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慧一直没有结婚,因为她的生活几乎就没有安定的日子,不可能有很稳定的relationship。上一次她去的是马里,然后去了泰国救水灾,再之后是Horn of Africa。有的时候她回来以后会来找我们一起吃饭或者喝茶,会用很简单的语言描述她每次mission的感受,比如:马里啊?人人都得疟疾啊,我们医生也不例外,及时打一针就可以了。比如:泰国啊?人都很好,他们很爱动物,人撤离的时候从来不会把宠物留下不管。比如:Horn of Africa啊?水都是要自己从地里压上来的,有时候井枯了就只能接雨水了。
江慧一直没有结婚,因为她的生活几乎就没有安定的日子,不可能有很稳定的relationship。上一次她去的是马里,然后去了泰国救水灾,再之后是Horn of Africa。有的时候她回来以后会来找我们一起吃饭或者喝茶,会用很简单的语言描述她每次mission的感受,比如:马里啊?人人都得疟疾啊,我们医生也不例外,及时打一针就可以了。比如:泰国啊?人都很好,他们很爱动物,人撤离的时候从来不会把宠物留下不管。比如:Horn of Africa啊?水都是要自己从地里压上来的,有时候井枯了就只能接雨水了。
男子看着她,好像忘记了要说什么。两个人就这样对视了足足5秒钟之后,男子突然伸手说:“I’m Mike.”张妮一边伸手一边说I’m Ni Zhang,然后和他握手。
“Ni Zhang,中文名字吗?”Mike问。张妮点头说是。
Mike更开心了,”My mom is half Chinese and my dad is Vietnamese Chinese. I regard myself as Chinese!”然后他就说自己在这里出生,虽然自认是中国人,却不会讲中文,所以一直想学。说到兴奋的时候,他的声音有点高,惹得旁边一个看《DIY你的车库》的中年壮实大妈不耐烦的咂了一下嘴、又瞪了他们一眼。
我腾的一下跳起来,去找我的sketch book 和铅笔。于是想起来,昨天晚上是跑步跑着跑着接到艾小杨的电话就直接匆忙过来了,身边什么都没有带。我一跃而起,掀开自己身上盖的薄棉被,惊喜的发现,自己居然连鞋都没有脱。来不及细想,我必须马上赶回公司把草图记录下来。走了没几步,被地上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地板上躺着艾小杨,盖着一块厚毯子,正睡得醉生梦s。许述不知去向,张妮则一定是在她的卧室里面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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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ve your story!!
谢谢~
许述招呼大家:“各位,我有一件事情要宣布。”
我估摸着他是要宣布下次沙龙给他的电影来个screening,但是有点出乎意料的是,他接着说:“大家认识江慧吧?”坐在人群里的江慧超大家轻轻摆了摆手。江慧看上去三十出头的样子,很甜美,很恬静。“她是St. John hopistal的驻院医生,志愿去联合国援助海地地震救灾,我们祝她一路顺风!”
他话刚一落,大家都热烈鼓掌。江慧有些腼腆的脸红起来。我突然觉得她应该不是漂亮两个字可以形容的,她拥有的是美丽。她自然有着和我们完全不同的人生感悟,生命的价值对于她来说,显然是我们不可企及的。海地去救灾,那不是人过的日子。说不定有余震了,整天住的都是漏水的帐篷;就算没余震,也还有疟疾;就算没疟疾,也有食物短缺。总之,那种生活是不能想象的,更不要说过上个半年三个月的。
江慧一直没有结婚,因为她的生活几乎就没有安定的日子,不可能有很稳定的relationship。上一次她去的是马里,然后去了泰国救水灾,再之后是Horn
of Africa。有的时候她回来以后会来找我们一起吃饭或者喝茶,会用很简单的语言描述她每次mission的感受,比如:马里啊?人人都得疟疾啊,我们医生也不例外,及时打一针就可以了。比如:泰国啊?人都很好,他们很爱动物,人撤离的时候从来不会把宠物留下不管。比如:Horn of Africa啊?水都是要自己从地里压上来的,有时候井枯了就只能接雨水了。
我们每次都叫她多讲一点,但是她除了能够轻描淡写的地方,其它的很少说起。只是听许述说,有一次不知道怎么,江慧跟他喝茶的时候说的多了一点,说在非洲一次部落冲突以后,看到一个人躺在地上,等她走过去的时候,发现那个人那半边的脸是没有的、完全被炸飞了。当时许述才知道,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孩承受了多少别人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后来我们就不再问她、也不叫她多讲一点了。
这次去海地,她是和未婚夫一起去的。事情是这样的,去马里的时候,她带了一个实习生,28岁的美国小伙子,人道主义援助的志愿者。江慧对他甚是讨厌,他每天在那里总是不停的说,为什么艾滋病的疫苗没人研究啊,因为没啥利润,大部分艾滋病的病人都是非洲的,就算研究出来也没人买的起;为什么非洲总是不发展啊,因为没战略用途啊,帮了他们也不见得有石油。江慧出诊的时候能不带上他就尽量不带上他。
不过有一次,一个马里村落里的小女孩得了坏血症,需要输血,血库里又没有血浆,美国小伙子就嘴一咧,卷起袖口笑笑说用他的。江慧说不行,当时已经断水了,如果他输血以后得不到补水,会脱水有危险。他坚持说不要紧,刚才接到红十字电话说,瓶装水已经在路上运过来了。于是江慧就给他们输血了。然后红十字的飞机遇到风暴一直没到。等到到了的时候,小伙子严重脱水,江慧守了他三天三夜。
醒过来的时候,这段医患关系就发生了奇妙的转变。两个人回到纽约的时候,小伙子就不停的约她。江慧说我们相差很多岁,5岁啊。小伙子说:5岁啊,又不是500岁、我们这辈子都不会见到了。然后他就俘获芳心了。
随后的故事更是让艾小杨这样的以戏剧为生的人都感到惊叹。小伙子的父亲是马里兰的州议员,他本来去援助是捞取政治资本的,可是看到人命在非洲的生s一线,观念发生了转变。他毕业以后要求去联合国的人道主义救援机构,然后这次申请和江慧一起去海地。
江慧笑起来很甜,让人觉得春天都会融化。“你们等我回来再参加沙龙啊。”她说。
我们都点头,一个个都过去给她拥抱,是祝福也是敬意。
沙龙差不多结束的的时候,大家三三两两的坐在不同的角落,交流联络方式和探讨更多的问题。
许述招呼大家:“各位,我有一件事情要宣布。”
我估摸着他是要宣布下次沙龙给他的电影来个screening,但是有点出乎意料的是,他接着说:“大家认识江慧吧?”坐在人群里的江慧超大家轻轻摆了摆手。江慧看上去三十出头的样子,很甜美,很恬静。“她是St. John hopistal的驻院医生,志愿去联合国援助海地地震救灾,我们祝她一路顺风!”
他话刚一落,大家都热烈鼓掌。江慧有些腼腆的脸红起来。我突然觉得她应该不是漂亮两个字可以形容的,她拥有的是美丽。她自然有着和我们完全不同的人生感悟,生命的价值对于她来说,显然是我们不可企及的。海地去救灾,那不是人过的日子。说不定有余震了,整天住的都是漏水的帐篷;就算没余震,也还有疟疾;就算没疟疾,也有食物短缺。总之,那种生活是不能想象的,更不要说过上个半年三个月的。
江慧一直没有结婚,因为她的生活几乎就没有安定的日子,不可能有很稳定的relationship。上一次她去的是马里,然后去了泰国救水灾,再之后是Horn
of Africa。有的时候她回来以后会来找我们一起吃饭或者喝茶,会用很简单的语言描述她每次mission的感受,比如:马里啊?人人都得疟疾啊,我们医生也不例外,及时打一针就可以了。比如:泰国啊?人都很好,他们很爱动物,人撤离的时候从来不会把宠物留下不管。比如:Horn of Africa啊?水都是要自己从地里压上来的,有时候井枯了就只能接雨水了。
我们每次都叫她多讲一点,但是她除了能够轻描淡写的地方,其它的很少说起。只是听许述说,有一次不知道怎么,江慧跟他喝茶的时候说的多了一点,说在非洲一次部落冲突以后,看到一个人躺在地上,等她走过去的时候,发现那个人那半边的脸是没有的、完全被炸飞了。当时许述才知道,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孩承受了多少别人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后来我们就不再问她、也不叫她多讲一点了。
这次去海地,她是和未婚夫一起去的。事情是这样的,去马里的时候,她带了一个实习生,28岁的美国小伙子,人道主义援助的志愿者。江慧对他甚是讨厌,他每天在那里总是不停的说,为什么艾滋病的疫苗没人研究啊,因为没啥利润,大部分艾滋病的病人都是非洲的,就算研究出来也没人买的起;为什么非洲总是不发展啊,因为没战略用途啊,帮了他们也不见得有石油。江慧出诊的时候能不带上他就尽量不带上他。
不过有一次,一个马里村落里的小女孩得了坏血症,需要输血,血库里又没有血浆,美国小伙子就嘴一咧,卷起袖口笑笑说用他的。江慧说不行,当时已经断水了,如果他输血以后得不到补水,会脱水有危险。他坚持说不要紧,刚才接到红十字电话说,瓶装水已经在路上运过来了。于是江慧就给他们输血了。然后红十字的飞机遇到风暴一直没到。等到到了的时候,小伙子严重脱水,江慧守了他三天三夜。
醒过来的时候,这段医患关系就发生了奇妙的转变。两个人回到纽约的时候,小伙子就不停的约她。江慧说我们相差很多岁,5岁啊。小伙子说:5岁啊,又不是500岁、我们这辈子都不会见到了。然后他就俘获芳心了。
随后的故事更是让艾小杨这样的以戏剧为生的人都感到惊叹。小伙子的父亲是马里兰的州议员,他本来去援助是捞取政治资本的,可是看到人命在非洲的生s一线,观念发生了转变。他毕业以后要求去联合国的人道主义救援机构,然后这次申请和江慧一起去海地。
江慧笑起来很甜,让人觉得春天都会融化。“你们等我回来再参加沙龙啊。”她说。
我们都点头,一个个都过去给她拥抱,是祝福也是敬意。
楼主这段感情写得真好,我的心也融化了。患难见真情啊!�江慧真幸福。
楼主这段感情写得真好,我的心也融化了。患难见真情啊!�江慧真幸福。
嗯嗯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12/4/2 18:34:08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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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看啊~楼主终于讲了个甜蜜的故事了。纽约真是各种不好。唯一好的就是有很多有趣的人~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12/4/3 18:17:16编辑过]
周末就这么已经过去了一半。我琢磨着,小时候为什么一节课45分钟都觉得长、等待下课的时间是那么那么那么的漫长,等到人长大了这时间就好像秤今论量的开始计算了呢,bia叽一晃20了,bia叽又一晃30了,bia叽一晃人家的娃20了,bia叽再一晃人家的娃30了。这么想着,都不敢眨眼了。看看以前的日记,仿佛已经不认识那个小女孩,看看自己的相册,觉得年轻的时候做过多少傻事。
爸妈眼里的小女孩,一直叫我们念书不许分心谈恋爱,但是突然有一天,他们发现我们长大了,又着急为什么我们还没谈恋爱。这人哪,短短几十年啊,有多少年我们是清醒的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的。
“哎,明天陪我去买个床垫。”张妮过来说,“买个贵一点的,2000多。”
“啊?床垫要那么好干嘛?”我不解。
她睇了我一眼,“我也没什么奢侈品,想对自己好一点,就买个床垫咯。一个人一生有1/3的时间在床上度过的。”
“但是,这1/3的时间你并没有知觉呀。”
“哦,这倒也是哦。”她抬眼朝天花板望望,“不过我总觉得包啊什么的都是买给别人看的,你说怎么才能对自己好一点呢?”
我不安的看了她一眼,“我说出来你别打我哦。去书店吧。”
说来奇怪,每次去别人家,我总是喜欢看别人的书架,基本上书架里面有2-3本我感兴趣的书,和这个人谈话就不太会错。不过很可惜,这么多年,我去过的人家里,留学生的,几乎都没书架。据说是念完书以后,如果把教科书都卖了,就没什么其它闲书了。
中国留学生过着一种让美国人匪夷所思的生活:电影是网上荡的,小说书是不看的,锻炼的习惯是没有的。每次大家聚会除了八卦就是童年,好像现在目前的生活是不存在的。似乎已经很久,大家没有在一起讨论过一部喜欢的书或者电影了。想到这里,我叹了一口气。
“别为我难过,”张妮一副作罢的态度,“我去就是了,买几本言情小说,说服自己再相信爱情。哎,美国的言情小说我还没看过呢。那你呢?”
“我有个设计想不出来,想去中央公园跑跑步。跑s算了。”我嘟囔着。
“小姐,你青春期叛逆已经过期了,离中年危机还有点时间啊,你是不是独居狂躁症?”
“有那个说法吗?兴许我真有啊。”我一摇头,“不过也可能是间歇性歇斯底里。”
于是张妮真的去了书店。
当我收到她的一条短信的时候,突然想起来我是害了她呢还是害了她。短信只有两个字:艳遇。
我忘记了以前跟妍红一起研究过的纽约五大艳遇场所:遛狗公园,健身房,玩具店(这个听着很hot呀),网球场,和书店。
书店…书店~
写的真好 笔触清清淡淡
谢谢~
还有前面好几位,感谢你们一直回帖~~
其实MM挺有思想的。
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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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tro3很难得呀,喜欢看书真好
karen,看样子我只能豁出去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觉得身边也站着一个人,一米多远的距离。那是一个挺拔、俊逸的男子,戴着眼镜和围巾。男子也在看书。张妮瞟了他一眼,没有在意,继续低头看书。
差不多看了一个章节的时候,身边有人走过来,“对不起,小姐。”是那个俊逸的男人。“我不想打扰你,只想对你说一声……你……真的很漂亮。”
张妮这才抬头看了看他。这是一个亚洲面庞的男人,脸上线条分明,鼻子挺拔,脸颊俊朗,只是眼睛有点蓝灰色。男子说的是一口纯正的没有口音的英语。
“哦……谢谢……”张妮有点紧张,脸都涨红了。
男子很阳光灿烂的微笑了一下,走到另外一个书架去看书。
张妮倒是有点心神不定了。虽然纽约大街上老外来搭讪夸几句漂亮是很正常的事,但是碰到一个有点腼腆的帅哥并且他的赞扬发自内心,张妮有点不淡定了。
“哎,爱情小说就是不能看啊,看了就开始做梦。”她暗自想道。
帅哥向来不在张妮的考虑范围。和我这种看到帅哥就会流口水的人完全不同,她认为找男朋友要的是和谐和精神默契,两个人要很懂对方,要完全comfortable。我曾经为此愧疚,因为我实在是看到帅哥就有点走不动路,不过我很理直气壮的justify了一下:“我是设计师啊,要求有感官上的美感,所以喜欢漂亮的东西啊,我又不是要他们当我男朋友,就像去博物馆看看大卫像,有错吗?所以你看,我虽然和艾小杨很好,但是从来不多看他一眼。”艾小杨听到后,开始猛点头,点了几下之后呆住,傻愣愣的瞪直了眼睛:“听上去好像不是在夸我啊?”
总是,我和张妮的taste完全不同。
张妮在看到第二个章节前N段的时候,直觉上感觉到有人在看着她,于是她抬头,是那个男子。他透过书架的空隙从另外一头看着她。看到她看着他,他也不躲避,而是愉悦的一笑,然后走过来。
“这本书很好看吗?”他微笑着问。
张妮心想这种微波辐射足以让我过去的一个小时内所看的东西统统忘光,甚至是大学所学,甚至是小学语文。但是她很有气质的回眸一笑,点头。张妮的笑向来很有感染力,心理医生吗,一笑就感染全宇宙的感觉。这是别人装都装不来的。
男子看着她,好像忘记了要说什么。两个人就这样对视了足足5秒钟之后,男子突然伸手说:“I’m Mike.”张妮一边伸手一边说I’m Ni Zhang,然后和他握手。
“Ni Zhang,中文名字吗?”Mike问。张妮点头说是。
Mike更开心了,”My mom is half Chinese and my dad is
Vietnamese Chinese. I regard myself as Chinese!”然后他就说自己在这里出生,虽然自认是中国人,却不会讲中文,所以一直想学。说到兴奋的时候,他的声音有点高,惹得旁边一个看《DIY你的车库》的中年壮实大妈不耐烦的咂了一下嘴、又瞪了他们一眼。
Mike做了个怪脸,“呀,太大声了,我们出去说吧。哦,如果你不介意,不着急赶路的话,能邀请你喝一杯咖啡吗?”
张妮点头。俩人走出书店。
于是,这个出现在日剧韩剧琼瑶剧里面的经典场景,就这么不经意的发生了!发生的太快,张妮都没回过神来,都没有意识到自己是女主角。用艾小杨的话来说是她的经典邂逅镜头“一条过”了。
马路沿街有很多咖啡馆,放了露天的桌椅。休憩的人坐在椅子上,或者谈话,或者懒懒散散的晒太阳,旁边还坐着一些大狗,很安静的和主人一起享受悠闲。
“这家不错,他们有我最喜欢的现磨咖啡,是意大利人开的。还有芝士蛋糕也好吃。你要不要试试看?”Mike路经一家咖啡馆的时候提议。里面有琴师在拉小提琴,乐声悠扬而富有激情。
“好啊。”张妮回答。平常不出门的她很惊叹于很多人对一个city的explore程度,他们会翻遍这个城市的每个角落,找到一家好吃的bagel点,或者一个有风情的希腊餐馆,或者一个现做的冰激凌店。生活的每个小惊喜足以让平淡的一天变得富有情趣。而眼前的这个男人,张妮想,一定是懂得欣赏生活情趣的人。
他们俩随便的点了两个咖啡,她要了他推荐的 grind
coffee,他给她点了一个cheese cake。茶具和餐具都是相当的意大利风情,别致而又热烈。
谈话就自然而然的开始了。Mike先问张妮为什么来纽约。张妮说,本来她是来念MBA的,然后班里的一个中国留学生某天突然上吊自尽了,说是压力太大,学业上的、家里的。张妮突然觉得生命短暂,而且人一定要健康的活着,不仅是身体上的,也是精神上的。她斗争了两个月,终于决定转专业读心理学。
“心理医生在中国太需要了。我们的祖辈是经历了二战和国内战争的,而我们的父母辈又是经历文革和三年自然灾害的。在那种环境下,几乎每个人都经历了失去亲人、伤痛、离别、生存危机、极度的危险感,等等,心理创伤是可想而知的大;而且当他们不知道如何去应对那些心理上的情况的时候,他们的没有安全感和焦虑等等,又会带给下一代。所以,我希望通过个人努力能够帮助一些人。适当的时候回国开诊所。”张妮一边调着咖啡一边说,“很多人说我比较傻,毕竟MBA是一个有经济回报的专业,而心理医生则是不一定的。但是同学的离去,还让我意识到一个问题,就是一个人一生可能只能追求一个理想,我希望哪天我离去的时候告诉自己,我努力过,我知足了。”
张妮不知道为什么,一下子说了那么多。平时都是病人说话她听,和林康康或者以前的男生约会的时候,也都是讲些不着边际的东西,比如社会、新闻、油价。但是面对Mike,她觉得倾吐,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
张妮说话的时候,Mike就一直专注的看着她,眼中透出无比的柔情,当张妮讲完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他把手放在她的手上:“Ni, 你真是一个让我感动的女孩。认识你,让我觉得阳光都灿烂了。”
张妮莞尔一笑,她知道,Mike不是在敷衍或者奉承,从他的眼里,她可以看到真诚。“那你的故事呢?”她问。 “哦,我说了你别害怕啊。”他逗笑一样看着她,“听好了。”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12/4/4 17:27:06编辑过]
Mike说,他的外祖父原来是第一代移民,为了生存入了帮会,在chinatown抢地盘的时候替别人挡了一刀,血流不止的时候慌不择路的逃进了人家的花园,那家有个很孱弱的女孩子坐在轮椅上晒太阳,看到他先是吓了一跳,然后他示意她不要出声,她点头。等他好一点之后,他去看了她。经常打中国功夫给她看,用不地道的英语给她讲他的故事。过了两个月,chinatown里面的意大利老大叫了他帮会老大过去“聊天”,老大带上了他。他本来以为是抢地盘威胁到了意大利人的地位,因为当时在Chinatown里面有一个叫做little Italy的地方是意大利人的势力。结果过去,人家老大说,他就是想看看这个中国小伙子,因为他女儿很开心,身体也好了很多。他女儿,就是那个坐在轮椅上的女孩。后来么,Mike说,他们就结婚了,然后生了个女儿,就是Mike的妈妈,所以他有1/4的意大利血统,所以,他喜欢喝意大利咖啡。
张妮听着,瞪大了眼睛。还真的有电影里《教父》一样的故事,太接近楼主了。
Mike耸耸肩,说,“我告诉过你别害怕嘛。”
然后关于他的父亲,和他父母越南逃难来的,年轻是放荡不羁,身上到处都是纹身,经常跟人打架。后来买面包的时候,不经意看到了Mike的母亲,一个非常漂亮的混血姑娘,于是决定去追她。关于怎么追她是一个问题,因为他一无所长。最后他决定去求自己的父亲。他们家有祖传的金针疗法,父亲一直想传授,他一直不肯学,现在么,得知姑娘的母亲身体欠佳,这种追姑娘先赢得丈母娘欢心的招数千古不变啊,他就拼命钻研,然后给丈母娘治病。逐渐的,在chinatown一带有了名气,他自己成了一个名医。姑娘自然也就倾心于他了。
“所以,”Mike总结道,“浪漫是我们家的传统。为了赢得美人不惜一切,是我们家的祖训!”他一脸严肃,惹得张妮哈哈大笑。然后,他自己也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还是深情的看着张妮。
“关于我自己吗,我是一个牙医。”Mike继续说,“一方面是因为父亲家里是行医的,另外一方面是因为牙医比physical doctor容易学多了。不过刚才听你说起中国的故事,我觉得可能中国还不怎么注重保护牙齿,说不定哪天我会像你一样,去中国宣传牙齿健康、开个诊所。你真是让我领悟很多东西。”他开心的笑。
张妮突然觉得,她和Mike之间没有过任何的冷场。两个人的话你一句我一句,或者你接我的下句,或者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就这么行云流水一样的聊着天南地北。谈到好玩的地方两个人一起笑,他会捏捏她的手,手指上传来一阵暖意。
“纽约另外还有一家的cheese cake很好吃,叫Junior,你听说过吗?”他问。张妮摇头。于是他又继续,“Junior有一个典故,他们全世界只有一家店,但是,不管你从世界的什么角落order,他们都会在24小时内送到,或者用专递、或者用他们自己租来的飞机。店在Brooklyn,以前经常有排队2个block的记录,而世界各地的人也都以Junior的cheese
cake为典范,来纽约就一定要去那里尝一下味道。都说如果没有去过Junior等于没有去过Brooklyn。”他津津乐道,说完后一笑,“下次我们一起去吧。”
他们走出咖啡店的时候,夜色已经上来,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傍晚。
而此时的我,正在中央公园跑的猪狗不如,一路踉跄的到水龙头那里喝水。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12/4/4 18:24:41编辑过]
我当时肯定是跑的脑缺氧了,一时间内心喜忧参半,不知道是该谢谢他还是该找块砖头砸s他。半晌,我吐出一句:“我苦大仇深,动力比谁都大。”
“你经常来跑是吧?”
“通常周末,偶遇黄世仁的时候周二也跑。”
“那我们下次见,我会跑过你的。”他说,一瘸一拐的走掉。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12/4/4 22:03:42编辑过]
我在健身房待了好几年,一次艳遇都没有。
书店有时候也去,也没艳遇过,肯定是我长得太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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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verlass,哈,握手,我也是吃货。。。
metro3,坚持~继续跑步继续看书。。。向妍红学习,没事儿去华尔街遛弯~
karen, nonono, 复杂的故事在后头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12/4/5 12:14:47编辑过]
以下是引用maonvlang在4/4/2012 9:57:00 PM的发言:
“你可真够能跑的。”不知什么地方传来一句中文。我回头天南地北的瞧了一通,谁都没见到,再次转回来,发现有个人在我对面的水龙头如饥似渴的喝水。他抬头的时候脸上到处都是水,一抹又继续说,“我第一次来跑没什么经验,人家说要盯着一个人跑才有动力,我看了半天,发现就你最没有跑步的样子,一蹦一蹦跟个松鼠似的,所以就盯了你,觉得应该能赶超。谁知道你这么能跑......跑的我膝盖都快脱臼了。”他低头双手趴在膝盖上,上气不接下气的喘着。
我当时肯定是跑的脑缺氧了,一时间内心喜忧参半,不知道是该谢谢他还是该找块砖头砸s他。半晌,我吐出一句:“我苦大仇深,动力比谁都大。”
“你经常来跑是吧?”
“通常周末,偶遇黄世仁的时候周二也跑。”
“那我们下次见,我会跑过你的。”他说,一瘸一拐的走掉。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12/4/4 22:03:42编辑过]
“纽约另外还有一家的cheese cake很好吃,叫Junior,你听说过吗?”他问。张妮摇头。于是他又继续,“Junior有一个典故,他们全世界只有一家店,但是,不管你从世界的什么角落order,他们都会在24小时内送到,或者用专递、或者用他们自己租来的飞机。店在Brooklyn,以前经常有排队2个block的记录,而世界各地的人也都以Junior的cheese cake为典范,来纽约就一定要去那里尝一下味道。都说如果没有去过Junior等于没有去过Brooklyn。”他津津乐道,说完后一笑,“下次我们一起去吧。”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12/4/4 18:24:41编辑过] 啊,Junior离我家不是很远哎,超级爱他们家的cheesecake!原来他们家还有这样的典故~
夜色正浓的时候,许述走回自己的房间,留艾小杨一个人在客厅里看DVD,一个对于许述来说,boring得不能再boring的老片,《飞跃疯人院》,而艾小杨还是喜欢用遥控器反复重播其中的一个镜头或者一段对白。
许述回到房间关上门,打开电脑。纽约8点,洛杉矶应该是5点吧。他有点紧张的打开MSN。这么久以来,Kirsten第一次答应和他视频通话。许述有点紧张,猛然出门到洗手间,理了理头发,在镜子里反复看了一下自己,整了整衣服,微笑了一下,又皱了一下眉,挤了挤眼睛,把各种可能用到的表情演练了一遍,调整了表情的幅度。又左面和右面看了一下自己的侧脸,稍微放心了一下,转身刚想出去,又折回来,取下了挂在门上的小镜子,回到房间挂在电脑后面的墙上,以便抬头就可以看到自己的样子。
他先打开视频头,照着里面映射出来的样子,不停的摆弄台灯的角度,调到了合适的角度和高度,灯光把自己的脸打得又柔和又生动。刚坐定,发现电脑里可以看到自己背后的墙上的架子,想了想,又站起来,把他和Kirsten的合影放到比较醒目的位置上。又坐回到座位上,看了看表。叮的一声,一个提示窗口出现,是Kirsten。
许述手忙脚乱的去按那个提示窗,打开后,他又抬头看看镜子里的自己,然后按下呼叫键。
呼叫键愉悦的歌唱起来,小调很是欢快,不停的响。许述紧张的听着一遍一遍重复的乐声,看着窗口。终于,Kirsten按下确认,MSN开始显示视频链接。
对方窗口亮起的一刹那,许述觉得自己差点没了呼吸。窗口那边的影像在不停的调整,然后出现了Kirsten。她看到自己这边的许述,笑了,说了声Hi。
许述愣了一下。半年没有见面,眼前的Kirsten还是和以前一样,大大的眼睛,小巧的嘴巴,饱满的额头,笑起来像个中学生的样子。
他故作镇定的也Hi了一声,然后很没话找话的问了一声:听得到吗?
平时他们在facebook上聊天,许述会说一些纽约的情况,而Kirsten则是会描述一些她在LA的工作和演出,今天很累啊,明天有两场啊,现在有了歌迷了,很客观的,不激动也不热情洋溢,若有若无。每天都把对方当作记事本一样汇报一下。现在突然面对面了,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许述觉得面前的这个女孩既熟悉又陌生。熟悉的是,半年前,她还躺在他的怀抱里,会半夜撒娇的推醒他说口渴要喝水、许述就迷迷糊糊的去给她倒水,等她喝完了自己也稀里糊涂的喝两口,然后抱着她继续睡。陌生的是,他此刻竟然觉得喉咙堵住了一样。
“你看上去精神不错呀。”Kirsten打过来一句话。
“老了,呵呵。”许述回答,“你倒是一点没变。”打完字,他像刚说完话一样觉得喉咙干燥的干咳了两下,本来准备好的调动场面的话好像特别不应景,脑子里横竖搜索不出话来。
“今天我们去给教堂演出了,我们唱了自己创作的歌,完全是抒情风格的……”Kirsten倒是开始滔滔不绝起来,“跟你说哦,当时麦克坏了,我们都是没有用扩音唱的……”
Kirsten的话让许述想起了当初他们在一起的时候,Kirsten每个周末都要去给特殊学校的孩子们义演,周六许述本来打算睡懒觉的,也总是一大早起来,带着自己的吉他,开车送Kirsten去。几次下来,许述也索性加入了,每次Kirsten弹钢琴的时候,他会用吉他伴奏。学校里的小孩子们都很喜欢他们,几个有语言障碍的孩子会站在门口等他们,看到他们就开心的笑,嘴里咿咿呀呀的不知道发什么声音,但是许述知道是表示欢迎。这时候,Kirsten会蹲下来和他们“说话”。“哦,你想我们了呀?”她摸着一个孩子的头,孩子点点头。“对了,你乖吗?我猜一定很乖,老师表扬了吗?”另外一个孩子点头。然后她会左右一个拉着他们进教室,而另外几个则拉着许述的衣角一路拖过去。还有几个智障孩子,可能听不懂歌,但是每次表演结束,他们都和其他孩子一样认真的鼓掌,开心的笑,Kirsten会走过去,替他们擦掉口水,而许述一坐下,他们都争着作到他的腿上。想到这里,许述有点难过,不知道Kirsten离去、表演不再进行之后,那些孩子都怎么样了。
“你有没有在听啊?”Kirsten突然问。
“在啊,我当然在听。”许述连忙回答。
“我刚才说,我们下个月youtube直播表演,你会看吗?”
“会的会的。”许述一叠声的说,“你的演出我怎么会不看?我答应过你,你的首场大型演出无论是在哪里,我都会放下手头的一切去的。”
“那就好。不过这次不是大型演出,只是一个很小规模的。我的目标是在时报广场开现场音乐会。”Kirsten调皮的笑笑,“加入我们的粉丝团哦。”
眼前的这个女孩子,许述觉得他真的爱她。爱她的善良,爱她的天真,爱她的不谙世事,爱她的一颦一笑。
“等等,”他突然想起来,“Kirsten,我要给你看一样东西。”他说,然后按了传送文件,一个mov电影文件。
“是什么呀?”Kirsten好奇的问。
“你看了就知道了。”许述说。此时,他分不清自己是紧张还是期待还是兴奋。
电脑里传来了Kirsten看的电影的声音。这部片子,就是艾小杨导演的,许述用了整整一个星期的晚上剪了出来,几乎没怎么睡觉。每天白天走进公司的时候都顶着黑眼圈,让一些不明真相的同事颇为戏虐了一番:来日方长吗,岂在朝朝暮暮。许述总是摇着头说:你们不懂的。然后跌跌撞撞的进公司厨房连泡三杯espresso喝。到了最后几天,他在高架上开车堵路等候的时候,居然睡着了,惹得交通畅通后,后面一片喇叭声。还有一次进门趴在沙发上就睡着了,搞得艾小杨不知道是该去睡许述的床还是该睡地上,好在后来许述醒了之后又摇摇晃晃的去剪片子了。
emma4ever:我朋友读心理学哒,谢谢你的夸奖
水色云呢拿:原来你住在那个很时髦的park哪里。。。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12/4/6 23:08:26编辑过]
许述和Kirsten的认识,说来比较有情节。Kirsten那时刚从澳洲毕业,到了纽约她叔叔的公司实习。公司里看到她是老板的家里人,自然份外照顾,让她到市场部,监督一个广告的制作,直接就接受case。她大小姐一个,盛气凌人的样子让很多account executive都望而生畏。但是既然是客户,又不能得罪,account supervisor在头痛之余,突然想到派许述去搞定,因为他认为许述周围总是有女孩子围绕,肯定是一个高手。许述只能硬着头皮上。不过看到Kirsten的时候,他还是小吃惊了一把,因为从同事的描述中,他认定那是一个中年发胖、心理不平衡的女人,但是眼前却是一个学生气未脱的、长相稚嫩的女孩。
许述开始陪着笑脸,可是一段时间过后,他居然发飙了。原因是,每次出个方案,女孩总是会问:“你确定那样做好吗?”许述最烦别人challenge他的创意,一再耐着性子后,突然有一天就拍案而起的说:“你问我好不好?我告诉你,以我专业的角度来说,绝对是好!以后别再那样刁难别人。”然后摔门出去。
后来Kirsten说,其实当初因为她什么都不懂,完完全全的门外汉一个,所以每次看到方案总是想确认一下,问问创作人员他们真认为是好吗,其实她心里特别没底。但是以前的创作人员经她一问,都说回去修改,只有许述对自己的创作特别有信心,她于是被他的那种说一不二的举止折服了。后来反正这对冤家就变成了恋人,连老板都说是他给做的媒,以后成功了要请客喝酒的。许述总是大叫:“哇,你们当初是叫我去卖身的哎,有没有搞错啊,我是为了公司的利益,应该拿奖金的啊。”
后来Kirsten实习结束后不知道该不该留下来,许述说,follow your heart。Kirsten说她想当歌手,但是歌手没什么收入的。许述一拍胸脯说:“我养你。”Kirsten娇笑着就扑到他的怀里。
情况就是这么简单。
后来Kirsten和朋友组建了乐队,到处演出,生活非常不规律,经常不到天亮不回家。朋友因为吸毒被扣起来,还总是叫许述半夜去保出来。一年以后许述身心疲惫,说是希望两个人冷静一下。恰好Kirsten收到了LA一个agency的电话,希望她跟一家新建立的公司签约。Kirsten头也不回的收拾行李走了,因为许述要求冷静的话,对她来说是一种拒绝,她听不得别人拒绝她的话,走前在门口说了一句:不需要冷静了,我们分手吧。
电影里,从他们相识到分手,每个镜头都表现的完美而又浪漫。当最后几个孩子在镜头前咯咯笑的场景出现的时候,Kirsten终于忍不住,放声哭了起来:“小猪,你知道吗,其实我很想你!每次我演出完回家的时候,总是想,要是你在就好了,我就可以坐在你腿上,哭或者笑,然后让你抱抱我,这样我就不累了。我只是、只是不明白 ,为什么我们这么相爱,却不能在一起呢?”
“Kirsten,”许述说,“对不起,当初我太轻率了。跟你分开的这段时间,我想了很多。一段感情是需要维护的,我不能因为你的一点坏习惯就全部否定你,我们应该坐下来谈,把问题谈开了就好了。”许述的眼睛也有点湿润,“这样吧,你能再给我们一次机会吗?即使我们很有很多矛盾和摩擦,只要我们一直努力,总是work out的。我答应你,这次我不会轻易放弃,你也不要放弃。”
Kirsten一边哭一边点了点头。
“Kirsten,回纽约吧。”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12/4/7 9:05:26编辑过]
“这下我真的该走了。”差不多10点的时候张妮说。
“哦,是啊,太晚回去女孩子不安全的。”Mike说,“不如我送你回家吧。”
10点多的曼哈顿,出租车里都是刚出门准备过夜生活party的男男女女,差不多每一辆车里都塞满了穿短裙高跟鞋的女孩,或者是一群大声呼喝唱歌的男生,两个人等了差不多半个小时都没打到车。
好不容易叫到一辆,是一个带着浓重法语口音的黑人司机,说了半天也不明白张妮要去哪里。
“算了吧,我还是做地铁回家。”张妮说。
“那也好,”Mike开心的笑了,“这样我可以多陪你一会儿。”
一路上,地铁里也都是形形色色的盛装男女,或者大声说笑,或者打闹,煞是热闹。
Mike转头问张妮,“你不喜欢夜生活吗?”
“嗯,怎么说呢,我的工作性质不允许我熬夜。看病人的时候每一分钟都需要专注的。再说,我也喜欢一个人在家里听音乐看书或者看电视。”
“你是个很特别的女孩。”Mike微笑着说。
到了张妮的楼下,Mike突然放慢了脚步,“真不舍得一天就这么过去了,不舍得看你离开。”说着,他深情的看着张妮,拉起她的手,放在嘴边吻了一下,“回家好好休息。明天我会打电话给你的。”
张妮说的理论,我们在学校有看,但现实生活的个案处理又是另外一会事了。
从明天开始每天去书店守着~
goodtobebad:有遇没有艳哪。。。
emma4ever:我朋友读心理学哒,谢谢你的夸奖
水色云呢拿:原来你住在那个很时髦的park哪里。。。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12/4/6 23:08:26编辑过]
我和你朋友专业一样~不过我没做心理医生,这行业太压抑了。
今天好开心,无聊中来了很久没来的新版,竟然都到了楼主这么精彩的故事
谢谢mm, 期待下文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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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odtobebad:有遇没有艳哪。。。
emma4ever:我朋友读心理学哒,谢谢你的夸奖
水色云呢拿:原来你住在那个很时髦的park哪里。。。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12/4/6 23:08:26编辑过]
很时髦的park难道说的是fort green麽?
话说现在Junior‘s又开了好几家分店咯~
很时髦的park难道说的是fort green麽?
话说现在Junior‘s又开了好几家分店咯~
fort greene很hipster呀
aurorajeny:谢谢~
fashionista:没想到你是学心理的。。。还以为你学时装呢
水色云呢拿:是的,好像中城也有
“我是很想念纽约,想念地下摇滚,想念我们在一起到处演出的日子。”Kirsten轻轻的说。
“那你还犹豫什么?快回来吧。”许述心疼的看着她。
Kirsten犹豫了一下,“小猪,我怕我们俩这次再不work out……”
“Kirsten,”许述正色道:“没有一份感情会有最终的保障一定能work out。但是我们不尝试就没有机会。是,你还是你,我还是我,我们可能还有矛盾,或许还是会吵的天翻地覆。但是不要忘记,我们相爱,再难,也要记住我们相爱。在绝望或者要放弃的时候,记得我们在那么多人中遇到对方是多么不容易的一件事。”
“那……我哭的时候,你不要吼我,过来抱抱我行吗?”
“嗯,我答应你。”
两个人都泪光涟涟。许述不停的擦自己的眼泪,又把手指放在显示器上,想去替Kirsten擦眼泪。
“傻瓜,你擦不到的。”Kirsten流着眼泪笑说。
“那你回纽约的时候我替你擦。”
“啊?那你不是要先惹我哭啊?”
“不敢了不敢了,来,给小猪亲一下。”许述厚脸皮的样子,惹的Kirsten破涕为笑,“对了,我尽快把屋子腾出来,你回来了就直接住我这里。”
Kirsten奇怪道,“啊?现在有人住吗?”
“对啊,艾小杨和我同居两个星期了。”
星期二,我的设计还是丝毫没有头绪。别的同事已经开始修改草稿,而我连铅笔稿都没有。看着大家忙的不亦乐乎的样子,我心烦气躁,站起来又坐下去坐下去又站起来,害得一个秘书小姐以为我的座位弹簧坏了。
拉尔夫经过我的小隔间的时候,问我设计怎么样了,我低头说没想法。“没什么思路的时候就到外面去走走,反正彩稿下个星期才交。”他留下一句话。
下了班,我换上运动鞋,打算继续跑步。周六跑的酸痛还没退掉,但是不跑步也没有别的事情可以做。想着想着,我差点没把脑袋耷拉到桌子上。但是还是收拾了一下,起身出办公室。
一路顺着57街跑出去,今天不知怎么的,打算跑到河畔公园,沿着Riverside跑。从57街跑到Broadway的时候,道路很宽,大家等着红灯穿马路。马路对面也有个跑步的人,穿着很旧的T恤,戴一顶不起眼的橄榄球帽,帽檐压的很低。
我平时就喜欢到处张望,到处找灵感,看到一个跑步的自然多看了两眼。这一看之下,又吓一跳,居然是Christ Noah!那个Mr. Big!
他面无表情,在原地小弹跳着。跑步的人最烦过红灯,等的时候不愿意心率下降,都喜欢一直蹦哒着。我有些不确定。然后红灯转绿的时候,他迎面跑过来,我和他擦肩而过。这下我肯定了,就是他!
这时候,我的心情是多么的激动啊,同志们啊,我是多么的欢欣鼓舞啊!Mr. Big就和我面对面的擦肩而过啊!
不对,不能就那么走了。我突然想到,他的方向是去中央公园。我不如盯着他跑,一来养眼,二来,他跑完以后,我可以上去寒暄一下说,啊,您也来这里跑步啊,然后长跑的人都默认大家都是朋友,他肯定会露出他的招牌Mr. Big的笑容说:是啊。然后我顺水推舟说,能合影吗?他点头。然后我们两个人就一脸的大汗淋漓的,身穿两件脏不垃圾的T恤,在我的手机面前合影留张大头照。啊,太美好了~
不行不行,我太兴奋了。我一个180度转弯,隔着半条街的距离就跟着他一起跑进了中央公园。
Mr. Big真是健将级别的。他动作轻盈,体态非常fit,夹在一群跑步者中间是那么的出众但是又不张扬。
同学们呀,这,难道不是无数女人梦想的场景吗?和Mr.
Big一起跑步……他的背影在我的眼中是那么光辉啊。即使没有人能够认出他,我还是一眼就可以从一群灰色T恤里面spot到他,无论他有多远。
哦,不对啊,我怎么跟他越来越远了呢?好像是我跑不动了啊。我突然开始有点紧张。
“哎,你还打算跑多久啊?”旁边传来一个声音,上气不接下气。
我一转头,是那个没风火轮的哪吒,s气白咧的跟在一边跑,跑的几乎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我继续往前面看,没有理他。一边用目光着急的定位Mr. Big,这一转头的功夫,Mr. Big又远了一点。
“哎,你倒是说话呀,我跑不动了……”他说。
“你跑不动管我什么事啊?别跑啊。”我心烦气躁的回了他一句。这一说话不要紧,但是,30分钟一直是我跑步的极限,如果撑过去了就还能再跑,撑不过去的话,那天就到此为止了。一说话,我体力摒住的一口气突然就泄了,呼吸变得很急促,过了几秒钟后差不多就接不上了,觉得胸口闷的跟什么似的,一口气吸进来的时候觉得通到脚底的凉,腿也像灌了铅。我知道,今天算是结束了。
眼看着Mr. Big越跑越远,在视线中消失,我懊恼不已。这么好的机会呀,就白白错过了。
突然,我意识到整个事件的罪魁祸首还在我旁边跟着跑,气不打一处来,一下子停住脚步,他也停住。
“你没事儿赖着我干嘛?你自己不会跑吗?你知不知道你很烦人哪?”我一连串的吼着,瞪着他。
他莫名其妙的看着我,然后一脸委屈。
“你以为你小笼包啊?还装可爱?”我继续不满的扔下一句,然后转身往反方向走。
他还在原地站着,保持那个双手趴在膝盖上呼吸的姿势。
我则是逆着人群走在跑道上,觉得怎么谁都跟我作对。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12/4/9 20:54:59编辑过]
我愤愤然走在回家的路上的时候,艾小杨突然来了电话。“许述的女朋友要回来啦。”他说。你说男人要是三八起来,比女人还三八。
“我知道啊,我弟早就告诉过我了,我恭喜过他了。要不我们再吃一次饭?”
“不是啊,我杯具了。我现在在张妮家里。”
“哦,那么也恭喜你,又找到个包养你的主儿。”我一面说,一面觉得心里好了很多,艾小杨又要到处求包养了。毕竟,艾小杨才是真正的杯具人物。通常,看到一个人比你杯具,会让你的心里无限畅快,越近的人越有那个效果。
“不是,出事儿了,你快来救急~”他压低声音,想喊又没敢喊的样子。
过了一会儿,通过短信,我才把来龙去脉搞清楚。
周日,Mike到了中午的时候给张妮打电话。
“你在干什么呢?”他温柔的问,“要不要出来一起吃brunch?”
“今天算了吧,我在看一个案例,估计没什么时间了。”张妮虽然也很想见到这个风度翩翩的俊逸男子,可是她还有一个案例要在明天看病人之前读完。
“那你先看,我下午再打给你,看看我们能不能一起喝咖啡。”Mike的声音是有磁性的,是让她心动的,她突然开始脸红,回想起刚过去的一天,那个有着很多有意思故事的男人,是怎样用眼神怜惜的看着她的。
下午两点的时候,Mike又来电话,“怎么样?没有打扰你吧?案例看完了吗?”
张妮没有看完案例,但是Mike的再次邀请让她觉得不能拒绝,其实,她也根本没想拒绝他。和他在一起,每一分钟都是那么的享受,或者是高兴,或者是惊奇,他带给她的,是一种被欢乐围绕的感觉。
“好吧,什么时候呢?”她问。
“现在啊。”Mike说,“我的车就停在你们家楼下。”
“啊?”张妮有些诧异,拉开窗帘,看到楼下一辆车亮着车灯,Mike从里面走了出来。
“我知道你在看我啦。”Mike笑,“赶紧下来吧。”
“你一直在那里吗?”
“是啊,我从早上开始等你,只要你有空,我随时都可以带你出去。”Mike一边说,一边往张妮的窗口看来。张妮的心突突直跳。她知道,这个男人已经让她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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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ndysnow和metro3:其实那是一个不尽如人意的故事,但是写到这里,我又不忍心把他俩写岔了,怎么办呀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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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的天气开春后就直奔夏天,气温已经60度的样子。张妮选了一套田园色的裙子,白色蕾丝边衬衣,加一条淡黄色的丝巾。对着穿衣镜左右顾盼了一番,又跑到客厅closet去选鞋子。
嗯,Mike长的比较高挑,那么要选一个有跟的。皮鞋还是凉鞋?她思量着,既不能太不经意,让人家觉得你一点都不尊重,又不能用力过猛,让人家觉得你穷凶极恶。还是褐色的带淡奶色花纹的wedge,比较放松又有效出彩。
张妮打扮的差不多的时候,上了唇彩,才关门下楼。
“对不起,让你久等了。”一上车,张妮就有点歉意的说。
“等你多久都是值得的。”Mike笑了,他笑起来嘴角微微一扬,似语未语,配上挺拔的鼻子,和侧脸完美的曲线,真是俊逸的足以让任何一个女人动心。Mike转头过来看张妮,张妮这才发现自己刚才一直在盯着他看,目光相交的一刹那,她一下子赶紧收回眼神,又不知道往哪里放,心里慌乱得差点忘记呼吸了。
Mike过来捏捏她的手,“呵呵,是不是跑楼梯喘气了呀?”
这句话像是给张妮解了围一样,她连忙点头。天晓得,她家住在18楼,谁会去穿着高跟鞋跑楼梯呀。
“喏,这是我特意为你挑选的,希望你能喜欢。”Mike从后座拿出一个嫩的可以滴水的百合花。那花朵洁白耀眼,像珍珠一样的闪光,盛大的开放着,露出里面一点玫瑰色的花茎,散发着馥郁甜美的香味。“这是我早上开车去Amish农场买的。上州的Amish有一个村庄是从荷兰移民来的,那里有纽约最好的百合花。我觉得实在找不出什么形容词来形容你这样一个特别的女孩。我的印象里,只有百合花和你最吻合了。”说完,他把花递过来。
张妮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他开了四个小时的车就是为了给自己买一朵花?他从早上等到现在,只是为了和自己见一面?他那么轻声呵护,只是为了表达他的关爱?看着百合花绽放的样子,张妮突然很想哭。是的,一个男人做了那么多只是为了表达他对你的感情,一种纯纯粹粹的表达,女人到了这个时候都会感动,张妮也不例外。即使,她是一个不喜形于色的心理医生。
到了纽约这么多年,大家似乎已经忘记了爱情,交往只是为了结婚;忘记了友情,根本没有那种生s之交的朋友情谊;忘记了亲情,远在大洋彼岸的家人离开你的生活很远很远。只是居然还有这样的一缕情思,能够既真挚又让人动容。
“啊呀,你眼睛红了。”Mike有点焦急,“是不是有伤心事?”
“没有,”张妮抬起头,眼睛里已经有隐隐的泪水,“我只是……只是很开心……”
“开心就好。”Mike伸手搂了搂她的肩头,顺着他的手,传来男人身上古龙水的味道,淡雅而温馨,“好了,今天要带你去一个特别的地方。”他开心的笑。
张妮被他的开心所带动,也笑着看着他,问:“去哪里?”
“游乐场。”他一脸得意。
两个人来到郊区的一个大型游乐场,那里有风车、小火车、转马,应有尽有,而且还是很老式的那种。Mike给两个人各买了一顶魔术师帽子,又给张妮买了一大串棉花糖,抓着张妮的手,把棉花糖送到她嘴里让她咬一口,然后又拿到自己嘴边、自己咬一口。结果两个人吃的满脸都是,看得边上一个小孩都相当的不屑。Mike吐了吐舌头,做了个怪脸,拉着张妮的手朝风车跑去。
两个人坐着风车饱览了纽约市郊的田园风光。一片绿油油的天地,边上起伏的山脉,树林郁郁葱葱,山花已经开始展开,有红色的粉色的玫瑰色的,一片妖娆。回头的时候,张妮发现Mike正在看着自己,四目相对,Mike也没有躲避,只是喃喃的说:Ni,你代表着一切美好。张妮也看着他。他轻轻凑过来,在张妮的嘴唇上吻了一下,很温润、很细腻,仿佛想表达的是爱慕、但是又不敢侵犯这个被他爱慕着的女孩子。
接下来,张妮差不多就忘记她看到的东西了,Mike留在她唇上的那个吻,让她心跳、让她眩晕。
直到到了游乐场的一个打靶游戏的地方,Mike笑的像个孩子一样,说我给你打个大玩具回来。结果买了十块钱的筹码,乒乒乓的打了一气,真的拿到一个中等个儿的玩具。Mike拿着玩具递到张妮手里的时候,把她拉到怀里,在她耳边轻语了一句:我妈家里可是chinatown的教父,这枪法是祖传的。说完,狡诘的眨了眨眼。
张妮被他神秘兮兮的样子逗乐了,开心的抱着玩具大笑。Mike则是收起了笑容,注视着她说:Ni,你笑起来真美,只要能看着你笑,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在夕阳下山,天边燃起一片火红的时刻,看着Mike在光线里的轮廓,张妮竟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两个人一直玩到晚上,吃了晚饭才回来。
lickle:佩服
aurorajeny:谢谢~
fashionista:没想到你是学心理的。。。还以为你学时装呢
水色云呢拿:是的,好像中城也有
随便取的id,是个正经的单词方便以后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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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girl,不用说,你今天有date,而且是个hot date!”大妈发自内心的高兴的说。
“哇,你怎么看出来的?”张妮和她打趣。
大妈端详了一下她,认真的把胳膊放在胸前,“因为,你的脸上闪着幸福的光芒!”
这么一说,张妮脸上忍不住的笑意浮上来,“猜对了!”她一边说,一边把文件交给大妈,两个人开心的道晚安。
Mike的车已经在门口等着,张妮上了车,他就飞快的开车去一家叫做Mr. Soup的地方,说这么晚了,喝点汤健康,Mr. Soup还是电视Seinfield里面的那家,就是你不能自己提要求要汤里加什么减,他给你什么就是什么。后来人家还给起了个绰号叫Nazi Soup,店主对客人进行纳粹式的管理,一律要听店主指挥,不许说话不许队伍排歪了不许唧唧歪歪,否则恕不接待。即便如此,去他家的人还是挤得水泄不通,因为汤好喝呀。
当热汤和面包放在张妮面前的时候,她觉得这个世界上,有一种爱叫做温暖,有一种温暖叫做浪漫,有一种浪漫叫做深情。哪怕她和Mike以后没有结果,这个晚上,她是一定会记住的。因为,她喝着汤,又有想哭的感觉。一个女孩子,孤身在纽约,是经历什么样的孤单和落寞呀,病了连口汤都喝不到,而如今,Mike会大老远带她来到这里,就是为了让她喝上一口热汤。
于是张妮想到了她妈说的一句话:一个女孩子在出门在外面,生病了,如果有个人能给你送一口汤喝,你要珍惜那个人,我也就放心了。
想到这里,她情不自禁的脱口而出:“Mike,如果我生病了……”
“嘘,别胡说,你不会生病的,”他打断她,又狡诘一笑说,“因为我会替你病的。”说完,轻轻捏了捏她的手。
张妮不再说什么,只是呆呆的看着这个男人,有一种想在他怀里入睡的感觉。
周二,张妮没有加班。Mike按时来接她,又带她去了一个希腊餐馆,海鲜加白酒,说着他们各自以前旅游的经历。饭后Mike送张妮回家。车到的时候,他在车里拉着张妮的手:“真是不舍得又让你离开。为什么和你在一起,时间过的这么快?”
然后他看了看表:现在才9点,能上去坐一下吗?张妮说可以啊。
到了张妮家,她说你随意啊。
张妮的家井井有条,温馨而又简洁。她给自己和Mike倒了一杯红酒,打开音响,放了Nora Jones的歌。有点伤感有点慵懒,蓝调歌曲。
Mike突然坐过来,把张妮拥入怀里,一直不说话。张妮不知如何是好,只能让他抱着。
突然,门铃响了,张妮像被解围一样站起来开门。
门口站着的是艾小杨,带着他的垃圾袋和一个背包,很热烈的说:“我来了!”张妮目瞪口呆的问:“你不是说好11点的吗?”艾小杨说,许述要开车出去,顺路就把他送来了。然后,他就自己走了进来,看到Mike。
Mike看到艾小杨,先是不解,然后伸手自我介绍说我叫Mike,张妮的朋友。然后大家坐下,一起喝酒,气氛变得很是尴尬。张妮不知道如何解释,Mike不是她的男朋友,她没必要交代自己的好朋友过来借住几个晚上,但是Mike显然对艾小杨和他的行李很好奇,不停的在打量。
艾小杨在受不了那种怪异的气氛下,躲进洗手间给我打了电话。
“那样能行吗?”我问。
“我怎么知道,只能试试看了。”他从牙缝里挤出一句。
于是我改变路线,连坐车带跑的,花了15分钟时间到了张妮的家。在这15分钟之内,艾小杨觉得自己已经被Mike的眼神杀s了若干次。
门铃。
张妮开门,她又是一惊,没想到我会来。我径直走进去,冲到艾小杨面前:“Honey,你怎么没有等我呀?谢谢你帮我把行李都带来了。”说完,给了艾小杨一个拥抱,又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妈呀,估计我这个礼拜不用吃饭了。亲艾小杨比亲gay还要惊戾,还要做一幅亲昵装,我不如s了算了。定了定神,转身,故作惊讶的看着Mike说,不好意思啊,我是张妮的朋友,我男朋友(眼睛朝艾小杨的方向瞟了瞟)要出差,我不敢一个人住,就到张妮这里住几个晚上,没想到打扰你们了。
“哦,不打扰,不打扰,”Mike一直紧绷的脸上这才有了笑容,“我只是送张妮回家的,怕是我打扰了你们的girls’ night。我告辞了。”说着站起来,过去抱了抱张妮,回头给大家都招了招手,就出门了,在门口又对张妮微笑着说,“我明天给你打电话啊。”
他走出去,门关上的一刹那,张妮,艾小杨,我,我们三个都顺势就着自己最近的平面瘫坐下去。每个人嘴里都念着:“吓s我了。”
“我怎么知道她在这里偷情啊?”艾小杨反击道。
“什么什么?这是我的家,我怎么叫偷情了?”张妮也叫。
大家站起来,拿了酒杯又倒了一点酒,算是压惊。我一仰头喝完一杯,这一天过的什么日子啊,我心想。
回头,又怒火中烧的看着艾小杨,“你出的主意啊,你个没脑子的,如果他俩成了,以后事情会不会穿帮?Mike看到张妮的s党,又是你和我,会不会疯掉?我们到时候怎么解释?哦,情人当不成了,做兄弟了?”
艾小杨一脸要哭出来的样子,“到时候要不我说我认识到了自己其实是gay?不合理啊。不过如果Mike真心爱张妮,他会原谅她的。”
“什么原谅啊?我做什么了啊?”张妮跳起来。
“叫叫叫许述回来,大家一起商量一下。”我一着急,也不知道是酒精的作用,开始口齿不清。
结果许述很快就来了,大家又干了一瓶酒以后,得出的结论是:到时候再说。
这不是跟没说一样吗,我糊里糊涂的想着,趴在张妮的沙发上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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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特别的,都是工作一份。不过,我现在已不做心理医生了,更多的是管理和培训新人,我在纽约的心理医生朋友,男的都家庭幸福,女的,不是单着,就是离了婚,这也许是为什么我婚后转方向的原因之一吧。
对你表示倾佩。。。对啊,我也发现了相似的现象,男的婚姻幸福,女的都没有家庭,不知道是为什么?
女人发现人性如此,爱情婚姻全无浪漫温情,意兴阑珊,未免凋零
“你可真够能跑的。”不知什么地方传来一句中文。我回头天南地北的瞧了一通,谁都没见到,再次转回来,发现有个人在我对面的水龙头如饥似渴的喝水。他抬头的时候脸上到处都是水,一抹又继续说,“我第一次来跑没什么经验,人家说要盯着一个人跑才有动力,我看了半天,发现就你最没有跑步的样子,一蹦一蹦跟个松鼠似的,所以就盯了你,觉得应该能赶超。谁知道你这么能跑......跑的我膝盖都快脱臼了。”他低头双手趴在膝盖上,上气不接下气的喘着。
我当时肯定是跑的脑缺氧了,一时间内心喜忧参半,不知道是该谢谢他还是该找块砖头砸s他。半晌,我吐出一句:“我苦大仇深,动力比谁都大。”
“你经常来跑是吧?”
“通常周末,偶遇黄世仁的时候周二也跑。”
“那我们下次见,我会跑过你的。”他说,一瘸一拐的走掉。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12/4/4 22:03:42编辑过]
都好浪漫啊... ...
“哎,其实结婚说简单也很简单,我妈就说,只要我找到一个能够在我生病时候能给我送一口汤喝的人,她就放心了。女孩子一个人在外面不容易。”张妮突然感叹,“你说人为什么要结婚呢?”
“为爱情啊。”许述头也不抬。
艾小杨则是眼睛看着无限远的地方,皱起了眉头,“我觉得,是找一个伴侣。某一天,我引退江湖的时候,会到日本北海道的一个小渔港,找到一个女子,和她共度一生。“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12/3/8 16:45:13编辑过]
你是怎么看这个现象呢,可以给我回复或短信
我那天去问了一个心理医生,他先是一愣,然后想想,说的确有那个现象。然后人家本着科学的严谨态度,来了个普查方案。不过我们俩都没有办法想出来这个research的hypothesis是什么。。。
天天刷,天天等。。。
哇,好感动~~~
男人把家庭当作一种事业来经营,专业知识可以用上营造幸福。
女人发现人性如此,爱情婚姻全无浪漫温情,意兴阑珊,未免凋零
hmm...听上去有道理。。。
大家可以就此展开讨论哈~
抽打楼主的小屁屁求更!
你好狠哪。。。我明天就更新~
紧接着,是冰山的冰柱,各自像一把闪光的剑一样斜立着,又彼此相绑,从底部到顶部,发出耀眼的光芒,那光电从尖顶升起消失的时候,仿佛可以听到“叮”的一声。然后无数把冰剑开始舞动,把空间渲染成一片奇异光芒编织的光影世界。
好美妙啊,我站在冰剑丛林里说。
不知从哪里,出现了一匹白马出现,我跳上去,白马就领着我跑啊跑啊,飞跃无数冰山,跑过草地,来到一片闪着金光的沙滩。天渐渐暗了下来,无数个星球开始出现,火星、金星、水星,它们慢慢的旋动着,把天边都染红了。
突然白马高声嘶叫,跑开。我伸手去拉缰绳,离开我一米的地方,但是马跑了起来,我就跟在后面追。跑啊跑啊,我也飞了起来,白马回头再次嘶鸣,我飘着到了马背上,马儿也飞了起来。
天边一片美丽。
突然间,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一个声音:你的数学作业呢?
我回头张望,一不小心,从马背上翻落,一直一直往下掉。
扑的一声,我醒了过来。
哇,还好是场梦。我睁开眼睛,看到天花板。唔?这里看着不像我家啊。我坐了起来,看到四周陌生的环境,酒杯和酒瓶还在桌上,于是想起来,昨天晚上大概是大家都喝高了。
等一下,我刚才的梦里面是不是有很多设计理念?我一个激灵。但是教导主任又出现了,我能记得多少?每次她一出现,我的所有设计灵感都会全部消失。这一吓,我彻底清醒了。好像是只记得各种形状的舞动,圆的、三角的、长方形的……哇,这可是绝好的设计理念,如果每个形状里面有磁铁,底座又有轨道磁铁固定,即是一个装饰、又是一个玩具。
我腾的一下跳起来,去找我的sketch book 和铅笔。于是想起来,昨天晚上是跑步跑着跑着接到艾小杨的电话就直接匆忙过来了,身边什么都没有带。我一跃而起,掀开自己身上盖的薄棉被,惊喜的发现,自己居然连鞋都没有脱。来不及细想,我必须马上赶回公司把草图记录下来。走了没几步,被地上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地板上躺着艾小杨,盖着一块厚毯子,正睡得醉生梦s。许述不知去向,张妮则一定是在她的卧室里面睡了。
我匆忙洗漱了一下,开门出去。外面天色还蒙蒙亮,马路上行人都没有。纽约也可以这样宁静的。
我突然有种想叫醒这个城市的感觉。
想到这里我差点兴奋的叫出来,紧张激动的拿起色彩笔开始在草稿上上色,然后又用铅笔在草稿上注明各种材料和磁石放置点。哇,这个星期有得忙了,这个设计要达到完美的程度,每个磁石怎么放置的需要仔细设计。我就再也不用看着同事忙进忙出,而我自己干着急了。
嗯,现在的情况是,我需要回家洗个澡,换身衣服,然后回到办公室开始上色,给拉尔夫陈述一下我的设计理念。我一看表,差不多7点半了,得赶紧了。
我站起身,习惯性的想去关掉设计桌上的灯,却发现刚才很激动的时候,画草图根本没开灯。于是站起来,走出隔间。又听到会议室里有声音。嗯?我刚才也没注意到?谁这么早开会啊?
我好奇的走过去看一下究竟。
会议室的门是掩上的,里面传出了大概一个女的和两个男的的声音。女的很显然是Jennifer, 那个绒毛玩具的主管,她的讲话急促、声音又高又尖;男的应该是Jeff,从我们硬塑跳过去的那个同事,他讲话的时候喜欢把第一个字的音拖长,后面几个字则开始含混不清;还有一个不知道是谁,可能就是绒毛组里面的几个设计师中的一个,Alex,他的声音很是含混低沉。
“他们怎么说?”Jennifer的声音。
“基本上是确定了。”Jeff说。
“什么叫基本上?我要一个明确的说法。”Jennifer说。
“这个不是闹着玩的,也不是搞设计,一个不行换一个,如果他们那边fail了,谁来back up我们?”男低音。
“Jeff,我要你这两天给我们一个yes or no的回答。他们是不是答应都必须明确。”Jennifer说。
“好的,我去跟他们确认一下。”
奇怪呀,最近也没有什么各组需要竞争的情况,比如市场经费,奖金划分,这些都是半年一核算的,当然,每次一到这个时候,每个组都会打的头破血流,各自都会拿出有利自己的数据,争取为自己组多拿一点。在那期间,使一些暗绊什么的都是不稀奇的。最近也没有季度预审设计稿,这个“他们”“他们”的,应该不是指硬塑组。但是他们说的到底是什么?
“好了,时间不早了,早到的人8点半就来上班了。你们准备一下,回办公桌去吧。”Jennifer的声音。
接下来,Jeff又含混了几句。我则是快步离开了,很显然,他们的会议不想让任何人知道。
我快速回家洗了澡,换了衣服。早晨起的早的后果是觉得前一天的事情恍若隔世。我甚至觉得在张妮家喝酒是前几天的事情。为了确认今天的日期,我查了查记事本,有什么报告要交、什么会议要参加,等等。结果是哭笑不得的看到了晚上有个叫做“真情牵手”的联谊活动。想起来是上个月,许述为了充分表达他对我的关心,帮我报名参加的一个名为联谊、实为相亲的活动。然后怕我不去,又替艾小杨、张妮和他自己都报了名。所以,一下子绑定四个人,谁不去谁请吃一个月的饭。
我无奈的又刷了一遍牙,企图想清楚今天晚上到底怎么对付。悲愤的想道,世道啊,纽约人民已经不用network, social做幌子了,明晃晃赤裸裸真刀真枪的开始组织相亲大会了。在一个选择太多的城市,大家迷茫的不知所措。好比农民进了商场,看了半天,还是决定回集市搞点以物易物的实质性举措。不知道是返璞归真的进步,还是实出无奈的以退为守的战略防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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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好。”我说。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早上好。”
“咖啡店老板说他们进了新品种咖啡豆,今天的latte口味可能会不同。”我笑着说。
他看了一眼咖啡,一颌首,“知道了。”
“哦,对了,今天早上,绒毛组好像开会了,很早,办公室还没人。不是全体会议,大概只有三个人,不知道是不是关于下季度的产品。”我若无其事的补充道。
他手里的笔停了一下,顿了顿神,又继续低头写字:“知道了。”
我关门出去。拉尔夫处事不惊的态度真是让人叹服,我想到。
回到办公桌上,居然发现早上的设计稿不知道去了哪里。清洁阿姨真是让人无语,我已经告诉过她不知道多少次了,不要乱扔我桌上的东西。她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把办公桌上她看不顺眼的东西全部扔掉。隔壁我们组的一个同事Lynn每次喝掉几口的可乐瓶都给她扔了,然后他学乖,下班时候总是把没喝完的可乐放到墙壁上的吊柜里。结果到了月末,他自己找东西的时候打开吊柜,发现了几十个可乐瓶。然后我们就给他起了个绰号叫做Coke Lynn。不过话说回来,有洁癖的清洁阿姨的好处是,办公室一直一尘不染,坏处是,你不知道什么时候东西就给扔了。
好在我走之前用手机拍了几张照片,传到电脑上可以打印出来继续修改。以后有空叫艾小杨拍成电影,叫做《一个设计师苦逼的一天》。谁说我们设计师生活fancy啊,苦的时候是没人知道啊。
叹了口气,发了个组群短信:今天晚上on不on啊?
不到一分钟,噼里啪啦的收到回复。
许述: very on.
张妮:嗯。
艾小杨:你们是很不道德的,因为我不可能请你们吃饭,所以只能跟你们去相亲。我觉得背叛了我北海道的女孩。
艾小杨总是给人一种想把他揪出来痛扁一顿的冲动。而且事后还能给你不打白不打的快感。
我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已经九点多,拿着咖啡敲开拉尔夫办公室的门,给他送去了latte。“早上好。”我说。他抬头,看了我一眼,“早上好。”“咖啡店老板说他们进了新品种咖啡豆,今天的latte口味可能会不同。”我笑着说。他看了一眼咖啡,一颌首,“知道了。”“哦,对了,今天早上,绒毛组好像开会了,很早,办公室...... 继续好。绝对好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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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左手六支水彩笔,右手两把量尺,腰里还插了一把剪刀的时候,手机又响了,是许述:姐,别忘了今天晚上,我来接你啊。
他这是还怕我跑了不成?这哪里是接我,这分明是绑架啊。我刚想开口骂,又发现嘴唇上抿了无数大头钉,只能作罢。
“我五分钟到楼下啊。”他又说。我这才想起看表,原来已经差不多七点了。
“不就是相亲吗,又不是抢鸡蛋,至于那么激动么。”我飞快的回他。
然后赶紧整理好工具箱,擦掉脸上的碳粉,不知道是不是画草稿时候画上去的,我就冲下楼去。
楼外许述的车里,张妮开心的朝我招手。艾小杨一副怨天怨地的样子坐在中间。
“大家好!”我打了个招呼就想坐进去。
“你等一下,”许述喝到,“把凶器拿掉。”
“什么凶器?”我不解。
“你你你,腰上的是什么?”他道。
我低头一看,没什么啊,只是腰上的工具袋还没摘。又朝自己后背腰间看去,哦,工具袋里左面插的是一把剪刀,右面插了两把美工刀,忘记拿下来了。我尴尬的连忙取下。
“姐,你要嫁人得稍微斯文一点,懂吗?不要整天拿把刀在手里。”他看着我摇了摇头,“还有,我不是让你穿的有点女人味吗?你怎么牛仔背带裤啊?你这是相亲吗?啊?你对得起我吗?”
我不耐烦的边开车门边回他,“你姐夫不会嫌弃我的,嫌弃我的是你妹夫。懂吗,就是你妹的。”
我还没坐稳,车就疾驰而去,许述嚷嚷着,“我们快迟到了。”
这下艾小杨乐了,“对,要赶快,要不然鸡蛋给抢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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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待抢鸡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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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l
进门,女生20块,男生30块,许述替艾小杨付了他那份。接待的人给了一张sticker, 大家写上自己的名字。然后又指给我们看,饮料在哪里,食物在哪里,又简短的介绍了一下:现在是warm up,一会儿有配对小游戏,有问答,有表演节目。
我哦了一声。和张妮拿了饮料开始四处乱逛。见人说声hi,相互读一下对方sticker上面的名字,然后做恍然大悟状:哦,你叫Jack呀;哦,你叫Frank呀。搞的跟刚学会认字一样。
许述和艾小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一群女生围住,许述侃侃而谈,艾小杨面露羞涩。
“你是导演呀?我想演戏行吗?”一个打扮的很入时的小女生兴高采烈的问。
“我觉得你很适合演类似韩剧的温馨电影的女主角啊。”许述边笑边看着小女生。小女生一听更兴奋,赶紧问艾小杨要电话。
“这个,我,那个不是拍韩剧的。”艾小杨唯唯诺诺的回答,“我喜欢欧洲风格的片子。”
“啊呀,韩剧你可以拍的。”许述拍了拍他的肩头,使了个眼色。
艾小杨更急了,“不是,我不拍韩国类型的,我不是来相亲的。”
几个小女生更兴奋了,“那你是来选素材的咯?”然后又是叽叽喳喳的提问。
张妮和我从远处看着他们,这年头啊,小女生都开始相亲了,叫我们这些成熟女性情何以堪哪。我们转身,发现客厅里有无数张熟悉的脸。
这是纽约的一群perennial bachelor,永久性单身汉。他们永远会以单身的姿态出现在任何场合,什么谁的生日派对、鸡尾酒会、social,等等。他们通常三十多岁,有不错的工作和学历,谈吐有趣,文质彬彬。古道平就是他们中的一个。
古道平是一个律师,在一个中型律所当合伙人,在清华念的哲学,美国斯坦福念的法律;他身材中等,长相憨厚,让人有种平易近人的感觉,一度是最为炙手可热的纽约单身汉。此后,古道平曾经和纽约四大美女中的汪绮儿出双入对,在公开场合也没有任何距离,但是两个人相互都说对方不是自己的男女朋友。这曾经让人很匪夷所思,难道就是传说中的open relationship?
不知道为什么,后来两人不一起出现了,古道平又开始以单身形象参加各种聚会。而汪绮儿突然间就没了人追求,长达半年,一个表达爱慕的男人也没出现,她不知道为什么,旁人也不知道为什么。
古道平看到张妮的一刹那有点尴尬,但是立即恢复了平易近人的姿态,走过来跟我们打了个招呼:“呦,大驾光临呀?”
张妮报以一个微笑,“哪敢。好久不见了呀。”
古道平又有点尴尬的一笑,“是啊,出来走走。哦,我到那边去了啊,回聊。”
“喂,他看到你的表情怎么怪怪的?”我用胳膊捅了捅张妮。我知道,张妮和古道平之间完全不可能有交集,所以古道平的尴尬就更为蹊跷。
到了相亲大会地点的时候,大概已经是八点。这是一个位于bayside的一个house,从外面看去,里面已经人头攒动。据许述说,房子的主人经常搞类似的相亲大会,并打算以此谋生。进门,女生20块,男生30块,许述替艾小杨付了他那份。接待的人给了一张sticker, 大家写上自己的名字。然后又指给我们看,...... 期待! 我这周末就追这文了。继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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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考考你的判断能力啊,”张妮说,“不是只有我们心理医生才能看透人。其实人人都可以有这个能力,关键是你是不是学会运用。”
我认真的点头。
“大家所知道的古道平的哥们是谁?”张妮问。
“那个药剂师李慕成?”我答道。
“你对李慕成的认识是什么?”张妮继续问。
“不是说他外号赛李逵吗?就是有点神经大条。”
“李慕成认识汪绮儿吗?”
“当然,以前各种活动的时候,古道平和汪绮儿出现,也不会少了李慕成和另外一个叫打武松的男生。”
“古道平和汪绮儿分手之后,他和李慕成一起出现过没有?”
“那倒是没有。”我回答到这里,觉得人们通常的判断是李慕成和汪绮儿怎么怎么了,但是事实肯定没那么简单。
“汪绮儿是不是跟人抱怨过她后来一直没人追?”
“是啊,没人知道为什么。”
“古道平后来怎么了?”
“听说他date了四大美女另外一个霍心诗。”我极力回忆最近纽约的各种八卦。很久没出来混了,几乎连江湖上的风云都不怎么知道了。要不是有一个为了他的电影素材而八卦不已的艾小杨的存在,我觉得自己都快跟纽约的华人社会脱节了。
“霍心诗后来和谁比较近?”
“这个真的不知道了。”我无奈的回答。
“哦,你那天喝醉睡着了,艾小杨八卦来着,说是霍心诗和打武松在约会。后来两人没成,但是打武松突然之间在纽约的口碑很差,女生对他敬而远之。”
“一个人和女朋友分手以后,哥们不在一起玩了,前女友没人追了,似乎是情敌的人被孤立了,看出什么来没有?”
“古道平做了什么手脚?”我疑惑道。古道平看着憨厚,说话稳重,说实话,还是李慕成看着比较不牢靠一点。但是李慕成如果有李逵的个性,纵然是不会使什么绊子的。
“正是。”张妮道。
“你可真够八卦的呀。”我擦了擦机智问答急出来的汗。
“艾小杨让我帮他做人物分析啊,他要用在剧本里。”张妮喝了一口饮料,“巧就巧在,其实整个事情的发生我正好算是半个旁观者。”
张妮说,她有个同乡的妹妹,把她当作姐姐一样,有什么事情都来向她请教。那天小女孩用哭腔给她打了个电话,问她该怎么办。
小女孩在纽约一个法律学校念书,因为学校小,找大律所实习很难。被转来转去下推荐给了古道平。古道平说很感兴趣,但是没有说要,也没有说不要,就那么一直拖着。小女孩找不到实习,也就指望着什么时候古道平能收她。
古道平倒是很热心的又提了一个建议,说纽约聚会比较多,让她多参加一点,说不定还能认识一点能帮忙的人,然后告诉小女孩哪里哪里有比较好的聚会。小女孩反正也是一个人在纽约,挺孤单的,这种年纪,参加聚会最好了,她于是乐此不疲。有的时候两个人还在聚会上碰到,古道平还热心的把她引见给一些面熟的人。还不时的打电话关心她一下,问问她聚会认识的朋友都还好吗。小女孩对他还挺感激的。
有一天,古道平突然打电话给她,让她过去整理一点材料。结果过去一看,都是很多人要起诉汪绮儿诈骗信用卡、现金之类的。小女孩突然很诧异。古道平问,你认识她吗?小女孩说认识。古道平说哦,我也认识她,她还是我的朋友,所以那些案子我不会接;但是那么多人说她有问题,我估计不会错;你要提醒一下你周围的男性朋友不要上当呀。
过了一段时间,古道平开始追霍心诗的时候,让小女孩帮他定一个KTV包间,请了霍心诗和纽约很多美女一起给霍心诗过生日,“但是你的任务呢,是叫李慕成出去玩,千万要去人多的地方,因为李慕成是一个色狼。我为了保护霍心诗和其她女生,一定要甩开他。不过你自己要当心,不要让他动手动脚。”
又过了一段时间,古道平又给小女孩打电话,说是律所正缺一个实习生,在考虑她。不过呢,他手头的案子,是打武松强暴了自己的同事,一个韩国女孩。这次的案子他还是控方,打的心在流血。那样的男人,应该让所有女生引起警惕。“你没有被打武松盯上吧?”他问。“没有。”小女孩说。“哦,那就好,你要自己注意哦。也要提醒你身边的朋友注意哦。”古道平说完,就挂了电话。
小女孩很不知所措。她想要那个实习机会,但是又不想再次去帮古道平“宣传”了。实在不知道怎么办,于是打电话给张妮,把事情一五一十都说了。张妮跟她说,那个实习不要也罢,“强暴”两个字的情节很严重,你作为一个未来的律师,有些话不能随便说的。小女孩答应了。其实张妮还想说的是,如果一个律所是古道平那样的人做partner的,长不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关了,到时候那个实习没有reference,或者reference是一个执照被吊销的律所,真是比没有实习还糟糕。不过这些话她最终还是没有对小女孩说。
自然,古道平的“眼线”肯定不止小女孩一个人。所以后来打武松在纽约圈子里就一蹶不振了。而那些关于汪绮儿的材料呢,其实都是没有的,因为汪绮儿根本没有听说过那回事。
后来小女孩回复古道平的时候就说不需要找实习了。古道平从她嘴里套出了张妮,于是知道他的所作所为已经被张妮都知道了。
“所以啊,”张妮又喝了一口饮料,“纽约太乱了,尤其人不可貌相。”
这时候许述突然冲过来,“哎呀,找你们俩很久了,表演、写情书神马的节目开始了,快点去客厅,实在是精彩呀。”他一脸的坏笑。