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实在不明白为什么楼主发文章发不出来赖在导师头上。我们念书都是自己发文章。老师只管给钱就可以了。三年还发不出好文章只能说你坑刨错了。赶紧换个坑再刨吧。一般大家毕业10几篇文章,基本上一年级就开始发了。这个事情自己不操心全怪导师可不行。我发的文章我导师都看不懂。但是人家一给咱钱,二帮咱吹,这就足够了。博士还没有独立研究的能力,算什么博士呢? minrui 发表于 10/13/2017 12:47:20 PM
我觉得大家有误解,文中说中国是师徒关系,美国是雇主雇员关系,其实根本不是,有雇员不能辞职的么?美国是变态的师徒+廉价劳动力的剥削关系 heartone 发表于 10/13/2017 11:45:32 AM
除此之外,A学生的考核委员会(比如中期考核,答辩等等)里都有B,而B的不少学生考核委员会里面也都有A,所以两人共同的出镜率还蛮高。而这个出镜率可不仅是在学校。B但凡组里出去游玩必然要和A组一起去。出去玩当然是学生开学生的车老板开老板的车啦,于是两个组的学生们就看到自己的老板们神态自若的从一辆车上下来,下来,下来……然后再乘坐同一辆车回去,回去,回去……全程B开车A坐副驾。好吧,我们是正直纯洁的孩子,我们不联想。A和B还一起开会。有一次他们领域有一个很大的会议刚好在同州举行,于是B就同意自己的学生去开会,并且自己也去,尽管不是一起走——通常B只给学生博士期间一次的开会机会,而且从来不和学生去同一个会,这次是唯一的一次。一到会场,B的学生就发现,咦,自己的导师呢?怎么哪儿哪儿都不见?虽然说会场比较大看不到某个人很正常,可是连续几天都看不到就比较奇怪了,尤其是某些时间段会有活动,那时候大部分人都会出现在同一地点,B去的学生又多,应该总有人看见才对。可就是没一个人看到B,当然也没人看到A。在大家都以为B实际上没来开会的时候,B在会议结束的前一天出现在了会场。A站在他身旁。好吧,我们是正直纯洁的孩子,我们继续不联想。因为A总是招不到学生——现在的孩子越来越精了,谁不知道选导师前先打听打听啊——B就在学年之初请全组人吃饭。童鞋们又要问了:这跟A招不到学生有半毛钱关系嘛?别急别急,事物总是普遍而广泛的联系的嘛。B说要请全组人吃饭时,顺带一句:你们几个新生也来吧。这几个新生是对B组有兴趣来找B谈的,B还没有答应他们入组。还没入组就要被请客吃饭,有这等好事?临近吃饭日期,关系到订位问题时,B终于给出了答案。B说:这次我们和A组一起吃饭。于是新生们懵懵懂懂,老生们却恍然大悟:B导师这个司马昭之心啊,啧啧,隐藏的蛮深嘛,明面上请大家吃饭,暗地里帮A招生啊!饭钱么,自然是B掏的。而其中一个学生,还真的去了A组里,事后打听,B谈话时跟他说,自己组里人员满了,他可以考虑一下A的组,A的研究方向跟他比较相近,也是很优秀的老板,而且两个组还经常有合作。好吧,我的三观……我确实需要好好跟A老板学习一下抱大腿能力了。就这样,A在B的帮助下,又招了三个新研究生和两个本科生。这在以前的A简直是不可能的情况了。不过至于A和B现在怎样,我也不知道了,大概是“合作”科研做的风生水起吧。 后记:A教授的故事到此就结束了。怎么说呢,我觉得她是一个缺少爱的人。因为没有享受到爱,所以也不会去爱,导致她无论对学生还是自己都是一种机械性的操控。她没有自己的生活,只有科研和狗狗为伴,孤苦伶仃,了无生气。所以其实A导师也挺可怜的。我猜想她童年可能遭遇过家庭的不幸导致有部分性格障碍,这就是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吧。然而这并不能成为她如此对待学生的理由,就如同贫穷不能作为偷窃的理由一样。 氢氰酸 发表于 10/14/2017 9:08:12 AM
读书得早读,少年班的人家才不害怕呢,你就算变态老板,人家16岁就开来你组里报道了,最多最多耗9年,也才25岁 根本不怕这里有些大妈们太狭隘,自己不努力不说,一把年纪了27、28岁了还想去试水,根本没余地了好不好,被压个9年,出来可就36了甚至37了。。。 forestamazon 发表于 10/15/2017 12:19:05 PM
虽然我PHD组也是mm这样,但看起来这个lz是做实验的,需要老板支持买材料进cleanroom什么的,不太一样。不过我觉得博士老板给报告必须去支持就有点过于sensitive了。我独立以后老板给报告常常不去,只会跟他单约吃饭catch up一下。因为有了新人脉新方向,况且他做啥我都知道。B这种独立好几十年了就更不用说了。 zsefvgyjm 发表于 10/16/2017 11:05:18 AM
我实在不明白为什么楼主发文章发不出来赖在导师头上。我们念书都是自己发文章。老师只管给钱就可以了。三年还发不出好文章只能说你坑刨错了。赶紧换个坑再刨吧。一般大家毕业10几篇文章,基本上一年级就开始发了。这个事情自己不操心全怪导师可不行。我发的文章我导师都看不懂。但是人家一给咱钱,二帮咱吹,这就足够了。博士还没有独立研究的能力,算什么博士呢? minrui 发表于 10/13/2017 12:47:20 PM 虽然我PHD组也是mm这样,但看起来这个lz是做实验的,需要老板支持买材料进cleanroom什么的,不太一样。不过我觉得博士老板给报告必须去支持就有点过于sensitive了。我独立以后老板给报告常常不去,只会跟他单约吃饭catch up一下。因为有了新人脉新方向,况且他做啥我都知道。B这种独立好几十年了就更不用说了。 zsefvgyjm 发表于 10/16/2017 11:05:18 AM
我认识的一个中国人导师,对中国学生按着六七年不给毕业是常态。但是对美国学生就很好。好几个学生最后都转走了。 jumpjump 发表于 10/13/2017 11:10:54 AM
以后还有更精彩的 氢氰酸 发表于 10/19/2017 11:45:46 AM
在更新之前,我先回复一下92楼mm的评论,就是关于这中间有多少是真实有多少是臆测问题。
我可以很负责任的说,事情的主线全部真实,但为了不让人能认出,我会修改一些无关紧要的细节。同时,为了使故事看起来更丰满生动,我会脑补一些内容和细节进去,不影响事件本身。
而92楼mm的另一个猜测,关于A可以抱大腿发文章的问题,我们马上第二弹就会揭晓啦。
好了,废话少说,我这就贴上来第二弹,把A导师的故事完结掉。
上文说到A的科研成果很少,但维持一个实验室的开销又极大,她是怎么解决钱的问题呢?
这里我们就要开八A的绝技了:开源节流。
要有钱,无非是两个方面,一是赚,也就是开源;二是省,也就是节流。
先说说节流吧,这个比较容易做到。
首先A的实验室不是太大(本来也就那么点儿人),所以房租和水电能省下来不少;其次A对药品购买的管制非常严格,能重复用的绝不买新的,能少用的绝不多用,能找到便宜的绝不买贵的;再次,A组里的所有学生全部TA,并且是从一年级开始无限制TA到毕业。要知道,系里的规定是,只要学生带全职TA,学生的工资和学费都是系里出。这对A来说简直是个让人手舞足蹈的政策,这样学生不就是免费劳动力么?!因此,在其他实验室都只是TA一年两年的情况下,A组里的学生全部苦哈哈的TA到毕业。
而访学的工资是自己从国内带过来的,也不需要A操心,A唯一需要付的就是组里那一个博后的工资。
一个博后一年起码要三万多,这可不是个小数目(对A来说),在没钱的情况下该怎么办呢?
这就轮到开源了。
A唯一的博后工资,是老板B付的。
看到这里童鞋们是不是都心知肚明的笑了?其实我也是。
于是我们再来八一八A和B的关系——其实就是简单的抱大腿和大腿的关系——什么?你说被包养和包养的关系?我没听见啊!我可不是这么说的啊!
B是系里辛苦从藤校挖来的大牌教授,牛气轰轰,启动资金拿的优厚,自己funding也很充足,都是大项目,所以说话有分量,办事也是横着走(可以下一篇八B教授嘿嘿)。
总之一个字:牛。
牛人自然就是大腿,抱上了大腿日子自然就好过。于是B在给A付博后工资的同时,还给了A组里两个project,并且让自己组里的学生帮A测样品,美其名曰“合作”。
合作是要双方都付出的好伐,在这个case里我怎么就只看到了B的一味付出没看到得到呢?要知道,B给A测样品都是免费的(合作嘛),而A的准paper(之所以说是准paper是因为始终处于便秘发不出来的状态)可都没挂B学生的名字……
对此我只能奉送两个字:奇葩。
苦的都是学生,无论A的还是B的。
而这个出镜率可不仅是在学校。B但凡组里出去游玩必然要和A组一起去。出去玩当然是学生开学生的车老板开老板的车啦,于是两个组的学生们就看到自己的老板们神态自若的从一辆车上下来,下来,下来……然后再乘坐同一辆车回去,回去,回去……全程B开车A坐副驾。
好吧,我们是正直纯洁的孩子,我们不联想。
A和B还一起开会。有一次他们领域有一个很大的会议刚好在同州举行,于是B就同意自己的学生去开会,并且自己也去,尽管不是一起走——通常B只给学生博士期间一次的开会机会,而且从来不和学生去同一个会,这次是唯一的一次。
一到会场,B的学生就发现,咦,自己的导师呢?怎么哪儿哪儿都不见?虽然说会场比较大看不到某个人很正常,可是连续几天都看不到就比较奇怪了,尤其是某些时间段会有活动,那时候大部分人都会出现在同一地点,B去的学生又多,应该总有人看见才对。可就是没一个人看到B,当然也没人看到A。在大家都以为B实际上没来开会的时候,B在会议结束的前一天出现在了会场。
A站在他身旁。
好吧,我们是正直纯洁的孩子,我们继续不联想。
因为A总是招不到学生——现在的孩子越来越精了,谁不知道选导师前先打听打听啊——B就在学年之初请全组人吃饭。童鞋们又要问了:这跟A招不到学生有半毛钱关系嘛?别急别急,事物总是普遍而广泛的联系的嘛。B说要请全组人吃饭时,顺带一句:你们几个新生也来吧。这几个新生是对B组有兴趣来找B谈的,B还没有答应他们入组。还没入组就要被请客吃饭,有这等好事?临近吃饭日期,关系到订位问题时,B终于给出了答案。
B说:这次我们和A组一起吃饭。
于是新生们懵懵懂懂,老生们却恍然大悟:B导师这个司马昭之心啊,啧啧,隐藏的蛮深嘛,明面上请大家吃饭,暗地里帮A招生啊!饭钱么,自然是B掏的。而其中一个学生,还真的去了A组里,事后打听,B谈话时跟他说,自己组里人员满了,他可以考虑一下A的组,A的研究方向跟他比较相近,也是很优秀的老板,而且两个组还经常有合作。
好吧,我的三观……我确实需要好好跟A老板学习一下抱大腿能力了。
就这样,A在B的帮助下,又招了三个新研究生和两个本科生。这在以前的A简直是不可能的情况了。不过至于A和B现在怎样,我也不知道了,大概是“合作”科研做的风生水起吧。
后记:A教授的故事到此就结束了。怎么说呢,我觉得她是一个缺少爱的人。因为没有享受到爱,所以也不会去爱,导致她无论对学生还是自己都是一种机械性的操控。她没有自己的生活,只有科研和狗狗为伴,孤苦伶仃,了无生气。
所以其实A导师也挺可怜的。我猜想她童年可能遭遇过家庭的不幸导致有部分性格障碍,这就是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吧。然而这并不能成为她如此对待学生的理由,就如同贫穷不能作为偷窃的理由一样。
马上要出门了,等回来了看留言,希望大家能喜欢我的故事。
下一弹我们来八卦A导师的大腿B导师,我是明天贴好呢还是后天贴好呢?
先走啦,拜拜~~
比如今天更新完第二弹后我会在原标题后加上10.14更新至第二弹
这样大家看题目就知道需不需要点进来查了
明天下午或者傍晚我会更新第三弹,也就是开始八卦B导师的故事。
好啦,码字去啦~~
那么北邮之类的研发防火墙的学校导师是不是浪费更多的钱了啊
今天来讲讲B导师的故事~~
上文说到A教授和B教授关系好的就差穿一条裤子了,这一篇我们就顺势来八一八老骥伏枥,志作大腿的B教授。
B教授的phD是在大牛手下做的,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吭哧吭哧的做了5年后竟然一篇文章都没有发,之后去了一个非牛实验室里。据好事者猜测(好吧,其实就是我和我的八卦小伙伴们),B和博士老板的关系不怎么好。为什么这么说呢?首先,如果关系很好的话怎么都要想办法帮学生发文章的吧?一篇文章都不发,起码说明不是太看重这个学生;其次,就算是一篇文章也没有,B的博士老板可是大牛,推荐到一个小牛的实验室总还是绰绰有余的,可是B进了非牛实验室,这说明了啥呢?再次,B的博士大牛老板曾经跟B一起参加过同一个会议,会上大牛给了talk,结果B竟然不去捧场……
这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
当然,B教授博士发不发文章,跟导师关系好不好并不是我们八卦的重点,我写这小段故事只是想说明一点:
人家B教授BT是有理由的好伐,人家博士期间不也受到了一万点伤害吗?!以彼之道还至,还至,还至……他人之身懂不懂啊!
如果B甘于埋没在非牛组里,那么美国学术界的一颗极品新星还没上升就要陨落了。于是我们不甘堕落,刻苦勤奋的B同学通过各种努力,跳,跳,跳!终于跳到了另一个大牛的实验室,我们称之为B的博后大牛老板。
有意思的是,B的博后大牛老板也是A的博后大牛老板,只不过两个人有时间差,所以B前脚走了若干年后,A才后脚进来。
所以,也许A和B关系那么好只是因为人家是师兄妹嘛!师!兄!妹!
B在藤校的那段历史我们并不十分清楚,只是听说口碑不大好,具体怎么不好,臣妾真的不知道啊。总之,在藤校干了二十多年后,B被X大挖了过来,启动资金给了一百万,实验室给了两大间,工资给了全系第二(第一是系头),头衔给了个带名字的教授title(反正比普通的Professor 牛X就对了),除此之外,还给了个当地一个优厚funding组织的chair。
啧啧,非藤校挖藤校老板果然是要花大力气的呢。
系里唯一没法给的,却是作为老板最必需的一样东西,就是学生。
很显然,B教授的人格魅力还没有高到能让学生放弃藤校学位的地步,于是跟着他千里迢迢来到X大的只有三名五年级的学生和两名博后。五年级的学生之所以肯来,是因为他们还是拿藤校的学位,只需到时候飞回去答辩就可以了。
面对这种青黄不接的局面,B教授大手一挥:怕什么,我有的是钱!我还是藤校被挖来的!当下一古脑招了5个学生。其实当时来找B的远不止这5人,只是B考虑到还得给别的老师留一点,且自己也吞不下这么多人,所以才挑了几个出来。由此可以看出当时B教授有多么的受欢迎。
有了学生的B教授开始大张旗鼓地干起来,第二年,第三年,第四年……每年都招两三个学生(他倒是想招5个可惜招不到了),实验室热火朝天,经常十一二点仍旧灯火通明。
B教授的杀手锏是:Meeting。
B组的组会每周有两次,每次都是晚上6-8点,但实际开起来大部分时候是到八点半,甚至九点。因为在组会之前往往还有系里的讲座,大部分学生只好选择在组会之后吃饭,基本就要到10点左右了。
于是每次组会,B的学生们就坐在大会议室里,萎靡的听着彼此肚子此起彼伏的叫声。
当然,B老板还是很人性化的,你们不是饿吗,带点吃的不就好了?于是安排学生们轮流买snacks和饮料带到会议室。有爱拍老板马屁的,还专门买上B最喜欢的乐士薯片。
哦,我忘记说了,这都是学生自掏腰包。
除了能够有效让学生晚上也呆在实验室的两次组会外,B的组里每天还有Coffee Meeting,周一到周五的早上,时长半小时到四十分钟不等。由于开始时间在十点半左右,学生们经常不得不停下手上的实验去参加这个meeting:一个学生每天专门负责泡咖啡,然后大家各自拿上自己的杯子接一杯,去会议室坐着等B老板的出现。等老板来了,便有一搭没一搭的说些话题,比如最近的飓风啦,天气又热起来了,橄榄球哪个队赢了等等。
B老板的本意,是通过这个meeting让组员们互相增进感情,不过有意思的是,除非遇到特别有趣的话题,否则大部分人都缄口不言——因为讨论的大部分东西都实在太无聊,没有什么可说的。这其实很好理解:让你跟同一拨人聊天,聊一次两次可以,三次四次也可以,五次六次也就罢了……天天聊月月聊年年聊……除非是话唠和精神病,否则正常人恐怕都是一嘴干掉的唾沫星子吧。毕竟每天的生活都差不多,实在没什么好说的,尤其是庄严肃穆的学术界,我总不能说我昨天出门看到一只青蛙在地上二逼的蹦啊蹦啊蹦的吧。。
于是,B教授想象的热火朝天你一言我一语的场面完全没有出现,有时候好容易抓住一个话题探讨五分钟(大部分还是B教授自己在bb),之后便是尴尬的静默,所有人都低头看着自己的咖啡杯,好像里面能发掘出黄金似的。这可怕的沉寂持续一两分钟后,B教授或者某个平时话还比较多的学生只好出来胡乱再找个无聊的话题,于是大家打一阵哈哈之后继续沉默。好容易磨到了半个小时,所有人心里一阵放松,于是终于把目光从杯子上收回,鱼贯而出回到实验室。
除了以上这些会之外,系里每周还有两次报告,有时还会有其他讲座。这么一算,每周光开会就要耗掉很多时间,而做实验又讲求连贯性,这可怎么破?
所以大家都只好晚上和周末乖乖的来做实验了。
其结果就是:学生经常干到通宵,周六周日也得过来干活,这样B教授成功的达到了push学生的目的——是不是比A晚上11点打电话发短信的法子聪明多了?
为了保证学生把100%的精力全部放在做实验上,B教授利用自己雄厚的资金给学生付学费和工资,所以B的大部分学生都只需要完成系里要求的一年TA即可,之后便专心科研。这听上去很不错是不是?看起来B也没有那么变态嘛!呵呵呵呵呵,图样图森破。
B之所以愿意自己掏钱而不让学生TA,就是要让学生把每一分钟都投入到实验室中。因此,任何不在实验室干活的行为通通打咩打咩……比如说,B不同意学生去申请奖学金——纳尼?还有导师这样?!B当然不会蠢到明着宣布“我们实验室的学生都不准去申请奖学金”,而是每当学生想申请的时候,找各种理由,类似于
“这个方向不好哎,跟你做的不太契合”——劝说
“你现在还没发paper,你看现在进展很不错,明年paper出来了就可以申请了”——拖延
“你肯定拿不到这个奖的,所以我不会花时间给你推荐”——拒绝
得,胳膊拧不过大腿,打印了一堆表格和材料的学生兴致勃勃的进去,灰头土脸的出来。自此B的学生不再奢求导师会给他们推荐申请奖学金的机会。
B也不让学生去开会,只有在四年级的时候能去参加一个学术会议,仅此而已。哦不对,B的确破例让学生们去开了另一次会,那是因为那次会议恰好在州内举行,所以学生拼车过去就可以了,这样B不用掏机票钱……机票钱……钱……
什么?你说B自己的学生呢?当然是p都不知道啦,B把这个消息藏着掖着,生怕自己的学生知道了,会去花时间准备简历申请职位——那怎么行!他们还要在实验室干活呢!
这样的事发生了起码三次,B组的学生还是后知后觉的从另一个组的学生那里知道的这个消息——
“你老板发的那个职位你投了吗?”
“啊?什么职位?我老板最近没说这事啊!”
“就是那个某某公司在招人呀,你老板发给我老板了,我们组人都投了,不过好像没人收到面试。怎么,你老板没跟你们说?不能吧。”
“……”
于是等B的学生得知此事,黄花菜都已经凉了。B学生的心也像这黄花菜一样,拔凉拔凉的。
罢了罢了,在B的组里,你没得选,那就干脆专心科研吧,好好干,B又牛,多发一些文章将来也能找到好博后和好工作的。
呵呵呵呵呵,原谅我又一次不厚道的笑了,年轻人啊,图样图森破啊!
因为B有跟A一样的一大“嗜好”:不发文章。
哈哈哈哈,被你发现了……
没有很明显吧,他俩就是一起出现在了会场,如果不是学生们注意观察,肯定也发现不了。
不过现在学生们基本都知道,老师圈子里怎么样不清楚,但我想大家心里都有数
上文说到B导师跟A一样,也不发文章。A是因为科研水平低,那B又是咋回事呢?
呃,一句两句说不清楚,听我慢慢道来吧。
B实验室有个眉清目秀的帅帅小哥(收起你们的口水,人家已经名草有主了),基础理论扎实,做实验有条理、严谨且极为仔细,平常也没什么业余爱好,一有时间就扑在实验室看文献或者做实验,绝对是个360度无死角的科研好少年。
可能就是因为帅帅小哥太优秀了,B在他一年级的时候就把实验室号称最难的一个project甩给了他去做。为什么说是最难的project呢?因为这个project的上一任主人做了五年神马都没做出来,最后靠一堆垃圾数据和另一个项目的一点结果毕业了。到了小哥手里,他啃啊啃,想啊想,终于给他做出点眉目来。老板一看,矮油,不错哟,就找了自己长期合作的铁哥们在这个项目上也进行合作。于是,铁哥们那边做出来了些东西,加上帅帅小哥做出来的结果,整合了一下发了两篇文章,一篇是小哥一作铁哥们学生二作,另一篇则是铁哥们学生一作小哥二作。
这两篇文章发完之后,B便对这个project有了些许兴趣,他对帅帅小哥做的某个蛋白酶的功能进行了propose,画出了一大堆复杂的机理要小哥去验证。小哥吭哧吭哧的做啊做,做啊做,咦,发现老板propose的不大对啊,好像应该是另一种模式嘛。他把自己的发现跟老板一说,B就不大高兴了(神马?我怎么能错呢?肯定是你做错了),就让小哥再反复从不同的方面验证。于是帅帅小哥又花了两年的时间反复去验证自己的正确性以及老板的错误性。
当铁一般的事实摆在B面前时,B终于不再幻想自己的proposal,勉勉强强接受了这一残酷的现实,让小哥把自己做的这些结果分三篇文章写出来。小哥一看,总算有出头之日了哇,屁颠屁颠的用最快的速度把文章写好发给B,结果B看都不看就打入了冷宫——那个啥,我最近太忙了,过些时日给你看。
过了几个月,小哥陪着笑问老板您看俺的文章了没?B恍然大悟道:哦,你的文章啊!那个啥,我得先看你某某师兄的文章(已经毕业将近十年了……),然后再看那个某某某博后的文章(已经离开两年了……),然后才能看你的文章,你再等等吧,稍安勿躁哈,反正早晚会给你发的。
此处循环一百遍。
直至毕业,帅帅小哥的这三篇文章都还静静的躺在B老板的收件箱。后来小哥毕了业,找了博后,又回国找了faculty,这三篇文章始终都还没有发出来。小哥一开始还催催,后来已经完全放弃了。
小哥总结说:如果你的结果不幸跟B老板propose的不一样,那么你就别指望发文章了。
小哥,你这个如果……那么……的造句造的真好,我给你100个赞!
“这个结果没什么新意,没办法发文章。”
纳尼?!你是在逗我呢还是逗我呢还是逗我呢?!这这这,翻脸之快已经不能用翻书来形容了好伐!妹子当时就一脸懵逼——让我做这个project的也是你,说结果好的也是你,怎么突然就没新意不发了?
天雷滚滚啊。。。
于是妹子又接了一个新的project,花了一年多时间又吭哧吭哧的做完了,老板又一次的欣喜了,他跟妹子许诺:
“你再继续做一点,把XXX做出来我们就发文章。”
妹子一听,这不是等于又给了我一个project吗?这玩意看起来简单,谁知道做起来会怎样啊!科研不都是表面上看起来很简单,实际做的时候难死个人嘛!这妹子自觉拧不过老板,便乖乖做起来。又过了一年,终于做出来了,妹子心里很是激动,把结果跟老板汇报了一下后,老板嗯嗯啊啊半天,不停地说“这个方向我们还能做些什么捏做些什么捏……”
妹子瞬间心一凉,这还是不肯发文章的表现啊!虽说我做的不是组里的主打方向,也不能这么欺负我吧!老板哼唧了半天,最后终于不情不愿的吐出一句“你写个草稿给我吧”。
看这态度,也不用报啥希望了。果然,写好的草稿迅速的被打入冷宫。
之后妹子又做了两个project,老板只是看了眼结果,“哦,知道了,你把文章写个草稿发我吧”——那意思再明确不过了:我知道结果就行了,你该干啥干啥去,文章我才懒得发。
后来妹子毕业了,找了业界工作,文章依旧没有发出来。
妹子总结说:如果你做的方向老板没兴趣的话,那你就别指望发文章了。
妹子,你这个如果……那么……的造句造的跟小哥一样好,我也给你100个赞!
不发跟自己预测结果不一样的,不发自己没兴趣的结果,那自然就是发自己喜欢并且预测结果是“对”的文章咯!
这里我们就要郑重介绍一下B教授组内的人设了。
首先,B组里全是国际学生。啥?你问为什么不招美国人?这你可真冤枉B老板了,人家不是不想招,是招不到呀。第一个美国学生受不了B的压迫,拿了个硕士拍拍屁股走了;第二个美国学生受不了B的变态,也拿了个硕士拍拍屁股走了;第三个美国学生……这次倒真的不怪B,这家伙声称自己失恋了收到了一万点伤害于是休学了一年,等他再回来的时候被B拒之门外了。
你以为我这里是红灯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么。。。
于是B组里没有美国学生。
其次,B组里80%是印度人。
听到这里,美国留学的小伙伴们大多露出了恍然大悟且无比同情怜悯的笑容。。那个……咱下期接着八,B教授因为可歌可泣的事迹比较多,所以大家搬个小板凳切个西瓜在这边慢慢听着乐就好。^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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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PHD组也是mm这样,但看起来这个lz是做实验的,需要老板支持买材料进cleanroom什么的,不太一样。
不过我觉得博士老板给报告必须去支持就有点过于sensitive了。我独立以后老板给报告常常不去,只会跟他单约吃饭catch up一下。因为有了新人脉新方向,况且他做啥我都知道。B这种独立好几十年了就更不用说了。
我觉得这个是lab culture吧,我们不光老板的报告,还有组员的报告,朋友的报告,都是抱着支持的心态能到就到的。
而且我的本意也并非火坑专业的所有老师都是这样,只能说比其他方向极品概率要高不少,所以写出来一方面供大家娱乐吐槽下,另一方面也是警醒作用吧。
你最后说的老板做报告需要捧场,我的故事里好像没有写到这一点。不知道你是否说的是B组里的coffee meeting还是别的什么?
如果我phD老板跟我关系很好,帮了我不少忙,我恰好跟他开同一个会,一定会去听他的报告,并且借机叙旧
晚上来更第五弹
【极品导师】第五弹:待我白发苍苍(下)
B教授的光荣事迹我们已经品味了两期啦,来来来,这一期我们把它完结掉,我挑重点的八。
上文说到B的实验室里100%是国际学生,80%是印度人,美国的小伙伴们都会心的笑了。
笑什么笑?!我们很严肃的在这里八卦呢,那个谁谁谁,不要一听到三哥三姐首先就想到吃饭和擦pp都是用手的梗好不好?还让不让吃瓜群众继续吃西瓜了?!
哎呀呀,其实人家三哥三姐也没有什么的嘛,不就是每次组会完满屋子咖喱味儿,动不动满嘴放炮体现自己知识面多么广博,组里成员之间各种当面你侬我侬背地里小报告打成山,互相抢功劳和推诿责任嘛……这些都不是重点,我们回归主题,就说说发文章的事儿。
你不是想让实验结果符合预期吗?没问题啊!得不到想要的结果咱可以凑啊!B的印度首席爱徒,就非常擅长凑结果。怎么凑呢?我们挑!数!据!比方说,B老板想知道X+Y反应后生成啥,经过一系列推导,他预测会生成Z这个东东。印度首席爱徒说,这还不简单嘛,我给你找出来Z不就好了呗!产品不够,数量来凑嘛!于是他可劲儿的投料投料投料,往仪器里面丢一堆样品进去测,把仪器污染坏了好几次,最后终于给他找出来几张图显示里面有Z。这下B教授可高兴坏了——你看看,我预测的结果能不对吗?!赶紧麻利儿的发文章!于是印度首席爱徒咣咣的灌水了两篇好杂志的文章。
不幸的是,一个助理教授也在做这个项目,他发现不对呀,这个X+Y基本都生成了W产物啊,Z是哪里来的?于是他找了半天,终于发现X+Y是生成了99.9%的W和0.1%的Z。助理教授战战兢兢的把自己的结果发了文章,做了报告,据说当时会场上B教授的脸被打的像充气的河豚,全程一言不发。
此时印度首席爱徒已经毕业,B教授仍不死心——我的爱徒怎么可能做错呢!我怎么可能预测错呢!——便让组里另一个学生去翻看印度首席爱徒的实验数据。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B教授的爱徒的数据极差,没有任何的重复性,好看的图全是挑出来的,而且产率极低。至此,B教授终于不再吭气。
印度首席爱徒的另一个发了文章的project,不幸也被另一个组证明是有问题的,B教授再次被打脸。印度首席爱徒倒是整个事件的获益者,因为文章并未被撤回(这个只能算作是学术争论),他也以这些文章找到了博后,可以去下一个组继续糊弄和忽悠,以及——泡妹子。
关于印度首席爱徒的泡妹子故事,我们可以等B教授八完了之后单另再八,那也是一段奇闻异事呢。
B来到非藤校三年后,学生们已经了解了B的为人,便不大肯来B这里做科研了。为了吸引生源,B还专程飞到印度去招生——是的,你木有看错,是飞到印度!去!招!生!而且,而且……B在办理签证的时候还被拒过一次,不得不重新申请,理由是B有移民倾向。
移民倾向!去印度!(此处应有掌声)
老天爷可能是被B心心念念的想要招印度学生给感动了(B喜欢印度学生因为他们非常会拍马屁以及凑数据),每年都给B组里奉送一两个印度学生,但再也无法回到刚来X大时一下招到5个学生的盛况。于是B一方面担心人手不够没人干活,另一方面也舍不得自己6年级的学生走——走了哪儿找这么经验丰富的人来干活啊——于是就各种拖着不给学生毕业。
B老板的方法就是:第一步,装傻,只要学生自己不开口,绝对不提任何有关毕业时间的事情;第二步,能拖就拖,当学生终于憋不住了问“老板,您觉得俺啥时能毕业啊”,就哼哼哈哈一下“你现在毕业也可以,不过再做一个学期又可以发一篇文章嘛”(纸上画大饼),或者“你这个project再做一点儿就做完了,等做完了让你毕业”(project是永远做不完的好嘛亲!),于是成功的让学生多留一两个学期干活;第三步,眼看着糊弄不过去了,只好给个毕业时间:那个谁谁谁,你下学期可以毕业,然而等真的快到答辩期限呢,学生把毕业论文什么都写好了,B老板就是不看,不看,不看……然后学生没办法,说要不我直接先定个答辩时间?B沉下脸来“我得看完你的论文你才能定”。
此处省略学生内心活动一万字。。。
“我没有空啊,我未来三周你看,排的满满的,我要先去这里,回来三天,再去那里,所以我只有这天的上午,这天的下午,和这天的全天有空。”
可想而知妹子当时愤怒的心情。
虽然她已经在组里待了六年,对B老板的为人再了解不过,却还是没想到在毕业这当口被摆了一道。不过妹子也不是随便糊弄的:你不是有三天还是有空的吗,我就想办法把答辩安排到这其中的某个半天。
当然,这个安排起来可是要费不少劲的,因为答辩委员会除了自己导师外还有四位老师,要每个人都凑上同一时间是很难的。最终,妹子替换掉了其中一个没空的老师才终于定下了答辩时间。一定下来,她立马把论文发出去,然而这个时候距离答辩的时间只有一周了。
按照规定应该是提前两周要发论文,其他三位老师素知B老板平时无视系里规定的特点,倒也就罢了,偏偏委员会中的另一个极品老板(在这里不得不深切的同情一下妹子)不干了,写封长长的email过来斥责妹子为什么论文发的这么晚。妹子一肚子委屈:这是我老板搞的,关我什么事啊!因为这事,极品老板在答辩表决通过时投了反对票……还好其他导师都投了赞成票,妹子终于得以毕业,逃离魔窟。
(这个极品老板也是够极品的,以后会八)
学生虽然被各种push,文章也发的极少,但好歹还算是有自己的project,一般在跟其他组有合作的情况下B老板碍于面子还是会把结果发表出来。博后就不行了,他们在B组里的定位就是廉价劳动力,专门给B的学生做辅助的。比方说学生做的project中,需要某些原料,都是博后去做准备。有幸出来文章的话,自然也是学生一作,博后二作。
B组里有个斯里兰卡来的博后,接了B老板安排的一个之前学生没做完的project,当时说好做出来的话博后一作学生二作。结果呢,我们变脸比翻书还快的B老板在文章写好后一拍板,把学生的名字放到了第一位,博后名字放到了第二位,理由是学生当时正在找教职需要文章,博后嘛,我管你死活呢!斯里兰卡博后气的七窍生烟:你好歹给我个并列一作啊!
其他博后的命运也好不到哪儿去,即便是美国博后,文章也是在找到工作或者教职,都已经没太大用处的时候发出来的,而土耳其博后、巴基斯坦博后、印度博后就更不用说了,埃及博后和日本博后干脆就是俩苦力。这些国际博后中,没有绿卡根本不要想走——这么廉价的劳动力哪儿找去?乖乖留下来给我干活!童鞋们可能要问,自己想走难道还不能走吗?在美国的这种导师体制下,真的很难走掉。如果没有绿卡,工业界基本进不去,因为博后的签证不能直接转到工业界的签证,需要重新办理,办理后还要等半年才能生效,生效了才能去工作,所以几乎没有公司会傻乎乎当这个冤大头。而学术界呢,则要看推荐信,B老板可是会写负面推荐信的哦!那不要B的推荐信呢?——你当对方老板傻啊,一看你没有自己目前老板的推荐信,自然心知肚明,这些老板互相可都是认识的,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你说人家会要你吗?
因为B老板的这个让人刷新三观的行为,国际博后在申请绿卡的时候都是悄无声息的绕着B老板走,推荐信自然也不会问他要,否则拿到个负面推荐信还怎么玩啊!一旦绿卡下来,自然是赶紧拍屁股走人。不过也有拿到绿卡还走不了的,比如日本博后。那是为啥呢?
日本博后在B组里已经干了9年多了,他不是不想走,而是走不掉。日本博后的文章很多(都是博士和上一站博后发的),按理说应该不难找,可是B老板起初各种拖延不让他走,要么是用paper诱惑,要么是不给写推荐信,要么是恐吓他找不到……于是有着B老板这座大山在前面这么一杵,日本博后找教职四处碰壁。教职找不到,咱就找业界工作吧!反正有绿卡。结果转了一圈,工作也找不到——因为在学术界待的时间太长了。日本博后只好再转回来,放低标准,想要找差一点的教职,比如只能带本科生那种,甚至高中老师之类的,结果呢,因为年纪大了,博后时间长了,依然是各种找不到。即便到这个时候了B老板还不放过,经常“不小心”的“忘记”给日本博后提交推荐信。
于是日本博后成为了真正的千老。
待我白发苍苍,老板你放我走可好。
至此,B老板的八卦告一段落。
明天我们接着八卦C和D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这些老板们都互相抄袭,连借口都不换一个的,没新意,哈哈
我还真不清楚商学院的故事,哪天mm给我讲一讲(是mm吗),说不定也可以写
等待楼主再更
真是可怕啊
摸摸mm~~这种真的是不身在其中体会不到的。等出坑了就会发现好美好
C和D不是导师,所以就当八卦讲一讲就好啦。
就像RPG游戏里面既有主线任务又有支线任务一样,咱在八下一个极品导师之前,先绕个弯儿瞅瞅B老板的印度首席爱徒。鉴于人家好歹也算是这一篇的主人公,我决定在此给他安排一个无比宝贵的字母,就称他为C吧。
客观的说,C的学术能力还是很不错的,肯吃苦,又能读文献(印度人嘛,英语就跟母语似的),忽悠能力——哦不不不,应该是感染力和人际交往能力——极强。
因此,如果C同学能以实事求是的精神对待科学研究的话,还是很可以大有一番作为的。什么?你说上文不是提到C用近乎虚假的数据也发了文章,也算是有作为么?哎哎,这位同学,我先给你的记忆力点个赞,不过我们要相信,童话故事也不都是骗人的,这种靠坑蒙拐骗的“作为”也许能获一时小利,将来也是走不长远的嘛!你让那个小保方晴子拿诺贝尔奖试试看?你让那个韩贵如油拿诺贝尔奖试试看?
咦,不对,我要收回上面这段话,万一哪天设置了诺贝尔诈骗奖,我岂不是要赤果果的打脸了?
-----我是防止八卦跑题的分割线-----
在之前八卦B教授的时候,我们提到C小哥为了发文章不择手段凑数据,导致B老板在功成名就之时还被助理教授打脸的故事。这事儿呢,我倒还真挺替B教授鸣不平的,因为C同学实在是太能忽悠了。
所有见过C但未与之深交的人,无一例外都没了口的夸赞他。在大家心目中,C是一个给点儿阳光就灿烂,活力四射,热情洋溢,见多识广,兴趣丰富,对任何事物都有着无限好奇并且极为用功刻苦的智商140以上的人才。(呼,这么一口气写下来还真是累得慌,让我先喘喘)跟C聊天始终是一种享受,因为他浑身上下满满的都是正能量,跟他说完话好像天都变得更蓝了。
真有这么夸张?真的有。
这种感染力,天知道是C先天从娘肚子带出来的还是后天习得的,反正人家就是有。于是呢,C将这种能力,结合自己平时阅读的文献,就在组里的各种meeting上滔滔不绝的发表自己的意见。这些意见,当然是加工夸大甚至捏造过的啦,不过没关系,反正大部分人也不会去查证不是?小部分人事后发现不对又有什么关系,只要老板没发现就行了。老板偶尔发现一下也没有关系呀,那只是学生的无心之失罢了。
就这样,极强的吹牛/忽悠能力+凑数据得到老板想要的结果,C极得B老板赏识,一跃成为其首席爱徒。于是,C行事也越来越霸道,本来进组后的头一年还装一装,之后就愈发的无所顾忌,经常干一些类似于向老板打小报告说别人坏话、制定一套利于自己使用的仪器规则、在老板面前抢活干但一转身就扔给师弟师妹们去做、为了拿到老板想要的结果不顾仪器使用规则强行进样导致仪器瘫痪的事情。
可怜的小妹妹折腾了半天仪器,终于弄好了,然而约的时间也到了,自己的样品没测成,心里当然是老大的不舒服,就去预约表上追溯到底是谁上一个用的仪器。聪明的读者们当然想到啦,是C(要不然我写这事干嘛),小妹妹心里有些窝火,但也不想再追究了——都是一个组的,算了,自己再找时间重新做吧!但是呢,这个仪器故障还是要跟负责人说一下的,算是做个记录,万一以后有别的问题了说不定可以做个参考。
于是小妹妹就跟负责人发了封email,我们善良单纯的小白兔妹妹到这时都还想着维护大灰狼的脸面,压根没提C的名字。结果大概是负责人查看了记录,询问了一下C,C立马气冲冲的跑来找小妹妹,劈头盖脸的把小妹妹骂了一顿,一方面颠倒黑白的论证仪器坏了跟自己没半毛钱关系,肯定是小妹妹搞坏的;另一方面指责小妹妹不该给仪器负责人发email说明情况。此时C的心理活动大概是:我XXXX(骂人话),老子辛辛苦苦在他人面前建立的光辉形象被你tmd全毁了!我要杀了你!
小妹妹当时就惊呆了,她怎么也没想到C的脸皮之厚已经不能用城墙拐角来形容了,更没想到C竟能如此慷慨激昂的把黑的说成白的白的说成黑的。想想也是,一只不谙世事专心科研的小白兔哪里敌得过八面玲珑油头滑脑且各种不择手段的大灰狼呢?据小妹妹说,C当时完全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也顾不上维护形象了,对她破口大骂,而且语速极快,丝丝入扣,正反论证。自己明明是有理的那个,却被说成是理亏的那一方,且居然完全无力反驳,甚至都插不上话,气得我们小白兔妹妹中午跑去厕所大哭一场。。
如此蛮横霸道的C,在科研上的不择手段更是可想而知。那么除了凑数据,抢仪器,抹黑他人,C还干了啥刷新三观的事呢?
自此我们这一篇的女主人公就要出场了,按照字母顺序称她为D女。
美男计啊!谁说自古都是英雄难过美人关了?这次我们C先生就要上演一出英雄拿捏美人的大戏了。
前文说过,C的感染力和忽悠能力可是一流,智商高的人不会为其所蒙,但平庸的人嘛,就呵呵了——你懂的。就这样,D女很快坠入了C男为其编织的情网之中,那对C男可是崇拜的五体投地,投地,投地……都投到地下室去了。
你以为事情就这么简单吗?当然木有!你们也太小看我八卦的水准了。
那真相究竟是怎样的呢?我先卖个关子,我们下一弹再见。
上次说到D女很快被C男俘获了芳心,连看往C男的眼神都充满了崇拜,更不要说帮其无条件准备样品了。于是C男成功的获取长期样品票一枚。
事情当然没有这么简单,否则就只是一个利益驱使下的你侬我侬小情事了,狗血是谈不上,说不定还带点小温馨。
然而生活总是比小说中更精彩。事实是,D女并非单身,甚至不是恋爱状态,而是——已婚。
纳尼?!这是华丽丽的劈腿啊!还是劈腿三哥!学术界的人也如此刷新三观?!
那个……我只是吃瓜观众啊,不评论,不评论。
D女是有老公的人,而且老公也是XG的,但之前D老公全家移民到米国,所以D老公属于米国公民。D与老公经人介绍认识,恋爱了几年后结婚。后来D老公在A市找到工作,D本来打算申请A市大学做博后但未果,于是就近来到了离A市开车3个小时的X大。
于是,每周末D老公都驱车仨小时来X大来见D,然后再驱车仨小时回去。
由于B老板push的狠劲,D女几乎每周末都泡在实验室干活,D老公也就带个电脑来实验室陪着D——我开车来回6个小时,就只为在实验室陪陪你,不说话。
多好的老公啊!(我是认真的!)
D也没口子的夸自己老公好,曾几何时,B组里的女生欢聚一堂,在谈论到自己心目中组里哪个男生最好时(女生在一起的话题离不开男生,男生在一起的话题离不开女生,真理啊!),D来了一句:
“我老公是全天下最好的男生!”
相信那时的D是发自内心那么说的。
可惜啊,D和D老公的无敌爱情,在C的攻势下最终沦陷了。
这里插一句,其实C在网罗D之前,还对组里的另一个妹子伸出过魔爪,可惜木有成功(注:那个妹子也是已婚)——哎?我怎么用了可惜这个词?哦,我是站在C男的角度说的,因为他对那个妹子是真的有点好感呢。。
当然,对于C男来说,成功把D泡到手才是政治正确的事情。于是,在D女仍旧已婚,并正在办理绿卡的情况下,俩人就你侬我侬的在一起了。但是毕竟D的身份在那儿摆着呢,咱不能光明正大的,得搞地下活动不是?
吃瓜群众们,你们以为地下活动是指晚上或者周末他们单独约会,平时白天在实验室形同陌路?
嘻嘻,只能说正常人的脑洞真的不够大,无法容纳奇葩们的行为啊。
C和D那时还没搬到一起住,所以C每天接送D上下班,在停车场俩人一起走进楼里,然后为了避嫌,一个人先进来,从实验室前门走,另一个人过几分钟再进来,从后门走。有时候俩人在停车场正一起走着,突然遇见实验室的其他人,就在人家打招呼的目光中迅速分开,各走各的,留下一脸莫名的路人。(你看不见我们,看不见我们,看不见我们…)
还有,C和D总是一起去开会或者听报告,但每次进教室坐座位的时候都要分开,恨不得一个坐在窗子上一个钻到座位底下去,有时候还莫名其妙的坐在某个组成员的两侧。说实话,我真不知道他俩脑子里想的是啥——本来嘛,一个组里某两个人关系好,经常在一起讨论问题或者出去听报告也是很正常的事情,这么藏着掖着反而让人觉得奇怪。事实上,如果不是因为看见这俩活宝这些奇葩的举动,B组里的成员们还真没想到他俩居然是劈腿和小三的关系。
最让人无语的一次,是某个周末的早晨C和D一起出现在D所在小区的校车站(关键词:周末,早晨——你懂的)(估计是那个周末D老公没回来),上车之后恰好碰到相好实验室的一位童鞋,童鞋正热情的跟D打招呼(跟C不大熟),就见C默默的从车厢一头移动到另一头……
童鞋觉得很奇怪:你俩不是一起上来的么,怎么上车后互相不理了?正在诧异,车到站了,于是C先下车,D后下车,下车后俩人又一起走了。。。留下目瞪口呆的童鞋。。。
在遇见C和D以前,我从来都觉得此地无银三百两这事儿只有白痴才能干得出来——真的很难想象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傻波伊啊!居然,居然……还真有。
这世界的三观就是用来刷新的么!
话说C男和D女在一起了,D女老公咋办?能怎么办?离婚呗!不过当然不能立即离,否则绿卡怎么办啊!要知道,即使是跟美国公民结婚,拿到的也只是临时绿卡,两年后才能转正——人家移民局也不傻,在当今绿卡婚姻充斥的社会,当然要采取点手段保护真爱咯!所以,C跟D进行了相当一段时间的“地下活动”,在D的绿卡到手之后,D才向老公提出离婚。
一开始,D老公还不知道C的存在,对D极为挽留,据说都哭着给D跪下了。然而陷入情网的女人是极为绝情的,D自然是毫不客气的拒绝了老公的挽留。后来D老公从朋友那里得知真相,终于明白自己头上早就是一片青青草原了(播种者:阿三哥)。然而即便是这样D老公还在试图挽回(真爱啊),发动朋友们轮番去劝D。结果呢,自然还是失败。
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零这句话还是有点道理的,D都被人当枪使了还浑不知觉,伤人害己,错失真爱。
D和D老公就这样离婚了。
有意思的是,离婚后,C和D依然保持着“地下活动”(大概是怕被唾沫星子淹死吧),对外则互相宣称对方是自己最好的朋友(脸皮厚的我都要吐了)。在C临毕业还有半年时,俩人更是堂而皇之的搬在了一起住。
对此,C给出的理由是:我就快要毕业了,我要多陪陪她,她可是我最好的朋友哟。
晕倒。。哦不行,我不能晕,我还得继续讲故事呢。
D女从此对C男更是死心塌地,那看往C男的眼神中满是崇拜与爱慕,于是俩人的主动权完全握在了C的手中。
在满足了下半身的欢娱之外,C男大肆利用D女的实验经验为自己准备样品,甚至染指了D女自己的project。
B老板因为自己的一个大项目做了二十多年快到头了,便一直试图发掘出一个新的大项目,能够再供给实验室二十年,于是他便让博后们做各种筛选工作,其实就是大量的力气活儿。D女也是其中一个,她筛啊筛,筛了一年,终于给筛出来一个看起来蛮有希望的东东。C一看,矮油,这个好像有点儿意思嘛,如果真是一个新的发现的话那就赚大了,起码是《自然》、《科学》级别的文章。
于是C男便对D女好一番忽悠,又在老板面前胡吹冒撩一番,把这个project抢了过来。做了半年发现,擦,跟预想的不一样,虽然不能说完全没有成果,但大打折扣,犹如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鸡肋。C男便果断抽身,转手一甩,把锅扔给了师弟师妹们。
即便是这样被当枪使,D女依然对C男死心塌地,各种星星眼。
人才啊!C不去做传销真是可惜了,简直就是个行走的洗脑神器。
再后来,C准备毕业了,找了个实验室做博后。D为了能跟C在一起,拼命的找啊找,找啊找,最后终于给她找到了同一个城市一家黑煤窑的合同工。(注:有一种公司是专门给其他公司做项目服务的,因为干活时间长,任务紧,没有技术含量,且工资低,所以被留学生们戏称黑煤窑)
黑煤窑!还是合同工!爱情的力量真是太伟大了。
无法得知C对此的心理活动是怎样的,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C根本就只是利用D,如果遇到更有利用价值的他会毫不留情的将D抛弃。
最有力的证据就是,从D出轨C到现在已经五年多了,D追随C去黑煤窑工作也已经有三年了,俩人还没有结婚。
不过以他俩的这种关系,即使结婚了C也是会出轨的吧。
关于C和D的故事就此八完。
后记:单就能力来说,C绝对是数一数二的,无论是智商还是情商,都属于一流水平,就连记忆力也极好。可以说,几乎所有的头脑上的优势全都给他占全了。
然而C的唯一缺点,却也是他的致命缺陷,就是心术不正。
智商不高可以通过努力去弥补,情商不高也最多就是不招人待见,这些都非主观上的问题。可是心术不正那便是整个原则上都错了。也许可以借此风光一时,但一定无法风光一世。人间自有公道在,不择手段获得的劳动果实终究不会长久。
在感叹C的心机和手段之时,也不得不奉劝一下广大妹子们,恋爱时一定要擦亮眼睛,千万不要被爱情冲昏头脑,为对方所迷惑。飞蛾扑火绝对不可取,保护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好了,我们下一弹再见。
抓住lz问一下, C当上faculty了吗
今晚开更E的故事
大家会注意到E的故事是第十弹,那么第八弹和第九弹去哪里了呢?
那两弹不是讲故事,而是对美国导师制的一个分析,想看的话可以去搜我的公众号HCNstory,或者“在美国的留学与行走”
另外说一句,公众号里面的故事更新的比这里要超前些……不过我还是会在华人上继续贴的,以方便懒得搜索的jms继续看
马上开更
E教授其实并不是第一次出现在极品导师系列中,还记得B教授组里的中国妹子答辩时被委员会的一位老师fail掉的事情不?
“按照规定应该是提前两周要发论文,其他三位老师素知B老板平时无视系里规定的特点,倒也就罢了,偏偏委员会中的另一个极品老板(在这里不得不深切的同情一下妹子)不干了,写封长长的email过来斥责妹子为什么论文发的这么晚。妹子一肚子委屈:这是我老板搞的,关我什么事啊!因为这事,极品老板在答辩表决通过时投了反对票……”
投反对票的,自然就是我们本文中的E教授了。
严格来说,上面引文那一段中的“因为这事”并不一定准确,因为E教授在fail学生的时候当然不会傻到光明正大的说“我是因为你老板瞎折腾,发论文晚了,这对我也太不尊重了!——所以我就不让你通过,就不让你通过”,而自然是以“我认为你的科研工作没有意义,不符合一个博士毕业的标准,所以我不能让你通过。”
当然,即使是摆上台面的冠冕堂皇的理由,也并不是针对学生,而是直指B教授的——课题既然是导师定的,那么所谓科研工作没有意义不就是打脸B教授选的方向没有意义么?
而以E教授的聪明才智,他一定知道答辩评审委员会的其他几位导师都会投赞成票,他一个人的反对票并不会影响最后的结果,那么问题来了——他为神马还要冒着得罪B教授的风险(哦,这都已经不是风险,而是铁板钉钉的事实了),去fail其学生呢?更何况,中期考核也是同样的题目,要说课题没意义早就该说了,为嘛等到答辩?——中期考核时E教授可是投了赞成票的哟。
对此,唯一可能的答案就是——E教授就是因为对B教授非常不满,所以借用挂掉其学生的方式来表达。具体因为什么不满呢?我们不得而知。不过B教授对E教授的不满却是由来已久了。
在妹子中期考核的时候,系里规定只要做个口头报告就好,E教授呢,却不依不饶的非要出个笔试题让妹子做。B教授一听就不开心了:我的学生的时间应该花在我的实验室里干活,怎么能专门腾出一天的时间做你的笔试题呢(E的笔试是从早上8点到下午6点)。于是B就去找E协商,谁知E的态度异常强硬,就连大牛B也没法改变什么,只好妥协。这对于平时呼风唤雨的B教授来说自然是件堵心的事情,以至于B甚至一度想要妹子把E换掉,不过在得知换committe的手续非常麻烦之后还是作罢了。但必然的,从此B与E心生嫌隙。
再之后就是这次B教授不好好配合导致妹子论文晚发的事情,本来嘛,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偏偏E教授对此事极为不满和在意,似乎自己遭到了极大的不尊重,这一点从他回复了长长的email就可以看得出来。虽然B教授为此很不情愿的向E道了歉低了头,但是我们有理由相信,即便E真的是因为觉得B的科研方向不合格而fail其学生,论文事件也必定是一个关键的导火索。
哎,怎么不知不觉bb了这么多,其实我只是想让E教授入个场而已,再这么正儿八经的分析下去我就该打出私家侦探的招牌了(捂脸)……
当然,我费了这么多的口舌也并非没有半点用处,起码可以作为一个事实的论据:E教授的心思你别猜,常人你猜不透呀猜不透……
—–我是正经开八的分割线—–
E教授是我见过的最聪明的导师,我甚至怀疑他的智商是不是有180。这是个什么概念呢?如果你现在生理年龄是10岁,智力也是10岁孩子的平均水平,那你的智商就是100。如果你的生理年龄是10岁,智力却是12岁孩子的平均水平,那你的智商就是120。所以智商其实是智力水平和实际年龄的比例。
(注:这是我从《心理学入门》这门书上读来的,我估计应该是有一定的年龄段限制,因为年纪大了智商的增长趋势肯定与小时候不一样,大家意会就好,不要那么认真嘛。)
所以智商180就是说……10岁时就已经达到18岁的智力水平了——Oh My God!
当然E教授的智商具体是不是180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的确极为聪明,一路名校上来,做科研跟玩儿似的,年纪轻轻就在top的X大做起了教授。他的反应也极其敏捷,当你还在做第三页ppt的报告时,他就已经猜到你第10页的内容了,并想好了刁难你的问题。
人才啊!E教授应该去围棋界,与阿尔法狗狠狠的pk一把。
可惜E教授走的是学术科研道路,那么他面对的不是计算力爆表的狗,而是一堆“榆木脑袋”的学生。
平心而论,能跑到X大读博士的学生,资质真心不能算差,可是对于智商爆表的E教授来说,用“榆木脑袋”形容他们恐怕都算是轻的了,毕竟树还属于植物,有自己的新陈代谢,而在E教授眼里,他的学生们脑袋里面是什么?糨糊还是石头?还是糊满了糨糊的石头?
也是,十八岁的成年人看十一二岁的小p孩,怎么看怎么觉得后者是在过家家。
请问侬现在心情如何?
还有,每次组会上,E教授的学生们都会被他骂得狗血淋头,心情好的时候也就是指责一下实验设计的不够完美,差的时候直接爆粗口骂“你个白痴!”
E教授学生的心情可想而知。
平常骂一骂也就罢了,关键问题是,E要用自己理想的标准来要求自己的学生,做起科研来要跟他期待的一样“更高、更好、更快”(我真的不是在作广告),这下学生们可傻眼了——
老板您让我们跟您的理想值一样,您起码先给我们一个180的智商啊!
可是E教授又不是神,他给不了,那咋办呢?智商不够时间来凑吧!于是E的学生们只能白昼不分的做啊做,然而E对“这帮笨蛋”的活儿还是不满意,不满意就不能发文章,不能发文章就不能毕业。这下学生们可受不了了,我的青春我作主!三十六计走为上!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
于是E教授彻底的剃了个光头——组里没人了。
E一看,这不行啊!没人给我干活儿了怎么办?学生们的脑袋虽说是糨糊,可是胳膊腿儿还能动,总比没有强是不是?不行,还是得想法子找人来干苦力。
于是E教授想了个绝妙的主意。
不是有学生选我的课吗,不是还有学生选我作committee吗(评审委员会成员),让他们来干活不就好了?——哎呀我咋这聪明的呢!
是的,你没看错,E教授不是想办法招生,而是让别人的学生来给自己做实验,仅仅是因为人家选了他讲的课或选他作为自己的committee。。。
这脑洞……是开到冥王星了吧?哎哎我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不愧是super高智商人群。
可我们吃瓜群众也不是盖的:这可是别人的学生耶,能听你话吗?你让干活就干活?人家导师不跟你着急?
E教授大手一挥:这还不简单,我是给他们打分的,谁不听我话我fail谁呗!
前面说过,要想拿到一个博士学位需要过五关斩六将才行,而每一关的守将都有评审委员会。虽说大部分情况委员会的老板们都是看导师脸色行事,但凡事总有例外——比如我们高智商的E教授,就对于这一“约定俗成的惯例”偏偏不理会。
(得罪你们怎么了?你们这群笨蛋)
导师们是不怕这一威胁,可学生们不行啊,我读phD是为了拿到学位的,不是过来让你fail我的。于是被掐住七寸的筒子们除了白天在自己实验室奋斗不息之外,还要利用晚上和周末的时间一脸苦逼的去E教授组里干苦力(想想都泪奔)。
更惨烈的是,E教授的老婆也在X大做faculty,虽然夫妻两人不同系,但方向接近。所谓极品都是成对出现的,E老婆也招不到学生(原因请小伙伴们自行脑补),且十几年没怎么发文章了(这样也能在X大待的住,无语……)。E教授为了帮助老婆(真是伉俪情深啊),不仅把自己的文章都挂上老婆的名字,还把强行拽过来干活的学生派过去为老婆干活。
看官们,请捡起你们的眼珠子收好了,咱故事还没讲完呢。
E教授这一伎俩玩个一年两年可以,时间长了学生也不是傻子,咱留学生最擅长的不就是边吃火锅边八卦吗?!(要不然我哪能知道这么多极品事迹捏)我不选你做committee不就好了?学生们想到这里,真恨不得能像《围城》中李梅亭一样,一边哈哈大笑,一边用自己的手拍自己的肩膀以表得意之情。
年轻人,不要高兴的太早咩。要知道,E教授所在的HK系(HK代表啥呢?我就不告诉你,反正不是香港哦),头两年的qualify(资格考试)的评审委员会是随机分配的,之后才是自己选。。。
纳尼?!说好的我的命运我作主呢?!
(哎哎各位看官,都说了要把自己的眼珠子收好了,怎么还往下掉呢,快捡起来!)
这两个可怜的倒霉蛋倒是还有一次第二年重考的机会,但很不幸,评审他们的人并不会换,依然将是E教授……所以,如果他们拒不给E教授干活的话(或者条件也许已经升级为进E的实验室),E教授将再一次挂掉他们,那时候他们的博士生涯会彻底被终结。
虽说上帝为你关闭一扇门的同时也会打开一扇窗,可是这种仓促间窗户还没打开门就被钉的死死的感觉好像不怎么好哎。
关于E教授的八卦快要结束了,很遗憾我没办法提供更多和更细节的东西,因为E的实验室已经长期处于空仓状态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有人的地方才有八卦嘛。
最后再补充一个小细节吧。
所以E教授给大家的印象就是不停的fail人对吧?那他具体是怎样fail的呢?
与一般导师在前排正襟危坐听学生报告的方式不同,E教授每次都是佝偻着身子,怀抱一个精心护理的ipad,对会议室扫视一圈之后,在一个犄角旮旯的地方落座。学生在台上作报告的时候,他就在下面查啊查,也不做笔记。等开始问问题之后,就开始竹筒倒豆子一般的发问,简直是“某月某日风雨大作”的翻版。在学生好容易挺住,将问题一一回答后,E教授便会继续在ipad上拼命的查,甚至读文献,大有“问不死你我不休”的精神。
可以想象学生们此时的崩溃的心情:凭什么你能用ipad,那我能不能在台上用电脑搜索了回答问题……?智商180外加ipad……怎么感觉是超人的内核钢铁侠的外衣呢?这是无敌的配置吧……
于是赤手空拳的学生在顶级装备的E教授面前被秒杀,偶尔有几个把问题回答上来的,E教授也会脸一板,哼哼一声“我对你的回答不满意”——
又一个学生挂掉了。
自此,不幸被分配了E作为committee的学生在各自的考核结束之后就会互相问:
今天,你fail了吗?
(无限苍凉的音乐声响起)
后记2:我写完这篇文章后,有一天跟小伙伴聊天时提到E教授,突然发现E教授phD读了12年——其实我之前就知道,但写的时候忘记这个梗了。筒子们已经知道E教授是一个极为聪明的人,但即便这样还读了12年的博士……可见E教授在读博期间也受到了一万点的伤害。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与慕容复不同的是,E教授因为无法“报复”给自己幼小心灵造成伤害的人,便施压于自己的学生甚至不是自己学生的学生们。往好了想,是以当年自己被严苛要求的高度来要求他人;往差了想,则是性格在被压迫中逐渐扭曲,以致于无法公平公正的去扮演好自己的角色,做出一些不合常理的事情(比如以挂课为威胁,让学生为自己甚至老婆干活)。
好了,我们下一弹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