时朝巷口内偏转,冷利的眸子偶尔朝呆站在巷内的人投出一梭光,却瞧不出恶意,到像是在召唤他们过去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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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ss
392 楼
“看着她!”钟晨煊退回到巷口外,用力拉下女人的手,让她挨着墙根坐下,又吩咐古灵夕照看好这个遍体鳞伤奄奄一息的倒霉女人,自己则径直朝那个在空中“挑衅”的凶手走去。
  
   噗!
  
   黑鹰张口吐出那红白相间的眼球,俯瞰着站在自己身下的钟晨煊,既像在看一个同类,又像在看一个猎物,眼神里单纯与复杂共存。
  
   对付过人,对付过鬼,但是从来没有对付过一只鹰。钟晨煊仰头看着这个身姿矫健的飞禽,笑着高声问道:“喂,长毛的伙计,这算什么?你跟这女人有仇么?”他的直觉说,这个大家伙应当是通人性并且听得懂人话的。
  
   黑鹰继续盘旋着,对他的话毫无反应,在盘旋过两个圈后,它突地改了飞行方向,调头朝古灵夕所在的地方俯冲下去,大翅一挥,把那女人从古灵夕身边像打苍蝇一样打开了去,随即伸爪扣住了古灵夕的衣领,抓小鸡一样把她轻易提到了离地数尺的地方,不顾古灵夕的惊叫挣扎,快速飞转回来,把古灵夕轻轻放到正打算以武力相对的钟晨煊身边。
  
   落了地的古灵夕噌一下跳起来,不知所措地望着空中这只行为怪异的飞禽,半晌,她拽住钟晨煊的胳膊说:“老钟……这半路杀出来的玩意儿,好像对我们没有恶意,反倒是对那个女人……我怎么觉着,这老鹰好像不想我们送她回家啊……”
  
   话音刚落,墙角那边传来悚人的惊叫。二人回头一看,袅袅青烟从女人捂住眼睛的手指间涌出,还有她的断指伤口上,同样冒出烟来,并发出一股浓而刺鼻的焦臭味。
  
   一阵翅膀急速扇动的声音在他们顶上响起,抬头一看,那黑鹰却在此时腾空而起,冲入云端不见了踪迹。正疑惑间,又听一阵清脆的车铃从那小巷中传来,定睛一看,一个灰衣人骑了一辆脚踏车缓缓而来。
  
   如果没记错,那条小巷的末端,只有那扇红色的门,并无它路。这骑车人到来得蹊跷。
  
   车轮擦着地面,轻快地唰唰声,车上的人戴着鸭舌帽,阴影刚好遮住了眼,口里还哼着悠闲的小曲儿。
  
   钟晨煊把古灵夕拉到了身后,掏出一张红符捏在指间,低语道:“好重的鬼气……”
  
   鬼?!那个骑车人是鬼?!古灵夕疑惑了,看起来颇正常的人怎么会是鬼?就如那看起来就像鬼的女人,又怎么会是人?!她的脑子混乱了。可是,钟晨煊这样的人物,“错误”两字应该是同他绝缘的,尽管刚才他已经错过一次了,她却不信,他还能错第二次?
  
   然,就在那骑车人快要骑出巷口之时,一阵强风扑过,吹落了他的鸭舌帽,垂直而下的阳光将他的面容暴露得一览无余。鼻部以下是正常人的模样,有皮有肉,而以上,从眼睛到额头,却是没遮没拦的森森白骨,一个怪异地足以让人鼓掌的半骷髅。
  
   如果说这个东西可以被叫做人类,古灵夕会毫不犹豫地撞死在南墙上。
  
   因为丢了帽子,半骷髅捏了车刹,下了车,艰难地在地上寻找着帽子的踪迹,尽管那帽子就在离他的脚不远的地方,他却像个瞎子一样在脚边乱找一气,躬着腰,一直摸索到女人栽倒的地方。
  
   钟晨煊放轻脚步,无声地靠近着半骷髅,古灵夕捂住嘴,屏住呼吸跟在他身后。
  
   半骷髅停在奄奄一息的女人面前,面上的两个黑洞直勾勾地瞪着她,像是发现了什么好东西,猛地伸出皮包骨的手掌来,朝女人的心口探去。
  
   竟还是只色鬼!
  
   古灵夕心头暗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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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3 楼
钟晨煊眉头微皱,手臂一挥,指间的符纸化作一团烈焰,正要将这足以让眼前恶鬼好看的武器送出时,却冷不丁被一只大手用力抓住了手腕。
  
   “使不得!”
  
   比幽灵更加神出鬼没的连胤在千钧一发之际出现,阻止了钟晨煊除鬼的行为。
  
   神经本就高度绷紧的古灵夕被突然出现在身边的家伙吓丢了一半的魂,结巴着:“你你你,你从哪里冒出来的?!”
  
   “你这是做什么?没看到那边的有恶灵作怪么?”钟晨煊不关心这家伙从哪里冒出来,他只奇怪他阻止自己的动机。
  
   连胤笑着摇摇头:“那不是鬼,是人!你这一出手,便是一条人命。”
  
   “人?!”短暂的疑惑从钟晨煊眼里闪过,却很快又被坚定不移的自信淹没,“不可能,对方身上的鬼气再明显不过,我怎么会弄错!”
  
   “那你再看看。”连胤也不同他争论,朝半骷髅那边努努嘴。
  
   那半骷髅的手,竟如穿过空气般透过女人的身体,从她身下掏出了一个亮闪闪的小东西,颇欣喜地朝上呵了一口气,然后在身上揩拭着。
  
   “你想说明什么?普通人类跟鬼魂本来就是无法直接接触到的。这一幕难道还不够说明这一男一女的真实身份?!”钟晨煊认定事实胜于雄辩,除非连胤是瞎子,否则他怎么会以为一个面相若此切满身鬼气的东西是人类。
  
   连胤不恼不急,笑着拍拍他的肩膀:“小家伙,是人就会犯错的。不过,这次不怪你。”
  
   “啥?!小家伙?”古灵夕不确定钟晨煊在听完这个称呼后,会不会直接把手里的符纸扔到连胤头上。
  
   钟晨煊眼眸里隐隐有火光出没。
  
   连胤不再理会他们,屈起手指放在唇间,吹出一声清脆的口哨。
  
   顿时,脚下一片强烈的震动,不远处的地上,赫然裂开了一道口子,十来束亮眼的蓝光从里头笔直射出,一只龙头狮身背有双翼的大家伙慢吞吞地浮了出来,漫不经心地站到了地面上,翘起腿挠着痒痒。
  
   是它?!古灵夕当然记得连胤这只曾带着她大钻地洞的彪悍座骑。
  
   钟晨煊面不改色地看着这只不期而至的异类,任何人都无法从他掩饰得完美的表情里洞悉他心头的真正想法。
  
   “鎏野,交给你了,不许偷懒!”连胤朝它大声呵道。
  
   被称之为鎏野的大兽,摇摇脑袋,前爪朝下一摁,仰头大吼一声,几道金光从它口中迸出,将整条街道都染成了赤金色。这一声吼,有足以颠覆整座城市的威力。古灵夕还来不及捂上耳朵,便见四周的景物,房舍道路,小摊店铺,还有那些来来往往的人,包括那奄奄一息的女人还有那在店铺中忙碌的老裁缝,都像一张纸一般被卷曲了起来,然后飞速地倒退,缩小,最后统统落入了鎏野的大嘴之中。
  
   一个响亮的饱嗝后,也不待其主人吩咐,鎏野满足地跳回了裂缝中,蓝光闪过,裂缝自行合拢,地面上连个印迹都找不到。
  
   蓝天白云阳光,悉数在此刻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黑不见底的夜晚,还有教堂外,那条空无一人的僻静小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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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4 楼
从黑夜一跃而入白天,又从白天一跃入黑夜,古灵夕被时间的瞬间剧变给彻底弄糊涂了,她看着四周熟悉又带点陌生的景色,不确定地问:“这里……是教堂外头?”
  
   钟晨煊手中的符纸已经成了灰烬,在夜风中散得到处都是。
  
   他们三人对面,一个一身灰衣的男子,手里捏着一个黄灿灿的金手镯,不知所措地看着他们,语无伦次地说:“你们是……这……这是我看到的啊,是我……是我老婆白天掉在这里的镯子!你们别……别……”
  
   话没说完,这厮慌慌张张地跳上身边的脚踏车,风一样朝反方向逃去。
  
   “他就是你们刚刚看到的骷髅鬼呢。”连胤走过去,笑着从角落里拾起一顶沾满了泥的鸭舌帽,扔到钟晨煊怀里,“你再确定确定,这上头是人气还是鬼气。”
  
   钟晨煊怔了半秒,紧紧捏住手里的帽子,问:“难道……包括我在内,都在不知不觉中中了幻术?”刚出此言,又立刻被他否认,“不可能,如果真是幻境,我又怎么可能察觉不出?”
  
   连胤笑道:“你们经历的,的确不是幻境。是世间少见的,颠倒结界。”
  
   “颠倒结界?!”钟晨煊似乎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名词。
  
   古灵夕更是无言以对,以她这方面的“知识面”,连发个问都不知道该从何问起。
  
   “对于刚才所见,你们是不是都有过这个感觉,就是觉得所见到的一切有古怪,但是那种真实感又不容抹煞。”连胤问道。
  
   “不错。”钟晨煊承认。
  
   “虽然是结界,但也是真实的空间存在,跟虚无的幻境还是有质的区别。所以要觉察出来,很难。”连胤看看漆黑的夜空,说,“颠倒结界里,所有一切都是以矛盾并且相反的状态出现在你们眼前。好像你们明明是在夜里,但是看到的却是白天,明明阳光万里,感受到的却是冰冷入骨。更明显的,便是人鬼之分了,在这个结界里出现的所有鬼魂都不会有鬼气,反而会具备所有人类的特质,反之,真正的人类反而会以鬼怪的面目出现,黑白颠倒,混乱不堪,这就是这个颠倒结界的特色。所以,也难怪你会出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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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5 楼
PS.1.其实我觉得鎏野和倾城应该是有一点亲戚关系的。。。
  
   2.最近除了晚跑之外,还跟人约着打羽毛球去。每次打完球,就会变成四到五天的半残废,全身酸痛不说,连坐个椅子PG都痛~~唉唉~~然后羽毛球馆里的蚊子实在战斗力雄厚,我只要不动,就成为了它们D最佳目标。。。
  
   3.颜色同学的狐狸写完了。他写完了,MS就轮到我了???啊呀呀呀~~~~~时间咋过D这么快。。。我还没休息够。。。。。。
  5555555~~~我的第二个故事,于很多人来说是个惊喜,因为你们会看到一些久违的人。^_^
  
   4.薯片是我最爱的零食之一,但是乐事,品客,可比克,这些牌子的似乎都不合我口味,我最爱子弟的^_^尤其是番茄,红烩,玉米这三个味道D^_^虽然好吃,但是的确吃多了不太好,上火。而且如果常吃,一定会胖D~~~所以,有同类爱好的JMS,要节制,一定要节制!我现在大约一个月到两个月吃一次。。。。。。。。。。。。。。。。
  
   好喽,抱抱大家,天凉注意身体。MS中秋要到了~~~ 又到了名正言顺大吃大喝的日子了~~~~^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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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6 楼
盼呀盼,终于有更新了,哇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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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7 楼
蓝天白云阳光,悉数在此刻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黑不见底的夜晚,还有教堂外,那条空无一人的僻静小路。
  
   从黑夜一跃而入白天,又从白天一跃入黑夜,古灵夕被时间的瞬间剧变给彻底弄糊涂了,她看着四周熟悉又带点陌生的景色,不确定地问:“这里……是教堂外头?”
  
   钟晨煊手中的符纸已经成了灰烬,在夜风中散得到处都是。
  
   他们三人对面,一个一身灰衣的男子,手里捏着一个黄灿灿的金手镯,不知所措地看着他们,语无伦次地说:“你们是……这……这是我看到的啊,是我……是我老婆白天掉在这里的镯子!你们别……别……”
  
   话没说完,这厮慌慌张张地跳上身边的脚踏车,风一样朝反方向逃去。
  
   “他就是你们刚刚看到的骷髅鬼呢。”连胤走过去,笑着从角落里拾起一顶沾满了泥的鸭舌帽,扔到钟晨煊怀里,“你再确定确定,这上头是人气还是鬼气。”
  
   钟晨煊怔了半秒,紧紧捏住手里的帽子,问:“难道……包括我在内,都在不知不觉中中了幻术?”刚出此言,又立刻被他否认,“不可能,如果真是幻境,我又怎么可能察觉不出?”
  
   连胤笑道:“你们经历的,的确不是幻境。是世间少见的,颠倒结界。”
  
   “颠倒结界?!”钟晨煊似乎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名词。
  
   古灵夕更是无言以对,以她这方面的“知识面”,连发个问都不知道该从何问起。
  
   “对于刚才所见,你们是不是都有过这个感觉,就是觉得所见到的一切有古怪,但是那种真实感又不容抹煞。”连胤问道。
  
   “不错。”钟晨煊承认。
  
   “虽然是结界,但也是真实的空间存在,跟虚无的幻境还是有质的区别。所以要觉察出来,很难。”连胤看看漆黑的夜空,说,“颠倒结界里,所有一切都是以矛盾并且相反的状态出现在你们眼前。好像你们明明是在夜里,但是看到的却是白天,明明阳光万里,感受到的却是冰冷入骨。更明显的,便是人鬼之分了,在这个结界里出现的所有鬼魂都不会有鬼气,反而会具备所有人类的特质,反之,真正的人类反而会以鬼怪的面目出现,黑白颠倒,混乱不堪,这就是这个颠倒结界的特色。所以,也难怪你会出错呢。”
  
   夜风卷起路边的落叶,哗哗作响,不小心一片落在古灵夕头上,也惊得她倒吸一口凉气,历经如此“超凡脱俗”的事件,心脏还可以保持完好,到也值得她骄傲一番了。捂着心口,她直问连胤:“这个什么颠倒结界,是天然存在还是人为造成的?还有啊,照你所说的,我们看到的那些‘人’都是鬼魂,这地方有怎么有那么多鬼?开大会么?!”
  
   “开大会?!”连胤忍住笑,摸摸古灵夕的脑袋,“据我所知,二十年前,这里遭过一场大火,一整条街的居民死伤无数。也许,你看到的是他们。至于颠倒结界的形成,说来话长,回教堂再细说吧。其实,有些地方我目前也没有想通。”
  
   “连你都想不通……那还有谁能想通。”古灵夕撅着嘴,心直口快地说,却没有留意到身边沉着脸,闷不作声的钟晨煊。
  
   正打算朝教堂里头走的连胤,目光落在古灵夕头顶上,顺手从她的发间拈出了一片薄薄的黑羽毛,问:“这是什么?!”
  
   “呀?!咋落到我头上了?!”古灵夕下意识地朝头上乱摸一气,“刚才在结界里头,一只女鬼要引我们走进一扇小巷尽头的红门,我们正要进去,一只大黑鹰从天而降,啄去了女鬼的一只眼睛,把我们从小巷里引了出来呢。”
  
   “黑鹰?”连胤略一思忖,笑道,“有趣有趣,这小小一座教堂,到是藏龙卧虎,地上跑的天上飞的,都来了,哈哈。”
  
   话音刚落,他指间的羽毛忽然褪了颜色,由黑变灰,又由灰到白,最后成了完全的透明,与空气融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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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8 楼
古灵夕惊讶于羽毛的突然消失,连胤和钟晨煊则对视一眼,都没有对这个小小的怪异现象发表评论。
  
   “呵呵,幸而有这黑鹰为你们引路。”连胤吁了口气,“颠倒结界不仅是个结界,隐匿在里头扭曲力量,束缚着结界范围内的鬼魂,使得他们无法入冥界轮回。除非……”
  
   “除非什么?”古灵夕额头隐隐有冷汗出现。
  
   连胤轻松笑道:“活人进门,死人出门。颠倒结界虽然少见,但是依然存在于世上的某些地方,而且偶尔也会有人误闯进来,好比刚才那个被你们当成鬼怪的贪财家伙。但是,虽然是闯进了结界,但是只要没有走进那道结界门,就是个单纯的过客,不会有性命之虞。可是一旦被结界里的鬼魂引进门,进门之人就会替代那鬼魂在颠倒结界的位置,而对方则可以脱离此地,顺利投胎去。”
  
   古灵夕抹抹汗,心有余悸地问:“难道进了那门,我们就变成了鬼?就永远回不到现在这个世界了么?”
  
   “基本上,可能性为零。除非神迹出现。”生死大事,说在连胤嘴里如闲话家常。
  
   “阿弥陀佛!感谢鹰大哥啊!!”古灵夕合掌一阵乱拜,随即又佩服万分地擂了连胤一拳,“还是你这个冥……呃……家伙厉害呀!让你的大狗嘴巴一张,就把这么诡异的结界还有鬼魂啥的全都吞进肚子了!不可思议!这次又多亏你及时出现,否则我们……”
  
   “进去吧,里头还有个傻瓜在等着我们。”一直沉默的钟晨煊突然打断古灵夕,绕过他们俩,大步流星往教堂走去。
  
   他似乎不太高兴。
  
   古灵夕盯着钟晨煊高窈的背影,揣测着使他不快的原因。骄傲如他,向来以超越常人的本事和万无一失的判断力处理这些非常事件,跟着他这么久,从未见他失手,而这个颠倒结界,害他差点误伤无辜不说,更差点害他们做了那些鬼魂的替死鬼,如此严重的后果,恐怕是向来胸有成竹的他无法接受的吧?当一个人完美成习惯以后,一点点过失,不论是主观还是客观造成,都是个不小的打击。何况,从来都是他出手救人,今天却论到别人来救他,而且救他的人,本事应该不在他之下,如此一来,岂非更有挫败感?!
  
   想到这儿,古灵夕开始后悔刚才的口无遮拦,男人,都是要面子的,刚才自己崇拜连胤而忽略了他的无心之举,会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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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9 楼
 吐吐舌头,古灵夕一溜小跑朝钟晨煊追去,生怕他一个想不通就干出上吊跳楼的事来。
  
   连胤看着前头那一男一女,摇头苦笑。
  
   爬在墙上的叶子,轻轻晃动着,如一层黑浪在墙上起伏,每一叶片上,都像长了眼睛,安静地窥视。
  
   进到教堂大厅,没走几步,便听到从耶稣神像前传来阵阵呼噜声。上前细看,那老老实实蹲在圈里的胡庭优已经睡得东倒西歪。
  
   古灵夕上前扳住他的肩膀一阵猛摇:“喂喂!醒醒!服了你了,蹲着都能睡着!”
  
   惊醒过来的胡庭优见面前突然多出三个人,先是一惊,看清楚来者是熟人后,噌一下跳起来,着急地问:“怎么样怎么样?发现什么没有?!现在是什么状况?!有新闻价值么?”
  
   “呵呵,没什么,只是发现这教堂外头被颠倒结界包围了。”三人里头,连胤态度最好,也不介意胡庭优听不听得懂,如实说道。
  
   钟晨煊望着圣洁如初的耶稣像,感受着围绕在身边的层层无形暖意,皱着眉头思索许久,道:“结界的形成,大都因为两个性质完全相悖的空间或者气场在某种因缘下相连时,在结合处形成的一种拥有奇异力量的扭曲空间。这教堂内外……”
  
   “呵呵,我就知道你一定能感觉到的。”连胤看着面前神态安祥的耶稣神像,微笑,“虽然这里是教堂,但,跟我们的庙宇一样,都是邪灵不可近的神圣之地,可是教堂外,却被重重怨厉之气包围,这教堂转眼便成了海中孤岛,内正而外邪,两种相悖的气场碰撞在一起,难怪会生出颠倒结界。不过……”
  
   “不过这种情况绝对不是偶然,而是人为。”钟晨煊一语点破,“教堂内有正气,那是自然。可是汇集在外头的怨厉之气还有起初出现在房间窗外的鬼魂,绝对不可能是天然而成,照我看,是教堂内有人,或者有件特别的东西,故意将它们引来这里。”
  
   “鱼饵么?”比起古灵夕和胡庭优的茫然,连胤很容易便明白了他的意思,剑眉一挑,“我到是很有兴趣把这个鱼饵,或者是放鱼饵的人挖出来。说说在我来之前,你们遇到了什么。”
  
   每到需要案件重演的时候,便是古灵夕一展口舌之能的绝好机会。从那个行踪不定的樱华到偶遇的霍青云,又到后花园疑似冥界产物的渡难花和墙上那二十四幅油画,再到窗外吞噬鬼魂的彪悍树叶,她巨细无遗地向连胤报告完毕。
  
   “渡难花?”连胤听完,对这个玩意儿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是呀!很漂亮的白色的花!”古灵夕生怕他不信,拉着连胤就近跑到挂着那些画的楼梯上,指着上头说,“看吧,就是这些花,后花园里满园都是!”
  
   连胤的目光在画上停驻少许时间,微微点头,道:“啧啧,居然真的渡难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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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0 楼
“啊?!”古灵夕先回头看看,确认钟晨煊他们没有跟过来后,压低声音问,“这花,真是你们那儿的??”
  
   连胤回过头,灯光投下的阴影,刚刚好遮住他的眼眸,看不到眼神,只听到他比之前略为低沉的声音:“曾经是。”
  
   “你究竟是什么人?”钟晨煊突如其来的质问,声音不大,却吓丢了古灵夕一半魂魄。谁也不知道他是从什么时候出现在他们俩身后的,也不清楚他究竟听去了两人多少对话。
  
   连胤走下楼梯,与他对视,笑:“无业游民呀。”古灵夕则做贼心虚不敢说话,乖乖杵在一边看连胤如何应对。
  
   “渡难花是‘你们那儿’的?”钟晨煊把重点放到了“你们”上头。
  
   “我与你,并非敌人。你只要知道这一点便足够。”连胤拍拍他的肩,不打算回答他的问题,只说,“渡难花的确是冥界之物,百年一开,花期四十九日。但冥界视此花为禁忌,因为它不仅会误导魂灵入无尽地狱,还会以靠近它的灵魂为养料,所以冥界派了专人在花开之期看守,一旦此花盛开,立刻铲除,以保护过路灵魂不受灾祸。但在数百年前的某一天,冥界所有的渡难花一夜之间悉数消失。我想,有人潜入冥界,盗走了它们。”
  
   “既然此花有害无益,为什么不斩草除根?宁可派专人看守也不断其根本?”钟晨煊挑眉发问,对于连胤,他有敬佩,却更有怀疑和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敌意,尤其是古灵夕那丫头与他过从甚密的时候。
  连胤无奈地摇摇头:“不是不断,而是难断。渡难花,天生无根,却能借助本身的诡异力量,浮萍般盛开在忘川之畔。这次铲除,百年后它依然开放,循环往复。”
  
   “天下怎么可能有无根的植物!”古灵夕想不通,猜测着,“难道它的根须都藏在你们看不到的地方?既然铲除不掉,那么同样也不容易被移走啊,哪个人那么有本事,把渡难花都给偷了?可是,偷走这花又有什么用呢?”
  
   “我去后花园看看,我想,那里应该会见到久违的东西。”连胤不作答,侧身朝前走,古灵夕赶忙给他指路。
  
   刚出来,他们便遇到紧紧裹着衣服的胡庭优,又茫然又期待地看着他们的胡庭优。
  
   “你都听到了?”钟晨煊问。
  
   “嗯嗯!”胡庭优老实地点头,“只是我不是很明白。”
  
   “不管你听到什么,最好当成什么都没听到。”钟晨煊冷冷道。
  胡庭优不敢再多说。
  
   一行人刚刚走到通往后花园的门前时,身后突然传来哒哒的皮鞋声。
  
   回过头,一身黑袍的罗德,抱着一本圣经,笑容可掬地停在他们面前,以纯正的中国话问道:“你们好。不好意思,我回来晚了。樱华说,几位有事找我?”说话间,晶亮的十字架在他胸前微微晃动,折射着银色的光,冷而锐利。而他身后那个乖顺而立,灰色又弱小的人影,正是被认定失踪已久的樱华。
  
   胡庭优唰一下躲到了队伍的最后头,见了鬼一样瞅着这个突然出现的蓝眼睛神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